听了左香兰的话后,秦以沫心中并未有多少轻松之感,反而就像是压了块大石头般,心里面沉沉地难受的要死。

她看着这个一心一意等着自己丈夫回来的女人,只觉的自己的心脏阵阵发疼,你知不知道你等来的不再是往日那个情深意重的丈夫,而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迷恋着另一个女人的薄情郎!”

“荷儿,你怎么了?”看着女儿突然有些发红的眼眶,左香兰赶忙问道。

秦以沫摇了摇头,走到她身边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肚子。

“娘…”她轻轻的说道:“无论如何您还有弟弟…还有荷儿…”

为了你肚子里面的孩子,请你成为一个坚强的女人吧!

“小姐、小姐…”秦以沫放下手中的书册,看着慌慌张张跑过来的小青,问道:“怎么了?跑的那么急?”

小青一把拉起秦以沫的手说道:“老、老爷回来了!”

秦以沫心中当下就是一个机灵,她又看了眼满是焦急之色的小青,立马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娘她出事了?”

小青一听后,眼泪立马哗哗淌了下来,哭哭啼啼的说道:“夫人突然晕倒了!”

秦以沫踉跄的后退一步,这一天还是来了吗?

她一把推开站在前面的小青,撒开腿就向着主院跑去。

此时的“羲兰院”已经完全是一片兵荒马乱之像,秦以沫风一般冲进内殿看都没有屋内的站着的几个人,直接向着一脸焦急之色的祝妈妈问道:“我娘她怎么样?”

“大夫说,夫人是急怒攻心才会晕倒…要不是夫人平日养得好,这一胎儿都怕是…呜呜…”祝妈妈说到这里时不由掩面低声哭泣起来。

“那应该就是暂时没事了!”她缓缓的走到罗榻床边,细细的看着脸色煞白,一无所觉的左香兰。

一瞬间,从天堂跌落到地狱的滋味,怕是任何人都承受不了的吧!

“呜呜…呜呜呜……”有柔柔的低泣声,渐渐响起。

秦以沫缓缓地、缓缓地、转过头去。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只见一个身如拂柳,容颜绝美的女子,正一副梨花带雨之貌盈盈哭诉道。

“怎么会是心儿的错!”站在她身边一身玄衣的高大男子,脸上立刻露出了无比心疼之色,只见他抬起手就想为这女子试泪,但半空中却又微微顿住,一副不敢唐突佳人的君子之色。

这名叫心儿的女子星眸含泪,抬起头看着男子,脸上满是歉然之色只听她哀哀地说道:“心儿不该跟白大哥回来的!要是心儿不来白夫人就不会误会你我二人的关系,也就不会发这么大的火,以至晕倒,是心儿、是心儿、都是心儿不好…呜呜……”。

秦以沫莫然的看着眼前这仿若闹剧般的演出,她慢慢的走到这女子身前,面无表情的说道:“出去”。

“荷儿!怎么说话呢!”那男子也就是白荷的爹,不悦的呵道。

如果秦以沫手里现在有一把刀,说不准她真的会干出杀人这种事的。

她死死的看着男子,一字一字的说道:“我娘她现在需要休息!”

白曦看着女儿冰冷的目光,不知为何心中猛然打了个突,皱了皱眉,他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脆脆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只听她满是高兴的说道:“你就是莲儿的姐姐吗?”

秦以沫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不是!”

4一团乱事儿

面对秦以沫的冷漠,小女孩儿委屈的瞬间红起了眼眶。

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白曦浓眉一皱脸上不满之色更浓,只见他上前一步就要呵斥出声,然而正站在他旁边的虞心儿却一下子搂住他的手臂,扬起那张绝美的泪颜,温柔的摇了摇头,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缠绵了起来。

“就你们两这样还说没有一腿?骗鬼呢?”秦以沫在心里冷笑道。

“莲儿,莫哭!荷儿姐姐只是忧心她的母亲,并不是不喜欢你的!”对着白曦温柔善良完了后虞心儿自也不会忘记好好安慰安慰自己的女儿。

“娘…莲儿好怕姐姐不喜欢我啊!”小姑娘扑在母亲怀里哭泣的说道,一双染着泪雾的大眼睛却朦朦胧胧的望着白曦。

“莲儿,这么乖,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莲儿呢!”白曦几步走上前去,从虞心儿怀中抱起她,满脸疼爱的说道:“白叔叔就最喜欢莲儿了!”

英挺俊美的父亲,温柔美丽的母亲、天真可爱的女儿,这是多么幸福美好的一家啊!!!

秦以沫真TM想大喊一嗓子:“你媳妇儿正怀着孩子躺在那边的床上昏迷不醒,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儿勾搭女人,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狠狠瞪了眼这对奸夫淫、妇,她转身就走,再看下去她保不准自己会做出点什么来!

左香兰是在半夜二更时才悠悠转醒了过来,红烛微影之下,她年仅七岁的女儿趴在她身边睡的正熟。望着女儿小小的脸蛋,一滴一滴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从她的眼角处淌落。

听见那无法压抑的哭声,秦以沫在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随即缓缓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说道:“娘,您醒了!”

“夫人您醒了啊!”同样守在旁边的祝妈妈满脸激动的说道:“您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老奴再去传大夫?”

左香兰一把把抹着满脸的泪水,哽咽的说道:“我、我没事,扶我起来吧!”

祝妈妈赶紧拿起一个五福绣金抱枕让她靠着。

“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左香兰急声问道。

“娘您放心大夫说了弟弟没事儿!”秦以沫唇角勾起一抹小小的笑容安慰的说道。

左香兰这才缓缓的松了口气。

“娘让荷儿担心了吧!”左香兰摸着女儿的小脑袋温柔的说道:“现在娘已经没事了,荷儿还是快回去休息吧!”

秦以沫看着眼前满是心伤的女子,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道:“那荷儿等娘吃完了药在回去睡觉吧!”

“好孩子!”左香兰哽咽的说道。

秦以沫亲手端着药碗一点一点的喂完左香兰后,在她强硬的要求下不得不回房休息去了。

看着她那苍白憔悴的面色,再想起几日前她那幸福的模样,秦以沫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

看着女儿纤细瘦小的背影渐渐远去后,左香兰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失声起来。

祝妈妈脸上同样露出痛苦不忍之色,只见她一把楼出这个她从小奶到大的小姐,连声安慰道:“我的兰姐儿不哭哦!不哭哦!你可别忘了肚子里的小少爷啊!”

“呜呜…呜呜呜呜……”左香兰痛苦的呢喃道:“曦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他明明说过已经忘了那虞心儿的!明明说过会一生一世对我好的!…为什么…为什么…呜呜……啊啊啊啊……”。

“我可怜的兰姐啊!”祝妈妈泪水连连的恨声说道:“姑爷那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啊!他也不想想,当年他被那虞心儿弄的身败名裂家财散尽,是小姐你不嫌贫爱富毅然嫁于他,用着自己的嫁妆做本钱一点一点的帮他东山再起,这才有了如今晋州白家的偌大名头,可是——没想到,没想到…”她一张老脸扭曲到成恐怖的样子,气的浑身颤抖不已。

左香兰听得祝妈妈的话后更是痛苦不已,她撕心裂肺的喊道:“为什么她又出现了、为什么那个妖女又出现了,她已经抢走过曦哥一次,难道还要再抢一次吗?呜呜…她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们呢!”

“兰姐莫哭、兰姐莫哭”祝妈妈说道:“您现在可是这白府正经的女主人,谁也越不过您去,他白曦想就这么把那对狐狸精母女接进府里来,那纯属做梦!”

左香兰紧紧搂住祝妈妈的腰,心痛的就好似一千把刀狠狠绞进心里似的,可造成她如此痛苦的人偏偏就是那个她最爱的人。

难道他们往日的甜蜜恩爱,难道他们往日的蝶鸾情深,都是假的吗?

为什么你忘记了昔日的时光,忘记了昔日的诺言,那个虞心儿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那么我呢?身为你妻子的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一刻虞心儿恨的要死、痛的发狂。

次日一早,秦以沫早早的就过来了。

“娘,你还好吧?”几步走到床前看着左香兰一脸苍白憔悴的模样,秦以沫不禁担忧的问道。

她摇了摇头,柔声说道:“娘没事!”

以秦以沫现在的年龄和身份是万不能对她再发表什么“高见”的,只好按下满腹心思,装作一副小孩儿样的说道:“娘,您现在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哦!不然的话弟弟会不高兴的!”

“荷儿真是娘的好孩子!”左香兰摸了摸她的头笑中带泪的说道。

“娘别哭啊!”秦以沫踮起脚尖,伸出手抚去她眼旁的泪珠:“荷儿最喜欢的是娘的笑容!”

如你这样的女子应该永远的笑下去才对啊!

如此,七八日过后,秦以沫每日都会早早的来到这里陪伴左香兰,她本是个大人的灵魂,说话做事自是顺畅圆和,即使总是郁郁不乐的左香兰也常常会被女儿娇俏的话语逗得会心一笑。

“荷儿,真的是长大了啊!”左香兰又欣慰又心酸的想到。

女儿在这里却从不提他父亲之事,明显的是怕惹她伤心,要知道往日里这孩子可是最粘她父亲的啊!

“话说:一秀才带书童赶考。途中帽子掉了。书童说:帽子落地(第)了。秀才忙说:不准说落地要说及地。书童帮秀才把帽子捡起来牢牢系在秀才头上,然后说:这次再也不会及地了。…娘,娘?您再听荷儿说话吗?”

左香兰回过神来,发现女儿正撅着个小嘴不满的看着她,忙说道:“娘听了,娘听了!”

暗自摇了摇头,秦以沫心想:我可是为了要逗你开心才整整想了一个晚上的笑话呢!

她抿了抿嘴,对着左相兰温柔的能滴出水来的目光,不禁说道:“既然娘觉得这个笑话不好笑,那荷儿就在给娘讲一个吧!话说有个傻女婿。有一天他岳父要来拜访,父亲刚好要出远门,不放心,所以就教他……”

“夫人”

秦以沫笑话还没讲完,左香兰的大丫鬟春萍就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

“夫人”她脸带薄怒、俯身说道:“东边院里的那个女人来了!”

左香兰身子顿时一僵。

“你去告诉她我娘现在身子不适,不能见客”秦以沫缓缓站起身子,眼神中闪过一抹冰冷的光芒。

难不成还真拿我们当软柿子捏了?

“奴婢就是这么说的!”春萍怒气冲冲的说道。

秦以沫看她这幅样子,挑了挑眉问道:“怎么,难道她还想强见不成?”

说道这个春萍更显的怒意难平,只听她说道:“奴婢刚说完主子身体不适不能见客后,那女人竟然哭了起来,连说主子之所以会病倒都是她连累的,她要亲自来给主子赔罪…奴婢怎么说怎么劝都不行…最后竟然、竟然…”、

“竟然什么?”

“最后她竟然跪在了门口,说什么时候夫人肯见她了,她什么时候才起来!”

5你会跪我会说

“她虞心儿欺人太甚!”刚端着盏热茶走过来的祝妈妈再听到青萍的话后,一张老脸顿时变得阴寒起来:“夫人,老奴这就出去教训她,也该让她知道知道这白府的女主人到底是谁?”

“不必了!”只见半躺在床上的左香兰微微挺直了身子,神色激动的说道:“萍儿你去传话让她进来,我倒要看看那个女人要说些什么?”

“娘…”这时,秦以沫却突然出声叫道,只看她抬起一张小脸对左香兰微微笑道:“娘,你是这白府的主母亲岂能让人想见就见,再说了,您可别忘了肚子里面的弟弟,那个女人今个儿哭一场明个儿哭一场的,丧气死了!没了让冲撞到弟弟!”

“荷儿…”左相兰看着自己的小女儿轻轻的叫道。

“娘这件事就交给荷儿去办吧!您好好养着万别劳了心神”秦以沫对着左香兰说完后,微微转身对着祝妈妈笑道:“还望祝嬷嬷陪荷儿走一遭”。

看着女儿坚决的神情,左香兰心里既热乎又心酸,罢了罢了…就像荷儿说的那样,待到她把肚子里的这块肉生下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那女人!”

秦以沫不紧不慢的朝着屋外走去,刚刚跨出门槛,便看见了那在碧游廊下跪的直直的虞心儿。

“祝妈妈、按白府家规,奴才们擅离职守聚众闹事,该当何罪?”

“回大小姐的话,该杖责十下并罚当年月例减半”

秦以沫随意扫了眼立即变的鸦雀无声的游廊,缓缓的说道:“那就去办吧!”

本来正围着虞心儿指指点点,笑嘻嘻的众奴才们一瞬间完全没了刚才看热闹的心思,个个变得寒蝉若噤,面色发白起来。

秦以沫罚完这帮喜欢“看好戏”的奴才们后,才像突然看见地上还跪着个人似的,惊讶的问道:“虞大娘为何跪在这里?”

虞心儿这辈子被人叫过:虞小姐、虞姑娘、虞仙子、就是没被人叫过“虞大娘!”此时听得秦以沫这么叫了,心下不由的就是一堵。但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那懵懂纯真的眼神…虞心儿苦笑一下说道:“你娘这次病倒,全是心儿之错,因为她误会了我与白大哥的关系,我要亲自向她解释清楚才行啊!荷儿姑娘,你就让我见一见香兰姐姐吧!”

秦以沫脸上闪过为难之色,她说道:“虞大娘,不是我娘不肯见你,实是因为娘她刚刚服完大夫开的药,此时已经睡下了!你如果想要赔罪还是改日再来吧!”。

“没关系、没关系的!”虞心儿眼中含泪连连摇头的说道:“就让心儿跪在这里等香兰姐姐醒来吧!权当表了心儿的一番诚意!”

只怕你这诚意没表达出来,我那个痴情爹就会冲过来做一回咆哮马了。秦以沫在心中冷冷的想到。

果然,这边的秦以沫刚刚想完,一抬眼便看见了那个满脸焦急风驰电掣般往这里赶的渣爹。

“虞大娘…”秦以沫小脸一皱满是泫然欲泣的说道:“您这不是为难荷儿呢吗?”

“心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跪在这里?”白曦急步走到虞心儿身旁抬手就要拉起她。

“白大哥…”虞心儿柔柔的叫道,可还未等她说些什么,一旁的秦以沫就哭哭滴滴的说道:“呜…爹,您总算来了!要不然荷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娘她刚刚服完药此时已经睡下了,可是虞大娘却非要跪在这里等我娘醒来,咱们白府虽是商户人家,但也是懂得礼仪之家,岂能让客人就这样跪在大门口,这不是让人讲究爹娘、讲究白家吗?爹你说是不是?”

秦以沫这番话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这世界上你就是破天去也不能在人家主母卧病在床之时,硬是要见吧!你又不是什么天王老子,还跪在这里哭泣摆列的,忒让人不爽!

“不是、不是、心儿只是想向香兰姐姐赔罪而已,心儿…”虞心儿急忙仰起小脸向着白曦解释道。

“可是——我娘真的已经睡下了啊!她现在身体不好,大夫让她多休息的!”秦以沫咬了咬下唇,一副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呢的样子。

“我、我只是想在这里等香兰姐姐醒来…”

“那你为什么不能进来等,非要在跪在屋子外呢!”秦以沫用闪着泪水的大眼睛,委委屈屈的看着白曦说道:“爹,刚刚有好多下人围在这里指指点点的…这要是传出去说咱们百度苛待了客人那多不好啊!”

虞心儿被秦以沫的一番抢白噎的说不出话来,可是她明明是真心的来赔罪的啊!为什么从她嘴里说出来时,就变成了自己不懂规矩逼迫香兰姐姐一样。

“好了!此事却是心儿有欠考量”白曦浓眉一皱说道。

“是、是、都是心儿不好!”虞心儿绝美的小脸一撇,委屈的说道。

心尖上的人不高兴了,世纪第一痴情的男人立即就把刚刚升起的那丁点不愉扔到了臭水沟里,只听他连声说道:“心儿也是忧心香兰的病嘛!怎么会不好?”

“我就知道这渣爹指望不住!”秦以沫在心里不屑的想到。

待到那虞心儿满脸泪水的被她那渣爹送回去后,秦以沫扭头就回到了屋内。

看着床上左香兰那暗淡的脸色,她暗暗一叹。

自打左香兰出事以后这白羲统共就来看过两次,每一次也都是略坐片刻说些不痛不痒的话。可秦以沫确是听说了的,他不但让那虞氏母女搬进离他书房最近之处的“芳怡斋”还日日前去探望。

白家库房里面的各项珍宝更是如流水般涌进芳怡斋,他这般大张旗鼓的行为其用意为何,长个眼睛的人都明白,已经有奴才四下里乱传说:“白爷是要娶那虞氏做平妻,左香兰主母只位怕是不保了啊!”

这也是秦以沫今天会重责群奴的主要原因。

“唉…既然她都能知道这府里面的传言,那身为女主人的左香兰又如何会不知道呢?”

6左香兰之死

窗外风雨大作,电闪雷鸣。

小丫鬟青儿倚在碧纱帐旁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青儿…”这个时候帐子中传来一个女童清脆的叫唤声,她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小姐”青儿赶紧回道:“未时三刻了,您才刚刚睡了一个时辰的午觉,还是在眯一会儿吧!”

“不了!”秦以沫撩开纱帐,纤细的眉毛微微皱起,她喃喃自语的说到:“反正在这种鬼天气睡觉,也不会做什么好梦的!”

青儿服侍她换好了衣裳后,秦以沫又问道:“我娘那边怎么样了?”左香兰月份已经足够,临产之期差不多就是这几日了。

“祝妈妈两个时辰前派人来传过话,说夫人一切安好,又说今日雨大,让小姐安心呆着房里不必跑去羲兰院。”

秦以沫点了点头,她看着窗外那大片遮天蔽日的阴暗之色,心里不知为何竟悄悄升起了一股焦躁之意,总觉得今天似乎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摇了摇头,把那莫名的担忧压在心里,秦以沫缓缓一叹。

“小姐、小姐、小姐……”。有急促的奔跑声乍然响起。

秦以沫浑身一个激灵,唰的一下站起身来。

看着浑身水汽滴答,连把伞都没有打的青萍,秦以沫急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夫人、夫人她要生了!”青萍激动的说道。

然而,秦以沫心中却不见任何欣喜反而更加沉重,左香兰孕期已足,即使是现在就生也是正常之事,这青萍也不该这般狼狈的跑过来找她啊!

莫不是左香兰出了什么事情,越想越是心焦,秦以沫再也顾不得其它,抓起门口处倒悬的纸伞提起裙子,就向着羲兰院急速奔去。

刚一跨进屋内,她扫了眼满面阴沉的白羲又看了眼正抱成一团嘤嘤哭泣的虞氏母女,她心脏急抽颤声问道:“我娘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