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晫儿没说,景王却是听到一个意思,人家爹赚钱都给自家娃娃买好吃的,你怎么不买。再加上依依也懂这个,在一旁眨巴着大眼等好吃的,顿时让景王狼狈的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爹——呃——”

“没赚到钱?”

巷子里也有的幼童,爹没赚到钱回来,然后就没有好吃的,这个晫儿也是知道的。

“呃——”

晫儿拧眉思考,景王心里好紧张啊,他没有买好吃的怎么办?等会儿补可不可以?

谁知道晫儿说的却是,“娘应该不会拿大棒子打你的,娘不像大旺娘那么凶。”

“但你以后要努力赚钱,要不然可能就会被大棒子打了。”

这是什么跟什么?景王已经思考无能了。

“娘别用大棒子打爹啦。”

依依的声音突然响起,景王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小花儿提了半桶水进来,后面跟着的春草,手里也拿了一只桶。

景王赶忙站起身,去接过小花手里的,拽了两下,她才松开手。

手里拿着桶,他不知该往哪儿去。小花往前走着,他才在后面跟上。

春草现在好想捂脸啊,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夫人要提水进来,丁香死命不让,后来见劝阻无能,便让她进了来。这完全是毁了殿下以往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还有两个小主子居然和殿下说赚不到钱买吃的会被娘拿大棒子打。

都怨大旺他娘,打自己男人也不会背着些,总是满巷子的追,把小娃娃都教坏了。

不知为何,丁香只感到很无语很好笑,却没有害怕。

小小的浴间里,有一只浴桶,还有一个大木盆。景王提着桶还站在那处,丁香走上前把水注入大木盆里,他便也把水倒了进去。之间行为有些手忙脚乱,但是眼见的活儿也没出岔子。

丁香出去了,小花把两个娃娃剥光,放进大木盆里。

大木盆很大,两个娃娃面对面坐在里头也不会拥挤。一坐进去依依便宛如游龙入水,不停的用手撩水泼对面面哥哥。晫儿忍了两下,也用水泼她,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好了好了,水都泼完了,怎么洗澡澡??!”

“洗澡澡,洗澡澡。”

两个白团团的小身子,她蹲在那里给孩子洗澡,一缕半长的鬓发垂在她的左脸上……

景王凑了过去,蹲在她一旁,佯装很认真看她洗澡,终于没忍住自己的手,摸了摸她鬓边的发……

小花鼻息一窒,一股酸意涌上喉间,拿着帕子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在孩子身上抹着。

很快便洗完了,小花在架子上拿了一大块干净的棉布,把依依包了起来。丁香和春草都不在,她便把孩子塞到景王怀里。

“抱到床上去。”

这是景王来之后,小花和他说的第一句话。他心里有一丝小雀跃,抱着女儿乐滋滋去了卧房。

小花跟在后面把儿子也用棉布包了,去了卧房。

两个孩子要穿的衣裳已经在床上放好了,是春草拿的,她人却是没了踪迹。小花给孩子擦干身子,把小衣裳穿上。这之间,丁香和春草提了两大桶热水进来,是给小花备的洗澡水。

忙完后,小花拿着衣裳去里间沐浴,景王坐在床沿,看看床上的两个孩子,又去偷瞄浴间那处。里面哗啦啦响着撩水声,景王不由自主口干舌燥浑身火热了起来。

好想她……

魂不守舍中,小花沐浴完走了出来,白皙的皮肤上在灯光下带了一种莹润的光,耀眼生辉,衣裳穿得整整齐齐,也不像以往那般随意披件衣裳就出了来。

这是一种疏远……

景王的心情顿时低落了下来。

小花看了看外面天色,道:“如果不走,就和孩子睡吧,我睡孩子那屋。”

说完人便走了,留下景王一个面对睁着小眼神看着他的晫儿,还有拽着他手的依依。他几不可闻的喟叹了一口气,给两个孩子盖上被子,等他们睡着。

屋里静悄悄的,也没有燃灯,窗外的月光洒射了进来,把整个屋里都笼罩了一层朦胧的银光。

一个硕长的身影悄悄的走了进来,站了一会儿,褪下了外裳,摸上了床。

刚把朝思暮想的人儿抱进怀里,那人便睁开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直直的看着他。

“没话跟我说?”

黑暗中,景王脸几不可察的僵了一下,嘴盖了上去,边厮磨着她的唇,边轻声咛喃,“……小花儿,我想你……”

下面手也动了起来,有种急不可耐,也有一种急欲遮掩的企图。

小花去推他,却推不开,挣扎几下,越挣扎他倒越激动了。薄唇移到玉颈上舔咬吸吮,长指撩开了衣襟,拽下了兜衣,唇便跟着滑了下来……

鼻息声低喘声交织在一起,还有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其实小花也是有些想景王的,怎么可能不想呢?她一直在等他来给她个解释,却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学会了打马虎眼与装傻……

很快,小花便没功夫思考了,她决定等会儿一定要把事儿问清楚了。

……

作者有话要说:ps:o(n_n)o哈哈~,灭有大家希望的壁咚,有床咚。

晫儿和依依的行为举止参考的我嫂子家的三岁的小侄儿(他两岁多的时候),现在的小孩子们都鬼精的很,完全不如当年我们那时候傻乎乎的啊。

这个时期的小朋友已经可以听懂大人们简单点的话的意思了,他想听的时候,就懂了,不想听的时候,就不懂。有些东西你说,他这次表现的是不懂,下次说他如果认真听了就懂了。

当然,晫儿小朋友是属于成熟点的小朋友,依依就是属于那种傻乎乎的。o(n_n)o哈!

☆、第140章 4.10

第143章

小花的想法最后也没落到实处,因为一晚上她都没闲下来。

那人也不知是荒久了还是怎的,蛮牛似的拉着她忙活了一晚上。她想开口问点什么,他就用嘴去堵她,等之后她实在撑不下去睡着了,再次醒来他人已经走了。

景王走了的消息是丁香说的,景王是夜里三更天走的。临走前对丁香说了一句,府里事情多,估计是让丁香转告小花的。

小花脸色难看的可以,坐在床上气得直拽被子。

亏她等他来给解释,等了这么久,亏她还让他进了门,最后还让他摸上了床。他倒好,吃干抹尽,啥话没说一句,人就跑了。

小花有一种自己亏大了的感觉,还有一种‘这人怎么成这样了,这还是那个景王殿下嘛’的诡异感。

院子里,两个孩子在问春草‘娘怎么还不起来’,春草傻傻的回答‘夫人累着了’。然后两个好奇的小娃儿就追着问,‘为什么娘会累着?’‘她是不是做饭累着了’之类的话。

小花坐在床上听得很清楚,有点无语春草的笨拙,又有些羞愤欲死的窘迫。

丁香看着夫人脸上那明显的窘意,丢下一句‘浴间沐浴的水已备好’,人便跑了。

小花沐浴后穿上衣裳,去了院子。

晫儿和依依已经被小伙伴拉出去玩耍了,在院子佯装做事的丁香和春草总是偷眼看她脸上的表情。小花心中的尴尬没法说,佯装去隔壁找马大娘媳妇说话去了。

谁知去了马大娘家情况也没见好,昨儿傍晚发生的那一幕,巷子里有不少人家都看到了。都在私下讨论陶家妹子哪里是个寡妇,明明是有男人的。

“你这人也是,明明有男人,还非说自己是寡妇。怎么了?和男人闹矛盾跑出来了?”

翠枝拿了个小杌子,让小花在一旁坐下。她正在剥豆荚,晫儿和依依在马家院子里和小毛蛋儿玩。

小花表情僵了僵。

翠枝了悟,“矛盾闹得有点大?看你平日里脾气那么好,没想到这么大的气性,把孩子带了出来,还把娘家挪了地方!”

翠枝这种说法,是根据小花丁香三个说辞推断的。一个姐姐一个妹妹,没有老人,就是家里没有长辈,又带了两孩子,现在男人找上门了,自然就是闹矛盾跑回来了,还专门搬了家让他不好找。

小花呐呐说道:“……他常年在外面忙事情……”

“和好了?”翠枝取笑道:“听说你男人长得很俊。”

小花干笑了两声,“还行吧。”

“你也是,小两口闹矛盾哪能说自己是寡妇呢。那你男人找来,你跟他回去吗?”

小花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找了借口说道:“他家就他一个,他常年在外面忙着做生意,我这次是把整个家都搬了过来。本来那房子也旧了,该换了……”

翠枝点点头,也没往详细里问,拍拍她的手道:“两口子闹矛盾正常,差不多他认错了就行了,也别老给人脸色看。”

关键他根本没认错,还啥都不说吃干抹尽又跑了!

小花的脸色难看了起来,翠枝好奇问道:“怎么了?”

“人走了。”

“啊?你男人这么忙啊,就在家里陪你和孩子一晚上?那是不能给他好脸色看……”

那边三个小娃娃玩了一会儿,晫儿从兜兜里拿了一个小纸包出来,“我爹赚钱回来了,给我和妹妹买了好吃的,分一块你。”

毛蛋儿立马丢下手里的小棍子,凑了过来。

小纸包里是三块极为精致的点心,弥散着诱人的香气,小毛蛋儿不自觉得吞咽了一口口水,想凑手过去拿。

翠枝饶有意味的看了小花一眼,站起来道:“吃东西要洗手啊,来,婶子给你们洗手。”

小花坐在那里又囧又羞,他啥时候赚钱回来了啊,还给孩子买好吃的。

把好吃的分享给小伙伴,又和妹妹一人吃了一块点心,晫儿便带着妹妹和娘回家了。

“爹什么时候给晫儿买的点心?”

一进家门,小花便蹲下来问儿子。

“外面还是黑黑的,拿过来,妹妹睡着了,晫儿醒着。”

也就是说半夜走的时候了?

“那爹有没有和晫儿说什么话?”

“爹说让晫儿和依依听娘话,说他去赚钱了,过段时间就回来看我们。”晫儿拧着小眉头,“娘你说爹他怎么老乱跑啊,一点都不乖,他什么时候回来?”

“等他赚了钱就回来了。”

***

这一赚钱却是赚了整整近四个月,人才回来。

这几个月里,小花不是没想过他,不是没想他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可所知有限,她实在想不明白有什么东西是危险到他费尽心思的瞒她躲她,甚至这么久了一点消息也没递过来。

偶尔她也会想到他是不是有了新欢,是不是已经忘了她,忘了孩子。内心深处她总是不愿相信这些,她等着他给她一个解释。

这四个月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两个孩子长高了,比以往懂事了,东榆林巷的邻居实在热情,见小花不是寡妇,便把心思动到她‘姐姐’头上了。

也就是同为‘寡妇’的丁香。

介绍的对象很巧,就是斜对面的赵大。

赵大二十四五还没成亲,大光棍一个,屋里还有几个兄弟,不算穷得叮当响,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家。而丁香虽是个寡妇,但为人勤快性格好,配赵大还不是绰绰有余的。

这是外人的心思,至于内里是如何,她们也是不知道的。

大娘和小媳妇们热心起来,那真是让人退避三舍。轮番上门来与丁香做交流,做她的工作,与此同时,巷子里的男人也被自家媳妇或者老娘驱使着去和赵大说。旁人是热情至极,这两个却是被闹得头疼不已。

也可能之间有了这么一档子事,偶尔丁香出门碰到对面赵大,总会觉得心情不一样,第一次在男人面前感觉到有一种异样的羞涩。

而赵大,总是被人拿着和对面的丁香说,还被自己兄弟各种打趣,闹得他个大男人见个妇人也是臊得脸红脖子粗的。

小花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庆幸自己现在不是寡妇的同时,对这两个的事也是乐见其成的。宫人能不能成亲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她总觉得女人还是有个男人在身边的好。

她甚至有意无意当着丁香面与春草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有了中意的人,或者想嫁人了,一定要和我说,女人是经不起耽误的。

至于丁香有没有听进去,小花不知道,她只知道对面那赵大不知是想和这边套近乎还是怎么的,上门的次数多了起来。

如果他像以往那样总是送些比较精细的东西过来,自是没人给他开门的。罕见的,第一次他居然拿了一只兔子来。

说是自己兄弟在郊外打的,拿过来给这边加菜。

兔子是送到丁香手里的,给谁加菜不言而喻,于是小花便笑眯眯没说什么,晚上蹭吃了一顿兔子肉。

之后,赵大摸到了窍门,三五不时总会送点东西过来。都是那种很普通的东西,一筐子青菜啊,几条鱼,一条猪后腿呀什么的。

丁香想着别是殿下那边的交代,每次都收了下来,直到有一次在青菜篮子里发现了一支女儿家带的头花,一旁春草笑得捉狭,夫人笑得意味深长,她才反应过来这些东西原来不是殿下给夫人送的,而是那个人给自己送的。

所以说,女人的智商在某些时候是比较低的,一向聪明睿智稳重的丁香也有今日,也会露出这种呆傻的表情,着实让小花笑得捧腹不已。

丁香羞狠了,躲在屋里一整日都没出门。

再之后,就没有之后了。

其他的小花也没看到,她只知道丁香和那边来往甚密了起来。

赵大送东西越来越频繁,而丁香也会用他送来的东西做了吃食给对面送去。之后小花才知道,对面赵大几个‘确实可怜’,几个大男人也没人做个饭什么的,总是去外面买了回来吃。

这话是丁香说的,小花心想‘确实’可怜,没想到男人个个都会使苦肉计!那次他来,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不就是在使苦肉计不是么,然后她心软了,他吃干抹尽,却跑了……

一想到这里,小花就气啊。

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当然这也是气头儿上,才会如此想的。气头儿过去了,她又会想,他要是回来了,表现好的话,她还是愿意原谅他的……

小花曾在脑海里杜撰各种他回来的情形,她要如何给他脸色看,怎么不理他,怎么抱着孩子孤立他。他要怎么样,怎么样,她才会稍微原谅他那么一点点,然后他要怎么哄她,她才会给他好脸色看……

她把所有情形都想到了,自己如何的反应也想到了。却没有想到当他真出现的那一刻,自己的反应居然会是如此……

这日,小花出门去喊两个孩子回家吃饭。刚踏出门,就见他牵着两个孩子,朝她走了来……

落日的余晖还未散去,给三人身上笼罩了一层金黄色的光。

她看着那人,痴痴的看着,他瘦得好厉害,人也没以往白了,她几乎认不出来了……

然后眼泪哗啦一下崩了出来,止都止不住,她奔了过去抱着他,使劲的哭。

哭得很大声,有歇斯底里,有仓皇无助,有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担忧……把两个孩子吓到了,把景王也吓到了。

哭声震耳,许多邻居都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翠枝在一旁小声和人解释道:“这应该是她男人,好久没回来了,估计太激动了……”

景王脸色怪异,僵硬的任她抱着,他有听到一旁的动静,可他也反应不过来,只能用手环着她,抱着。

马大娘看不下去了,走了过来。

“憨闺女,哭什么,男人回来是好事,赶紧进屋去。”

她拉了小花一把,又对景王略带埋怨的说道:“你这后生也是,一出门就是大几个月,媳妇儿孩子都不管了。再晚点回来,估计娃娃都不认识你了……干啥非要出去这么久,小两口在一起才热乎,生意什么时候不能做,赚钱比和媳妇孩子在一起重要……”

景王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孤……呃,是我错了……”

“快别哭了,这是喜事。”

小花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看看四周的人,心里窘得不得了。她抹抹脸,对马大娘羞涩的笑了一下,便急急拉着景王还有两个孩子进院子里去了。

进了院子,才想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蠢事,赶忙把手丢开。有点想发火,却因为情绪不对上不来。脸上哭得乱七八糟,小花只能窘得转身跑去洗脸了。

作者有话要说:p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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