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是位仁厚之君,荣登大宝后也并未像前朝太/祖皇帝那样,兔死狗烹鸟尽弓藏,那一代功臣个个得了个善终,至此虽未像当初起义时说了那样,大家共享这美好河山,但这几位功臣之后也算是蒙父荫得享了荣华富贵。

之后几代各有前程,有的功臣之后借着父辈的余晖发奋图强,并未辱没自家门第,而是开枝散叶各立门户,形成势力颇大的家族,有的则是子孙平庸,只能安守着眼前的状态,也有的则是混吃等吃个个养成了纨绔子弟,不思忧虑将来。

几代下来,当初太/祖的先见之明就出来了。大熙的异姓爵位分几等,有只封个人的,例如承恩伯这种,这代是承恩伯,承恩伯死后,后代便只是白身,除非再另谋其他出路。有三代而斩、五代而斩的,也就是只传三代或者五代。

英国公这种建朝历代初期所封的爵位,因其功劳颇大,便是五世而斩。截止至今,英国公这已是传承到第四代了。也就是说,这代的英国公一死,还再传一代,英国公府便自此画上句号。

而大熙爵位传承制度还有一项最坑爹的规定,那就是父传子,除非子辈死绝了,才能传孙辈。这项规定是先帝时定下的,估计也是考虑到开朝那批功臣的爵位差不多都传到最后一代了,未免有人钻了漏洞传给隔代人,再贪图这几十载的荣华。

英国公现年六十有七,有十五个儿子,至今未立国公府世子,估计也是考虑传承之事,毕竟他的大儿子已经是近五十的人了。传给五十的人,与传给幼童的,孰长孰短,都是明眼人可以看得清的。

英国公府这种没出息的谋算,让京中很多人都私底下取笑,可不是事主是不能体会这种即将迎面而来的一个大家族的轰然倒塌的。

也因此,英国公府表面光鲜,实则内里一直很乱。嫡庶不分,尊卑乱序,国公府里其他庶子也知道未来的英国公绝不是出在嫡出这一出,所以对英国公夫人这一脉都不怎么尊敬。尤其生了那几个最为年幼的庶子的姨娘们,宛如自己就是府里未来老夫人似的。

常常把英国公夫人气得直抹眼泪,却拿这些个没法。

田氏也是知道家里情况的,可她能说什么呢,一来她是出嫁的女儿,二来她爹这么做她也是能理解的,毕竟谁都不想看到英国公府未来树倒猢狲散,让这一大家子人连个遮风挡雨的地处都没有。

老两口又争了几句嘴,才各自气呼呼的在椅子上坐下。都说老小孩儿老小孩儿,不外乎如此。

“行了,今日叫小妹回来,可不是听你们俩吵架的。光想着用笨法子来延长死刑,还不如努力一把从别处想法子。”

英国公不爱听了,吹着胡子怒道:“什么叫做笨法子,你的意思是说你老子蠢?你倒是不蠢也没建个功立个业,还不是指望老子养你这一大家子!”

田郑峪的脸色顿时难看如锅底。

其实英国公说的并没有错,他父辈那代还有几个是俊才的,传到他这一代,乃至他下一代,这近两代来没有一个有出息的,都是些碌碌无为的纨绔子弟。

更何况大熙想要封爵,必须是从战场上立功,一来大熙最近几十年一直无甚战事,二来他们田家这些个也没一个是能打仗的主儿。

“你干甚说老大?老大虽是没有建功立业,但至少懂事,你那些个庶子们除了给府里惹是生非,还能干什么?整天在外面不是打了人,就是……”

“行了行了,不要吵了,既然是来说正事儿,就赶紧说吧,我等会儿还要回去呢,别耽误时间。”

英国公哼了一声,闭上嘴。英国公夫人拿着帕子抹眼泪,也不再出声。

田郑峪清清喉咙,开口说道:“靖国公家的那个皇后患了恶疾这事儿,大家也是知道的。皇后患恶疾,这是必然会被废的……”

“哈哈,萧家那老匹夫也有今天,枉他自喻聪明,无奈命运弄人啊……”

“行了,爹你不要打岔了,等大哥说完。”

似乎知道自己爹是个喜欢添乱的主儿,田郑峪三言两句把话说了,“皇后被废,必然立新后。绮月待字闺中年纪适合,又是京城第一美女,咱们家门第也不差……”

剩下的话他并没有说完,但就是因为没有说完,才引着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往后面想去。

如若英国公家能出个皇后,成为当今圣上的岳家,那可是好处多多的。先不说田郑峪这个正经岳父会被封赏,说不定英国公府也会有,适时皇后再生几个嫡子出来,那荣华富贵可是大把的。

英国公面上喜色可见,一拍大腿,道:“这个可以有,到时候也让萧家那老匹夫眼气下咱们。老子可是眼气了他几十年了……”

在场的人都想捂脸,实在对这个老头无法。思维跳跃跨度太大了,大家都在想可行度,而他却是在想怎么让老对头眼气他。

“这样可行吗?”

田氏自小聪慧过人,为人颇有谋算,要不然这次的事儿也不会叫她一个外嫁的闺女回来商议。当然与她和娘家关系亲近有关系,另外嫡系这一脉也就她算是个聪颖的,其他几个都是平庸之辈。

“有什么可行不可行的,我那孙女美名在外,那么多权贵人家上门提亲,都未应许,就是觉得差点什么,如今看来这是天降鸿运啊,咱们家绮月天生就是母仪天下当皇后的料儿。”

“爹你别胡叨叨。”

“胡叨叨什么?你看绮月的婚事一直未选到中意的,那边萧家那个皇后就患恶疾了,这不是正给我孙女挪位置吗。”

你怎么知道不会是给别人挪位置的呢?田氏腹诽。

不过想想亲爹说的确实有那么一些道理,她那侄女田绮月确实出类拔萃,长得貌美如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论京中众多待字闺中的女儿家,可没一个能比上的。

“连咱们家都动如此念头了,旁人自然不会少。咱们家虽是门庭高贵,可毕竟没什么得力的人,怎么争得赢旁人。”

田郑峪不悦地皱起眉头,“小妹,大哥是叫你来出主意的,不是让你来泼冷水的,没试过谁知道呢。可要是成功了,咱们家可就翻身了。”

“是极是极。”英国公附和。

田氏也懂这个道理,看着白发苍苍的爹和娘,眉头川字纹极重的大哥,想着家里的混乱与即将面临的窘况,她长吐一口气,沉下心来想其中的可行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ps:⊙﹏⊙汗,以前看过有几本书爵位是这种五世而斩的。面面查了下资料,也没有具体说的。明朝是分‘世’与‘不世’。不世就是一代,世就是世袭罔替,但是降等。

反正架空,就这么着了。嘿嘿~\(≧▽≦)/~

着急解决田氏的不要急,马上就来,咱们小景在下一盘大棋。

☆、第162章 4.10

第165章

动了心思的当然不止英国公一家,还有许多人,同样的靖国公萧家也没落下。

不过靖国公府做得要过格多了,把承恩伯夫妇召回府里直接了当告诉他们,让他们去做皇后的工作,让她说服陛下从萧家挑一个女儿为继后。

承恩伯夫妇当场没说什么,回去后两人就闹开了。不外乎承恩伯夫人痛斥萧家没拿她女儿当人看,人还病着没死,家里就有人想着顶了她的位置。

承恩伯夫人毕竟是个妇人,承恩伯看似有了现在这个爵位,可毕竟是萧家的人,他能说不听主家那边的决定吗?毕竟皇后真有个万一,承恩伯一家还是要指着萧家过日子的。

不过靖国公是不会管这些小事的,承恩伯花了好几日才做好他夫人的工作。

还是凤栖宫,还是那个白日里也宛如黑夜的寝殿。

今日皇后的精神似乎好了那么一点,让宫人扶着她半靠在榻上见了承恩伯夫人。

有时候皇后其实挺讨厌她娘这样的人的,除了会哭只会哭,当年把她嫁给五皇子的时候是如此,如今她命不久矣了还是如此。可毕竟是从小疼呵自己长大的母亲,她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责怪。

承恩伯夫人哭了好大一会儿,才期期艾艾把这次肩负的任务说了。

皇后的神情木然,眼神死寂。

过了良久良久,她才喘了一口气,讥诮道:“本宫还没死呢,萧家就如此着急。”

“芊芊……”

皇后想骂什么,急喘一声闭上了嘴,缓了好一会儿,才又道:“本宫脸太小,说服不了陛下,你们还是歇了这种心思吧。”

“芊芊,娘知道你心里难受,可这样也是为了萧家好。娘知道为难你了,可家里也是要指着主家那边的……”

皇后凄婉笑了一声,“你们太看得起本宫这个皇后了,陛下不待见我难道他们不知,你还不知?”

“芊芊,你毕竟和陛下夫妻十多年,你说一句话应该还是顶用的。”

皇后猛然闭上眼,脸上的表情急剧转变,有愤恨有凄苦有难过有万念俱灰,良久良久,她才气若游丝道:“你们想的太多了,本宫的位置早已有人了。”

“谁?”

“元贵妃。”皇后无声把这个词在嘴里默念几声,讥讽的说:“陛下早就等着我给他心爱的女人腾位置呢,你们就别再做无用功了……”

……

又是元贵妃!

承恩伯夫人进宫回来,很快关于皇后和自己母亲的对话便在京城私下里传了起来,很多动了心思的人家都如是想着。

直到此时,一头热的他们才想到荣华富贵之前还有个拦路虎,当今圣上的宠妃——元贵妃。

生了陛下仅有三名皇嗣的,太子出自她膝下的,让景帝与众朝臣对抗到底的,元!贵!妃!

跟着发生了一件事,更是让众人宛如一盆冷水从头顶直浇下来。

景帝居然把代表着皇后身份的凤印交给元贵妃了,让她暂管六宫之事!

就在众人纷扰之际,锦阳侯夫人递牌子进宫了,求见的是元贵妃。

小花在晨曦宫正殿中见了她,她也很想知道田氏找她干什么。

请安客套了一番后,田氏说了一番话。

大体的意思就是,皇后眼见是要被废了,以贵妃的出身是绝对登不上皇后的宝座,与其来一位没有关系与贵妃作对的皇后,还不如来个友善的。接着她推荐了自己娘家的侄女,说她侄女田绮月性格和善、温柔大方,一定能和贵妃娘娘成为很好的朋友。彼时,皇后和贵妃联手,后宫定然无她人之余地。

田氏这番话说的很隐晦,但小花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

小花就觉得好奇了,田氏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脸,就一定认为她需要和未来的皇后联手,才能活得逍遥自在!?难道她一人就不行吗?

她堂堂大熙的贵妃娘娘,几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生了景帝仅有的三个皇嗣,太子也是她养的,她需要和人联手?

不能怨小花如此大言不惭,实在是有人灌输的功力实在太好。

鉴于上次小花在景帝面前难得露出自卑的一面,景帝当时是没说什么,日后空暇之余总会给小花灌输一些观念。

例如,你看你如今是贵妃了,贵妃可是超一品存在,每年的俸禄比丞相还多。例如,太子是你养的,以后太子会继承朕的皇位,然后你就是太后娘娘了,皇太妃想了那么久都没当上,你轻而易举就可以当上太后。还例如,朕至今独宠着你,没有他人,仅此一项你就可以傲视群雄了……

景帝说这些话的时候,态度很认真,表情很严肃,小花听得也很认真,表情却有些扭曲。实在是景帝用非常正经的脸色和语气,大言不惭的给她普及这样的观念,实在让小花有种很诡异的感觉。

诡异归诡异,她却是懂男人的意思的,他在给她自信,也在告诉她他能给予她的,全部毫无保留的都给了她。感动是毫无疑问的,尤其天底下最有权势的男人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告诉你,你很厉害,你比所有人都厉害,朕和孩子都是你最足的底气,你不用惧怕任何事情。

然后,小花就真被催眠了。

所以此时她面对田氏的时候很坦然,一点担忧都不会有,也因此她对田氏的想法颇为感到惊奇。

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说这种话?

难道不知道我想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那么容易!

脑袋里闪过这道念头的时候,小花不小心被口水呛了一下。田氏却当成元贵妃怕了,畏于她手里捏的把柄,所以向她示弱了。

田氏噙出一抹端庄的笑容,道:“看来贵妃娘娘是同意了?”

一旁站着的春草恨不得过来把这人拖出去打一顿,敢威胁她们娘娘,真是不知死活。

小花回过神来,道:“你有什么资格与本宫说这样的话?”

田氏一愣,不敢置信的眨眨眼,“贵妃娘娘!”

小花摸摸耳朵,“本宫知道自己是贵妃,你不用一再提醒本宫。”

“贵妃娘娘……”

“锦阳侯夫人,我们娘娘都一再说了,知道自己是贵妃娘娘,你一再重复是何意?”春草板着脸,在宫里呆了这么久,身边个个都不是俗人,她自是学了一身狐假虎威的本事。

田氏局促的笑了笑,半垂下头,“臣妾只是一时口不择言……”

“既然知道是口不择言就好,咱们娘娘一向宽厚仁慈,就不与你计较了。”

小花勾画出一抹荡人心扉的笑,“夫人今日来求见本宫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臣妾说的什么意思娘娘应该懂,臣妾想,娘娘一定会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突然,小花轻笑了一声,“何为最正确的决定?本宫已经说过,你有何资格与本宫这样说话?”

田氏面现狼狈,低声道:“娘娘你可不要忘了以前的事!”

“什么是以前的事?夫人这说的本宫越来越听不懂了。”小花淡笑一声,微挑眉尖,“夫人今日几度言行无状,本宫念锦阳侯的面子就不与你计较了,你退了吧。”

“贵妃娘娘……”

春草走上前,“锦阳侯夫人,这边请。”

田氏离去后,坐在原处的小花面色凝重了起来。

那田氏不会无的放矢,难不成因皇后的恶疾,现在有很多人动了家中出一位皇后的念头?

还有田氏眼看是威胁上了,这事儿也得解决。

小花实在不是处理这些事的好手,尤其她并不清楚前朝的一些势力。

罢了罢了,既然陛下都说她无惧任何人任何事,那就听陛下的,还是赶紧去找男人撑腰去。

***

京中大户人家私底下开始流传一个流言。

那元贵妃出身并不光鲜,以前是某大户人家一丫鬟奴婢,因为爬主子的床被府中主母发卖出京,后不知怎么去了景王府,在当年的景王身边服侍,才一朝飞上枝头奴才成了主子。

身份低贱不是重要,其中的一些桃色内容才是主题。大家虽口里没有明说,但眉眼之间却交流着一些暧昧。当然最主要的那些是没人敢明面上说的,议论了贵妃不怕,把景帝牵连进去可就是大事,这些东西只用意会就好。

有许多人是不信的,但其他人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也就跟着信了几分。

没两日时间,流言便传大了,越传越沸腾,隐隐竟有不闹到传至天听不算完的架势。

京中一些明眼人这才明白,看来这又是有谁针对上那元贵妃了,也不知这次的事情会是以何结局收场。

上次的事因有景帝在背后撑着,元贵妃才能安然无恙。这次的事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件无法容忍,或者就算容忍下来,也会心生龃龉,无论如何,此次元贵妃境况堪忧。

奇异的,皇宫那里景帝似乎并没有听到流言似的,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而后宫那里也未传出任何元贵妃失宠的消息。

流言闹得越来越大,闹出这档子事儿的人却是心里越来越没底儿。

“城阳伯夫人,这就是贤妃娘娘所说的陛下很快便会有反应?”

城阳伯夫人淡淡一笑,态度闲适,“锦阳侯夫人,不要着急,宫里定然会很快有动静的。”

田氏却做不到如此态度悠然,从那流言传出的一刻,她就开始神经紧绷。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流言扩散的范围扩大,情绪更是一天比一天焦虑。

与她成截然相反的对比,城阳伯夫人倒是淡定的可以,一点都不像与她共谋了此事的状态。

那日田氏从晨曦宫出来,一路上心里乱糟糟的。连着两次触犯了元贵妃的威严,这次她心里真没谱贵妃能够放过她。

回府后,碰巧城阳伯夫人上门来拜访,她想着乔贤妃,又想着被她得罪狠了的元贵妃,便动了与旁人联手的念头。

本来这种想法并没什么不好,与乔贤妃联手把元贵妃拉下来,让乔贤妃上去,如若乔贤妃能登上皇后宝座,便助她侄女坐上贵妃的位置。反之,如若乔贤妃不能,则是助她侄女坐上皇后的宝座,两人在宫中联手。

什么都挺好,唯独这事情的发展实在太让人心不安了。

“阮夫人你也不要太过担忧,这事儿可是我们着手办的,你有何好担忧的。”

这倒也是。

田氏也不是个没心眼的,当初与城阳伯府达成协议,商量的就是城阳伯府负责散播流言,而她却是沾都未沾。如若是好了,那自是万事大吉,如若是不好,也牵连不到她身上去。

当然,贵妃那里肯定明白是自己传出去的。到时,她可以随便找个借口,例如可以是中秋夜宴那日乔贤妃看到自己与贵妃说话,起了疑心,暗里胁迫于她,她才不得不吐露实情。

元贵妃那里的嫉恨肯定是免不了的,反正是已经得罪了,再差能比现在这种情况差到那里去。但如若是成功了,她可就是解决了一个心头大事,顺便还能图谋些好处。

这么想想,田氏恢复惯常的沉稳态度。

“夫人说的是,倒是我有些自乱阵脚了。”

城阳伯夫人露出理解的神色,“可以理解,毕竟这事儿可不小。不过富贵险中求,一旦成功咱们两家可就又可以富贵百年。”

这话深得田氏的心,她与城阳伯夫人闲话了几句,才开口告辞。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了,其他的事便有劳夫人费心。”

“无妨,这本是当初商议好的,自然是我们家办得妥妥当当。”

田氏点一下头,才出了这间首饰铺子的雅间。

到了外面,她的贴身丫鬟已经手拿着一只锦盒等待已久,田氏被丫鬟扶着上了门口的马车。

田氏走后,城阳伯夫人露出一抹讥讽意味极度强烈的笑。

“想得倒是极好,便宜占尽,还想置身事外。”

旁边一位妈妈模样的中年妇人附和,“可不是,这田氏未免想得也太好了。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办,夫人?”

“找人把话递到靖国公府那边去,剩下的咱们只用站在一旁看戏就好。消息是锦阳侯府那里漏出来的,暗里散播煽风点火的是靖国公府,与咱们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夫人英明。”

城阳伯夫人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是夫人英明,是娘娘英明。”

“贤妃娘娘英明,日后定能母仪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o(n_n)o

☆、第163章 4.10

第16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