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剩余的官兵见此,赶忙去照顾自己的统领。

抓准时机,白鹤回头看向品甄,示意她快点坐在自己的身体上。

然而…

如果这个时候骑着白白离开无疑是上上之举,可是白白的翅膀还没有恢复,很有可能它会伤上加伤的啊。

怎么办?是进?是退?

“哇…”‘甄儿,快点骑上来啊。’

“白白…”艰难的迈动步伐,品甄紧咬了咬牙,刚要助跑到白鹤身前。

只听…“速速缉拿住那个畜生和小大夫。”统领一声令下,各路官兵赶到,在品甄还未到达白鹤面前的时候就将他们一起拿下。

“哇----------”五、六个精装的官兵用铁网捆住了白鹤。

“白白!”而品甄则被两个官兵按压在地。

“哼,该死的畜生。”躺地的统领起身,露出阴狠的笑容向着白鹤缓缓走去,抬起脚就是向白鹤一顿猛踢。

“哇----------”听得出这声长鸣乃是悲鸣,对于本就伤痕累累的白鹤来说统领的虐待一定是极其痛苦的。

“住手!!住手!!!不要再打了!!!”被困住的品甄挣脱开两个官兵,跌跌撞撞的向着统领跑去:“别再打了!!”猛地,用身体抱住被虐待的白鹤,她苦苦哀求着那个施暴的统领。

“哼?不打了?”双眸一暗:“可它踹我这脚该如何算??”

“统领,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有些湿润的眼波,对上白鹤那双散发着忧郁光泽的眸子,她淡淡一笑,道:“白白,谢谢你这段时间陪我哦,有你陪着我,我真的好开心,不过…”

‘甄儿…甄儿…不要妥协、不要妥协!’品甄的话,另白衣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可白鹤的身躯死死束缚着他,导致他根本无法改变什么,只能用心一遍又一遍的在呼唤。

“再见了,白白。”轻声的呢喃落下,品甄稀释了下有些酸涩的泪水,快速回过头:“统领,我愿意跟你走。但请你放了白白吧。”

“好!!没问题。”

“哇------------”

从与白白相遇至今,品甄也没听到过它发出如此凄惨的长鸣。

在跟随着统领进入马车那刻,她泪眼朦胧的回过头…

‘白白,你是怎么了?我只是去另一个地方,你为什么要发出这么悲惨的嚎叫?’

‘我们还有机会见面不是么?为什么对你来说,却显示诀别?’

‘白白,我不是不回来了,我还会回来的,你不要伤心好吗?’

在品甄心里永远也不会想到白鹤即是白衣,既然如此,白衣又怎会眼看着她去醇王的身边呢?

曾经,他有能力阻止她回到醇王的身边,但因为她的承诺,他收手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踏入醇王府的大门;现在,她要二次回到醇王那里,而他依旧是眼巴巴的看着,却再也没有任何能力去阻止…

‘甄儿,甄儿,甄儿…我不要你去醇王那里,不要!!!’“哇----------”又是一声悲泣的长鸣,白鹤甩开捆住自己的几个官兵,展翅高飞了起来。

对于身受重伤的他,飞行是很困难的事情,黑白分明的眼球弥漫上道道血丝,可以感觉的出他每飞行一米都是很吃力的。

大约1、2分钟,他便追随到了品甄离开的队伍。“哇----------”又是一声愤怒的悲鸣,他低下头冲着统领的队伍就冲了过去。

他这是要…

玉石俱焚吗?!!!

“统领,快看天空!”眼尖的兵将指了指天空。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统领快速向天空望去:“哼,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啊!”从后背抽出一把弓箭,拉满弓。

就在这时,刚刚探头而出的品甄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心头一紧,她大声吼道:“不…不要啊!!!!”

听到品甄的声音,下坠的白鹤这才发现对准自己的弓箭,它瞳孔瞬间放大,还来不及躲避,只听尖锐的弓箭‘咻-------’的一声就向着它的身体飞了过去。

“哇-----------”

“白白!!!!!”

159:白白拜拜

时间似乎变得缓慢,品甄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柄尖锐的弓箭飞向白鹤。

而白鹤则目不转睛的望着品甄,眸内充满了无奈与自愧。

高傲的白衣、我行我素的白衣,从不会畏惧任何强大的势力,更加不会害怕任何人与事,一向高傲惯了的男人又怎会甘心屈居于白鹤的身体里呢?

他从不会说‘我好没用’,可自从被封印到白鹤的体内,遇见品甄后,他无数次的询问自己‘为什么我这么没用?这么没用??’

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牺牲的其实不仅仅是尊严,更多被磨灭的是自己与生俱来的骄傲。

他也在无法向以前那般‘为所欲为’也再也无法向以前那般‘我行我素’了,他会怕了,他开始懂得什么叫怕了。

当弓箭射向自己的时候,他的心在颤抖,当然…他的怕并非是死亡,或许对这位高傲的男人来说现今死亡是对他最大的宽恕,可是,他怕离开品甄啊,因为他还没有正式与她好好在一起过,还没来得及爱呢,又怎舍得离开??!

可惜,天意弄人…

“哇-----------”血染的弓箭刺穿了它单薄的身体。

“白白!!!”天空上飘零着血色的羽毛,这些羽毛是白鹤的,是那个终日陪在她身边、照顾她,为她遮风挡雨的白鹤所飘落的羽毛。

天在下雨么???

不!

是她在哭。

虽然与白鹤相处的日子不长,可那份心头灵犀的交往是无法言语的。那是一种感情,是一种深厚的感情。

有些时候,即便两个人在一起十年也未必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可有些时候,即便可能两个人在一起十天就超越了一切。

品甄无法给出自己理由,为何会对白鹤一见如故,她只知道,当漫天羽毛飞落的那刻,她的心…好痛…好痛…

‘扑通’一声,白鹤从高中之中狠狠摔落在地。

“白白!!!!”渴望挣脱开官兵的阻拦,下去看一眼白鹅,然而,那些无情的官兵们却紧紧将她束缚住了。

迷离的眼眸似乎对不上焦距,找不到那个要寻找的人,白鹤奄奄一息的四处环顾,最终定格在哭的泪流满面的品甄身上。‘甄儿…对不起…’一声心中的呢喃,满是亏欠,也许,对他来说更是一种解脱吧…

“白…白…”越来越远,直到她再也看不见它,那泪儿也渐渐干涸。

呵,虽然白鹤的确是一只畜生,可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那群官兵简直是太无情了!!!

抬起手,摸了摸眼角的泪痕,她怒气冲冲的向着前面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统领吼道:“我告诉你们,今天,你们会因为决定把我带到醇王面前而后悔的!!!!”

(叫白白,结果真拜拜了,o(╯□╰)o)

现今,醇王的部队在大兴王朝边塞,也是靠近蛮夷之荒的地方,从移星宫大约奔波到那里需要15个小时的脚程。

一路奔波,停停走走,品甄等人终于在次日晚上到达了醇王的营地。

“报--------------王爷,统领带着大部分的复原的伤病回归主干部队了。”

主帅营帐内,醇王身披一件单薄的睡袍,正在审批着分布图,如果不出意外,明日就会是征战的日子,现今,统领归来无意为明日的征战锦上添花了。

“恩。”冷漠的点了点头,看得出醇王并非很高兴。

说来也是,就算统领回归部队,此次凌无双只给了凌晔3千兵将还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的将士,还没打仗呢,就病的病伤的伤了,这明天怎么打仗呢??

“王爷?”

“还有何事?”抬起头,醇王的样子有些不耐烦了。

“那个…统领要见您。”

轻皱了皱没,如他放下手中的毛笔,随手从桌旁拿起了一件斗披在了身上:“喊他进来吧。”

“是!”

小厮跑出报信,几秒的功夫,只见那五大三粗的统领快步而入:“王爷!”

冰峰的眸子打量了眼统领,他冷冷道:“薛统领,你的病好了?”

“托王爷的福,小的出门遇见神医,才治疗好了小的的病,并且全军上下的麻疹也被他医治好了。”

“神医?”轻眯了眯眸子,难道是黑衣不成?可依照黑衣那个人的性格应该不会那么好心替这群凡夫俗子治病吧?“哪找的神医?”

“回王爷的话,在移星宫地界,小的已经把他绑来了,他就在门外。”

“为何用绑的?”

“唉,只怪那神医不愿意为军中效力,所以小的才把他绑来,以为军中后事效力。”

统领这话说完,可谓是惹来了凌晔的极度不满:“既然他不愿意为我军效力,你何不将他就地斩杀?!对于不忠的人,本王不稀罕!!!”

唉,真是有什么样的头头、有什么样的兵,醇王向来冷血无情、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但若是他要知道那个小大夫即是品甄,不知道会不会以为上面的话而后悔?

160:如期而遇

“王爷,那小大夫真算是医术了得,所以属下才…”

“不用说了!”止住了穴统领的话,他紧颦了下眉头:“退下吧,你准备准备明日出征吧。”

“是。”唉,薛统领本想弄个大夫回来哄醇王开心的,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被醇王给数落了一顿。

退离了营帐,他命令属下将品甄关押在了战俘营房中。直至次日中午…

“快!王爷受伤了,赶紧找军中大夫过来。”战俘营房外,传来了嘈杂的声音,透过营房中的小窗户,品甄向外望去,只见散乱的兵将忙里忙外,简直是混乱如麻。

还真是蛇无头不行,醇王受伤了,那群小兵就自乱阵脚了,什么心理素质?!切。

“哪还有军医啊,军医都被王爷下令斩杀了。”

靠!还真是醇王的性格。估计那群军医可能一个医术不精湛就被他砍了脑袋。妈的,凌无双淫乱无道,这醇王脾气暴躁,其实这俩人根本谁都不适合当皇帝。呸!

“昨天不是传出,统领带了一个大夫回来吗?把他找来充数吧,要不王爷肯定要了咱们脑袋。”

丫丫的,他们那意思是把自己找去充数,万一治疗不好醇王,就要了自己脑袋是吧?他们真够损的。

‘啪啦’一声,战俘营的大门打开,几个官兵冲着品甄就走了过去:“你,跟我们走。”

“不用你们绑我,我自己会走,治疗王爷的伤情是吧?我治就是了!”凶巴巴的向着那几个官兵吼完,她率先开路向着主帅的营帐走去。

可一到达门口,她怯步了…

要知道,当时她可是不告而别醇王的啊,类似于醇王这般爱面子的男人,再相见,他可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么?

肯定不可能呢!他一定会暴跳如雷,老账新帐一起算,到时候自己肯定玩完了。

怎么办?怎么办?见?还是不见?问题不见自己也没退路啊。

“小子,你快点。”

小子?对厚,自己现在是个男人,只能祈求醇王别认出自己吧。

紧握了拳,她咬了咬牙,死就死吧,一把翻开主帅营帐的帘子。

“王爷,大夫带到了。”

垂下的头,稍稍抬起,她用眼睛偷偷瞄着躺在床上的醇王,他跟半个月前好像没什么变化,都是英俊威武的。

“恩…”那趴在床上的醇王轻点了点头,侧过头的瞬间,他的目光定格在了垂头小大夫的身上…

他瞳孔放大,目光静静的望着小大夫。

“王爷?”

被身旁的侍卫打断注意力,他眯了眯眸子,眼睛稍一转动,嘴角浅浅的勾起一抹坏笑。故作语气平淡的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把这个小大夫给我留下就行。”

“遵命。”所有人一一退出了营帐内。

见此,醇王猛地大吼一声:“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本王疗伤?”

吓的品甄全身打了个激灵,丫的,他怎么一惊一乍的呢?刚刚还平静的口吻呢,现在就喊起来了,真吓人。不过…他好像没认出自己吧?应该是吧?大概是吧?

继续低垂着头,她缓缓走到了醇王的床旁,放眼一瞧,他受的伤也不是很严重,就是臂膀处有一道浅浅的伤痕。

不是打仗么?为什么受了那么轻的伤就退下火线呢?不理解…

从旁拿起一些治疗外伤的药剂,轻扫在醇王的肩膀上。

此时,营帐内极其的安静,怕是掉一根针都能被人听见。就在这时,醇王开口了…“小大夫。”

说一抖,品甄整个愣了愣神,赶忙压低声音迎合到:“在…在。”

“你。婚否啊?”

听着醇王的口气似乎很平静,谈不上已有所指,倒像是关心询问他人,问题,醇王什么时候开始懂得关心起他人的私生活了?而且是刚刚见面的小大夫?“回…回王爷的话,小的未婚。”

“哦…未婚啊。”

‘呼…’就这一个问题应该没了吧?品甄真恨不得快点包扎完醇王的伤口,快点离开,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啊,实在太折磨人了。

“那你为何不问问本王有没有婚否?!!”猛地,一声低吼,吓得品甄差点坐在地上。

看、看,还是来了吧?真是他妈的伴君如伴虎,刚刚还好好的呢,小脸翻的比翻书还快。况且,他结婚没结婚的关自己屁事?有他这样的吗?逼着别人问他结婚了么,妈的神经病!!“那敢问王爷婚否呢?”

品甄这一问题勉强的问完,醇王“唉”的一声叹息了口气,可怜巴巴的说道:“本王已婚,可惜新婚不久新娘就跑了,最令人气愤的是,新娘在临走时,还卷跑了本王的一千两银子。”

161:

“本王已婚,可惜新婚不久新娘就跑了,最令人气愤的是,新娘在临走时,还卷跑了本王的一千两银子。”

看不见说出此话时醇王的表情,但从他的声音品甄便可感觉到他在笑。

他认出自己了是不是?是不是?要不他干嘛特别提那一千两银子?而且他那么爱面子的人,怎么可能和一个陌生人说自己的新娘跑了呢?

丫的,他是从什么时候认出自己来的呢?放下手中的纱布,她厉声吼道:“你既然认出我来了,干嘛不早些揭穿我,耍我吗??!”

“…”哟,她还有理了?她还闹气脾气了?醇王沉寂片刻,缓缓侧过头,一脸邪笑的望着品甄:“本王没怪罪你为什么欺骗我,你到先怪罪起本王来了?”

该死的!!被这么一质问,她果然理亏了,只能翻起个白眼以示抗议了。

“小大夫呀,你能告诉本王,本王的新娘走的时候为什么还连带着一千两银子也卷跑了呢?”

醇王真他妈的损!话里话外的损人玩呢,羞的品甄小脸顿时涨的通红,一副恼羞成怒的吼道:“王爷,你在乎这一千两银子啊?这叫分手费懂不懂???!”

“分手费??”醇王虽然不是特别理解这个词语的意思,但是多少也能揣摩的到各种含义。眼睛滴流一转,他那性感的唇瓣霎时勾起一抹弧度:“那要这么说的话,本王没与她分手,是她与本王分的手,照这么推算,她是不是应该给本王分手费才是??”

“你!!!!”半个月没见,醇王的个头没长,嘴皮子倒是厉害多了啊???也比以前风趣幽默多了,可比以前更加令人讨厌了!!!哼!!!

“女人!”霎时间,醇王微笑的面庞冷却了下来,他缓缓坐起身,那炯神的眸子一闪:“你不该回来的!”样子十分的阴沉。

自那次品甄离开后,醇王整个人性情大变,变得少言寡语,性格内敛了许多。

她是他心头的一块阴影,又像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她心里没他,他强留下她也会招来她的恨;他心里有她,放她走有不舍,这不是鸡肋是什么呢?

该怎么办?怎么做?他不知道,只能慢慢用时间冲淡那份不舍的感情,所以在凌无双下令他带军打仗的时候,他没有拒绝。明知这个是一个圈套,他还是甘愿自投罗网,无非就是渴望自己能在换个环境的情况下,好好洗刷下自己的记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