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计较,这是警告你,提醒你:别忘记你是我年与江的女人!”年与江说着,大手抚在了百合的脸上,“我的女人,想我了没?”

一句“想我了没”,让百合刚刚筑建伪装起来的倔强渐渐分崩离析,她看着他眸子里渐渐涌上来的温柔和怜惜,瞬间忘记了刚刚过去的这四十多天来的煎熬,只想确认:眼前这个男人,确确实实是她思念的男人,是她在短时间内就爱上了的男人,是她唯一的男人。

是的,她爱他。

爱他的儒雅,更爱他的霸道,爱他的温柔体贴,更爱他的蛮不讲理。

莫名其妙地就爱上了他,深深陷在他一手制造的温柔陷阱里无法自拔,也不愿自拔。

她以为她只是一时的感情错觉,抑或只是在情感空白期的一个错误情动,可是当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他这个人不知道用了什么蛊惑之术,把他自己印刻在了她的心上,她的脑海里,她使出浑身解数也挥之不去。

百合终于相信了这就是爱情,这就是那说不清道不明,却让无数个世间男女热烈追求的爱情。

她曾经以为和肖睿的单纯美好得一塌糊涂的爱情应该是最值得让人艳羡的爱恋,因为年轻,也因为有大把的好时光可以随意挥霍,所以一切都显得理所当然,一切都不会那么刻意和珍惜。

可是自从爱上年与江这个男人,她才懂得了原来爱情也会让人患得患失,原来爱情也会让人如此纠结却又如此享受,可以让人勇敢,也可以把人变得懦弱,有时候让你万分失落,有时候却也可以在瞬间让你感觉到满足。

这咬人的爱,这磨人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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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回答年与江的问题,百合已经快泣不成声,她只能拼命摇了摇脑袋:“不想,不想,一点都不想!”

“可是,我想你了,怎么办?”年与江心疼地用指腹轻轻抹去她眼角滚出来的泪,低头吻了吻她的唇:“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如果我不想办法让你来,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理我了?”

“明明是你不理我不要我的......”百合嘤嘤道。

委屈的泪,思念的泪,嗔怪的泪,激动的泪,怎么止也止不住。

她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没有落过一滴泪,却为什么在见到他的时候,这没出息的眼泪总是这样肆意呢?

“傻宝贝,我错了!好好惩罚我吧!”年与江的声音陡然变得异常温柔,跟百合记忆里那时而霸道、时而又温文儒雅的形象完全判若两人。

“呜呜,你知道我这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她像个孩子一样哭得酸楚极了,从一开始的思念到等待,再到担心和胡思乱想,最后就在自己即将要狠心将他翻篇的时候,他居然又堂而皇之地霸道现身了!

只是,至始至终,她似乎从未真正的恨过他,怨过他。

她汹涌而出的泪让他心疼不已,每次看到这个小东西哭简直比再咬他一口还要折磨人,他这哪是惩罚她,明明是被她惩罚得心肝疼。

年与江捧起她的脸,温热的唇落在她满脸的泪迹上,一寸寸吻干她的泪,将她这段时间以来的委屈也好,嗔怨也罢,洗漱吞进腹中,抚慰她的失落甚至绝望的心。

“乖,以后,再也不会丢下你!”他的呼吸已变得凌乱,粗重地喘一口气,炙热的唇吻干了她脸上所有的泪痕,舌头便急不可耐地钻入她香甜的口中,狠狠地,狠狠地吮吸着她的美好,再也舍不得放开。

他以为自己不管不顾她,她会积极主动的联系他,没想到她却如此倔强。

他本以为故意制造出来的冷漠只是对她的惩罚,没想到在再看见她的第一眼,便知道了自己多愚蠢。

可是,她在会场上,居然敢低着头打瞌睡!她竟然可以不去看他,让他恨不得从主席台上跑下来将她拎起来,看这个丫头的心到底在想什么,难道真的对他一点都不在乎?

而自己却不由自主地想往有她的方向看去。

明明想她念她,恨不得把她每天装进口袋里,在开会枯燥的时候,在听汇报听到无聊的时候,在任何一个脑子里突然出现她的时候,便把她再从口袋里拿出来,即使悄悄地看一眼她那倔强的小嘴,抑或只是她思想抛锚昏昏欲睡的样子,他觉得自己所有的疲惫和烦躁都会消失吧!

他再也不要这么折磨自己了,每次都以为是对她的惩罚,她这个笨脑袋却根本不知道他的意图,惩罚到最后,他只是让自己更加生气更加挫败罢了!

简直是得不偿失!

“小东西,以后再也不许离开我。”他喘着粗气,看着她的盈盈水眸,虽然是在霸道的命令,却因为声音的颤抖而让百合觉得深情不已。

“明明是你离开我.......”

百合此刻的心里百感交集,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感受他的滚烫缱绻的热吻,她所有的坚持都被瓦解,那在几个小时睡觉之前还下定的要再也不见他、要跟他彻底撇清关系的决心,也早就被她忘到了九霄云外。

现在,她只想心无旁骛地爱他,爱这个总是让她反复纠结却又从来都无法抗拒的男人。

哪怕真的如飞蛾扑火,她也心甘情愿在所不惜!

感受着年与江越来越缠绵炙热的吻,百合闭上眼,放松身子,双臂紧紧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

小别胜新婚,一室旖旎。

最后,他终于低吼一声,喘着粗气趴在了她的身上,低头温柔地吻着她的唇。

感受到身下那股灼热的液体,百合难为情地闭上了眼,彻底的欢愉之后,让她浑身酸软无力,只能僵僵地躺着,任由他不断地轻啄自己的双唇。

“几点了?”百合瞧了瞧厚重得看不到一丝缝隙的窗帘,抓起旁边的被子盖在了他和她紧贴在一起的身上,几乎是气若游丝地问他。

昨夜一夜未合眼,中午就开始补眠,睡得有点头昏脑胀,真的睡得忘记了时间。

“九点多。”年与江捧起她的脸,口里的酒气丝丝喷在她脸上,看着她娇嫩绯红的脸颊,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美好的夜晚刚刚开始,小娘子,我们不要负了这良辰美景才好。”

“都九点多了?”百合诧异地睁大了眼,自己可真能睡!

年与江皱了皱眉,好像对她的反应很不满似的:“怎么?跟人约好了时间要去约会了吗?”

“你怎么知道?伺候完大爷你,我还有很多客人呢,快起来,别耽误本姑娘的生意。”百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挣扎着就要起来。

“好啊,那为夫今天开始就不用上班了,辛苦你卖身赚钱养家糊口了!”年与江瞧着她赌气地扭过头,两手捏住她的小巴笑道:“如何?”

百合微微一愣,随即脸上的绯色更浓,她瞥他一眼:“去你的!小心我告你拐骗良家妇女!”

“法官肯定会判是你勾引我的!”他的指尖轻轻滑在她的脸颊,温柔地抚摸着她滑嫩的肌肤,深邃的眸子突然变得格外深情。

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的碎光,百合的心里涌起一股股暖流,幸福的感觉再次慢慢席卷而来,满满的,让她忍不住眼底湿润。

她实在不适应如此温柔的他,只好故意冷哼一声,不屑地说:“你以为法官跟你一样,不讲道理,是非不分,黑白颠倒,横行霸道呢!”

“横行霸道?”年与江拧了拧眉,好像是思考了一下,轻轻地点了点头:“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吧!不过,我又怎么不讲道理、是非不分、黑白颠倒了?”

“多的去了!”

“比如?”

“嗯......”百合的水眸转了转:“比如你不问缘由,就把别人无辜的刘扬发配到了新疆!比如......”

“无辜?”年与江打断百合的话,不悦地说:“看来你跟他关系很不错嘛!竟然为那个小子抱不平。”

“我说你这人吃哪门子的醋啊?”百合嗤笑道:“我跟他就见过一次面而已!你是不是想把我身边的男同事都支走才满意啊?那你还不如把我扔尼姑庵去呢!”

“这是个好主意!”年与江翻了个身躺下来,将百合圈进自己的怀里,语气里突然变得严肃:“你了解那个叫什么刘扬的臭小子吗?”

“他怎么了?我觉得蛮绅士的。”百合扭过头来问他,难道他很了解刘扬?

“绅士?”年与江不屑地冷哼一声:“豪绅还差不多!那小子的老子是个商人,跟局机关一个处长是战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进的研究院。我对这种裙带关系,极其反感!”

“哦......”百合若有所地点了点头:“难怪他说他学的是国贸专业,现在从事的却是技术工作。”

“但是听说这小子还挺低调,为人处世也比较谦逊。所以,我让他去条件艰苦的地方锻炼锻炼,磨砺磨砺性格意志,以后对他也是百益无一害。”年与江淡淡地说。

“我怎么听着有点冠冕堂皇呢?”百合故意揶揄地问。

“难道在你眼里,我真的会跟一个臭小子动真格?”年与江捏住百合的鼻子,像是惩罚她一样:“别忘记了,他不光是我的一个潜在的情敌,他更是我的队伍中的一份子。你以为我会真的不问青红皂白?新疆那边的项目部,是一个跷板,只要在那里干个三两年,不管再去哪个兄弟单位,都是将被重视之才。刘扬他能不能把握好机会,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原来是这样......我就是觉得他挺无辜了,无缘无故就被发配了......”听着他的解释,百合的心里暖暖的,原来他并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

没错,他现在是党,委书季,整个分公司、管理局有七八万的职工,他是这个大集体的领头人,既是这支队伍的“一班之长”,也是这么大家人的“一家之长”。他能如此为每一个人着想,作为一个集体的一份子,百合感到很欣慰,甚至,很骄傲。

“行了!别为他人想那么多了!你只能是我的人,也只能想有关我的事!”年与江拍了拍她的脸:“说吧,在你心里,我还有哪些不讲道理颠倒是非的恶劣行径?”

“什么恶劣行径?我有说的这么严重吗?”百合有点心虚地嘟嘟嘴:“不过就是有点霸道罢了。”

这句话她可是发自内心的。

“做男人,当然要霸道!不霸道怎么坐得起统领大局的位置,不霸道怎么解决那么多形形色色的棘手事情?”年与江翻了个身,又将百合压在了身下,坏坏一笑:“不霸道,怎么能吃到你?”

“无耻!”百合羞涩一哂,转过脑袋不理他。

可不是么,若不是他的霸道强势,她怎么会轻而易举落入到他的手里?

“又给我多加了一项罪名?”年与江不高兴地蹙了蹙眉,但随即就邪恶地笑道:“不过这个无耻,我很无耻地认了!”

说着,他的大手便扣紧了她的小蛮腰,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眼看着他新的一波掠夺又要开始,百合无奈地挣扎了一下酸软无力的双腿,求饶道:“我不行了,我想睡觉。昨天夜里一晚上都没睡着,刚才被你一折腾,我都要散架了!”

“一夜没睡?”年与江抬起头看向她:“紧张?还是故地重游会老朋友去了?”

“没有......”百合才不愿告诉他是因为脑子里被某个人占据才失眠的,“可能有点择床吧!睡不着就起来搞了会工作。”

“你这个小懒虫还会择床?你应该属于那种只要有枕头,随时随地都可以睡着的人!”年与江宠爱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有那么爱睡觉吗?”

“有!”

“有就有!爱睡觉有什么不好的?”

“没什么不好的,挺好!”年与江说着,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扫了一眼她光溜溜的脖子,皱起了眉:“我送你的东西呢?”

百合跟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脖子,瞬间明白他在说什么。

“哦......那个啊,这个......我洗澡的时候怕掉了,取下来又忘记戴上了。”

面对这个强势的男人,她自然不敢实话实说,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撒了谎。

“真的?”某人自然不相信这个支支吾吾的小女人,深邃的眸子瞬间变得阴沉,大手捏住她的小巴,故意摆出一副虐待狂的狠样,“不说实话的后果很严重,知道不知道?”

说着,他的手在她身上开始不老实起来。

“好啦好啦,我招!”百合怕他当真再折腾她一次,只好举起手来“我打算全部还给你的!我以为可以让人转交给你,可是没想到,我们这种小贫民,根本没有办法接近您这种高高在上的人......”

想起自己把他的东西放进行李箱,准备全部退还给他时的心情,刚刚被幸福甜蜜感遮盖过去的委屈又卷土重来,她赌气地撇撇嘴。

“还给我?你试试看!”年与江不悦地拧了拧眉:“去,赶紧戴上。”

“不戴!”刚还在声讨他的专横,他怎么就来劲了?百合故意跟他作对。

“确定不戴?”

“说不戴就不戴!”百合也来了劲。

“好,那别怪我惩罚了!”年与江说着,一把掀开了覆在身上的被子。

“啊!”百合惊呼一声,连忙去抓被子,“干嘛?”

这人又要干嘛?

“干嘛?你说呢!”年与江坏坏地勾了勾唇,抓起她的两条长腿分别放在了自己的左右肩膀上,作势就要用强的。

“呃......混蛋!”百合被他突如其来的粗暴弄得有点疼,只好连声求饶:“我戴,现在就去戴!”

“后悔来不及了!”年与江说着,果真使用了强的。

“混蛋,混蛋!”她一点都不喜欢他的野蛮,更不习惯就这么突然被他侵入......这样的他太恐怖!

她委屈的泪水顺着眼角涌了出来,紧握起的粉拳无力地敲打在他的胸膛上。

“怎么了?宝贝?”年与江被她突然流出来的眼泪吓了一跳,连忙停下所有的动作,俯身捧起她的脸,指尖拭去了她脸颊上的泪,心疼地问:“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别哭了,乖。”

“你滚开!我才不要被你强,奸!”百合抬手忿忿地抹了抹泪,委屈地抽噎道:“是不是我任何时候都要无条件地服从你你才满意?万一不让你顺心了,你就会这么暴戾吗?”

“怎么会这样想?”年与江有点无措地皱了皱眉,“明明就是开个玩笑,你要是不喜欢这样,那我以后就慢慢来,好不好?”

不过是床上的情调而已,在她这里就变成了变相的动粗不成?都上升到强,奸的高度了?

“不好!不好!不好!你走开!我再也不要见你!”他的安慰反倒让她更觉委屈,眼泪潸潸而落,挣扎着就要下床。

“好了,宝贝,跟你开玩笑都开不起吗?至少你为我着想一下也行啊!”年与江懊恼地指了指自己的某个昂扬着的部位,佯装委屈:“让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光着抱在一个被子里,你让我怎么淡定?我是个男人啊!”

百合的视线落上去,倏地羞红了脸,忙别过脸,懒得理他:“不要脸!”

“要脸就不是男人了!”年与江轻轻扳过她的脸,无奈地叹口气:“谁让我的小宝贝身上的诱惑力这么大呢!赤果果地引诱勾引我,却不让我有所动,到底是我不讲理,还是你太霸道?”

又来了,每次都要油嘴滑舌地狡辩!

“又不是我要强你,凭什么说我霸道?”百合不服气,眼泪却终于止住了。

“好了好了,别说那么难听的字眼!快起来,跟我回家。”年与江低头轻轻咬了一口她的唇,翻身先下了床。

“回家?”百合差异地问:“哪个家啊?”

“你说呢!难道你想让我现在送你回Q市?”年与江边穿衣服边宠爱地看了她一眼,“当然回我跟你的家了!”

家,回家?

他和她的家?

顷刻间,刚才的委屈全部消失殆尽,满身心都被一种叫甜蜜和幸福的感觉充斥得满满的,满得她喉间不觉发紧。

“那......”百合尴尬地瞅了一眼他刚刚拉上的裤子拉链,“你,那个......没事吧?”

“哪个?”顺着百合的视线,年与江明白了他在说什么,凑上去在她耳边坏坏地说:“给你一点休息的时间,今晚你逃不过的!”

“下流!”

“不是下流,我现在要先下楼去。我刚才应酬完是坐局办安排的车过来的,我现在得回一趟局机关。你先收拾东西,我让小高过来帮你把行李拿下去,他会送你去我住的地方,我随后就回去。乖,回去等我!”年与江边穿衣服边说。

“不行啊,工会的领导让我住在这里,明天开始要改材料,他们找不到我怎么办?”百合突然想起自己住到这里来的目的。

“傻妞!”年与江轻笑着摇了摇头,不屑地说:“你说的是丁一诺?他这个借口可真够蹩脚的!居然把你留在这里为了改材料?”

“什么?借口?”百合回味了一下他的话,终于张开嘴错愕道:“原来又是你暗中指挥了?”

“快起来,回去乖乖洗了澡等我,我必须先走了!”年与江抬腕看了看时间,俯身在她额上留下一个吻,整理好衣服离开了房间。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百合的嘴角不由地慢慢翘起。

他又这样强势地回到了自己身边了吗?

为什么跟在一起,总是会有这么多意料不到的事呢?

无奈却又似乎带着满足地叹口气,百合起身穿起了衣服。

刚收拾好行李,门铃响了,百合蹑手蹑脚走到猫眼一看:果然是小高。

“你好,高师傅。”打开门,百合略带促狭地冲小高笑了笑。

年与江刚从这里离开,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欢爱的余味,她又怎么不难为情呢?

“甄小姐,很高兴又见到您!”小高恭敬地微微颔首,“您的行李收拾好了没?”

“好了,麻烦你了。”

跟着小高走出酒店,看着小高把她的行李塞进了一辆黑色的奥迪A6里,百合心里腹诽道:“当了大领导反倒低调了,呵呵。不过比起他那辆霸道的路虎,这辆车更接地气一点。”

车子缓缓行驶在霓虹闪烁的城市车流里,小高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百合,笑着问:“甄小姐,书季让我先带您去吃点东西,您看您有没有特别想吃的?年书季说您以前在这里上过几年学,有没有怀念的食物?”

“特别怀念的?”百合喃喃地重复了一句,脑子里却突然闪现出上学的时候,和肖睿牵着手一起走过三四条街,去步行街旁边的小吃街吃各种小吃的情景。

X市的小吃是全国闻名的。那个时候,不管是一份灌汤包一口香,还是一块玫瑰镜糕,好像都很美味的样子,让他们百吃不厌。

不过现在想想,好像早已经忘记了那些食物的味道,甚至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