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能毛骨悚然,仿佛头发都根根竖了起来,鸡皮疙瘩凸起,心头一阵震姹恐惧,涨红着脸结巴道:“…………”她想说“真不要脸”,还未开口,冯至便已压了过来,捧着她的脸砸弄起来,一时急喘促吸,不顾她的挣扎,花样百般。

直到周能眼角沁了泪,如断氧般起伏着胸口,冯至才收了势,凝见她一脸酡红的娇艳,又爱怜的啄了几口。

周能再次怨怒冲天,抽起靠枕往他身上砸了两下,冯至逗弄了她一阵,逮着机会便又搂又亲,仿佛情侣间调情。

周父周母下午都只有一堂课,请了假赶回时不过两点光景,恐耽误了冯至的工作,又客气了几句,几才上车去了士林。

周能与冯至打闹时的精神气儿全泄了出去,忐忑不安的到了甘家,甘母早早迎了上来,“没跟他说们过来了,这孩子,这么大了还让操心。”说着,注意到了立周能身边的冯至,朝周母望去问询。

周母笑道:“能能的男朋友,带回来给们看看。”

甘母激动道:“真的啊,连能能都找男朋友了,真是长大了!”

冯至来的不是时候,若是平常过来,定是逃不过甘母的一番嘘寒问暖,今日大家都着急甘宁泉的事情,周母也不便夸耀冯至了,说了几句,便赶了周能去二楼的卧室。

周能硬着头皮敲门,过了半响门才开了。甘宁泉愣了愣,“怎么来了?”又朝谈天声起的楼梯下望了一眼,扯了周能进屋。

作者有话要说:孩子们假如看到我凌晨以后更新,请不要理我……

35章

握右手的手机正通话,甘宁泉示意周能坐下,又捂着电话上了阳台。

那头余诺一问道:“能能来了?”

甘宁泉“嗯”了一声,“没事的话先挂了。”

余诺一叹气道:“先别急。宁泉,分手的事情不是一个说了算的,请尊重一下。现大家年纪都不小了,以前为了考研考博才一直说不结婚,现咱们都定下来了,却突然说分手。好好想想,分手了以后就能跟能能一起了?她把当亲哥哥,知道跟亲哥哥突然参上这种事儿有多恶心吗!”

甘宁泉正想反驳,余诺一却接着说了一句,“除去了哥哥这层身份,没想过能能心底里其实有多恨?她半夜睡觉的时候说的是什么梦话,不是最清楚了!”

甘宁泉呼吸顿滞,捏着手机微颤,余诺一却不容他分神半毫,继续说:“了解能能的性格,她是真的谈恋爱了,知道她接受恋爱意味着什么?她是真喜欢那个男,否则她怎么可能尝试这种‘危险’的事儿,她连睡个上铺,这么点儿高度都要算上半天!”

余诺一何其了解他二,软肋抓得恰到好处。

甘宁泉笑了笑,哑声道:“诺一,总揪着这个不放。从前这样,现还是这样。对不起,可以为做任何事情补偿,却没法付出感情和婚姻。其实自己也明白,这么多年下来,对还剩了多少感情,早就淡了不是吗?”

怔怔挂了电话,甘宁泉伫立半响,苦涩徘徊喉,软肋生疼。直到对面马路传来了尖锐的车鸣和刹车声,他才收回了神思。

周能落座后便一直凝着他的背影,脑中盘旋着要说的话,几次都想张口喊出打断他,七上八落揪得她反反复复。

见他终于转身过来,周能张了张嘴,却嗫喏着堵了嗓。

甘宁泉笑道:“妈让过来的?”

周能点点头,这才开口说:“哥,嫂子说幼稚,快三十岁的了,不能这么幼稚。”

甘宁泉愣了愣,依着她坐了床沿,蹙眉凝神片刻,才垂了眼无力开口:“喜欢,想要,这样就幼稚了?”

周能突然耳鸣,身子恍若离了地心引力,浮空中荡了几下,又晕眩着落了地,角落里突然传来呐喊,“完了完了,这次完了!”

楼下客厅里,周母赶了周父去对面的公园,又叮嘱他:“跟他好好聊聊,帮宁泉说话,等他气消了再带他回来。”周父点头应下,忙出了门。

甘母说道:“中午吃饭的时候突然这么一说,他爸摔了碗就想动手,被赶到公园去了,就想把们叫来出个主意。”又对周母耳语,“是想,是不是宁泉的助手有点儿……那个小姑娘,老给宁泉打电话,都听到好几次了。”

周母拍了拍她,“别瞎想,现什么可能都有,一会儿问问能能。”

甘母又叹气说:“哪里愿意瞎想,知道的,咱们跟余家多少年的交情了,诺一又是个懂事孝顺的,宁泉头脑发热,要是他真的对不起诺一,怎么向余家交代!”

冯至坐旁侧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他毕竟是外,甘母有许多话并不方便此时开口,冯至将她的犹豫收眼底,问道:“阿姨,方便借个厕所吗?”

甘母忙指了楼上:“哎随意,去楼上左边儿的厕所吧,楼下的厕所坏了,出不了水。”

冯至道了谢,便往楼上走去,又听周母问道:“出不了水啊,找来修了吗?”

甘母小声说:“哪是出不了水,是刚才被他爸砸破了,老甘真是气坏了!”

冯至赶紧收了耳,盘算着该厕所里呆上多久。

卧室里陷入死寂,阳台门敞着却渗不进一丝风,对面马路上闹哄哄的,好似出了交通意外,有男和女的争执声不断传来,却听不清内容。

周能一直如乌龟缩壳,以为躲着不听也不说既能寰转回从前,万事都能被时间强扭,就像她儿时的恨意被亲情取代,她深信只要日历再翻转几页,哥哥便还是哥哥,嫂子仍是一如既往的疼爱她,谁没有犯错迷糊的时候,冯义与胡晓霞初恋爱之时,也曾对别的小姑娘起过心思,时间久了,那一切不过如沙画被潮水冲抹,留不下多少痕迹。

只是甘宁泉打破了被掩的表象,他再也忍不住了。

“能能,这个男朋友是假的吧,身边有哪些,向来是了解的,为了躲,带回了这样一个,还差点儿信了,可知道不喜欢他,自个儿还跟个孩子似的,哪里有这样的心思?”甘宁泉顿了顿,捏着床沿的被单攒紧拳头,突然又沉了声,“可如果这个男朋友是真的,那为什么他可以,不可以?”既然她不再惧怕,那他为什么要死守原地。

周能晕眩着想将这些字句过滤耳外,可它们无孔不入。深吸了一口气,她才颤声道:“是哥哥,只是哥哥,知不知道说得有多吓,嫂子有多苦知不知道!”

甘宁泉凝着她瞠目骇惧的模样,涩涩开口:“诺一的事情与无关,能能,先跟冯至分手,没必要因为去找来这样不相干的。有他没他,都是这样的心思,想要,谁也改变不了。”

冯至未曾料到寻厕所的结果是听墙角,小镇上的房子都是这样的隔音效果?字字句句如此清晰,他甚至听见了卧室里的呼吸声,甘宁泉又开了口:“听话,跟他分手。”

冯至再也忍不住,大力拍了拍门,低喊道:“开门!”

卧室里的两俱是一怔,甘宁泉蹙眉看向门口,又侧眼凝着周能,勾唇说了声“跟他说清楚”,这才起身去开了门。

冯至沉着脸睨向屋里的两,甘宁泉神清气爽,眉间只拧了淡淡的褶,周能却煞白着一张小脸,瞠圆的双瞳游了许久才定了门口。

冯至踏进屋内,沉声道:“聊了这么久?能能,该走了!”说着,就走到床边将周能一把拽起,箍提着搂入了怀。

甘宁泉沉了脸,往周能腰上的大掌看去,冯至几步就到了门口,他挺身拦住,蹙眉道:“松开她!”

冯至侧头望向周能,紧了紧手笑问:“松什么,搂的女朋友,干什么事儿?”

周能垂眼依他怀中,此时才开口:“哥,们先走了,让开。”

甘宁泉怔了怔,上前一步盯着她,说道:“能能,过几天去趟四川。”

周能猛得抬了头,甘宁泉接着说:“想要什么,拼了命也会给找回来,跟他分手!”

周能颤了颤,刚想说话,冯至已冷声开口:“甘先生,想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先不说跟能能的感情到底如何,们俩的事儿也轮不到这个外插嘴,再说了……”他拖长了音调,嗤笑道,“也不知道令尊是否赞成的龌龊想法。”

甘宁泉变了色,未及开口,甘母已蹬上了楼梯,仰头见到卧室门口的情景,问道:“怎么都站门口了?”

冯至率先笑道:“没什么,能能有些不舒服,先送她回去了。”

甘母知道周能体弱,忙招呼了她下楼,又握着她的手叫她注意身体,瞟了眼立一侧的甘宁泉,凑周能耳语:“能能,刚才问出了什么吗?”

周能恹恹的摇了摇头,小声说道:“对不起……”

甘母忙说:“说什么对不起,这孩子,关什么事儿啊,都是表舅妈不好,害们也担心了,唉!”

片刻后甘父也到了家,朝甘宁泉冷哼了一声便回了书房,周父劝道:“宁泉,先去给爸泡杯茶,别逆着他,有什么事儿慢慢说!”

甘宁泉应了一声,又朝周能看去,直到他们出了门口,他才收回了视线走向厨房。

周母坐车上拣了些能说的话告诉了周父,道路旁有摩托车的残骸,她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

周父说道:“刚才这儿撞车了,开摩托车的小伙子跟宁泉一般大,估计危险。就劝表哥,万事都好商量,只要不是要命的事儿,有什么不能慢慢解决的!”

周母叹道:“也是,宁泉这孩子,就小时候皮了点儿让操心,没想到现大了,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冯至开着车尤为沉默,斜睨了眼贴窗发呆的周能,他狠狠吐了口气,才笑着开口:“叔叔阿姨,看现时间也还早,想回南江处理点儿事儿,能能也一道走吧!”

周母早晨便已替周能打包好了行李,只是没算到半途杀出了这样的事情,冯至事业有成,对长辈也尊重,她既然心愿已了,自然不能再耽误冯至的工作,回了家就拿出了行李包,说道:“里面很多吃的,都是叔叔做得咸肉和酱肉,回去买点儿春笋蒸来吃,比菜场买的要干净多了!”

冯至忙接过道谢,周能又被二老拉去一旁叮嘱一番,许久才道了别出门。

冯至上了车便将行李包重重甩到了后座,沉眼盯着周能。

周能扯了安全带系上,见冯至面色难看,不由讪了讪,“那……自己坐车回去吧。”

冯至冷哼道:“怎么,这会儿才出门,就要分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菜虫小盆友,你今天真的把我逗乐鸟,咋这么可爱啊,萌死人不偿命~ 蹂躏你哦!(╯3╰)

另外孩子们啊,大家有啥意见建议的,不要憋着不说,哪里怪了,写得不好了,直接告诉我啊,那样我才能及时改进。感谢提意见的孩子们,我会好好琢磨的,嘤嘤嘤,突然好想修文了肿么办,可是都已经11W字了,修文的话我会疯掉的,嘤嘤嘤~

还有啊,就强取豪夺这点儿看吧,孩子们别着急,现在能能正慢慢的把叔叔逼疯,我这文真的有点慢热,再慢慢看,慢慢看下去哈……

36章

周能噎语,顿觉疲倦。

经历了这半天之后,她先前做的事情仿佛是场闹剧,找个假男友亦或谈场陌生的恋爱,过程如梦境晃眼而过,醒时怀疑嗤笑,这般幼稚的行为,到头来不过一场空,一切进行到了甘宁泉设定的起点,她徒劳自嘲。

她将冯至视为了救命稻草,所以总对他隐含愧疚。可是现冯至话里讽刺,触到了她的神经,她本不愿计较,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凭什么偷听!”这种被窥觑了隐私的羞耻感,让周能涨红了脸,颜色甚至袭上了额头。

冯至瞪着她:“少转移话题,先把话说清楚!”

周能蹙了眉,“知道要的是假男友,现也没有用了。”说完,她一时惴惴,忐忑不安。

周能说的含糊,冯至却已完全听明白了,他已没了利用价值,现可以如垃圾般随地扔开了。

冯至恼羞成怒,双目钻火,咬牙切齿的吐了声“周能”,老牛发怒般哼哧着气儿,片刻却又勾了唇,只是眸中无一丝笑意,“以为真能分手?”

周能一怔,说道:“什么意思?”当初是冯至亲口答应,想分手她可以随时提出。

冯至伸手拂了拂她的头发,周能下意识避开。

冯至拽住她一缕发丝,叹气说:“能能,真是太单纯了。要是当初不愿意做女朋友,那就算了,可结果是自个儿答应的,活了三十多年,还从来没让一而再再而三的耍过,当冯至是什么!”

周能侧了头想抽出发丝,冯至绕了几圈又轻轻一扯,这才松了开来。周能讪讪道:“知道是不对,可当初是答应的,而且……”而且她已经吃了很多亏。

冯至打断她,不悦道:“行了,给闭上嘴!”说着,发动车子一踩到底,将怒火转移到了脚下,转盘眨眼便到了极限。

周能赶紧系上安全带,惶睨了他一眼,不敢再开口,却又难免空落,闹不清为何会成了这样。

三小时后到达“致金辉煌”,冯至仍铁青着脸色,周能一下车他便绝尘而去,掀起的尘土盖过了不远处的施工场地。周能凝着吉普消失了拐弯处,怔怔的立了一会儿,才垂头丧气的回了公寓。

第二天周能睁眼时有一瞬错觉,喊了声“妈妈”,才想起已经回到了南江。沈国海家中有事,打了电话放周能七天假,周能脱下才上脚的短靴,说道:“沈老师,本来带了酱肉来给吃的,不过弄丢了。”

沈国海阴郁的心情瞬时晒进了些缕阳光,故意道:“哦,本来还等着吃呢,有点儿失望了。”

周能忙道:“那下次回家再带来给您!”

沈国海忍俊不禁,又严肃的应了下来,嘱咐周能下次不可忘记。

周能孩子气的性情愉悦了沈国海,沈郴锐洗漱出来见到父亲脸上的笑容,终于松了口气,喊了声“爸”。

沈国海一见到他,瞬时又沉了脸。

沈郴锐悻悻道:“一会儿约了阿至,艾伦也一起去,小宝就呆家里了。”

沈国海瞥了他一眼,径自去了书房。

十一点到达金格,沈郴锐进了308包厢后正见冯至捧着杯红酒,不由道:“还真是越来越怪了,大早上的来这儿了?”

冯至笑了笑,又和艾伦打了声招呼。

上午金格不营业,满堂寂静无声,只有服务员偶尔走动时才传来衣料摩擦声。

服务员送来了几盘食物,又阖上门退了出去,艾伦抓起点心就吃起来,顺手将屏幕里的歌曲调出了声音。

沈郴锐说起了境况,冯至拧眉不语,片刻才问道:“这么说,全套进股票了?”

沈郴锐点点头,自嘲道:“是啊,风光一时,现是破产士,只求祖国能再次收留了!”

冯至捶他一拳,笑道:“咱祖国气量大,虽然曾经卖国出走,现能弃暗投明也不迟,至少还拐回了他国子民!”说着,笑睨了眼艾伦。

艾伦的普通话进步不少,竖了竖耳朵,毫不意的继续吃起了点心。

冯至思忖道:“这样,曹禺非现和恒广合作,现过去正好帮帮他,过一段时间可能要去竞块地。”

沈郴锐挑眉道:“哟,他怎么把手伸这边儿了?做多大?”

冯至笑了笑,“他只想意思意思捞点儿好处,没得总被他爸妈说他沾了祖宗的光,也知道恒广有多大,们不过跟屁股后头而已,毕竟不是正经的,小打小闹一下。褚钱那儿有块地想用来开酒店,另外的随他折腾,其实才是打下手的!”

两说笑着聊了半天,一瓶酒已见空,沈郴锐见他大白天的如此嗜酒,蹙了眉道:“有心事儿?”顿了顿,迟疑道,“家里头?”

冯至嗤笑一声,“屁事儿没有。”就是被个小丫头耍了而已。他又不是找不着女,犯的着成日低三下四的对着周能么,哄了她那么久也不过只沾了点儿油水,他还抛下公事不远千里的去见了她爸妈,掏心掏肺对她,最后仍是叫自己吃瘪,只是愤愤过后,心里又颇不是滋味儿。

彼时周能正端坐沙发上,余诺一拿起她泡的茶喝了一口,皱眉道:“隔夜水?”

周能讪讪道:“忘记了。”

余诺一放下茶杯,正色开口:“男朋友带回去见过了?”

周能点了点头,又开始犯了倦意。余诺一又问:“宁泉也见过了?”

周能眉头打了结,吞吞吐吐的应了一声,抠着沙发的边沿揪起了心。

余诺一笑道:“阿姨说她也见到了,一表才。”顿了顿,她恍若才忆起似的,说道,“哦,对了,阿姨问宁泉的那个助手小吴,她以为那小吴才是第三者,又不好跟她说实情。”

周能心头猛沉,片刻又砰跳起来,只怕顷刻就会跃出嗓子,半响她才哑声开口:“嫂子,已经带了男朋友回去见过了,尽力了,不想搞得这么乱七八糟,还要怎么样?”

余诺一冷笑一声,盯着墙角沉默许久,最后终于泄尽了力气,苦涩开口:“对不起,能能,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已经规划好了未来的一切,念书,工作,三十岁的时候和宁泉结婚,过柴米油盐的小日子。前些天有跟说他也能给这样的日子,可是只想要宁泉,爱情也好,习惯也罢,不想这个坎儿上改变。怕很多事情,但不知道其实也怕,跟一样,潜的危险,能避就避。”

余诺一将所有的心事和思虑一股脑儿的倾倒了出来,许是甘宁泉下定决心的分手刺激了她,又或者是终于打开了她紧阖的心门,吐出了积攒几年的糟气。

周能安静垂听,直到日落西山,她才启了干涩的嗓子,“对不起。”

余诺一笑了笑,“关什么事儿啊,也想全怪,可怪不了。男变心了就是变心了,也不是这么犯贱的,只是总也没法甘心,因为那个是,能能,是,只是妹妹而已。”

周能送了余诺一出门,菜香溢楼道里,隔壁敞着一条门缝,上了年纪的大妈拎着一袋垃圾出来,见到立门口的周能,朝她笑了笑,又转头朝屋里喊:“老冯,看着锅啊,别焦了!”

周能怔了怔,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冯至,又立刻摇了头将他甩出脑海。

胡晓霞和赵尽染从国外带了礼物回来,周能上门取走后又去了一趟南大。钱涛挤眉弄眼不怀好意,又酸溜溜的说:“周学姐是如此好男色啊,可怜本也有张倾城倾国脸,只是被青春痘祸害了!”

姜昊没好气的把篮球抛给他,迎向周能说:“别理他!”又牵了她的手往校门口走去。

正值饭点,校门外一排道上尽是油烟滚滚,周能守炒粉干的摊位前,朝摊主嚷道:“多放点儿辣啊。”

摊主抄起辣椒罐头往里倒入了一大坨,姜昊笑道:“都没这么爱吃辣。”

粉干装了碗,两寻了张路边的石椅坐下,如校园里的情侣般就着一只碗吃了起来。

姜昊狼吞虎咽几口,说道:“火车票买好了,咱们三号走吧。”

周能问道:“上次不是说一号就走吗?”

姜昊抹了抹嘴,应付道:“嗯,有点儿事儿,晚两天走就成。”

周能盘算着需连续请假的事情,又抽了张纸巾递给他,叮嘱他好好学习。有突然喊:“姜昊!”

周能转头过去,赵琦正站不远处,脸上没什么笑容,向周能瞟来一眼,又将视线投向了姜昊。

周能正想打招呼,手机却响了起来,她抿唇接起,才说了几句话,便朝姜昊对了对口型,匆匆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