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至吻上她,喘声道:“能能,你喜不喜欢我?”

周能立时止住哭泣,连声喊道:“喜欢,喜欢。”

冯至心花怒放,抽出手将她锁住深吻,呢喃道:“我爱你,能能,我爱你。”

周能乖顺承吻,未留尽的泪落下最后一滴时,剧痛突袭而至,尖叫被堵在了喉中,她瞠圆着双眼,僵硬难动,涟涟泪水抑制不住,床单被她攥的仿佛穿透。

冯至离唇时她还无法呼吸,直到又一阵抽痛袭来,她才哑声喊道:“痛……”

冯至顿了动作,隐忍着又去吻她,那一对耸立景致叫他爱不释手,直到周能传来一声闷哼,他才抬起头来,红着双眼狠狠吻住她,一鼓作气不断挺动。

窗外月色已启,风卷着透明纱帘贴向白墙,楼下的猫叫隐隐约约传来,远处的喷泉场地上奏起了乐曲,隔壁的那对老夫妻正跳着舞,两颗星伴在月旁,忽闪着夺胜了斑斓灯光,丛中的牡丹烈放更甚,诱去了起舞老者的注意,三五成群的围在了坛边赏聊起来,乐声渐弱。

周能不知时钟走过多久,抑制不住的陌生低叫从口中源源不断溢出,冯至淌了汗,捋着周能的湿发,压抑的喘息与她协奏。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某孩子昨天的地雷啊,亲一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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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烧感不断放大,难以容纳。周能口不能言,只断断续续的哭了几声,转眼又消音在了冯至的亲吻中。

冯至见她泪流不止,张阖着嘴难启一字,揪心泛疼,缓停了动作去吮她颊边的汗水,“能能,能能。”唇渐渐往下,片刻又含住了那对浑圆,卷舌拨弄不停,周能连连颤抖,终于溢出了一声,冯至仿佛得了鼓励,抬头看了看她,又愈发卖力的啃噬起来。

周能努力抬臂挥了挥,冯至将她双手固在两侧,用力一挺,敏感的紧致险些让他前功尽弃,周能哑着声低哭:“不……”

冯至轻缓动作,哄道:“宝贝儿,别紧张,不疼了是不是?”

周能又喃了一句:“疼……”

声音娇弱无力,软绵绵的如云端被风拂了个口子,几束云朵消散在蓝天。冯至再也耐不住,又狠狠顶了上去,不断低吼着“宝贝儿”,将周能的咿呀叫喊化做了无力啼吟。

周能一会儿拽着床单,一会儿又往冯至脸上挥去,渐渐的仿佛陷进了幻觉,冯至勾着她的舌呢语不断,她才隐约恢复了些意识,片刻却恍若被人抛上了天,她伸手去够那朵朦胧白云,可难以自救,尖叫溢喉,终于颤抖不已的跌落下来,却在还未着地时又被抛了上去,反反复复不曾停歇半刻。

冯至卖力动作,枕头已在颠簸中倾斜在地,床单皱得不成样子,他隐忍不释,将周能折磨成了蒸锅里的螃蟹,又逼她说着“喜欢”的话语,连问了几声爱不爱他,却只有啼吟尖叫作为回应,他只有在大力的挺动间才幻听到心底的声音,

不断低吼着“宝贝儿”,直到喷泉场地上散了人,隔壁的老夫妻熄灯休息时,他才迫着周能与他一起登云,嘶吼了最后一声,俯在那绵软的小身子上久久不愿离去。

抽出时周能已没了意识,阖眼闷哼,身子跟着抖了抖。冯至小心翼翼,凝着周能娇软的睡颜,他又觉口干舌燥,深吐了一口气仍无法灭火,干脆伏在她身边侧吻不停。

周能被他扰回了意识,躲着他的舌哼了哼,冯至立即松了口,喜道:“醒了?”

周能淌泪无力低喊:“你混蛋……”

冯至不介意她的愤骂,起身靠在床头后将周能扯抱进了怀里,见她又轻微挣动起来,他干脆单手缚住了她双臂,周能抽噎哭泣:“你弓虽女干我……”

冯至轻含了她的唇,哄道:“小家伙,我是爱你,别生气,好不好?”

周能仍反复着之前那句,挂在颊上的泪被冯至一一吮去,哭声消逝在冯至的下一个动作,周能骇恐着夹了腿,颤声说:“不要。”

冯至动了动指,克制道:“不碰你了,乖,痛不痛?”

周能害怕他再次侵袭,软绵绵的挣了挣,又低泣说“痛”。

冯至柔声道:“你太小了,刚才挤了我好几次。”说着,手指又缓缓抽动起来。

周能颤了颤,羞愤哭道:“你松开我,你别这样!”

冯至见她哭的厉害,只好隐忍着撤回了手,又堵住她的哭声揪舌缠了许久。两人身上的汗渐渐干透,他又探唇轻触了粘在周能颊边的湿发,抱起抽哭不止的她进了浴室。

温水漫过身子,灼烧感缓和下来,周能小声泣着,又渐渐没了精神,再也顾不得与冯至赤身相对共浴在此。

冯至哄着她安静下来,又起身擦了擦回到卧室。被褥早被汗水浸透,周能的眼泪也流了半枕,冯至在衣柜里翻找了一阵,抽出塞在角落的床套重新铺上。旧床单上的血痕开在浅蓝图案中央,冯至愣了愣,探指触了上去,心头难以抑制的满足欢喜和幸福感压得他窒息。

半夜里周能幽幽转醒,被冯至紧圈在怀挣不出去,她忆及之前的情景,心中凄惶骇异越拔越高,下处灼痛隐隐传来,她忍不住又低哭起来,喃喃着“你弓虽女干我”,冯至终于被她吵醒,抱起她柔声轻哄,“能能,我是爱你,对不起,我太爱你了,把你吓坏了是不是?”又说,“还疼?下次就不疼了,宝贝儿别哭了,下次真的不疼了。”

哄了半宿,终于让周能止了哭,冯至忙起身去了厨房,徐阿姨做的饭菜早已凉透,他担心周能饿坏,只好随意热了两道菜,回到卧室后抱扶起她喂食。

周能的肚子早已鸣叫,她吸了吸鼻子,噙泪小口吃着,披在身上的衣服斜露了肩,冯至凑过去亲了几口,她扔下筷子挥手打去,冯至连声道歉,哄她赶紧吃,又说:“我边上没女人,那些女人都是陪其他人的,你先头是不是吃醋了?”

周能闻言,泪水又欶欶的往下掉,万般委屈倾泄袭来,嚼着饭哽咽道:“你混蛋,你这样对我,你混蛋!”

如此哭闹一宿,周能第二日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她遮手挡了挡阳光,懵了半响才腾身坐起,灼烧感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气,枕边人已不在。

披起衣服下地,步履艰难,她擤着鼻子走进洗手间,照镜时发现红痕遍布,她忍不住又抿唇哭了起来,只是泪早已流干,憋了许久也只落了一滴。

草草的抹了把脸,她才打开了卧室的门。步进客厅时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冯至端着最后一道菜走出厨房,看见光着两腿的周能时愣了愣,笑道:“醒了?”

周能的小火柴再一次点燃,爆竹避不过烧到尾巴的火苗,噼啪作响。她四顾一阵,没有东西可以砸过去,冯至却已近了她的身,箍提起来猛地吻住,大掌在她腿上徘徊抚触。

片刻她拽住冯至袭向她胸口的大掌,气喘吁吁怒道:“你松开我!”

冯至讪讪的松了手,又讨好的将她押去了餐桌。

三菜一汤齐飘着热气,冯至说道:“我已经帮你请假了,好好休息两天。”

周能板着脸赶他走,冯至哪里肯依,递筷夹菜,小心翼翼的讨好她,又说:“真不气了啊,反正咱们这是迟早的事儿。”

周能不愿听他舔脸说话,起身想去卧室换衣服,冯至却误解了,截住她箍紧道:“怎么还气,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乖了,坐下吃饭。”

周能咬牙怒道:“我去换衣服。”

冯至偷偷打量了一眼她白皙的双腿,还有露在外头的红痕,滚了滚喉咙说:“自己家里换什么衣服。”说着,便将她扯回了饭桌。

周能挣不过他,又没法赶他走,哭闹早已无济于事,她心中的气愤和委屈在冯至面前如小丑唱戏,反逗得他直乐。

饭后冯至连连接了数个电话,公事不断,他却不愿离开,囚着周能窝在沙发上闲聊,见周能有些冷了,他才依依不舍的让她换了衣服。

周能回到客厅时见冯至又在电话里交代着公事,拧眉道:“你去忙吧。”

冯至昨天本就是撇下饭局急匆匆的赶来,如今还有许多琐事等着他去处理,他仔细瞧了瞧周能的面色,知道今天若哄不好她,下回肯定麻烦,于是只说无碍。

周能无可奈何,被冯至磨的没了脾气,只好保证:“我不生气了,你走吧,我就想静一静。”

冯至看了眼时间,搂住她亲了几口,柔声道:“真不能生气了啊,我晚点儿再来,你乖乖的再去睡一觉。”

周能点点头,直到冯至彻底消失在假山尽头,她才松了口气。

半夜冯至带着一身酒气回来,愉快心情在转不动钥匙时瞬间覆灭,他使劲儿拍了半天门,又不断拨打着周能已关机的手机号码。隔壁的大妈开了条缝,打着哈欠说:“小伙子啊,大半夜的就算了吧,明天再来好不好?我们年纪大了,睡不好觉。”

冯至赧脸抱歉:“对不起啊!”见大妈阖上了门,他冲着门缝小声道:“能能,乖了,快开门,把邻居都吵醒了可不好。”

周能躲在卧室里侧耳听了听,借着月光看闹钟走过几格,直到自己抵不过睡意将要阖眼,门外才终于噤了声。

第二日周能下班时见到冯至的车停在公寓楼下,她仰头哼了哼,转身便走。

赵尽染如今躲在湖海路小巷的宾馆里,这里虽龙蛇混杂,却也鲜少有人闹事,倒算安静。

周能趴在床上吃了会儿薯片,赵尽染买了毛巾和牙刷回来,说道:“其实你不用来陪我的,这里还不错。”

周能支支吾吾的应了一声,又问道:“你就这么跑出来了,你爸爸妈妈不问?”

“我爸去乡下公干一个月,我妈早就搬出去了,她不知道。”赵尽染从卫生间出来,又倒了杯水捂在手里,“我只能当一阵缩头乌龟,杨启怀找一阵,估计就对我没心思了。”

周能叹了口气,掸了掸胸口的碎屑蹙眉道:“真烦。”她如今心乱如麻,早分不清有几分怨几分恨,几分事后的无措,甘宁泉说的对,她还是小孩子心性,无法坦然面对成人经历的事情。

天际半亮,已有环卫工人在清扫路面,扫帚擦地的声音沙沙传来。赵尽染起得早,从外头买了早餐和报纸回来,又问周能意见:“哎,这家公司怎么样?”

周能凑过头去看了看,摇头说:“我不懂。要不你去考个教师资格证吧。”

赵尽染气馁道:“那还有这么多个月呢,总得先找份工作应付一下。”

周能吸了几口牛奶,刚想说话,手机便响了起来。

接起后听了片刻,她忙起身收拾了一下背包,“沈老师今天去酒店办公了,我得赶过去。”

早高峰时本就不易打车,好不容易拦截到了一辆出租车,却在湖海路上连堵了十几分钟,十点多时才赶到南湖大酒店,周能气喘吁吁的冲下员工通道,排队跟在打卡的员工身后慢慢前进,保安问她:“哎,你是生面孔啊,新来的?怎么不打卡?”

周能忙解释了几句,保安笑道:“哦,原来是沈教授啊,你朝左边走,第一个路口再左拐,办公室上有门牌。”

周能道了谢,依路寻去了沈国海的办公室。沈国海朝门口瞥了一眼,小声对着电话说:“她来了,你好自为之,我可只帮你这一次。”

挂了电话后沈国海朝周能笑道:“今天就在这里忙,你顺便编辑一下企业报,他们几个刚好轮休,这里没人。”

周能忙点头应下,钻研了一下报纸,又翻出沈国海留在这里的手稿忙碌起来。

许久后她腹中饥饿,才发觉已到了饭点,沈国海也不知去了哪里,她伸了个懒腰,蹙眉思忖着该如何解决午饭。

“嗑磕”的敲门声传来,周能还未喊进,门便被人打开了,冯至手提两大袋子出现在门口,朝呆愣的周能笑道:“饿了吧,来吃饭。”

片刻饭菜铺上了桌,热气腾腾浓香四溢,冯至专心致志的剥着螃蟹,又夹了鲜虾放进周能碗里。

蟹壳堆满了一碟,冯至时不时的侧肩擦过脖颈,说道:“哎,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缘故,之前烧伤的地方总有点儿痒,你快帮我挠挠。”

周能睨了眼他满是汤汁的双手,又见他颈上红痕重现,一时负疚起来,怨怒也被压下了不少,却只哼了一声不理会他,抓起蟹壳埋头进了食物里。

冯至说道:“待会儿下班等等我,我送你回去。回头你打我骂我狠狠出一会儿气。”

周能听罢,又簇起了怒意,刚想发作,冯至已擦净了手凑到她身边,柔声道:“能能,你昨天一晚上没回家,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去哪儿了?”

周能小声道:“不要你管。”

冯至笑搂过她,往她颊上亲了亲,“真是个小姑娘,是我不对。”

冯至如此一番低声下气,周能又莫名赧红了脸。

下班时冯至公务缠身,让周能来他办公室,周能不愿意,便在大堂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宋水情带着几名下属一路走过,低声嘱咐着晚宴上的细节问题,又说:“最近来的都是一些老外……”话还未完,便看见艾伦远远走来,边上是一位陌生的客人,两人声音渐近,只听艾伦念了个成语,“对牛弹琴”,见到宋水情后忙跑上了前,说道:“宋总监,那位客人的翻译找不到了,他不会英文,有没有人会日语?”

这头才说完,那名客人已急吼吼的梗着脖子大声嚷起,宋水情勉强听懂了几句骂人的话,交代下属去找会日语的人过来,又笑着对那位客人说了几句问候话语。

艾伦落得轻松,站到了一边让宋水情去应付,转头时见到坐在沙发上的长发姑娘,一袭淡绿春装衬得她仿若春叶沐雨。艾伦兴奋喊道:“嫩嫩,嫩嫩!”

周能随声望去,睨清了艾伦后她立时腾身笑道:“艾伦姐!”

边上的日本客人已独自吵红了脖子,艾伦灵机一动,扯过周能说:“嫩嫩,先翻译一下!”

宋水情耳朵隐隐发痛,闻言后看向周能,问道:“请问你会日语?可不可以帮忙翻译一下?”

周能其实早便听见了争吵声,只是不欲多事,更何况这位客人的话有些难以启齿,此刻见艾伦希冀于她,只好硬着头皮吞吞吐吐说:“他说,酒店帮他叫的小姐偷了他的钱……”

宋水情未待周能说完,便立刻截住了她的话,笑道:“谢谢了,我明白了。”下属已拉了会日语的员工过来,三两句便将客人迎向了无人处,宋水情又向周能道了谢,正想离开,便见冯至疾步走了过来,她刚溢出了一声“冯总”,却见冯至立到了周能面前,说道:“怎么呆这儿,不是让你去我办公室吗?”又瞥了眼艾伦说,“哥还没来接你?”

艾伦点点头,又拉着周能咕哝起来,冯至愣了愣,见宋水情挡在一旁,蹙眉道:“有事?”

宋水情此刻才想起曾经见过周能,冬日里裹着一身黄衣,立在宴会厅外的贵妃椅旁。她回神笑道:“没事,我先走了。”又睨了眼被艾伦拉着叙旧的周能,这才施施然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尽力了……有点儿立体感不?我担心有的孩子喜欢看剧情,不喜欢看河蟹啊,下章可能有河蟹,我简略带过?感谢昨天投雷的孩子:rong5711扔了一个地雷紫扔了一个地雷汤圆小妹子扔了一个地雷另外,发文整整四十天了,我从月榜上面滚下来了。孩子们,虽然季榜离我非常非常遥远,人家季榜最下面的文收都过了7000,我也不肖想它了,但是能不能顺手收藏一下我的作者专栏?让我的积分好看点吧,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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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近几年中文大有进步,偏文言的语句都能听懂,成语偶尔也能蹦出一些,唯独念不准周能的名字,兴奋时连番叫了好几声“嫩嫩”,冯至在旁别扭的听了片刻,终于打断了她们不着边的对话,问道:“你们认识?”

艾伦抢先回答:“当然,我以前是嫩嫩的老师!”又对周能接着道,“你的手机号码给我。”

周能往她手机上输入了自己的号码,才说了几句,沈郴锐便已到达,和冯至打了个招呼后又看向了周能,艾伦介绍道:“这是嫩嫩,我以前在士林镇认识的小朋友。”又对周能说,“这是我丈夫,我结婚四年了。”

周能睨向沈郴锐,宽鼻阔嘴却不失风度偏偏,她心中暗忖如今艾伦也年过三十了,春夏秋冬竟能这般无知无觉夺人光阴。

艾伦赶着去托儿所接小宝,叙旧了几句便匆匆走了。冯至注意到角落处的日本客人仍在大闹,唤了宋水情近前问道:“怎么回事儿?”

宋水情侧睨了眼立在一旁的周能,见冯至不欲避讳,只好拧眉回答:“那位客人昨晚叫了小姐,今天下午醒来的时候发现钱物丢了,他又不愿意报警,说是要坏了名声,只让我们酒店赔钱了事。”

冯至蹙眉不悦:“叫小姐?他自个儿找的事儿还全怪酒店身上?报警!”

宋水情顿了顿,才道:“那小姐是礼宾部昨晚帮他叫的。”见冯至瞠大了眼,忙接了一句,“是个别现象,那个员工拿了客人的好处,这种服务酒店是明令禁止的。”

冯至思忖片刻,才说道:“你去看着办吧,别把事情闹大,送几晚客房,再送几张餐劵,或者把他会员等级提升一下,他的损失全赔肯定不行。”

宋水情点头应道:“我知道怎么处理。”想了想又对冯至说,“最近是旺季,五一也要到了,到时候来旅游的外国客人一定会多起来,我这边有两个人上个礼拜离职了,像现在这位日本客人翻译不在酒店,我还是抓了别的部门的实习生过来救场的。”

冯至睨着她道:“跟我说有什么用,去找人事部。”

“我找了,就是想着能不能把工资提升一点儿,外语专业的人大多看不上酒店。”宋水情又说,“这里工作又要倒班,很多人不愿意。”

冯至盘算片刻,撂下一句“工资翻倍”,便扯着周能离开了。

车行至半途,周能才犹豫开口:“工资翻倍是多少?”

冯至半响才反应过来周能的意思,报了一个数字后又见周能咋舌:“这么多?”

冯至笑道:“不多了,酒店员工流动量大,长期做下去的无非就这么一些人,你觉得薪水高?可是她们付出的更多,尤其是像这种倒班,女孩子总是吃不消,公关部也不是简单的地儿,小员工应付的杂事儿最多。”

周能左思右想,问道:“你们要不要兼职?假期的时候酒店最需要人,平常晚上我也有空。等沈老师的助理休完产假回来了,我也能做全职。”

冯至愣了愣,前方黄灯转红,他及时刹车,侧过头笑道:“你缺钱?唔,你西班牙语还行,不过我们西班牙的客人很少。”

周能忙道:“我还会英语和日语,日语会听,但是说的不好。”

冯至不可思议:“你别告诉我你是词典?当初我见你会西班牙语已经够惊讶了,你不是学中文的吗?”交通灯转换迅速,后方传来鸣笛声,他连忙启步。

周能羞赧一笑,“以前学的比较杂,我平时也做些翻译赚零花钱的。”

冯至听她提及“以前”,不知为何揪了揪心,乌云沉压下来,覆住了这几日的愉悦情绪。

周能年前找工作时诸多不顺,择来择去总觉不合心意,其实无非是自己学艺不精,反倒是从未被她列入职业规划的几门外语时时派上用场,能够接济姜昊。

冯至思量片刻,打趣道:“老板娘去公关部当翻译?传出去不是要人笑话,你要是缺钱我给你就成。”

周能立时垮了脸,又期期艾艾开口:“你们招聘的时候我去面试吧。”

下车后她仍纠结于此话题,问冯至面试时间定在何时,冯至无奈道:“回头我问了告诉你,要是面试失败了,我可不会给你走后门。”

周能这才有了笑,不知不觉出了电梯,她突然反应过来,张臂挡在门口不让冯至进去,冯至哭笑不得:“别闹,乖!”却始终拗不过周能,他只好黑着脸不甘不愿的走了,周能松了口气。

昨日一夜未归,宾馆的床铺总归不太卫生,小巷里杂音扰眠,周能今日又困又累,进屋后便直奔进了洗手间,冲了一半又想去主卧泡澡,她立时围上浴巾跑了出来。

主卧洗手间内开了半扇窗户,夕阳早已不见,半黑的天际还有白云散洒,她小心翼翼的侧身关上窗,回头时总觉得哪里不对,抬眸四顾之下立时惊愕的合不拢嘴。

架上多了一块崭新的深色毛巾,盥洗台上牙刷牙杯配成了两套,还有剃须刀搁在了角落。周能拧着眉头草草泡了个澡,频频将视线投向突然冒出的洗漱用品。

擦身时她听见卧室里传来动静,忙喊道:“阿姨,我在洗澡。”却迟迟不见回应,她只好又喊了一声,“阿姨,你先出去一下。”片刻听到了阖门声,她才甩了甩湿发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天色此刻早已暗下,只是不见月亮冒头,唯有小区里的路灯补光,溢送了些浅浅的昏黄进了周能的卧室。

洗手间的光亮撒进卧室时,冯至已从床尾起身,沉沉呼吸如缺氧之人,双眸射固在仅裹着浴巾的周能身上,仿佛镰刀都砍不断视线。

周能骇呆半响,低叫了一声立时转身欲奔回洗手间,冯至早便迈步近前,伸臂将她箍进了怀里,紧贴着她的后背,朝她耳侧哑声吐气:“冒冒失失的,以后别洗一半跑出来。”说着,便重重吻向了周能的耳畔,延颈探下,呼吸愈发重了。

周能扭挣起来,躲着他的唇急喊:“你别,别!”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仿佛要将周能嵌进背后那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