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至已握着周能的胸口揉捏起来,喘道:“乖,这次不会痛了。”手上用力一扯,周能的浴巾便落了地。

周能尖叫一声,眨眼便被冯至堵了嘴,一路跌撞着倒向了床。她奋力舞起四肢,却立时就被冯至压固住了。

冯至探掌四处点火,含弄着粉珠又去勾周能的小舌,周能急急的喘着气,胸口起伏间又与冯至紧紧相贴,冯至喟叹一声,重重卷袭起来,半响才离唇沙哑道:“能能,你已经是我的了,知不知道?”又低低问她,“还痛不痛?这次我肯定轻些,上回舒服吗”

大掌触向下方,探指缓缓拨弄,冯至侧压着周能若有似无的轻吻,又寻着空隙褪下了自己的衣裤。

周能挥臂挣打许久,身下的触感愈发强烈,冯至不断低语:“你早就是我的了,还害羞?”周能涨红着脸羞愤道:“不是,你放开我!”才说完,那指头突然快速勾缠,周能忍不住蜷了身,低喘道:“别,别这样!”

冯至却越来越快,又含住她的唇不叫她吐出拒绝话语。湿发铺在床中央,水迹将浅色沾染变深,就如周能此刻愈来愈强烈的电流过身之感,如何都抵挡不住。

冯至稍抬起身,侧搂着她去吻那湿发,又伸腿固住了周能的挣踢,周能偎靠在他怀中不断颤抖,断断续续的啼叫终于溢成了长调,冯至趁势松怀侵袭,周能尚未从电击中恢复,立时又被疼痛揽回了意识。

冯至隐忍道:“能能,别紧张。”说着,便又去亲吻抚触,不断挺动试探,许久才稍稍进了些,周能已哭了起来。

冯至吻上她的眼角,一寸一寸慢慢前进,放大灼烧愈演愈烈,周能清晰体验,哭声已梗在了喉中,她仰起身子颤唇哆嗦,只觉得比上次疼涨更甚。

冯至突然低问:“你跟艾伦怎么认识的?”

周能哭泣不停,不懂冯至为何突然发问,冯至又说:“你小时候离家出走,送你回派出所的人是艾伦?”

周能一愣,正讶于冯至的话语,疼痛立时侵袭,冯至伏在她身上大力动作,周能尖叫溢喉,再也顾不得疑惑,迫承着冯至带给她的海浪波涛。

冯至攻城略地,挺动间两人挪到了床头,周能已逃向了边沿,双臂扒在头侧不断躲避。冯至抓住她的腰用力一顶,配合着自己的动作促喘喟叹:“能能,能能,宝贝儿!”又将她抬抱起来往里挪了挪,周能噎声道:“别……”

冯至勾住她的舌砸弄一番,将她提了提,干脆便这样坐着缓缓动起。周能呼吸一滞,只觉得冯至已将自己贯穿,下一刻便要血流成河的死去。

她已说不出话语,只能低喊着连自己都不理解的语气词,一次次的被冯至带上攀天高楼,坠在云中又骇又盼,五光十色就在脚下,隐隐欲现。

冯至不知周能娇小如此,他只能将头埋的极深,才能噬吻到渴望的耸立浑圆,他又将周能抬了抬,娇喘哭泣源源不断。

微弱的灯照下,周能仿佛镀上了一层光晕,张颌着小嘴难以呼吸,湿发挂着水珠贴在颈侧,长睫上的露水迟迟不落。

冯至吻上她的唇,痴喃道:“能能,你知不知自己有多漂亮,嗯?”轻轻挺了几下,又说,“真好,让我抓到了你。”说着,便将她放了下来,周能稍稍回神,哭叹还未溢喉,冯至已血红着双眼,再一次狠狠攻城,周能再也拢不回神思,天上地下,早辨不清身在何处。

月挂正中,鸟虫轻吟,咔吱的碰撞声里,冯至再一次将周能高高抛弃,周能难抑低喊,巨浪从海岸线打来,翻来覆去,滚滚而至。

零点时日历翻去了一夜,窗前灯盏静静灭去,一切归于平静。

冯至轻抚着周能,柔声安慰:“不哭了,每次都哭的话,哪里这么多眼泪?”

周能抽泣低骂:“混蛋!”声音已然沙哑,气息弱弱。

冯至抬起她的小脸亲了亲,又去含住她的唇,笑道:“我只对你混蛋。”又贴着她说,“能能,你怎么这么好,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呢?”

周能涨红着脸去推他,片刻后才气喘吁吁的挣脱开来,又一头钻进被子里,将自己裹了起来。

冯至去扒她,忍俊不禁道:“怎么变成蜗牛了,宝贝儿,出来。”

周能羞愤欲死,噙泪拱身缩在被子里,被冯至连人带被抱了起来,她尖叫了一声,与冯至挣打了许久才安静,疲倦再也扛不住,眼皮微沉。

冯至哄她起来吃些东西,见周能迷迷糊糊的摇了摇头,只好作罢,初时的疑问也被他压了下去,满足在怀,他安心睡去。

第二天周能醒来时浑身酸痛,幸好周六休息,否则她已难以举步。冯至将她压倒又欲轻薄,周能气急攻心:“你太过分了,我痛,我痛!”

冯至心头一疼,这才作罢,松手时周能又立时埋进了被子里,冯至忍俊不禁,心中却越来越软,仿佛连四肢都被暖阳晒化,他心想,这样害羞的小姑娘,竟然让自己得到了。

备好食物后冯至打了几个电话,将周能哄出被窝道:“我今天还有应酬,早就约了的,不好推,晚点儿过来陪你,你乖乖起来吃些东西再睡。”

周能垂着头赶他走,“我一会儿起来,你先走。”

冯至好笑着强吻了她几下,这才匆匆离去。

周能掀开被子下地时抽了几口气,洗漱后草草的吃了些食物果腹,脸上的灼烧持续到现在,怨愤羞怒将她染成了红霞。

正呆坐在餐椅上发呆,门铃突然响起,她强撑起身走去开了门,咋见门外之人时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朱倩将她推开不请自入,打量了客厅几眼后笑道:“阿至居然金屋藏娇了?啧啧,只是为什么放着后头的别墅不给你,反而给了你这么个破屋子!”

周能回了神,蹙眉道:“朱小姐,我没让你进来。”

朱倩瞥见她颈下的红痕,捂嘴笑了笑,“你跟赵尽染不愧是小姐妹,都喜欢我用过的男人,真不知道你们什么心思,这么喜欢犯贱。”见周能瞠怒了眼,她侧头笑道:“我还当阿至又尝了什么新鲜的呢,泼完硫酸那天阿至陪了我一晚,第二天接了个电话才走,电话你打的?”

周能心中一滞,呆怔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昨天投雷的娃,话说昨天好多孩子冒泡了,嘿嘿嘿~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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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撒狗血是最欢乐的,嗷~ 隔壁的大门突然打开,老夫妻说笑着往电梯走去,又回头朝周能家中望了望,周能立时回神,赶紧阖上门,面无表情道:“朱小姐,有事请说,没事的话请离开!”

朱倩扬了扬眉,抱臂踱了几步,半倚在沙发背上淡笑不语。她本就极为艳丽,走动间长发轻摆,精致妆容下一颦一笑都如画工斟酌再三后下笔雕琢,此刻微牵着嘴角,淡淡凝人的姿态,更显风情万种。

“我只不过想来结交个朋友,周能……”朱倩缓缓咬字,笑道,“我看你涉世未深,好心来提心你一下,阿至的女人可不止一两个,他有几处房产,就至少有几个女人,兴许后头的别墅里还住着一个呢。但十几年下来,阿至对我也算是痴心,我跑来南江,他也跟着来了南江……”话语至此,朱倩故意噤了声。

周能早已褪去了酡红,心中沉沉,双腿如灌了铅。朱倩又说:“那天晚上我本来想赖在派出所的,阿至舍不得我受苦,把我带了出来,又陪了我一晚,你打来电话的时候,我们正要吃饭。”

周能哑声打断:“朱小姐,你就是来跟我说这个的?”

朱倩敛了笑,“对,就是来跟你说这个,顺便向你打听一下,赵尽染在哪里!”

周能白着小脸哼了哼,“我不告诉你!”孩子气的语气隐有愠怒,说话间几缕发丝贴向了嘴角,周能挥手捋到耳后,宽大的棉衫垂遮膝盖,小腿藕般白嫩,只是走动间姿势颇有些僵硬。她拉过餐椅狠狠坐下,瞪着朱倩重复道:“我不告诉你,知道也不告诉你!”

朱倩愣了愣,复又细细打量了周能,犹疑起了她的年龄,片刻她又恢复笑颜,“小姑娘,我的婚姻被人破坏了,我要找到赵尽染讨个公道,并不过分吧。你放心,我不会再对她怎么样,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或许我也能跟你说说阿至的事情,比如我跟他究竟为什么分开,他心里头的人到底是谁,免得你日后被他玩儿腻了,还蒙在鼓里。”

周能搁在腿上的手僵了僵,半响才蹙眉说:“你老公使坏你不去找他,染染她也是受害者,更何况她已经在躲着你老公了,你还要讨回什么样的公道!”顿了顿,她又冷哼道,“还有,冯至的事情我不用你告诉我,谁知道你要怎样添油加醋的挑拨离间,朱小姐,我这里不欢迎你!”说着,她便起身走到了门口,大门嚯地打开,她抬起下巴瞪向朱倩,撂声说:“慢走不送!”

朱倩怔懵了一会儿,拧眉看向周能,不可思议自己的拳头竟打在了棉花上,磨了磨牙恨恨道:“周能,你别敬酒不喝,现在这年头还真是奇了怪了,一个个做三儿的都理直气壮,拆散了别人正经夫妻也不怕遭报应!”

周能急急开口:“赵尽染她原先就什么都不知道,她知道后就立刻和你老公撇清关系了,她没理直气壮,更没想拆散你们夫妻!”

朱倩冷笑道:“无知不是借口,错手杀人就不是杀人吗!我就问你一句,赵尽染在哪里!”

周能嚷道:“我说了我不告诉你!”话音一落,眼看朱倩勃然大怒的挥手过来,周能闭了眼正欲躲闪,身后有人喊道:“能能!”周能顿了顿,慢下一拍,颊上瞬时被人痛剐,她低叫一声。

再抬眼时朱倩已被人推撞到了门框边,险险的就要跌在地上,朱倩怒红了眼喊道:“贱/人——”

周能捂着脸颊,怯怯的叫了声“嫂子”。

余诺一垂眸看向朱倩,淡淡道:“这位小姐,很多时候不知者无罪这话还是有些道理的,看不住你男人,不先在男人身上找问题,反而揪着无知的小姑娘不放,你一把年纪学到畜生身上去了?”

朱倩直起身子又欲开骂,余诺一冷冷阻道:“我是证人,周能的脸是证据,你要么马上离开,要么我立刻报警,二选一!”说着,她便掏出手机按下了三个数字,拇指定在拨号键上静待朱倩动作。

朱倩不知想到了什么,立时敛怒掸了掸衣裙,若无其事的瞥向两人说:“走着瞧!”高跟鞋落在地面,节奏不急不缓,仿佛先前的闹剧只是一场幻觉,她眨眼便消失在了电梯口。

进屋后周能尚在犹豫如何开口,颊上的疼痛麻了神经,余诺一睨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是说你老实好还是单纯好,我刚在外头听得清清楚楚,她问你赵尽染,你说不知道不就成了嘛,非说什么不告诉她,故意挑人火气!”

周能噙泪垂头:“我……我没想到。”

余诺一翻了翻白眼,“所以我一直说你傻气,平常还总装大人,根本就没长大呢你!”

周能讪讪不语,逼回眼泪才问:“嫂子,你怎么过来了?”

余诺一将手中的纸袋放下,说道:“这些东西,你帮我还给你哥哥,我就不方便见他了,还有,别叫我嫂子了。”

周能怔怔看向她,颤唇念了个“嫂”字,余诺一立时打断:“我跟甘宁泉也算好聚好散,赔了十几年青春就当上了一堂大课。”见周能苍白了面色,她又缓声道,“你别瞎想了,这段感情我们两人都有错,最重要的是爱情早就磨没了,如果我们已经扯了证,也许就能得过且过,也幸好没有扯,还能有从头再来的机会。”

有时十几年不过就是钟摆走过四分之一圈,堆叠的过去最终绘成回忆,就像画家记录家乡更迭的风景,作家撰写人生沧桑岁月,观众喝杯下午茶的时间,便已阅尽了他们的呕心之作。

周能沏了杯茶递给余诺一,余诺一接过抿了抿,笑道:“会煮水泡茶了?不错!”

周能羞赧的干笑两声,余诺一侧眼端看,思绪飘向从前,点点滴滴如过眼云烟,她始终不确定甘宁泉对自己究竟有无爱情,至今唯一能确定的只有周能对甘宁泉的意义,十几年下来一直如此,由不得她为自己找寻借口。无怨无恨是不可能的,只是她不想再徒劳耗力,未过三十的人生,她还有漫长的道路要走。

许久余诺一才突然开口:“你跟甘宁泉怎么样了?”

周能一愣,恹恹的摇了摇头。

余诺一叹了口气,思及才得知的消息,她顿觉无力。甘宁泉铁了心的执着于周能,竟将真相告知了父母,甘父大发雷霆,结果如何尚不得而知,只是她没那么好心为前男友牵红线,想了想,她便沉默了下来。

半盏茶后余诺一终于起身离开,又对周能说:“一会儿脸上敷一下热毛巾,下次碰上这种事儿硬气点儿,有砖头就砸砖头,没砖头你就冲上去扯她头发,到时候护好自己的头发就成!”

周能抿唇笑了笑,连连点头应下。送了余诺一进电梯,她又赶紧躲进阳台朝外扒望,些微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楼下,余诺一片刻就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周能瞧向车标和车牌,终于确定胡晓霞婚礼的第二天,送余诺一来此的也是这辆车。

直到车子消失在尽头,周能仍辨不清心中是失落亦或释然。

热毛巾敷脸后总算缓解了麻痛感,周能对镜自照,红色指印仍有些明显,赵尽染在那头连番说着愧疚的道歉话语,周能笑道:“好啦,有什么大不了的,她都被我气跑了。”

赵尽染有气无力道:“能能,我真呆不下去了,我想这几天就去北京吧。”

周能掰指算了下时间,应道:“好像也差不多了,胡胡也催了好几次了,那你定时间,我们一起走。”

挂了电话,她立时焉了气,凝向万里晴空,心情却怎样都跃不起来。夕阳斜照再美,都不如朝霞耀眼迷醉,晨时盎然朝气,夕时便偃旗息鼓。

她思来想去,终于打通了冯至的电话,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

冯至轻笑:“你想我了?”见周能静静的不应声,只好说道,“今天可能有些晚,你先睡,我一结束就过来。”

那头又传来女人的低语娇笑,周能听在耳里,蹙眉脱口:“冯至,你有很多女人吗?”

酒桌上众人正酣,张奇伟同恒广建筑的负责人商量事宜,曹禺非凑到宋水情耳边说了几句,宋水情立时会意,抑了笑离席出去了。冯至听周能问话,愣了愣才清嗓道:“怎么这么问。”捂着电话走到了角落,接着说,“刚才边上的女人是酒店的员工。”

周能突然问道:“我现在住的房子,是不是你的?”

冯至吃惊道:“你怎么……”说了一半,立时敛了话,“你今天怎么了?”

周能触了触脸颊,抽气呼痛,怒火难平。身上“伤痕累累”的模样仿佛在嘲笑自己,她委屈噙泪:“我这个房子是你的,后面还有一栋别墅也是你的,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要包养我?你别否认,还有,你那晚一直陪着朱倩,所以第二天半个小时就能赶到我这儿了,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快!”越说越觉自己勘透了真相,周能涟涟落泪,抽了纸巾擤了擤鼻子。

冯至听她如此说了一番,暗道糟糕,正欲解释,周能又噎声道:“我给你机会解释,你晚上早点儿来,我困。”她闲时看遍八点档肥皂狗血剧,深谙误会需及时说开,憋不得。挂了电话后她仍觉难受,抱起纸巾盒又咧嘴哭了许久。

手机的“嘟嘟”声响了片刻,冯至懵懵的睨向酒桌,肥头大耳亦或娇媚横生的一干人,在他眼中瞬间变成了红着双眼,蹲坐哭泣的周能,他匆匆撂下一句“有事”,叮嘱了曹禺非几句便离开了。

时速再快仍敌不过堵塞的交通,到达公寓时黑幕已垂,冯至开灯四顾,又急忙跑到了卧室。

床上拱着一具小身子,被子掖得不留一丝缝隙,听到动静后立刻窜出了脑袋,尚未喊话,眨眼便被来人抱了个满怀。

冯至朝她颊上狠狠亲了一口,笑道:“宝贝儿,你怎么这么懂事儿,嗯?”说着,又咬上她的唇勾舌纠缠,周能闷哼了两声,气呼呼的朝他胸口捶打。

许久才退了舌,冯至又含着她的唇低语:“我怎么捡回了这么一个宝贝儿,真是懂事儿!”

周能摆头躲开,微喘道:“你别碰我,我还在生气,你先解释!”

冯至臂上收力不叫她躲,“对对,我一开始瞒着你,这房子是我的,我那会儿不是心疼你没住处嘛,没想包养你,我发誓!”

周能安静下来,冯至接着说:“能能,我真喜欢你,我是找你处对象的,怎么可能包养你。至于陪了朱倩一晚上,那怎么可能,我第二天才上了她那儿,是杨启怀拜托我的,有点儿事儿。”

周能听罢,虽仍半信半疑,却已好过先前的胡思乱想,顿了顿,她又问:“你跟朱倩以前交往过?”

冯至终于反应过来,不答反问:“等等,你先跟我说,你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周能垂眸闷声开口:“朱倩今天来这里找我了,向我打听胡晓霞在哪儿。”

冯至立时想到朱倩的泼妇样,忙摸向床头开了灯。

灯光在黑幕中骤亮,刺眼袭来,周能遮手挡了挡,冯至倒抽了一口气,捧起她的脸咬牙怒道:“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朱倩打的?”又心疼难抑,轻轻触了触,“很疼是不是?哭了好久了?”

周能摇了摇头,小声说:“不疼了。”

冯至又问:“你怎么不知道躲呢,还手了没?”

“嫂子刚好过来,她替我打了朱倩。”在周能看来,余诺一已替自己报了仇,她便不愿再纠结于此,只是朱倩的话语一直徘徊心头,让她难以入眠。

冯至听罢,却仍是怒火难消。压制了许久才解释说:“我跟她大学那会儿在一起了一阵,没多久就分了。”简简单单的一句,冯至不愿多说。

周能闻言,心头隐隐失落,说了片刻她便赶冯至回去。

冯至笑了笑,打开衣柜拿出了换洗衣物。周能愣了愣,忙起身查看,自己的衣柜竟然有一半的地方放置了冯至的东西。她扑到洗手间门口狠敲了几下,冯至隔着门板哄道:“小心手痛啊,乖,你先去睡。”

周能无可奈何,慌乱的踱了几圈,又对月哀怜许久,直到冯至裸着半身将她强押上了床,她才小声商量:“你回去好不好,我不要跟你一起住。”

冯至笑道:“要不我在这里住,要不你去我那里住。”

周能垂头丧气,又说尽快补齐房租,冯至没好气道:“倔脾气,死脑筋!”说着,便将周能的脑袋压进怀里,嗅了嗅她的发顶说:“以后还要这么乖,有事儿都要跟我说,不许瞒着。”又问道,“对了,你那晚没回来,就是跟赵尽染呆一起了吧,住她家了?”

周能说道:“不是,杨启怀总是堵她,她现在躲到宾馆去了。”

“宾馆?”冯至蹙了眉,“别是脏兮兮的,能住人?”

周能点点头,“还行,湖海路上的那些农民房宾馆,差是差了些,不过便宜。”

说了几句,她便迷迷糊糊的犯了困,连冯至探手抚弄的动作都察觉不了。冯至凝着她红肿的脸颊,半响才将欲望压了下去,将她又搂紧几分,这才熄灯睡下了。

四月底的夜晚不闷不凉,窗外微风轻拂,细小的杂音也成了配乐,安逸呼吸绵绵聚在夜空,人静时分只余孜孜月光不倦辛劳。

周能不惯与人同眠,撑不过睡意袭来,只浅眠了片刻便悠悠转醒了。颈间的呼吸厚重绵长,她心跳如鼓,赶紧重阖双眼。

才覆下眼帘,便觉身畔之人小心翼翼的起了身,她攒了攒拳头继续装睡,又侧耳倾听动静。

冯至借着月光步出卧室,举着手机淡淡道:“朱倩,赵尽染住在湖海路佳宇巷的宾馆。”顿了顿,又说,“你今天过分了,以后别来这里。”

声音随着他的脚步渐渐消弭,隐隐约约又传来厨房的拉门声,周能拽紧床单,瞠圆了双眼凝向窗外,心跳在这一刻溢喉。

第二天冯至兴致颇佳,唯有周能一直沉着脸,躲着他的亲昵举止,说道:“你今天不忙?”

冯至看了眼时间,“照样忙,不过还来得及。我这几天把事情全部做好,到时候回了北京也能自在些。”

午后他收拾了一下便急急出门了,周能立在阳台上目送他离开,栏杆仿佛都被她抠了个洞。

半夜冯至沾了一身酒气回来,电话那头的女人仍在不断嘶吼,他失了耐性,将手机狠狠挂断,又喊了几声“能能”,却无人回应。

四下寻了一圈不见人影,冯至赶紧拨了周能的手机号,却只余机械的女音传来,扶着衣柜门的手顿时滞住,他凝向置放小行李箱的位置,发现那处竟已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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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啊,楼下邻居把孩子打残了,我跟老妈去劝架了,orz~更新好晚啊,此章没啥进展,过度过度啦哈哈~对了,之前那张稀硫酸烧坏冯至衣服是个bug,我会去修文,提示一下哦,明天和新章一起更新,别有手快的孩子错买了! 凌晨一点,冯义被冯至的电话吵醒,又打去北京试探胡晓霞。十五分钟后他向冯至抱怨:“我被胡胡骂了一顿,三更半夜的吵着她和儿子睡觉。”

冯至不耐的打断他:“别唧唧歪歪的,说重点!”

冯义正色道:“她们没联系过,赵尽染的手机也一直关机,我猜能能是不是和她在一起?”

冯至听罢,立刻挂断手机驱车前往湖海路,行至半途时他突然刹车,忆及归家前的那通电话,他这才意识到赵尽染已不在佳宇巷,只是难以死心,他又扰醒孟予下了一通命令,许久后孟予才来电:“冯总,宾馆老板说那位小姐今天一早就已经退房了,当时她还问宾馆能不能代购机票,不过宾馆没这服务。”

冯至沉声问道:“有没有说是去哪里的机票?”

孟予不确定:“前台说她记得不太清楚,可能是北京。”

冯至闻言,反倒松了口气,想来也该是去北京的可能性最大。

提心吊胆了几个小时,此刻他才开始蹙眉思忖周能出走的原因,前些天的气若是还没消,以周能的性子定然不会同他虚以委蛇这么多天。

思绪渐渐停滞到昨晚,冯至心中一凛,紧握方向盘的手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