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完成后,邹强迫自己亲手把所有尸体堆在一起放火点燃,一则是不忍让山民喂野兽,二则是如果放火烧村会引起森林火灾,让自己逃不出去,而且有害环境,

最重要的原因是,在这个乱世如果没有坚强的意志就会和这些山民一样的下场,自己不能再害怕了。

接下去,最后一步就是决定自己出村的方向了,根据对两个村口的探查,军队是向东去的,是避开他们,还是追着他们去呢?

心中一阵烦躁,突然,邹大步向东而去,去看看杀自己的人是到底是谁吧!

※ ※ ※ ※ ※

在邹醒来的同一时候,这个世界发生了一件改变当前政治格局的事,

北源国王子北源经趁天狼国与平流国在两国边界激战时,率领五万精锐骑兵,长途奔袭,翻过北源国边境上初春依旧积雪的高山,越过天狼国边境山区夺取了天狼国北部重镇狼牙,并且导致当时在该镇视察的天狼皇太子莱希斯·卡死亡。

从而让号称大陆第一强国的天狼国不仅失去北地部分领土,内部三位王子更是为帝位内斗不休,只好对平流国议和,退还侵占的平流国领土,并暂缓对克伦联邦的全面吞并,遣使向海外岛国——塞班王国表示友好。

由于天狼国独尊的体制瓦解,大陆又被卷进了五国争霸的激流。

※ ※ ※ ※ ※

狼牙。

在高耸的城墙上,一身银白的身影如标枪般挺立,北源经眺望着眼前一望无边的狼国领土,心中涌起万丈豪情,

终于把一百年前被天狼夺去的土地夺了回来,而且还附送了天狼城,天下第一的天狼国踩在自己的脚下,虽然不是全部,但总有一天这世界都会为北源国所征服。

而自己,将作为什么角色面对世人呢?是北源国的亲王?还是皇帝呢?

英俊的脸上浮出一丝冷清的微笑,谁知道呢?

北源经身后的海林看着自己的主人——北源国第一美男子,心中叹息着,对您而言,什么才是您想得到的呢,是皇位,是领土,还是您有的只是征服的欲望?

“海林。”

“在。”没有一丝拖延,主人的心腹沉声应道。

“与克伦联邦联系得如何?”

“克伦国王在与天狼战争中受伤,退守亚拉萨城,政事主要由他的唯一继承人海利斯·克伦公主和叔王曼宁·克伦处理,他们已经答应结盟,只是对克伦联邦领土的恢复部分与我们有不同意见。”

“冢中枯骨也敢讨价还价,没有我们,他们已经成为天狼的阶下囚了,告诉他们,要不就收下,要不就什么都不要。”

“是。”海林犹豫了一下,北源经睨了一眼,“有什么话就直说。”

“是,克伦现在虽然只占有沿海的几个小省,但却拥有大陆上最富裕,商业最发达的天然良港,在战争期间一直由水路与各国进行贸易,水军也很发达,是克伦王室发家之地,

而且叔王曼宁·克伦是天下第一的气术者,他击毙了四位围攻亚拉萨的天狼国统军将军。所以才能坚持四年不被攻陷,而这些都是我国所需要的。”

“你的意思是,我国的商业不发达,并且北部海面常年冰封,良港只有爱尔一个,水军不如天狼,是吗?

但,海林,战争时代的决定力量是军事力量,天狼如果不是蠢得两面开战,克伦早就灭亡了,而且,海中的战争与大河中的战争是不同的,我们和天狼打的天狼河的争夺战,克伦帮不上忙,只能靠自己。”北源经心中哼道,要不还有平流呢。

“至于叔王曼宁·克伦,确实不愧为第一高手,但这乱世高手辈出,只看天下第三的气术者天狼国皇太子的下场就知道个人武力不足为虑。”

“而且,我听说克伦的沦陷区有一股起义军实力不错,加紧调查,可能对我们有用。”

“是。”海林心中一定,到底是主人,不被旧时代的格局所限,您是开创时代的人!

“天狼向塞班派遣的使臣有什么消息传回来吗?”

“没有,我们的探子没有消息,塞班实在太远,而且与我们隔着大海,而天狼本土离塞班较近但来回一次也要半个月,而且还要顺风。”

“听说海利斯·克伦号称大陆四大美女之一?”

海林一愣,“是的,是克伦第一美女,并且才貌双全。”

“让我弟弟北源义去克伦出使吧。”北源经轻描淡写。

主人,您还是想把克伦全部掌握在手中吗?海林心中总算明白了北源经的打算。

“毕竟海林的话还是要听的。”北源经笑着对自己的心腹眨了眨眼“不能太轻视他们,就算是女人和老头也一样。”

突然,北源经的心中闪过一张微笑的女人的脸,那张脸在心中挥之不去,那个女子被我杀死时为什么还笑得那么美呢?他在心中低语…

※ ※ ※ ※ ※

邹赶在天黑之前下了山,由于不辨方向,又没有地图,只拼命往前赶路,希望找到有人的地方落脚,她没继续走山下的小路,而是拐上了边境的大道,因为她知道,小路上只有尸体。

终于,她在太阳完全落下之前看到了炊烟,这是路边的小镇,人不太多,但还是有个小客店卖食物和住宿。

邹发现自己听得懂当地人的语言,并且嘴巴也会讲当地语言,应该是另一个分身的功劳吧?

这儿离山中小村不远,应该是山民交换生活用品的地方,会不会有认识自己的人?

“弗雷德丽卡,你怎么下山了,离赶集的日子还有十天呢。”果然,客店老板娘向她打了个招呼,邹笑了笑,说,“我不是赶集,我要去城里亲戚家。”

“亲戚?在狼牙吗?你没马吧,好远呀,你一个女孩子,不怕吗?”

“狼牙?”是这附近的大城市吗,那么极有可能是那只军队攻击的目标,好吧,我就去那瞧瞧,邹暗自打算着。

一天没吃热食了,初春的天这么冷,躲到客店最里面的位置,开始吃饭,只是,呜呼,太难吃了,全是些没煮烂的兽肉,天啦,我生命的一半意义竟受到这种待遇,只希望在大城市里能好一点。

邹在心里嘀咕着,一顿饭花了我二枚银币,十五枚铜币,是山民太穷还是这个国家的经济状况不是很正常呢?

客店里人很多,有男有女,看来女孩子束缚不是很多,但这是边境的小镇,大城市就不见得了,不能掉以轻心。

“我国与平流的战争不知打得怎么样了,如果我军占优我也想去参军,可以捞点钱。”

“废话,当然是我国占优,我们可是大陆第一的天狼国。”

“天狼国?”邹又记住一个名字,总算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了,不过,现在的天狼可能不会再是第一了吧,如果那支军队偷袭成功的话。

突然,镇上响起急促的撞钟声,客店里的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这儿怎么会响有人入侵的警钟,平流国与我们这儿不接壤呀。”

‘笨蛋,入侵的自然是接壤的国家了。’邹在心中骂道。

人们都涌向镇口,看到底怎么回事,有些青年还操起了农具,邹随着大家来到街上,看到镇的两端出口都出现了军队,镇民们眺望着,希望分清哪只是自己国家的,可惜,两只军队都打着一样的银白色牙旗。

邹心中一叹,“那只冷血军队成功了。现在,支援的大部队跟上来了,看来,这儿已成欢迎宴会开办的大厅了。”

平为盛,北源第一名门少主,北源经死党,官封镇远将军,奉北源皇帝之名,率六万军队前来增援狼牙,以便北源国进一步巩固新领土的统治。

由于四王子的进攻是直达目标,沿途并没有占领其他较小的城市,所以由平为盛进行这项工作。

而北源为了欢迎挚友,也是为了表示对皇帝的尊敬,让海林留守,自己亲自来迎接。

邹看到南面牙旗下的年轻男子,身高大约178厘米,国字脸,宽阔的胸膛,不算美男子,却有一种与年龄不合的沉稳气度,‘应该是个人物吧。’邹心里寻思着。

北面牙旗下的男子可就是标准帅哥了,他是不是就是冷血军队的首领,这次行动的策划者呢?两边军队接近了,镇民们骚动起来。

“这不是北源国的军旗吗?我们被北源国入侵了,为什么军队会从东面过来,难道我们被包围了?”

“怎么办,要赶快通知狼牙城,让城里的皇太子来救咱们。”

‘皇太子?难怪,这下,天狼国有得受了,皇太子的弟弟应该不少吧,好毒的计谋。’邹低头沉思。

突然感觉有人看着自己,一回头,一男一女并立在身边几步处,神情怪异,邹的脑子里轰地一响,心底深处升起一股绝望的悲哀,只愿自己就此死去,永远也不要醒来。

被自己的感觉吓了一大跳,邹急忙转过头来,不再看那两人,心中有点明白,我的分身,弗雷德丽卡,你应该爱那个不爱你的男子吧,他的离去让你觉得生不如死吗?我感同身受,但我和你不同,爱情不能让我生,也不会让我死,我们俩一起过一种新的生活,这次,你不会寂寞,因为我们永远不分离。

邹为自己的分身仰天一叹,而这时人群正因为北源军宣布对狼牙城以北领土的所有权而一片死寂,这声叹息分外刺耳,于是,北源和为盛的眼光一下子转到这位“忧国忧民”的女子身上来,

邹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意外,这是意外。”就想混过去,他们可千万别把自己当成不服统治的天狼忠臣呀。

北源看到弗雷德丽卡·邹时,却不敢置信,这个女子不就是偷袭过程中,为了不泄露行踪而对山中小村进行屠村时,自己亲手杀死的人吗,她在死前还对我微笑,一直让我心中疑惑。我那刀难道没杀死她吗,不可能呀,划在喉管上不可——咦,她的脖子上有刀痕!

平为盛看了一眼那个还算俏丽的女子,心中被她解释的话逗笑了,有趣的人,不过——更有趣的是北源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确实是见了鬼),太好笑了,回去告诉义和海林,一定会后悔没一起来欣赏。

北源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一刀连个女人也没杀死的事实,也注意到为盛的目光,于是,一眼也不瞧那个女人,和为盛进到镇长的家中,暗地里派一心腹去小村调查,同样的,为盛也派了人去打听那个不幸让北源注意到的人。

弗雷德丽卡·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些,也不知道北源就是亲手解决自己的人(分身对他没印象,不感冒),她现在一心想的是如何去狼牙,并在狼牙找份工作养活自己。

不论哪个空间,哪个时间,哪个国家,女子如果没有养活自己的能力就只能依附男人,成为他们的附属品,虽然不能继续当律师,但还是应该有活让我干吧。她在小客店的床上想着。反正现在镇上人暂时不能外出,但不会超过一天的,那个刽子手没这么笨。

第三章 买身为婢

平流国皇宫——天流宫,宫廷宴会在进入高潮,五十五岁的皇帝伯恩·流兴致勃勃地和宠妃——二十一岁的苏姗翩翩起舞,引起臣下们一片喝采之声。

五岁的小王子,苏珊的儿子,埃得蒙·流正在和二十二岁的皇太子埃尔默·流以及皇太子的双胞姐姐范妮·流一起玩,虽不是同母所生,但皇太子和公主一直对小弟弟很好。

另一边,皇太子的外祖父,帝国宰相基恩若有所思地看着三姐弟,平流国真是太幸运了,面对天狼国的压倒优势,苦苦支持了半年,只让对方夺去小片领土,就在国库不能支持时,天狼和议了,退回了领土。

北源经,选择最佳的时期,运用可怕的行动力,不仅轻易得到天狼肥沃的北部领土,还让天狼陷入了内乱。——他对帝国来讲是福还是祸呢?

幸好,我国皇室不会产生这样的内乱,苏珊从没这个意思,尽管对她的兄长要提防一下,但没有苏珊的支持是成不了气候的。

想着,基恩瞟了一眼在大臣们包围下的法勒伯爵,一副惨白的面容,多亏脸上的微笑去掉了些晦气,眼睛时常精光一现,让你知道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第二天,皇帝的书房中,太子,宰相,以及法勒伯爵在向皇帝报告北源国的情况,

“北源国一直和内地交往不多,据说风俗也不一样,尤其皇室规定只有皇后的儿女才有继承权,北源国皇后只有一女,且多病,驸马还没有决定,但现在王子立下如此大功,加上王子母亲是仅次于皇后的宠妃,所以——”太子向大家诉说着调查的结果。

“别的王子怎么样?”伯恩·流问道。

“北源经有个亲弟弟,叫义,也很不错,这次出使克伦联邦,听说和克伦王位继承人海利斯·克伦关系密切,其他的王子有的太小,有的母亲身份太低,不能和北源经相比。”

宰相欣慰地看着太子侃侃而谈,一番心血没有白费,“应该说,北源经在北源国的地位很牢固,极有可能继承王位,公主虽然是正统,但没什么有力的支持者,而且由于多病,也没有驸马,我们应和北源经打好关系。”

“太子讲得很对,不过有一点没注意,现在我们固然和北源国关系很好,但看北源经此次行动,不仅杀死了天狼皇太子,还断送了沿途所有天狼国人的性命,可知此人心狠手辣,野心不小,要提早预防。”法勒伯爵接着说道。

伯恩点着头,看了看宰相,问道:“爱卿以为如何?”

“伯爵所言甚是,但此时却是无从下手。”

“不,不用对北源经下手,而是对公主。”法勒插道。

太子想了一下,说,“是要我们暗地里支持公主吗,这样如果被北源经查觉,就不好讲话了。”

“不用暗地里,我们可以明目张胆,又让北源经无话可说。”法勒笑道。

“我们可以为太子向公主求婚,让太子成为公主的驸马,这样,公主有了我国的支持,加上皇后的势力,继位应该不难,这样北源经会忙于国内的斗争,无暇扩张。”

太子脸色一变,没有出声,倒是宰相讲道:“如成了公主驸马,势必去到北源国,为北源国效力,太子身为平流王位继承人是不行的。”

“太子既可以是平流王也可以是北源王,这样才会使我平流永远在北源之上。”法勒狡黠地说道。

“嗯——”伯恩·流沉思着。

宰相心中暗恨法勒,北源经那么厉害的人,会看不出你的用心,只怕会替你除去太子,“陛下,虽然伯爵讲得有一定道理,但我国对北源国内政并不清楚,还是待查清后再议吧。”

“塞班国对天狼的反应如何?”平流国国王突然问,三人心想:这两件事有关系吗?

“塞班国年轻国王,似乎对大陆第一美女天狼国的第一公主贝弗丽·卡很感兴趣。”宰相回答,平流国和克伦联邦离塞班都只隔着一个海峡。

“天狼国风光了将近二百年,国王的公主从来就不屑于和亲,今天终于也尝到滋味了。”

伯恩·流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笑道,“埃尔默,你不用紧张,你的婚姻不会这么草率决定的。好了,就按宰相说的办,先和北源经拉好关系,以后看着办,退下吧。”

宰相和太子同出了一口气,好险,至于两人担心的原因,就不见得一样了。

平流的风,刮得也并不平稳呀!

※ ※ ※ ※ ※

在小镇的街上闲逛,向街上的居民探听这世界的信息,终于知道在这片大陆上有四个国家,天狼,平流,克伦联邦以及北源,而海上还有一个大岛国——塞班,克伦差点就让天狼给灭了。

现在应该松了口气吧,邹心想,那么克伦应和北源结成同盟吧,还有平流,刚才不是听说也在和天狼开战吗?不过,帝国之间的同盟最好的方法就是联姻吧,公主与王子的命运早就被决定好了。

邹一下又想到刚刚听到的四大美女传言,天狼国的第一公主贝弗丽·卡,克伦公主海利斯·克伦,平流王宠妃苏姗,以及北源王宠妃,那个冷血帅哥北源经的母亲安德。

真是奇怪,四大美女中居然有两个已经是母亲了,还牢牢占据着大陆最美女人的宝座,真是了不起呀!不知是怎么保养的,下次见了,一定要请教,邹心中打算,必竟也是女人呀。

她向客店老板娘打听在狼牙谋生的方式,老板娘说以前城里的人牙会来找人去城里工作,现在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人来的。

唉,来了也不成呀,人牙可是要签卖身契的,我又不想一辈子当奴才。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对现实世界的知识实在太少的邹不想糊涂地将自己卖了。

刚走到客店门口,一个看来像军官的人向她走来,问道:“这位小姐,请问你是不是在找工作?”

“是呀,你怎么知道?”

“我家主人正需要一位侍女,这镇上的女孩都不合眼,想请小姐去试试。”

‘不合眼,就是说长得不好吧,色狼。’邹在心中大骂。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在这呆了一天,已花了所有财产的一半了,反正,找侍女的只可能是那两个领军的人之一,两人都不像是不择手段的色狼,估计我这水平他们还看不上眼,还是去吧,赚了钱就走是了。

弗雷德丽卡·邹点了点头,跟随着军官来到镇长家,不知我尊贵的主人会是那位呢?

※ ※ ※ ※ ※

堂上坐着三个人,两个将军和镇长,看到那个美男子用惊奇的眼光看着自己,邹就知道请自己的人不会是她,嗯,还好,另一个看来是很有气度的,应该不会因为不懂礼节得罪他。

军官行了个礼,向平为盛说道:“平大人,这位小姐是请来做侍女,在狼牙服侍您的。”

“喔,他姓平吗?”邹嘀咕着,突然注意到四个人都在看自己,转念一想,明白了,因为自己不但从进来就一直盯着两个将军打量,而且完全没有行礼的打算。

“为什么我要向这两个白痴行礼。”

“因为你没钱。”

呜呜,好尖锐的回答,真是人穷志短,邹万般不情愿的以最优雅的姿势行了天狼国女子通用的曲膝礼,淑女的形象还是要的。

“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奇怪的是美男子先提问。

为什么,我又不是你的侍女,邹不满地嘀咕正准备要随便扯个理由。

突然看到这男子奇怪的眼神,心念电转,他为什么这样问,他难道知道我是应该被他的部队杀死的人吗,如果是这样,就只有一个可能——杀我的人就是他!

算了,赌一把吧,为了金钱——“这伤不就是您给我留下的吗?”

堂上四人都倒吸一口气,不仅是因为邹那满不在乎的口气。而且还因为谁都看得出这伤是致命的。

北源经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根据下属的调查,小村里的尸体都人为地火化了,如果不是有人路过做了好事,就是村子里有人活下来了。

另一方面,镇上的人都知道这女子名叫弗雷德丽卡,是山上小村的居民,为什么她会没死呢,还有她死前为什么笑呢,更重要的是,她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憎恨。她的父母亲人都死在我的手下呀。

“魔女,魔女。”镇长盯着邹的伤口尖叫一声,吓了在场的人一跳,还好,所有的人都只是瞟了镇长一眼,就当他不存在了。

邹也松了口气,赌中了,还有,这里的人不是那么迷信,否则我会被当成魔女烧死吧。

平为盛奇怪地问道,“你不报仇吗?”他很清楚北源经的手段。

邹笑了起来:“为什么要报仇?”

“那些死去的人中间没有你的亲人吗?”

“应该有吧。”

“那你为什么好象事不关已。”

“这原本就是乱世,你的力量比我们大,我们无法抗拒,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而且在你的立场,你这样做也没什么。”

邹有点好笑感觉,这种道理犯不着要她来讲吧?眼前这两人身为掌军之人,不论心性如何,对成王败寇的道理比我这和平时代的女人,绝对理解得更为深刻,此番纯粹是试探罢了。

真是奇怪的女人,在场的人都在想。

不过,北源经是在琢磨一句话“在你的立场”,这个女人知道我这次的计划吗,就算我已经完成了,但这计划也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