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愧是静水和我的孩子。”地仁大笑出声。他的话却让一干人大吃一惊。

什么,自己是地仁的后代,原来静水怀孕的对象就是地仁。弗雷德丽卡·邹有些惊叹。

炎、木、二人可是一点也没有想到,他居然瞒了我们这么久,风之飘蓝却不动声色。

卷风心想,事情好像不简单,地仁现在讲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确实有资格成为族长,但为什么你不想和卷风结婚?”地仁问道。

“我不但不想结婚,也不想建立五神帝国。”邹想到对方是自己的直系亲人,就忍不住讲了实话。

地仁地瞳孔缩了缩,面无表情地问:“为什么?”

“因为没有意义呀,五神统治了四千年了,得到了一个什么下场,你不是不知道,何必再跳进这个旋涡!你是族长,应该为族人长远幸福考虑吧?”

“我正是为族人的长远幸福考虑才想建立五神,以前是因为和平民通婚才失去世界,还被差点灭族,现在我们有机会夺回世界,只要我们坚持族内通婚,我五神就会挺立不倒于世间,永享天下。”地仁慷慨而谈。

“你错了,五神的灭亡就是因为想永享天下而进行了四千年的族内通婚,不仅让人口大量减少,还让人的素质下降,不要再去夺了,五神族现在的人口已经禁不住再来一次了。”

“你还小,你不懂,我也不怪你,只要你同意我的计划,族长之位我可以拱手相让。但是如果你不愿意,我是不会让给你的。”地仁放弃劝说,动之以利。

“如果你也同意我的想法,这族长之位我完全没有兴趣!”弗雷德丽卡·邹针锋相对。

地仁瞪着邹,久久不语,那眼神象是有些疼爱,有些不舍,又有些憎恨,还有一些危险…

大地在震动,所有的东西都在摇晃,这就是土之元气…

邹不懂,卷风也不懂,那三人就更不懂了,但几人都提聚功力,形势一触即发。

地仁长叹一声,转身走了出去,“你先把雨求下来再说,只有这样,你才能证明自己的实力有资格做族长。”

大地恢复了平静,看着他的背影,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飘蓝看着邹,“你如果成为族长,我们也会服从你的意志。你好好努力吧!”

第七章 静水传人

这一天,全世界都在注目海松国亚速湾的那个盆地,所有的人都期待静女姬的传人来重现三百年前的奇迹…

海松与上下北源国的边境,银白色的牙旗和黑森森的铠甲与天上不变的骄阳相互辉映。

海松和塞班隔海相望的海峡上,一艘艘战船在碧绿的水波中摇摆,战争会在祈雨后打响…

祈雨台周围的平地上,所有的人顶着灸热的太阳,等着希望来到的时刻…

还有一个时辰,祈雨就要开始。

在盆地边的一座新建的小宫殿中,地仁在自己的房中沉思,林白在园中散步,妖火在太阳下吸热,飘蓝在为自己吹风纳凉,

弗雷德丽卡·邹在——她在吃东西!!一边吃还一边看书,旁边坐着卷风王,他的手里拿着饮料,不是给邹的,而是给自己的。

“你好象一点也不紧张呀!”卷风笑着说,她的胃口很好。

“不,我很紧张,如果我现在面对的只有食物,我是吃不下的,但是,我一边看书,就会忘记那些让我紧张的事,那么我就吃得进了,我的精神疗法还不错吧?”邹很得意,她一向擅长想办法集中注意力或分散注意力。

卷风王又笑了起来,她真是个特别的人,自己越来越喜欢她了。

“没想到地仁公公是你的前代,你可是两个纯王族的后代,静水姬的伴侣果然不是普通人。”

“地仁公公这么想重建五神是因为静水的遗愿吧?我心里有点内疚,他等了三百年的愿望不能实现真是可怜!”邹很佩服地仁的长情。

“不过,你讲得很对,五神一族是禁不起再一次的折腾的,只看静水姬的早逝就可以明白,她肯定是因为生了你这种纯血统的人才会提前去逝,五神一族的力量太脆弱了。”

“是吧,不过,你打算怎么办?”

卷风看着她:“你也会关心我吗?不过,不用担心,如果要靠元素力才能打败北源和高仓,我也没有资格娶你了。”

“喂,你怎么还没有死心。”邹很明白卷风王的意思,如果他要得到自己最大的阻碍就是北源经和高仓信,而这两个人又恰是两个强国的主人,而且,他已经从他们手中夺取了天狼和克伦,战争是不可避免的。

“为什么要死心,虽然你不会嫁给他们任何一个,北源经和高仓信可是都没有死心呢,我跟他们比起来,还是最有希望的。”卷风看着邹。

是这样吗?邹低头想了想。

“而且,你如果当了族长,就可以自己决定婚姻,你不会再认为我向你求婚是包办婚姻了吧?这样,我们之间的阻碍又少了一个。”卷风分析着,让邹明白自己的决心。

歪着头看着卷风,他好像比北源还高些,北源就快有185了,高仓也有这么高。自己在他们面前就象小孩一样。卷风的皮肤是古铜色,应该是海边的太阳晒的,北源的皮肤是很白晰的,就像女人一样,当然气质不像,高仓可也是小麦色的,因为他住在海岛上。贝弗丽·卡皇后、克伦公主都很高挑,自己的血统不是很高贵吗,为什么会这么矮?难道是纯王族通婚的副作用,地仁可不矮呀,果然,纯王族通婚不是件好事!邹在心中再次确定。

不知邹在看什么,卷风也在看着她,没有像克伦公主那样完美的瓜子脸,也不是塞班王后那样的鹅蛋脸,棱角分明,要不是有个尖下巴就可能会是个男孩子的脸了,眉毛很浓,但很秀气,鼻子并不高挺,只是正常,眼睛不小但也不算很大,但眼睛里的光芒却是无人可比,可以讲那是温柔的,也可以讲是尖锐的,还带着一丝嘲讽之色。那白晰皮肤上丰润的红唇却是如此地吸引人…

卷风站起来走向邹,使沉思着的人惊醒了过来,立刻退到远处,卷风无奈地看着她,太有警惕性了。

“你这个人外表老实,但实际上很难测,高仓讲得没有错,一不小心就会你抓到破绽。”弗雷德丽卡·邹瞪着他。

卷风无语,“他还讲了什么?”

“没有了,这还不够吗?”邹又得意地说道:“我打不赢你,还躲不起吗?你别想靠近我。”

“你和北源经也这样相处吗?”卷风不甘心地问。

“当然不是这样,因为你的力量太大,反抗不了,而北源经知道我可以反抗他,所以他不会用强,就算用了我也不怕,但你就不同了。”邹很老实地说。

“好,我再也不用强了,你不要躲开我,好不好?”卷风有点后悔当初。

“才不好,你…”邹说着,话音未落,卷风已经瞬间来到眼前抱住了她,“你太可恶了,刚才还讲…”

卷风不想松开她,直到她的手无力地垂下,任由他亲吻,怀中柔软的身体刺激着卷风的欲望,想要马上就得到她,但是,后果是可怕的,也是他不能承受的。

唇分,弗雷德丽卡·邹觉得快不能呼吸了,站也站不稳,只好在卷风的怀里休息喘息。卷风抬起她的头,吻着她的脸,“你是我的,不要忘了,是我的…”

邹很想踩他一脚,却因为完全被他抱起而做不到,只好挣扎着说:“你想做什么!你这样算什么,我是不会因为你吻了我就非你不嫁的。”

“那么,如果得到你的身体呢?”卷风眼中闪着危险的光。

弗雷德丽卡·邹大惊,“你这个笨蛋,那叫强奸!!你快放开我。无论你对我怎么样,我都不会受你摆布的。不要以为你力气大就可以为所欲为,再不放开,我真的要生气了。”

又是一段缠绵的热吻,卷风终于放开了她。

“你是不是平常都是装老实,一到某个时候就发作,劳驾,不要来找我,你这个疯子!”弗雷德丽卡·邹用脚踢着卷风(她属于心情一不好就不顾形象的人),却也不是很生气,因为和他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没有和北源还有高仓在一起时的罪恶感,必竟他们都是有妻子的,而且有很多。

卷风笑着任由她发脾气,伸手为她理顺了有点凌乱的头发,这时,宫女来报告了,弗雷德丽卡·邹殿下更衣的时间到了。

一切都是银白色的,银色的发绳,银色的纱裙,顺着宫前的小路走向祈雨的湖畔。卷风王在前面引路,八十一名宫女紧随其后,路边的民众在慕拜着,带着无穷的希望和向往,我们的水之弗雷德丽卡呀…愿水之神与你同在。

五神王族的四人早早来到了祈台边,看着弗雷德丽卡·邹慢慢走来,地仁的眼神变化不定,宣示着他内心的矛盾,这个女孩,必竟是自己的后代呀,我舍得吗?不过,银龙我不是也…

远远的下北源国(原平流)边境堡垒中,北源经看着远方,祈雨的时候来到了吧,祈雨后的战争也不远了。

而在海拉的皇宫中却在准备着上演一场悲剧…

※ ※ ※ ※ ※

祈雨开始了。

“嘭”篝火自燃了,是炎之妖火,山有些振动,几颗石头滑了下来,是地之元气,西面的风刮得更烈了,是风之悠然。

茂盛的树林中,绿精灵安静了下来,体会着木之原意。

水之清灵飞翔到了湖面,吸引了大自然所有的生命,一起来欣赏她的舞蹈,下来与我共舞吧,空气中的精灵,我是水的女王。

为我带来狂风吧,山谷中的精灵,我是你的朋友,请把你炙热的箭放下吧,太阳的精灵,我是你的伴侣,那大地的精灵,森林的精灵,好好迎接甘露的到来吧,那是你们久候的清香,我是自然之母…

我是水之清灵…

从湖面上升起一根银柱,直通云宵,不断地旋转,渐渐地有了五色的光华,向四面八方飞射,而水之弗雷德丽卡·邹也出现在五色柱的中央,跳着,跳着…

风起来了,云开始聚集,天空越来越黑,只有那光柱在闪耀,渐渐地失去了光华,“轰隆隆…”一声声雷鸣,向世界召示着雨神的到来,

水之弗雷德丽卡呀,你是我们的光芒…

下雨了。

第八章 开始与结束

宫殿中,弗雷德丽卡·邹在卷风怀中昏迷着。

“这是怎么回事,地仁公公?”她的样子好可怕,脸上完全没有血色,卷风很着急,其他三人和亚得利亚也在看着地仁。

“这只是耗力太过而已,以她的力量一个月后就会醒来,你们不用担心。”地仁淡淡地说着。她这样还是算好的了,改变天道付出的代价只是昏迷几天,应该偷笑了,只不过,醒来后也会付出一点代价…

亚得利亚问道:“静水姬当年是因为耗力太过而夭折的吗?”

“是的,但也不仅仅是这样,她是为了生下孩子而牺牲了自己。”地仁的眼睛里空空洞洞。

所有的人都觉得地仁不太对劲,但又不敢问。

“卷风,你马上和弗雷德丽卡·邹结婚!”地仁突然说道。

“可是,她现在…”卷风有点惊讶,为什么这么急?

“你难道不知道她并不想结婚吗?趁现在没有力量,举行结婚大典。”地仁斩钉截铁地说:“不要再拖了,你不是很喜欢弗雷德丽卡·邹吗?自己喜欢的人就要好好把握。”

飘蓝不由说道:“总要听听弗雷德丽卡的意见吧?”她虽然觉得两人结婚很好,但…

“她现在还不是族长,你就不打算听我的了吗?”地仁面无表情地说。

“飘蓝不是这个意思,族长您不要多心,只是,这样仓促,对上古王族来讲太没有体面了吧!”林白站在了飘蓝的一边,妖火没有出声,但脸上也有不赞成之色。

地仁大怒,正要发话,亚得利亚插了进来:“地仁族长讲得很对,而三位大人的想法也没错,只是由于海松与北源和塞班的战争一触即发,弗雷德丽卡·邹殿下祈雨成功,万民传颂,对海松的胜利是不可缺少的。卷风陛下的婚礼是势在必行。我想,弗雷德丽卡小姐也不会眼看海松失败吧,反正一个月就醒,我们先发个消息还是可以的,婚礼也可以慢慢准备。各位大人以为如何?”

卷风刚要表示不赞成,亚得利亚向他打了个眼色,而地仁和其它三人觉得有理,就没有意见了,交由亚得利亚去处理。

晚上,在卷风王的房中,卷风看着床上还在昏迷的人,对旁边的亚得利亚讲:“她是不会同意的,醒来后反而有麻烦,你是怎么想的?”

“卷风陛下不觉得地仁很危险吗?以我看来,地仁的力量比另外三人加起来还厉害,现在弗雷德丽卡·邹殿下又没有醒来,不可能与他对抗,就只有用缓兵之计了。”

“地仁到底打算干什么,就算是邹不想和我结婚,也不用这么急吗,而且他自己不就可以当五神的皇帝吗?何必非要我来做?”

“卷风陛下没有看出来吗?一则是因为他年纪太大,可能没几年好活了,二来,他本身就不是喜欢掌权的人,只是为了静水公主心愿才这么努力,三则,他一定要弗雷德丽卡·邹坐上皇后之位完全就是因为,那是他和静水的孩子,以他的想法,不但会想让她当皇后,如果有可能还想让她当女王。只是陛下对小姐一往情深,再加上现在实力,才选您作她的夫婿。”

“只不过,您看到他昨天的样子了吗?我一直在注意,这种在感情上很极端的人在别的地方也会很极端,如果小姐不按他的意思去做,就算是他的后代,阻了他的路还是会被他铲除的,本来弗雷德丽卡·邹小姐不会想不到,只是,因为他是自己的长辈而没有防备之心吧,也是人之常情,我们却不能不防。”

“那依你之言应该怎么办?不会真的趁她昏迷的时候结婚吧?”卷风想着地仁昨天引发的地震,就明白亚得利亚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现在弗雷德丽卡·邹小姐如传言一样祈雨成功,北源和高仓知道如果再不采取措施,不论是地位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有可能失去,本来依我国的实力是敌不住两国的压力,但由于春耕就快开始,而各国都是一年没有收成了。所以,只要坚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不被敌人击败,则可以渡过危机。一旦这次没有成功,以北源和高仓貌合神离的情况来看,要想组成第二次联军不是那么容易,所以我国军民的士气极为重要,只要能坚持住就行,这样,拥有神力的弗雷德丽卡·邹成为您的皇后这一事件就必不可少了。”亚得利亚果然是把邹算计得死死的。

卷风沉吟着。

“现在只是发个消息而已,小姐醒了,也不会有什么话说的,而且还有那几个人当挡箭牌!”亚得利亚笑着,论力量一万个自己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但要谋智谋,只有弗雷德丽卡·邹了,要不然还有北源经,或者高仓信…以及我们的卷风王…

卷风王下定决心,不论是为了保护邹不被地仁伤害,还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这场婚礼都势在必行了。

海拉的皇宫

高仓王在新收的妃子宫里喝酒,但进进出出的信使却使人明白,这个国家正在和别国打战。

“陛下,海松的海军十分强大,不比我们塞班的无敌舰队逊色,双方互有损伤,不过原属天狼的军队倒是不堪一击。”

“总而言之,就是我们的军队还没有占上风了?”高仓王可不是能糊弄的。

“是,是,对不起,陛下,…”报告的人冷汗流了下来。

高仓摇了摇手中的酒杯,“北源那边怎么样?”

另一个人连忙上前奏道:“北源从原平流边境以及狼牙城双面出击,开始是打得不错,攻下了边境的几个城市,但现在处在胶着状态。”

卷风王干得不错呀,高仓心里想,自己虽然从没有小看过他,但还是没有料到会遭到这么顽强的抵抗。

已经打了快二十天了…

“要不是那个水之弗雷德丽卡就要成为海松的皇后,海松人也不会这么拼命。真是可恶的女…”正在抱怨的大臣被同僚拉了一下袖子,一下子醒悟,双脚一软,跪在了地下。

高仓王的眼睛像蛇一样盯着他,“没有本事替我出主意打胜战,还要乱抱怨人吗?”

“没有用的人我是不会养他的。”高仓走入了后宫。

两个侍卫拖起了瘫在地上的大臣,两边的人脸色苍白地听着那人的求饶声逐渐远去…

贝弗丽·卡皇后在宫中摆着酒宴,为心情不是很好的高仓王弹起了新学的曲子,而新来的妃子则在为高仓斟酒。

“陛下,这是皇后特地让人从天狼买回来的新酒,你尝尝吧?”一样白晰的皮肤,一样的红唇,一样的眼睛,只是那美丽的眼睛里只有讨好的媚笑,却没有那平静与骄傲,真是不一样呀,无论是高仓信还是贝弗丽·卡都这样想着。

“皇后也一起来喝吧。”高仓笑着说,这样的女人两天就腻了,倒是贝弗丽·卡,还比这个女人耐看些。

贝弗丽·卡眼睛里有一丝不稳定,但还是站了起来,来到了桌边,“我是特地为陛下献上的,还是由您先尝第一口吧。”说着,端起了酒杯,送到了高仓的嘴边,高仓正想喝下,突然发现皇后的手在发抖,就笑道,“还是由皇后和爱妃先尝吧。”

那个妃子轻笑一声,喝下了手中的酒,而皇后有点犹豫,但看着高仓的眼神还是把酒杯到了自己的唇边,还未喝下,一声酒杯砸在地上的破碎声突然响起,在深宫中渐渐飘散…

新婚还不到三个月的贝弗丽·卡皇后以谋害国王罪被处死,一起受刑的还有他的小弟弟,英尼斯·卡,至此,天狼王室灭亡…一个时代的标志终结了…

但是,贝弗丽·卡临死前的眼神却像在暗示着另一个开始和结束…

而春天也快要结束了…

第九章 折翼欲飞

如亚得利亚所想,当春耕进行到一半时,北源和塞班退兵了,海松人万民欢庆,不仅为他们卷风王的武勋而欢呼,还为了即将举行的婚礼。

而弗雷德丽卡·邹从一个月的漫长昏迷中苏醒,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完全失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对保护自己不遗余力的邹对着地仁大叫。

“这没有什么,静水祈雨后就一直没有恢复过,不过,以你的力量,在有生之年应该没有问题,可以恢复。”地仁看着在自己面前乱窜的邹。

“有生之年,我的天,要多久?一个月?还是一年?”邹满怀希望地看着地仁,不要啊,她不想失去这力量,这是她在这个可悲的世界自由生活的本钱呀。

“不知道,反正力量还在你的体内,你可以想活多久,活多久,不用急。”地仁好笑地看着她。

“不用急?哈哈哈哈!”弗雷德丽卡·邹欲哭无泪。

“弗雷德丽卡·邹,婚礼快准备好了。”地仁说:“你…”

他多么希望她能同意呀,不需要自己狠心去逼。可是…

果然,弗雷德丽卡·邹跳起来,“我不要,绝对不要!”反正已经没有反抗的力量了,而且也不可能逃走(身上的先天气息那几个人是不可能感觉不到的),只有靠自己的意志了。

“由不得你不要,这是为了五神王族的复兴!”地仁猛然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我是为了保护你呀,我的孩子呀,我不想亲手将你埋葬!

※ ※ ※ ※ ※

在原平流边境的城堡里,北源国和塞班国的谈判在郁闷的气氛下进行着。两边派来的使者正在唇枪舌剑,

“贵国两面夹击海松,却没有取得丝毫进展,还造成了我国海军的压力大增,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胖胖的塞班使者口沫四溅。

这个肥猪真是全身都是油!被他的口水溅到的北源使者感觉到一脸油乎乎的,身为贵族的礼仪让他不能当面擦去,但是,

“你这个塞班的笨蛋渔民,我军一开始就夺取了海松的几座险要城池,却因为你们所谓的无敌舰队连海松的破渔船都搞不定,连累我们不能前进,现在还好意思在这儿乱咬人?”

“呸,你居然——居然骂人?真是太没有教养了,你们北源国果然是化外之民,野蛮粗俗!但却连海松的奸商都打不赢!真是白长了一身肥膘!”骂别人有肥膘的塞班使者抖着自己一身真正的肥膘!

其实很有型一点也不肥的北源使者当然不会示弱,马上还以颜色,“你们塞班才真是只知吃饭不知天下大势的蠢民之国,二百年没有进过大陆的乡巴佬还好意思在这儿现?”

——于是,两国第一次联军战状的吹风会和第二次联军的磋商会就在这样毫无营养的对话中完结了——

听到这些汇报的亚得利亚心中好笑,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北源和塞班的所谓联军不过如此而已,现在要操心的却是未来的海松皇后呀!于是,他就把这些扔在了一边,人生之不如意事总是十之八九呀…

※ ※ ※ ※ ※

婚礼已经准备了一个月了,但因为战争的爆发其实并没有完全准备好,而且当初也没有料到弗雷德丽卡殿下会没有反抗之力,所以亚得利亚也没有当回事在做,现在,就由不得殿下了,不过——亚得利亚心里算计着,她终有一天会恢复力量,所以就让地仁去背黑锅吧,我们犯不着明着得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