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越一边抱起一个女儿裹紧了毯子递给白里絮,自己再抱起另外一个,晃悠悠地往小庄子的后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我没告诉你么?其实我只有第一世是与夜王同时代而已。我其中还经历了三世,这一次算是……唔,第五世了吧!”

“哦!”白里絮来了兴趣,笑问:“你第二、三、四世是如何过的?”

“第二世说起来你不相信,我成了一个满族的宫女。满族是一个,我们那边称为少数民族的一群人。之后,我入了皇宫,因为没有得到皇帝的宠信,就被安排在一处偏院,几个人住一个院子。宫里的女人心思多,我当时正是青春年华,可不愿意虚度啊!就想着,既然来了,好歹也要混出个样子吧!就想了办法,知道了皇帝的行程,然后使了法子勾引到了皇帝。”

白里絮眼睛大大的,与怀中的小女儿如出一辙:“之后呢?”

“之后,我就成了皇帝的女人,做嫔妃,然后贵妃。当时是乱世,皇帝命短,死了。我的儿子继承了皇位。我就和另外一个姐妹成为东西两宫,垂帘听政。”

白里絮笑道:“女子垂帘听政?”

“是。”半越想了想,道:“这世上你不知道的事情很多。在历史的长河中,大黎国算是一个例外,以女子为尊,大部分的国家其实还是男子占据了霸权地位。我当时不甘心啊,老是被大臣限制着,行动都没有自由,一天到晚梳妆,吃饭,见一群大臣,然后与姐妹商议国家大事。实在是太无聊了,儿子也不争气,还去勾栏院,就是潇湘楼一样的地方,去找娼妓,染了病,死了。我又扶持一个儿子登基,然后又是扶不起的阿斗,我哪个火啊,日子过得不自由啊,再加上战乱,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我那好歹是第二次重新活过,觉得太没有意思了。人生真的太没有光明。后来,我老死了,我以为真的死了,然后那里知道我还有第三世。”

“啊,还有这般事情?”

“对。”半越已经拐入一个小院子,院子里面只有一间新盖的房子,推开门走进房里,就一个大柜子,上面依次摆放了三个灵牌。

半越指着第二个灵牌,笑道:“我第二世不愿意再受人摆布,所以,我还是入宫了。不是我说,大部分的男人不适合做皇帝。我也再也不愿意听到别人说女人就该要有女人的样子,儿子大了就要把江山让出来。这次我不愿意了。开始的时候是跟皇帝并称二王,我替皇帝看奏折,替他处理朝政,他居然背着我去跟我姐妹偷 情。我一火之下,杀了姐妹,夺了皇帝的权柄,又杀了自己几个儿子,一个人把持朝政很多年。之后,我称帝了,成了历史上第一个女皇帝。你家妻主厉害吧!”

白里絮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响才将视线转到那灵牌上,喃喃地问|:“你真有那么狠辣的时候?”

半越将怀中的孩子立在蒲团上,拿着两个小手做拜拜的姿势,一边嘀咕:“来,你们来见见你真正的母亲。半越的女儿,不止有一个平凡的母亲,也有霸权的母亲,更是有狠毒的母亲。见到了她们,你们也才算是了解了你们母亲的真面目。”

白里絮吞咽了一口口水,道:“这第四世……”

半越抱起孩子,从他怀中换了一个女儿,接着拜拜:“我玩了两世的权谋,累了。第三世死的时候我很满意。至少没有白活一回。天知道,我居然还有第四世,我记得投胎之前,阎罗王问我:‘你还想怎么玩?’我就说:‘这次选个省心省力点的吧,我想休息休息。’结果,我被丢到了天山上,成了一个巫教的圣女。孤独长大,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一个人呆在冰冷的天山上,一年又一年,学不完的巫术,看不完的古籍,救不完的人。休息是休息了,我却觉得天地间太没有温情。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我学会了如何让自己的灵魂随意附身到任何空间任何时代任何人的身上,从而代替别人而活。于是,我用巫术让自己那半生断送,之后灵魂到了这个身子里面。这次,我想体会一下爱人,亲人,朋友都在身边,安然度日的日子。”半越回头笑问:“絮,你怕不怕?”

你怕不怕?

屋里的女子平静而陌生的语气飘荡在空中,屋外的欧阳小翔已经震惊得说不出任何话语来。

原来是这样,原来这个女子才是欧阳异选中她的最终缘故。也是,欧阳家主提醒再提醒,不要得罪半越的缘故。

这个女子,原来可以随意操纵自己的灵魂,附身到任何人身上。

欧阳小翔倒退一步,忍不住再倒退一步,一个纵身,就不见了。

屋内的两个人装模作样说了好多,也做了很多事情。等到两个人都累了,孩子们都睡了,半越才偷偷从门缝里面偷眼望去。

一边欧阳异问道:“走了么?”

“嗯。估计吓得不轻。不知道欧阳小翔将这番话转叙给女皇的时候,那高傲的女皇陛下会如何想象?她会不会想,如果惹得我一个不自在,我也灵魂附身到她的身上试试?哎呀,那样她可就凄惨了,难得做一回皇帝的人生啊!嗯,我这种危险人物,还是有多远赶多远吧,放在眼皮底下多危险啊,哈哈……”

半越回头忍不住亲了白里絮一口:“我们两个可真是良配,演戏都这么逼真,可以拿奥斯卡影帝影后奖杯了。”

“奥斯卡?”

半越一搂住男子的肩膀:“下次跟你说。反正回到芙蓉城还有很多日子让我跟你说更多更加好玩的事情。”

白里絮笑道:“然后你再偶尔哄骗一下女皇派来的欧阳小翔,胡诌一段你的雄心大业,让她再去汇报给女皇。然后你就可以继续安稳地过日子了。”

“那是。”半越用力推开门,外面阳光灿烂,洋洋洒洒的日光落在女子的发上,身上,还有她怀中的孩子胖嘟嘟的脸颊上:“为官之道,其实就是能哄能骗,欺上瞒下,方能如鱼得水。下次,我跟你说厚黑学这本奇书吧,它可是教会了我很多骗人的招数。”

庭院中,一女一男散漫地走着,那轻语不绝,笑声不断。

微热得初夏之风飘过,让人心头也暖洋洋的,高墙之下,连那最幽闭的角落,一根孤寂的小草也在顽强的生长着,随风飘舞着……

桃梦(上)

春光好,青柳条条,百花盛,和风温暖。

对半越而言,这样的日子里,最好是在庭院中,放一躺椅,捧一闲书,置一壶酒,慢啄闲读。

她的闲书,唔,如果不小心看是发现不出其中的奥妙的。

半越咂咂嘴,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书中图画。里面一女三男春色满靥,脂腻柔嫩,动态妖娆,让人一见就觉血脉扩张,只觉得口干舌燥,索性勾起酒壶咕哝咕哝大喝了几口。

脚边一团粉色爬了上来,扒拉下她的书本,牙声牙语的问:“母亲,您在看什么?”

半越将书捧高了些,淡淡地答:“看天底下最严肃最无趣的书。”转手抱好自己的大女儿:“刖儿,你不是在午睡么?怎么跑过来了?”

半刖眨巴眨巴大眼睛:“珝珝她把我闹起来的。”

“是姐姐说母亲太孤单了,拉我一起来陪母亲玩儿。”另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小女儿半珝小声嘀咕,虽然在解释,可那认真而又端庄的样子颇有白里絮的气质,半越心里顿时爱意横生,把书一抛,招招手让小女儿也走近了,也抱到了身上。

“你姐姐喜欢睁眼说瞎话,还是珝儿最乖,香一个。”吧唧一声就亲在了小女儿脸颊上。一边的大女儿不干了,拉扯过母亲的脸颊,贴了贴自己的:“刖儿也要。”

半越吃痛的大叫:“你个暴力狂,我才不要香你。”

半刖眼中顿时红了红,哼了一声,还是柔柔母亲的脸蛋,再吹口气,奶声奶气地道:“既然你不香我,我来香你好了,虽然你没有絮爹爹漂亮。”掰过半越的脸就是狠狠地亲了两口,这霸道的样子简直就是半越的翻版。

“母亲不疼,珝儿也香香。”小女儿最善于主动出击,吧唧地也吃了母亲的豆腐。

半越心里闷笑,还好躺椅够大,一边环着一个,拉过一边的薄毯,盖在三个人身上,脚下一用力,那椅子就晃悠悠的摇晃起来,两个女儿顿时眼中一亮,有种小阴谋得逞地满足,开始还相互小打小闹一番,到底抵不过睡意,依靠在熟悉的女子身边,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微风吹过,偶尔扬起三个女子鬓角的发丝,温柔而体贴。

卷帘悄无声息地出现,半越睁开眼睛笑眯眯地轻声道:“小时候宠溺惯了,都是我带着这么睡着的。絮的房里没有躺椅她们就想着法子来我这边倒腾,这般下去怎么办!”

卷帘轻笑,一手抱起一个,递给身后跟过来的小侍:“反正有小姐宠着,有什么不好。你不是说,女儿家该要得到的宠爱还是必须的么!在都城的时候,被本家的人约束着,把性子都收敛得没了,还是这里自在。”

半越点点头,将另外一个孩子也递给她:“絮呢?还在前厅见客?”

“嗯!老管家说本家的亲戚们知道两位小姐的生辰要在芙蓉城过,所以让人送了不少礼物来,一时半会的,白里主子还招呼不完。”再看了看自家小姐,笑道:“小姐这样睡着会伤寒,去房里吧!白里主子的院子现在也去不得。熙熙攘攘的都是外人,小姐们也是被闹得睡不好才来你这里图清静。”

半越笑道:“你这是替两个小鬼开脱。絮哪有让她们不得好睡的,更加别说让外人吵到她们了。”又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我知道,反正麻烦事情都有絮在摆平,我就安心睡大头觉好了。孩子也别抱去絮的院子里了,放在我这边偏房吧,那里安静。”说罢,自己也拖着步伐,勾了酒壶,捡起书本,慢悠悠地进了房间。

卷帘看了好笑,到底也没说什么。安置好孩子们,换了另外一个伶俐的丫头在偏房,带了小侍出去了。也不是她担心,只是府里的人逐渐增多,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的人太多了,平日里在几个主子的院子里还好,小侍们都乖觉,又有几个主子镇压着,没发生什么越 轨的事情出来,半越的院子可不同。

在这府里,半越的这个小院子最偏远,也最安静,闲暇除了两个负责打扫的人,大部分都是都城半家的老管家带着跟班在这里进出,寻常人是来不得的。再就是八卦楼的暗卫。这里看似是最简陋的院子,其实是整个半家最安全的地方。

就连卷帘刚刚安排的小丫头,也是八卦楼培养出来以后专门给两位小小姐做护卫的。明里有这么一个丫头在,也不用担心半越一个人的时候被外面那些小侍们寻了空隙进来,招了什么是非;暗地里,也让八卦楼的人可以相互联络一下感情。

半越对自己府里的事情基本不管,反正有白里絮在,在外又有白暄,危险预知有欧阳异,再加上一个皇子坐镇,还有啥怕的。

她爬到床上的时候,自然地又从床底下摸出一坛子酒,满了酒壶,就着壶口喝着,手中的书翻了一页又一页,不知不觉中只感到头眼昏昏。

酒意,开始上涌了。

时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一个脑袋往门内看了看。

“怎么样?醉了么?”

脑袋的主人回头嘘了一声,轻轻地道:“好像睡着了。”这口气,倒是有点像欧阳异。

外面那人又道:“我来看看。”说罢,扒拉开那男子,自己上前凑进房里看去,又侧耳听了听:“睡着了。我们进去吧!”阳光照耀进来,正好折射在男子的眼睛上,居然是皇甫书景。

门外另外一个声音道:“这样不好吧?到时候大哥会不会生气?”

皇甫书景关好门,对着那人道:“你来不来?我反正是要报复她的,谁让她平时太嚣张了。就爱欺负我们几个,对白里是最好的,欧阳还被她叫‘猪仔’,还挨打过,对不对?”

欧阳异赶紧点头:“是哦,还威胁我不给我好吃的,所以,我这次一定要惩罚半越。”说罢,还高举起拳头,表明决心。

皇甫书景有人支持,更加有了胆子,对还在犹豫不绝的白暄道:“你就是太让着她了。她说怎样就怎样,你都不知道反抗。你越宠着她,她气焰越发嚣张,对我们就越差。你都不知道,你拖了我们多少后腿。每次一责怪我跟欧阳,就说‘你们为什么不学学白暄,看看人家多老实……’我听得耳朵都起了老茧。”欧阳异在一边使劲点头,充分证明了他也受到了太多的心里伤害。皇甫书景再接再砺:“反正吧,你不来也可以。经过这一次之后,半越肯定不敢再欺负我跟欧阳,你就等着她转移目标,对你指东指西的吧。”

白暄左右为难。他潜意识的知道半越最喜欢拿皇甫书景和欧阳异开玩笑,有时候还喜欢恶作剧折腾这两人,导致两个男子积怨甚深。这次的‘报复行动’两人已经谋划很久。之所以拉上他白暄,不还是看着白暄对半越言听计从,任劳任怨,觉得白暄太窝囊了。所以,才拖着他一起来‘重振雄风’。

天知道,他们三个男子,分开来是任何一个都斗不过半越的。不管是平日说话做事上,还是在……床上。就算是三人中两个人联手,也是斗不过半越,听说,曾经在都城之时,半越就抓了两个男子‘折腾’过,给两个男子心里和身体造成不可磨灭的‘伤痕’!

不过,他怎么看,都觉得两个男子好像食髓知味了般,对那次……念念不忘,所以才想着用这种法子来‘报复’半越。他白暄可是被白里絮教导长大的,从来没有想过,也从来没有接触过,更是……

“你到底来不来?我告诉你哦,你不来的话,我们会告诉半越,酒里面的药是你给我们的。”皇甫书景奸笑地警告。

白暄脸色一黑,他是被皇甫书景给设计了。这个男人,果然心肠够黑,连一家人也被他这般玩弄于鼓掌之间。下次,下次他一定要防范于未然。可是,这次……

他不得不叹口气,最终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欧阳异差点跳起来:“那是当然。”

皇甫书景嘿嘿笑着,带头鬼鬼祟祟地进了房门,另外两个跟随着。这晴天大白日的,怎么看他们的动作都觉得搞笑。

半越浑身潮热,就觉得那酒意一阵阵地从腹部蔓延,她忍不住拉开一点衣襟。

旁边一男子轻声地问:“半越,热么?”

“唔,热!”话音一落,一双手就过来帮她把外裳给褪了,身后更是有人将她扶了起来,顺手给她拆开发带,腰间一送,腰带也被解开了。

她模糊中感觉有点不大对头。身上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双手?可是,周边的气息很熟悉,有她今天中午吃过的糕点味道,身后还有淡淡的青草气息,还有一个,唔,是……佛手柑的熏香。

她浑身骨头都是软的,就感觉那甜蜜的糕点吧唧地贴在她的唇上,她又不饿,直觉的摇头,那糕点也不放过她,直接撬开她的唇齿,钻入檀口。

不得不说,这甜香冲淡了酒味,让唇齿之间多了一丝蜜意。

半越有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双纯真的眼眸在面前晃荡:“猪仔?”

欧阳异大声宣布:“我要吃糖!”

半越嗤笑一声:“我又不是糖果。”

“我不管,我要吃。”快速的,又一把冲进檀口,这次香舌整个环绕了口腔一圈,像是巡视自己的领土。最后一把咬住半越的舌头,痛得她脑袋一抽,恨不得一巴掌拍了上去,含糊地道:“你没吃饭么?轻点。”

欧阳异咋吧嘴巴,退了出来,端详着那已经红艳的唇瓣,怎么看都像是樱桃,忍不住又去含住一片,细细品味。

桃梦(中)

欧阳异胆子历来很大,说什么就做什么。相比之下,皇甫书景却还是有点怕怕的,抽去了半越的腰带之后,也就开始犹犹豫豫,与白暄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眸中正好也看到了胆怯。心里一颤,那股争强好胜的邪心思就淡了几分,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就转到了床沿一本书上。

下意识的拿过来翻阅了几下,顿时面红耳赤,又忍不住再看。他本来就是皇子,宫中藏污纳垢的事情他听得多也见得多,在皇甫一夜的府中,偶尔还遇到过皇甫一夜与那些男子欢好,当时是又气又恨又自卑,自然不会多想。哪里知道,跟了半越之后,这个女人比皇甫一夜更加大胆。

平日里每个正经,吃他们豆腐都是常态,到了夜里,更是花尽了心思,挂着夫妻和睦的面具,做着欺负人的事情。让人羞也羞了,偏生还食髓知味地跟着她弄尽了花样。

那一次,他每每想起来就觉得心口热烫。偏生骨子里一股傲气,又容不得让他被半越耍弄了不还手。两人开始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有顾虑,生怕半越不是真心爱着他的,只怕一个不小心,就让女子甩手走人。经过了这么几年,半越对他的宠溺和宽容达到了极致,倒是让他的胆子越发大了一些,探到了半越的底线之后,更是耍着小心思玩闹一番。

只是,这次,到底还是没有底。可手中的书本却是给了他一个提醒,忍不住打开开始半越翻看的那一页指给白暄看,小声地道:“她原来早就有这番心思了,哼,还好我们先下手为强,否则到时候都不知道被她如何倒腾。”那股胆色顿时就蹭蹭地往上冒。

白暄一脸通红,靠近那书本看清楚也不是,不去看也不是。就觉得上面的男子太多,女子却只有一个,四人在床榻之上行之事,太过于匪夷所思,更是让人面红耳赤,心里又想看个明白,又不好太凑近。

皇甫书景已经拿回书本,嘀咕着:“四面合围,上下其手,撩拨为上,主动为先,唔,还有……”

欧阳异已经扒拉开半越的内衫,开始往她的锁骨咬去,女人闭着眼睛似乎在享受又似乎是没有清醒的哼哼。

皇甫书景心下一横,道:“先不管了,脱了她衣衫再说!”

于是,色胆包天的三个人,六只手开始将醉酒的女人给扒拉个干净。玉 体 横 陈,面如桃子,唇若娇花,颈脖白皙,锁骨清瘦,胸口圆 润 饱 满,上缀樱 桃,腰肢细柔,腹部平坦,下半身桃 源芳草萋萋,隐约探出珍珠小粒,两腿自然卷曲着,遮挡春 光似露未露,那腿部的线条更是撩得人恨不得去摸一把,掐一下,似乎这样都可以摸下一层珍珠粉来。

欧阳异在咽口水;

皇甫书景捏着鼻翼;

白暄在抽气。

都不自觉的觉得自己也都开始热乎乎,索性连自己的衣衫也都脱了。之后,三个人忍不住相互对望,似乎在问对方:接下来怎么办?

皇甫书景又拿起书本,翻看了一番,道:“我们先决定,谁先来?”

啊?!剩下两人吧嗒着眼睛,不明所以。

皇甫书景轻咳嗽一声,拿着书本对着另外两人。书上,一个女子反身坐在男子的身上,让对方的龙身在体内进进出出;另外一个男子和女子面对面的唇舌交缠;还有一个男子脑袋埋在女子的胸部;女子的两支手各自抓住两个男子的下半身胀大的龙头上,手上沾满了液体。

这一次,欧阳异和白暄也忍不住捂住了鼻翼,三双眼睛对望,都不由得看到另外两人眼中的欲 火。

欧阳异高高举起手臂,因为捏着鼻子,说话含含糊糊地:“我要先来!”

皇甫书景嘀咕一句:“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白暄期期艾艾:“我,我最后。”

半越醉意朦胧之间,就觉得自己被人抱了起来,她想要睁开眼睛却觉得沉重,身子也东倒西歪。往东边倒去有人扶住了,往西边倒去也有人扶住了,再往后一道,嘭的一声与人撞了脑袋,她隐约地听到欧阳异半带着哭腔:“好疼!”

皇甫书景在低声道:“小声点。”

他们在干吗?半越直觉的想问,嘴巴张开又喃喃地说不出话,再准备询问,檀口就被堵起了,一股青草味道钻了进来,唔,很好闻。她忍不住贪婪地贴了过去,自然而然地勾住了对方的舌尖,索取更多。

下半身就觉得一痛,她下意识的哼叫一声,周围就传来皇甫书景地低叫:“你这么性急干吗,弄疼她了。”

欧阳异哼哼:“我好累,撑不住她。”

白暄差点笑了出来,真好将半越的痛哼声给咽了下去,他忍不住心疼,索性专心的顺着女子的香舌转动,勾起了女子的注意力。

皇甫书景接过半越的身子,道:“换我来,她喝了下了药的酒,醒不过来,自然比平时重一些。”欧阳异哦了一声,乖乖地退出位置。皇甫书景想想又不对,将半越一只手搭到自己一边肩膀上,抽出一只手摸索到女子身 下,桃花源中芳草干干的,再深入一点,里面干涸没有一点水泽。男子忍不住想要骂欧阳异笨蛋,这个样子就急躁而进,半越不疼才怪。

索性放下女子,让她的背部半依靠在自己的身上,手顺着前面腹部挑拨着谷中的秘道机关,在那颗小珍珠上反复捏揉。

半越身子抖了抖,就觉得下半身升起一股电流,麻麻的,让人全身舒泰。她忍不住摸索到一边,想要探探到底是什么缘故。

欧阳异没了位置,就正好扒住半越的手掌,覆盖到了自己的已经隐约抬头的龙身上。

触手热热的,半越有点迷糊,想要看个究竟,就是打不开眼睛,再加上腹中酒意滚烧,浑身有种熟悉地燥热,困惑地皱着眉头,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

皇甫书景的呼吸喷在女子的耳边,熏得耳垂都红红的,他索性一口咬住,用牙齿轻轻的摩擦,感觉女子受不住刺激地扭动了一下。心里忍不住一点小喜悦,他就知道半越这里很敏感,手下越是灵活,伸出一个手指在秘谷里面进进出出,大拇指一直摁在小珍珠上,滚捏着。

半越忍不住哼哼,檀口中的舌头退了出去,沿着嘴角舔 舐,一个个的吻又落在她的额头,眼角,鼻尖,最后一路滑下到了脖子处,开始只是轻轻地试探亲 吻,之后用舌头轻舔,这速度太慢,力道太轻,就好像一根羽毛要扫不扫的拂过肌肤,让她忍不住想要太多。

胸口也被人咬住,对,是咬住。就好像欧阳异平时瞄准甜食那般,啊呜一口好不犹豫的咬住,疼,而且麻,接着是吱吱地小电流穿行,一路蔓延。最后那樱桃被含住,用力的吸 吮,拉扯,就好像要把那小颗的樱桃从枝干上摘下来一般。

这个动作太过于熟悉,就好像平时欧阳异经常做的那般。

可是,颈脖间的感觉又不同,这般小心翼翼,这般爱怜忐忑,倒有点似白暄。

还有,下半身中那进出的可恶手指,这样大胆隐含着急切,偏又自持着开阔,唔,这般的矛盾倒似皇甫书景。

等等,半越醉晕晕中似乎抓住了某个重点。

三个人,噎,加上耳朵上的一个,这是三张嘴,她现在面对的是……

半越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不是吧?不会吧!开玩笑的吧!他们脑袋烧坏了么?还是平日里半越没有喂饱他们,让他们选择这般对待!

噎,“轻点……”总算挣扎出声,那三张嘴唇都停顿了下来,不,是只有两张停顿了下来,胸口的那一个依然故我。

半越恨不得一巴掌拍到欧阳异的脑袋上,你就只知道吃,丫的吃货!

可是,连说话都力气不足,就更加不要说是揍人了。喝醉了酒不至于这样吧?全身无力,连眼睛都打不开,这个样子明显是……被下药了!

这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么?

她半越平时只有算计别人的份,这次居然被自己家的侍郎给算计了,什么世道!而且,一算计的还是三个,谁带的头,等她药效过了肯定要狠狠地惩罚对方一番。

心里惊惧、忐忑、猜测和不甘一一闪过,身体却忠实的传达着对欲 望的忠诚。

噎,不得不说,三个男子经过了半越的几年调教之下,功力见长,一个个都算是情 爱中的老手了。在床榻之间,又与半越水乳交融身心相贴,更是熟知女子身上所有的敏感点。

在她的呼痛下,白暄与皇甫书景可能还有点担忧,可是事情进行到这一地地步,谁都可以知道半越之后会如何对待他们,反正,做都做到半路上了,索性一做到底,到时候挨打了也是三个人一起上,怕什么!

再说了,半越她真的舍得下手打他们?骂他们都舍不得,更勿说其他的。

一不做二不休,白暄又惊又怕下,再次下口可就没有了那小心翼翼,直接咬了下去,就一排牙印出来了。欧阳异已经换了一边浑圆舔 舐,小手更是覆盖在半越的手掌上,开始引导对方上下摩擦。

皇甫书景感觉到女子下半身泛滥出的溪流,将她稍微抬高了一些,对准了自己肿胀的龙头,缓慢而坚定的放了下去。

既然要吃,就要吃到底!这是皇甫书景这几年于床榻之间的体会!

半越还来不及惊呼,浑身上下突然增加的攻势已经冲击着她仅存的理智,瞬间如大浪一般拍打上岩石,将她卷入其中,掀起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