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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郁微笑,大方、坦白的说:“我不是来看你,我是来接安安出院的。”

病床边的曲如依无声的冷哼了一下,眼光滑过并肩而立的安小芯和楚郁,表情复杂难明。

“你打算休息多久啊,快点回来吧,我简直快忙死了。”楚郁问英培。

英培还没来得及回答,曲如依到是抢先说:“英培动这么大的手术,简直是捡了条命,哪里能那么快上班。”

英培含笑拍了拍曲如依的手,看着楚郁说:“没办法,你只能继续坚持了。我可能会在美国休养一段时间,然后要去中东或者欧洲部那面巡查一下。不过你放心,我会很快让如依回去帮你。”

楚郁无奈的摇头:“我就知道,答应进晨森,就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英培白了楚郁一眼,眼光终于落在一直坐在病床边默默不语的安小芯身上:“安秘书,这趟非洲之行你辛苦了。回国好好休养两个月再上班吧。”

安小芯一直低着头听他们谈话,见英培和自己说话,这才抬头目视英培,嗓音有些嘶哑的开口:“谢谢英副总裁,希望您早日康复。”

英培没说话,深邃的目光投向安小芯,与她清澈如水的眸光短暂相接后,又移了开来。

他低低的说:“路上小心。”

一屋子的人,都不知道他这话究竟是对谁说的。

第十九章1 英副总裁回国了

手机一声轻响,是信息的提示音。

安小芯窝在客厅舒服的沙发里,懒洋洋的扯过手机,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国际秘书节快乐!英培。”

安小芯盯着手机屏幕发了会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就点急。她拿起旁边的台历来看了看,今天是4月23日,四月最后一个完整星期的星期三。没想到英培还记得这个。

她按了回复键,开始斟酌着回点什么。心里很想问问他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也想问问他现在在哪,也想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一阵烦乱的思绪掠过,最后,她只是回了两个字“谢谢。”

整整一个晚上,安小芯一直心不在焉,眼光总是若无其事的看向手机。可惜,手机再也没发出那个信息提示音。

此后的一段时间,安小芯继续肥吃肥喝的呆在家里,英毅中总裁特许她在家里休养,什么时候身体完全好了,什么时候才上班。其实,受伤后已经修养了四五十天了,她断了的两根肋骨已经慢慢的愈合,行动上对她的影响不大。但家里人一致不让她乱动,把她禁锢在安胜峰在郊区的房子里,像养猪一样的养着她。更别提隔三差五就来打扰她的秦春馨和曲信赫,扰得她不胜其烦。

就这样过到5月上旬,这天下午,她又躺在沙发里昏昏欲睡,手机突然响了。她一看电话号码,是丁普月。刚一接通,只听丁普月尖叫着说:“安小芯,地震了,你感觉到没有。”

“什么?地震?没有啊?”安小芯有点莫名其妙的说。

“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刚才楼晃的厉害,10楼以上的同事全跑到外头来了。大家都说,肯定是哪里大地震了。”丁普月似乎还有点惊魂未定。

“别瞎说了,哪有地震,我一点都没感觉到。”安小芯不以为然。

“也是,你现在就是一头被我妈和姨夫喂养的猪,猪怎么会感受到地震!”说完,丁普月把电话挂了。

安小芯气愤的合上手机,这死妮子,最近嫉妒自己得到秦秋熏和安胜峰的全部注意力,说话总是没好气。猪就猪,能像她这样做一只备受关爱的猪,也不容易呢。

没等她想完,手机又响了起来,是楚郁。

安小芯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应付每天必打电话问候自己的楚郁。

“安安,刚才地震了,你感觉没有?”楚郁有点着急的问。

“啊?没有啊?”安小芯听楚郁也这样说,这才有点紧张的坐直了身子。

“哦,刚才我们正在23搂开会,椅子桌子一阵乱摇,吓得同事们到处乱跑。现在没事了,我问问你感觉到没有。”楚郁温和的说。

“没有啊,一点没感觉。刚才普月也打电话来问呢。”

“哦,没事就好,晚上我去看你。”

“楚郁,不用了,我这挺远的,你别来了。”安小芯说。

“没事,我正好有事路过,顺便看看。”

安小芯皱着眉,楚郁哪里会有什么事要到这郊区来?她无奈的挂了电话,发起愁来。

自从安哥拉遇险后,安小芯的心态发生了一些变化。邓奕潮死的时候,她内疚得无以复加,甚至也有过想死的念头。可是这次她和英培死里求生,这才发现自己原来自己对生命本能的渴望。她现在觉得,能好好的活着,就是一种幸福。如果湿湿活着,肯定也希望看到她活的开朗、大度一些。

于是,她开始珍惜身边人对她的关怀和爱护。对母亲秦春馨,她多了谅解和关心,得到的是秦春馨十倍反馈的爱。

对于回国以来无微不至照顾着她的楚郁,她态度上也温和了许多。不是她就此能抛开伤痛的往事和楚郁重新开始,而是她不想在执着于湿湿的死,让自己和其它人都不开心。逝者已矣,让湿湿就活在自己的心底吧,不要再因为这个而苛责其它人,让活着的人继续难过。

不过,楚郁似乎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安小芯态度上的缓和无形中给了他莫大的鼓励,他似乎觉得,他和安小芯重归于好的日子就在不远的前方了。

安小芯想到这,烦恼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应该好好和楚郁谈一谈了。

转眼6月中旬,英培终于回国。他在美国修养了一段时间后,就一直在中东和欧洲视察。本来他还是要在国外呆一段时间,可是国内发生了“5.12”大地震,举国上下都在抗灾、救灾,做为电信设备供应商的晨森,除了捐出大笔款项外,自然要参与很多灾后重建的项目。很多重大项目,没有英培在,实在无法决定,所以英培只好先行回国。

他回来的突然,事先没有通知任何人。上午10点,当他高大骏逸的身形刚一迈进总裁办时,全体秘书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时间鸦雀无声。静默了大概有3秒钟,秘书们这才反应了过来,一时莺声燕语炸了锅,大家七嘴八舌的问着:

“英副总裁,您回来了,太好了!”

“英副总裁,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英副总裁,我们好想你啊”

……

“咳咳”曲如依也惊喜的望着英培,吵了一阵子后,她还是拿出主任的架子,咳了几声说,“好了好了,大家快好好办公吧,别吵英副总裁了。”

秘书们这才安静了下来,英培剑眉一展,醇厚的笑出声来说:“谢谢大家的关心,好久没见,我也很想念大家。下午我请大家吃威津斯的下午茶,怎么样?”

“哇!”秘书们一片欢呼。

英培含笑额首,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室。转身的霎那,眼光不着痕迹的在安小芯的座位上迅速滑过。可是,那里空无一人。他的眸光晦涩难明的一暗。

迈步来到他的办公室前,丁普月正站在那里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目光里的思念、炙热、喜悦毫不掩饰。

“英…..副总裁”丁普月艰难的叫了一声。无数个深夜里,让她辗转反侧、彻骨思念的人就在眼前。

英培看了看丁普月,温和的笑了。他平静的说:“普月,几个月没见,你更漂亮了。”

“你……身体好彻底了吗?”丁普月呐呐的问,当英培受伤的消息传回国内时,她心急欲焚。可是,她只能无比难受的看着曲如依光明正大的奔赴南非照顾英培。

现在,他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曲如依跟在英培后面,把丁普月的反应完全看在眼里。她若无其事的挽住英培的胳膊,发出一声娇娇的笑说:“英培,进办公室聊吧。我还有好多事要和你汇报呢。”

英培伸出手拍了拍丁普月的肩膀,安慰的说:“普月,找时间我们再聊。”

说完,任由曲如依拉着他走进了办公室。

“丁秘书,麻烦你泡两杯咖啡进来,谢谢。”曲如依笑语盈盈的说。

丁普月怔怔的看着英培,咬了咬唇,半天才转身朝茶水间走去。英培不赞同的看了曲如依一眼,转身进了办公室。

“你真的有这么急的事?连让普月和我说几句话都不行?”英培坐在几个月都没坐过的办公桌后,看着自己纤尘不染的桌面,似笑非笑的问。

“我听说你给她买了一套房子?夜里你们大把时间说悄悄话,她想吹枕头风也没问题,现在是白天,是办公时间。”曲如依板着脸说。

“怎么?还在怪我赶你回来?”英培问。

“没有,我当时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曲如依勉强回答,四月中旬安小芯回国后,英培把曲如依也赶回国,自己一个人去了美国。曲如依对此耿耿于怀。

“楚郁呢?听说他去了灾区,什么时候回来?”英培转移话题。

“刚刚到,他的秘书已经去机场接他了。他说晚上和你一起吃饭呢。”

“哦,这段时间我不在,你们忙坏了吧?你和楚郁怎么样?”英培试探着问。

“哼!”曲如依轻哼了一声,“你认为我们能怎么样?”

英培知道情况可能没自己想的那么乐观,一时说不了太多,就举手投降说:“好了,我的曲主任,把我需要看的重要文件拿来吧,我可不想晚上加班看文件。”

曲如依白了他一眼,娇笑着说:“好,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原来是个工作狂呢?差点把命丢了……”

第十九章2 英副总裁回国了

晚上的接风宴是楚郁请客,曲如依作陪。

三人是从小长大的朋友,避开一些敏感的话题,席间谈笑风,气氛愉快融洽。饭后,英培和楚郁将曲如依送回家,两人又来到威津斯二楼的酒吧。

酒吧里响着蓝调摇滚,昏暗的各色彩灯中三三两两聚着谈笑的人群。他俩找了个幽静的角落,开了一瓶XO,边喝边聊。

楚郁心情似乎不太好,英培似乎也有点心不在焉。英培看着一杯接一杯的喝个不停的楚郁,突然觉得自己和楚郁之间的关系突然变得有些不同。至于哪里不同,他一时又想不出来。

“这么就没见了,没什么和我聊的吗?怎么自己喝个没完?”终于,英培先出声。

“聊吧,我听着呢。”

“聊什么?”英培反问。

楚郁耸了耸肩肩说: “聊女人吧,男人在一起不都是聊女人吗?嗯……”楚郁慵懒的支着腮,做出思考状,:“英培,你有没有为了女人喝醉过?”

“没有。”英培摇摇头,他还真的很少和别人谈论女人的话题。

“就知道你没有。你说,我们是从小长大的兄弟,怎么就差这么多?”

“为什么这样说?”英培英俊的眉心动了动。

“你看看你,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呢,遇上安小芯这个命里克星。”楚郁长长的叹了口气。

说道安小芯,英培的心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怎么了,我不在这段时间,她又给你添乱了?”

“什么这段时间?高三,你知道吗?高三开始,她就给我添乱。”楚郁郁闷的喝干杯中酒。

“高三?原来你们早恋。”英培突然觉得有点口干,也伸手拿起酒来喝了一口。

“不是早恋,是我单恋。安安高一,我高三,那时她不认识我,我单恋了一年。”

“原来花样美男楚郁也有吃鳖的时候。那你们后来怎么在一起的?”英培调笑。

“大三开学的时候,我居然在一帮叽叽喳喳的大一新生中看到了她。她穿着肥肥大大的迷彩军训服,皮肤晒得黑红,看哪都一股茫然好奇的神色,整个人青涩得像枚还没成熟的青橄榄。”楚郁神情迷蒙,仿佛那个青涩的女孩就在眼前。

“得了,还青橄榄,我牙都酸了。”英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努力想像了一下,安小芯十七八岁刚刚上大学会是什么样?

“你就嘲笑我吧。”楚郁将自己的酒杯碰上英培的,玻璃清脆的相撞声音中,他将酒一饮而尽,“我就是喜欢她。安安那时比现在胖,可爱极了。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眉清目秀得引人侧目。”

“我还从来不知道你喜欢这个调调。”英培莞尔。

“英培,别看你阅女无数,你的调调我可不敢维恭。”楚郁大概真的有点醉了,吊儿郎当的拍着英培的肩膀说,“兄弟,最吸引人的女人不是像曲如依那样艳光四射的,不是像丁普月那样的性感尤物,也不是李英爱那样咄咄逼人的时尚女强人,也不是白绮文那样装得温柔似水的古典美人。”

“没想到你对女人还有这么一套高论,那行,你说说什么样的最吸引人?”和楚郁认识这么多年,英培头一回听他讲起女人来头头是道。

“就是安安那样的。”楚郁回答。

“噗!”英培忍不住笑出来。

“你笑什么?”楚郁拿眼睛白着英培,安安最吸引我的就是:明明很漂亮,偏偏不自觉。明明很优秀,偏偏有点小自卑。明明很坚强,偏偏有点小懦弱。明明很开朗,偏偏有点小忧郁。明明很善良,偏偏有点小坏心。”

“是吗?我只觉得她爱装傻扮蠢,干什么都有点漫不经心而已。”英培低头抿口酒,淡然说。

“不愧是英培,看女人真准。”楚郁酒劲上来,眼前的英培好像变成了两个,但英培的五官在昏暗的灯光下,在朦胧的目光中,还是那么的出色不凡。

楚郁脑海里突然想起英培和安小芯在非洲历险的事来,心中的某根弦剧烈的动了动,他混乱的说,“英培,你实话跟我说,你和安安在非洲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英培侧头看着楚郁,神色平静的问:“你觉得我和你的安安会发生什么事?”

他嘴里说着,脑海里却浮起一幕幕画面。苏丹办事处里进进出出总是小跑着的身影、加蓬草原上追着蓝蝴蝶迎风飞舞的长发、科特迪瓦雨夜后靠向自己共迎晨曦的瘦弱肩头,病床前照顾自己的柔软双手,安哥拉月光与血色下玲珑有致的胴体……

他的眉皱了皱,心也紧了紧……这些,算不算什么都没发生?

“呵呵,也是。”楚郁呆呆看了英培半天,才反应迟钝的笑着说,“我真是醉了,安小芯怎么会看上你。”

“噗!”英培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愤愤地说:“只有我看不上她的份,怎么会轮到她来嫌弃我?”

“兄弟,别怪我打击你,安安肯定看不上你。她好像打定主意给邓亦潮守寡了,放个神仙在她面前也未必动心呢,何况你这个公然带着情妇的家伙……呵呵……呵呵……”楚郁苦笑。

“你俩到底怎么回事?我隐隐听丁普月说,当年是安小芯追的你啊!”英培好奇。

“别提了,我当年做的那些傻事。为了能让她注意我,我故意在她面前耍帅扮酷。买通她的室友,激她来追我。这傻丫头,真的上当,到现在她还认为当年是她使出了浑身解数追求我。”楚郁也许是想到了当年安小芯那傻样,拿着酒杯呵呵傻笑。

“她使什么招数了?”

“你应该问我使什么招数了!我想尽办法把自己的行踪透露给她身边的人,等她来找我。有时她不来,我就等一整天。上自习的时候,我很费劲才能把身边的其它女生都赶走,等着她慢吞吞的上来和我搭讪。可有时她竟然专心自习,不来和我说话,把我气的半死。下雨我故意不带伞,在雨里淋着,等着她把伞让给我一半。大清早跑到她宿舍楼下,拔掉她自行车的气门芯。在她来不及上课的时候假装骑着车子路过,让她来求着我带她去教学楼上课。我看不上她和清华的那个邓奕潮关系好,跑去找人家打架。反正,那时我把这辈子能干的傻事都干了。”

英培听着,缓缓的说:“年轻时干点傻事也算是美好的回忆了。你干这些傻事的时候,我正在美国忙着念书、忙着打工呢,日子过得枯燥又辛苦,我巴不得也有个人让我干点傻事呢。”

“你是冷心冷面的人,要你干傻事,比登天还难。”楚郁闷闷的说。

“真不知道你是骂我还是夸我。”英培抬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总觉得今晚和楚郁的谈话让他有些心浮气躁,心里隐隐觉得好像有些什么东西被自己遗漏了。

“那你和安小芯,后来怎么……分手了?”英培问,他受伤的时候,安小芯曾说过是楚郁出轨。

“……”楚郁拿着酒杯的手突然僵住了,他没说话,长久的沉默了下来,只是重复着倒酒、仰头喝干、倒酒、再喝干的动作。

英培皱着眉看着他,在他一口气喝到第三杯的时候,英培按住了他:“楚郁,别喝了。真放不下,就去把她追回来。追不回来,就放下。男子汉大丈夫,干嘛要没出息的在这借酒浇愁。”

“放下?说的容易!这段时间,安安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可是我知道,她离我越来越远了。她越是云淡风清,越说明她彻底把我放下了。原来我希望她原谅我,现在我却希望她恨我,恨我才说明还忘不了我。”楚郁边说,边推开英培的手,继续倒酒。

英培苦笑着再次按住他说:“天下的女人这么多,为什么非要她呢?如依……”

“别人都不行,英培,我试过了,真的……”楚郁打断他,或许是醉的深了,或许是讲到了伤心处,语音竟然有点哽咽了起来。

英培看他那个颓丧的样子,突然低低的问:“楚郁,要是我真的和安小芯有什么,你会怎么样?”

楚郁吃惊的看着英培,虽然酒精已经彻底瘫痪了他的大脑,但他还是本能的回答:“英培,我警告你,别碰安小芯。否则我们兄弟没得做。”

英培吐了一口气,烦躁的抢过楚郁手里的酒瓶,把剩下的酒全倒在自己的杯里,二话不说,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他重重的扯过一张纸巾擦擦嘴,“楚郁,酒喝完了,走吧。”

不行,我还要喝。你出国这么久,我们好久没喝了。”楚郁耍赖的靠在椅

子里不起身。

英培的脸色沉了下来,伸出胳膊把楚郁强制拉起来: “你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回去吧,好好睡一觉,明天见到安小芯,你就又生龙活虎的了。”

“明天?我上哪去见她?四川?呵呵…….”楚郁挥舞着一只手臂口齿不清的说:“我在四川呆了好几天,都没能见到她。英培,我好担心她啊,要是余震把她……”

“什么?”英培心里哐当一声,终于找到了心里一直觉得漏掉的东西,白天他没见到安小芯,心里就一直觉得怪怪的。

他有点失态的摇着楚郁的肩膀大声问:“安小芯在四川?她断了两根肋骨,跑那去干什么?”

“她啊……都江堰……救灾呢……”楚郁迷迷糊糊的,靠在英培身上。

“这个女人!”英培咬咬牙,不安、烦躁、愤怒、担忧、恐惧等等夹杂不清的感觉轰的一声对他迎面兜来,让他混乱而不安。这种种情绪中,有一种他苦苦压抑,不敢深究、不敢承认的情感,一点一点的腐蚀他的五脏六腑。

“安小芯,你个惹祸精!”最后,英培只能咬牙切齿的咒骂了一声。

第二十章 阻碍重重

英培没回丁普月那里,而是回到和安小芯同一个小区的套房里休息。

早上醒来时,他习惯性的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向楼下的操场上望了望。果然,看不到那个做各种奇怪动作的女人了。

他摇摇头,转身从冰箱里拿出土司片放进烤面包机。又去拿出这次丛美国带回来的正宗蓝山咖啡,放进咖啡机里煮。他看了看咖啡包装袋上硕大的“WALLFORD”标识,想起某个女人把这个公司的仿制品宝贝得要命,不觉翘了翘嘴角。

走到客厅的影音区,找出一张克莱斯勒的小提琴天碟插进CD机,不一会高品质的音响设备中流淌出悠扬的小提琴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