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那罗,这便是你与摩诃几世孽缘的由来。至于你那命运多舛、痛苦纠缠了一生、却始终不得善果的第四世,我亦已经通过梦境告知与你。

阿那罗,眼看着忘川河上的幽冥渡者已经向你步来,即使听完了这些遥远而不可磨灭的回忆… 你,还是要选择离开么?

既然历经了千年的磨难,深知六道轮回的苦楚,为何你的眉宇间,却始终不见最初那份清冷淡漠的神韵?为何你的眸底,却始终不见最初那份安谧寂然的风华?为何你的面容,却始终不见最初那份冷静平宁的华采?

为何你那悲苦且沉痛的泪水,还在夺眶而出?你是不是,依然不甘?

阿那罗,如果有可能,你愿不愿意再重新来过一次?即使要付出更为沉痛的代价,也想重新轮回一生?

你不知道,你的死亡让小白鼠懊恼不已。仙灵之力已在第四世为你耗尽的它,却始终在为你的辞世而惆怅神伤、忧郁烦闷…

于是,它决定为了你,为了改变你悲惨的第四世,再次偷偷饮食供奉给佛祖释尊的香油。然而这一次,小白鼠的魂魄却被迦叶尊者带回了天界。

佛祖释尊,欲将早已具备慧根的小白鼠收为弟子。

然而,对你动了真情的小白鼠,却婉言拒绝了佛祖释尊的好意。相反地,它对天盟誓,愿意用它后世全部的轮回,愿意承受永无止尽的苦难、永生永世在畜生道轮回,仅为换取你一世的笑靥。

叹息之余,释尊把阿那罗与摩诃的琴(情)缘来由悉数告知了小白鼠。并且告诫小白鼠,阿那罗与摩诃乃是孽缘天定,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况且,阿那罗你只需历经最后一世,即第五世的磨难,便可再次返回天界。

然而,小白鼠却始终情深不悔,只愿与你在人间相守一世。

阿那罗,它对你,有着令佛祖释尊都困惑不解的执着、甚至是用心良苦。

阿那罗,你阳寿未尽,本不应该来到地狱,而是该回到先前的第五世。惟有经历在人间走完最后一趟,偿还完所有情(琴)缘,才可回归神位。

只是因为,佛祖释尊答应了小白鼠的请求… 所以,本应该在第五世蒙受苦难的你,却蓦然回到了第四世。然则这一回,由我来牵引你的魂魄,助你回归人世。

阿那罗,你或许忘了… 在第四世,我与你在静安寺山顶有着一面之缘。现在,就由我来与你道尽一切。佛祖释尊曾经向小白鼠告诫,倘若阿那罗你的第四世,依然是选择了死亡,那么小白鼠的魂魄亦将因为悔恨而永远不能得以超度。但是,倘若你凭借着前生仙灵之力改变了此世命盘,失去灵气的你,永远不再返回天界。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假若你这一回,如生死薄原先记载的那般选择了孤苦终老。那么,小白鼠与你的缘分则悉数殆尽。你们二者,后生后世将永不相见。而你也会随后返回第五世,经历一番最后的磨难,便可以免除三恶之苦、回归天庭。

世间万物,一切皆为虚幻。佛祖释尊曾曰,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是或不是、可或不可、事事非非一切皆在于你的心意。

阿那罗,这是你最后的转机,亦是小白鼠最后的期盼。不要再有所顾忌、不要再有所犹豫、不要再苦苦痴缠于片刻的得失… 切记,你要学着找回你曾经那份淡然处之的冷静、沉稳安谧的万世风华。惟有如此,不论是人是神,你的内心皆可自在。

心动,心息,而后心定。切记,切记!

“不,不要抛下我!我不想再回去,不回去,真的不想再回去…”一声低唤,我瞬时从噩梦中惊醒。冷汗,布满额头,甚至是背后的衣衫,也早已湿透。喘息着,泪水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仿佛是源自上辈子没有淌尽的悲哀。我沙哑着嗓子,无法克制地哭诉道,“不要,我不要你死!求求你,不要折磨我,不要再折磨我…”

然而瞬时间,惊魂未定的我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别怕别怕… 婉儿,你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之所以字少,是因为花花担心某些童鞋一时忍不住好奇而买来订阅。如果字数太多,读者阅读之后深感被雷而一时手抖不小心拍了砖头的话,对花花而言,亦是一种遗憾… 咳咳,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忘川河:佛教用语,人死之后要过鬼门关,经黄泉路,在黄泉路和冥冥府之间,由忘川河划之为分界。

帝释:佛教用语,天龙八部之一,除去释迦牟尼佛佛祖之外,他算是天帝。

乾达婆:佛教用语,天龙八部之一,是服侍帝释的乐神之一。相传他左手执萧,右手掌琴。(别问我他是怎么表演滴… 俺也不懂。)

佛祖释尊:即释迦牟尼佛。

善见城:佛教用语,帝释居住的地方,也就是天堂。善见城地处于须弥山山顶。

阎罗法王:佛教用语,即阎王爷。

迦叶尊者:佛教用语,释迦牟尼佛十大弟子之一。

罗刹:保护释迦牟尼佛的神将。

摩诃:负责给乐师乾达婆伴奏。

阿那罗:负责给摩诃擦琴 ||||

上辈子是神,这辈子是人,所以性格是要倒转过来…

因为罗刹是最近于“人”的神…所以到了人间后,在人之中,他反而最具备神一般克制自己意志的能力。也就是说,刹到了人间,反而最像一尊没有过多情感的“神”。

因为之之还是神的时候,她性子孤冷怪癖,所以这辈子比较彪悍,冲动。

因为小玄子还是神滴时候,性子不羁,所以这辈子,他注定要承受住许许多多的牵绊、纠纷。也和之之有了琴(情)缘纠葛,所以…

因为安少(小白鼠)看了之之三生三世,所以安少是最最了解之之的男伦…

宿命的轮回(1)

“别怕别怕,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把我拥入怀中,他的大手不断拍抚着我的后背,动作缓慢而轻柔。伏在我耳畔低低诉说着,他的声线里流露出了让我熟悉的温蔼与体贴,“乖,不哭了,那仅仅只是梦。”

心,更是悸动了。被泪水模糊了视线,我依然沉浸在方才沉重而漫长的梦境之中,沉浸在自己内心深处翻涌而起的莫大悲恸之中。泪流满面的,我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失声痛哭道,“不,我不要你死,不要你死。”

“没有人死,没有人死。你多虑了…”叹息着,他轻轻吻上了我的面颊。脸上的泪痕,似乎正被他不留痕迹地吻去。双臂稍稍用力,他把我搂得更紧了,“小婉儿,为夫在这儿陪伴着你,没有人会伤害你,别哭…”

为夫??泪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两个字而蓦然止住。

吸吸鼻子,勉强克制住满腹的哀痛,我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温和自若地对着我微笑,脸上的神情因为困惑不解而透露出了几分担忧。怔怔的凝视着他,他唇边的笑意愈发深刻明显,但我亦从那双略微泛起淡淡惆怅情绪的明瞳里清晰看见了另一抹疼惜。

呼吸,猛然一窒,我难以相信眼前的人正是萧奕安。忐忑不安的心情,稍稍释怀了,可是下一秒,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我。我害怕他会如同那个伤感而沉痛的梦境一般悄然离我而去,只留下让我崩溃、让我疯狂的空虚。失而复得的心情是如此难以言喻,我只能伸出手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肩膀,把脸埋进他宽阔的怀里,任凭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襟。此时此刻,千言万语想要倾诉,话到嘴边,却只化为两个字,“相公… ”

相公,你仿佛已经从我的生命之中离开了太长时间。我是在做梦么?还是你从来都不曾放下我?究竟,要耗费多少年华才能如此真切实在的贴近你,贴近你温暖的怀抱?静静聆听着你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我的心底油然泛起一抹伤感。这种悲凉沉痛却亦是感激不已的情绪,紧紧攫住我,久久缠绕在我的心头,不肯散去。

“傻丫头,为夫在这儿。”轻拍着我的后背,他低低地笑出声来,语气之中流露出悉数惊讶与难以掩饰的开怀,“乖,别再哭了。眼睛都哭肿了,为夫见着觉得心疼。”

“相公,我是不是还在做梦?你,你不是已经…”

“嗯?怎么了??”他嬉笑着打断我的话,伸出手轻捏我的鼻尖,“小婉儿,为夫不是已经从长安赶回钱塘,只为见你一面…”

“相公你先听我说完,我方才做了一个漫长且又曲折的噩梦。梦境中,一个老和尚对我说了许许多多令人费解的话。 对,就是静安寺祈福树下与我偶然相遇的老和尚。他说话的神情,缥缈而苍远,让我不由得觉得害怕… 相公,我还梦见你死了,我也死了,很多很多人都被迫选择了死亡… 可是到了最后,我居然梦见我回家了,对,是回到大学时代。一头短发的我,差点儿被车给撞倒。从车内下来一个人,居然是李玄琛!对,那张脸明明就是李玄琛…”深深思索着,努力回忆着那个让我沉痛压抑、不堪提及的梦境,我的眼泪,再一次止不住地从眼角滚落。

那种令人窒息的痛心、熬不到尽头的悲哀快要让我无法顺畅的呼吸。哽咽着,说出口的话语亦是有些颠三倒四、毫无顺序可言,“是真的,我们都死了。我还梦见、梦见刹也死了。因为我的死亡,他最终也绝然地赴死… 怎么办,怎么办?都死了,所有的人到最后都…”

“小婉儿,为夫不是好端端的活着么?你不也正是精力十足的依偎在为夫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么?”笑呵呵地从怀里取出丝绢为我擦拭眼泪,萧奕安在我额头落下一吻,“傻丫头,我们活着,我们正万事无忧的活着。别害怕,那仅仅只是梦。”

“奕安,梦境里的一切都很真实,就好像我们的的确确经历了一番生死波折…你相信我,这不应该是偶然,或许是个预知梦。真的,我们到最后都死了,只剩下昭煜,他带着临儿逃了出去。梦里,昭煜出逃之前还嘱咐我说…”

“昭煜会开口说话?小婉儿,看来你真的是睡迷糊了。好几年前,昭煜就因为一场重病而无法再开口说话…”哑然失笑了,萧奕安不以为意地打断了我的话,还带着几分揶揄,“你都在想些什么?莫非,做梦都在想着成为一代名医?”

诧异于他对梦境的全然不在乎,看着他眸中闪过的玩味,我忙不迭的摇摇头,“我没胡思乱想,奕安你相信我,昭煜他肯定能开口说话。你若是不信,大可现在把他叫来…”

“现在还是寅时,昭煜和临儿尚在熟睡之中。大半夜的,怎么能因为你的一个噩梦把他们唤醒?小婉儿,团圆之夜你不守岁,反倒是在一旁慵懒地呼呼大睡。待到众人皆该歇息了,你却又哭闹着被梦境吓醒…”(作者注:寅时,凌晨三至五点)

“守岁??”我的心底,一片哗然。莫非现在还是大年除夕?莫非我真的只是做了一个漫长而不切实际的噩梦?不,不是。此刻神智已经清醒,可那种令人撕心裂肺的沉痛却是实实在在的经历了一番。虽然不太记得梦里全部的事情,但是… 梦境,来得如此真实,就好像是前不久才发生过,我又怎么能镇静安然地选择遗忘?故作不以为意?

“方才好生热闹,到处都在燃放烟花、炮竹。”嬉笑着,萧奕安抱着我重新躺回床榻,“如此大的响动都没能吵醒你,反倒是待我把你抱回内屋,你却自己哭醒了。”

困惑不解的,我辩解道,“奕安,你且听我说…”

“婉儿乖,我们不说了。越说下去,你越喜欢胡思乱想…虽然不曾亲口告诉你,但我从未因为父亲大人与四哥四嫂的事情而对你心怀怨恨。现在想来,你的做法也的确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你更是无须自责。”淡淡的诉说着,萧奕安亲昵地吻上了我的额头。此时此刻,昏黄而柔和的烛光在屋内造成了一种温馨的橙色,悄然无声地充盈着脉脉温情。而他的眸底,流淌着的神情亦是怜惜与宠爱,“听月荷说,来到钱塘后你一直嚷嚷着要去观赏断桥残雪。现在时辰还早,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我方才已经命人备好了马车,一个时辰之后,即刻带你出府去白沙堤见见这几十年难得一遇的奇景。在长安,可没有如此陶冶心魂的风景…”

望着萧奕安,恍惚之中,我竟然有一种时间凝固的错觉。就连心跳,也蓦然放得很慢,很慢。慢到可以感觉到血液在体内静静地流淌。而视线,居然又变得模糊起来。满腹伤感的,我哽咽着开了口,“奕安,能不能答应我不再回长安?我害怕,我真的觉得害怕…”

“傻丫头,别再胡思乱想… 你和我都是长命百岁之人,不会轻易死的。别哭了,怎么又哭了呢?再哭,为夫就得要惩罚你。好罢,既然你精神气儿如此好,那么…”叹息着笑了,他的一只大手伸来,温热的手掌直接覆盖上了我的双眼。我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之际,柔软的感触随即贴上了我的唇瓣。他细细地吮吻着我的唇,摩挲轻柔又温和。来自于他肌肤的暖意,瞬时浸透到了我的心扉。而眼睑上的掌心散发着强大的温暖,让我神智蓦然迷离却又清醒、甚至是愈发贪恋地想要再多体会这样陌生而又舒服的感觉。

我的爱,仿佛在那个悲凉凄苦的梦境中,迷失了太久太久。

心情,轰然迷乱,却又蓦然清明。在这一刻,我仿佛回忆起来,在悲凉梦境里,奕安似乎给了我最后一个别离之吻。鼻端,是那种特殊的男性香气,如梦境中熟悉的强大温暖、低沉浑厚的叹息… 思绪,倏然迷惘慌乱了。然而下意识的,我却伸出双臂,不由自主地攀附上了他的肩膀。感受着他那强大得甚至让我有些惴惴不安的温暖,我叹息着,喊出了梦境中我多次在夜深人静之时、怀着歉疚的心情而喟叹出声的两个字,“相公…”

相公,我的相公。

梦醒时分,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不应该喜欢的人,爱上了本不应该去爱的人,是我的脑神经一时短路搭错了线路,还是上天在故意逗弄我?然而,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是发自内心地害怕他离开我,害怕他如梦境中那般突然辞世。比起让人压抑、窒息的噩梦情节,此时此刻,他的亲吻,他的触碰,他的气息,他身体的细微颤抖…无一不让我幸福,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以及心安。

“婉儿,我喜欢你这么称呼我…”收回手,随即放开我的唇,萧奕安深深的呼吸着,脸上的神情亦是我从不曾见到过的激动、甚至是喜悦。紧紧拥着我,萧奕安侧了侧身子,转而把我抵在了他的身下。静静的凝视着我,他脸上的神情有着我最最熟悉的疼惜、爱怜。只是当他的目光来到我因为急促的呼吸而起伏不平的胸口处时,他眸底的光芒,除了深浓的、带着迷离色彩的一往情深,还有艰难隐忍、快要无法克制的情欲。挑挑眉,他邪气的笑了,“从今天开始,往后我们都不再分房睡…可好?”

蓦然一惊,我下巴都要差点掉下来。抬起头,又羞又恼的瞪视他,却发现他正是一脸得意的笑。直视着他眼底毫不掩藏的戏弄之意,深呼吸一口气,我勉强勾了勾唇,吐露出三个字,“你妄想…”

嬉笑的表情,忽然从他脸上隐去。他的神情,顿时变得专注而庄重起来。无言的凝望着我,仿佛是在细细揣摩着我脸上的神情。良久,他再次微笑了,笑容里,似乎藏着太多感慨,太多思绪。

“错了。不是妄想,我是极其认真的…”顿了顿,他缓缓说出一句。灵活修长的手指,却与我不稳的呼吸一起,缓慢下滑,来到了我的腰际。似笑非笑的,来回以指腹摩挲着我的腰带,他眼底的渴望愈发的明显,“小婉儿,不管你此刻是不是神智清醒,抑或是还在呓语… 但是,我却因为你今晚的言语,而心花怒放。”

“嗯?!”困惑不解的,我有些诧异,“奕安,你还是没能听懂…”

“我懂。这是你第一次,心甘情愿地称呼我为‘相公’…小婉儿,不管你是不是一时睡迷糊,也不管你清醒后会不会又哭又闹地和我来一场秋后算账。总之,我都不打算再轻易放过你…”不急不慢地诉说着,他眼底的笑意更是玩味十足。正愣神之间,他那灼热的呼吸亦是移到了我的耳边。张开嘴,他咬着我的耳珠,细细吸吮。伴随着一声沙哑的低喃,他语气暧昧的开口道,“你知道么,你要为扰乱我的心绪而付出沉重的代价…”

“我,我…”我的脸颊,火烧火燎的发烫。

“我什么我?没关系,你不需要开口说话,静静感受为夫对你的好便是…”低低的笑出声来,萧奕安似乎是很满意于我此刻的羞赧。轻咬我的颈项,温柔而又轻缓的吮吻,虽然有些细细的疼痛感觉,却带来异样的刺激。倏然,腰际间的束缚感顿时减轻,他动作灵活地解开了我的腰带。而大手,随即从衣裳下摆探入襟内,缓慢地沿上游移。

“奕、奕安…”我的气息,陡然变得不稳。

“小婉儿,把你的身心完整地交付给我…”亲吻着我的脸颊,他的语调是如此的温柔,隐隐流露着几分让人沉醉的蛊惑,“以后,我们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只有你和我,不会有别人来打搅… 好么?”

宿命的轮回(2)

“方才,为夫就坐在你的床侧…我无言地看着你沉沉入睡的侧脸,为你的人生际遇惆怅感叹的同时亦茫然于我们二人的将来。但是你忽然醒了…”俊美的面上是浅笑,深 的双眼在我身躯

上徘徊,而他那修长的指已经贴上了我的中衣,隔着一层淡薄的内衫,沿着我的身体曲线往上,轻轻地摩 着, “小婉儿,我想永远蒙住你的双眼,惟有如此你的眼 才不会出现他人的身影…我还想捂着你的双耳,惟有如此你才会认真 听我内心的坦白…当然,我还想吻上你的双唇,惟有如此你才不会说出拒绝我的话语。 ”“安,你…从他身上,传来了淡淡的 香气息。我深深的呼吸着,呼吸着这浸润心脾的幽幽香气,心中 然升腾起缕缕柔情。他的大手伸来,紧紧地握住了我的右手。看着我们二人交缠着的十指,萧安眼底的笑意愈发深了,“我的娘子,怎么不回答为夫的话?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下意识的,我想躲闪那迅速涌起的狂热,却被萧奕安更是抱紧了腰身。欲往后退缩,可是左腿膝部意外顶上了他蓄势待发的男性灼热。怔怔的看着他,看着他 底热切而期待的目光,不知为何,全身上下似乎在瞬时间都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我明白他想要什么,也在此刻,心底有了一种顿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相应的给予他什么。但是视 , 无法自己地模糊了,因为失而复得的喜悦,更是因为对未来依然怀揣了种种不安的猜测。然地叹息一声,试图 弃那些扰人的思绪,我旋而轻笑着开了口,亦是带着几分 与讽刺,

“好你个头…大情圣,你究竟和多少个女子说过此番深情表白?应该不只六个吧?说起情话来,舌头曲折缠绕居然可以不打结… ,你究竟有过多少奸情?”

“奸情?…”愣住,他脸上的神情有着一抹讶异与错愕,然而下一瞬,他却笑得更是开怀, “林小婉,你用脑子好好想想,我萧奕安难道是喜欢用甜言蜜语哄骗别家女子芳心的纨绔子弟?”

“怎么不是?可是,你就是个会甜言语的… 红双颊,我不依不饶地道。

“我的娘子,既然你羞红着脸不肯告诉为夫答案,那为夫就当你点头默认了。 ”温热的鼻息,喷扑在我脸上。将我的长发撩到一边,他忽然凑近身子,俯身轻吻着我的额际、脸颊、耳垂.

“相公,不是、不是说好一会儿还得去赏雪景么?我们…”一只手揽着萧 安的脖子,我地僵硬了身子,结结巴巴地问。

“无妨,明天去也行…或许,以后再去也无妨。”动作轻缓地,他除去了我自己身上的衣裳。物料的摩擦声,在静谧的空间是如此清晰。屋内摇摆不定的烛火,让我的心境愈发颤抖着、却又有了一抹淡淡的喜悦。脸,依然是刷滚烫,在衣衫逐渐脱落间,我有些不安,亦又些莫名的害羞。可是,想到他是在看着我的,他是在渴望我的,他是真真切切想与我长相厮守…顿时,我心底那份微微不安的思绪便很快一扫而空,剩下的,是幸福与安宁。

鼓起勇气,我稍稍挺直了身躯,不允许自己在此刻退缩,亦想把全部不堪回首的往事悉数忽略。静静的感受着,感受着他修长的指接触到我光裸的肌肤时,我的声线,毫无遮掩地变为沙哑,奕安,你,我…

“傻丫头,什么你啊我的,应该叫相公。 ”低笑不已地吻上我,他用舌头舔我的唇,勾引我的舌出去与他玩闹。旋而低低的叹息一声,萧奕安更是用力揽住我,张嘴含住我的舌,或轻或重地吸吮。

酥麻的触感,让我不由得心跳加速。躲闪开他炽热的吻,我顽皮地探出舌头,去舔吻他脖颈间的温热肌肤, “以后,不许叫我傻丫头,不许说我长得难看,更不许再欺负我。当然,只准我欺负你,只有我一个人 …还有还有,不可以…’

“是是是,什么都听小婉儿的…哑声笑着,他的大掌忽然握住我的手,旋而往他宽厚结实的胸怀贴去。亲吻着我的额头,萧奕安的声线里毫不掩饰他对我的渴望, “娘子,还不欺负你家相红着脸,我摸索到了他外袍上的盘扣,一粒粒解开。褪去他的外袍以及内衫,我伸出手指,直接接触到他健壮灼热的肌肤。心,愈发的颤动了。

“娘子,还有,萧奕安的神情,居然流露出几分捉弄的神色, 笑着握住我的手探向他的裤头,他暗哑着嗓音在我耳际低诉道, “不能忘了解开这儿。 ”

双颊,是火烧火燎的热烫了。刚想缩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了。!瞥他一眼,我又羞又恼地轻咬了一下他的胸口处的肌肤,随即随着他一起,被指引着解下他的绸裤。当手滑上他那肿胀的男性巨大时,我羞愧得只差没找个地洞钻进去。

牵着我的手,握上那亢奋中的巨龙,他凝视着我一脸 样, 然轻笑出声, “娘子,为夫发自内心的喜欢你现在这样一脸羞涩的摸样“‘让为夫恨不得一口把你吞进肚里,从头到脚都据为己有。

又羞又恼的,我瞪视了他一眼,转而收回手。

他不再出声说话,只是用着一双大掌在我身上游移,薄薄的唇舌尝遍了我整个上半身,最后刻意避开了我胸前的挺立,转而含住了我胸乳侧旁的肌肤,重重的吸吮,还用着牙齿轻咬。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臂环抱住他的头,我下意识的弓起腰挺起胸,亦是细细地呻吟出声。双腿之间,那敏感的地域有着他那滚烫坚硬的巨物在 回的摩擦。

“相公‘…身体战栗着,说出口的话更是破碎不全了, “我们以后不互相' 气了好么?从今往后,我们好好在一块儿…

“好…他搂住我,埋首在我胸口里,反复的吸吮轻咬,直至感受到我愈发难以止住的颤抖,他才按住我的背脊,让我紧贴上他强健的胸膛。抬起我的下 ,他再次吻了上来。与我的舌头在一起灵活地纠缠、吮吻着,他的大手却沿着我的背部,缓缓滑下至敏感的股间。得意于我此刻的低吟,他轻轻的笑了,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却亦是难耐的渴望, “小婉儿,我要你从今天起只属于我一微微褪热的双颊又发烫起来,我模糊的应了声,随即垂下眼帘。心,是从来不曾有过的满足与快慰。抱紧他宽阔的肩膀,将脸埋入他散发着强烈男性味道的肩窝,我 然闭上眼屏住呼吸,感受着他那粗硕的男性勃发正在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缓慢的刺入。极度的撑开扩张,让我有些难耐的低吟出声,臀尝试着想配合他往后移动,却被萧奕安另一大手按住。缓缓的,他那只手还不断的用中指在我的股间来回滑动,让我颤抖得不行的被迫接受他的进入。

“相公,我,我有些不习惯…心,登时跳得好快,我不禁轻喊起来, “你,你不要再“‘不要了…他以一种极其缓慢而折磨人的速度进入到了我的体内。然而就在我刚想喘一口气, 酸慰的感觉瞬间,一声低呼,我弓了腰 ,往后仰起 子,

“相公,我, 脚趾都 缩了,那种难受又快慰的滋味,让我一时间难以承受。就在被进入的那一刹那,我达到了无法置信的高潮,不由得呜咽着剧烈哆 起来。灵魂与肉体的完美契合,居然让我的心境都变得美而酸楚起来。然而, 梦中的某些画面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此时此刻,心境顿感酸楚了,我无法自己地哭出声, “奕安,别离开我,你千万别离开我…”

“不离开,当然不会离开我的娘子。婉儿乖,别哭了…”他终于停止了继续深入的侵犯,温柔的用手臂搂住我,萧奕安不断亲吻着我从眼角滑落的泪滴。轻抚着我的裸背,浑厚的嗓音带着强行隐忍的克制,他耐心地宽慰着我, “千万别哭,你一哭,为夫就心疼了…”

揽着他的颈项,我难耐地痛哭失声,泪水亦是止不住的 然而下, “奕安,我们不回长安了好不?我们就待在钱塘,不回长安了好么?我害怕,我真的觉得害怕…”

“别怕,有我在你身边伴着你,你无须害怕。 ”他的额头,因为极力忍耐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汗珠。拥着我好言相劝的宽慰了我几句之后,他终于忍不住高涨的情欲而按住我的臀,开始缓慢地顶撞起来,一下比一下,更用力、更深入。

“奕安,你,你先答应我,我们不回长安了好么?”双手,攀附于他宽厚的肩膀。我 咽着泪“我的娘子,那仅仅是个梦。 ”浑厚的笑意显示了撞击着我的男人的快乐,他丝毫不给我喘息的时间,用力紧扣着的双臀,他开始深深浅浅的冲撞起来。**,一时间来得太快太过于激烈。我难受 的扭动,不断地喘息着。他温柔却不失力度的冲刺,过于粗硕的茎身沉重的摩擦着我过度敏感的内壁,我紧咬着唇,可呻吟声还是从唇齿间吐露了出来。

帐的大掌强健的捏搓着我的臀瓣,跨下的男性肿胀却丝毫没有减轻力道,每一回都是把握得如此中,重重地撞入我的体内,却又轻缓地撤出,然后再一 全力挺入。自身体的交合处,发出了令我 是羞 的肉体拍击声。 他亲吻着我的唇,大手忽然绕到我胸前,握住那弹跳的双乳一阵力道恰到好处的拧捏。劲腰亦是

冲刺着,似乎想要挺入得更深。敏感的内壁被他的硕大或轻或重地摩擦着,每一处敏感点都不被放过,惊人的快慰顿时疯狂涌起。我将脸埋入他肩窝,深深喘息着, “…奕安,我,我…”

被臀下的大手托着摆动身体,我呻吟,吐着自己也不知道的语言,双手紧紧揽着他厚实宽厚的肩膀,精神,似乎被过度冲击得而有所恍' 了。无法思考,空茫中只有那尖锐的快意是我的浮木,只能紧紧抓住它,才会有存在的感觉,汹涌的高潮一旦被引发就再也不见停止的势头,快乐到了极点,便是痛苦的无法终结,我终于哭泣出声,捂住自己的脸,哭得喘息, “奕安,够了。不要了,我不要了…”我要解脱,哪怕是昏迷都好过这无止尽的魂魄荡漾,仿佛要被那欲流冲刷得消失了般,快乐了,

“婉儿…”一声快慰的叹息,萧奕安忽然停下了冲刺的动作。身子被他温柔地拉起、轻轻移转,我不由得趴跪在床 上,臀背以此而陷进了他的怀抱之中。双手扣着我的腰,他深深的撤出之后,忽然虎腰一振,再次全部贯入, “告诉我,你是属于我的,仅仅属于我。 ”

每一次的进出,都远比上一次更深、更重、更硬。我 泣哭喊着,仿佛被丢进火堆般,全身热得就要融化,一波接一波惊涛骇浪似的激烈**,从他的身体源源不绝地涌向我。酥麻的感觉过于强烈起来,快慰汹涌扑来,我抽泣着绷直了身体。惊人的愉悦与更深沉的渴望涌起,我想挣扎,却被牢固的锁着纤腰。身体似乎隐隐作疼,可是内心深处又是极端的快乐着,矛盾的感觉叫我几乎无法思考,只能随着他的冲刺而” 。泪水,流得更肆无忌惮了, “是,我是属于你…”

“婉儿乖,和我回长安…别怕,我会在你身边一直伴着你、陪着你…’’深深的喘息着,他在我的耳边不断低 诉说着。紧紧拥住我,他怜惜的吻过我裸背的每一处,细细吮吻轻咬,悉数留下他爱抚后的痕迹, “婉儿,我们不分开,此生此世“‘不、是以后的每一世,我们都不分开。 ”

闭上双眼,迎接那强悍的撞入,听着萧奕安满是快意的喘息声,我毫无保留地迎接着他的律动。

恍惚 间,在我被难以言喻的高潮席卷得快昏 时候,他忽然战栗的身子紧紧抱住我。随着他的颤抖一起,我的身体不由得瘫软了。任由他抵着我,延长着这最后的激情。

身体里面被射入灼热的液体,我神智恍` 的瘫软在床 上,急促的喘息着。脑子依旧一片空白,麻痹的快乐让我无法动弹。心跳,是从未有过的激烈~

“娘子…”沙哑的语调,' 懒而满足。缓慢退出我的身体,他旋而亲 地抵着我,大手爱抚着我的背, “不如就趁现在,为你相公生个孩子罢。 ’’

呼吸依旧不太平稳,我不禁动了动酸痛不已的腰身, “奕安,你压着我了…”

“抱歉…”他哼了声,显然无比满意。转瞬间,他的大手握住我的腰,微微提高,迫使我转过身子来面对他。轻轻地搂抱着我,他转而低下头张嘴亲吻着我不着寸缕的身躯,在赤裸的肌肤上缓缓游移细吻着。 然,他含住我的左乳。薄唇一抿,他吸住了那逐渐变得挺立的乳 ,戏弄着吮了起并没有放开我,他依然埋首在我胸口里,反复的吸吮轻咬,直到我难耐的弓腰抱住他的头,他才轻笑着松开了嘴,慢慢的改用舌头缠绕吸吮,让我全身都颤抖了还不放过,只是缓慢的像在品尝我似的,将寸寸肌肤全部吻出红印来。而大手,亦是不停歇地在我身躯游移、轻抚。

“婉儿,你是我的。 ”原本温柔揉捏着我胸乳的大手忽然一紧,他张口咬住我的喉咙,得到我低低的叫,才松开来用舌头舔 , “抑或是,你在抗拒?”

“不是抗,拒没力气了…”

“方才不是提醒你,今天为夫一定要好好惩罚你么?”深深的看着我,萧 安忽然扬起一个玩味的笑容。他坐起身子,高高抬起我的右腿搁上他宽厚的肩膀,而他则跪坐在我的左腿根处,低头扶着那根不见虚软的男性巨大,健腰往前,慢慢地往我的体内施压挤去。深深呼吸着,我尽可能的放松,可还是被撑得有几分不适,仿佛整个下体都被扩展开去,填塞得好满,完全不留一丝细缝。他是如此的滚烫如此的坚硬,强悍的将我撑开,再撑开,他不断的往里施压,不断的深入。

动作缓慢且又沉重的,他 烫着我身体深处每一处肌理,摩擦过每一处敏感,让我不自觉的想收缩又无法合拢,只得更加的展开自己,好接纳他的全部。压抑的呼吸着,我咬着唇,难耐的问道,

“ 你,你不累 么? ”

“不累,我只想着娘子你何时也能为我添个一男半女…”气息不稳的倾诉着,他忽然用力的顶 浅浅的撤出,他开始了一下比一下强悍有力的冲刺,深深的不让我喘息,还刻意在每一次抽动时都紧紧地拥着我。甩动长发,我颤巍巍的绷起腰身,就在那如潮的高潮将我淹没的瞬间,大声哭喊起

握紧我的腰,他缓慢的抽出,让我细细品味着那脱离的快慰时,猛然冲进,尽根的插入,紧密的结合,让我不由得摇头轻叫。 凑近脸,他咬着我的耳朵,且是呼吸沉重, “娘子,感觉到我了吗?

你的身心应该只属于我…”

双手,死死地抓住身下的褥子,我紧闭着眼,难耐地承受着他愈发凶狠的冲撞。胸乳上,是他 意的捏弄,两重的刺激让我的高潮根本无法褪散,只能无助的一遍又一遍的任由他将我往上冲撞,再往上。他尽情的律动,我的迎合已经跟不上他的速度的时候,他干脆用两只手握紧我的细腰,按照他的索求,快速沉重的往他向前撞击的欲望上按压, “快了,再忍忍…婉儿,我的婉儿,我的他的呼吸慢慢粗重起来,掌心不断的摩 着我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跨下的硬物尽量的在逐渐深入的时候寻找我的兴奋点。双臂拥着我,他从喉咙里溢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更是加快了腰臀的前后卜动。 在我被刺激得已经全身发软之际、亦是愈发难以克制的颤抖之时,他忽然咬上了我的耳垂,随着最后一次强悍用力的深深戳入,在我最最里面激射出他的欲望,我只能剧烈战栗着,双手无力的攀着他的脖颈,任由他抵着我做小幅度的前后挪动享受高潮的余韵。

“婉儿,你完完整整地属于我了…”把全身的重量抵压在我身上,他喘息着,深深地望进我的双 。他的神情是如此激动,声音里有着难以掩藏的兴奋与喜悦, “你知道么,我们终于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了。 ”

“我知道,我们是夫妻…”点点头,我亦是 咽的应下。眼泪,也不禁悄然夺眶而出, “真正的天 …”

生活,是公平的。

关闭了一扇门,人生必然会迎来另一扇视野开阔的窗。眼下,在我面前闪耀着让人心旷神' 的光芒,正是我从来不曾经历过的婚姻生活。此时此刻,在我眼中它是如此幸福、如此美好,如此让人心甘情愿地沉醉其中“‘毫无疑问,我的相公是一个风度 、气质非凡的男人。他轻缓舒和的嗓音以及颇具内涵的眼神使得他比普通男子更具有让世间女子倾心的优雅。他是一个致命的诱惑,亦是一

个让人顿感好奇的疑问。而我这个最最平常的女子,舍不得他的脉脉温情、舍不得他的绵绵爱意。

缩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在这样连续的两天两夜里,我的身体与精神接受了不曾拥有的、最体贴入微的爱抚与关怀。在这让我忘乎所以的盈盈柔情中,我的欲望在他最成熟、最本能的启发下,以最庞大的声势、以最热切的形式复活了。沉浸在看似悠宁而长久的幸福中,我忘记了全部的烦恼、忧虑,抛弃了所有的恐惧、 不安。

剩下的,只有无畏、大胆、以及最切实的爱情。

人生,让人不相忘…

“断桥在白沙堤的最东端,是前唐朝修缮完成。伊始,钱塘城便又多了一处风景奇观。传言说,待到西子湖大雪初 ,倘若登上宝石山往南俯 ,则能看见白沙堤皑皑如银、延伸横陈。日出映照之时,断桥向阳桥面所积累的白雪便会融化,逐渐露出本是褐色的桥面。远远望去,仿佛长长的白链然中断,所以被后人称之为‘断桥残雪’。 当然,这也只是传说而已。今日一行,也不知你们有没有好运气得以赏得此景… ”

“断桥荒 涩,空院落花深… ”低低地,临儿念诵了一句诗。仰着脸,他睁大眼睛满是好奇地看着萧奕安。说出口的话,亦是迫不及待, “叔叔,我们快到宝石山了么?临儿好想去堆雪人

“现在天还没亮,马车是摸黑赶路“‘再等等罢,一盏茶的功夫就该到了。 ”把小人儿往自己的怀里搂近,我拿起一件厚实的外衫为昭临披上,旋而笑着开口问萧奕安, “什么叫‘你们’?莫非你以前看见过‘断桥残雪?’’

“康定元年的冬天,我曾经与几位兄长随父亲一道返回钱塘祭! 祖宗…对了,昭 你也回了钱塘“‘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那年正月初二下了一场十年不遇的大雪,隔了几天后,我带着你一起偷偷溜出府去宝石山赏雪景…’’点点头,为我拉好身上披着的紫 皮大 ,萧奕安以臂环住我,笑着往下道, “你应该还有些记忆罢?我们当年在山上闹腾玩耍了大半天,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天黑… 大哥遍寻你不见,急着差点儿要发动老宅院里所有的奴仆们出府搜寻。而父亲大人,也是万分 急…”

昭 轻点下 ,无声的笑了。那一抹欢愉的情绪,此刻正淬着幽幽的黑色,在他一对清澈明亮的子里忽 忽 。

“我们俩人玩得很尽兴,直到天黑方才回了府。父亲大人那会儿正在气头上,不由分说得就打算执家法这责罚我。本应该是挨上十板子,因为你的求情才减去一大半…”低低的笑出了声来,萧奕安的脸上尽是狡 之色, “多亏我机灵,亮开嗓音使劲儿的哭喊、求情“‘父亲以为是两板子打伤我了,赶紧让下人住了手。当然,我也只好不合时宜地患了风寒 …”

“风寒??”好奇的看看萧奕安,临儿又转过脸来仰起小脑袋,神色不解的瞧向在一旁偷着乐的 ,半是 惑半是憨憨地问道, “为什么 责 叔叔?”

爱怜地摸摸小人儿的脑袋,萧昭 底的笑意更是明显。伸出手指,他在萧奕安的手心处缓缓写下, “懊悔不已的祖父,还特地请钱塘城里最负盛名的大夫过府为五叔你把脉…如果没记错的话,府里的下人们,因为你的‘重病’,而折腾忙活了很长一阵子。 ”

轻咳两声,萧奕安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眉宇之间隐约有几分 之色, “十板子打下去,我怎么受得了? 既然都‘病’了,也只好…”

“康定元年?我记得康定三年的冬天,年仅十四的我还待在开封梁府“‘去年夏天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满了二十二岁吧?”凭着女人无法形容的直觉,在心底暗自估算了一会儿,我满是不确定地打 了 的话语,岔言问, “卜 公, 定元年的 天,你差不 十三岁了罢? ”

挑挑眉,萧奕安并不否定。

我的心底, 然一凉, “安少,真的是十三岁?!敢情你就是在这一年收了通房丫头?”

萧昭 当场' 住,而萧奕安的神色,上一秒还是笑嘻嘻满不在乎,下一瞬即刻转为窘迫不已 。

“小婶婶,什么是通房丫头?”仰起粉嫩嫩的脸蛋儿看向我,小屁孩不适时宜地张嘴问道。

此刻,我心底 地涌上了一股酸意。顿了顿,我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说出口, “好你个花心大萝卜!康定三年的大冬天,我还在不分昼夜地替他人刷碗洗锅、搓衣揉裤,过着要死不断气的困窘生活…你、你居然在康定元年的居然就已经 洒风流、浪荡成性了??! 话说,以前我只是将信将疑,觉得你不过是在我面前说些场面话、故意 耀,现在看来…‘”

“娘子,你听为夫解释…‘”安大少爷的脸色,正一阵青,一阵白。

“安少,别告诉我你当时只是一时好奇,所以才年少不…”瞪了他一眼,我穷追猛打地再 问, “老实交待,除了通房丫头、除了明珠、海棠,除了我,七位女子之中剩下的三个,究竟是谁?除了她们,你是不是还调戏过别家闺女?还有还有,你和明珠究竟是怎么勾搭上的?! ”

似乎是被我石破天惊的怒气所骇倒,萧奕安欲言又止地看着我,神色满是挫败

老鼠爱上猫(中)

再次干咳几声,萧奕安一扫方才 至极的神色,却是忽然 笑着搂紧我,在我脸颊处重重地吧了一口, “其实,为夫我当初不过是随口说出的玩笑话,不足以当真…虽然我自命不凡,但本性绝对不风流放荡~“虽说以前曾经也、也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