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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在天灵盖受伤之后,秦梨落亲自帮我剃去头发,显露出来的模样。

我手中抓着的珠子,也许就是小女孩儿给我的那一掬液体。

又或者,它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其余的,进入了我的身体里。

因为我当时瞧见,那个大光头,也就是我的本体,当时几乎已经融化了;没有融化的地方,也都被炙热的、火红的熔浆充满,只有癸水灵珠护着的地方,化作了灰黑色的岩石。

就连那六甲,也都融练破碎。

照理说,肉身凡胎,在这样的情况下,早就已经不行了。

我现在还能够活下来,感觉到自己存在于世,说不定就是那一掬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的液体,救了我一命。

也许,是这样的吧?

我脑子有点儿懵,感觉我好像是理顺了,又仿佛还有许多的细节没有把握到。

比如那个小女孩子她到底是谁,如此柔弱的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她说的那些话,到底又是个什么意思呢?

她给我的这一掬火焰熔浆一般的玩意,又是个啥?

我明明是在熔浆之中,为何此刻,又化身为岩石了呢?

另外那一大群的火鸦,以及腾然而起的火焰巨鸟,还有那仿佛巨人一般的恐怖猿人,宛如钢铁战神一般的灰狼,和那个畏惧火焰,不敢入场的黑熊,又都是什么鬼东西呢?

还有,那一团无端恐怖的黑云。

那将我出魂的意识给直接逼回体内,并且在出手的瞬间,就将那本来占据了绝对优势的火鸟变成冰雕的家伙,又是什么鬼东西呢?

我完全不知道。

难道说,我之前瞧见的一切,都是假的?

就在我脑子乱成一锅粥的时候,突然间头顶不知道多远的地方,传来一声愤怒无比的吼声:“爱新觉罗·溥倛,你果然没有死?”

又有一个穿刺云霄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放下朱雀的身体,你这混蛋!”

这两个声音穿越厚厚的岩石,依靠着震动,传到了我的耳中。

而随后,一个让人心中莫名惊栗的、不似人言的话语,仿佛在我耳边响起一般,陡然回荡:“昨日之恨,今日不休,山高水远处,魔潮临尔头……”

这毫无任何逻辑的话语,在整个空间里来回晃荡,我都感觉到整个岩石层在颤抖。

而且我的身体里,莫名就多了几分凛冽的寒意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声音,就是那团黑云所发出来的。

我自入行起,也见过了不少的厉害角色,修行者,我见过顶尖儿的,夜行者,也有遇见过起码是妖王级别的,但所有的厉害角色加到一起来,给我的感觉,仿佛都不如这一团黑云那般恐怖。

那是极端的大恐怖,仿佛是统御世间一切邪恶的源泉和王者。

那声音来回晃荡,到了最后,消失无踪了去。

我听到了头顶之上,传来了暴躁如雷的骂声,以及某些结构倒塌时的轰然之响。

听到这个,我知道,那黑云走了。

剩下几个什么都没有捞得着的家伙,在乱摔东西,自个儿撒气呢。

不会到又过了多久,突然间有一个人沉稳严肃的话语,传到了空间中来:“仇千秋,欧阳江山,还有薛麻子,你们不在家里好好待着,管好你们的徒子徒孙,跑到这儿来撒野作甚?真的觉得没人能管你们了?”

比起先前将整个空间都给震得抖三抖的架势,这声音显得十分温和,平缓之中,又带着几分警示的意思。

它很平淡,却充满了无上的威严。

这话儿,如潺潺流水划过,平缓而持续,而紧接着,我头顶上的所有喧嚣,在一瞬间骤然收敛,紧接着,再无动静。

宁静、寂静以及安静。

死,一样的静。

走了,都走了,没有任何的声音出现,仿佛我与整个世界都变得安宁下来。

一开始的时候,我还是挺高兴的,觉得这些让人畏惧的大拿离开之后,我总算是没有了生命危险,然而到了后来,我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我不会,就这样,一直永远地待在这儿了吧?

想到这事儿,我开始慌了,我开始努力地蓄劲儿,想要动弹,然而身体却如同灌注到了水泥柱子里面似的,根本无法动弹。

我与大地,浑然一体。

我挣扎过,努力过,甚至差点儿将牙齿都咬碎了,但最终还是没有任何的效果。

到了最后,我丧气了,死心了,没有再乱动。

时间,在我的身上,变得静止了。

一秒钟、一分钟,或者一年、几十年甚至一百年,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

我估计,我就死在这里了。

不知道多少时间过去了,当我认命了,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活路的时候,突然间,我的头顶上,传来了嘈杂而刺耳的电钻声。

这种声音是如此的刺耳,但是在我的耳中听来,却如同仙乐一般。

有人发现了我。

经过耐心的等待,在长期的寂静之中,已经学会了用脉搏计量时间的我,估摸着用了两个半小时的时间,终于有人将我,连同着我身体外一大坨的石头,给拖上了外面的空间。

接着至少有四个大汉,拿着拆迁用的那种八磅锤,在我身上敲打着。

砰、砰、砰……

当我最终给从石头里面挣脱出来的时候,有一个人扶住了我的手,哈哈一笑,说我靠,这尼玛,石猴啊!

我睁开眼,瞧了那人一眼。

果不其然,白老头儿。

紧接着,我双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正文 京华烟云第二十七章 天机处,买保险?

这黑暗,弥漫空间,仿佛死神,在永生。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据说已经是三天之后了,还没有睁开眼睛,我就闻到了一股充斥鼻间的消毒水气息。

而随后,我瞧见自己身处于一个高级病房之中。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整个病房里面,除了我身下的病床之外,再也没有第二张床。

除此之外,我还瞧见旁边,居然有沙发和电视。

我想要坐起来,却感觉到浑身僵直酸软,如同石头一般,没有知觉,忍不住哎呦一声,这时阳台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

她看到我醒了过来,十分惊喜地喊道:“侯漠,你醒了?”

我瞧见来人,也是一脸的惊讶:“老板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话的时候,我感觉脸有点儿僵。

这人居然是合城居那风情万种的老板娘刘娜。

她双手湿漉漉的,好像是刚刚洗了衣服一样,甩了甩手,将修长白嫩的手指搓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是白爷告诉我的,他说你遇到点事儿,受了伤,住在这里,我就赶过来了……”

白爷?

我脑子有点儿晕,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她却说道:“你等等哈,他们交代,你醒过来,第一时间通知,怕你身体有问题。我去叫医生过来,给你检查哈。”

刘娜急匆匆地走出了病房,只留下一缕淡淡的女人香,在病房里弥漫。

他们?

说真的,刚刚醒过来的我,脑子当真是一团浆糊,身体又很是疲乏,僵硬如铁,完全动弹不得。

而没多久,房门推开,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这两人都是男的,一个四十多岁,穿着棕色皮衣,带着黑框眼镜,脸上挂着随和的笑容,而旁边那个年轻一些的,表情就严肃许多。

他手上拿着笔记本和钢笔,跟在后面。

那黑框眼镜走到了病床前,瞧见我想要爬起来,赶忙拦住了,温和地说道:“你别起来,医生交代了,你身体还处于极度虚弱状态,需要静养,别乱动——你躺着就行。”

我没有动,而黑框眼镜拉了一个凳子过来,坐在了我的床边,对我说道:“当前情况,一切从简。简单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烈,是419办的人,专门负责处理一些比较麻烦和棘手的案件和事务。不过你别多心啊,白知天老爷子以前是我领导,他也跟我特意交代过,你跟其他人情况不同,咱们这儿,也就是走一个过场而已,另外他那边也接到通知,很快就会赶过来的。”

这人呢,从面相上看,其实挺威严、挺严肃的,然而此刻,却是满脸堆笑,总感觉有些小心翼翼。

不过他的话也说得很明白,人家主要看的,是老领导白老头儿的面子。

只不过,那白老头儿不是圆明园文理学院的门卫么?

怎么又变成这人的老领导了?

等等,419办?

那不就是传说中的“天机处”么?

公门中人。

我脑子里思绪万千,此刻却只有小心招呼,说您好,需要我配合些什么吗?

苏烈笑着说道:“不、不、不,你别担心,我们只是做一个简单的记录,备个案就行;其他的事情,由我的老领导过来跟你谈。你只需要把大概的情况跟我们聊一聊就行,而你有什么想要问的,也可以跟我说,我知道的,尽量跟你解释清楚。”

人家的姿态做得很低,我感觉白老头儿的面子还真的是大,也没有了拘谨。

我先是问了一下时间,得知是三天后。

然后我问了一下我的身体状况,苏烈说这个太专业了,需要老领导过来跟我解答。

不过他让我放心,我这边其实只需要静养,差不多一个星期左右,就能够恢复正常了。

当然,这个是他听老领导说的。

说完,他说道:“老领导很快就过来了,咱们走一个过场吧——你能简单聊一下整件事情的经过么?就是随意聊一聊。”

苏烈说着,他身后的年轻人正襟危坐,拿出了钢笔和笔记本来,准备记录。

我瞧见这个是要备注在案的,留了心,没有敢怎么多聊,而是大致说了一遍,也就是我在街头被人袭击,然后躲在一个朋友处,后来被人找上门,将我拖到了一处废弃工厂里,扔进水池子里面……

我尽可能地不去谈及秦梨落,也没有说起在那张宿秘境里面的情形,即便是谈到了,我也尽可能的模糊处理,没有太多的内容。

当然,关于我,我还是不怕的,主要是我也没有做啥错事,心底无私天地宽。

我这边讲述得模模糊糊,按照我之前在局子里做的笔录,早就被打断八百回了。

但是在这儿,这个级别至少要高上许多的地方,人家却笑吟吟的,丝毫没有异议,而且还配合我嗯嗯啊啊,表现得十分投入,搞得我都有点儿不太好意思了,忍不住问道:“您觉得,这样说可以么?”

苏烈点头,说挺好,挺好的,您继续。

我瞧见他没有反对的样子,又继续说了下去,不过还没有等我说完,就有人敲门了,紧接着白老头儿的脑袋伸了进来,问道:“搞完没有?”

苏烈听到,赶忙就站了起来,冲着他毕恭毕敬地说道:“老领导,您来了?”

白老头儿挥了挥手,说行了、行了,我就一退了休的老东西,叫啥老领导?你现在就是一领导,别跟我这儿矫情——怎么样,做完笔录了没有?

苏烈说:“差不多了,还有一点儿收尾。”

白老头儿说道:“差不多了,那就行了,后面的那点儿,你以前不是在文联待过么?自己编点儿吧……”

编?

苏烈有点儿尴尬,苦笑着说道:“咱们这个,是需要入档的。”

白老头儿有点不高兴了,说咋了?要不然我帮你弄?

苏烈没有敢再多逗留,赶忙说道:“行行行,我后面对照别的笔录,补充完整吧,您先忙。”

说罢,他又对我说道:“侯漠同志,我们的笔录到此结束,感谢您的配合。今天你的身体有些不方便,等回头你恢复了,去我们局里面坐坐,咱们好好聊一聊,说不定有合作的机会。”

他将一张名片放在了我的床头柜上,然后带着那个记录员离开了房间。

他临走前,还帮忙将房门给关上了。

这人真的是让胖大海手下那帮人闻风丧胆、“天机处”的人?

怎么感觉像一卖保险的?

我有点儿懵,而白老头儿却笑嘻嘻地走了进来,一屁股地坐在了苏烈的椅子上,紧接着一下子跳了起来,说怎么这么烫啊?

我苦笑,说人刚刚坐了的嘛,能不热乎?

他蹲下来,朝着那椅子吹了两口气,然后才坐下,伸手过来,在我脸上捏了捏,说咋样,石猴,感觉如何?

我说什么感觉?

白老头儿诧异,说我捏你脸,难道你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么?

我愣了一下,缓缓说道:“被你捏着,有点儿恶心。”

啪!

他朝着我的脸就扇了一巴掌,说我问你身体什么感觉,没有问你心理的排斥。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不疼,有点痒。”

他在我的脖子、小腹和膝盖上面揉了一下,然后说道:“你这个情况,算是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以为你得像植物人一样,在床上待个一年半载的呢——对了,刚才你们都聊了什么?”

我说大概讲了一下先前发生的事情,哦,对了,先前在那沸水池子里,是您救了我,对么?

白老头儿得意地嘿嘿一笑,说除了我,还有谁?

我说多谢您。

白老头儿瞪了我一眼,说你谢我?呸,老子他妈的费尽心思,在你身上种下六甲神将,结果你却把这结界给破碎了,害得老子猝不及防之下,差点儿破了功,你知不知道?

我有些晕乎,说这个,真不知道——哦,想起来了,不过并不是我故意的……对不起。

白老头儿挥了挥手,说没怪你。那天我第一眼见你,我勒个去,这尼玛印堂发黑,都跟包公一样了,我若不帮你点儿,你个小屁孩子估计就折腾完了。对了,你一南方人,没事儿跑北方来干嘛?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不利北方,一路往北,越走越凶,而且还是凶多吉少,一不小心就死了么?

啊?

我给他说得都愣住了,说您是说,我来北方,不对?

白老头儿瞧见我脸色有些不劲儿,一下子就猜出来了:“得,敢情还是有人怂恿你过来的?”

我点头,说对,有人说我在北方,有大机缘。

白老头儿眉头一竖,瞪着眼说道:“谁,谁……”

我给他说得心虚,小心翼翼地说道:“他本名我不太清楚,外号叫做黄大仙。”

白老头儿一听,双眼一翻,说我去,我以为是谁,原来是那老王八蛋,我说怎么会这么不靠谱儿呢,竟然是他。

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忍不住问道:“这个,有问题么?”

白老头儿骂完,却不愿意谈,而是对我说道:“别说这个,你先尝试着张开你的双手——先前的时候,医院的护士为你清理伤口,想帮你将手里的东西弄下来,结果没成功,然后叫了其他人,也还是不行,于是找到我。我倒是可以,但用起蛮力来,你手估计得折,你自己试一试,也让我瞧一瞧,里面到底是个啥。”

正文 京华烟云第二十八章 魔

白老头儿倘若不说,我或许就真的没有在意自己双手之间,到底在捏着什么。

虽然苏醒了这么久,甚至都跟天机处做了一回笔录,但事实上,我感觉自己处于活动状态的,差不多也就是脖子以上,其余的地方,更多的是僵直和麻木,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我这情况,有点儿像是高位瘫痪。

得到提醒之后,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然后尝试着将双手举起。

这动作十分艰难,仿佛我骨头的关节处生了锈一样,一点一点,好一会儿,我方才将手举了起来,然后缓缓张开,发现我的左手之上,居然握着一颗血红色、里面泛发着火红色光芒的珠子。

而右手处,却是小拇指大的一根小棍儿。

那珠子,比乒乓球要小上一圈,十分软乎,软中又有点儿带硬。

它很像我们小时候玩过的一种,叫做弹球的东西。

而相比于塑胶材质,这玩意的表面,又多出了几分釉质,感觉又如同陶瓷或者珍珠一般,总之不管如何,这种感觉是多变的,十分难正确阐述。

之前的种种记忆涌上心头,我下意识地将这珠子给捏紧。

刚刚一捏,一股炙热的气息就从那珠子表面的釉质部分,瞬间就传递到了我有些麻木僵直的左手之上。

它让我的记忆,瞬间就回到了先前在熔浆池子之中的感觉。

它也同样刺激了我的左臂,乃至左边的身子。

我下意识地越发用劲,感觉那珠子滚烫不休,里面仿佛有无数热腾腾的气息,朝着整个房间肆意蓬勃而出。

我对于自己这近乎于高位瘫痪的身体十分不满,下意识地还要用劲儿,那白老头儿慌张地大声叫道:“停停停,你个傻缺,再捏的话,这朱雀妖丹,就要给你捏爆了。真的爆了,别说咱俩,估计整个医院的人,都得给你陪葬——大圣,收了你他妈的神通吧……”

呃……

我给白老头儿的逗比话语弄得有点儿无语,张开了手,说要看看么?

白老头儿一愣,说啊?可以?

我说有什么不可以的,难道说,你准备抢走?

白老头儿有点儿激动起来,说真敞亮,那我就瞧一瞧哈,就只是瞧一下……

他从我的左手处,接过了那火红色的珠子,结果却发出了“啊”的一声叫唤,我闻到了毛发焦糊的臭味,紧接着病房的楼板,微微一震,仿佛很重的东西砸在了上面一样。

我吓了一跳,说怎么了?

白老头儿翻着白眼,说就知道你丫挺的没安好心,这玩意,怎么会这么烫呢?

我说你不知道等它缓和一些,再拿么?

白老头儿蹲在了地上,快要趴着去观察那珠子,而我则打量起了右手掌心处那根小拇指大小的东西来。

这玩意有点儿粗糙,如同生锈的钉子,两头大,中间直,上面仿佛蚀刻了许多的纹路,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天然的,内中又仿佛有着无数的联系。

仔细打量呢,哎哟喂,我发现里面的许多细小缺口。

我将它放大在脑海中,居然化作了符文,能够不断旋转,里面又仿佛蕴含了大千世界一样,无比神奇。

这东西乍一看不咋地,但真正打量,却又是别有洞天。

我用大拇指掰了一下,发现它的材质软中带硬,硬中又带着几分柔和。

瞧见这,我有点儿想要哭了。

因为我记得,当初我右手那儿,抓着的,可并非是这么一点儿萝卜丁。

我抓着的,可是软金索长棍。

即便是沾染了许多的岩浆融灰,被高温侵蚀之后,它也是能够提起来砸人的,此时此刻,这玩意又算是个啥呢?

我内心在滴血,一想起自己那根随时可以抽出来打人的裤腰带,我就泪流满面。

没有等我伤心多久,我又听到了一声惨叫声。

“啊!”

我听到白老头儿的叫声不像是作假,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床沿上冒出了一个脑袋来,正是白老头儿,他怒气冲冲地对我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敢玩你大爷?我等了这么久,那珠子也就你能拿,其他人别说拿,碰都不能碰——就知道你没有好心……”

我苦笑,说这个……我绝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