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成魔的尚良。

不过这世间之事,未必会那般的巧合,至于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有亲自经历了,方才能够知晓。

但这里面的水,还真的是浑浊。

我们没有说话了,一路到了巴陵,下车之后,由朱雀在前面押着马丁,马一岙落到了后面,与我说道:“关于杨森对我们有所隐瞒的事情,我希望你别太在意,毕竟我们只是刚刚见面,并不算熟悉,即便是我们救了他一命,也是如此。他对我们有所提防和防范,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听到,忍不住地笑了,说道:“我的当务之急,并非是探寻那什么《八九玄功》的奥义,而是活下来,前者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后者,才是生存的根本;再说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需要长时间的磨合和积累,这一点,我还是懂的。”

马一岙瞧见我心无芥蒂,方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能这么想,很好。

在马丁的帮助下,我们见到了岳阳楼的大把头安莫西。

当然,我们是乔装打扮了的,马丁与安莫西套话,最终得知,肥花被卖到了汉口一家叫做“汉东生物制药研究所”的地方去了。

我们当即启程,前往汉口,在郊外找到了那家研究所。

这是一家披着制药研究,却针对夜行者进行残忍实验的外资机构,我们大闹了一回,将这家机构给捅了个底朝天,还救下了三十多名奄奄一息的夜行者,但最后却并没有找到肥花。

我们查找记录的时候,发现一年前的档案,居然离奇的消失了。

事后我们联络了李洪军,由他来收尾,而对于全力配合我们的马丁,马一岙终究还是没有狠下心来,帮忙解了毒,只是断了他的左右手尾指,以作惩戒。

卷尾语(本章免费)

第五卷 的卷首语,用的是《大话西游》里面的一段经典台词。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

等到我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

莫过于此…...

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

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

一万年!”

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我能够一字不漏地背诵出这一段话来,然后在女孩子面前炫耀,自以为很懂爱情,觉得很风骚,很牛逼,然而多年之后,我又重新看了一遍《大话西游》,听了两遍台词,第一遍是至尊宝面对着紫霞的剑,说出来的,而第二遍是至尊宝跪在水帘洞前,将那紧箍咒带上之时说出来的。

听第二段的时候,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了我的心里。

电影的最后,夕阳西下,夕阳武士和朱茵在城楼之上抱在一起,看着扛着棍子远去的大圣,朱茵说这个人好奇怪啊,而夕阳武士则说道:“他好像一条狗啊……”

那个时候,我听到了卢冠廷在唱《一生所爱》,眼泪止不住就涌了出来,感受到了这一段话的真情,以及一个男人的心酸和无奈。

事实上,何止是大圣,很多时候,走在路上的我们,也不就像是一条狗么?

上面是我的一点点小感慨。

回到《平妖二十年》的本身,虽然这是一个关于夜行者大圣的故事,但并非是对《西游记》的重复,如果是那样,大家何不去买一套《西游记》来,重新读一遍呢?

那可是名著,比小佛这个蓝胖子写的东西,要强上一万倍。

平妖二十年,讲的依旧是一个简单的故事,一个普通人的故事。

普通人有喜有悲,有自己的骄傲,也有自己的卑微,正因为是普通人,侯漠才会在霍京与秦梨落的订婚仪式上,瞧见那自己以前一辈子都无法接触到的场面而心虚,觉得这些,是自己给不了的幸福,才会彷徨,才会无奈,才会感觉到放手或许才是爱;也正因为是普通人,侯漠才会不断地自我怀疑,因为他觉得自己并不厉害,并不好,他的信心,远远对不上朱雀对他的信任……

有人会质疑,身为夜行者的候漠,为什么会这般没自信?

那是因为,你面对的失落和无奈,终究还是太少了。

有人会质疑,跑销售出身的人,为什么会这般迟钝呢?

那是因为,这并不是候漠所熟悉的世界。

整个世界,在候漠变成夜行者的那一天,一切都变了。

候漠正在努力的适应这个世界,正在努力的让自己发生改变,但无论如何,他都比不上马一岙这样混迹这个行当多年的老江湖,他没有经历过太多的尔虞我诈,生死历变,他需要成长,需要学习,需要自我的救赎和改变。

这真是平妖二十年所要说的。

关于本卷《大圣娶亲》,我是有很多意图和野心的,不过目前只是伏笔,大家是看不到的。

而这些,其实在前面是有提过的,我想埋一个比较深的种子,让它发芽,酝酿一下,等到种子真正成长为植株的那一刻,大家会发现,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大圣抢亲,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里面有许多的不可说,现在暂时还不说,等到后面的时候,会解密的。

猴子的感情经历,当真会这般平淡无奇么?

他到底会经历怎样的变化,方才会成为后世人人敬仰的大圣呢?

平妖二十年,当真是做了二十年平妖?

哈哈哈,后面我们慢慢解答。

对了,关于前几天评论区的一些评论,我也看了,除了一些言辞比较激烈的之外,大部分中肯和诚恳的发言,我都有认真的思索和反省,大家知道,我是一个特别注重读者反馈和评价的作者,也是一个真正想要跟读者交朋友的作者,我甚至一直觉得创作应该是我与大家一起共同完成的事情,所以参考了大家的意见,我对自己的大纲和细纲又进行了一边精修,尽量地书写主线,关于一些支线和可能会引起大家不喜的情节,尽量的一笔带过,让文章变得精炼和简洁起来,也希望大家多在评论区多多留言,我会根据大家的一些建议和提醒,重新审定。

下一卷,我们将来到美丽的岛屿海南,前往2000年的三亚,在天涯海角,解密那片龟甲之中的奥秘,而侯漠在这里,又会有怎么样的际遇呢?

正文 怒海余波第一章 龟甲之中的秘密

1999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就世界范围而言,欧元正式启动,美国推进导弹防御系统,北约轰炸南联盟,土耳其大地震,俄军清剿车臣,中美达成关于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的协议,科学家完译第22对染色体遗传密码,中国政、府对澳门恢复行使主权……

这些都是报纸和电视上天天报道的,人尽皆知。

而在人们不知道的角落,却也发生了许多秘而不宣的事情。

在这一年里,我从一个刚刚踏入修行者世界的小角色,完成了一个极为华丽的转身,无论是获得了烛阴之火的传承,还是在第一次修行者高级研修班中获得第二名这等优异的成绩,又或者是大闹了港岛霍家二公子的订婚宴,并且抢了霍家未来话事人的未婚妻,从容离开等事情,都向当时的整个江湖,宣示着,有这样的一个人,崛起了。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关于我的消息,也在消息贩子、情报掮客以及江湖人的口口相传中,不断地传递着。

然而江湖之大,是有着偌大的国土和庞大的人口作为支撑的。

正所谓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江湖。

人们更多的时候,都关心于眼前和当下,对于其他的事情,也就当听个新闻而已,所以除了相关的当事人之外,在意的人倒也没有太多。

这些事情,就如同一颗石子扔进了湍急的河流中,虽然有一些动静,但最终还是归于无形。

没有人会去关心太多的闲事。

于我而言,除了名声的积累之外,更多的是收获。

九玄露的奥秘,月华录的习得,烛阴之火,六甲神将化身的金色盔甲以及九路翻云棒法,这些是我在这江湖上立身的根本。

与此对应的,是我交下的仇敌。

从黄泉引,到港岛霍家,到禅城的宝芝林,再到花脸神丐的五省丐门,以及一个不知来历的神秘研究组织……

这些人的存在,让我无时不刻地警惕着江湖险恶,也更加刻苦的修行,所为的,只是在这个看似风平浪静、实则风波险恶的江湖上,努力挣扎,求存下来。

当然,除了敌人,我还认识了许多的朋友。

我甚至还收获了一份爱情。

以及一份亲情。

如果说,朱雀叫的“哥哥”,是我的话。

在世纪之交的那一段时间,我和马一岙,以及朱雀,一直都在找寻肥花的行踪。

尽管那个研究所的档案和记录都离奇失踪,但相关的线索还是存留了一些的,而从一个存留下来研究员的笔录中,我们得知,肥花在研究所待了差不多两个星期的时间,随后她因为血型特殊,连同着十一个研究对象,被移交到了另外一处秘密基地去。

为了找寻那个基地,我们奔波了鄂北、江南以及闽北三省,十余个城市,最终又捣毁了两处小窝点,但最终都没有找到肥花的下落。

在那一段时间里,我们也并不是没有任何的收获,从种种迹象来看,肥花身上的血脉,远远不只是亥猪夜行者那般简单。

根据相关人员的交代,如果只是普通的、稀疏的夜行者血脉,基本上就只是会被囚禁在研究所的地下实验室中,不可能被转移的。

事实上,那一次的转移行动,肥花是最主要的原因。

而在那一段时间里,我们与李洪军频繁互动。

作为第一届修行者高级研修班出来的优秀学员,虽然没有能够拿到自己心仪的名次,但因为有着良好的家庭背景,所以也直接加入了419办,也就是我们口中的天机处,并且成为正式的调查员。

与他一起的,还有获得第一名的唐道,就是那个每天都要喝一瓶ad钙奶的少年郎。

只不过,我们跟李洪军打的交道要更多一些。

尽管在学校时的联系并不算紧密,但出了之后,联系却反而多了起来,而李洪军也代替了苏烈,成为了我们与官方的联络人。

当然,这里面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之前因为朱雀的关系,顶撞了天机女皇,使得双方的关系一下子就变得冷淡了起来。

有时候我和马一岙聊过这件事情,觉得可能是在学校之时,大家的竞争意识太过于强烈。

而出了社会,那两个月的共处时光,反而又变得让人回味起来。

所以大家越发珍惜彼此的关系。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李洪军也开始逐渐重视起了我和马一岙的能量来。

千禧年的那天晚上,我、朱雀和马一岙在闽北鹭岛一个人民广场上度过的,现场的人群拥挤,仿佛全市的人都挤到了大街上来,倾听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当广场时钟的指针指到凌晨准时的时候,人群之中发出了巨大的欢呼。

年轻的、年老的,还有年幼的,男男女女,都奋力欢呼着,庆祝着新世纪的到来。

天空中出现了绚烂的烟火,不认识的人们相互拥抱着,有好几个长相不错的年轻女大学生一直围绕在马一岙的身边,待钟声响起的一瞬间,全部都生扑了上去。

我紧紧拉着朱雀的手,请求她把秦梨落的意识给放出来,却遭到了朱雀的断然拒绝。

事实上,这么久来,我就见过秦梨落几次,相处的时间,也不过是几分钟而已。

秦梨落告诉我,她修炼的“天妖无念”,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如果能够度过这个关口,她的意识境界将会发生质变,实力也将会指数级增长,如同凤凰蜕变。

而如果没有成功的话,她很有可能就会陨落。

所以她没有办法随时出现,这件事情,并不怪朱雀,而是她自己的选择。

对于秦梨落的解释,我表示理解。

只不过,长时间的生疏,使得我总感觉非常别扭,与秦梨落之间的情感交往,总是把握不住,这事儿就如同异地恋一样。

而更加让我难过的,是相处的时间太短暂了,那陌生感都还没有消除,人就已经离开了。

这事儿让我挺痛苦的,好在朱雀除了偶尔使一些小性子之外,大部分时间里,都是一个比较好相处的人。

她时而像个缺少关爱的少女,向我和马一岙撒娇,时而又老气横秋地教训我们,指点修行,时而又嗜睡如命,很难将她给叫醒过来。

而随着时间的累积,她的修为开始越来越厉害,有一种直线往上的趋势。

2000年的元旦在一片欢呼声中到来,而五天之后,我们突袭了鹭岛的一处偏远岛屿,结果发现得到的情报是假的,这儿根本就只是一个荒岛而已,上面除了高高低低几栋废弃的破落房子之外,还有的,就是厚厚的鸟粪,以及成窝的海蛇。

我们将岛屿搜了一个底朝天,最终还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夕阳西下,我坐在岛屿的小山坡顶上,将八卦袋之中的东西翻出来整理。

这里面有一些补给品,食物和水,还有野外露宿的帐篷,以及成套的衣服,马一岙的,我的,还有朱雀的,都塞在这里,以及零零碎碎的一些工具等。

基本上,大家随身的东西都扔在我这里,变成了一个小小杂货铺。

好在这玩意的空间还算足够,要不然还真的盛不下这么多的东西。

东西多了,自然就乱,我不得不将东西分门别类地拿出来整理,免得到时候翻检困难。

朱雀在我的不远处吹着笛子。

这爱好是在不久之前捡起来的,据她自己说,对于这种丝竹之类的乐器是有研究的,而正是这个,陪伴她度过了漫长而又寂寞的岁月。

我起初是不信的,不过当我在地摊上花了二十块,给她买了一根笛子,听她吹奏起来的时候,发现她虽然不会吹什么完整的曲子,但随着那婉转悠扬的笛声想起来,莫名就能够感受到一种旷古悠远的意境,而且无论是高亢、低回,还是悠扬、激昂,她都能够驾驭得住。

这种并不是受过专门培训过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声音,越发让人觉得感动。

然而当我翻出了当初了一片龟甲之后,笛声骤然而止。

下一秒,那龟甲落到了朱雀的手中。

她一脸认真地打量着那上面模糊难懂的符文,好一会儿,方才看向了我,问道:“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这东西,是我在高研班获得第二名之后,得到的奖励。

据说上面有着禺疆秘境的一些线索。

而息壤,则在禺疆秘境之中。

只不过,我并没有能够从这些乱七八糟的符文之中,瞧出个什么来,所以最终还是将它塞在了角落里去。

我跟朱雀聊起了这东西的来历,而她很是激动,对我说道:“你有现在的地图么?”

我说什么地图?

朱雀说:“什么地图,世界地图啊,笨蛋!”

我瞧见她如此激动的样子,赶忙相问,朱雀却并不愿说,我赶忙汇合马一岙,然后离岛,回到了鹭岛市区,找了个书店,买好地图,给朱雀铺开。

她一边对着龟甲,一边看着地图,打量许久之后,手指落到了一个地方,开口说道:“在这里。”

我低头一看,瞧见她手指指着的地方,却正是崖州。

海南岛的崖州。

正文 怒海余波第二章 抵达崖州

崖州自古以来,就一直都是流放之地,然而到了科技和交通都发达的现代,却成为了旅游胜地。

早几年的时候,海南的楼市崩溃,使得整个海南岛哀鸿遍野,资金断裂,造成烂尾楼无数,好在世纪之后,经济开始回暖,崖州的旅游业逐渐恢复生机,著名的景点有亚龙湾、天涯海角、南山佛寺等等,都是如雷贯耳的。

我曾经听过无数次,都挺想去瞧一瞧的,只可惜之前是没有钱,后来是没有时间,一直都没有付诸于行动。

不过我们现在正在找寻肥花,所以我并没有特别着急,而是反复地问询朱雀,说你能确定么?

小姑娘白了我一眼,说大致的信息是这样的,具体在哪里,我只能到了地方,再慢慢感应,哪里能够跟你做保证?

我这才想起来,朱雀出身于张宿秘境,本身就是洪荒大妖之一。

她与其它的秘境,说不定是有一些气机牵引的。

我看向了旁边的马一岙。

马一岙倒是没有太多犹豫,很是高兴地说道:“这是好事,侯子你倘若是能够找到禺疆秘境,并且得到里面的息壤,就能够离你的觉醒,更进一步。”

我说可是咱们现在,不正在找寻肥花的下落么?

马一岙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已经找了好几个月,之所以一直坚持,并非是真的有什么足够的线索,更多的,只是我们不愿意放弃而已;现如今既然有了禺疆秘境的线索,我们觉得我们还是及时调头吧——这几个月来,我们频繁在这一带活动,其实也挺引人注意了,上回李洪军还找到我,说他有听说,有瞧见霍家的人出现在临安一带,估计就是听到了我们相关的消息……

听到这话儿,我有些郁闷。

事实上,这一段时间来,我们的几个仇家,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地找寻我们,欲处之而后快。

双方毕竟都是翻了脸,起了杀心的。

与马一岙简单地商量一番之后,我们决定启程前往海南岛。

两日之后,我们抵达了崖州,

走出凤凰机场,通道口有人举着“爱鸟协会”的字样来接我们。

这典故取自于之前在冰城之时,天机处的组织者用那“第一次全国爱鸟协会研讨活动”来掩饰集训营活动,现如今我们联系的地头蛇,也将这个梗给用了下来。

当然,这地头蛇,其实也是我们高研班的同学。

马小龙,马小凤。

是的,就是我们的那两位东北同学,隐形富二代,他们两个正好就在海南崖州。

我们对于这一带并不熟悉,有人帮忙领着到处转一转,能够省不少的事情。

对于他们,我和马一岙都是比较信任的,毕竟这交情摆在那里。

马小龙开了一辆蓝色沃尔沃,动感十足,领着我们出了机场之后,十分热情地问道:“你们这一次来几天?如果时间充裕的话,回头我去租一艘游艇,咱们到时候出海去玩一玩——跟你们说,这儿被叫做‘东方夏威夷’,可不是白叫的,到处都是可玩的地方,温暖的阳光、细腻的沙滩和穿着比基尼的俄罗斯美女,嘿嘿嘿……”

我说怎么还有俄罗斯美女?

马小龙说道:“老毛子自从苏联解体之后,日子是一天比一天还不好过,以前的时候,他们跑东欧列国,跑西欧,现如今咱们国家崛起了,有生意了,就开始跑咱们这儿来了——俄罗斯跟咱们东北人是一个脾气,大概是在天寒地冻的地方待够了,最向往的,就是温暖的地方,所以这地方的俄罗斯美女特别多。对了,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晚上了我给你们安排……哎哟!”

他说得眉飞色舞,结果却给副驾驶室上的马小凤掐得直抽冷气。

马小龙恼了,说你干嘛啊?

马小凤冲着他骂道:“你个老疙瘩的,看把你能耐的。自己放荡也就算了,还敢教坏别人不成?你也不看看,侯哥是带着家属来的。”

这一次因为要坐飞机,所以我们并没有特别化装,只是把自己打扮得普通一些,没那么突出而已。

然而秦梨落的身体,自从融合了朱雀妖元之后,不管如何,都是充斥着一种天生的气场在,刚才出来的时候,马小凤都看呆了,抱着朱雀的胳膊,好是一顿聊,弥补了上次没有瞧见真容的遗憾。

听到这话,朱雀一脸天真无邪,说道:“你放心,我可不会管侯漠干嘛……”

啧啧啧……

马小龙笑嘻嘻地说道:“看看,什么叫做贤惠,这就叫做贤惠。”

马小凤白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马一岙反倒是问道:“对了,我差点儿就忘了,比武招亲这事儿,还有后续不?我们当天离开得急,都没有继续关注了。”

听到这问题,我忍不住竖起了耳朵来,而马小龙则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儿啊,一言难尽。”

我说怎么了?

马小龙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你们当日走了之后呢,其实也没有发生什么,就是摆寿宴嘛,不过喝到一半的时候,后院一阵热闹,我们问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说,到了后来,我才听人说那位大姐彭流美的对象,就是那个杨森居然跑路了。横塘老妖有些恼怒,派人去追,等到我们第二天走的时候,都没有见着人影……”

旁边的马小凤说道:“你说这人也是哈,你要是不喜欢人家,你就别上去啊,等比完了,却想要悔婚,你说这算怎么回事?”

这里面的缘由,我们其实是知晓的,不过也不想解释太多,于是问道:“然后呢?”

马小龙说道:“没有什么然后了啊……哦,对了,本来说好第二天是举行小妹王妙淳的比武,结果后来通知说不比了,有人还闹过一回,不过这回横塘老妖挺硬气的,一点儿都不怵,许是巴结上了港岛霍家吧。”

我说霍二郎跟楚小兔结婚了?

“霍二郎?这个名字挺有趣的……”马小龙说道:“没呢,本以为比武招亲完了之后,就是洞房花烛夜,毕竟都是江湖儿女,不过没有,听说只是作了约定而已,真搞不明白,那帮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嘘,我跟你们讲,我听过一个说法,讲那位霍……对,就是霍二郎,他是个弯的呢,对女人不感兴趣。”

他说这话的时候,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举起了,食指和中指并拢,刻意弯曲着。

马一岙的脸色有一些不太好看,说都说谣言吧?再说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要站出来呢?

马小龙说也许背地里有什么合作吧?

我说如果是这样,你岂不是还有机会咯?

说到这个,马小龙变得沮丧起来,说道:“那天瞧见了那个花脸神丐、岳壮实和霍二郎之后,我就知道,像楚小兔这样的女人,根本不是我能够沾染的,既如此,我还不如珍惜眼前,及时行乐……”

马小凤在旁边一脸鄙夷,说我从来没有听过,有人将吃喝嫖赌的这事儿,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

哈、哈、哈……

被自己妹子毫不留情地怼着,马小龙不以为意,放声大笑着,显然也是从前一阵子的失落中走了出来。

随后我们又问起了岳壮实的下落,马小龙不知,反倒是马小凤告诉我们,说壮实哥哥,有可能被霍二郎带回霍家去了。

当然,这也只是传闻,至于具体的,谁也不知道。

兄妹俩将我们带到了亚龙湾海边的别墅酒店,这儿装修颇为豪华,出入其间的,有好多打扮讲究的成功人士,还有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我有些担心他们破费,说要不然换个地方,结果马小凤哈哈大笑,告诉我们,这个酒店,其实就是他们家的。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