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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芷默试图从她身下钻出来,头一转,唇就贴在那处脂肪丰满的地方,很热,很香…

还是推开她吧。安芷默用手推开她靠在他腰上的腿,握住她的腰要用力把她移到旁边去,可是刚抚上她的腰侧,那滑腻而纤细的触感让他的手心蓦然发热,心里猛然又一副这样的画面:

安氏梦想剧场:董懂背对着他跪趴着,安芷默握着她的腰,炙热的一处顶着女性神秘,磨蹭着,董懂回头急切又娇嗔地望着他,扭动着纤细的小蛮腰,邀请他给她…

这一想,一发不可收拾。

飞快膨胀和坚硬的器官隐隐疼痛起来,安芷默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又是上下一动,握着董懂腰肢的手越收越紧。

窗外刮进来一阵冷冷的夜风,安芷默燥热的身体霎时间凉了一下。他推开董懂,有点狼狈地跳下床,冲进浴室打开水,冲着自己的脸。

然而刚走出去,安芷默发现那种感觉并没有被压下去,反而窜得更高,高到安芷默自己都震惊不已。无奈,他又回到浴室,关了门,呆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背对着董懂躺下,然而入睡很难。

都快天亮了吧…

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安芷默起床,真是乱七八糟的夜晚。夏天,天亮得比较早,安芷默起床的时候,已经可以看见东方一个红红的太阳。另一半床的董懂翻了身,趴在枕头上,还没有睡醒,那姿势就像一只正在游泳的青蛙,可笑极了。安芷默瞥了她一下,捡起被她踢掉下去的薄毯,对折了一下,盖在她背上,然后去浴室。

董懂也睡不久,安芷默快洗好澡的时候她醒了,被手机震醒的。她迷迷糊糊接起来,也没看是谁,就“喂”了一声。

“董大婶我好饿…”季书遥哀怨地说,难得他这么早醒,看来真的是饿极了,“怎么外面的东西都这么难吃,放那么多洋葱和青椒,还把大蒜放进蒸蛋里,简直是大脑没进化完全,要不就是进了水。大婶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死你了…”

其实季书遥喋喋不休在抱怨的时候,董懂就已经又睡着了,手机掉在枕头边上,刚好被沐浴出来的安芷默捡起,他把手机放在耳边听听对方有没有挂断,就听见季书遥那句“我想死你了”。安芷默眼睛微微一瞪,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与季书遥通话中”的状态,然后把手机按在耳边,“喂,季书遥。”

季书遥那边忽然沉默了,半天忽然大喊一句:“安大叔!!”

安芷默看了一眼睡着的董懂,没有去应季书遥的话。原来觉得这个小孩喜欢董懂是不对的,现在觉得简直大错特错,而且他很不爽。

“为什么你会在董大婶房间里?难道你们…”季书遥提高了音调,声音颤抖,“你们真是…淫乱!”他愤恨地挂了电话。

安芷默把手机放在枕头边上,顺手摸了摸董懂的脑袋。

劫色贫尼反被劫色(一)

两天一夜的旅游结束之后,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董懂和安芷默之间变和谐了一些,平时的话也多了起来,但是董懂仍然不断被安芷默审判,比如做练习不小心睡着被他发现,又以一句浪费时间等于谋财害命被定性为故意杀人;趁他不注意把最后一个小笼包吃掉,被他定性为对法官实行打击报复罪;因为忘了买闹钟电池导致他上班迟到,被定性为妨害公务…

有时候董懂觉得安芷默不自觉在看她,她以为他又想挑自己什么缺点,好审判她,就更加小心。宋望合又发过一次短信给她,内容是这样的:“我辞职了。偶尔回复我一次吧,一个字也好。”那天本该写一章小说给薛婷的董懂一个字都写不出来,宋望合的短信她这次没有删,看了一遍又一遍,想回复,最后咬牙逼自己删了短信,跑去阳台,哭了。不巧开门声音大了些,可能又把安芷默弄醒了,他开门看了她一下,最后没有说什么又关上门。

第二天,安芷默下班回家的时候买了半斤她喜欢吃的虾仁馄饨,从那家馄饨店回御枫世纪,开车要一个多小时。煮馄饨的时候,董懂感动地望着安芷默,埋首于大量卷宗中的他,微皱着眉头,左手握拳轻抵在下唇上,右手转动着一只黑色水笔,不时写写画画。

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气。

转眼八月过了一半,昨天安芷默单位又发了某五星级酒店的餐券,只不过他最近很忙,没空去,董懂就战战兢兢问他能不能在到期前跟季书遥一起去,安芷默当时脸色就变了,半天才同意,不过那口吻也不太友善,之后就再也不跟她讲话鸟~~

董懂为了讨好安芷默,第二天买了很丰盛的早餐给他,今天他要庭审,怕他饿了,董懂还做了一个三明治给他带着。安芷默看见董懂小心翼翼往他的公文包里塞三明治的样子,过去握着她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面前,盯住看了她好一会儿,但最后什么都没说。董懂被他看怕了,缩着脑袋,满头大汗。可怜的董懂根本不知道安芷默为什么最近看她的目光都怪怪的,为什么这么反对她跟季书遥来往,在她看来,跟自己喜欢的作者这么铁是件很嗨皮的事情,虽然季书遥也不知道为啥对她进行更加严厉的讽刺打击。这是为毛,为毛啊…你们两个人为毛都这么不爽我?

“有空把我冬天的衣服晒一下。”安芷默临走前丢下一句话,出门之后遇见出门买菜的季书遥,招呼也懒得打了。

话说董懂受到安芷默的指派,就如临大敌走进了他的房间。他平时都是自己整理房间,董懂来的时候看见某本书摆在某个地方,一个月之后那本书还在那个地方。打开他的衣橱,左边都是夏天的衣服,右边则是冬天的。董懂呼哧呼哧抱了几件大衣出来,哼哼,看不出这个安芷默衣服还挺多的,光是西装就有七八套,该不会…董懂想起言情小说男主角必穿牌子阿曼尼,就鸡婆地去看那些西装的牌子,最后失望又满意地发现他并没有阿曼尼的西装。(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心理)

从阳台上回来要继续抱毛衣出去的时候,董懂不小心把放在很里面的一个纸袋子拽了出来,一条黑色的围巾掉下来,掉在董懂的脚上。她拎起那条围巾,嫌恶地撇了一下嘴,世界上居然有这么难看的围巾!!

虽然那毛线看起来挺暖和的,可是那质量真是…全部用平针打的,还有好几个地方打错了,纠在一起。怪不得安芷默放在那么里面,肯定也没戴过。董懂想起安芷默昨天的脸色,心想我做点好事帮你重新织一下好了。

一般看过很多小说的人都知道,这种越难看的东西,你越不应该把它弄好看,因为那很有可能是别人的定情信物。在这个小说里也不例外。董懂把大衣和毛衣都抱出去晒好,就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拆那条围巾,花了一个上午才拆完,因为有些地方打结了。

中午去季书遥家做饭吃饭之后又回来继续摆弄围巾,季书遥知道后,冷笑着跟她说:“你要小心。”

“什么?”董懂问。

“依安大叔的性格,这条围巾绝对没那么简单。”季书遥继续冷笑,还幸灾乐祸地看着她骤然变化的脸色。董懂忽然后知后觉地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自言自语道:“对啊,万一这围巾有什么很重要的意义,那我不是…”

恶从胆边生,董懂决定在安芷默下班回来之前,把围巾打好再不声不响放回去。于是她冲出去买回了打毛线的针,一边泪奔一边骂自己,我为毛多管闲事啊,万一这是他前女友送他的东西,我岂不是又犯了大罪…前女友…前女友…唉,也许他还真有个前女友?管他呢。

火急火燎地打着围巾,手指被针磨得通红,可是董懂既然朝着目标奋进着,目光囧囧,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可是仍然没有在安芷默回家之前将围巾恢复原样,于是,安芷默开门之后就看见董懂流着宽面条泪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团毛线和半截围巾。

对于那条围巾,安芷默一眼就认出来了。他放下公文包,关了门,平静地走到董懂面前。董懂怕得要死,眼睁睁看着安芷默从她手里拎起半截围巾,不声不响看了好一会儿。

泪奔啊…董懂不知所措了,偷看了一下安芷默,发现他的脸冷若冰霜,居高临下又盯住她。她以为他又要判给她一个什么罪,可是他居然没有,把半截围巾和一团毛线放回纸袋子里,拎着就回房间。董懂追上去,刚要说什么他就说:“住口。”

安芷默好像真的生气了,之前把安全套塞进他手里,让他差点在公安局局长面前下不了台他都没有生气,可是现在他生气了啊如来叔叔!!我只是想做点好事…董懂望着他上楼的背影,有点委屈。忽然,就听见他的房间传来很大的关门声。

老天,真生气了。季书遥说对了,不愧是写小说的大神,虽然年纪小,可是啥都知道!怎么办呀?董懂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安芷默房间门口转来转去,一方面不知道那条围巾对他来说究竟多重要,另一方面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前女友。她想起那天吃饭的时候,安芷默的父亲安惟说的什么“年轻的时候”如何如何,又叫安芷默去跟某个女的相亲,意思好像就是叫他忘记过去,奔向未来?

安芷默又从袋子里把围巾拿出来,看了很久。拆了之后又织了一半的围巾比原来那个好看很多,针脚细致整齐。记得她以前小心地把难看的围巾拿出来给他的时候,他忍住笑却不戴,她低下头,忽然怒斥他:“你敢不戴我就杀了你!”之后他真的围上了,冬天过了都舍不得拿下来,期盼下一个冬天的到来,只是下一个冬天她不见了,围巾他也再不戴了。

很久没有想起这条围巾,知道今天看见董懂把它拆了重新打。那一瞬间他火了,就想抓起董懂的领子把她扔出去,可是回房间反观围巾,忽然觉得自己远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生气,甚至觉得算了,没有关系。

本不该这样的,他应该很生气才对。

当年他为了她,可以跟安惟闹翻,可以跟反对他们的任何人决裂,甚至可以赔上自己的前途。上次,沈颐说,芷默,算了吧别找了,她有心寻你,早联系你了。找了这么些年,你该做的都做了,谁会怪你薄情呢?这条围巾,是贫穷的她送给她的唯一礼物,温暖了他一个冬天,本是要珍藏一辈子的。然而这一辈子太长了——

他是不是,爱上了别人…

每天早晨起床都可以看见那个人在厨房转来转去,晚上回来那个人也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去布置餐桌;复习书本的时候带着黑框眼镜,表情凝重,最后垂头丧气拿着一道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法律题来问他;有时候熬夜写小说,写不出来就去阳台偷偷哭,哭完又抹了眼泪回去继续写,可是他上网查了,那个小说的作者却是一个叫作“其人如婷”的;那个人一定有个有忧伤的秘密,虽然成天没心没肺,看见电视上某个韩国人就花痴得屁股乱扭;最重要的是,那个人居然在不知道蛇到底有没有毒的情况下把他拉开,自己被蛇咬了。

“安表哥,我帮你重新织好那条围巾好么?”董懂敲门问。

里面传来脚步声,安芷默开了门,忽然把董懂拉了进去,关上门,按着董懂的肩膀把她抵在门上,令人措不及防地将唇压了上去,吻住董懂的唇,近乎狂暴地蹂躏。

劫色贫尼反被劫色(二)

安芷默的唇温热而霸道,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董懂瞪大眼睛,双手毫无意识地抓着安芷默的衣服,感觉到他的身体也一并压了上来,双手离开她的肩膀而到了她的腰部,将她按向他。反应过来的董懂开始推拒,手往上抬,一手推他的胸膛,一手推他的脸。

安芷默停下,直起身来,这忽然的一吻其实谁也没有想到,包括安芷默他自己。他望着董懂的眼睛,暂时压下心头和身体的炙热,转而将手撑在门板上,把董懂困在双臂之间。董懂有一瞬间傻了,下意识捂着自己的嘴,脸颊在他跟她对视的时候完全红了,热得可以煎蛋。

他为什么忽然吻我…他刚才明明还在生我的气,因为我拆了他的围巾,这到底是表示原谅还是其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奇怪的事情,董懂很慌张,她想跑,可是看见安芷默用这样经典但是危险的姿势把她困住,她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和心惊胆战。

“董懂。”安芷默的唇张了一张,董懂抬眼看他的唇,上面还有薄薄的湿意,“我对你…”他接着说。

事情不带转得这么快的,刚刚他还生气来着,现在他却强吻我了!!董懂外焦里嫩地打了个抖,无意识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被他放在床角的半截围巾,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走开。”她推了他一下。

安芷默低头,最后让开了。

董懂马上开门出去,捂着嘴跑出门去。安芷默站在阳台上,看见董懂匆匆下了楼,在楼下很慌张地站了一会儿。他也开门下去,刚到楼下,董懂回头见是他,就撒腿冲出小区。

跑了许久,董懂气喘吁吁在KFC前面停下了,身上只有十块钱,外加一部手机,也许安芷默知道她跑不远,就没有追上来。董懂进了KFC,看看最便宜的就是玉米沙拉了,就点了一份,端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魂不守舍坐下了。

搞什么,莫名其妙。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回想自己忽然被安芷默拉进房间强吻的过程,觉得忽然大脑一片空白。如果说上次安芷默不小心亲到季书遥是无意识的,这次他头脑怕是很清醒,为什么要毫无预兆地亲她,为什么忽然说“我对你…”,对我什么?

喜欢吗?

怎么可能呢,他之前没有一丝一毫喜欢她的样子啊。董懂非常焦躁,用勺子一直搅可怜的玉米沙拉。你看,她住院的时候他那么冷漠,平时动不动就审判她,吓她,罪也越判越重,而且从来没有主动关心她——没有吗?董懂又怀疑了,你说,对于一个简单的法律题不厌其烦地跟她解释,一起过马路的时候总让她跟在他后面走,还大老远跑去买馄饨回来给她,这些算不算关心?

乱了,怎么才来一个多月,又乱了。

手机在震动,董懂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安芷默。她接起,喂了一声。安芷默的声音本来就不错,在手机里更加好听,比之初来S市的清冷,他的嗓音多了那么一点点温度。“回来吧。”他说。

“等一下。”董懂拒绝道。

事情为什么忽然变成这个样子了,现在本该在棺材木餐桌前吃晚饭的,她还煲着猪骨汤。“你把汤煲的电拔了,不然待会儿扑出来。”

安芷默答应了,一阵子没说话,半晌他说已经断电了,又让她回去。董懂问:“今天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安芷默飞快回答,有些话在电话里更说得出口,两个人没有见面,免得尴尬,“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我做的跟我想的一样。”

“你喜欢我?”董懂破罐子破摔。

“…你觉得呢?”

董懂咽了一口唾液,仍然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可能!”她大声反问,眉头半天没有舒展,“为什么忽然做这种事情啊。”

“你回来。”

“No!”

“市郊一个精神病院里的几个病人逃跑了,也许会到市里来。”开始威胁她了。

“雅蠛蝶。”董懂蛮横地说。

“你哪学的这句日语…”他又一如既往开始审问她。

“我有权保持沉默。”

“抗拒从严。”

“我要去告你猥亵我!”董懂握紧拳头,咬牙切齿。

“海阳区市中级人民法院欢迎你。”安芷默明明知道这种案子不可能在他们中级人民法院审,他还说出这样的话来告诉董懂一个事实,你去告我吧,告来告去你最后还不是栽在我手里。

“知法犯法、威胁受害人、官官相护…”董懂痛斥他。

“证据?”

董懂抓狂,僵持了好一会儿。

“你真喜欢我?!”董懂又问,粗声粗气的,“可是我没有喜欢你啊!”

安芷默沉默一会儿,说了句:“随便你。”之后居然挂了电话!

明明他处在弱势的,为什么还是他先挂电话!董懂心里窝火,要不是我只带了10块钱,我一定找个旅馆住几天!

肚子饿了,董懂恨恨把沙拉往嘴里塞,塞了几口就发现手机又在震动。她瞥一眼屏幕,愣住了,打来电话的不是安芷默,而是宋望合。

换作以前,她是不会接的,但是现在她把电话拿了过来,大拇指按在接听键上。她望着自己的手指,上次被蛇咬了一口的地方留下了痕迹。都是因为宋望合,她离开了家,离开了学校到S市来借住在安芷默家里,现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么就是不让她好过,怎么就被安芷默亲了一口…

劫色贫尼反被劫色。

“滴。”董懂鬼使神差按了接听键,刚把手机放在耳边,就听见里面宋望合那充满了惊喜以至于有些颤抖的声音:“董懂…是、是你吗?”

“嗯。”董懂回答,听见宋望合又叫了一句她的名字,包含痛苦、殷切和期待,相反,董懂比较冷静,宋望合是一个足以让她心死的人,再次听见他的声音,想到过去,原本以为自己一定也如此痛苦、殷切和期待的董懂却能十分平静地问他:“你有什么事?”

宋望合是一个很好的男人,温文尔雅,做事说话很有分寸,董懂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就好像一个找到了天堂的蝴蝶,用美丽的翅膀在花园里翩翩起舞。

也许有太多的话想说,宋望合除了叫一句董懂的名字,其他竟然怎么也说不出来。董懂本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可是现在她表现了一种与平时性格根本不一样的冷漠和绝情:“没什么事我挂了。”

“别挂…”宋望合急急地说,“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

“宋望合。”董懂叫他的全名,左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漫不经心,“难道说,你对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有什么新的建议或者新的想法?结束了不是吗?都说好结束了,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你也听说了吧,关于我的狼狈,有家不能回,有学不能上。”

“你在S市。”宋望合说。

“你终于还是知道了。”董懂垂下目光,跟宋望合的事一比,安芷默今天的行为就像小菜一碟,根本不值得她头疼。

“你在那边还…好吗?”宋望合的语气很轻,嗓音又有了一丝颤抖。

“我很好。”董懂想也不想就回答,“所以你现在该放心了,所以你不要再找我了,所以我们的谈话就到这儿吧,最后一次,宋望合。”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我对不起你…”宋望合的语气非常诚恳,董懂相信他的真心向自己道歉,可是他又何止对不起她一个人。

“宋望合,趁这个机会我们说清楚吧。”董懂目光低垂,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哀伤,今天怎么发生那么多让他措手不及的事情,本来还以为可以傻乎乎的、没心没肺地过好每一天,把自己的忧伤全部藏起来。“我们两个,以后最好能够不再有任何联系,这是所有人希望的。我觉得他们已经很宽容了,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你。我决定不辜负他们的信任,也请你不要再惹事端——宋老师。”

宋望合顿了一顿,说:“这我知道。可是有些事情很难忍耐,尤其是对你。两个月了,我没有见到你,我如何能忍住?我都知道的…董懂,听见你的声音,我觉得很好,很好。”

董懂把手机从耳边移开,按下结束通话键。

站在楼下等董懂回来的安芷默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董懂已经跑出去一个小时了,不知道为什么还不回来。(丫的你强吻别人,人家还会乖乖回来?)

手机响了起来,安芷默飞快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发现那不是董懂打来的,而是沈颐。在重案组工作的沈颐最近挺忙的,居然会在晚饭时间打电话过来,真是稀奇。他接起来,“沈颐,有事?”

“芷默,我有话问你。”沈颐的语气居然十分严肃。

法官大人铁面无私(一)

安芷默有片刻的失神,忽然有种奇怪的念头——那个傻丫头,该不会真的去公安局报案了吧…沈颐是重案一组的,手头上的案子都是有来头有影响的大案,董懂就算真去告他,也轮不着重案组来管。安芷默想到这里,忽然为自己的无聊而汗颜,跟董懂相处久了,连智商都下降了。

“你问。”安大法官批准了。

沈颐说:“最近汪氏地产集团的老总有没有找过你?”

“没有。”安芷默对汪氏地产集团的老总汪明的了解只限于知道这个人财大气粗,家里有两辆林肯加长轿车,他大儿子结婚的时候还弄了个悍马车队,当时市电视台还报道了。沈颐问这个做什么?

“他小儿子出事了,不服法院判决,已经上诉你们中院。这两天注意点,这小子不是东西,犯了事还妄想洗脱罪名,我最见不得这种东西。”沈颐嫉恶如仇,去年端掉一个黑社会团伙之后,还有人出几百万买他的头。

“明天我上班的时候留意一下,那个老总的儿子犯了什么事,能不能跟我说?”安芷默靠在花坛边的一棵树干上,不时望一望大门。

“他儿子把家里一个小保姆给强暴了,小保姆要去告他,他倒好,又把人家强暴了几次,还拍了录像。那种录像,你知道吧?用来威胁她。变态一个。小保姆最后没办法…”

“不告了?”安芷默眉头一压。

“自杀了——从楼上跳下去,当场死亡。”沈颐无奈而又气愤地说。

安芷默沉思了一会儿,“这种犯罪情节,可以判十年以上甚至无期,他还有什么不服的?”

“他们家有钱。”沈颐又是一针见血。

安芷默鄙夷地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那个老总很有可能打听出庭审的几个审判员,用钱贿赂以求轻判?”

“没准就送你一辆悍马。”沈颐开玩笑说。

“我很期待。”安芷默回答。

挂了电话,安芷默发现董懂回来了,他抱着双臂等她走到自己面前。董懂若无其事地笑了一下,说:“以后你要对我好一点。”

“这是在跟我谈条件?”安芷默想起刚才沈颐说的那个案件,犯罪手段的高明与否因人而异,那个老总的儿子手段太过激烈,后果很严重。对董懂,要想猫抓耗子,不能一口咬死,要按住耗子的尾巴,时不时用爪子拨它一下,等到它精疲力尽了,再慢慢享用不迟。

—————————偶素代表犯了猥亵罪的法官大人逍遥法外的分隔线————————

第二天安芷默出门前,发现董懂仍然一脸提防地望着自己,继而想起昨天回家之后,她洗澡出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样子,不禁在心里狠狠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