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挥手一帮土匪张牙舞爪的对着那些侍卫扑过去,片刻间两边打在一处。

这些个侍卫大爷们平日里养尊处优,武功虽高,但真要动起手来未必会比这些过惯刀尖上舔血的土匪强多少,也架不住人家也多,四五个打你一个,不一会儿便被打得招架不住了。

那个打头的匪首小子明显是个高手,一把大刀横扫一片,许多侍卫都被他扫的哭爹喊娘。

傅遥看得暗叹,这样的高手做了土匪可真是糟蹋了,这小子颇有大将之勇,要是用在军中,绝对是个将才。

她一向是个惜才之人,看见身手好,有本事的就想网罗到自己身边。像杜怀和高宝都是这样来的,高宝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就是看中了他当街和人撕打的狠劲儿,至于杜怀曾是个杀手。这是极为隐秘的事,身边跟着的人除了杜平月谁都不知道,还以为她从哪儿捡了个傻小子呢。

杜怀确实有时候傻缺一点,但那是在伤到脑子之后,在这之前他绝对是个睿智又冷血的杀手。他的身手除了杜平月之外鲜有人能比,只是伤到脑子之后的他忘记了从前许多事,连武功也打了个八折。

至于他的脑子是怎么伤的?傅遥决定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她怎么好意思说其实是她打的吧?

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

呵呵,一不小心想偏了题了,再回到场中那边打架已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侍卫护着赟启抵受不住,节节败退,从他们满头大汗的脸上看来显然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杜怀也很郁闷,他一个人应付数个土匪已经够吃力,偏赶上身后的大人是个走思的,脑子也不知神游到哪儿去了,居然看着他一阵傻乐。

他招架不力,不由喝道:“傅遥,还不快跑。”

傅遥这才反应过来,慌忙骑上一匹马,向后奔去。

这时赟启也在刘福成的护卫下上了一匹马,他一抖缰绳马飞奔而出,刚走了几步忽然一个绳套飞过来,正套中马头,那马嘶鸣着走不了,被人狠狠一拽,整个摔在地上。

马一倒,赟启也跟着摔下来,立时有两个土匪奔过去,两把亮闪闪的刀架在他脖子上。

傅遥本来已经走了,听到后面有声响,回头一见赟启被人抓住,不由暗骂,杜平月到底怎么找的人,合着这些人是玩真的吗?真刀真剑,真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啊。

她越想越不对劲儿,难道碰上的是真的土匪吗?

若是这样那可要了命了,她拨马又回来,赟启还以为她回来救人的,却见她举着双手高叫着:“投降,投降。”

他恨得磨了磨牙,关键时候傅遥居然也是个白给的。

傅遥自然有她的道理,主子都被抓住了,这仗也没法打了,她现在是没招救出赟启的,说不得先得服软,再从长计议。

她这一喊,那些尚在打斗的侍卫也不禁停了手,他们也不能拿皇上的命开玩笑啊。

匪首小子洋洋得意地晃着手里的套马索,“还真有知趣的,要是早投降了也不至于死人了。”

他低头看看地上躺的几具尸体,一脸的可惜,那模样就好像一个刚买的热馒头掉在了地上,心疼的脸都皱了。要不是时候不对,还真会有人笑出来。

傅遥、杜怀都被人绑起来,连着赟启和众侍卫一起被押走。

一路上傅遥都在跟那匪首套近乎,“大当家,您不是说像我这样的可以走了吗?你瞧我就是个蚂蚱,这马上秋后了,根本蹦跶不了几天,不如你放了我?”

“那是先前,开打之后就别想了,爷们回头把你们都卖了,给人当苦力也能卖个几文钱。”

傅遥这是故意试探,听他这么说也稍稍放了心,至少他们目前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这些人既然不是杜平月找来的,那杜平月一定还在左近,他看到这混乱情形肯定会追上来,到时再作计较吧。

想想真是背运,到底这帮真土匪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他们所走的放下正是上黑风岭,上山时,天已经黑透了,夜晚山中温度很低,没有一丝月色,树木隐隐的,前面闪着磷火,鬼影幢幢,时不时地传来一两声野兽的嚎叫声和猫头鹰的哀嚎声,使得整个树林更加阴森恐怖。

赟启故意走慢了两步,想凑到傅遥身边说几句话,被一个土匪狠狠踹了一脚,“快走,磨蹭什么呢?”

这一脚正踹到他屁股上,赟启踉跄着差点摔个狗啃泥,傅遥想笑又不敢笑,心里暗道,这小皇帝平日就是太拽,也不爱顾人死活,叫他吃了这些苦,就算她跟着受几天罪也值得了。

上山的路似乎通向黑风寨的,傅遥猜想多半是这帮人占了原先的寨子,在这里为非作歹的。

对于原先的黑风寨她还是熟悉的,只是经历过那场激烈战斗之后,这里早有些破败不堪。虽是这些新土匪住在这儿,也经过了一番修葺,但昔日的风光却是一去不复还了。原先的寨子有千人之多,现在还不到百人,想重振当年威势还差的远呢。

要知道当年黑风寨是逊国数得着的大山寨,官兵多少次围剿都无功而返,后来若不是他们自己搞内部分裂,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她攻破的。一想起这段经历傅遥就一阵唏嘘,那一次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剿灭一干土匪,所带的人死伤过半,而这一次再上黑风寨,算是旧地重游吗?

黑风寨寨门打开,灯笼火把照的亮如白昼,几个小喽啰瞧见寨主回来,都欢呼着跑过来。

“大当家,今日买卖可好做?”

“好做,好做,逮着一群肥羊。”匪首笑得呵呵的,一张嘴露出一排小白牙,虽是张着胡子,但瞧着似乎年纪并不大。

他一说话嗓门也高,叫他们一字排开站好,然后挨个在他们脸上看一遍。

那会儿还不知道他是在干什么,后来才明白是在挑拣货物,而这个货物要成为哪一批,真的是很要命的。

寨主亲自分好人,就叫下边的喽啰按分类关进了寨里的地牢里,一部分在左边,剩下的关在右边。

在对面每个人脸上都看了一遍,傅遥终于看出这所谓的分类是怎么分的了,长得帅的为一类,关左边,长得丑的为一类,关右边。或者大约也可以这么分,卖钱多的关左边,卖钱少的关右边。

感谢昨晚那些大蚊子,把她的脸毁的不成样子,她很荣幸被关在右边。

一个土匪给牢房上锁的时候,她扽住人家的袖子,不遗余力地问:“大哥,那些关对面的人会怎么样?”

“那是给二当家留的。”

傅遥不解,“什么意思?”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小喽啰转身就走,傅遥急了,在后面大声问:“喂,那咱们怎么办?”

“谁知道,听说山西刚开了几个煤窑。”

傅遥咧咧嘴,合着这是打算把他们卖到那里挖煤去吗?

山西有人私挖煤矿的事她也多少有些耳闻,这都是那些想钱想疯了的不法商人干的,从各处找青壮年去挖煤,没什么安全措施,支起几个木头桩子就敢开煤矿了,经常有人被埋在底下出不来,不知因此死了多少人,但因为获利颇丰,朝廷屡禁不止。

只是几个商人就妄图想霸占逊国所有百姓的取暖用媒,还真是胆大包天。

不过谁让朝廷不重视呢,没有官方出面管这件事,白白便宜了这些人。

但不管怎么样,买卖人口都是不对的,尤其是被买卖的还是她。

哎呀,一不小心又想远了。

她转过头来,发现赟启在狠狠瞪她,那模样甚是吓人。

她扯了扯嘴角,“爷,你想说什么?”

赟启轻哼一声,“这个时候了,还能说什么,赶紧想办法逃出去。”

傅遥倒也想逃,可是哪那么容易,手被绳子绑着,用牙咬,咬一个时辰也差不多,只是可不想废了她的牙。

转过身,瞧见站在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杜怀,不由展颜一笑。

这个杜怀也有点意思,平时看着他不长个脑子,做事老出错,可在刚上山寨要分批的时候,他忽然从地上抓起一把土抹在脸上,也因为这样,他被分在了跟她一批,也才能关在同一间牢房了。

似乎他早知道会凭长相分批似地,这么看来,倒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是傻呢,还是不傻呢?

不过这会儿正是用他的时候,她举起手送到杜怀嘴边,很大方地道:“来,给我咬开了。”

第六章 让皇帝陪寝

杜怀也真听话,当真蹲在地上用牙一点点咬绳子,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在她的手心,能感觉得他的牙齿擦过手边。很痒,也很疼,但她不敢笑,更不敢叫,她都这样了,想必他的牙应该很疼吧。

赟启在对面看见这一幕,不由微微叹气,他怎么就没这么肯卖力的手下,关键时刻竟没一个用得上的。他看看刘福成,刘福成忙道:“爷,奴才老了,牙没剩几颗了,这咬绳子的事真的做不来。”

他看看另两个侍卫,两人都开始嘬牙花子,那模样甚是不情不愿。

杜怀的牙果然够坚硬,咬半个时辰就把绳子咬开了,他满嘴是血的对她笑,“大人,好了。”

傅遥看他那样子忍不住咧了咧嘴,这小伙子还真够实在的,这会儿性命交关,也没空关心他的牙。

她拉着他转过身,“快点,我给你解开。”

杜怀点点头,两人正要动手,忽然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似有数个人向这边走来。

傅遥慌忙蹲在地上手臂贴着墙,杜怀也蹲在地上,做出萎靡样。

进来的是六个人,打头的一个是个女子,一身大红色的衣服,打扮的甚是妖艳。

看见她,傅遥微微一怔,这人不是当年黑风寨的寨主夫人风九娘吗?怎么现在做了这里的二寨主了?

这女人心肠歹毒,又奸yin好色,还很会蛊惑人心。当年黑风寨的叛乱,有一半就算因为这个女人引起的。那会儿她是黑风寨大当家的二夫人,私下里却和四当家在一起滚床单,两人勾搭成奸,她就开始勾着四当家背叛寨主。她说是要和四当家双宿一起飞,但当官兵攻上山寨的时候,她却是第一个跑的,黑风寨覆灭,逃出的没几个,这个女人就是其中之一。

算起来她还是石榴的后娘呢,若被石榴瞧见她,想必很想在她身上砍上几刀吧。

风九娘对她更是恨之入骨,此时此刻,是绝不能叫风九娘看到她的,头低地几乎埋进土里。

风九娘连看都没向这边看,径直从牢门前走过走到左边的牢房,那里关押着四五个人,里面正有赟启。

刘福成本来不能关进来的,但他抵死不从,说要伺候主子,闹的要死要活的,那些小喽啰被他吵的没办法,才把他关了进来。他又老又丑,别人也没把他当盘菜,所以满打满算,这里称得上看过眼的也就四个人。

风九娘走到近前,往四人脸上扫了一眼,“怎么就这几个?”

小喽啰道:“这回抓的人少,像样的就这几个了。”

风九娘点点头,“把门打开吧。”

一个小匪开了门,风九娘摆着腰肢走进去,像挑牲口一样在每个人脸上检视一番,随后在一指,“就他了,一会儿洗干净了送进我房里。”

那人正是赟启,一干人中,他果然是长得最像样的。风九娘说着风骚的撩了撩头发,还对赟启抛了一个老大个媚眼。

赟启错愕了一下,随即领会到她话里的意思。这竟是要拿他侍寝吗?

妈的,从来都是他招女人侍寝的,何时自己也要给别人侍寝?

傅遥听到风九娘这一句,差点忍不住偷笑出来,虽然这会儿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脸,但能想象到此刻他那脸上的表情定是极为精彩的。

两个土匪应一声,过来抓赟启的胳膊,他挣扎着大叫,“你们放开朕,你们可知道朕是谁?朕要把你们碎尸万段,你们这帮可恶的贼。”

他不说贼还好点,那两个小匪顿时恼了,一个大骂一声,“真你母亲个屁。”

另一个干脆从地上抓起一把稻草塞进他嘴里,恨声道:“这小子嘴还真臭,让他消停点。”

可怜赟启这个一国之君在两个小匪面前,竟被整治的没半天脾气,刘福成上来要救,被人一脚踹飞了,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直叹气。那两个侍卫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根本动弹不得,风九娘的功夫也不错,有她在完全镇得住,赟启被小喽啰捆绑住,像只粽子一样拉出牢房。

在从傅遥的牢门前经过,赟启向这边投过求救的一瞥,傅遥看见了却只能装成不见,心道,先叫这小皇帝吃点苦头再说,招皇上侍寝,这出好戏可是难得的好看啊。

风九娘带着几个小匪走了,她走路的姿势极为妖艳,屁股一扭一扭的,腰都差点扭断了,那几个小匪一直盯着她的屁股看,还有一个上去摸了一把,风九娘也不恼,回头抛了一个黏腻腻的媚眼。

看他们走远了,傅遥迅速跳起来,一边解着绳子一边对杜怀道:“你先想办法出去,到外面找杜平月和石榴,叫他们快点来救人。”

杜怀点点头,抖了抖手腕,手上的绳子脱落了。他走到牢门前晃了几下却没有晃动,傅遥看了看,那牢门竟然是用纯铁打造,坚固无比,黑风寨能成为北方第一大山寨,这牢门自然做的极为结实。

她低咒一声,“这该死的门,你要怎么出去?”

杜怀没说话,突然晃了晃肩膀,紧接着咯吱吱几声轻响,似是骨节发出的声音。只片刻功夫他的身体就变化了,原本一个七尺的汉子,竟缩成了一个三尺小儿。他轻易从牢门的缝隙中钻了过去。到了外面,一抖肩膀,身子瞬间又恢复了原样。

傅遥看得惊骇无比,她虽然也知道杜怀的功夫不错,但还从没见过这么奇特的功夫,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锁骨功吗?

她忽然发现自己对杜怀并不太了解,除了知道他曾做过杀手之外,别的竟是一点不知,不知道他武功究竟如何,甚至不知道他从前跟她说的那些话,究竟哪是真哪个是假?

杜怀转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我去去就回。”说完,转瞬就不见了影子。

傅遥不由低赞一声,“好高明的轻功。”

杜怀去后不久,就听到一个极轻的脚步声,那脚步轻的好像一只猫在走,若不是极关注根本听不见。

傅遥能感觉到那是个极高的高手,正想喝问是谁,那人已到了面前。

一眼瞧见是杜平月,差点激动的流出泪来,哽声道:“你总算来了。”

杜平月轻哼,“要不是你非要搞出什么把戏,也不会出这样的事。以后再这样生事,小心把自己玩进去。”

要是他在身边定会护她周全,又怎么可能会让她抓进这里?不过也幸亏有了这个预谋,他们才能集结了几十号人,这也才能把他们都救出来。

傅遥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若知道会遇上真土匪,也不会以身犯险了。

这牢房里关着许多人,也不方便说话,她便简单问了几句外面的情况。

杜平月低声道:“我们在前面一里外的地方埋伏,可等到天黑你们都没见你们来,就猜想可能出事了。也是石榴对附近的地形熟,带着人摸到这儿来了。”

“你们的人呢?”

“都在寨子附近,有你们在他们手里,也不敢轻举妄动,先埋伏着呢。”

傅遥点点头,“先带我出去吧,那些守门的人身上有钥匙。”

杜平月扬了扬手,钥匙已经被他拿到了。他伸手去开门,笑道:“放心,那些守门的都被我撂倒了。”

她嘘口气,“那就好,你带着这些里侍卫出去,和石榴他们会合。”

“那你呢?”

“我要去救皇上。”

一想到赟启,顿时哀叹,一国之君的贞C马上要被一个女魔头夺去,这叫她怎么能安心?

杜平月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你当这土匪窝是澡堂子吗?说进就进,说出就出?”

他把人都放出来,然后叫刘福成带着出去。两人走到外面,刚一出去却见杜怀往这边而来,大约是没找到石榴的下落又转回来了。

傅遥看见杜怀高兴起来,对杜平月道:“你还是带他们去吧,这些人不认路,有杜怀跟着我呢。”

杜平月点点头,“你小心点。”

傅遥“嗯”了一声,突然道:“让石榴告诉那些爷们准备着点,等把皇上救出来就一起攻寨。”

“你想毁了这寨子?”

她轻哼,“这寨子留着终归是个祸害,这会儿寨里的人还在睡觉,你从后面往前放火,定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还有先抓住匪首,他定是住在先前大当家的住所。”

那个大当家指的自然是石榴的父亲,当年他就是在那房里被四当家给毒死的。那件事杜平月也参与过,自然知道内情。

他带着一干侍卫转身走了,傅遥则对杜怀招了招手叫他跟上来。

杜怀低声问:“咱们去哪儿?”

“去看看皇上有没有被逼着侍了寝?”一想到这事,傅遥脸上不禁有了笑意,现在想必赟启的表情会很囧很囧吧。也不知以他的倔強会不会被逼得想自杀。

风九娘住在哪儿,她还是有印象的,这女人最喜欢美丽的事物,她住的地方一向是寨子里风景最美的。

她也喜欢清静,不是因为她的个性,而是她总会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不想被人看见。所以这一路走来,沿途并没遇上几个守卫的土匪。

第七章 皇上抵死不从

傅遥很快找到那个长满鲜花的小园子,周围一圈白色的栅栏,几棵丁香树,衬着那座茅草屋,倒显得有几分情趣。单看这景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的主人是多么雅致,可实际上却是一个烂到骨子里的臭*子。傅遥领教过她的风骚,这会儿还真不想看她发骚放荡的样子。

她停了脚步,对杜怀道:“你先看看里面那人在做什么?”

杜怀走过去,只瞧了一眼,满脸通红的跑回来了,那模样似甚是尴尬。

傅遥问:“进行到哪儿?”

杜怀摸摸头,硬是从嘴里挤出四字,“抵死不从。”

傅遥顿时来了兴致,她真的很好奇皇上抵死不从是什么样子,按说以风九娘的姿色也是上等的,还不至于那么难接受吧?

她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到了窗边,就着杜怀刚挖的窟窿眼往里看。

窗内春色无限,正是一览无余…

风九娘光着身子站在地上,白花花的身体在大红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惹眼,她细嫩的肌肤好像水葱一样,轻摆的腰肢好似软绵的面条,微微摆动着,一对儿腻白如凝脂般的双胸由于双臂的后展而格外丰挺、起伏跳跃。她似竭力展示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要让眼前的男人动心动情。

可显然她的展示是失败的,赟启蹙着眉,神色间并没什么yin色,也没丝毫的惊慌,他只淡淡看着她,就好像她是块木头,丝毫吸引不了他的注意。

风九娘被勾起了好胜之心,她阅男人无数,还没见过哪一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

她的腰肢扭动的更加灵活,如蛇一样一点点向赟启靠近,然后突然像蝴蝶般张开双臂向他扑了过来。

赟启被华丽的扑倒了,两人滚在地上,风九娘整个缠上来,好似一条蛇把他团团包住,随后她的唇就吻上来,他的脸颊、嘴唇、眉眼都留下了她湿湿的吻。

面对这样的极致诱惑,能做到不动声色的男人还真不多见。

傅遥不禁开始佩服赟启,他这个样子都快赶上柳下惠了。

不过这也算不上什么抵死不从,最多只是不看不听不做,她还以为会看见赟启抓着衣襟,咬紧牙关来个宁死不屈的小模样呢。真真是怪无趣的。

给杜怀使了个眼色,叫他从正门冲进去。

杜怀红着脸同意了,却撕了条衣襟包住眼才往里冲。

傅遥暗暗叹息,就这模样也不怕撞坏了他的头。

杜怀进了屋里,不管三七二十一,挥着宝剑四处乱砍,有好几次差点砍中赟启的头。

赟启惊声大叫,“你看着点啊。”他一抬头,看见杜怀头上蒙块的布顿时无语了,包成这样果然是没法看的。

傅遥随后进来,看见赟启东躲西藏的,慌忙把他拉到一边,这要真叫杜怀给伤着了,她也逃不了干系。

低声对赟启道:“爷先出去,等收拾了这疯婆子,就护送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