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不行…”那男子笑着,笑容温柔很美好。从他的笑容中,隐隐感觉到危险…

傅遥心一颤,这个人,他想干什么?

此时,杜平月被那个叫阿朗的男人带进了一个房间,那里有一张床,很大,似乎同时滚两三个人都没问题。这是专为十大勇士准备的,比别的房间要宽敞舒适许多,而像这样的待遇一年只有一次,且还要看你是否有本事名列前十。

他是第一个发现官船的人,也是由他下水把船凿沉的,何先生特别奖励他,让他位列十大勇士的最末。可是谁也不如他的运气好,居然捡到这么一个美得像天仙的美人。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杜平月皱皱眉,一张脸冷得像冰。

阿朗赞叹一声,果然是绝色佳人,就算皱眉的样子也这么漂亮。他扑到床上,柔软舒服的感觉令他很是满意,对杜平月招了招手,“你不来躺躺吗?这比山寨那潮湿的环境舒服多了。”

杜平月本来想直接下手逼他说话,听他提起山寨,不由道:“你不喜欢咱们的寨子吗?”

“不喜欢啊,这里没有人喜欢,如果可以我们都想回家,回到真正的寨子。”一提到故乡七白山,脸上顿时一亮,他盘腿坐在床上,“我还记得故乡的那条河,夏日里在河里游泳,潜到水底下乱摸,一不小心摸到同伴的屁股,还以为是王八盖子。那时候虽然小,可还记得天很蓝,水很美,林子里的鸟也很多。”

他说着凑到杜平月身边,“你对咱们寨子还有什么印象吗?”

杜平月摇摇头,“我离开寨子时还很小,只觉得很害怕,其余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啊,七白山上下来的火把寨子烧了个干净,好多人都死了。”他过来轻轻抱住他的肩,“你别伤心,以后有我照顾你。”

杜平月被他的手摸的一阵犯恶心,这都怪傅遥非要他玩什么色诱,为了不引起纷乱,他忍了,可这该死的居然动手动脚的。或者他真该直接扭断他的手…

他握了握手指,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阴笑着正打算迎向那张欠揍的脸,突然房门被重重撞开,一个男人闷着头闯进来,他手里拎着酒瓶,一身的酒气,那正是辛格。

杜平月瞧见他,眉头皱的更紧了,今天到底走了什么运了,一个还没摆平,又来了一个。

辛格一进来就去抓他的手,“你跟我走。”

晃悠着身子走了两步,被阿朗揪住,“喂,他是我的人,你在干什么?”

辛格不理,只拉着他的手往外走,阿朗急了,“辛格,你不要欺人太甚,今晚他是属于我的。”

“谁说的,他是我的人。”他一嘴酒气,一开口熏得人难受,看来是酒喝多了,上这儿发酒疯来了。

他要带,阿朗自是不让,两人争得脸红脖子粗,到后来居然演起了全武行。

看着两个打得激烈的人,杜平月忍不住长叹一声,他这到底是什么命啊,竟有两个人为他打架,还是两个男人。

他本来想赶紧问出消息来,回去找傅遥的,被他们这么一闹,人越聚越多,想脱身都麻烦了。

此时的傅遥心怦怦跳个不停,眼前这个人令她想起易东风,如果她的感觉没错,他们应该是一类人,一样的危险。

她转身要跑,也没看他如何动作,她的身体突然就动不了。

“这才乖嘛,身为女人就不该整天叽叽喳喳的。”他笑着一把把她抓起来,傅遥被他扛上肩,大跨步向前走去。

傅遥心里清楚,身体却一点动不了,心中暗道,真不该让杜平月走的,早知道碰上这么一个,她宁可去见识下他被人“嫖”是什么样。

那男子扛着她往前走,沿途碰上的人都微笑着和他打招呼,“何先生好。”

男子也微笑着,“你们好,玩的高兴点。”

武邑族的男女真是疯狂,找不到房间,在野地里旮旯里都能瞧见一对一对,不小心一脚踩过去还能撞上。傅遥脑袋冲下,这个位置极好,前前后后的都一览无遗,那个春色哟,真是无边无涯。

越往前走越偏僻,男子扛着她走到后面的一个小屋,正要进门,一个少年从旁边走过来,笑着招呼,“何先生也找了个女人吗?”

“是啊。”被称作何先生的男子笑着,“食色性也,我也是男人嘛。”

“还以为何先生不喜欢女人呢,连着好几年都没见你带一个女人回来,今天这是转性了吗?”

“梧桐,你的话太多了。”他笑着,但从握到傅遥腰上的力度看,他现在的情绪并不怎么好。

梧桐还无知无觉呢。“何先生永远都是这么好的脾气。”他说着话,端着托盘走了,今天是哈娜小姐成亲的日子,还有好多事要忙的。

男子走进屋里,到了里面重重把傅遥往地上一扔,摔的她骨头差点断开了。她幽幽一叹,这也是惯会装样的人,平时在人前做好人,其实全都是装的。

她也动不了,只能乖乖躺在地上,试探地问:“何先生,我能问你一句话吗?”

“什么?”

“你一天到晚的装,你累不累啊?”

他顿时变了脸,磨磨牙,“这不需要你管。”

“那我能问你叫什么吗?”

“这也不需要你管。”

“那我能管什么?”

“你只要告诉我,你们上这儿来的目的是什么?”刚才还温柔的脸顿时现了原形,露出狰狞的表情。

她眨眨眼,好歹还是能眨眼的。“当然是参加节日啊。”

他嗤笑,“你们根本不是武夷族人,说参加节日岂不可笑?”

第四十四章 诡异洞房

傅遥嘴硬,“我们就是族人。”

他冷笑,“好,你告诉我,你如何认识他的?”

她能猜出来他说的是杜怀,却装作不懂,“你说的是谁?”

“何离风,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杜怀的本名是叫何离风吗?傅遥微讶,她见到杜怀的时候,他说自己什么不记得了,杜怀的名字是她起的,至于他真名是什么,她没问过,他也没说过,今天倒是第一次听人说起这个名字。

既然装了,所幸装到底,“何离风是谁?”

“就是今天和一起在一起,被我带走的那个人。”

“你说阿杜啊,他不叫何离风,他叫阿杜。”她说着笑起来,“你如何认识他的,你们是朋友吗?”

“不是。”说是仇敌还差不多。

“阿杜现在在哪儿呢?”

“不知道。”

傅遥才不信,杜怀若没事肯定会回去找他们的,他没回去,定是出事了。

“你把阿杜怎么了?”

他冷哼一声,一把刀擦在她的脸蛋上,“我倒是要问你,你如何认识他的?”他的声音阴阴的,那和煦的笑容也变成了密密阴云,眼前阴风阵阵。

傅遥真怕他会往自己脸上划一刀,只好道:“我认识他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给他起名字叫阿杜,看他没地方可去,就收留了他,一直住在我家里。”

何先生一怔,“他当真失忆了?”

“是失忆了。”或者是真失忆,也或者不想记起从前,他当杀手的经历,还有对这个拿刀比着她的混蛋的经历,想必都是痛苦的。

何先生眼神闪了闪,他今天与何离风谈了很久,他看自己的眼神太过熟悉,那一抹淡淡的恨,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掉的。他确实该恨他的,当年是他杀了他相好的姑娘,还有牵机阁的内乱他也参了一脚,虽然他也是受人指使,但当年在他义父背后捅刀子的却是他。他有多恨他,下手就有多狠。凡是对他好的人,都该死。

他相信他是认出了他,可他不肯承认,当年的事他是真忘了,还是装的,早晚他会找出证据。

刀子从她的脸蛋划到脖颈,傅遥能感受到那冰凉触感,她轻叹,“你把它移开行吗?”

“说,你们上这儿来做什么?”

“来玩。”

刀轻轻一翻,刀刃冲下,寒气更逼人。

傅遥真怕他会划一下,只好答了,“我们的船沉在附近水域,没办法才来这个寨子。”她尽量脸上表情悲伤点,看起来很想个落难的弱女子。

但是没有人信,至少眼前这个何先生就不信,他冷笑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是为粮而来,何离风现在为官府做事,他想要的是什么我都清楚,不过你们的希望怕是要落空了。这里没有粮,一粒也没有。”

傅遥眼前一亮,“那你的意思是,都运到上游的寨子里了?”

何先生扫她一眼,淡淡道:“你这丫头脑子转的还真快,不过知道太多的人通常都活不长的。”

傅遥恨不能咬自己舌头,果然是自己太多嘴了,不过他这么说怕是承认了,那些粮食真的运到了上游的武邑族寨子里。

“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她抱着头缩成一团,他们说话的时间太长,穴道已经解开了。这并不是假装,她真的很害怕,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太阴森,他的一切表相都是装的,他的阴暗的,就像毒蛇一样,会吐信,会咬人,会释放毒液。她并不敢保证,他的下一口会不会咬在她身上。

何先生找了根绳子把她捆起来就转身出去了,他到外面和人说话,傅遥隐约听到一点,约是叫人四处抓杜平月。

杜平月的功夫不是那么容易被抓住的,只是他回来若找不到她,不知该多着急啊。

这个阴森森的何先生着实可恶,就这么把她绑住了,她的身子紧紧抱成一团,缩着不能动,像蜗牛一样姿势难受极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敲门声,一个小孩的头从外面探进来,是梧桐,刚才他和何先生说过话。

姓何的走得时候没关门,正好梧桐进来,一眼瞧见躺在地上的傅遥,不由道:“姐姐,你怎么了?”

好容易看见救星,傅遥拼命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声音,这该死的王八蛋,还往她嘴里塞了东西。

梧桐把她嘴里的布取出来,“姐姐,你躺在这儿做什么?”他说着突然一拍大腿,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啧啧道:“我知道了,你们在玩那个…何先生玩的真特别,居然把姐姐绑起来,这样很有情调吗?”

这孩子不过十二三岁,还真是…早熟的厉害。

傅遥喘了口气,伸伸手脚,她还能动,穴道解了有一会儿了,只是血气不畅,一时手脚有些麻软。

活动了几下往外走,梧桐追了上去,“姐姐你上哪儿去?”

傅遥对他一笑,“谢谢你救了我,我要去找我的朋友了。”

“哪一个朋友,我认识吗?”

傅遥心中一动,“梧桐,我问你件事,你看见何先生和一个姐姐在一起吗?”她比划着形容杜怀的相貌。

梧桐想了想,“好像有过一个女人的。”

“他在哪儿?”

“不知道啊,好像和何先生说了会儿话就走了。”

“他往什么方向去了?”

梧桐指了一个方向,“那里。”

“多谢。”傅遥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问出来了,果然还是小孩子好说话。

她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那个何先生叫什么?他是什么人?”

“啊,你说他啊,他叫何风,是我们寨子里的军师,我们都听他的。”

何风?何离风?名字这样相似,他和杜怀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何风明显对杜怀存在很深的戒心,他很怕他回来,而若要知道其中的事,怕只有见了杜怀才知道了。

傅遥刚走,梧桐身后出现一个人影,“她走了?”

“是,照着先生的话说的,她也信了。”一个纯真少年的话,很少有人会不信的。

“很好,非常好。”那人轻笑了,笑容出奇的温柔。等她到了那个地方,他就能进行他的下一步计划了,今晚他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让哈尼那老东西再也不敢小瞧他。

梧桐忍不住道:“先生,您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去那个地方?”

“她肯定会去。”就算不去,他也有办法引着她去,一个消失了许久的人又回来,他是绝不允许的,花了那么多心血好容易经营了这个寨子,怎么能叫一个小子夺走?

沿着梧桐所说的地方走过去,是寨子最后的地方,那里没有低矮的房子,却有许多石头,还有一个很大的山洞,傅遥在外面转了一圈都没找到杜怀,不由心中暗道,难道那个少年跟她说错了,杜怀根本没到这儿来?或者…他进了山洞?

她行事还算谨慎,不会随便进陌生的地方,所以她只是在洞外站了站,低叫了几声,“杜怀——,杜怀——”,叫了几声都没反应。

杜怀不知所踪,杜平月也不知去哪儿,只剩下她一个,把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女留在这儿,他们也忍心。

洞里黑漆漆的,一丝灯光也没有,她不敢多留,正准备离开,忽然一只手把她重重一推。她真的感觉到那是只手,但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跌了进去,随后轰隆一声,那道山门关上了。

山门厚重,无论她如何拍打也打不开,她深知自己是被人暗算了,有人把她诓进来,让她关进这个山洞。而不管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绝对不是什么好意。

她已经无路可退,只能去往前走下去,想着若是杜怀在这里,至少还能看见他

从身上摸出火折子点亮了,借着微弱的亮光往前走,这个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没走多久就到头了,她的手摸到了一个高高的烛台,顺手点燃了。

那是红的烛光,大红的龙凤烛,一共两对,这个地方与她所想的山洞密室完全不同,入眼都是大红的颜色,红色的床单,红色的烛台,红色的桌布,就连桌子上插的花都是红色的。

她摸摸鼻子,很纳闷自己看到的,这里根本不是阴冷的洞穴,简直就像一个洞房嘛。

洞房旁边还有一个小洞,一扇小门,她怀着期待的心情走过去,以为能看见个暗门或出口,等往里面一探头,顿时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里居然是灵牌,满满的全是灵牌,每一个灵牌上都刻着字,一种古老的文字。傅遥盯了半天,一个字也看不懂,反正就是汉字她懂的也不多,但很肯定的是那上面刻的都是人名,怕是历代武邑族族长的名字吧。

在灵台正上方是一个黑漆漆的不知是什么的怪东西,尺把高,用大红绸子裹着,看着甚是怪异。

出现一个洞房已经够奇怪的了,然后和洞房相连的居然是灵堂,这种稀罕事若不是亲眼见过还真是很难以相信呢。

匆匆关上小门,一颗心跳个不停,现在不是纳闷的时候,还是想想如何出去吧。她可不想在这个洞房里被饿成了一堆白骨,然后最终成为众多灵牌中的一个。当然她不可能有灵牌,她不是武邑族人,没人给她这待遇。

第四十五章 洞房妖精打架

举着那只红烛开始找出口,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站在洞门前喊了半天,也没人搭理她。这破地方就好像与世隔绝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找了半天实在累了,就坐在铺着大红床单的床上休息。这会儿应该是晚上了,她的生理时钟一样很准,知道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该睡觉了。

整整一天都没有进食,肚子饿的真的难受,忽然瞧见桌上有一只碗,里面盛着小半碗水。她端起来嗅了嗅,是清水,当即喝了个干净,然后脱鞋爬上床。她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滚去的,好好的床单被她压的全是褶皱。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外面响起一阵“吱嘎”声,似乎是洞门被打开了。是两个人的脚步,一男一女。

傅遥慌忙从床上跳下来,大床、红烛、走进的男女…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很要命的事,这里怕是有人要洞房了…

今晚是辛格和哈娜的婚礼,所以才会有这张床,大红的桌椅、大红的蜡烛,莫不就是这个房间吗?

想找个地方躲躲,可满处居然没个躲藏的地方,她是不想进那个诡异的小门和灵牌待在一起的,实在没办法,只能躲进桌子底下,好歹那里还有块桌布遮着。

外面一阵欢呼,似乎有许多人围在洞门前,祝福之声不断传来,还有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着。过了片刻,一切声响都停止了,洞门被关了起来。

傅遥躲在桌子底下,她听到脚步声响起,有两个人走进来。

那一男一女进了房间。女子往床上一坐,脸立刻耷拉下来,“辛格,你说,你整晚都去哪儿了?婚礼一结束,你就不见了人影。”傅遥听得清楚,那是哈娜的声音。

辛格不耐烦的甩甩手。“我有点事。”

“你有事?你有什么事?有人看见你纠缠着一个女子。还和阿朗大打出手,你们两个男人争一个女子,真是好笑。”

“你看错了。”

哈娜哼一声。“你还想骗我,很多人都看见了,还有人听到你表达爱意的歌声,我告诉你。以后不许再见她,否则族里的规矩你可是知道的。”

族里的男女可以自由恋爱。甚至可以随时和喜欢的人来个一夜情,但是在这山洞里洞房的却除外,他们的婚礼是在武邑族历代族长面前举行的,婚姻是经过乌拉神见证的。绝不允许背叛和不忠。

今晚之后,从这里出去,辛格就会成为族长。而他一生也不能离开哈娜,离开她这个族长的女儿。这是乌拉神的意旨。哈娜也是如此,她也不能背叛辛格,两个人的血滴在白玉碗中,就是缔结了一世的誓约。

现在两人就站在那只白玉碗面前,哈娜把刀递给他,“这是你表忠心的时候了,我相信你对我的爱意。”

辛格手中握着刀,却无论如何割不下去,他不爱哈娜,而是疯狂爱上了另一个女人,她太迷人,太美丽,就像天上的星辰,迷住了他的心。他无法自拔,无法许诺,更不想对哈娜有什么誓言。

放下刀,“哈娜,实在抱歉,我不能和你成亲了。”

“你不想当族长了?”

“想,但是我不能和你盟约。”

“这不可能。”哈娜尖叫着,她从小就被人如众星捧月一般呵护着,所有男人都仰慕她,而她只喜欢辛格,只喜欢他一个,他会抢下兰花,她是那么欣喜,幻想着今晚的洞房花烛,做他的新娘。可是他…居然爱上了别的女人,还和她说这样的话。

“你若不想盟誓,你就不能做族长。”

“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你不说便没人知道,以后你还是我的妻子。”只是他的心却不能给他了。

哈娜听得冷笑连连,“是只有我们两人,可列代祖先都在看着,他们就在你的身后,你若不肯盟誓就是破坏规矩,你就不能活着离开。”

“你要杀我?”

“叛徒必死。”一把刀抵在他的脖颈上。

傅遥本来以为在面前上演的一场春/宫洞/房夜,可没想到新郎和新娘竟然打起来了。两人你一拳我一脚,从站着打到躺着,最后扭打在一处。

傅遥看两人专注打架,忙悄悄爬了出来,或者可以趁这机会逃出去,什么历代祖宗,什么牌位,那些东西想起来就觉得渗人。

两人忙着打架都没注意,她顺利爬出去,沿着来的路往外走,这会儿洞两旁都燃起了火把,把整个洞照得亮亮的。

看见洞门,她心中一喜,正想着要不要念句咒语试试,忽然,洞门从外面打开了。

傅遥傻傻的看着,外面站着许多人,许多火把把洞门照得亮如白昼,每一个都以仇视的眼光看着她。她被盯得一阵心虚,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很大的错,虽然她还不清楚这个错到底是什么,但能叫他们这么愤怒的绝对不是好事。

何风也在外面,还有武邑族的族长,那个已经老朽的老头气得胡子都撅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