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心的方向走下去

一切归于原点

骄傲如月

我一边疗伤,一边追寻她的下落。这么执意的找寻她,只是为了解除禁锢。

在雪地里,我捡起了她。

她脏的像一个乞丐,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

我心中抽痛,似在发抖。我毫不犹豫的将她抱起。

原来她并非我所想的那么顽强。她脆弱的如同过冬即化的白雪。

我莫名心疼的将她搂在怀中,那一刻,竟想就这么永远护着她。再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再不让鲜艳明亮的她沦为脏兮兮的乞儿。

其实,她只是需要被保护的柔弱女子。

伶牙俐齿的外表下是孤苦无依的灵魂。

八面玲珑的狡诈下是颠沛流离的无助。

这一路应该很漫长,却分明是那么短暂。她在我怀中像不安分的孩子般动来动去,却也畏缩而小心。我就这么抱着她,为她阻挡外界风雪。

不知为何,长久以来内心的大片大片空洞,突然就得到了填补。这满足感如此真实,真实的如梦似幻。

一直所想的便是如此么?爱她,宠她,疼她。曾担心自己不够好,甚至向人寻求为夫之道,惟愿给予她最好的呵护,成为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依靠。

只是这热情这小心翼翼的情感,被日复一日的失望与痛苦消磨的很少再想起。

客栈里,我带着精心炼制的药丸,配以她的血液,我以为一切能够顺利解决,从此我便自由了。

可当我看着她,内心竟还是会无法自控的起伏。

失败了,又一次失败了。

难道真的对抗不了命运?

难道我要成为楚涟碧那种疯子么?

不!不可能!

我不会匍匐求爱,我不会屈膝自辱。我无须被施舍怜悯。

即便十几年被情爱折磨地生不如死,也仅仅是自己的事,与她无关。

这才是骄傲的月天心。

我不会受控于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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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之夜

一觉醒来,她竟躺在我身旁…

我浑身□,她双眼含泪。难堪之余一股难言的燥热侵袭而来。

若强占了她的身子,我定会对她负责,娶她为妻。尽管我本是打算放弃她,尽管她并非我的梦中情人。

可她哭哭啼啼,竟只为了索要钱财…

将自己当做妓女么?

罢,罢,对这种女人,何必顾虑,更不值得用心。

付钱倒也好,我又怎会娶这等无耻女子。

在她的追问下,我讲述了她的身世。沉重的过往并未使她流露丝毫悲伤,相反,她由满脸浓浓的趣味变为不停的笑,甚至笑的愈发张牙舞爪。

这个女人…她究竟在想什么?

据我所知,她在绝杀门的日子并不好过,当她得知自己本该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不该异常难过么?当她得知父母双亡,不该伤心欲绝么?

那么大笑的她,恍惚间竟与另一张脸有些重叠。

楚涟碧…是,楚涟碧。虽她在快意大笑,他曾是凄厉惨笑,可他们何其相似,都那么肆意的纵情宣泄,都那么…像常人眼中的疯子。

之后,她频频主动接近我。我不愿与她过多交集,却并不反感。

我想我似乎不该将她的身世告诉她,她会仗着师父理直气壮的跟着我,甚至颐指气使的命令我,而我依然不是很反感。

她的泪水令我妥协,带着她前去寻找齐钰。尽管心中不愿。

不过是个没用的废物男人,可她哭红了眼睛,冻肿了双手都只为找到他。

恍惚之间,我竟觉得自己活的还不如他。

暗夜的篝火旁,她瑟缩着靠近我,眉头紧蹙,脸上满是不适。我正要避开,她已倒上我肩头。

我一动不动任由她靠着。

她不停往我怀中钻,汲取温暖。我将狐裘解下,覆在她娇弱的身子上,伸手将她揽住。她的鼻息愈发均匀安逸,缓缓缭绕在我耳侧。

那一晚的月光很亮。

刺破苍穹的树枝间零星漏下白色雪花。

四周静极了,她的呼吸声,我的心跳声,雪落的声音,都分外清晰的回响在天地间。

我还听到一个稚嫩的童音说,师父放心,徒儿定会找到师妹。

徒儿要照顾她一辈子。

一辈子,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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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难逃

我就要跟你一起!!我不要跟你分开!!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我很喜欢很喜欢你!!

我想跟你在一起!!

喜欢就是喜欢嘛!哪有什么理由啊!!

反正就是喜欢你!!我对你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所有心理防线,所有警惕戒备,全都溃于瞬间。

她毫无章法的叫嚷,我彻底溃不成军。

即便知道她害怕孤身一人。

即便知道她素来信口开河。

即便知道,那些话只犹如清风过耳边,散了便散了。

一切都再明白不过,我却伸出手,将怀中娇弱的身躯抱住。一个并非我梦想中的女子。

宿命的浩劫,很久很久以前就已注定。

当我在师父身前跪下立誓时,当我煎熬辗转却不愿碰任何女人时,当我周而复始的走入同一个梦境时,当我的血骨为她溃烂结疤再溃烂再结疤时…

早就逃不开了。

命运不动声色的将我牢牢捕获,我却浑然不觉,妄图逃离。

直到缺口打破,浩瀚洪水将一切淹没。

它看着深深沉溺的我,微笑。

我将她拥在怀中。舒缓的风声穿林而过,带起她的发丝缕缕缠绕颈间。积雪融化的土地上,水流潺潺,浸过脚底。并非冰寒,而是温热。

身体从未有过的柔软起来,似乎唯有如此,怀中那娇柔的身子才会适应,才会安心的蜷缩在我的臂弯下。

初遇时的失常,再遇时的心痛,一度因她而失控,不断为自己找借口。

其实答案很明了,不是么?

那是师父为我布下了十几年的情网。

是挣不开的禁锢。我在劫难逃。

爱,早已命中注定,无关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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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足深陷

夜。宁静的深夜。繁星满天。

一间普通的客房,并非幻月宫晶莹剔透的华丽殿房,也并非圣教尊贵厚重的巍峨楼宇。

一张普通的床,并非散发淡淡香气安宁心神的水晶梨花木床。

月光依旧,透过窗棂,洒了满地。

窗下白色粉色朵朵碎花随黑色的夜风摇曳,风姿妖冶。

她的身体犹如醉人的月光,犹如诱人的罂粟,犹如含苞的蓓蕾,在我身下徐徐绽开,绚烂至荼靡。

我拥有了她。完全彻底的拥有她。

没有精致的华彩琉璃,没有鲜艳的龙凤红烛,没有散落床前的凤冠霞帔。

我几近霸道的掠夺了她。体内隐忍多年的野兽在疯狂叫嚣。

君子之风全无。

她害怕,我不允许她退却。她抗拒,我强迫她接纳。

内心阴暗之处几近邪恶的将她压于身下,报复她令我多年饱尝痛苦。

我第一次占有一个女人。我第一次如此狂烈的想要占有一个女人。

她是我第一个女人。

她是我唯一的女人。

在身下绽放的是我苦等多年的妻,是我命中注定的爱人。

她并不风姿绰约,但她清丽明亮。

她并不庄重娴熟,但她灵动可爱。

她不是我所幻想的模样,却令我情不自禁抱入怀中。

或许,幻觉才是一场错误。

拥有她方知梦是如此虚幻。

拥有她方知痛是如此渺小。

她灼热的体温,她紊乱的呼吸,她透澈的眸子,她咬住的红唇…一切都如此鲜明生动。

她娇柔的身子与我合为一体。从此,身心交融。

抱住她才知道极端的不幸也可换来极端的幸福。

抱住她才知道,再也放不开。

从此,生,同生,死,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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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缘散

缘分太长,你我终生相约。

命中注定,至死不渝。

缘分太短,你我错位相恋。

禁锢不再,何以归去?

只羡鸳鸯

于我而言,她想玩闹也罢,寻求依靠也罢,皆无所谓。

只要让我牵着她的手,只要让我将她揽入怀中,我可视而不见她眼中没有我的倒影,我可充耳不闻她不经意间对其他男人的挂念。

她在冬日的阳光中扬起明媚动人的笑颜。

她一声一声似依赖似甜腻的唤我月哥哥。

她拉着我的手走遍大街小巷,她亲昵的抱着我的一只胳膊与我说笑,她肆无忌惮的与我玩闹,她安心的枕在我胸前沉沉睡去。

如此幸福,只羡鸳鸯不羡仙。

我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宫主,不再是威严的教主,不用以千万人的生死为己任,无须窥测一张张虔诚的脸孔下别样的用心。我不用戴起森冷的面具,无须如木偶般不带丝毫情感的重复劳碌。

彼时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看着自己的爱妻,纵容她笑纵容她闹,只要她开心,怎样都心甘情愿。

我的妻子,光芒耀眼,令我无法转移视线。

只有她,是我所要保护的。

只有她,是生命不可或缺。

她与我血骨相融,若然分离,将是鲜血淋漓的痛,抽筋断骨的伤。

她的出生,我的命运,注定我们今生相伴。

命中注定,谁也无法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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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爱浓

她的慌乱、愤懑,在看到他时,尽收我眼底。

我装聋作哑。若是可以,我宁愿一直维持表面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