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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在下很高兴,在下说的话,水姑娘听进去了。”季仁逸轻轻点头,满脸的欣慰。

“很好,现在,我是单身女子,你是单身男子,你觉得,你死赖在我家,很妥吗?”水落一副看你怎么办?

季仁逸轻轻皱起眉,这一点,他到是不曾想到,也许是因为,他下意识的将水落当作了小师妹,而小师妹是妹妹,几乎可以说是他一手带大的,两人虽然名为师兄妹,可当真是比亲兄妹更亲近些。何况,原来家里还是师傅在,更谈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之说。

可是现在,他看看水落,又看看自己,再看看展宏,极是苦恼起来。

“这…确实不妥。”季仁逸很诚实的回道,他是正人君子,决不会因为对像换成了他自己而有双重标准。

“你也知道不妥啊!看你一幅那什么什么的样子,没想到居然来占人家一个良家女子的便宜…”展宏一见季仁逸吃鳖,立刻也跟着叫了起来。并且更大声,因为之前季仁逸的眼神让他失语,他觉得非常没面子,现在,他要找回来。

作为一个痞子头,在水落面前可以不在乎面子,那是他老婆,不是外人,可是别人,却不行。

可惜,他的话一出,立刻就被两双四只眼瞪视着。

“怎,怎,怎么了?”被四只不渝的眼睛的瞪视着,展宏只觉喉咙发干,尤其是水落的那一对…他心里发怵,仔细回想自己说的那一句话,似乎,好像,应该,他没说错什么话啊!

“我要住你家。”季仁逸淡淡的说着他刚刚下的决定。丝毫没有去想,人家根本不愿意接收他,所有人都恨不能他立刻离去,可是,除了在医学上,其他都相当迟顿的季仁逸完全没有感觉到。

凭什么?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住我家?”展宏立刻跳了起来。而水落则一脸看戏的表情看着两人,等着季仁逸被赶出去。

“你是男子,我住你家,就不存在任何问题了。”季仁逸很自然的说道,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这样并不算是解释,所以,他又加了一句,“而且,你自称是水姑娘的未婚夫婿。”

既然如此,他是为了水落而留下来,那么,做为水落的未婚夫婿的展宏当然也需负起一部份的责任来。

“你——”展宏刚摆出一脸的凶像准备大声吼回去,可是,就在第一个字出口之后,他眼珠一转,立刻又收起凶像,一副算计的模样盯着季仁逸,还煞有其事的绕着他转了两圈,最后站在季仁逸面前,抖着一条腿,一脸不怀好意:“想住我家?”

季仁逸皱眉看着展宏,这个模样,实在不是好的良人,若水落是他的师妹,他必定不允她嫁给这样的人,可是此时,他只能皱着眉点了点头,同时心里也想着,若是可能,最好连这展宏一起改变,否则,他就要考虑,替水落重新找一个合适的婆家…

虽然他一再告诉自己,水落不是小师妹,可是,他仍下意识的将她当作了小师妹,不只将她的言行举止收归已管,现在,更将刀子的终身大事也给接收了下来。

“我家虽然不是客栈,可是,也不能让你白住了。”展宏笑得得意,甚至还露出淡淡的阴险。

“你欲如何?”季仁逸皱眉,对展宏更是大摇其头,这样的男子,除了偷鸡摸狗,坑闷拐骗,怕是永远也不会有出息了。想到这里,他不由的看了一眼水落,见她不但不觉不妥,反而一脸看好戏的神情,不由重重一叹。

“好说,别说我展宏欺负人,想住我家,一个月一百文钱。”展宏一副小人得志的表伸,伸出一只手,在季仁逸面前晃啊晃。“有钱你就住,没钱,就滚出牵牛镇。”

心虚?

他明知季仁逸的钱都被水落骗个精光,更知道,有水落在,决不会给他留一文钱在身,所以,他才狮子大开口。

最好的情况,当然是将他就此逼走,毕竟,他是迄今为止,除了他外第一个出现在水落身边的人,而且,还让水落毫无办法…这种事,这种人,当然是要杜绝的。

可是,如果当真赶不走,至少,以过往的记录来看,水落都没办法对付的人,他对付起来也相当的不容易。所以,如果不行,他也一定要他不好过…最不济,他还能从他身上赚些钱来。

季仁逸皱着眉,看着展宏得意的样子,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好。”可看了展宏的手,却又摇了摇头,“可是,我现在身上没有钱,你,稍等一天。”

“嘿嘿嘿——”展宏笑得得意,“好,我就等你一天。若是明天还拿不出钱来,就别怪我不讲情面,把你赶出牵牛镇。”

季仁逸只是拿眼瞄了他一眼,又调转头来,盯着水落的眼,深深的望了一眼,想看出,她跟小师妹,还有几分相像…然后,低下头,继续将一筐药送进屋里。

“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挖了你的眼。”被他那一望,水落只觉心中咯噔一下,好似,心中好似多了什么,又好似少了什么?一种她从来都不曾有过,虚虚的,却又重重的感觉。

“水落。”展宏看着水落,突然开口。

“干嘛?”为自己的异样而生气,水落冲展宏气呼呼的叫着。

“你,在心虚。”虽然他平时很没心没肺,可不得不说,对于从小一起长大的水落,他还是相当了解的,从她的语气里,就可以感觉到她的心情。

而此时这种感觉,他敢保证,在水落十六年的生命里从来不曾出现这样的感觉。

心虚,天啊!当水落在勾栏院里撞到他跟里面的小桃红在床上翻滚的时候,她都没心虚一下。当年她拿着菜刀跟牛大叫嚣的时候,也没见她心虚。

可是…

都不许走

可是,现在,只是被这个叫季仁逸的望一眼,她居然心虚了,她居然心虚了…

“我心虚?”水落被展宏这么一说,才恍似明白自己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是什么,可旋即就恼怒了起来,“虚什么虚,虚你个大头鬼,给我滚!”

可怜的展宏再次成为炮灰,被水落一阵炮轰,好在,他的脸皮够厚,作为一个水落长期且专用的出气筒,他很是适应,反而觉得,此时的水落才是他熟悉的水落,并为此而高兴。

“好,我滚,我滚,可是,我得把那小子也给带走。”展宏一指刚出门的季仁逸,虽然怎么看季仁逸都比他这个刚十六岁的半大小子更成熟,可是,作为痞子老大,他习惯了叫所有未婚男子都是小子…这,很能显示他的强势,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

水落看了一眼季仁逸,季仁逸刚好抬眼望过来,两人的眼神就那么恰恰好的对上,水落虽然以极快的速度移开,可还是又有一阵不自在,“他今天又没给你钱,你要带他去哪里?”

话一落,水落就皱起眉来,虽然季仁逸的眼让她觉得…呃,好吧,就像展宏说的,有点心虚…可是,她也不该说这种话,好像,好像她是在留他一般。

一经反醒,她立刻双手插腰,瞪着季仁逸,“现在天黑了,你是不是该离开我家了。”

季仁逸微皱眉,并不说话,只是看向水落,盯着她的眼。

“看什么看?”这一次,早有准备的水落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可不知为何,这一回,她却当真有了心虚的感觉…然后,她轻轻皱眉,如果这是心虚的感觉,那,之前那种感觉是什么?

“你锅里烧的东西糊了。”季仁逸淡淡的开口,并用下巴指了指厨房。

“哎呀,我的镆…”一声惨叫,水落如兔子一般跳了一下,随即冲进厨房,又是一阵叽哩呱啦的咒骂声传来,混杂着一阵兵荒马乱的锅碗瓢盆的声音。

“都不许走,今天全给我留下。”

不许浪费

“都不许走,今天全给我留下。”水落从厨房里走来,箩里端着一箩镆,全都呈焦黑色,发出一种相当怪异,却又极香的味道。

展宏一见那一箩糊镆,下意识的咽咽口水,似乎已感觉到喉咙里的苦味:“呃,水落,我…”

“你要是敢走,以后就别进我的院子。”水落一个眼刀丢了过去。

“好吧。”展宏轻轻叹气,看向那一箩糊饼,想着,一会水落不知要逼他吃下多少…早知道,他干嘛挑这个时间来啊!就算来了,又干嘛把水落从厨房里拉出来,让她好生看着火多好…

可惜,天下没有后悔药可吃,今天,他注定成为垃圾堆,让水落将这些糊馍倒进他的肚子里。

到是季仁逸只是看了眼那些有的呈焦炭样的馍,并未说话。

以前,他还不的时候,家里的家事全是他做,将馍做成焦炭状,实在是常见的很,直到师妹长大了,才将一切家事都接了过去…现在看到这焦馍,他不觉得有什么苦,到是有些怀念,怀念以前,师妹苦着脸,一起吃馍的情景。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再次下意识的溜到水落脸上。

水落一见他的目光转到她身上,立刻错开他的眼,一转身,进了屋,又盛了三碗清粥,两叠咸菜,又将展宏拿来的烧鸡切成块,全都摆上,才冲两人叫道:“去洗手,吃饭。”

展宏在院子里的井里打了些水,自顾洗了,也不管季仁逸,直接进屋,坐在饭桌前。季仁逸也不说话,自已打水洗衣手进屋,只是看着展宏的眼神里,透着越来越浓的不赞同。

三人一起吃饭,一个默默无声,坚守着食不言之古训,一个,边吃边抱怨,甚至偷偷将一些馍塞进衣袖里,试图带出去丢掉,必竟,这种东西,实在难以下咽。

水落只是默默的喝粥,咬牙吃着馍…不时给展宏一个白眼,偶尔骂他两句,“糟蹋粮食会被老天爷劈。”

吃渣喝汤的日子

“少来,你还以为我是三岁小孩,拿这种话来骗我。”展宏很不屑的嘟囔着,可在水落的瞪视下,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能再塞一嘴馍。“好,好,好,我知道了。”

水落又瞅了一眼平静的吃着东西的季仁逸,看着他嚼的满嘴黑灰,明明苦的要死,却是眉头也不皱一下…看到这里,她的眉头微微的皱着,是替他皱,也是…因为他的忍耐。

“你以前,经常吃这种东西?”连她自己都难以入口,只能拖展宏来吃的东西,以他的…至少他身上穿的衣服,显示他的身份,应该不是那么不堪。

季仁逸喝了口粥,将嘴里的苦涩冲干净,闭了闭嘴,才开口道:“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们经常吃这样的东西!”

“你家在哪里?”为了转移水落的注意力,更是为了让自己可以少吃些这种东西,展宏立刻接口,只是,馍渣和着口水到处喷的是。若得水落微微皱眉。

“我家在都城。”想到靖国已被灭,不由又加了一句,“靖国都城。”

“哟,大地方吗?那你到咱们这小镇干什么?”

“我来找人。”季仁逸边说着,边看向水落。这让展宏下意识的就以为,他是来找水落的。而展宏更是一个有嘴无脑的家伙,一见这情况,立刻就翘头冲水落自以为很小声的说道:“他不会是你的什么亲人吧?”

水落立刻怒瞪他一眼,“不可能。”冲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吼了起来。

展宏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还是当真是为了不吃那发苦的焦馍,也跟着大声叫了起来,“怎么不可能?你当年被王婆从水里捡来的,可是,我们都知道,你根本不是王婆的闺女,又不知道你爹娘在哪,那他怎么就不能是你的亲人?说不定,他就是你的什么亲哥哥,或者叔叔之类的…”

展宏一心想让两人扯上关系,这样一来,季仁逸就不会来跟他抢水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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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抢我老婆

展宏只记着水落之前为季仁逸“心虚”的事。记着这对水落来说,实在太反常,所以,一心想将两人扯上那么点关系。

却不曾注意,季仁逸一听到他的话,眼底闪过一道异样光亮,两只眼更是盯着水落仔细的瞧了又瞧,然后,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样。

“都跟你说不是了,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水落本来听到展宠的话,就已生气,再见季仁逸那奇怪的样子,不由怒火高赤,顺手便捡了个东西砸了过去。等到展宏哎哟一声之后,才发现,那是她的碗,连碗里的半碗粥也给泼了出去。

“水落…”展宏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手里捧着碗,头上挂着几颗米粒,再配上那表情,当真跟只被遗弃的小狗一般。

看到展宏这般模样,水落不由“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可随即面色一敛,“都跟你说了,我虽不是娘亲生的,可是,她好歹把我从水盆里抱了上来,又养我这么大,还叫我本事,她便是我的亲娘,以后,再不许胡说…听到没有?”最后一句,水落再次用吼的。而且,手也直接凑到展宏的耳朵上,直接就揪了起来。

“是,是,我知道了,水落你别生气行不行,我的耳朵快聋了。”展宏连忙讨饶。水落才悻悻的甩开手。转头又对上季仁逸若有所思的目光,这一回,他盯着她的手。

“喂,看什么?别以为用这种眼神看人,就不用吃了。”为了掩示心中的“心虚”,水落再次先发制人,用力吼了回去。刚要继续吃饭,却又发现自己的碗还在展宏怀里,稀饭也喂了他的脑袋。

气呼呼的站起来,接过展宏递过来的碗,“晚上把衣服递过来,我替你洗。”拿了碗进厨房,随即空着手出来。进了西屋,手里拿了个包,再次往外去。

“这会儿去哪?”展宏一见水落的样子,立刻问道。

“去把东西送给香香,怎么,你要去?”水落回头,瞪着展宏。

勾栏院(一)

“呃,不,不去,我不去。”展宏一听是香香,立刻连忙摆手,眼睛都不敢看水落的眼,连忙低头去喝稀饭。

水落冷哼了一声,转身朝外走去,“吃完了自己回去。”目光扫过季仁逸,见他正抬眼看着她,几乎下意识的瞪了他一眼,转身便走,脚步之快,近乎,近乎是落荒而逃。

“呼!”站在自己家院子门口,水落长长的出了口气,想起这两天,简直就像一场灾难,虽然,这两天也赚了够她一辈子花的钱,可是,如果再多这个季仁逸…天啊,好吧,虽然她很舍不得,可是,她真的想把这个人给丢到深山里去。

只可惜,她的良知还没有被狗吃光,还剩那么一点点,不然,她一定要逼着他去牵牛山,让土匪头把他给拆了…再次轻叹,怪只怪她的心不够狠。

迈开脚步,向着勾栏院而去。

原来这勾栏院是有个名字的,在那大门上,还挂着个大大的匾额,上面写着“芬芳阁”三个仿的镏金大字。

可惜,当西离攻进靖国时,一小队士兵路过这里…那个匾额跟里面的姑娘便都被扫劫一空,若不是后来,那个西离的什么王子下令把人放了回来,现在的勾栏院只怕就是一座鬼屋…她水落,也不会有任何生意可做。

路上很暗,季嫂子家显然有客,水落微微皱眉,季嫂子还在吃打胎药,此时,实在不该接待客人的。

想着明天是不是要提醒她一声,却又觉得不太好开口,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人霜,何况,季嫂子不一定会希望她多管这闲事。

绕过几道巷子,来到街上,漆黑的路上,偶尔有人冲冲的偷偷摸摸的从她身边路,有的还会停下来凑到她面前望望,见是她,又干笑了两声,再次离开。

水落很习惯了,在这个小镇上,所有人,不论是男是女都畏她如虎,虽然明知道她不会吃了他们,可是,所有人都怕展宏…

勾栏院(二)

别看在水落面前,展宏一副孙子模样,任打任骂,可在外面,展宏当真是一个小霸王,在这牵牛镇上,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那可真是凭着拳头打出来的。

可是,凡事无绝对,什么都有个例个,而这个例外,就是牛大。

牛大是牵牛镇另一个痞子头,跟展宏就像是前世的怨家,今生的仇人,两人从小打到大,可惜,没有打出什么交情来,长大了,两人各自称王,各占地盘,仍然见面就骂,碰到就打…从来没有例外。

不知道的,以为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可实际上,还真没有,水落是看着两人从小打到大,甚至偶尔的,她也会参于其中,她很明白,这两人,真是没有一点仇恨…至少,都是些够不上是仇的小怨,比如,他抢了他什么吃的,他把他衣服扯破之类…

这打架还能完好的回去?当然不行…

“哟,这不是水落么?你给我们香香姐送花来了?”来到勾栏院前,龟公伸出头,一见是她,立刻笑着叫着。

“香香姑娘现在有空么?”水落望了望勾栏院上的红灯笼,本欲跨进去的双脚不知为何突然就缩了回来,脑子里不由自主的飘过白天季仁逸说的话…懊恼的甩甩头。

“香香姐正忙着呢,要不然,你到她房里等着?”龟公笑的特恶心,一边说话一边上下打量着水落的身板,从上到下,那眼神,似是要将她的衣服剥光一般。

看到龟公的恶心笑脸,水落浑不在意。只是冲他瞪了瞪眼,骂了声,“再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睛。”然后,仰着头走进勾栏院。

她知道那龟公会在背后朝她吐吐沫,也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更知道这里面的人都在猜,她,水落,什么时候也进这勾栏院里谋生。

若是以前,她还会暗暗生气,或是抓破这龟公的丑态,然后大骂一顿,甚至动手抓破他的脸,可是,今天,她才不会做这种事。

山上的人是老虎

因为,她昨天发了一笔财,一笔,她敢拍着胸脯告诉天下人,她水落可以养活自己,决不让自己落到这种地方,她有了这个资本,有了说这话的硬气。

对着所有猜测恶念,她都可以一笑置之…

“水落,你来了。”勾栏院有三楼,香香的房间在三楼,最好的那一间,她来过很多次,所以,都是熟人。所以,一路上,打招呼的人络绎不绝。

“哎哟,姑奶奶,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刚到三楼,水落便被拦了下来,是勾栏院里的老鸨,声音比鸭子嗓门大多了。

“我给香香送东西。”水落举举手里的包,里面是一种花,也是一种药,可以让女子肌肤白嫩,气血和顺。

“行了,行了,给我吧,你快回去吧。”老鸨连忙接过东西就将水落往外推。

水落本来也不觉得有必要待在这里,见老鸨这么个态度,自然也是转身就走,只是,人都有好奇心,所以,她几乎是反射性的问道:“怎么啦,今儿有贵客?”

老鸨悄悄回头望眼香香的房间,边在水落身后边小声说道,“山上的人。”

水落理解似的点头,离开的脚步越的快了,在这镇上,她水落没人敢惹,可是,这山上的人,是连展宏和牛大见到要绕道走的人,她水落自然也惹不起。

可惜,似乎老天不让她好过,刚到门口,就差一步,她就可以离开这勾栏院的地界了,却又被人生生的撞了回来。

“哪个不要命的,敢撞我?”摸着自己的生疼的鼻子,水落下意识就破口大骂起来。

“我道是谁,原来是水落水姑娘啊!”

一听到这尖细的声音,水落便偷偷翻了个白眼,同时还叹了口气,这两天,她还真是诸事不顺…从遇到季仁逸开始,从被他缠上开始,她就开始不顺,心情变得莫名其妙不说,事情也变得诡异而奇怪…而此时此刻,更是不顺到了顶点,简直倒霉到家。

斗牛

“牛大,让开。”水落也不跟来人多废话,她是个聪明人,或者说,她是个极识时务的人,此时最重要的事,是离开这里,远离那个在香香房间的山上人。

而不是逞能跟牛大斗起来,引起那些人的注意,那她今晚,就真的麻烦了。

“既然都到了这勾栏院,那就上去坐坐,酒菜钱,我包了。”牛大却是打定主意不让她轻易脱身,说话的同时,就要伸手来拿。

水落哪里容他得逞,他刚伸过来,她就快速从头上扯下一根木簪,握在手里,狠狠的就扎了下去。

牛大很显然是常吃水落这亏,所以,一见她手抬起,立刻就缩了回来,“水落,我请你吃酒是给你面子,别让我牛大动粗。”虽然这么说,可是牛大却是不敢真的动手。

在这牵牛镇里,虽说他跟展宏那小子是冤家死对头,可是,大家心中都有数,架照打,钱照钱,可凡事留三分余地,牵牛镇虽小,可还是容得下两个痞子的。

何况,大家还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对于水落,牛大也只是动动嘴,真要动手,他还真不大敢。

若是平时,水落必定张大了嗓门跟他对骂回去,骂得双方都尽兴了,再撂下一大堆狠话,然后各自回家。可是今天,水落实在不敢。

她的眼神不时的看向勾栏院的楼梯,就怕引起三楼的动静,把那不该动的人给惊动了。另一边,还要防着牛大的手,防止他真的面子上下不来而动手。

“让我过去。”水落的声音压的越发低,同时还看向一边的老鸨,希望她上来帮她说上两句。

可是,老鸨还未上来,牛大却又开始用他特有的尖细的声音叫了开来。

“水落,你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牛大顺着水落的眼神向上看,虽然什么都没看到,可是很自然的,他想到香香。

而又根据水落一惯的行为,再加上水落此时的心虚样子,他很自然就如此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