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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聋

水落横了他一眼,木簪在手上握的死紧,“不关你的事,快点让开。有本事,去找展宏。”

说着,水落就要错过牛大向外冲去,却又被牛大后面的人给拦住,水落认得他,牛大的小跟班。只能做小跟班的人,自然不如老大那么有狠劲,而且,这个小家伙,才十三四岁,小的很,跟水落差不多高。

水落一见他,立刻嘿嘿一笑,手里的木簪招呼也不打就冲着对方的眼睛扎下去,那小子一见,吓得抱头往外一跳,水落立刻抓住这一刹那,冲了出去。

“废物,抓住她。”水落的身体一冲出勾栏院的门,便停也不停的就往回家的路上冲出去。而牛大的声音,也在她冲出的瞬间就传了出来,而他自己也跟着尾随了出来。

水落跟牛大两人,包括那些小喽啰,都没有发现,在楼梯的上方,有个人,一直在看着这一幕,那人的身边,站着一个独眼聋。

只有老鸨在众人离开,一回头,才看见那两人,连忙点头又哈腰的侍候着。

“那是些什么人?”状似无意的,独眼聋身边的华服公子问着一起被叫进来侍候的老鸨。

“那是咱们这镇的痞子,整日里不干什么正事,带着一帮子臭小子瞎闹腾。”老鸨看了一眼在边上温言软语的香香,想从她那里看出些眉目来。

这独眼聋是牵牛镇上的头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角色,四方小镇上哪个不是提起来就怕…平日里要找姑娘,都是让人带到山上去,从来也不到镇上来。

所以,今天老鸨才会这么紧张,一见水落赶紧往外赶,老鸨也是镇上的人,虽说做的是这么个行当,可还是有些良心的。怕水落被这不知好歹的人给占了便宜…

如今看来,水落怕是还是落进这两人的眼里了。虽然这两人问的是他们,可是以她这么多年混迹风尘的眼色,还是一眼便看出,这两人的话是冲着水落而来的。

头牌香香

“是么?那么,那个女子是什么人?”华服男子轻轻抬眼瞄了一下老鸨,又慢条斯理的问道。

只那么轻描淡写的眼,却让老鸨整个人都僵住了,明明是夏天,却如坠入冰洞,从头到尾开始慢慢的,不自主的打着颤。

“她,她是水落,是,是镇上另一个小痞子的,的媳妇。”

华服男子一听到媳妇两字,不由微微挑了下眉,本来正端着酒杯的手也轻轻的放下,“她梳着未婚女子的发。”目光再次投向老鸨,真如一道冷箭,直射进她的心窝,让她连气也不敢喘。

“呃,那,那个是…”老鸨这回,连站也站不稳,直接就瘫倒在地,心中不住哀号,天啊,这是什么人啊,怎么光眼神就能杀人呢!

“我家主子问你话呢,还不快说。”独眼聋见老鸨这没出息的样子,不仅觉得有些丢脸,这主子难得到这里来,一路侍候都没见他有什么兴趣,最后找到这四方几个镇上最出名的香香,居然也没让主子兴起一点兴趣,不由面上无光,现在主子好不容易对个女子感兴趣了,这老鸨又这么不顶事。

“这位爷,您要是想知道水落的事,问奴家便是,何苦为难妈妈。”香香在一边冷眼瞧着,见那独眼聋称那华服公子为主子,不由微微跳眉,心中也开始盘算起来,此时老鸨这副模样,便开了口。

“你知道?”华服公子扬起兴味的双眸,看向香香。却见她脸色绯红,含羞带怯的模样,不由微微翘起嘴角,可惜,笑容还未到眼底,便立即冷下来,冲独眼聋一使眼色,独眼聋立刻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子,扔到香香面前。

“知道什么,还不快说。”

香香看着那碎银子,银牙暗咬,却又不得不挤出妩媚之极的笑来,“多谢爷赏赐。”毫不客气的将银子收了手帕里,她才慢慢说道:“她叫水落,是这牵牛镇的三痞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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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牛

水落并不知道勾栏院里有人在打听她的消息,她冲出勾栏院,便向自己家里跑,可惜,虽然她平时里相当灵活,甚至也常常去爬山,可是,单凭体力和速度,终究还是比不过一群大男人。所以,很快,她就被牛大几人堵在一条幽黑小巷子里。

“呼——”水落重重的喘着气,可是,看到已然远离勾栏院,她却是长长的松了口气,对于这几个人,她却是一点不在意。

“你怎么不跑了?”虽然水落很快就被他追到,可是,他也着实够累的,此时也喘着呢。

“你个笨蛋,要不是我跑,你连怎么死都不知道。”水落很不屑的嗤道。

“少唬我,说,今天得了什么好处,我们见者有份,不然,我就把你拖回去…”

“哈,你个笨蛋,你知不知道现在谁在勾栏院里?要不是我带着你们跑,你们早就被山上的人给胖揍一顿。”水落终于平息的呼吸,声音也变回了之前的狂气,“现在,你要是想去送死,自己去,别带着我。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推开一个拦住路的小痞子,水落再次在牛大反映过来之前冲了出去,继续以她所能的最快速度向前冲去。

至于牛大,在水落说山上的人时,先是一怔,见水落又跑立刻就再次吼道:“臭女人,敢骗我!给我追。”

水落听到了,可是,她什么也没理,再差一点,她就可以回到家了,到时,只要有展宏,她什么也不怕。可惜,她的算盘打错了,这一回,没两步,甚至还没拐出这个小巷子,她再次被抓到。

而且,这一次,牛大似乎也被惹火了,甚至没给水落说话的机会,直接就动起手来。

“我真没有骗你,不信,你自己去看。”

“你以为我信你?”牛大像水落之前那般嗤声,“谁不知道你水落从小到大,骗人从来都不打草稿?”

水落边四下望着一片漆黑的环境,一边倒退着一边干笑,“没错,我承认,我水落是骗过不少人,可是…”

想要我跟你?可以…

“没错,我承认,我水落是骗过不少人,可是…”水落很大声的强调可是两个字,“你去打听打听,我水落,可有骗过咱们镇上的人?”

水落的声音极大,斩钉截铁的,掷地有声的,还当真又把牛大给震住了。

牛大细一想,还真对,水落虽然偶尔会抢一些他们的生意,对路过的人出手,可还真从没对镇的人出过手。

这样一想,他立刻就皱起了眉,伸手叫来一个小弟,“你,去勾栏院里打听打听,看今天山上是不是有人下来。”

“是,老大。”小喽啰很快就离开。

牛大又将目光对上了水落,“我说水落,你这么晚,去勾栏院干嘛?”

“我能干嘛啊!当然是去送药,你是知道的,那里,是我的大客户。”水落见牛大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自然也跟着换上笑脸,只是,手里的木簪是一点不曾放松。

“展宏那小子没陪你一起去?”刚说完,牛大就阴阴的笑了,“是了,自从他跟香香在床上办事被你抓到,就再不敢上那里去了。哈哈哈…”说到最后,牛大自以为好笑的哈哈大笑。

水落冲他翻了个白眼,实在很无趣的紧,可形势比人弱,她不得不干干的呵呵两声,“展宏还在家里等我,没事,我先走了。”

虽说这牛大应该不会下死手,可是,这女子无论如何都是处于逆势。何况,她还真怕这牛大起了什么歪心,把她给怎么怎么了。

哪怕有展宏在,牛大真要做了,就算将来怎么样,他顶多把她给娶了了事,真正吃亏的,还是她水落。所以,对上牛大,她不得不小心,尤其是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还在这种除了他的人,她没有任何外援的情况下。

“水落,不如舍了展宏,跟我牛大吧。”一见水落要走,牛大再次拦到她前面,手伸向水落的胳膊欲抓她,再次被木簪扎开。

“想要我跟你?可以。”

为何未嫁

“想要我跟你?可以。”水落一听牛大这么说,立刻点头,只是,很快的,她又加上但书,“不过…”

“不过什么?”牛大一听有门,立刻跟进。对于水落接下来的话起了十六分的兴趣。

“知道为什么,展宏一直未能将我娶进门么?”水落突然一个转身,远离牛大,边问话边慢移动脚步,慢慢走着,就像,两个人散步一般,不紧不慢。

“为什么?”牛大立刻问,说实话,这事,不只是他好奇,这牵牛镇上的人都在暗地里好奇,水落早八百年前就被展宏定了下去,而水落自己也没反对,对于两个同样无父无母的人来说,这便足够了。至少,在众镇民心里,这已足够了。

可是,眼看两人都十六了,两人却一点都不着急着成亲,这两人不急,可有的人却急了,甚至,有些人还打起了歪主意,比如,牛大。

在牵牛镇,水落的名声决对不算好,不只是她的痞性,还有她的偷蒙拐骗,再加上,有一段时间,她跟展宏两人同吃同住…总之,她的名声实在是坏到不能再坏了。

可是,在牛大这类人眼里看来,水落却又实在是个不错的人选,因为,她能赚钱…只这一点,在这个世道,她就比更多男人更让人敬佩,撇开她那些不光明的手段,只是卖药这一条,就足够引起很多人抢着娶她了。

“因为,他没达到我的要求。”水落继续走,慢慢的,要是一点没停。

“什么要求?”

水落转头看了他一眼,虽然黑乎乎的,也看不到什么,“我也不偏颇,你们想娶我,行,那就达到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牛大再次问,显得有些急切。

“成为牵牛山的土匪老大。”水落不慌不忙的说完,再向前走两步,然后,推开门,进门,当着牛大的门把院门从里面关上。

“不可能。”牛大在外面叫道,同时也发现水落居然不着痕迹的回到了家,不由怒吼,“你骗我?”

独眼聋(一)

水落在里面轻笑,“骗没骗你,你去问展宏自然知道,若是这点本事也没有,我何苦嫁你们,自去嫁那土匪头子就是。哼!”说完,冷哼一声,似是嘲笑一般,给院门落锁,进屋。

“臭女人,你等着,别落到我的手里,不然…”牛大在外面叫嚣着,可话还没说完,便被他的小弟打断。

“老大,老大,山上真的来人了,独眼聋来了。”小弟气喘吁吁的站到牛大面前,将刚打听到的消息报告给牛大。

“真的来了?”牛大一愣,又再次确认。

“真的来了,独眼聋带了个富家公子哥,香香正在作陪呢!”小弟立刻将最详细的消息报告出来,“听说,老鸨被吓得尿裤子了,正在床上哼叽呢!”

“妈的!”牛大吐了口吐沫,“还真来了。”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院门,打了个突,才一转身,“走,回去。”

虽然不想承认,今天晚上,他是欠了水落一个情,要是他就那么冲进去,惹到了独眼聋,不死也要脱层皮…那可真是活阎王,而他,只是小鬼。

直到牛大他们走远,从水落家的院墙外才转出来一个身影,看了一眼牛大他们离去的方向,才一纵身,越过水落家的院墙,直接落上她家的院子里。望了一眼点亮了烛火的东屋,他才微微皱眉,再次钻进水落的厨房里。

没错,他就是季仁逸,从水落离开家,他便一路尾随,这一路上所发生的事,他也都看在眼里,在碰上牛大时,他几次欲出手,可每一次,他都神奇的看到,一个弱女子,几次从牛大眼前逃脱,最后…虽然险之又险,却始终安全的回到了家…

只是,让他再次皱眉的是,水落这里发生这么大的声音,而展宏那边,仅一墙之隔,却是没有任何反映…这,实在不是一个男子汉该有的表现。

若他是家长,遇到这样的没有任何责任心的男子,他是决不会将妹妹嫁给这样的人的。

可是,水落不是他的妹妹…

独眼龙

可是,水落不是他的妹妹,对于她,他什么都不能做。突然的,他想到展宏今天说的那些话…水落是从水里捡到的,而且,同样也是从木盆里…想当初,师妹也是他从水里的木盆里抱回家…

在黑夜里,他的两眼发出幽深的光芒,如此,他是不是可以想象,水落跟小师妹之间,有着什么联系,同样从水里被救出来,同样的木盆,甚至,两人长的一模一样,年龄身高,都相差无几…

“姐妹”这两个字瞬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同时,他的心里开始兴奋,若是水落是小师妹的姐妹,那么,水落也就算是自己的妹妹,这样一来,他就有足够的理由阻止她嫁给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

可是,兴奋在他的脑子里只维持了一会会,立刻又烟消云散:没有证据,只是凭两人的长像根本不能说明什么,虽然很少,可是,天下长的极像的人还是有的。同样的从水里的木盆里被救上来,也只能说这事极巧…

轻轻的叹息,盘腿坐起,将脑子放空开始打座。

现在,想的再多也是无用,此时此刻连小师妹在哪里都不知道,是生是死也完全没有消息…又从哪里谈起这姐妹之事…万一要是小师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算水落真的是小师妹的姐妹,又有何用,徒让她陪着伤心么…

突的,季仁逸的微闭的双眼睁开,眉头轻轻皱起,旋即起身,贴到厨房的门前,轻轻推开一点缝隙,朝外望去。

只见一个人影,正从院外跳进院里。左右望了望,便向水落所住的屋子轻轻走去,脚下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若非季仁逸耳力过人,决无法发觉有人进了院。

那人轻轻推了推水落的家的门,发现从里面锁了起来。微微退了关步,一抬脚,手落下,从靴子里拔出一柄匕首,在夜色里,闪烁着寒光。

季仁逸轻轻从厨房里闪出,手里顺手捡起水落的烧火棍,瞬间就飘到了那人身后,烧火棍抵在那人肩甲中间。

替你守夜

没有说任何话,来人立刻竖起双手,手里匕首也丢在了地上,根本不需看,他也知道,像这样无声无息就欺到他身后,并拿东西直接抵到他的命脉上的人,决不是他反抗便能获得生机。

“好汉饶命。”

“你是何人?为何半夜私闯民宅?”两人都下意识的压低声音,不欲吵醒里面已然熟睡不知危险靠近了又离开的水落。

“在下,我,我是来请水落姑娘,去我们那里做客…”

木棍往前一抵,“请人做客?哼,你们是土匪么,半夜请人做客,不但不敲门,还要用刀?”

“呃!”那人愣了一下,别说他还真是土匪,若不是为了讨好自己的主子,他也不会半夜行这勾档。更没想到的是,居然在这个小地方碰到这么硬的茬子,“好汉饶命,在下走错了地方,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谁呀?”就在此时,屋里的水落终于被吵醒了,在床上拥被而起,一脸警醒的盯着外面,手伸进枕头下面,再抽出来,手里握着一把杀猪刀,那是她从镇里杀猪的刘二专门买来的。

外面两人俱是一怔,旋即,季仁逸后退半步,轻斥一声:“滚。”

那人一听,立刻连滚带爬的再次翻墙离去,连匕首都未来及捡。

季仁逸皱眉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看到他脑上那墨洞洞的眼罩,直到听到时面起门闩的声音,才低头将地上的匕首捡起,轻轻一晃,往地上一扔,直直的插进地下,直没至柄。

季仁逸上前一步,一脚正好踩在柄上,稍一用力,便生生的连柄沉至地下。

“谁,不说话可别怪我不客气。”水落在门外,最后一次喊到。手里的刀也举了起来。

‘是我。“季仁逸轻轻开口。

水落突的喘口气,拍拍胸口,将刀放在一边,旋即又气呼呼的打开门,“你半夜作鬼啊,杵在门口当门神呢!”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刚才,这个门神替她把小鬼给赶跑了。

终于住进来了

“打扰姑娘了。”季仁逸轻轻低头,想着,今天晚上,也许还需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了,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到是无妨的,只是,在这样的小镇里,却是难以找到一块清静之地。

“你怎么在这儿?”不知为何,看到是季仁逸,水落没来由的一阵心安。

说实在的。她作为一个单身女子,再强悍,心底终会有柔弱的地方,晚上,即便是枕下藏了把刀,也依然无法安心入睡,否则,她也不会被两人压到极低的声音给惊醒。

尤其是,今天晚上,她又惹翻了牛大,再加上在勾栏里又被山上人给吓到了,所以,今天,显是特别浅眠,刚才,在季仁逸未出声之前,她的心当真是提到了嗓子眼,以为,牛大不死心,带着人翻墙进来了…

“呃,在下,无处可去。”季仁逸说着实话,看向水落身后的刀,眼底一暗。

水落看着季仁逸的模样,心思在翻滚了几圈之后,终于还是咬了咬牙,沉声道:“进来吧。”说着,一转身,刀又抓在了手里。“不过,我告诉你,虽然我让你住进来,可你别想占我便宜,不然,我就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水落,说到做到。”

“多谢姑娘,在下,决不会越雷池一步。”季仁逸眼底闪过一丝暖意,果然,水落虽然泼辣,虽然嘴里不饶人,可是,还是有其温柔善良的一面的。

水落让开位置,让季仁逸进屋,自己又回屋,将屋里的灯点亮,将灯端出来,“你住西屋,在任何情况下,都决不许进我的东屋,听到没有?”

“是。”季仁逸轻笑,随着水落一起进西屋,里面摆满了药柜,一些成或未成的药摆满了一屋,俱是一些常用药。

“过来帮忙,把这些架子搬开,今天没有床,先打地铺吧。”

两人一起把屋里的东西折腾到外间,又能挤的都挤在了一处,才终于空出一个刚好够一个人躺的地方。

安心入睡

水落在屋里转了圈,最后指着大门对季仁逸道:“把门板卸下来,今晚,你就睡门板吧!”

这种门反正是挡君子不挡小人的,既然都让他睡到屋里了,一扇门又挡得了什么。何况,水落看着一只手便将一扇门板搬到屋里的季仁逸,他给她的安全感,比那两扇门板要强许多。

水落回自己屋,抱了被褥出来,“今天先用着,明天再晒晒。”

“多谢姑娘。”季仁逸看着水落,露出一丝似欣慰的笑容来。水落一见立刻又恼火了,那是一种让人很生气的感觉,似乎,眼前的人,看着她时,却并没有看她,而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简而言之,就是,眼前的人,在利用她,想从她的身上去看到另一个人…

所以,一看到那种笑容,水落的火再飚起,“记住我的话,不许靠过东屋,听到没有?”手握杀猪刀,用力刺在门板上,刚好是季仁逸放枕头的那一端。刀口发出阵阵幽光,可见,这决不比外面地下的匕首钝一点点。

“听到了。”季仁逸应着,看着晃荡着的刀,面露不赞同的神色,“作为女子,不该拿这些…”

“闭嘴。”水落没给说教的机会,天知道这个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废话要说,“记住了,不然,我就用这把刀刺进你的心窝…”

水落手起刀起,转身将灯端起,慢慢走回自己的屋里,将刀收好,灯火吹灭,躲倒在床上,一阵恍惚。

她没有刻意的去想什么事,可是,有些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跑到她的脑子里,没有条理,没有规律,没有前因后果,也没有私毫目的,只是那么乱七八糟的时隐时现。

死了好久的娘突然跑出来跟她说,她该嫁人了…如果她不是被娘从水里救上来,不是在牵牛镇,她会变成什么样?活的更好,还是早已死去?展宏成了土匪老大,可是,他却不来娶她了,因为他说,他要娶香香…

带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水落再次限入沉睡之中,真正的沉睡,从她娘王婆死后,从未有过的安心沉睡。

好消息怒

水落睡过头了,从记事起,这是她第一次睡过头,最让她觉得郁闷的事,她居然是被展宏吵醒的。这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事。

于是,当她被吵醒,看到让她更加不爽的展宏时,她便更没有好声气了,“吵什么吵?我告诉你,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就把你丢出去。”

“好消息,水落,好消息。”展宏没有在意水落的恼火,反正在他看来,水落每次见到他都是又吼又骂的,他正常了。

“什么好消息?”水落停下了打了一半的哈欠,眼睛看着她家的门,门板好好的挂在上面,被展宏撞的来回晃动。

“那个傻子走了。”展宏一脸兴奋的说着,“昨天晚上你一离开,我就大骂了他一顿,他当时就离开了,晚上也没有到我家…今天我让我的小弟在镇上找了一圈,也没有他的踪影,不是走了是什么?”

从展宏开口,水落就盯着他,到最后,更是两眼眨也不眨,“你说,他昨天吃晚饭的时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