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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死人。”水落冷冷的接口。“你现在就走,立刻就走,离开牵牛镇…”

“水落。”展宏挣脱水落推他的双手,向前冲了几步,远远的拉开与水落的距离,才用力的说道:“我是说真的,现在,我真的不怕他了。你不用担心我。”

水落瞪着他,一脸看疯子的样子,然后,她突的转身,看向正慢条斯理从大门走进来的季仁逸,“你跟他说了什么?他为什么突然发疯。”

季仁逸看着水落,眨眨眼,然后才慢腾腾的说道:“我只是告诉他,如果连自己的妻子都无法保护,那就不配为男子。”

水落不哭

听到季仁逸的话,水落一愣,随即转眼看向展宏,见他一脸认真的看着她,眼里透着坚决。一时间,竟觉十分不自在起来。

可是,很快的,她长长的吸口气,冲展宏瞪了一眼,才边用手指戳着季仁逸的胸膛边怒吼,“配做男人有什么用?配做男人的下场是死,我要一个死的男人有什么用?替他守寡吗?”突的转身,走到展宏面前,“给我走,现在,立刻。”

水落觉得自己快气死了,又或者,那不是气,而是急,她是当真怕展宏不走,怕他傻傻的听信了季仁逸的话,留在小镇上,为了什么狗屁配不配做男人而死…是的,她怕他死,从小到大,他们不只是一起长大,更是相互扶持的亲人,在失去了娘之后,她不想再失去他…

“水落。”展宏突然冲了过来,一把将水落抱进怀里,手轻轻的拍着,“别哭,水落,别哭,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危险,真的,我保证,你别哭。”

“我才没有哭。”水落用力的吼着,却腾然发现,展宏的胸前的衣服不知何时沾上了点点湿意。几乎下意识的,她抬头看天,疑惑道:“下雨了么?”

“是,下雨了。”展宏轻笑,只是,这下雨的地方,是水落的双眼,那雨,是她的泪。

刚才,季仁逸到他家,告诉他,独眼聋看中了水落,因为他是她的未婚夫,所以,独眼聋才要杀他,如果他离开,也许他可以留下一条命,可是,从此,水落将会被掳上山,被土匪糟蹋…

季仁逸问他,如果他遇到任何事情,只会一个人跑路,而留下那些关心他的人为他身陷地狱,这样的男人还算是男人么?一个连自己的妻子都无法保护的男人,还能算男人么?

季仁逸的话犹如当头棒吼,惊醒了他…当下,他便决定,他不会走,就算要走,也一定要将水落带走,他决不会丢下水落一个人,让水落替他担下所有责任,他要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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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的第一次

对于他的决定,季仁逸觉得很满意,当即又告诉他,他可以不用走,他会保护他们,并且,如果他愿意,他还可以教他一些足以自保和保护水落的本领…季仁逸当他的面露了一手,徒手将一块石块捏成粉沫…

也因此,才会出现现在这一幕。

可是,当季仁逸看到展宏将水落拥在怀里,轻拍她的后背的时候,当他看到水落的热泪浸进展宏的衣服里的时候,他却不自觉的皱起眉,看着那两个人,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要冲上去,将两人分开。

他皱着眉分析着自己的这种心态,他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冲动,最后,他将之归结为,水落长的跟他小师妹宇文灵舞太像,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冲动,若是有男子如此将灵舞抱在怀里,他一定会…

用力的转开眼,他轻道:“男女授受不亲,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就算是你们将来要成亲,可终究还未成亲。”

水落一听到那“搂搂抱抱”四字,好似突然惊醒,两手刚要推开,一抬头看到展宏,却又停了下来。然后,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两手握拳,就在展宏胸口捶了下去,“你这家伙,整天就叫人担心。”随即面色一整,认真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不走?”

虽然展宏说的那几句话让她觉得很中听,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从这小子嘴里吐出这几句像样的话来,…可是,她太了解这小子了,他跟她一样的贪生,决不会毫无缘由的突然不怕死起来。

“哈!”一见水落恢复正常,展宏立刻松了口气,除了王婆,也就是水落的娘死的那天她哭了一整天,之后,他便从没见水落哭过,哪怕是她第一次上山采药,从山上滚下来,也只是呲着牙,不停的咝哈咝哈的吸着气,一拐一拐的爬起来,也不曾流出一滴泪。可是,刚才,水落居然哭了,这让他如何不慌…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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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长大了

看到水落脸上的未干的泪痕,展宏第一次觉得,心,被揪了起来。第一次,他当真认识到,自己,真的不像一个男人。

虽说水落比他大一些,可是,也只大半岁,而她,还是个女孩子家,在这乱世,本就不易,可是,她不只将自己照顾得很好,还要多花心思在他的身上,虽然她总是对他又打又骂,可是,却是这整个牵牛镇里,唯一对他好的人。

而他,遇到事情,只知道要逃开,根本没想到,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从来不曾替她着想过…想到这里,本欲大吹大擂一翻的展宏,下意识的收起了狂样,很认真的说道:“因为,我刚拜了个很厉害的师傅。”

上前一步,将水落的手握在手里,以从未有过的认真语气说道:“从明天,不,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我会跟师傅好好学艺,做个真正的男人,保护你,让你依靠。”

说实话,听到展宏的话的时候,水落是真的眼眶一热,差点再次掉下泪来。她觉得,心里满满的,好满足,她的脸上漾起满足而幸福的笑容。

她几乎就要放声欢笑,在这一刻,她终于觉得,展宏长大了,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她,可以放心了。在这一刻,她想到当年展大娘将展宏的小手放到她的手里的情形。

虽然她那时还小,虽然她总是报怨着那时的不懂事而接下这只小手,可是,没有人知道,从她接下那只小手,便当直算是接了他的人生,照顾他,关爱他,一如他的母亲…所以,一直以来,她打他,骂他,从不曾手软过…

而这一切,在展宏那么认真的说出那些话之时,她觉得,她的担子可以卸下来了,她,可以放手了。

可是,那种幸福的感动也只是一瞬而逝,很快,她便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笑脸突的消散,变成了一张阴沉的脸,犹如暴风雨来临前一般阴沉。

你骗我

“你骗我。”水落很肯定的说道。

“我没有。”展宏摇头,跟水落一样坚定。不得不说,水落对展宏当真有那么点母亲对儿子的样子,而展宏的性格,跟水落,又真有那么点相似。只是,到底是谁影响了谁,却是无从可考。或者是相互扶持的这些年中,他们互相都对彼此有了影响。

“你何时拜的师?为何我不知道?”

“呃!”一听到水落的问话,展宏立刻两眼乱晃,因为他答应了季仁逸,在他未同意之前,决不将这事告诉第三者,连水落也不行。

事实上,展宏并不算当真拜了季仁逸为师,季仁逸只是答应要教他些本领,并保证,决不会让独眼龙伤到他们。展宏虽然没见过大世面,也不知道这拜师到底要做些什么,可是,却也知道,决不会只是一句话这么简单。

对于季仁逸来说,到不是有心要瞒着水落,而是,这也是师门规矩,师傅传艺之前便说过,这一生,他只能收一个徒弟,真正的师门武艺,也只能传给一个人,也因此,师傅只能收自己为徒,却只能将师妹收为女儿,并且,只传了她医术,而未传她武艺。

正因为他只有一次机会,所以,师傅曾很慎重的告诫他,这个人选一定要好好选择。

师命不可违,所以,他没有告诉展宏,他不会收他为徒,教他的,也不会是师门武艺,不过,在这小镇上,对付那个独眼聋,却是足够了。

“水落,水落,这个人突然晕过去了,你替他看看,给抓些药吧!”

水落正要继续追问,却见隔壁的季嫂子扶着一个人来到门口,并且大声叫着。

水落微一皱眉,给了展宏一个你等着的眼神,便连忙迎了上去,“季嫂子,他生病了,你送他去医馆找大夫,找我干嘛?”在镇上人看来,她只是药婆,一些女人家见不得人的小病才会找她,这些男人们,可从来也不屑来她这里看病的。

不医

“唉哟,水落,你就行行好,替他瞧瞧…”季嫂子眼瞅着水落院里还有两个人,一时间,她话也不好说的太白,这个人,本来是她的客人,可是,这事还没开始,就突然晕了过去,她好不容易把人折腾醒,却又脸色发白,虚的连路都走不动了…

想她赚这钱也不易,去那周扒皮那里,还不把她一层皮给扒了…何况,虽然那些男人们瞧不起水落,可是,她们这些人可是知道的,水落虽说只跟着王婆学了那么点东西,可是,却是把脉行针拿药,样样都管的。

季仁逸一瞧见那人的脸色,大夫的本能立刻就凑了上去,直接就将人从季嫂子肩上扶下,“展宏,搬个椅子出来。”考虑到水落的屋里实在没有更空的地方,便直接让展宏拿椅子出来,让人坐在院子里。

“你干什么?”他这一动作,水落可不愿意了。她替人看个病是小,可是,一会周扒皮,还有他那女儿,她可吃不消。作为这镇上唯一的大夫,他是决不会容许有人来抢他的生意的,尤其是,水落这个药婆。

“他生病了。”季仁逸指着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男子,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自然是替他看病。”

水落不看他,复看向展宏,“你什么时候这么听他的话了,叫你搬椅子你就搬?”

“水落。”展宏一脸的为难,谁让他看中了季仁逸那一手好本事,想学呢。可是,水落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别叫我。”水落尖叫,“他不懂你也不懂么?你想我再跟周扒皮大战一场么?”

那是王婆刚死后不久,因为以前王婆做生意的时候,都是王婆出面,水落只是替她打打下手,偶尔上山上去采药。所以,当王婆死后,再没有人到她家来买药,让她在那一段时间里,不得不将药以极低的价钱卖给周扒皮。

可是,当水落知道周扒皮用从她这里买的药卖什么价格时,她的脑子立刻就活泛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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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医(二十)

她让展宏偷偷的将一些去周家医馆的病人拉到她家,让她治。

可惜,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人信她,周扒皮也只当是看笑话,看着她被一个又一个病人拒绝。直到,她找到第一个愿意让她试试的病人。镇里的一个老头,儿子死的早,只剩他跟一个小孙子,在周扒皮店里被赶了出来,因为没有钱付他的诊金。

水落再次上前,告诉他,可以不用钱替他看。最后,为了小孙子,也为了能有机会活下来…老头同意了,水落有了第一个病人,并且,很快便将他治好,当真是没要对方花一分钱,因为,所有的药都是水落自己上山去采回来的。一些极便宜,山上随处可寻到的药…

被治好的老头四处夸赞水落…夸她是个医术高,医德好的好大夫。

于是,有一些吃不消周扒皮极高的药费的人便报着试试看的心理来找水落…水落自然是高兴的。可也因此,而大大的惹火了周扒皮。

他带着医馆里的学徒来到水落家,将她家里所有药全都毁了,说水落的东西都是骗人的把戏…水落自然不甘心,冲了上去就跟周扒皮撕打在一起,把周扒皮脸上抓了好多的血痕…而水落,也被周扒皮以及他带来的人打的在床上足足躺了十天…

从那之后,水落知道,她永远,都不可能在牵牛镇当大夫,替人治病。所以,她安心当她的药婆,只给女人卖一些见不得人的药,便是有人拿了方子到她家来买药,也都是偷偷摸摸的,一些极穷的人…即使是现在,展宏当了牵牛镇一霸,可是,她仍不想再淌进这浑水里去。

一来,是,她只替女人抓药便可以养活自己,二则是,这么久过去,还会找她看病的人已经不多了,不,是几乎没有。

“水落。”一听到水落提到那一次,展宏立刻一脸的受伤,水落受伤,而他不在,这将是他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事。

段三龙

“季嫂子,不是我水落不帮忙,而是,我帮不上忙,我让展宏替你把人送走,我…”水落一脸欠意的看向季嫂子,希望她能见谅。

谁知她话还未说完,那个人居然就突的坐了起来,他的手握在季仁逸的手里,而季仁逸的一只手正按在他的眉心。

“好了,你可以起来了。”季仁逸松开手,笑着看着那个人,退后一步,见水落正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不由给了她一个微笑,轻道:“他没事了。”

水落睁大眼睛,又盯着那个人,见他不但清醒过来,连脸色也慢慢的恢复了苍白,人不但自己坐了起来,而且,还站了起来,向两人盈盈下拜。

“多谢姑娘,公子救命之恩。”

水落皱眉,“我可没有救你。”说罢转身进屋,那人一睁开眼,便盯着她望,让人十分不舒服。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来日定当…”那人见水落如此无礼,也不恼,反而冲着她的背露出淡淡的笑意,然后,才又转向季仁逸。

“不必。”季仁逸仅淡淡的点头,“救死扶伤乃是身为大夫的职责。”

“可…”

“哎呀,我说这位公子,既然好了,你…你也就快些回去吧!”季嫂子看着眼前的人暗暗觉得可惜,这么俊俏的一个公子哥,只可惜却这么不顶事。

“啊!”那个公子似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把抓住季嫂子的手,直抓她一张俏脸刷的通红。“这位大嫂,在下,段三龙。”

“啊,哦,段公子。”季嫂子一见段三龙那般私文有礼,立刻便含羞带怯的失了分寸,慌乱着回礼。

“这位大嫂,在下来到贵地,实为寻人。”

“寻,寻人?”季嫂子疑惑的抬头,他不是来…难怪当时,她带他进屋让他上炕时,他的表情那么奇怪…想到自己居然闹了如此笑话,脸上的红意再深三分,连头也抬不起来。若非手还被人拉着,只怕就一头冲出去,再也不敢出来见人了。

段三龙(二)

“是,在下寻找一位名为季树青的大哥。”

“季,季树青,我不认…啊!”季嫂子摇头摇了一半,才猛的抬头,两眼透着更深的疑惑瞪着段三龙,“季,季树青?你找季树青。”

“没错,他是我远房…”

“要认亲就回自己的院子里去,别在这里碍事。”水落突然从屋里出来,手里抱着一抱衣服。冲立在她家院子里的段三龙和季嫂子冷脸说道。

“呃,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水落。”季嫂子一见水落的样子,立刻扯起一抹讪笑,目光在季仁逸脸上扫了扫,又拉了段三龙离开。

水落皱眉看着两人离开,不知为何,看到这个段三龙,尤其是那双似乎总是带着笑意的眼,她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就好像被某种野兽盯上了,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的。

就像现在,明明那个人是背对着她的,可是,她仍然有一种,那人在看她的感觉,很强烈,很怪异,她觉得,自己成了猎物,被猎人盯上了,而那个猎人,就是这个叫段三龙的人。

可是,她分明是不认识他的,也不曾见过他,却为何有这样的感觉,还是,这个人,给任何人都是这样的感觉呢?

“水落,别看了,人都走了。”展宏走到水落面前,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一脸的不高兴,“不就白一点,秀气一点,又不是女人,长的那么好看干什么?”

水落回过神,看向展宏,“你在嘀嘀咕咕什么?”

“没什么?”展宏嘴一噘,看向一边的季仁逸,“季…呃,季大哥,走,到我家去坐坐,我藏了些好酒,正好孝敬你。”

季仁逸摇头,“我不喝洒。”

“那?”

“这些药该收了,我要…”

“我来,我来。”展宏立刻动手帮忙,对于这些药,虽然他平时不爱弄,却也被水落逼着全都会弄,此时一出手,到也是快手快脚的,很快就弄好了。

男人间的奸情

水落在一边水井边边洗衣服边瞅着这两个人,这两人今天很反常,不论她怎么看都很不对劲。

过了好一会,她突然把衣服摔下,一把将展宏耳朵揪住,直接拖到自己东屋,“说,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

“没,没事啊!”展宏边揉着耳朵边小心的看着水落,见她只是好奇却没有生气,便也偷偷松口气。

水落盯着展宏,眉头轻皱,脑子不停的想,到底是什么让展宏对季仁逸的态度突然改变这么大,然后,她想啊,想啊…想起之前被打断的话题。

“他,不会就是你所拜的师傅吧?”

展宏脸色一整,随即慌张的朝房门望去,确定季仁逸还在院子里翻弄那些草药,才轻轻拍自己的脑袋,“水落,你别这么聪明行不行,很吓人的。”

水落一听他这么说,眉头皱得更紧,“你疯了,他一个傻吧拉叽的人…我看除了那点医术能见人外,也没什么本事,你居然拜他为师,而且,还,还当真就留下来,你是疯了还是怎么的,他傻你也傻…唔…”话未说完,水落的嘴再次被捂起来。

展宏竖起食指在嘴唇上,不停的轻嘘着,还不时的转头望向在院子里没有任何反映的季仁逸,才以他所能的最小声音说道:“你别乱说,季大哥很厉害的。”

水落明摆着不相信,一个厉害的人会被她追着满院跑,会让她骂成那样而没有任何反映…虽然最后他是制住了她,可是,那是因为他是个男人,男人天生力气比较大,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去找他。”说着,水落就要向外冲。展宏连忙伸手去抓她,因为一直知道水落的力气,所以,他一抓到水落的胳膊,立刻就往自己这边带,却哪想,这一回,水落根本没有用力…

被他这么一用力,立即带到他自己的怀里,而水落的身体更是因为展宏的力气而撞到他的胸口,几乎,所有的力气都直接撞到他的胸口。

你有什么本事

“哎呀!”一声惊呼,展宏被水落,也是被他自己的力气撞倒,直直的就向后倒去。而水落,被他那一拉立刻就失去了平衡,比他更惊的一声怒骂立刻就叫了出口。等她的声音落下,她也跟着摔倒,幸运的是,她摔倒在展宏的身上。更幸运的事,水落房间不够大,他们的身后就是床,所以,他们很自然的就摔在了床上。

“你发什么神精。”水落一着实地,立刻就坐起,而展宏速度也快,立刻跟着坐起。于是,就在这一瞬间,这一刹那,两人的呈现一种相当奇怪姿势。

展宏坐在水落的床上,而水落坐在展宏的…腿上,更因为水落为了支撑起身体,所以,两只手都抵在展宏的胸口上,而那一刹那之后,水落从展宏腿上跳下来,站直身体,摸摸自己后脑勺,一见展宏站起来,立刻一个拐子拐了过去,再次把他拐倒在床…

她冲揉着胸口的展宏冷哼了一声,快速的冲了外面的院子里,站到季仁逸的面前。

“水姑娘。”季仁逸站直身子,淡淡的看着水落,眼底藏着刚刚那让他惊异的一瞥。

“你有什么本事?”水落毫不知道何为客气,一开口就问道。

季仁逸微微一笑,“我没有什么大本事,可是,只是,一定可以保你们安全。”之前水落跟展宏在屋里说的话,他全听到了。不是刻意偷听,而是,这是习武之人的无奈,他的耳力一般人更敏税,听得比别人更远一些…

“保我们安全?哈!”水落嗤笑,“你能保我们安全?保多久?你不去找你的小师妹了么?你能在牵牛镇多久?”

季仁逸皱眉看着水落,“可是,展宏使终要长大,你不能一遇到事情就让他逃,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就算此时躲了,你又如何?当真去土匪里当…当…”

“那又如何,展宏留下来,唯一能改变的,只是多一个死人而已,你以为,以他能对抗独眼龙嘛?既然如此,他走和留对我来说,又有何关系…你,你当真是要害死他——”

好大的本事

多么狠恶的指控啊,季仁逸几乎被这指控给震住,他怔愣住,可是,就在水落欲转身离开,再去找展宏让他离开时,他猛的反映过来,一伸手,捉住水落的胳膊,再一带。

“呜…”水落摸着鼻子,唉叹着今天真是流年不利,一连被两个人抓胳膊,同样一连两次被撞鼻子,而且,都是撞在别人的胸口。不过,至少现在她对比得出来,季仁逸的胸口比展宏要宽大坚硬许多。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看着水落抚着鼻子,两眼发火,不由讷讷说道。“可是,我仍觉得,这件事,展宏做的对。”

“我不管他对不对,我只要知道,你凭什么说,你能护我们安全,如果独眼龙真的…啊——”水落话还未说话,便传来一声长长的尖叫。“你,你,你…”此时的水落正死死的搂着季仁逸的脖子,在她尖叫声停下的时候,她已经停在了展宏的院子里,她正被季仁逸搂在怀里。

“这叫轻功。”季仁逸看着水落大惊失色的脸,看到她死搂着自己的双臂,透过衣服感觉到她淡淡的体温,嘴角慢慢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季大哥,水落,你们在干嘛?”展宏在水落家的院子里一脸诧异的看着这边,不明白他们两人到他家的院子里去干嘛,而且,还…搂抱在一起。

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心里的警惕心再次高涨,立刻就要跳过矮墙过来分开他们,虽然他是非常想跟季仁逸学武功,可是,并不表示,他会把水落让给他。

“啊!”水落才从呆滞中反映过来,然后,猛的尖声长叫。

她看看季仁逸,又看看矮墙,再看看屋顶,再转到季仁逸的脸上,颤着音说道:“刚,刚,刚刚刚刚我们在,在在在飞?”

“不是飞,只是跳的比较高。”季仁逸轻轻将水落放下来,谁知水落脚一落地,立刻一软,他只好再次将她托住,让她站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