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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愿意,决对愿意!

展宏冲了过来,一把将水落抢到怀里,带着一脸的不屈的倔强望着季仁逸。

水落似乎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身体不再软软的没力气,而且,她还有一种,越想越兴奋的雀跃感。

突然,她从展宏怀里冲了出来,一把抓住季仁逸的双手,一脸期待的看着季仁逸,“你,你会叫展宏刚,刚才的那种,那种飞…”

“是轻功,那不是飞,只是可以让人的速度变得比一般人更快,跳得更主,动作更灵活…”

“你到底要不要教,要不要教展宏,呃…轻功?”水落才不管这是叫飞,还是叫轻功,她只想,季仁逸要愿意教,不只是教展宏,还有她,她也好想学…

“只要他愿意…”季仁逸并不确定,学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并不是他愿意教,就一定能学,一定愿意学的。

“愿意,愿意,决对愿意。”水落连忙点头,同时跑回展宏身边,一把就拉下他的身体,按着往季仁逸面前一跪,连着自己也跪了下来,“快点磕头拜师。”

展宏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不过,听到拜师他可是十万个愿意,当即就要磕头。

“等一下。”季仁逸一见这等形势,连忙伸出双臂,一把将两人挡住,轻轻用力,便强行将两人扶站了起来,任两人再怎么动作,也是无济于事,根本一点也动弹不得。两人更加确认,季仁逸是一个有大本事的人。

“我会尽量教你,可是,我不会收你为徒。”季仁逸将之前的话再一次说一遍,只是一次,他的眼尾,却是盯着水落的。他告诉自己,如果水落真跟小师妹是姐妹的话,那就会是水落的师兄,而展宏跟水落又是…所以,这徒,不论他的初衷如何,此时都是一定不能收的。

“不…不收?为什么?”水落一听,可就不愿意了,随即两眼一转,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不会是因为,之前,我们对你不敬,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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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者不怪

水落突的猛拍大腿,“你们这些大人物,不是都有一句话,叫不知者不罪么?不是叫什么大人有大量的么?你怎么可以这么小气,这么…”

“我不是大人物。”季仁逸淡淡开口,松开手,“回去吧,你有客人来了。”

水落抬头从矮墙望过去,见果有人到了,便也不再多话…她知道,季仁逸短时间内是不会离开的,所以也不急在这一时,何况,他自己也说了,只要展宏愿意学,他就教,至于这个名份问题,她总能想到办法的。

“好,我去招呼客人去了。”水落说着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又回头看向展宏,“你去买些酒菜回来,虽说师傅还没有…”

“我不是师傅。”当师傅两字从水落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季仁逸突的脸色一沉,以极认真严肃的神情纠正她。

“好,好,不是师傅,不是师傅,那…好吧,季大哥,季大哥总行了吧?”水落根本没有去看季仁逸的脸,她忙着掏出钱袋,倒出些钱来给展宏,“快去,别小气,买些好的吃食回来…”

“好,我马上去。”展宏一接过钱,立刻就向外冲了出去。至于季仁逸,轻轻摇了摇头,默默跟在水落后面,一起回到她的院子,只是,他的手,总是似有若无的摸着他的颈,水落曾紧紧搂住的地方,虽然她已经松开,可是,他却总觉得,似乎,还能感觉到她残留的体温。

可一想到之前那惊鸿一瞥,他便沉下了脸,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底慢慢发酵。

“刘婆婆,您怎么来了?”水落此时的心情特别好,连声音都显得有活力多了,脸上的笑容也不再只是以前的市侩,而带着一些真心的笑容。

“哟,水落,今天有什么好事啊,这么高兴。”人果然是越老越精,一瞧见水落,立刻就发现了她今天与以往的不同。

“是啊,今天特别高兴呢!”水落可是一点不谦虚,何况,她那快笑咧到耳边的小嘴,也挡不住。

季仁逸不高兴了(一)

刘婆婆也跟着笑了笑,并没有追问下去,在她看来,水落会高兴,无非就一件事,那就是赚到了钱。可是,当她看到水落身后走进来的季仁逸时,她老昏的眼也忍不住为之一亮。

边跟着水落进屋,边小声的问道:“水落,那位小哥是谁啊?”

“哦,他哦,是季大哥。”水落现在心情特别好,尤其是,看到季仁逸,更是乐得两只大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季大哥哦——”刘婆婆拉长了声音,拿眼又细细的打量了一会季仁逸,才笑呵呵的点头,“不错,不错,比展宏那臭小子要强几分。就不知道,他家住哪里?”

“靖城。”水落想了想,季仁逸好像是这么说的,他家在原来的靖国都城,那就是靖城了,虽说现在靖国被西离攻城,变成了靖州,可是,靖城还是靖城。

“靖城?那可是大地方!”刘婆婆点了点头,又瞧见季仁逸身上的衣服,甚至还凑了过去,伸手摸了摸,“料子到是不错,可惜脏破了些…”

不过总得来说,这个人看起来比展宏靠谱多了,不论是长像还是气度,还是那分稳重…都比展宏那个小痞子好多了。

“水落,这个人,是你的?”若是水落看中的,那别人就别想了…可是,小镇的人都知道,水落是展宏注就定下来了的,她可不信,展宏那小痞子会放手。所以,如果这个不是水落看中的,那别人家的闺女也许就可以…比如说,她的孙女。

“他哦!”水落一听刘婆婆的话音,立刻就明白她的意思,立刻乐呵呵的一笑,“您老就别想了,人家家里有个小师妹,早就有人了。”

“啊——”刘婆婆无限失望的长叹一声,又惋惜的看了一眼季仁逸,才又摇了摇头,“水落,我家丫头肚子痛,你给抓点药。”

水落一听,立刻点头,很快抓了药给刘婆婆,送她出门。

本来挺开心的事,可是,一回头却见季仁逸沉着一张脸。不由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了?不高兴?”

季仁逸不高兴了(二)

“你怎么了?不高兴?”

若是平时,水落决不会去多这口,去自找麻烦。可是,现在她跟展宏的生机可就掌握在他的手里,而且,能不能学到那神乎奇迹的功夫,也要看这位大哥的脸色。

水落是什么人,对她来说,面子算个屁,怎么能活得更好更舒坦才是重点。当她发现季仁逸有那神奇的功夫之后,立刻就决定,她一定巴紧季仁逸这棵大树,然后,她就可以带着展宏安心的乘凉了。

所以,现在,她不但去自找麻烦,还带着近乎讨好的笑容跟他说话。

季仁逸看了水落一眼,才轻轻道,“她没有带药方。”

水落点头,小镇就这么大一点,她的客户也就那么点,除了第一次来的会带着大夫开的药方外,其他的,基本上都不带药方,因为,谁用什么药,什么药量,她都记在脑子里啊。

“而你,也没有替病人把脉。”

水落再点头,刘婆婆的孙女么?根本不需要。

“你居然没有把脉,也没有大夫开的药方的情况下,就随便抓药给她,你可知道,这每个人,每次生病的病因都可能不样,哪怕是与平时一样的症状,都有内感外感,冷热症候不同,用药也决不相同,如果有一点错误,那将…”

这一回,季仁逸说了足足一柱香时间,才将他要说的话说完,其中,不但列举了各种寒热症的不同,更将他看过的诸多病例列举了许多。

等他终于说完,才发现,水落两胳膊交叉抱胸,两眼发亮的看着他。

“女孩子怎么可以作出这样的动作?”季仁逸话题立刻一转,同时伸手将水落抱胸的双手拉下,可是当他的手在触及她的胳膊的时候,又猛的缩回来,一脸尴尬之色。刚才,在那一瞬间,他,碰到了水落的…

水落根本没注意季仁逸的尴尬,只是一脸认真的问道:“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啊!”这一回,她的认真是真的。

季仁逸不高兴了(三)

说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跟王婆接触时间太久了,所以,从小,水落对医药方面特别感兴趣。也是为了看医药书,所以,她才一心学识字。

开始因为没有人教她,而她,也付不起学资,所以,她只能靠认镇上的那些店名,死记一些字,再后来,她遇到香香,才真正的开始学识字…至于她所懂的这些医学方面的知识,一方面是王婆所教,而更多的,都是她自己学来的。

当然,这其中展宏也出了不少力,他将周扒皮书房里的药书偷了两本回来给她,到现在,那两本书还被她藏在床底下。

而像季仁逸这样的专业大夫的亲自解说,她可是从来不曾有过的,这就好像一个快渴死的人,遇到了一个有水的人,而这个人,愿意将水给她…所以,她当然要趁机多要些水,以便接下来的旅途使用。

“呃,我的意思是,下次若再有人来拿药,最好…”

“这个我知道了,我是说,那些什么寒症热症,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个,为什么明明同样的药,同样的病,却是一个活,一个死?还有…”

“呃,那个,水,水落…”季仁逸经过一翻考虑,才决定,还是直呼水落的姓名比较合适,首先,作为一个大夫,虽然对病人应该保持适当的礼节,可是,水落不是他的病人。再则,她很有可能是小师妹的姐妹。最重要的是,水落都已经唤他季大哥了,那他,再叫她水姑娘,似乎有些不妥。

“啊,干嘛?”水落被人从对医药的热情里拉出来,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转不过来。

“这些事情,以后若是你感兴趣,我可以慢慢说给你听。现在,我是想说,下一次,再替人抓药时,最好还是替病人把过脉之后再拿药,就算是病人未来,也要问清楚。就如刚才那位老婆婆,万一…”

一听到他说到刘婆婆,水落不由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季仁逸,然后,她慢慢的开口,“刘婆婆的孙女因为月事来,所以肚子痛…”

“…”

唯一的缺点(一)

至此,季仁逸算是在牵牛镇住了下来,白天带着展宏上山采药,晚上回来,给水落讲一些医药的知识,还教了水落和展宏一套吐纳方法…

如此几天之后,全镇的人都知道,水落家住进了一个男人,一个玉树临风,风致清雅的男人,一个很温柔体贴的男人,一个…几乎所有美好的赞美词都落在了季仁逸身上。

季仁逸也许并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好,可是,当有他的身边有展宏这个小痞子作对比的时候,就算他只是一般的好,那也是十分、百分的好了。

何况,季仁逸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至少,大多数,都还是很符合那些赞美之词的。没错,大多数,只是大多数。

而对于水落而言,季仁逸的那些大多数在他的仅有的一个缺点的对比之下,那些赞美之词,就都该拿去喂狗。

“我的药去哪里了?”这个问题,这几天水落问过决不下十次,而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生气,同时,也更无奈。

“呃,后街的王婶来…呃,买去了。”玉树临风,风致清雅,温柔体贴的季仁逸此时像做错事的学生面对夫子一般,头不敢乱晃,眼不敢乱望,连声音都压的低低的,没有一点男子汉该有的力量。

“买?”水落突的靠过来,冷笑着问。

“呃,是,是的,是买。”季仁逸想了想,的确,那位王婶的确是要用买的。

“很好,既然是买,那么,钱呢?我记得,所有的药,加在一起,是二十三个铜板。季大哥,季大叔,季大爷…请问,我的二十三个铜板呢?”

“那是因为,她说,她相公去了战场上,而她一个人,带着寡母孤儿,日子过的很苦…所以…”

“所以你就很大方的免了她二十三个铜板,所以,我就要白白的上山采药,白白的浪费那么多时间去折腾那些草药?”水落觉得自己快气疯了。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在前面的几天里,只要有客人上门,只要她不在,就必然会发生一次这样的事情。

唯一的缺点(二)

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他是真的同情心泛滥…于是,她告诉他,他帮的都是些什么,那些人,决不会比她水落更艰难…她以为他会听进去,以为他会改,以为他不会再无顾将她辛苦采的草药送人…

很显然,她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怎么会是白白的呢?我们采药本就为了济世活人,药给了有需要的人,便可以救人一命,这是多么大的功德…

水落白了他一眼,突的伸出手到季仁逸面前,“请问,季大善人,季大仁医,功德可以填饱肚子么?如果可以,功德全给你,而现在家里没米了,请你用你的功德去换些米来,填饱我可怜的肚子行不行?”

“…”季仁逸的脸立刻变得通红,他连摸都不用摸,他知道自己身上没有一文钱,从来都没有钱,便是有了,只要遇上稍微露出难色的人,他便会慷慨相送…

他知道自己有这个心软的毛病,不只是水落说他,小师妹也曾说过他无数次,连师傅也曾说过…可是,他仍是无法控制,他是大夫,他见不得见到病人有痛苦却无法医治…

可是,水落说的是,功德换不回粮食,填不饱肚子,而他,住在水落家,虽然教展宏武艺,替水落采药,可是,采的药没有他散出去的多…一直都是吃水落的老本,她一个姑娘家,却要养活他这个大男人…想来,真是惭愧之极。

季仁逸越想越觉得不安,越想越觉得惭愧,当即一咬牙,一抬头,认真的看着水落,“明天开始,我挂单行医。”

水落听了,先是一怔,接着便白了他一眼,“你挂单行医我没问题,可是,以你的习惯,只怕会散出去更多,根本收不回来。”

季仁逸脸一红,他明白,水落说的都是实话。于是,他稍一想,立刻就想到最好的办法,“我只在家里挂单行医,若是病人要付诊金,拿药,便直接由你经手,这样,我就不会…”

段三龙其人(一)

“我只在家里挂单行医,若是病人要付诊金,拿药,便直接由你经手,这样,我就不会…”这也是以前,他在家里时的情景,除了替人看病,其他一切都是师傅与小师妹管理。

大概也是因为如此,才让他越发的对钱没什么概念了。

水落一听,觉得很可行,说实在的,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她深觉得,季仁逸的医术比周扒皮要厉害一百倍不至,而且,无论是性子还是其他,都是极好了…可惜,偏就有这搞不清状况的毛病。

如果他是大富大贵到也罢了,可明明告诉过他,家里没米下锅了,他还是一样将草药白送给别人…不过,她相信,只要有她水落在,一定可以将这个问题彻底杜绝,决不让他败光她所有的家当。

“既然这样,那就这么说定了。”水落想了想,以季仁逸的本事,也不怕周扒皮来闹场。一想到,她又将有大把的钱赚进来,她的心情立刻好了起来。决定这一次,她还是原谅他,先拿自己的老本出来垫上吧。反正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可是,水落怎么也没想到,对于季仁逸来说,这种散财的事,几乎成了他的本能,而她拿老本出来垫的事,不但不是最后一次,而是永远没有止境。

“季仁逸——”

于是,经常性的,人们都会听到水落在她家的院子里发出如此狮吼,而被吼的那个人,总是一副做错事的一脸歉意,可惜,若是有下一次,他依然如此,水落便会再一次怒吼某人的名字…这样的事情,一直重复不停的发生,一而再,再而三。

“水落,季兄又惹你生气了?”含笑的声音从隔壁传来,一个人头出现在隔壁与季嫂子相邻的院墙后。满眼含笑的盯着水落。

“段公子,你怎么还没走?”一看到这个人,水落脸上的怒气立刻收敛,换上冷漠和疏离。

段三龙其人(二)

这个人便是上次季嫂子扶过来的那个段三龙段公子…他给水落的第一映像自然是非常不好的,可是,在她看来,不管他好不好都与她无关…

可是,没想到的是,在某天她从山里采药回来之后,突然发现,这位段公子再次出现在她家隔壁的院子里,而且,还搬了许多行李…

后来,才从季嫂子含羞带怯的语气中搞明白,这位段公子是季嫂子的丈夫季树青的远房表亲…据说他是从双盛大草原而来,一路带着万贯家财前来投奔旧亲,因为双盛正处于战乱…

他到底从哪里来水落不想知道,他带多少钱来她虽感那么点兴趣,可是,也不会成为她的。水落虽然很爱财,有时为了钱财会耍那么点小手段,可是,她也有她的坚持,就是决不动自己人,而对于外地人来说,小镇上的人,就是自己人。

所以,不论他从哪来,有多少钱都跟水落没什么关系。可是,这么一个本应该完全没关系的人,居然住到了季嫂子,未经她的同意,就强行的成了她的邻居。

更过份的是,他没事就来套近乎,而且,他还叫她水落…水落,水落,水落也是他叫的么,她跟他有那么熟么?

“让段兄见笑了。”见水落不理人,身为这一个家的一份子的季仁逸,当仁不让的出面来搞好敦亲慕邻的工作。

“季兄客气,水落虽然语气凶悍,可是,却是真正的关心季兄的。”段三龙看着季仁逸,语气里透出淡淡的羡慕,可是眼底深处,却透过那含笑的双眼散发着淡淡的阴狠。

“呵呵…”季仁逸很淡然的轻笑,即不附和也不反驳,只是看着这个段三龙,眼里有着警惕。

水落也许看不出来,展宏也毫无所觉,可是,他却可是从一开始便看出,此人有着不低的武学修为。只是,他不明白,此人为何费这么大功夫来到这小镇,当真是季嫂子的丈夫的远房亲戚,又或是别有所图。

一切,他都无从得知,最好,一切都只是巧合,他们做单纯的邻居,如若不然,他就不得不小心防备了。

段三龙其人(三)

“不知段公子仙乡何处?”季仁逸看着段三龙,不停的估量着眼前的这个人。此人相当的年轻,至少比起他来说,要年轻许多,五官英挺,棱角分明,至于身材?虽然对方穿着一件长衫将身形都遮掩了,可他仍一眼便看出,他的身材修长魁梧,一副练家子子才有的身形。

至于他的气质,则更让他皱眉。季仁逸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在靖城跟师傅和小师妹过着平凡大夫的生活,可是,那少数的时间里,却是在江湖上闯荡。也见识过什么叫尔虞我诈,什么叫表里不一,什么叫笑里藏刀…而眼前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便是如此。

不得不说,这个人真的太年轻,年轻到,虽然总是用一张和善的笑脸来掩藏那骨子里的阴冷,可是,他却忘记将笑意扩散到眼底,就好像一张很完美的面具,却又在额上刻上标志一样。只要稍微用心的人,便能看出来。

“季兄该知道的,在草原上,人们都是住在帐蓬里,随着水草而四处迁居,根本没有固定的地方…”段三龙笑了笑,眼睛上下打量着季仁逸,“听说,季兄从靖城而来?”

季仁逸点点头,“不错。”

“听说,靖城如今落入西离之手,靖城的人民民不聊生,苦不堪言…不知可是实情?”

季仁逸看向段三龙,再一次,他仔细的看着他,然后,轻轻摇头,“我早在那之前便已离开靖城,所以,并不清楚那里的情况。”

“季兄家里还有何人,难道,在战后,竟未回去探视家人?”

季仁逸摇头,“家里,早已无人。”

“是嘛!那不知…”

段三龙还欲问下去,却被从外面突然冲进来的展宏的叫声给打断,“季大哥,季大哥。”

“怎么了?”季仁逸转头对着展宏,段三龙也看向展宏,可是,在见到他身后的人时,不由一皱眉,转身回屋。

风波起自勾栏院(一)

“季大哥,你快去勾栏院看看。”展宏一进院子,就拉季仁逸的手,欲要将他往外拖。

“勾栏院?我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季仁逸很干脆的挣脱展宏的手,转身欲进屋,却被尾随展宏身后进来的老鸨拉住,“季神医,救命啊!”

因听到声音而出来的水落恰恰看到这一幕,不由皱眉,“到底什么事,做什么拉拉扯扯的,别是拉生意拉到我门上了吧?”说着上前用力将老鸨拉开,又狠狠的瞪了季仁逸一眼,才转向展宏,“到底怎么回事?”

“勾栏院里的人一起都生病了,周扒皮去看了,说是瘟疫,要把勾栏院给封了,把那些生病的人都…”展宏话未说完,水落已叫了起来,“周扒皮,他又发什么瘟。”

“是啊,所以,我才急急来找季大哥,那个庸医说的话哪里能信。可是,如果季大哥不去,那…”

“季神医,救人啊!”一说到那些人的下场,老鸨立主刻就跪了下来,就要冲季仁逸磕头。

季仁逸皱了皱眉,看了水落一眼,才轻轻点头,“好,我去看看。”说着,就要向外走。

“等一下。”水落一见他就要走,连忙叫道,她急急冲进屋里,一会又出来,手里拿了个小包包,“我跟你一起去。”

季仁逸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那小包,才轻轻摇头,“现在还不能确信到底是不是瘟疫,你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