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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落一听他的话,心跳立刻多跳了一下,可也只是一下,随即,她冲季仁逸瞪了一眼,一把拉起老鸨,“走。”竟走在季仁逸前面,向着勾栏院而去。

“季大哥,你别劝了,水落除了对钱,就对这病最是痴迷,以前她总是偷偷跟在周扒皮身后去看他给人看病,现在有这机会,她是决不会放过的。”还是展宏最是了解水落。

季仁逸看了看展宏,露出淡淡笑意,点了点头,是啊,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久,可是,水落是个什么的人,他早已了解的一清二楚。

风波起自勾栏院(二)

水落是个很简单的人,简单到将一切喜怒都直接表现在脸上。高兴了哈哈大笑,生气了,便大声怒骂。她喜欢一样东西,便会全力去争取,就像她爱钱;而当她爱上一件事,便会彻底陷入其中,决不会替自己留一丝后路,就像她对医学的执着。

是的,她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人,不会打一点折扣,喜欢的全心全意,讨厌的也不留余地。就像,对隔壁这位段三龙公子,讨厌到不愿跟他说一句话。

想到那位段三龙公子,季仁逸在出门的时候回身关院门的时候,将目光轻轻的投向隔壁的院墙,眼里闪过疑惑。

那位段公子的身上有许多疑点,很多,虽然季仁逸不习惯去探人隐私,可是,他仍会小心的分析,尤其是这个的来得如此怪异。

他说他来自双盛草原,他无从考证,不过,他是大夫,最会看人的脸色,更别提他这种经常跑江湖的大夫,又怎么会分辩不出,草原人和中原人的区别。

季仁逸很容易便得出结论,他在说谎…

收回目光,季仁逸边跟着众人向前走边想着段三龙。

他会说谎,这并不意外,毕竟,他没有必要向着任何人都坦白,他们不是朋友,别说深交,连言谈都少之又少,除了他偶尔晕厥,而他前去替他治疗之外,两人都没有跟对方深交的打算。

可是,刚才,他说到了靖城,说到了民不聊生,说到民众苦不堪言之时,他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厉色,若非要往细里说,那里面,有着浓浓的恨意。

于是,他便不得不想,他的恨意是冲着谁?靖城的老百姓,还是,靖国原来的国君,又或者是,将靖国纳为版图的西离孔轩?又或者是,他刚才所正对着——水落?

想到水落,他不由的又是一惊,同时自问,以水落这样的性子,得罪人那是必然的,可是,真正会让人恨上,却是极难的。

他很清楚,在段三龙第一次上门寻医之前,水落从不曾见过他…难道说,他只是因为水落的拒绝而怀恨在心?

风波起自勾栏院(三)

季仁逸摇摇头,不会,不可能,他一定想错了,那恨意,决不可能是针对水落而来,而且,虽然那个眼底透着浓浓的阴狠,看起来并不是个十分好相处的人,可是,却决不是一个如此小鸡肚肠的人,不会因为水落那点小事而怀恨在心。

更何况,当时,他们谈的是,靖城,以前的靖国…

“季大哥,季大哥。”展宏拉了拉季仁逸的胳膊,眉头轻皱,从刚才开始,季大哥就一直盯着水落…说实在的,这些天下来,越是跟季大哥相处,他就是越发的佩服,他的武功好,他的学问好,他的医术好,他的人缘好,连他的那些小弟,都认为,他比他更有当老大的气势…

可是,就是因为他自己明白,季仁逸什么都比他好,所以,他的警惕心也越发的高涨…他,不想把水落拱手让人。

虽然有时他也会鄙视自己,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是当他想到,如果他自己是水落的话,他会选择谁?答案自然不言而喻,他展宏跟季仁逸相比,实在是云泥之别,人家季仁逸是云,他展宏是泥…

虽然他心知,只要季仁逸有心,他便是必输的下场,可是,他却决对不放弃的…他时刻盯着他们两人,决不让两人单独相处,将所有的可能产生的情愫都扼杀在萌芽状态。

“季大哥,到地方了,你在想什么呢?”展宏怀疑的盯着季仁逸,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心虚或是其他的反映,结果,自然没有,季仁逸只是将思绪收回,眼神依然淡淡的,看向这个水落来了无数次,时常挂在水边的勾栏院。

勾栏院外聚拢了很多人,可是,都一样的,离得远远的,观望着。不时的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

“让让,让让…”水落在前面挤开人群冲了进去,老鸨紧随其后,季仁逸和展宏也只是左右看了一眼,便也立刻跟了上去。

“唉哟,这不是水落吗?怎么,你又要来掺一脚?”还未上得楼,便听到那极具特色的捏脖子的鸭子的声音,高昂而尖锐。

风波起自勾栏院(四)

“周美丽,让开,今天我没功夫跟你磨嘴皮。”水落根本看也不看她一眼,一伸手把她推到一边,就上了三楼,香香的房间。

在路上,她问过,这一次的病来得奇怪,最重的就是香香,老鸨离开的时候,周扒皮就说,香香是不成了…这勾栏院里,虽然每个姑娘她都熟,可是真正有感情的,却只有香香一人而已。

从小,香香对她,就似姐、似师,她能活成今日这般模样,一般的功劳都是香香的。

“哈,去吧,去吧,可别怪我没告诉你,这可是瘟疫,那个骚货香香已经不行了,你这一去,可别把自己也搭进去。”周美丽在后面很小心的透露着她的得意。但凡能让水落不自在的事,都是她的快乐源泉。

水落猛的转身,两眼恶狠狠的瞪着周美丽,直瞪得周美丽一阵发怵,说话的声音也失去了中气,“你,你看什么,我说的是实话,我爹都确认了…”一说到她爹,她立刻又神气了起来,“我爹都已经确诊了,马上,我们就要离开这里,去向县令报告。”

“展宏。”看着周美丽,水落是火不打一处来,尤其是听到她的话之后,更是怒火攻心。

“来了,什么事?”展宏本就跟在水落身后,此时一听,立刻冲了上来。

“把她给我带到香香房间。周扒皮要是敢去向县令报告,就把她女儿一起关起来。”不愧是痞子,水落这一招,够狠,够无耻,够下流…

“水落,怎么可以如此草菅人命,虽然我们都希望不是瘟疫,可是,万一…”身为大夫的季仁逸自然见不得这种事情,很自然的上前跟水落讲道理。

水落看也没看他,此时她的性子上来,哪里还管其他,直接冲着展宏吼道:“还不关人。”

“知道了。”展宏一听,立刻转向周美丽,冲她嘿嘿一阵阴笑,猛的把她抓起,扔到肩膀上,就往香香的房间走去。

风波起自勾栏院(五)

“展宏,放下。”季仁逸一见展宏当真照着水落的话去做,也跟着生起气来。

他一直以为,水落虽然口头上恶些,痞些,可是,骨子里是个善良的姑娘,可是,此翻,却又让他见识到了她的狠毒,万一那真的是瘟疫,那这就是一条人命…他觉得,心痛,还有一些,失望。

再一次的,他想到了小师妹,许久不曾想起的小师妹,若是小师妹面对这样的情形,她会怎么做…

展宏一听到季仁逸的话,又下意识的停下脚步,这些天的相处,虽然说没有正经拜师,可是,季仁逸对他也有了师傅的威信,只是一声沉吼,竟比水落的怒吼还要有用。

“展宏——”水落一见,怒气更盛,不看展宏,反而是冲着季仁逸,“你给我闭嘴。”

季仁逸下意识的闭嘴,这些天,因为散财一事,他被水落吼的习惯了,“可是,水落,这件事,这么做不对。”

“怎么不对?”水落才不管对还是错,在她看来,她做的就是对的,不对也对。何况,她觉得,她的理由很充分,“她爹是这镇上唯一的大夫,只要她爹说了,这是瘟疫,这一幢楼里的人就都只有死路一条…而如果我把她女儿也关在里面,他就会用心治病救人。就算他不想救,为了他的独生女,也非救不可…”

“你的出发点没错,可是,你这行事方法是错的,我们可以好好跟那位周大夫商量…何况,现在这牵牛镇也不只是只有…”

“唉哟,我说水落,季神医啊,你们能不能一会再说这事,现在,先救人要紧,香香快不行了,而且,周小姐也已被展宏弄进屋了…”老鸨在一边听这两人吵得越来越远,干脆就出声提醒,对她来说,这楼就是她的命,这里的姑娘就是她的命,她自然要比别人更急十分。

水落和季仁逸相视一眼,同时望向楼上,可不是,周美丽已一边尖叫,一边进了房,既然问题已经解决了,那他们也没有必要再吵下去了。

风波起自勾栏院(六)

不过,水落还是很不高兴,她用力瞪了季仁逸一眼,蹬蹬蹬的冲上三楼,进了香香的房间。

季仁逸也很不高兴,他望着水落的背影,用力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想着,也许,他想改变她,是个永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果明知永远都不可能完成,那他还要不要继续?

他不知道,他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想这个问题,便被接下来的烦忙给打断那未成熟的想法。

“去买些绿豆,煮汤来灌她们。”季仁逸仅替香香把脉,又问了其他人的情况之后,很快便下了第一道方子。

老鸨一听,立刻就出去,冲着那些并没有发病的人吩咐了下去。

季仁逸却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来一样。对着身边的展宏说道:“这里,可是自用水井?”

“没错,用的都是后院的水井里的水。”展宏立刻回道。

“把井里的水送一碗来,记住,不要碰到水,还不,暂时让这楼里的人也不要用那水。”季仁逸很快速的吩咐完,便在一边的纸上开始写药方。

展宏立刻就冲了出去,水落却是皱着眉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香香,脑子里快速的转动着。

没有人注意到,先前被展宏强行弄进来的周美丽,两只亮闪闪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季仁逸,眼里桃花朵朵开。

“她们,是中毒了么?”当季仁逸将药方写好,水落才很小声问道。

季仁逸赞赏的点头,“不错。”

“是,有人投毒?”水落再次问道。

“十有八九…”把药方给水落,水落仔细瞧了一遍,将其记在心里,才将药方将给老鸨,“将药买回来,煮成汤,一人一碗便可解毒。”

“毒?”老鸨一听到毒这个字,立刻就尖叫了起来,“夭寿哦,怎么会是…”

“闭嘴。”水落猛的吼道:“你想让人人都知道是不是?”

老鸨立刻抬手抚住嘴,抖着手拿着药方就冲了出去。

风波起自勾栏院(七)

展宏端着一碗水快步走了进来,“季大哥,水来了。”

季仁逸接过水,放在鼻下闻了闻,皱着眉想了想,才又少少的含了些在口里,终究还是咽了下去,“水里无毒。”

水落一听,先松了口气,又看了看香香,才对季仁逸轻道:“季大哥,这里就拜托你了…”对于季仁逸的医术,她是全然的放心,有他在,香香是决对没问题的,而且,季仁逸也没说香香会有事。

季仁逸一听水落要走,下意识的便问道:“你去哪里?”

水落没有回答,只是冲展宏使了个眼色,便匆匆的离开。

水落一出勾栏院,立刻就向着周扒皮的药房而去,一到药房门口,便碰到刚从里面出来,哭丧着脸的老鸨。

“怎么了?”

“唉哟,水落啊,你说我这是碰到什么霉星转世了,怎么这种事就落在我的身上…呜…”老鸨是未语泪先流,直嚎的昏天地暗。

“到底怎么了?”水落似是早就知道这样的结局,对于她的嚎声充耳不闻,只是追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看到她空空两手,便也知道出了什么事。

“这季神医虽然医术高绝,一眼便看出这不是瘟疫而是…可是,他开的这些药,这药房里根本买不到…这不是要我的命么?”

水落轻轻叹息,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轻轻从老鸨手里抽出药方,看到那几味药,不由也是一阵皱眉,然后,突的,她的眉头一挑,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走吧,我家可以把这些药都配齐。”

“真的?”老鸨一听,声音猛扬。

水落一伸手抚上她的厚唇,“别嚷。”水落抽回手,看到沾了一手的红胭脂,不由嫌恶的皱皱眉,在路过一棵大树的时候,用在树皮上用力的蹭了蹭。

“别嚷,跟我走,不然被周家人听到,又要去闹我的场。”水落边说边恨恨的瞪了周家药房一眼。

风波起自勾栏院(八)

“哦,知道,知道。”老鸨一听,立刻再次用力的抚住自己的嘴巴,当年周家人大闹水落家的事,可是少有人不知道的。只不过,事过境迁,人们都不再提起而已,可是,只要一说,人们还是都知道的。

两人快速来到水落家,不一会儿,又匆匆的再次离开。一回到勾栏院,老鸨忙着安排人熬药,而水落却上了三楼,此时,香香等几人都已被强灌了绿豆汤,灌进去多少,便吐出来多少,由院里其他安好的姑娘帮忙照顾着,季仁逸和展宏早被请到一个空间里。

水落一见到他们两人,便悄悄皱眉,只因为,她看到周美丽,正捏着她的嗓子,带着一张笑脸跟季仁逸套近乎。

展宏是早就皱眉躲到了一边,可是,季仁逸却不懂,他正极有耐心的应付着周美丽,有问必答。

水落进来的时候,她正好听到周美丽问季仁逸,“季公子,我可以也叫你季大哥么?”

“不可以。”水落想也没想,就厉声替季仁逸拒绝道。

季仁逸一见水落进来,立刻松了口气。到是一边的展宏悄悄的叹息了一声,真可惜!本来,他还想着,要是季仁逸能跟周美丽有点啥,那就决对不会来跟他抢水落来着。

“季大哥都没有说话,你凭什么不许?”一见是水落,周美丽下意识的就收起她刚刚的淑女形象,两手立刻一叉腰,语气也横了起来。

可一句话还未说完,她立刻发现了自己干了些什么,连忙堆起更灿烂温柔的笑容,向着季仁逸看去,却见季仁逸根本没有看她,不由又是气闷又是松了口气。

“你想知道我凭什么?”水落看着周美丽,暗暗冷笑。

“是,我到要看你能说什么了不起的理由。”见季仁逸根本不看自己,周美丽立刻也不示弱的应战起来。

水落冲周美丽冷冷一笑,然后,突的转身对着周宏和季仁逸吼道:“你们两个,现在,去隔壁那条街上买米,回去做好饭,等我回来,听到没有。”

风波起自勾栏院(九)

一听到她的话,展宏和季仁逸立刻同时站起来,“知道了。”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又同时转身向外走去,那动作一致的就像演练过无数遍一样。

一见两人走,水落又想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展宏,记住了,不许让他碰钱。”

“我知道了。一定不让季大哥碰钱。”然后,两人一起离去。

直到两人离开勾栏院,水落才转过身对上周美丽,一切都不用再说,还需要凭什么呢?整个牵牛镇的人都知道,展宏在小镇上是一恶痞,可是对水落,却是言听计从,无需凭什么,他们从小便是如此…

周美丽一脸哀怨的看着水落,几乎要哭出声来,“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季大哥,你怎么可以把他变成展宏一样的人…你这个女痞子,你害了展宏还不满意,现在又要害季大哥…”

水落嗤的一声,“我害他?你有没有搞错,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害他们了…别说我没害他们,就算我害到了他们了,又怎么样?碍着你什么事了?哈——人家周宏和季大哥都没有说话,你在这里狗拿耗子多管什么狗屁闲事…”

耍无赖,可是水落洛最在行的几件事之一,而且,她是痞子,所以,她什么粗话都敢说出口,而周美丽不行,她自以为是千金小姐,自以为高人一等,是高雅的,有些话是决不会说出口的。

也因此,面对水落的这些话,她只有吃鳖的份,一句话也回不出来,只能用那双男人见了心疼的泪眼颤抖的指控着水落,对了,还得再加上她的兰花指:“你,你…”

“我什么我?唉呀,我知道了…”水落突然眼前一亮,绕着周美丽转了一圈又一圈,“原来我们周大小姐长大了哦,原来我们周大小姐到了想男人的年龄了…怎么,看中了我们家展宏…啧啧啧啧…瞧我这记性,周大小姐什么身份,怎么可能看中我们这些痞子烂命…啊!”

风波起自勾栏院(十)

水落突的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懂了,你看中了季大哥是不是?”

“难怪刚才一幅花痴样子缠着人家,还问人家可不可以‘我可不可以叫你季大哥呀?’我呸——也不看看你这幅德行,到这勾栏院里还差不多,想去勾引季大哥,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水落一边说一边冲着周美丽吐口水,直把周美丽说的花容失色,两眼发晕,双唇打颤,“你,你,你…”光顾着你了,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水落直到说累了,才准备放过周美丽,而这其间,周美丽除了说了无数个“你”外,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最后,水落非常没有胜利感的完胜离去,因为,香香醒了。至于周美丽,只是闲杂人等,很干脆的被她丢在一边。

“香香,你觉得怎么样?”扶起刚刚喝完药的香香,水落很担心的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好好的,怎么会有人来这里投毒?”

此时房里只有她们两个人,水落也不再转弯抹角,直接问道。

“我不知道。”香香还雾煞煞的,根本没搞清楚状况。

水落微皱眉,“那,最近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香香好不容易集聚起一点精神力,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虽然干她们这一行的,一直都在抢别人的丈夫,等于将所有女人都得罪光了,可是,也没有女人会敢于这么做,至少,她在这里这么些年,也不曾出过这样的事情。更何况,这小镇如此之小,别说害人了,只怕连毒药都没有。

“算了,先不管这些,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的么?”水落猛的摇摇头,她不是县令,不负责断案这种事,而且,除了这所有人里,只有香香中毒最深这一条让她觉得对方是她而来的外,别的再没有说头。

也许这一切就是巧合也说不定呢,毕竟对于她们来说,这样的生活太远了,连想象都想不到,若非今儿个是季仁逸,那个周扒皮当真就把中毒当成瘟疫了…

买个女人回家(一)

“我很好。”香香轻轻扯起一抹惹人怜惜的微笑,看向水落,“你不用担心。”

水落突的站起身来,在香香的房间来回的走着,一趟又一趟,她的眉头深锁着,嘴里不时的念叨着什么,计算着什么,一会又数数自己的手指头,一会又将目光投向香香…

如此一次又一次,香香看着反常的水落,不解的目光在随着她转到第十圈之后,便收回垂了下来,慢慢的闭目养神,等着水落想明白了,作出了决定再跟她说。

终于,水落的身形突然定住,猛的冲到香香面前,坐到她的床前,又猛的将香香的手抓住,很用力很力。“香香,你先别说话,让我说完,不然,我怕我会后悔,而且,以后再也说不出来。”

香香点点头,水落再次开口,可是,一对上香香的眼,她又闭了起来,再次开口,再次闭合,如此三翻两次之后,她才终于一咬牙,一闭眼,用吼的说道:“香香,虽然我水落不是什么好人,而且又没什么本事,也许,这一辈子都过不什么好日子,可是,至少,一日有三餐,虽然可能只是粗茶淡饭…但是,我希望,我想,我…”

“怎么样?”香香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水落,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种话,似乎是男人对女子表白时才会说的吧。可是,现在,却是一个女子在说,而说的对象,也是个女子,还是她这么一个勾栏院里的女子。

“香香姐,我,替你赎身吧?”水落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什么?”香香猛的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水落,“为,为什么?”

因为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而稍微的气喘着,水落看着香香,好一会,才又开口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从香香姐来到我们小镇,对我跟展宏就像姐姐对弟弟妹妹一般,对我们照顾周道…以前,我们还小的时候,一直都是仰赖香香姐你的照拂,我们才能安然长到这么大…”

买个女人回家(二)

“香香姐将我当妹妹,而现在,虽然我能力有限,可是我仍希望香香姐能离开这个地方,只是,以后,可能要过并不富裕的日子…”

听到这翻话,香香感动的几乎哽咽,而且,水落的话,也实在让她心动。可是,还有两个更重要的问题。

“可是,你有那么多钱么?”

水落摇摇头。

香香苦笑,“妈妈也不会放人。”

这一次水落却是猛的摇头,她用力说道:“我知道,所以,以前,虽然我有此心却不敢跟香香姐你提出来,因为,怕让香香姐空欢喜一场,可是,今天这事,却是一个机会。”

“这一次的事?”香香不解的看着水落。水落冲她用力点头,“只要香香姐你点头,我一定把事情办好。明天,我就来接香香姐回家。”

在水落期待的注视下,香香轻轻的点了点头,水落立刻欢呼的跳了起来,又用力的抱了抱香香,才开心的说道:“香香姐你等着,我现在去找老鸨,一准给你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