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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里面的人应声开门,她便已一把将门推开,嘴角的笑容还没掉下来,便“啊——”的一声,尖叫出来。紧随在她身后的老鸨一看到屋里的情形,立刻“妈呀!”一声,晕死了过去。

“啊——”水落跌坐在地,尖叫仍旧不止。

季仁逸在楼下一听到水落的尖叫声,想也没想,立刻就冲了上去。

“发生了什么事?”展宏愣了一下,紧随季仁逸后面,也冲了上去。

季仁逸在第一时间冲到水落身边,一看到屋里的情形,也是一愣,随即将水落整个人拥在怀里,将她的头压在自己怀里。水落仍尖叫不止。

“哎呀妈呀!”紧随其后的展宏也跟了进来,一见里面的情形也是一声尖叫,腿一软,便瘫在了季仁逸的身边,边哆嗦边结巴着问季仁逸:“季,季,季季季大哥,这,这这这怎么会这样…”

“展宏,出去,去报案。”季仁逸将水落那不停的打颤着身体紧紧的抱在怀里,对着瘫 成一团泥的展宏冷声说道。

祸事到二

“季,季季大哥,我,我腿软。”展宏几乎哭出来,而此时,勾栏院里更多人被尖叫声引了过来,一见屋里的情形,又是一阵尖叫,屋外更是瘫倒了一地的人。

“展宏,快去。”季仁逸将水落抱起,一脚将展宏踢了个跟头,恰恰好滚出屋子。“别像个女人一样,做一个软脚虾…”

“我,我不是软脚虾,可,可可可是…”偷偷拿眼角瞄了一眼屋里,一见到那满眼的腥红,立刻又猛的转过头,身体不停的抖着,他紧紧的抱着脑袋,“我,我我我不是软脚虾,我不是女人,我不是软脚虾,我不是女人,我不是女人,我是个男人,是个爷们,是个…”

慢慢的放下手,扶着墙,紧闭着眼,不去看那满屋的血腥,扶着墙一步一晃的向前走,直走了十几步,才稍稍稳定住身子,“报案,报案,我不是软脚虾,不是女人…”一边念叨一边慢慢向前走,“哎哟…”下楼梯时,不幸的软了下脚,整个人滚成了团,滚了下去。

“哎哟我的妈啊!”直到身体停下,他才敢放下抱紧头的双手,才敢睁开眼,才发现居然已到了大街上…有人看着他,指指戳戳…没去在意那些人的嘲笑目光,他突的往下一趟,两腿伸得笔直,大喊着:“救命啊,出人命啦!死人啦!勾栏院里死人啦…”反反复复,声音传得老远老远,一直传上九天云霄,传入牵牛山脉…

人群涌动,直到有人用脚再次踢到展宏的头,他才再睁开眼睛,看向一望无际的蓝天,眼里淌下一汪泪水。

一个头戴官衙帽的人头直直伸到他的眼里,“喂,还活着不?”

展宏眨眨眼,看着那个帽子,然后,突的跳了起来,“官爷,快快,里面,里面…死人,死人啊——”

“闭嘴。”衙役一声怒吼,直将展宏吓得整个人一哆嗦,又猛的一跳…可是,他的魂却也因此一吼而归了位。

祸事到三

“是,是是。”展宏干咽了咽了吐沫,用力吸吸鼻子,抹抹泪,才像小鸡啄米一样的点着头。

“你,过来,就是他喊得?”衙役一招手,叫来一个人,指着展宏问道。

“是,是,官爷,就是他,就是他从里面冲了出来,然后,喊‘死人啦,出人命啦’好,好多人都听到了。”那人哆嗦着指了指周围的人。

衙役的目光在周围的人脸上扫了一圈,许多人都不住的头,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展宏的脸上。

“是你发现这里出了命案?”

展宏摇摇头,可立刻又点了点头。

“到底是不还是不是?”衙役两眼一瞪,用力吼道。

展宏点头,“算,算算是我发现的吧。”

衙役皱眉,“什么叫算你发现的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展宏想了想,一咬牙,猛的点头,“是,是我发现的。”

“很好,既然是你发现的,那就跟我去见大老爷吧。”衙役一见展宏承认,立刻嘿嘿一笑,领着展宏就要再次上楼。

展宏开始还跟着,可是一到二楼,再叫他上楼,他却是再也不愿迈步,“官,官,官爷,我,可不可以不上去。”

“难道你要老爷来看你?”衙役两眼一瞪,根本不理他。

展宏自然是不敢,只好慢慢的哆嗦着跟在他后面,一步步向着三楼,向着香香的房间一点点的靠近。

“老爷,就是他发现命案,并且通知张三来报案的。”衙役一来到香香门口,立刻冲站在门口穿官服的人行礼。

展宏手再次扶着墙,靠近了香香的房间,别说抬头,便是连站都几乎站不直。

“叫什么?”一个沉稳的声音问道。

“大老爷问你呢,叫什么?”衙役轻轻踢了展宏的腿一下。展宏本就打着颤的双腿立刻一软,跪倒在地,“回,回大老爷,小的,小的叫展宏。”

“展宏,恩,好,我问你,你是如何发现这处命案的?”

命案

展宏这才用力的将自己的头慢慢的抬起来,先看见的,却不是那个大人,而是,跪在他身边打着摆子的老鸨。再看向香香的房间,看见几个衙役,似乎,还有杵作,是本镇的人…

最后,他的目光才落在那个老爷的脸上,一个山羊子胡子老头,一身官服,很是威猛,两只眼,灼灼生辉的盯着他。

“大老爷问话,你还不快答?”那个衙役又踢了他一脚,将他直踢趴倒在地。

“是,回答,回答。”展宏再次咽了咽并不在存在的吐沫,才干涩说道:“我,我们本来,本来来接香香姐,可是…可是,一到这里就发现这里,这里成了那个样子…我当时腿脚直接就软了,瘫倒在地,后来,后来才好不容易到了楼下,本来,本来是我要去报案的,可是,可虽我实在走不了,我的腿根本不听使唤…”

“本官问你,你可曾看到凶手?”

展宏使劲摇头,“没,没有。”

“在你之前,几个人进入这房间,他们是谁,人在哪里?”

展宏看了一眼边上抖着的老鸨,才道:“我,之前,有,有水落,老鸨,还,还有季大哥,老鸨当时昏了,就,就是她。”指了下跪在身边的老鸨,才又接着说道:“水落吓疯了,一直叫,季,季大哥把她带走了。”

“你们一大早,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们,我们来接香香姐。水落跟老鸨谈好了,今天把香香姐从这里接走,从,从良。”展宏再深吸口气,身体不再打摆子,可是,仍然毫无力气。

“兰婆,我且问你,他说的要是属实。”

老鸨比之展宏更是不如,身子只顾抖着,眼泪不停的流,嘴巴张了几张,却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到最后,只能不停的点头,不停的点,头发上的红花从脑袋顶掉到了耳上,一半耷拉在鼻子上。终于,在近乎崩溃之时,她突的尖叫起来:“杀人啦,杀人啦,杀人啦…”

让他来见我

大老爷摇了摇头,挥了挥手。一个衙役上来,将老鸨拖了下去。

“水落跟那个季大哥在哪里?”

“我不知道,不过,应该,应该回家了吧!”

季仁逸的确将水落带回家了,此时,他正坐在水落的房间里,手被水落死死的抓着,而水落,正躺在床上,并不是睡过去,而是,被点了昏睡穴。

季仁逸沉着脸,看着被握着的手,想的,却是在香香房间里看到的情景,四个女人,被分了八段,每个人都是被拦腰砍成两段,血迹,从床上一直染到地上。

是什么人,竟下如此狠手,对四个勾栏院里的女人下手?杀人是很简单的事,决没有必要将人砍成那般模样…

突然,他的目光看向水落的脸。想到她昨晚所说的话,“难道,当真是牵牛山的土匪?”

“季大哥,季大哥?”展宏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模样,可是,此时,他已然没有讲究的心了。他轻轻的推了推季仁逸:“季,季大哥,官府的大老爷,要你去见他。”

季仁逸微微抬头,看向被水落握住的手,轻轻摇头:“让他来见我。”

“呃,那个,季大哥,是大老爷。”展宏觉得,也许季仁逸也被吓傻了,让人家一个官来见他一个贫民,他疯了不成。

“让他来见我。”季仁逸没有说话,仍是看着水落的手。

“哦,我,我去试试。”展宏慢慢的退出房屋,季仁逸轻轻抬头,进来这许久,才开始有心打量水落的房间。

一张床,床是长见的榆木,头上是洗的发白的床帷,他猜,原来,也许是红色的。

床上的被是棉的,也是洗得发白,跟他这些天所盖得完全一样,床前是一个梳妆台,上面,仅有一把木梳,一个小木盒,大概是手饰盒,不过,他很怀疑那里面有任何东西,这么久,除了一条手帕,他不曾在水落的头上见过任何其他东西,她甚至不曾穿耳洞…

惊惧

目光落在水落的脸上,脸上没有泪水,不是她不想哭,而是,她被吓得忘记了哭,除了歇斯底里的尖叫外,她什么都忘记了,一切,仅是本能,用尖叫,发泄着那一瞬间所涌起的恐惧、害怕。

目光再次落到他们相握的手,不是他不愿放开,而是,只要他手一离开她的手,她整个人便不停的抽搐…

“季大哥,衙役来了。”展宏再次来到房门口。

季仁逸微一侧目,一挥手,将床前那灰色的布幔放下,将水落挡住,隔着床幔问道:“何事?”

衙役来到门前,一见季仁逸这么高调,脸上瞬间便涌起怒气,就要进屋。“站住,有话就站在那里说。”

“哼!”衙役自然不买他的帐,抬脚便往里面冲。

季仁逸眼一阴,空着的手猛的挥了一掌,两人被生生的掀了出去。

两个衙役一落地立刻就跳了起来,打量了一下自己,见没有受伤,才互视一眼,这一回,乖乖的站在门外,“季公子,我们大老爷有请。”

“让他来见我。”季仁逸仍是这一句。而这一次听话的两人,却不认为,他是被吓疯了。

仅凭一掌便被他们两人给掀了出去的人,有,但是,隔着这么远,把他们掀出去,却不伤他们丝毫,甚至连落地都不觉得疼痛的,他们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季公子稍等。”两个衙役立刻退了出去。这一回,展宏没有离开,他在两人离开后,便进了屋,来到季仁逸面前,一脸佩服的看着季仁逸,“季大哥。”

季仁逸看了展宏一眼,轻轻叹了口气,才道:“你到西屋,抓些药,熬成汤端来。”接着,季仁逸报了一些药名,将在哪个位置,抓几两几钱,如何熬法一一诉说…

展宏听了,立刻去做,只是,在到房门口的时候,他悄悄的回头,看向坐在床前的季仁逸和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水落,轻轻咬了咬唇,才黯然转身离开。

牵牛山

大老爷很快就回来了,在勾栏院里,那群女人全都被吓疯了,半天问不出一句话来,问到能出声的,便是一个劲的囔着,完全不知所云,白浪费功夫。

无赖之下,只能寄希望于季仁逸这里,而在两个衙役的报道之后,不只是为了案情,便是对季仁逸这个人,他也充满了好奇。

“季公子。在下牵牛县县令,南宫图,奉令…”

“牵牛山上有土匪,县令相必应该知道吧。”季仁逸根本不听他的那些官腔,开口便是指责。

“呃,是,下官知道。”县令一听到这强势的声音,作为官场上的老人,很自然的便放低了姿态。

“为何不派人围绞?如今酿成命案,你该当何罪。”季仁逸的语气,越发的盛怒,尤其是想到水落在他怀里发抖时的景象,更是止不住的怒火狂涨。

“这个,这个…”县令拼命的擦汗,“这个,下官也是有心无力啊!你知道,这个,这个牵牛县地处偏僻,这,府衙里人手不足,而这牵牛山上…这个。”

季仁逸虽然怒气正盛,却不是不讲理的人,所以,一听那县令的话,立刻就明白其中缘故,不由苦笑,笑自己失了分寸,失了冷静。

轻轻的吁口气,又看向床上的水落,他才轻轻说道:“从手法上看,强人必然会武,而从那种杀人的手段来看,杀人者为一个凶残之人,且脾气狂躁…另外,在此之前一天,勾栏院里以香香为首诸人,同时中毒,其中,香香最重。初步怀疑,是牵牛山的土匪所为…我这里,你能知道的,也就只这些,其他,你自己去查。”

“是,下官知道。”县令恭敬的冲着布幔行礼。

季仁逸不再说话,甚至看也不看县令一眼,县令在门外站了一会,见里面再没有声息,便再交擦了擦汗,“下官告退。”

季仁逸轻轻嗯了一声,也不理会,县令立刻转身离去,展宏将人送到门口,立刻端了药进屋。

水落失神

“季大哥,药煎好了。”展宏将药放下,也坐到水落的床边。望着平静熟睡的水落的面孔,微微为难皱眉,“要叫醒她么?”

季仁逸看了看药,又看了看水落,稍想了一下,便轻轻点头,同时担忧的看着水落。

“水落,醒醒,吃药了。水落,水落…”展宏轻轻的推着水落,可水落竟是一点反映也无,他手上加了些力气,可仍是毫无反映。

季仁逸空着那只手轻拉展宏,将他拉到一边,“你叫不醒她的。”边说着边用指在水落身上点了两下。

几乎他的手指一离开,水落便刷的一下睁开了双眼,直直的,瞪得老大。

季仁逸皱眉,他看着水落的眼,水落的眼直直的,眼球一动也不动,直盯着头顶…

“水落,起来吃药了。”看到水落醒过来,展宏轻松了口气,端了药便向水落凑去。

水落的眼球动了动,头也开始轻轻转动,先是看向展宏,看到他手里的药碗,她挣扎着坐起,季仁逸适时的帮了她一把,将他扶坐起来。

“我为什么要喝药?”水落看着展宏,很不高兴的问道。

一听到水落的声音,季仁逸猛的看向水落,继尔皱眉,看向水落的眼里充满了担心,他的一只手还被水落捉在手里,而她还没有发觉,没有发觉她正抓着他,也没有发觉,她的手,还在悄悄的颤抖。

“你,你…季大哥。”展宏自然也看出水落的反常,见她这么问,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将问题丢给季仁逸。

季仁逸瞄了展宏一眼,又转向水落,水落也正向他看来。他低眸,将相握着的两只手慢慢抬起,送到水落的眼前,让她亲眼看到她的颤抖,她的紧张…

他与她的视线同时落在两只相握的手上,然后,再射向彼此,水落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放开手,只是,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眼里再次漫上惊骇的神情。

发泄

她看到季仁逸慢慢的张开口…恐惧再次袭上她的心,她猛的松开他的手,两手抚上自己的耳朵,眼睛紧闭,尖声叫道:“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说…”

水落的头突然被扶住,她感觉到两只温暖大手覆上她发抖的双手,大手微微用力,将她的手轻轻拿开。

“水落,香香,死了。”季仁逸仍然残忍的将水落拉进了事实,“你看到的那一切,都是真的。”

“不,不可能。”水落的眼微睁,泪顺流而下…

“是真的,她死了,拦腰被人砍成两段。”季仁逸眼底深藏着怜惜,嘴里却无情的说着残忍的话。

“…”水落不再尖叫,她愣愣的看着季仁逸,好久好久之后,她猛的抹泪,手在抖,唇在抖,身体也在微抖,她恨恨的看着季仁逸,然后,突然的,她扑向季仁逸,就在季仁逸诧异和展宏惊异的注视下,“混蛋季仁逸,你好狠的心。”怒吼着,她张开口,猛的咬在他的肩上。

边用力掑咬着边“呜呜呜…”的哭着,任泪默默流下,湿了他的衫。

在水落扑过来的时候,季仁逸的两手很自然的下垂着,可是,当她咬到他的肩上的肉,当她的泪打湿了他的心的时候,他才在展宏的注视下,轻轻抬起双臂,慢慢的抚上她的后背,轻轻的,很有节奏的拍打着。

“对不起。”季仁逸轻轻说道,为了他的残忍,为了他的狠心。

展宏看着水落和季仁逸,他微微的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那双在水落背上轻拍的双手;他的手摸向自己的双肩,视线落在季仁逸那正被咬着的宽厚肩膀,他看向季仁逸的眉心,想看到哪怕一点的忍耐,可是,没有没有…他的视线又落在水落的脸上,她的脸上有着愤恨,她的牙用力的咬着,像在咬着仇人,她的泪…

展宏猛甩头,视线刚好对上看向他的季仁逸,他艰涩一笑,然后,慢慢的走了出去。

为什么我不行?

季仁逸没有开口,在这个时候,水落比展宏的失落更重要。

他轻轻叹了口气,视线落在怀里黑发主人身上,他知道,水落需要发泄,需要有个人让她发泄…现在,他只希望,水落发完了,能够接受香香已死的事实,能够…平静下来。

感觉到咬在自己肩上的牙齿力气越来越小,越来越松时,他慢慢的勾起唇…终于,黑发的主人抬起了头,用一双充满血丝红肿的双眼看看着他。

“累么?”季仁逸看着她的唇,一本正经的问道。

水落愣了一下,撇撇嘴,眼里有笑意一闪而过,想到早上看到的情形,却又立刻消散无终,轻轻的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他的肩上,看着渗出的血迹,不由微一皱眉,“我咬伤你了。”

“没关系。”季仁逸看了看自己的肩,不在意的转头,“你…梳洗一下,我先出去了。”季仁逸站起身,退后一步,拉开与水落的距离,转身。

转到一半的他,突然定住,他看着水落的梳妆台,疑惑的皱眉,他总觉得,这张梳妆台显得有些怪异,可是,哪里怪异,他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他向前走了两步,又突的停下,再看向那梳妆台,眉心舒展开来,快步离开屋子。

“季大哥。”季仁逸一出屋子,便被展宏叫住。

季仁逸转眼看去,不由微微皱眉,因为,展宏一见他,便立刻跪在了院子里,两眼以从未有过的认真看着他。“展宏,你干什么?”

“季大哥,你收我为徒吧?”展宏跪在地上,眼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季仁逸看着他,“我说过,我不会收你为徒。”

“为什么?我愿意吃苦,我也会听你的话,尊师重道,只要你说的,我都会做到…为什么就是不能收我为徒?”展宏仰着头,一脸不甘的看着季仁逸。“为什么我不行?”

季仁逸垂下眼睑,转身,默默向外走去,直到门口,才悠悠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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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篇《宫医叹》《谍医谋》《毒医难》精彩进行中

另外,渡渡旧书〈喜儿传〉第二部已完结…

土匪窝

“我的师门有一个规矩,一个人,一生只能收一个弟子。”

“你,你已经有弟子了?”展宏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难道,他当真没有机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