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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仁逸摇头,“是你,不适合我的师门。”展宏年纪已够太大,过了学武的最佳时间,为了不让师门的技艺没落,他必然要找一个姿质品性俱偕上品的弟子。而这个弟子,决不会是展宏。

不仅是因为他的年龄的问题,还有水落的原因在,他是水落的未婚夫,而水落可能是他小师妹的…如果他此时收他,将来,一切都会混乱。

一个不好,也许就会成为一段丑闻,除非,除非他放弃水落…可是,可能么?

因为这样的想法而皱眉,他略微顿了下脚步,便再次向前走去。

季仁逸一直走,一直走,展宏见他离开,不死心的他也快步跟在他身后,只不过,对于季仁逸来说,犹如闲庭信步的急走,对展宏来说,却是气喘如牛。

离开水落的家,离开小镇,一路来到牵牛山下。

“季,季大哥,你想干什么?”展宏终于追上停下来的季仁逸,一见他所停的地方,立刻又是一呆。

“展宏,我问你,这上面有多少人?”季仁逸抬头看着牵牛山,土匪的巢穴所在。

他在小镇这么久,从来也不曾在意过这土匪,一来,是因为这土匪并不曾为害乡里,这二来,却是因为,至从西离与靖国开战之后,整个靖国这样的土匪实在太多,一些被战乱所害而流离失所的贫民,一些战后无家可归的散兵…

他便见过更多的土匪,说他们是土匪不如说他们只是一些小村,他们也只是想寻找一处可以安稳生活的地方,不受战乱之苦而已。

可很显然,并不是所有的都如他想象的那么好,在土匪中,有那些寻求安稳的善良人们,可也依然,有这样的为祸乡里的恶人。

“我不知道。”展宏挠挠头,“以前,大概有百八十人,可是,最近听说他们在周围几个镇里招人,又有好多人都上去了。”

意外发现

季仁逸眼神闪了一下,猛的,他眼一动,一把拎起展宏,向一边掠了过去。另一只手,几乎同时就抚上了展宏的嘴巴,防止他发出声音。

他们隐在一块大石上,展宏开始还用力的动作着,可是,一见季仁逸一脸凝重的看向前面,不由也停止了动作,乖乖的看向前方。只一眼,他便睁大了双眼,连呼吸都忘记了。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两人才慢慢的放松下来,展宏更是,因为太紧张而大口的呼吸着。季仁逸却是看着牵牛山,深皱起眉头。

“季大哥,那些,那些是兵?”展宏终于理顺了气,才干巴巴的问着季仁逸。

季仁逸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眼睛再次投向山顶。

“可是,那,那独眼龙不是土匪么?他,弄那些兵干什么?”一过了那阵紧张,没了那丝害怕,他立刻便兴奋了起来,因为发现这个天大的秘密…毕竟,他才十七岁,虽然整日混迹街道之上,却仍只是半大不大的孩子。

“走。”就在他想近一步再去探索些什么的时候,季仁逸却猛的起身,一把拎在他的衣领上,将他拉向前去。

“季,季大哥,你不上去看看?”展宏鼓吹道。“说不定,我们可以…”

“你可以死得更快。”季仁逸淡淡的瞥了一眼,“忘记了么?那里有你一听到便两腿哆嗦的独眼龙,现在,你不怕了么?”

“有季大哥你在,我不怕。”展宏脸上再起讨好的笑容。

季仁逸看着他微微一笑,“走了。”

展宏失望的望着牵牛山,万分可惜的跟在季仁逸后面,慢慢的又回到水落的家里。

水落似乎恢复了正常,他们到家时,水落已收拾利索,正将草药一筐一箩的往外搬。见到他们两人,更是中气十足的两手叉腰:“你们两个,跑去哪里偷懒了?”

展宏一听,立刻咧嘴一笑,腆着一张笑脸凑了过去,“我们哪敢啊?”

恢复

“你还不敢?天天一到干活的时候就不见人影,一到吃饭你就冒出来…”边说着,两只手已揪上了他的耳朵。

展宏依然装模作样的抚着耳朵,不停的“哎哟,哎哟”的叫着。

季仁逸站在院门口,微笑着看着已然恢复生机的水落,虽然,她红肿的双眼还未消退,虽然,她的眼底有着淡淡的悲伤,可是,她再次变回以前的水落了。

眼神淡淡的飘向自己的肩膀,那淡淡的血迹下,是一圈整齐的牙印。

日子再次恢复平静,除了,小镇的勾栏院里少了几个没有人会在意的女人,镇上多了一些捕快,时不时的有人被那些捕快拉去问话外,一切都似不曾变过。

来找季仁逸看病的人越来越多,可是,让水落担心的周扒皮来找茬的事件却迟迟未发生,这让她疑惑不已。

展宏说她有病,人家不来找她麻烦,她还不自在。水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依然为此而烦恼,她决不相信,周扒皮会转性。

展宏不再出去街上鬼混,那些跟他的那些小子,都被他抓到了一起,上山替水落采药,展宏自己也上山,每天都去,有的时候,他会带着那些小子往深山里去,两三天不回来,已然正常。

开始的时候,水落还担心的很,可是,时间长了,她便也习惯了,只是每一次,展宏要进山,她总是准备许多吃食让他带着…

水落还是不时的怒骂着,为了季仁逸白送药,白送钱,哪怕每一次,她就站在他不远的地方,可是,他总是有办法将东西送出去,这让她很是憋闷。只是一骂再骂,结果,便当真像对待展宏一样,都成了习惯。

而季仁逸,虽然口中一再说改,可是,只要人家稍微说些苦话,他便立刻同情心泛滥,只恨不能将自己送出去。若不是有水落在家里坐镇,只怕所有的东西都得让他送出去。

你去抓鸟了?一

一切都很好,对水落,展宏和季仁逸而言,真的一切都好。

没有人再去提香香,没有人再去回忆那一天的事情,一切,都平静而安稳。

可是,所有人又都知道,一切,都在悄悄的变化着。

季仁逸不再时不时的对水落说,这个不对,那个不该是女子应为…这样的话语,越来越少了。而他,看向水落的眼神,却越来越不同,以前的冷然不再,眼神里,有了温度,一点不赤热的微温,刚好入口的温度。

展宏似乎懂事了许多,不但帮忙做事,更拼命用功,现在要找他,要么就是在山里采药,要么,就是在练功,连吃饭都要人叫…可以说,他的改变是最大的。

水落的改变算是最小的吧,每天依然活力四射,仍然破口大骂,仍然处处贪财…似乎一点都未变,只是,她却是再也不去勾栏院了,所有那里的药,都让老鸨让人来取,或者是,季仁逸的话终究是起了作用,也或者是,香香的死,终究还是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抹灭的影响。

不过,这样的改变,却是季仁逸所乐见的。

“季大哥,吃饭了。”水落从厨房走出来,边抹汗边叫季仁逸,同时转身嘲着展宏家的院子叫道:“展宏,吃饭了。”

“唉,来了。”展宏应声,人也从院墙上跳了过来。看得水落那个嫉妒,明明他们同一天跟季大哥学功夫,可是,她除了觉得有力了些,别的什么都没有,而展宏,现在一蹦,能蹦到屋顶上去。

人啊,果然是不同的。

“耶,今天有鸡?”展宏冲进屋里,看着桌子上的菜碗,惊喜儿叫道,可随即皱眉,“水落,这是什么鸡,也太小了点吧?”

水落跟了进来,很得意的说道:“嘿嘿,因为这根本不是鸡。”

“我就知道。”展宏一副果然如此的说道,随手折了个不是鸡的鸡脚放进嘴里,“你去抓鸟了?”

你去抓鸟了?二

季仁逸也跟了进来。听这话,不由的也看向桌子上,随即眉一挑,再一皱,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水落,“水落,这,不会是鸽子吧?”

“不愧是季大哥,只一望就知道,哪像你这个笨蛋。”水落白了展宏一眼,然后,很得意的说道:“你都不知道这只鸽子有多笨,站在我家窗子外面,赶也赶不跑,我瞅着挺肥,就用来加餐了。”

展宏冲水落竖起大拇指,可随即皱眉,“咱们镇上没有人家养鸽子啊,这只鸽子是哪来的?”

“是来找我的。”季仁逸哀怨的声音突然响起,他默然的坐到桌前,看着那只被做成菜的信鸽,极其哀怨的看了水落一眼,目光再次落在鸽子身上。

“找你?”展宏一脸的不信,“它是只鸟,怎么找人?”

季仁看向水落,“它的脚上,有没有绑着东西?”

水落一听他说,立刻下意识的点头,“有,一个铜管。”说着,一转身,到房里又立刻转了出来,“呐,就是这个。”

一看到铜管,季仁逸精神稍微一振,接过一看,见上面封起的蜡并未开封,不由微微一笑,也不看,立刻揣进怀里,随即一脸正色的对水落说道:“这鸽子是信鸽,是用来传递消息用的,因为它在天上飞,所以,很快,一般都用来传递紧急事件…以后,切不可再…抓来吃。”

“你是说,这小东西用来送信?”水落明摆着一脸的不信。

“对啊,对啊,这小东西还能认人不成?”展宏永远都站在水落的身边,自然是附议。

“要是它认错人,送错地方,那这急事不就成了死事?”水落看着季仁逸,对于那根被他收起的铜管十分好奇,同时暗暗骂自己,当时看到这鸽子脚上绑东西,就该好奇的弄开来看看。

谁让她从不曾见过这玩意,只以为,是人家给鸽子作的记号。轻轻的叹息,不知道现在再要回来看看,他会不会再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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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记,此文是四姐妹,四本哦。

鸽子说什么?

季仁逸完全无视两人的怀疑,只是以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反正,你们记住,以后,切不可再做这种事。”

水落跟展宏相视一眼,同时眨了下眼睛,又同时点头,“好,知道了。”

季仁逸轻叹了口气,知道这两人虽然应的极快,可是,决对没将他的话当一回事,说不定,他们更因为他的话,而从此注意起天上的飞鸟起来…想到这种可能,他不信任的眼神再次扫向两人,结果,只是叹气。

“对了,我今天看到段三龙骑马出镇去了。啧啧啧,你是没看到那马,那真是…比几年前,那些官兵骑的马还高大。”

“展宏,所谓食不言寝不语…”季仁逸看着展宏,默默叹息,至从他确定告诉他,他是决不可能收他为徒之后,他对他的敬意,便低了许多,现在…季仁逸再次扫向展宏和水落,眼神哀怨凄然。

“管他骑什么马,最好他被马摔死,永远别回来才好。”水落依然是没什么好声气,对那个姓段的,她的厌恶完全的没来由,但是,却坚定的没有一点转缓的余地。

“水落…”

“季大哥,我记得早上那个谁来拿药,应该是十六个铜板…”水落一个眼刀丢过去,成功的让季仁逸闭嘴。乖乖的吃他的鸽子。看得展宏嗤嗤直笑。

水落立刻又一个眼刀丢了过去,让他也乖乖低头吃饭。水落看着两人的样子,不由得失笑出声,继续吃饭。

饭后,季仁逸坐在水落家门口,面前对着一个医筐,手里拿着那个铜管,轻轻的捏开两边的蜡,捡了根极细的草药杆,从一头穿透到另一头,一根被卷得极细的纸条掉进他的手心,将铜管夹在指缝间,他慢慢的理开纸片…然后,他愣住。

“季大哥,这鸽子说什么?”展宏突然跳到他的身边,眼睛瞅向他手里的纸条,却慢了一步,纸片在他出现在季仁逸一丈之外时,便已揉成了一团。

鸽子说什么?(二)

“季大哥,鸽子说什么?”

季仁逸微一转头,“你见过鸽子会说话?”

“当然没有,除非妖怪,不然,鸽子哪可能会说话。”展宏一副这不明着的神情,眼睛不时的飘向他的手,握着纸团的那一只。

“既然你知道,又以为鸽子会说什么?”季仁逸看也没看他,手上微一用力,一阵白烟悄然升起,一阵轻风吹过,季仁逸的手恰好放开,一阵粉末随风而起。

展宏直直的看着他的手,然后,猛的抬头,以疑惑的目光看向季仁逸,眼里透着一种极古怪的神色。

“季大哥?”

“怎么?”

“你,你跟前几天的你,不一样。”展宏试着想将他的意思说清楚明白,可是,最后,只是干巴巴的这一句。

不过,季仁逸却是听明白了,他看向展宏,考虑着,是否要向他解释,可是,最后,他还是决定,一切顺其自然吧。“跟你们在一起的我,决对是最真实的我。你只要明白这一点,就可以了。”

展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接着又问:“那,那天呢?”他记得,季大哥有多么冷酷,多英雄,多了不起…在面对那种血腥场面,面不改色,面对县令,还可以将自己摆得那么高高在上…“季大哥,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留在我们这里?”

他曾疑心他是一个高官,可是,他没有任何架子,一点不像那个县令那么有官威。而且,他也不打听什么民情…

“我是季仁逸,是一个,大夫。”季仁逸轻轻声道,“我出来,只是为了寻人。”

想到刚才那张纸上传来的消息,他不由的将目光看向展宏,想了一下,才轻轻开口道:“你,可还想娶水落。”如果他要离开,必然要替水落找一个可以托付的人,展宏虽然仍不够满足他的条件,可在牵牛镇里,他当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了。

经过他这一段时间对两人的观察,发现这两人之间,有着最亲密的关系,可是,这种亲密,就像是两个同样落水的人抓住同一根浮木的感觉。

该拿你怎么办?

在那特定的环境下,他们都需要彼此,从而希望能安然渡过未来的行程。因为他们都只有彼此,失去彼此,就会觉得,整个世界仅剩自己一人,那种孤独,两人都在遇上彼此之前深刻的感受过了。

他们两人并未发觉这种并不算爱情更像亲情的状态,他们都还太小,并不明白爱情和亲情的区别,所以,在别人如此说时,他们便也跟着认定,并在心里想着,她只能嫁他,而他,也必然娶她…

如果,他们永远都只能在这样的环境下飘浮生存,那么,是爱情又或者是亲情便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依然共同抓住同一块浮木,他们有着彼此。

“当然想,可是…”展宏刚一神气,可立刻又泄了气,“水落说,一定要我赚得钱比他多,而且,要我当上牵牛山上的土匪头子,不然,她不嫁我。”

季仁逸听了看向展宏,“我不是问你能不能做到,而是问你,想不想,有多想?”

“想,想,想,做梦都想。”展宏立刻举起一只手,作发誓状,可是,一说完,他立刻疑惑的看着季仁逸,“季大哥,你,你想干什么?”

若是他没记错,季大哥也是要跟他抢水落的,怎么突然说起这些奇怪的话来,有问题,决对有问题…不知为何,他很自然的就想起那变成粉末的纸,那只被他们吃了的鸽子所带来的消息。

“很好,既然你那么想,那从明天开始,你给我去挑战独眼龙。”季仁逸勾起淡淡的微笑,不容反驳的说道。

“耶?不是吧?”展宏惊叫,季大哥果然是要跟他抢水落,他对上独眼龙,必死无疑,那么,水落就成他一个人的了。

“我会陪你一起去。”听到展宏的叫声,季仁逸脸上淡淡的笑意也敛去,眼里有着对展宏的淡淡失望,展宏如此扶不上墙,让他如何将水落交给他。可是…

该拿你怎么办?(二)

可是,在接到写有小师妹的消息的纸条之后,他不得不尽快安排好水落,去寻找小师妹…是的,他必须寻找小师妹,与水落相比,水落至少在自己家里,有熟悉的镇民,有强悍的个性,有展宏。而小师妹…她可能什么都没有。

“只要季大哥陪我一起去,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展宏一听说季仁逸会陪他一起去,立刻就冒起了精神,他敢用他仅有的二十两银子打赌,以季大哥的功夫,要对付独眼龙简直是易如反掌。

季仁逸默然的看着他,轻轻叹息,“除了不让他们杀了你,我不会出手,打败独眼龙,成为牵牛山土匪头子,你必须独立完成…”见展宏又白了脸色,他才又加了一句,“用我教你的功夫,想要打败他,并不难。”

虽然他这么说了,可是,展宏哪里肯信,对独眼龙的恐惧已经种到了骨子里,哪可能因为跟着他学几天功夫所能弥补的,不过,当他再次准备开口尖叫时,却看到了季仁逸突然冷瞥过来的一眸时,他便突的抚住嘴。

那样的眼神,他看过,就在香香的房间,在命案的现场。

“我,我知道了,我去练功,现在就去。”展宏立刻跳过院墙,回到自己的院子,断续的比划着。季仁逸远远的望了一眼,暗暗摇头,“虽说他还年轻,还有一定的可塑性,可是,等他离开,又有谁来塑他,让他成长,让他成为一个堪于抵挡一面的真男儿呢?水落吗?”

想到水落,季仁逸再次摇头,这么长的时间,他作为“赤”的角色,极尽可能的靠近她,的确潜移默化的影响了她一些。

可是,在他看来,还远远不够,然尔,他没有时间了,除非,水落愿意跟他一起走…季仁逸突的愣住。

他在想什么啊?要水落跟他一起走?他…懊恼的垂下头,是的,他的确有这样的想法,展宏的表现让他失望,他不希望水落嫁给展宏,因为在他看来,展宏根本没有能力照顾她,爱护她…

心还在否?

更重要的是,他轻轻抚上自己的肩,那里有早已不再疼痛的一圈齿印——在她咬他的那一刻,在他任她咬的瞬间,他便有所觉悟…只是,他仍不去面对,因为,相对于水落那像是永无止境的深水一般人生,他的人生,是波澜起伏的大海,他怕她,经不起,承受不了。

“也许,她并不愿意,也许,展宏会成为土匪头子,会娶她,也许…”最后,他放弃再去多想,因为,此时,他还没有要离开,上官流云传来消息,小师妹在双盛,短时间内不会离开,他还有些时间。

“季大夫,你在吗?”异常娇柔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同时,一个身穿粉色纱裙的女子正站在门外,在她边,还有一个青衣小丫环替她撑着伞。

季仁逸几乎下意识的抬头,没有雨,太阳也不是很烈。

再转头看向门外,他有些犹豫,水落不在家,她去镇上布庄去买布,因为他来的时候,仅身上一套衣服,这几天,他都是拿展宏的衣服换洗,可是,展宏的衣服太短…

水落曾说,她不在家,不许让人进来。

水落的意思很明白,她怕她不在家的时候,季仁逸会把她的家当全都送人。季仁逸也不得不承认,若是没有水落或是展宏在,他的确有可能这么做。

所以,此时的他相当矛盾。最后,他还是决定,既然这是水落的家,那么,水落就是主人,她的意思自然是要遵守的。但是,现在是他在家里,所以,他也必须得做些什么?何况,对方一来便叫季大夫。

于是,他轻轻离开门口,来到院门口,隔着院门对外面人说道:“不知姑娘何事?”

“唉呀,季大夫,你,你不开门么?”无辜的眼冲着季仁逸眨呀眨。让季仁逸怀疑她是不是因为有眼疾,所以才来看的。不过,很显然,不是。

“季大夫,你不记得我了么?我是周美丽,那天,香香…那天,我们在勾栏院里见过的。水落那个痞子对我…是季大哥你一直帮我…我可是一直都记在心里呢!”只眨眼功夫,季大夫已然换成了季大哥…

水落怒骂(一)

周美丽举了举手上的食盒,上前半步,越发的靠近院门,“为了感谢那日你的仗意直言,所以,我亲手做了些糕点,给季大哥…”

“周姑娘客气了,那时,在下只是实话实说,当时,任何一个人,在下也会那么说。”季仁逸皱眉,并轻轻后退一步,嗅觉灵敏的他,隔着一道竹门,仍闻到了周美丽身上的浓烈的香味,对草药了解的他,很自然的便嗅出,那香味里,夹杂着一些催情的成份。

“季大哥真是宅心人厚,可是,对季大哥来说也许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对于美丽来说,却是救命之恩…季大哥可以不当作一回事,可美丽却不行,若是美丽不图回报,必然寝食难安,季大哥,你还是开门,让美丽进来吧!”

说到最后,周美丽脸上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她可是打听过了,季仁逸只这一点可以利用,而且,一定要选择水落不在的时候。她可看着水落不在的时候,才巴巴的来的。没想到,这季仁逸跟水落在一起才这么点时间,便被她给带坏了,连开个门都这么难。

“周姑娘的谢意在下收下了,只是,这点心却是不必。何况,这家是水落的家,她曾有言,她不在的时候决不可让别人进屋…在下只是客人…”季仁逸再后退一步。

若是对方说是要治病就医,也许他还会考虑,可这么明显的投怀送抱行为…他虽然在某些方面没有节制力,可是有些方面,却又是极坚持的。

以前,在靖城宇文医馆跟师傅师妹行医时,也常有这样的情形出现,而且,那些女子不只美丽,气质家世全都一流…他都可以面不改色的拒绝,又怎么会被眼前这样的…呃,给引诱,何况,他是真的有些受不了那香味。

“季大哥,你,你怎么可以…”头微低,手微抬,帕子抹到眼上,泪,立刻刷的掉落,周美丽声音也跟着哽咽起来:“季大哥,人家只是…”

水落怒骂(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