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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怎么样啊?”就在周美丽欲表演她的梨花带雨的戏码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耶?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周美丽错愕的看着水水落,明明,她有叫牛大去缠着水落,不让她那么快回来的。

“我什么时候回来,需要向你报备么?”水落看也不看她一眼,却是用力的瞪了季仁逸一眼,瞪得季仁逸莫名非常,他明明没有放人进来啊,为什么水落要瞪他?可是,在看到水落的身影的时候,他却又皱起了眉头。两眼瞪着水落身上的那一件青色长衣…若是他没记错,那是住在隔壁的段三龙的外衣。

季仁逸看到了,周美丽自然也看到了,一看到她身上的衣服,立刻抚嘴轻笑道:“哟,水落,你的手可真快,这才刚去布庄,这会儿就把新衣穿身上了?”

拿眼偷偷斜了一眼脸色深沉的季仁逸一眼,语气越发轻快,“可是,好奇怪哦,你怎么做了件男人的衣服穿在身上?”

水落拿眼冷冷的盯着她,“你的狗屁放完了没有,放完了就快滚。”水落暗自咬牙,一只手紧紧的压在肚子上。恨不能拿块砖头扔那个周美丽的头上。

“你,我是来找季大哥的,关你什么事?”周美丽此时却是一点不怕,因为水落身上的那件男衫,更因为,季仁逸在看着她们。

水落刚又要发火,却又猛的忍住,她深吸口气,手放在自己家的门上,对着里面的季仁逸说道:“开门,让我进去。”

季仁逸默默开门,眼睛仍盯着她身上的衣服。

突的,他头一转,转向与隔壁相邻的院墙,只见段三龙正站在墙那边一脸的笑意,“水落,你回来了。”

难得的,水落居然对段三龙勾起浅笑,“是的。”顿了一下,才又道,“今日多谢段公子,一会儿,我会替公子将衣服洗好,送还给公子。”声音更是难得的温和,不带一丝火气和冷意。

水落怒骂(三)

直听得季仁逸眯起眼。至于周美丽,她惊异的望着段三龙,她自许为千金小姐,又曾在城里的亲戚家小住过一段日子,知道那些真正的小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虽然她并未能完全仿造那样的日子,可却算是处于深闺,对外面的人,只听少见。

季嫂子入了娼门,她是听过的,季嫂子家住进了个男人,她也是听过的。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如此英俊高大,风流倜傥,尤其是那笑容…直直的就射进了她的心底…只是,她气愤的盯着水落,为什么那样的目光,那样的笑容是给她的?为什么他是她的邻居?

不过,当她的目光绕了一圈,落上季仁逸身上时,她又笑眯了眼。季仁逸跟段三龙算是各有千秋,而且,爹说了,她身处医药世家,自然要找一个医学上有所成就的人为佳婿,而季仁逸,恰好适合,这也是为什么,这一段时间,周扒皮明知季仁逸在他的地盘行医,却没有来踢馆的原因。

他要考察他,看以他的医术,能否够上他家乘龙快婿的标准。而经过这段时间的评估,他终于点了头…于是,才有周美丽此时的出现…

“这位原来是段公子啊!”周美丽夸张的笑着,同时也趁机跟进了水落的院子,先给了段三龙一个甜到骨子里的笑,才又冲着水落:“原来我听说,你是展宏的未婚妻,两人同吃同住,没想到,现在却又穿了段公子的衣服…果然不愧是常跑勾栏院的人…”

周美丽这话不可谓不狠毒,她不只是骂水落是个妓女,更是说她同时跟展宏和段三龙不清不楚…若是那段三龙稍一想,立刻便不会跟她再继续下去…

她的话一落,段三龙和季仁逸都是脸色一变,甚至,刚跑到院边的展宏也听到了这话,神色一变,目光落在水落的衣服上。

所有的目光最后都落在水落的脸上,等着,看她是如何应对。

水落怒骂(三)

水落冷冷一笑,她扶着房门,捏着门板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

“怎么,你很羡慕?”水落恶意的嗤回去,“我的确常去勾栏院,也看多了男女之间的那些破事,怎么着,你没见着,所以很遗憾?”

水落狠狠的盯着周美丽,泼脏水谁不会?只是,她水落不怕,而她周美丽怕。

“你,你不要脸。”周美丽一听,立刻气得一神出窍,声音也不再平稳,显得急切了许多。

水落嘿嘿一笑,“我不要脸?”用力点头,“无所谓,反正要脸也吃不饱肚子。你要脸,用勾栏院里那些女人用的香粉…哈,你爹难道没闻出来,那香粉里,掺和好多让男人发情的东西?只要男人一闻,立刻就会想把你抱上床…”

水落拿眼斜了她一眼,“是了,也许你知道,可是,这种效果就是你想的…不然,也不会巴巴的跑我家来找男人…”水落的语气尽可能鄙夷恶毒,而且速度极快,根本不容周美丽插嘴…以她混迹街道的经验,对骂人可谓相当有经验,知道怎么以最恶毒的话把活人骂死,反死人骂活。

要是,今天,她的状态不佳,只骂了不到盏茶功夫便宣告结束,心中不无遗憾的叹息,若是平时,她一定能把周美丽骂得一个月不敢出门。

再次用力的瞪了一脸无辜的季仁逸,对周美丽再没有一丝耐心,“你发骚想找男人尽管去勾栏院,保证有男人排着队上你这个牵牛镇第一美人,可是别在我家…”随即冲着有些发呆的展宏尖叫:“展宏,把这个要脸的小姐给我赶出去,既然她想找男人,你就帮帮她,让你的那些小弟到镇上就哟吼…”

“你,你,你…”周美丽竖着白细的手指指着水落,一个你字重复了十几遍,可惜…最后还没没逼出一个字来,因为,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被她身边的丫环连忙接住。

水落怒骂(四)

水落看了,冷笑着,狠狠的呸了一口吐沫。又用力的瞪了发怔的季仁逸,两面墙后的展宏和段三龙,很嚣张的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吵架是不是?”吼完,她猛的一转身…就欲来个华丽的退场回房间,可惜,她忘记她此时的身体情况有多么糟。

这一猛转身,幅度太大,让她的头小小的晕了一下,眼前小小的黑了一下,然后,没有华丽的退场,却来了个华丽的晕倒…亏得季仁逸眼急手快,连忙冲上去将她抱在怀里。

“我见过女人吵架,可是,没见过…这样的。”段三龙恼火的看着季仁逸将水落抱回房间,口中喃喃自语。

展宏却是一见水落晕倒,立刻也跳了过来,口中同时佩服道:“天啊,水落骂人的功夫又长劲了,我一定要好好学学,不能落后太多…”音落,人也冲进屋去了。

段三龙一脸愕然的看着,好一会,他才将目光投向那晕倒的小姐和失措的丫环,轻轻的跳过院墙,将周美丽抱在怀里,才对小丫环说道:“在前面领路,我送你家小姐回去。”

季仁逸抱着水落,以极快的速度冲进房,将她放在床上,并立刻将那件男衫扯掉扔到一边,之后,才轻轻的替她把脉。

“季大哥,不用担心。”就在此时展宏冲了进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刚好站在那件衣服上,那脚还似有若无的碾了碾。“这是水落的老毛病了。”

“老毛病?”季仁逸皱眉,同时暗怪自己,怎么没有发现水落居然身有恶疾,早知道,他便可以早些替她治疗…也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

“是啊,每个月都这样,不过…”展宏皱眉,“这个月好像早了一天,而且,她刚才一定气疯了,才会晕倒。以前,她也只有在特别生气的时候才会晕倒。”

季仁逸开始还不解的看着展宏,不明他在说什么,可是,等他把完脉,立刻便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尴尬时刻(一)

连着咳了好几声,才轻声说道:“那个,展宏,平时,水落…呃,这样的话,都怎么处理?”

展宏一摇头,“我不知道。她一直待在家里就好了。”

季仁逸重重的叹口气,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他看过病人无数,也救过无数失血过多的病患,可是,女子因为月事而失血过多昏倒的病患,他却是从来不曾见过。

看向一脸坦然的展宏,他再次叹息,也许他是因为早知道,也曾见过类似的情景,所以,并不担心,可是,他却是第一次,而且…她身上的…呃,血迹也要处理才行。

长长的叹口气,季仁逸转向展宏,“你去隔壁请季嫂子来。”

展宏愣了一下,当即转身出门,不一会儿,便领着季嫂子进来。

季仁逸红着脸对季嫂子将事这么一说,又在季嫂子的诧异兼取笑的注视下,找出水落的换身衣服,又翻箱倒柜的将所有能番的地方都找遍,最后,还在展宏的提醒来在那桌子上的他曾疑心是首饰盒里找到…那种东西。

将东西都交给季嫂子,他才拎着展宏一起出门。

“展宏,你去烧水,一会水落醒了…大概要沐浴。”季仁逸红着脸吩咐完,便转身进西屋,“我,我去弄些药…替她,替她补…调理身子。”

一直到将药都准备好,熬好,季仁逸脸上的红晕才消退,季嫂子刚好从水落的房间出来,手里抱了一抱脏衣服。季仁逸看了,尴尬的错开目光,在季嫂子怪异的目光下快步进了水落的房间。

水落躺在床上,两眼微闭,呼吸平稳轻浅,面色苍白却异常光亮。就像睡着一般。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坐在床前的矮凳上,一手端药,一手轻轻推水落:“水落——”

本以为水落会很难唤醒,却不想,他的手碰到她的身体,她的两眼便突的睁开,在昏暗的屋里,两颗黑珍珠般的眼瞳闪闪发亮。

尴尬时刻(二)

“水落,你醒了,喝药。”季仁逸一见水落看着他,立刻升起一阵尴尬,再见到她精神无比的眼睛,心中最后一点担心也放下。

水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眉头微皱,过了许久,才似明白了什么一样,她突的坐起,薄被滑落。

“水,水落。”季仁逸突的转头,语气越发尴尬。

水落低头,看到被下的自己仅有一件薄薄里衣,脖子稍下一点暴露在外,从上往下看,大概能看到一点点的沟沟…两只胳膊也是光着…可是,也仅如此而已,别的地方,可全都包在衣服里。而且,从胸下的位置,依然还在被子里。

她看向季仁逸,眼里闪过淡淡怒气。

“药给我。”水落没有去管衣服,只是想着,季仁逸是因为此时是她水落他才觉得有问题,如果换一个人,换成周美丽,他就不会觉得了。她可以远远的就看着周美丽跟他,隔着一道门相谈甚欢…

季仁逸转身,一见水落并没有将自己包好,眼神立刻闪到一边,将药往她面前一推,待她接过,立刻又转过脸去。

水落越发生气,一口将药饮尽,怒气十足的说道:“以后,别进我的房,再有这样的事,让展宏进来。”反正,她从小跟展宏在一起,露胳膊露腿的,展宏也很习惯。

季仁逸猛的回过头,看向水落,眼神非常君子的仅注视着她的脸,见她一脸的坚持,不由黯然。

“你,要展宏进来?”或者,她眼里终究还是只有展宏么?

水落两眼一瞪,“没错,至少展宏不会嫌弃我污了他的眼睛,像你这样的大人物,去看那第一美人去吧!”

季仁逸皱眉,不明白水落话里的意思:“第一美人?”没错,此时他的眼里只有这牵牛镇的第一美人,不过,不是他们所以为的第一美人,而是他以为的。在他看来,这整个牵牛镇里,也唯有水落才配得上美人二字。

原来,她是在…(一)

“是啊,牵牛镇最美的人,不就是你的周美丽周小姐…”水落恨恨的说道:“我把她气晕了,你这个神医,不去看看她么?干嘛还呆在我这里…你自去照顾你的美人,我水落命贱,有展宏就可以了。”

水落每说一句,季仁逸眉头便多皱一分,“你有展宏就可以了?”

水落一听眉头一皱,话是她这么说的,可是,她并不是这个意思,可是,看到季仁逸的眼光,她不由一挺胸,“没错,我有展宏就可以了。反正,一直以来,也只有他而已。”

季仁逸默然起身,伸手拿了水落手里的空碗,微微点头,“我懂了。”转身离开。

水落愕然,他懂了什么?可只是瞬间,脑子里一闪过他跟周美丽,也立刻冷下脸来,气呼呼的躺倒在床上。

展宏进来,水落闭上眼,假装睡觉,此时,她一点不跟展宏哈啦,可惜,展宏却不给她机会,他用力的推她,直到她受不了睁开眼,只见了他一脸疑惑的看着水落:“水落,你跟季大哥说什么了?”

水落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干嘛?”

展宏挠挠头,“他,好像很生气。”

水落突的坐起,“他生气?他凭什么生气?哦!我知道了,他是气我骂周美丽是不是?骂了他的心上人,他心疼了…你去跟他说,他要是心疼,就去安慰她好了,就算要搬去周家我也没意见…别在这里摆什么脸色给我看…”

季仁逸正在院子里冷着一张脸摘草药。

展宏问水落他为何生气,其实他想说,他没有生气,真的没有生气,而是…而是,是落花有意,流水却无情,是心沦陷,再找不到归依的失落…

此时听了水落的叫声,不由又是一皱眉,水落为何总是将周美丽扯上,他不是没有将她放进来么?可听着听着,他的眉头却慢慢的舒展开来,两眼越来越亮,像是在发光一般,足以将一切燃烧。

“原来,她是在…”

原来,她是在…(二)

季仁逸转头望了一眼水落的房间,此时展宏跟水落正在里面,水落不停的怒骂,展宏小声劝慰…他本不该多想,可是,一想到水落那衣不蔽体的…不由又是一恼,突的扬声叫道:“展宏,出来。”

展宏在里面冲着水落讨好一笑,立刻便冲了出来,“季大哥,什么事?”

季仁逸看他一眼,“今天晚上,我会带你上山。”

“啊!”展宏一听,立刻惨叫,“怎么,这么快。”他以为,还可以多有些时间来多学两招的。

季仁逸根本没有看他,眼睛瞄了一眼水落的房间,“不想挨打,就去练功。”免得他没事就往水落房间里钻,而且都说一些不着边的废话。

“是,我马上去练功。”展宏一听,啥也不顾,直接就冲向自己的院子,可一跳过去,又调回头来,“季大哥,这几天,水落不能生气…你,呃,让着她一点吧。”

季仁逸点头,随即又看向水落的房间,微蹙起眉头。

如果他没看错,水落…她是在吃醋,可是,她自己并没不知道。而她说的,有展宏就够了的话,也只是话赶话赶上去,虽然,她说的对,一直以来,在她身边的,只有展宏而已,却不懂在将来的人生中,她决不会仅有展宏就够了。

可是,她还不懂。

早就知道,她是个再简单不过的人,伤心便是伤心,可一旦决定伤心够了,她便立刻恢复成原来的她,就像香香的事,她会伤心,会发疯…可是,一旦她觉得够了,立刻便回恢复了。喜怒哀乐都是那么直接简单。她认定了将来要嫁展宏,便是认定了。

虽然,那是她强行认定,并不是心中所想,所以,她仍会说,有展宏就够了,却又对着周美丽而大吃飞醋。

换言之,水落对他,一如他对水落,是动了心的,只不过,他从一开始便有所觉,只是强行无视,而水落,是一直无所觉,却又下意识在意着。

对你太失望(一)

“水落,水落,你在么?”

季仁逸抬头,连忙起身迎了出去,“赵叔,你怎么了?”

“啊,季大夫啊,我找水落,我来买药。”赵叔从怀里摸出一张处方,那是周扒皮开得药方。

季仁逸接过来,对此并没有十分在意,他早就知道,镇上好多人都是在周扒皮那里看病,然后到水落这里拿药,因为水落的药比周扒皮那里便宜,便宜不只是一点点。对此,季仁逸是很赞同的…

季仁逸打开药方,不由眉头轻皱,“赵叔,这里的几味药,我们这里也没有。”

赵叔愣了一下,接着便嘿嘿的笑了一下,翘着头望水落屋里望了一眼,“那个,季大夫,水落在不在?”

季仁逸点头,“水落在,可是,她有些不舒服,现在…”

“赵叔,是你不?等着,我马上起来。”屋里水落一听到外面动静了,只听了一句,立刻就在屋里喊了起来,接着便穿衣。

季仁逸冲赵叔笑了一声,想都没想便冲进屋,“你…”谁知竟见水落正在穿衣,立刻又转身朝着房门,却并不离去,“你不用起来,赵叔这方子里的药,咱们这一半都没有,你不用担心…”

他以为,水落是怕他再将药白送给人,便进来知会她一声:“咱没有药让我白送。”

“哦,要是有,你是不是就白送了?”水落没好气的瞪着他的后脑勺,可惜身子太虚,只瞪了一眼,便觉有心无力,而且,季仁逸根本看不见。悻悻的收回目光…慢手慢脚的将衣服穿好,弯腰将鞋子套好。才慢慢的起身,慢慢的走出房门。

经过季仁逸身边时,她慢慢的回过头,对上他的眼,“我需要一样东西,你去替我买来。这东西,只有街头的王伯家才有,你,帮我跑一趟吧!我实在没力气了。”

“什么东西。”季仁逸一听不由疑惑的问道,王伯,他是知道的,是镇上卖粮食的商户。

对你太失望(二)

“玉黍粉。”水落声音极轻,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因为每有一点使力,身下便有血流如注之感,让她阵阵头昏。这也是为什么这两天,她不能生气,因为一生气,必然让血流得更快,而导致昏倒。

“呃,你要吃玉黍?”季仁逸不解,同时思考着,难道说,女子月事来了,也跟有了生孕一般,有挑嘴的习惯?

水落深吸口气,手轻轻扶在墙上,几乎要弯下腰下,“因为,我明天肚子会很痛,吃任何药都不管用,可是,只要吃玉黍,就不会再痛。”

“玉黍可以止痛?”季仁逸睁大眼,疑惑的看着水落,他习医将二十年,从来还不知道有这效果。

水落白了他一眼,总于还是大声的吼了出来,“你管那么多,还不快去。”

一吼完,水落再次扶着头,安抚那阵阵眩晕,这种感觉真是一点都不好…要是可以,她真的不想做女人,为什么从她第一次开始,每个月都要遭受这样的痛苦,而男人就不需要。

想到这里,再次恨恨的瞪了季仁逸一眼。

“好,你别生气,我立刻就去。”季仁逸一见水落的样子,心里担心之极,却又怕惹水落更加生气,只好一步步的走出屋子,回头看到水落仍扶着墙,不由微一皱眉,来到与展宏相邻的院墙,告诉展宏自己要出去,让他过来照看水落。

展宏应了,季仁逸离开。水落这才看向赵叔。

“赵叔,你的药方给我。”水落仍是扶着墙,声音极小。

赵叔将药方给水落,水落看了,又看向赵叔的手,赵叔一见,立刻上来,先将水落扶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下,才将自己的手递了上去。

水落也不多话,直接替他把脉,然后看着赵叔,“周扒皮开得这些药没问题,可是,你知道的,那些金贵的药,我这里没有…”

“水落,规矩我懂,你给我拿药就成。”赵叔憨实的笑道:“而且,我在你这里拿了好几年药了,还能不信你?”要不是水落打死不替他看病开方,他根本不会到周扒皮那里去。

对你太失望(三)

水落点头,慢慢起身进西屋,慢腾腾的将一应药品全到抓好,包好,包了十来副药,大概可以吃半个月,递给赵叔,“还是老样子吃,该忌口的还得忌,酒,是一口不能碰…”

“行咧,行咧,我明白了。”赵叔接过药,付了钱,再三道谢,便离开。

赵叔刚出门,季仁逸便进了门,手里拎了好大一袋的玉黍粉。“赵叔,回去了?”

“恩,是啊,季大夫,你可真快。”赵叔冲季仁逸笑了笑,打了招呼便自行离去。

而季仁逸却看着赵叔的背影深深的皱起了眉。赵叔的手里拎着药包,而他对水落屋里有哪些药是再清楚不过,赵叔的药方,根本配不齐…

他的面上闪过一丝疑惑,接着似是明白了什么,面色猛沉,转头看向水落的房门,刚好见她慢慢扶墙向着屋后的茅房走去。一等水落转弯看不到他,他立刻进了西屋…

水落从茅房出来,便见季仁逸坐在平时吃饭的桌子前,脚边放着半袋玉黍粉,一脸怒色。

她本不欲理他,可是,从她出现,他的眼睛就一直瞪着她,似乎,这怒气是因她而生。她不由皱眉,她没有得罪吧。

“你怎么了?谁惹你了?”水落轻轻的坐在季仁逸对面,两眼没什么生气的看着他,声音也是极轻极轻的。

季仁逸冷冷的看着水落,眼里闪过一阵复杂的神色,最后,才冷冷的开口,“你,替赵叔抓药了?”

水落一愣,随即点头,“没错。”

季仁逸突的冷笑,“我真是小看你了。”

水落怔然看向季仁逸,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用疑惑的目光看他。

“我原只以为,你跟展宏在一起久了,所以,才沾染了些痞性,蛮不讲理,胡搅蛮缠,欺善怕恶,见钱眼看,偶尔做些坑闷拐骗的小恶…”季仁逸眼里透着浓浓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