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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落却是因为他的话而慢慢坐直身体,眼神越来越冷,面色越来越苍白。

对你太失望(四)

“虽然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可我仍希望你能改变,当我得知你以极便宜的价钱卖药给别人时,我以为,哪怕你有那些缺点,可你仍然是个善良的人…没想到,原来那些都是假的,你居然卖假药…”

听到假药两字,水落猛的抬着,对上的,却是季仁逸冰冷的眼神,她的心猛的一抽,下意识的开口:“我没有。”

“你没有,难道说,你这里有雪莲卖给赵叔?”季仁逸脸上闪现讥讽和失望,对于水落的死不悔改…

“我没有。”水落轻轻摇头,她看向季仁逸,对因为他的话而出现心痛的感觉很是诧异。可也只是一瞬间便舍弃,此时,她好累,大量失血,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只是很被动的听着季仁逸那伤人的话,然后,她的神思便恍忽了。

她轻轻的起身,慢慢的向自己的房门走去,对于季仁逸说的恶言恶语充耳不闻。“我的确就是这种人,我从来也不曾隐瞒过,是你自己太笨,没能看清…现在,既然你看清了,那就滚吧,我这种人,不配与你为伍,也不想与你为伍…走吧,去找你的小师妹去吧…”

没有转身去看季仁逸,水落看着自己的床,两眼模糊,她轻轻皱眉,抬手轻触自己的眼,看到满手水意,才发现,原来自己尽然落泪了。自嘲的笑了笑,“你实在不会骂人,比你那更难听的话都听过…你以为我会为你几句话而改变么?别做梦了…”

将房门关上,慢慢上床,躺下。泪不再流,只是紧紧的皱眉,为着那抹心痛,她不懂,为何为有这样的心痛,生病了嘛?

季仁逸怒瞪着水落的房门,对她的死不悔改很是失望,不,是非常非常失望,若她不是女人,他一定会…冷泠的哼一声,他起身,将水落的房门推开,冷冷的,不带一点感情的声音:“三日后,我会离开。”说完,又以冰冷的目光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转身,离开。

误会(一)

“我知道了。”水落微闭着双眼,没有看他,要走,便走吧。此时的她,不想说话,不想争辩,只是,心中那丝隐痛,不知为何突的放大,让她紧紧的皱起眉,整个人,也在床上紧紧的躬起来…

可是,她仍努力让自己笑出来,虽然,又苦又涩,“当时赶他走都赶不走,现在,总于走了…”只可惜,现在的她,没有一点解脱般的松口气,反而,酸涩难受。

她不停的深吸着气,不让那酸涩跑到眼上,不让泪再次流出。为了一个人,只要流一次泪就够了。

只是在听到季仁逸离开并关院门的声音时,她的心仍又紧了紧,泪,虽没流出,却也湿了枕…轻轻的闭上眼,感受着满屋的冷寂,耳里听不到任何声音。

第一次,她再次有了孤独的感觉,季仁逸的离开,让她再一次感受到这种,只有一个人的感觉,一个人…她突的翻转身体,将脸埋在软枕里,一动不动,只是,枕上的湿意,越浸越大。

季仁逸在牵牛镇上走的很急,偶尔,还匆匆拉着个人问两句,接着便再次向前急走…他离开街道,来到离街道很远的小镇的边缘的一排住户里的某一间。

他站在那住房门口,先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声音,确定他要找的人真的在里面,他才轻轻拍打那竹篱门。

里面的人出来,一看到是他,连忙堆起笑容,替他开门:“季大夫,你怎么来了?”

“赵叔。”季仁逸冲来人轻轻点头,“我来找你。”

“找我?哦,好,来,先进屋,进屋再说。”赵叔一听他的话,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将人往屋里让。季仁逸也不客气,当即进屋。

“季大夫,喝水。”一进屋,赵叔立刻亲自替季仁逸倒水,一倒水边絮絮叨叨的说道:“我这屋里太乱,让季大夫你笑话了。”

季仁逸笑着摇头,端起白水喝啜了一下,便放下。

误会(二)

“赵叔,你今天在水落家拿的药,可否让我瞧上一瞧?”季仁逸直奔主题。

赵叔一愣,随即点头,“季大夫,你稍等,我这就给你取来。”赵叔进了偏屋,不一会便提了个药包出来。

季仁逸接过,却并不打开,只是看着赵叔,一脸为难的说道:“赵叔,今天你去时,我便跟你说过,你的那些药,水落家里并没有。”

赵叔笑着点头,“我知道,那些药都是极贵得药,周大夫的药店里也只有一点点,可是,那药我吃不起。”

“可是,水落家里并没有那些,她却给你抓了药。”季仁逸轻轻将药包打开,“赵叔,水落用别的药代替那些药…真是对不起,那些药,请你退给我,我,会把钱还给你的。”

赵叔看着季仁逸,见他一脸诚肯,不像开玩笑的模样,看来,他当真是把水落当卖假药的人了。又看了看他面前被打开散落一桌的药,不由轻轻叹息。

他看向季仁逸,脸上露出憨实而更真心的笑容,“季大夫,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季仁逸猛的抬头看向赵叔,随即眉头微皱,不可置信的问道:“你知道水落给你假药,你还要?还吃?”

赵叔看向季仁逸,先是长长的呼口气,轻笑道:“一年前,西离打进咱们靖国,我儿子被抓去当壮丁,婆娘因为跟那些当兵的拉扯,被那些西离的兵用脚踹在心窝,当场就晕了过去,我上前理论,也被当胸打了一拳。”

“儿子没了,婆娘晕了,我虽然心里憋闷的慌,却仍去找周扒皮来给婆娘看病,他开了药方,我去抓药,几乎把家里所有钱都花光了,结果,婆娘没几两天…就去了。”

长长的吸了口气,抬手抹了抹老眼,才又咧出憨实的笑。

“婆娘走了,我这心慌的毛病也越发的狠了,就去找周扒皮,结果…他开的药我根本吃不起…我就想着,管他呢,既然老天要我家破人亡,那必然也是要我死的…所以,我也不吃药了,也不看病了,我把钱拿去买酒,想着醉死好了…”

误会(三)

“嘿嘿嘿…可惜我命不该绝,那天我喝醉了酒,就倒在那边的路口…我记得是半夜来着,水落采药刚回来…那一天,她好像为了采啥药,从山上摔了下来,所以才回来特别晚,也才能让我遇着他。当时,我倒在路上不停的抽着,我真的以为,那天晚上,我一定会死的…”

赵叔得意的看了看季仁逸一眼,“水落看到我,自然认出我了,她将我扶回家来,又替我把了脉,然后,不知弄了什么草药,直接塞我嘴里,一根草,那个苦,那个涩哦…不过,把那药吞下去之后,我就觉得好多了。”

“水落?”季仁逸眉头紧皱,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

“可不是她,别看她年纪小,平时又老是跟展宏那小子混在一起,可是,在这医术上,可当真不含糊,我醒过来,就怪她救我,我说不如让我死了算…她问我咋回事,我正闷的慌,就跟她说了。她跟我要周扒皮开的方子,看了,然后就说,她有药,虽然跟周扒皮的不同,可是,效果却是一样的,而且,比周扒皮的药更管用…”

“我当时是半信半疑,水落又说,‘反正你是想死的,醉死和毒死,也没什么区别,就当临死做件好事,积点德,没准能再见上你儿子一面。’嘿嘿,水落的话毒是毒了点,可是我一听,却觉得十分有理,就说,‘行,那就让你试。’第二天,我就去她家拿药…结果,一吃就是一年,我这身子骨到是越来越好…眼看着,一时半会是死不了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季仁逸傻了,事实上,从赵叔开始说过去的那些心酸史的时候,他便有了不好的感觉。而现在…他心中无比的震惊着,他急不可待的将那些散了一桌的药仔细的看了个遍,事实上,他根本无需如此,在水落家,在他住的西屋里,他便已知道水落拿了哪些药给赵叔。

误会(四)

可此时,他仍忍不住再仔细看了一遍。赵叔的方子他是记得的,里面的药,跟这些,根本八竿子打不着,“赵叔,可否让在下把脉?”

赵叔嘿嘿一笑,将手伸了出来。季仁逸立刻替他把脉,结果眉头却是越皱越深,虽然水落总是说周扒皮是个骗子,可是,他给赵叔开的药,却是很恰当的,即便是那些特别贵的药,用的也非常合理,并没有存心敛财之意。

可再看水落的药,所有的药里被换了三味,减了两味,又多加了近六味药,而且这些药,都是一些常见的药…可是,这些药放在一起…

一想到水落,季仁逸呯的一声将药全都摔在桌上,人也猛的站起,两眼呆滞了一下,随即慌乱的看向赵叔,“赵叔,这药。”

“没事,没事,你去忙吧,这药,我自己收拾。”赵叔挥挥手,对于季仁逸的反映,他很满意,尤其是他眼底悔恨自责…水落在街里的名声不好,对于展宏…他当真是希望,水落能有个好归宿的,这一次,也算是略报她的救命之恩吧。

季仁逸冲赵叔略一点头,“回头,来水落家,在下替你重新抓一份。”又说了声打搅,便再次冲冲的离开了赵叔家,以最快的速度向水落家跑。

他暗暗咒骂自己,“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就对水落说出那样的话来,那样伤人的话…”水落必定伤心之极,她,一定恨死自己了,一定再也不想见到自己了,自己居然还说,三天后就走…“真是该死!”用力的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运起轻功,如一阵风飘过小镇长长的街道,落在水落家的院门前。

院门一如他离开时的模样,推开门,直接就飘直水落的房间,他打定主意,不论水落如何对他,他都会忍下,只求,她不要伤心…他说的那些话,都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只是被假药两个字给冲昏了头…他不是故意的。

水落被掳(一)

“水落。”一进水落的房门,他便迫不及待的叫道,同时看向水落的床。

“水落——”季仁逸语气突的高扬,不是水落出了什么事,而是,水落根本就不在床上,水落的床上,此时正空无一物,连被子都不见了。

季仁逸掉头便走,来到对面的西屋,猛的推屋门,里面除了那些药材外,仍然没有水落的影子。他猛的皱眉,心中猛的一阵狂跳,随即便是一阵慌乱:“水落,不会,不会…想不开吧?”随即猛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不可能,决不可能。她一定是…”

突的,他冲出屋门,向着屋后快步走去,同时,细细的听着后面的声音,想预知是否有水落的声音。可是,直到他来到茅房里,仍然没有水落的身影。

“不可能,水落那么坚强,定然不会想不开…没错,她一定不会。”季仁逸风一样冲到前院,边跑边大声喊着:“展宏——”

季仁逸跳到展宏的院子里,四下一望,眼睛突的定住,他两眼微眯,看向展宏家的房门口,慢慢的走近,走近,手轻轻的将门推开,然后,“季大哥,你回来了?”

季仁逸猛的蹲下身子,手指在展宏肩胛处轻点,将他轻轻抱起,来到水落家他住的床上,边替他包扎边问:“是什么人?水落呢?”

展宏咬牙咧着嘴,他的肩膀被人生生的拉裂,一大块肉,被人用爪子爪得耷拉在肩上,鲜血淋漓,淌得他半边身都是血。

“是段三龙,水落被他绑走了。”展宏咬牙怒道:“真他奶奶的,段三龙这个龟儿子…”展宏突的将一只手伸到季仁逸面前,“我从段三龙身上顺来的,总觉得,这东西,有些怪。”

季仁逸拿眼瞄了一眼,随即就是一愣,然后继续替展宏包扎,“他有没有说要绑水落去哪里?”

展宏皱眉想了想,才并不十分确定的语气说道:“我不知道,可是,好像听到一个靖什么城来着?”

肥羊变怒虎(一)

季仁逸没有再多问,将展宏包扎好之后,便立刻起身,“现在,我们去牵牛山。”

“为什么?”展宏不明白,只是,他感觉得到,季大哥又变成了前几天见到的那个季大哥了,不,比那天的季大哥更冷酷而狂妄更,霸道又凶猛。若说平时的季大哥是小绵羊,那么那天的他,便是猛虎,而此时的他,是一只发怒的猛虎:“我们不是应该先去找水落么?”

季仁逸瞄了他一眼,“跟着来就是。”说罢,也不顾展宏刚才还是受伤需要人照料的伤患,直接拎了他的另一只完好的胳膊便往外走。

“季,季大哥,我这一身血…”展宏不敢乱动,此时的季大哥,让他觉得兴奋而敬佩,可同时,还有更深的恐惧,一种,对于猛兽之王的天生惧意。

季仁逸拍得将他丢下,“去换衣。”

展宏没敢去揉那只因这一丢而痛彻心扉的胳膊,只是龇着牙不停的吸气。以极快的速度回自己家,忍着痛换衣,出门。

刚一出门,还没来得及抬头,便被人一把拎起,一只修长的手直接将他打横,手圈着他的腰,让他的头跟脚一个方向都朝着地面,还没来得及惊呼,他便被圈着他的人直接带离了地面。

“闭嘴,不许喊。”在离之前,他听到冷冰冰的声音,是季大哥的,几乎下意识的,他用完好的那只手抚住自己的嘴,两只眼,睁得老大,看着自己下方的人群,屋瓦,以及正飞快向后退的一切…他在飞,他在快速的飞。

若不是此时是这样的情况,若不是季大哥让他闭嘴,他一定会欢乎出声,让全牵牛镇的人都知道,他展宏,居然能够…飞。

用轻功就是快,只一会,两人便来到了牵牛山下。而这一次,季仁逸没有停下来,他仍那么圈着展宏,像一只鸟一般,向着山顶飞去,云雾渐渐变低,变得,几乎触手可及。

肥羊变怒虎(二)

“呆在这里,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许出声。”几乎要到了山顶,季仁逸才突然在一棵树上停下,将展宏丢在树杆上,冷冷的吩咐道。

展宏立刻两手紧抱着树杆却因为那受伤的手而痛咧了嘴。

季仁逸斜了他一眼,在他腰间一摸,那块本该是段三龙的玉佩便到了季仁逸手里。

展宏惋惜的看着那块玉佩,同时看向季仁逸,季仁逸冷冷瞥了他一眼,“这是靖国皇室的东西,你敢要?”

展宏一听,立刻猛摇头,虽然他展宏狗屁也不是,对天下大事也不关心,可是,那西离将靖国攻打下来之后,可是通告全国,任何跟靖国皇室有勾联的人,都是要杀头的。

他展宏虽然是贱命一条,可是,他还是想多活个几十年…

季仁逸不再看他,眼睛转向山顶,大鹏展翅一般跳下树,快速向山顶掠去。

“什么人,胆敢上牵牛山?”季仁逸没有刻意隐藏身形,所以,刚上去一小段的路,便被人发现,两个巡山的土匪。

季仁逸根本不跟他们废话,如风一般卷过他们身边,再快速刮走,只留下两个不到十二个时辰决不会醒来的土匪。展宏在山下看着,暗喝一声,“精彩。”猛的抚住嘴,谁知又扯到胳膊,再次咧了嘴。

季仁逸很快便来到了山顶,但凡是路上遇到的土匪,全都直接放倒,实在也是这土匪窝里没有一个有本事的人,包括那个独眼龙,他也完全不放在眼里。”

“他妈的,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来牵牛山捣蛋?”独眼龙刚从一个女人肚皮上爬下来,连裤腰带都还没有系好,便被手下给叫了出来,因为,季仁逸将除了那个报信的手下还站着外,其他人,全都躺倒了。

季仁逸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以更冷的声音问道:“说,段三龙在哪里?”

“你他妈的是谁啊?老子凭什么告诉你?”独眼龙怎么说也是一方老大,虽然此时看了那一群躺倒在地的手下心中胆寒,可仍鼓起了所有勇气,输人不输面子不是?

肥羊变怒虎(三)

季仁逸冷冷哼了一声,脚下一动,一块碎石应脚而起,直中独眼龙的胳膊。

独眼龙立刻变了脸色,那一下子,他的胳膊,连动都不能动一下,当下,他立刻堆起一脸的笑容,“这位大侠,有事好说,有事好说。”反正他就一逃兵,面子当然不如命大,何况,现在,他要面子干嘛,手下的人全都没了。只要留下小命,以后再把面子挣回来就是。

“段三龙,去了哪里?”季仁逸仍是冷冷的,对他刻意讨好的笑容,完全视而不见。

“这位大侠,在下,真的不知道段三龙是谁?”这到是实话,段三龙,真俗的名字…

季仁逸慢慢抬起手,将玉佩显给独眼龙看,“这块玉佩的主人,前靖国的皇室…你不会说,你不认识吧?”

独眼龙一看到那玉佩,当下明白他说的是谁,可是,这种事…“这个,这位大侠,你太高看在下了,在下,不过是一个小小土匪,也就混迹在这牵牛山附近,哪可能认识这…这些皇室…”

季仁逸看向他的眼睛眯了眯,脚下又是一踢,又一块碎石应声而起,打在独眼龙的膝上,当即,他哎哟一声,单膝跪倒在地,“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季仁逸眼底闪过一道厌恶的光芒,冷声说道:“说,段三龙去了哪里?”

“靖康城。”这一回,独眼龙回答的特别干脆利索。

“他为什么要抓水落?”季仁逸继续逼问。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前段时间,我跟他一起到牵牛镇的勾栏院里,他看到水落,就说,要得到她。我以为,他是看中了那个水落,所以,就想去掳她,谁知道…啊!”独眼龙终于想到,那天晚上那个在水落院子里的高手,现在想来,更是冷汗直流,混身打颤。

季仁逸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后来呢?”

“后来,他见我无功而返,大发了一顿脾气,便说自己去…呃!”

肥羊变怒虎(四)

“按你的意思,他应该不会这么急切,为什么现在突然抓人?”季仁逸微蹙眉,按理说,段三龙不应该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他既然准备慢慢打动水落,又何必突然抓人走,除非,他有什么不得不走的理由。

“段善隆,就是段三龙,他四月份的时候,在唐拉山埋伏西离的皇帝,伤了西离皇帝孔轩,又害孔轩最爱的德妃掉下山崖…西离皇帝正发下海扑文书,全大陆通辑他,生死不论…前两天,有人给官衙报告,说是发现段善隆的踪迹在这一带,西离的将军柯青正带人往这里来,他当然要跑…”【细节见杨佳妮的宫医叹】

季仁逸看着独眼龙,冷冷的,然后,他突然道:“那个报告官衙的人,应该就是你吧!”虽是问句,可季仁逸却说的异常肯定。

从第一次见到这个独眼龙,到这一次,仅两次接触,他便已明白此人,是一个决对的小人,没有一点礼义廉耻,更不会有什么忠君爱国这心,对于段三龙,他只会出卖,决不会效忠。

“段三段在康靖城落脚在哪里?”没有等独眼龙的回答,他的神色和他的人品,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个,在下真不知道,我只是个小土匪,他,只是路过。”独眼龙都快哭了,不只是因为手脚,还有季仁逸那时不时扫过他的冰冷目光,让他止不住的颤抖,和发自心里的害怕。

季仁逸点头,又想了一遍可还有什么需要问的,突然,他的头一抬,“勾栏院里的人,是谁杀的?”

独眼龙一怔,随即叫了起来,“不是我,是他,是段善隆,就因为那个香香见过他跟我在一起,那个水落又要接香香去她家,他怕暴露…他是个疯子,杀人那么狠啊!”

季仁逸不再看他,默默的转身,就欲向山下走去,独眼龙一见他要走,当即松了口气,可下一刻,他身体一挺,两眼发直,呆呆的看着慢条斯理的季仁逸,手慢慢抬起,嘴巴张了张,终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肥羊变怒虎(五)

“扑通!”独眼龙整个人向前倒下,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血迹,顺着他的身体四周,慢慢扩散开来…

“啊!”一个女人从独眼龙刚才出来的屋子里走了出来,一见到躺在地上的独眼龙,尖叫出声。

季仁逸没有回头,他快速来到展宏所待的树下,轻轻跳起,再次以之前的姿势将展宏拎下,直奔山下掠去,而展宏,身体僵直。

季仁逸没有跟展宏说话,他知道,展宏在害怕,他虽是个小痞子,恶事做过不少,可是,血腥、死人却是见得极少,否则,上次香香的事,他就不会被吓得差点尿裤子,而这一次,他却是亲眼见到他杀人…不被吓到才奇怪。

可是,他不会去解释,也不会去安慰,展宏必须自己想通,自己接受…这样的事,他保证,这样的事,决不仅有这一回。

季仁逸再次带着展宏来到牵牛镇,来到水落的家,将展宏丢在院子里发傻,他自己则到水落的房间,很熟练的将他的床上铺盖掀起,取出水落自以为隐藏得很隐秘的钱,数了数,微微挑眉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来到院里,展宏已然站在院子里,正看着他,“好了?”

展宏轻轻点头。

季仁逸将钱丢给展宏,“去买些干粮,我们去靖康城。”

展宏接过,没有说任何话,两人一齐离开水落的家,将里外的门都锁好,钥匙放在院门里面的一个石洞里,那是水落平时藏钥匙的地方。她以为,除了她外,没有人知道,就像她的金库…

两人一起来到牵牛镇的街上,由展宏出面去买东西,季仁逸很明智的将钱财都交给展宏保管。

买好干粮,两人快速离开牵牛镇,一离开牵牛镇,季仁逸立刻用轻功带着展宏飞掠。只为了,快些到靖康城…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当他们双双离开牵牛镇之后,段三龙才一脸的诡笑,带着水落,坐着马车,慢条斯理的从周美丽家出发,向着靖康城而来。至于周美丽,正赤裸着躺在床上,做她的春秋美梦…

…………………十更到…………

水落的三天(一)

水落乖乖的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虚弱的几乎抬不起眼来瞪那个绑架她的段三龙。只是身体的疲惫并不影响她心里的想法。

首先她很得意的肯定了自己,那么讨厌这个人,果然并非没有道理,他看向她的眼里,从来都是不怀好意,只不过,一直以来,只有她发现而已。

接着,她便在猜想,段三龙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她记得,他曾说过,他对她一见钟情,虽然她一直以来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可是,这段三龙一直也都是不急不躁,彬彬有礼,显得极有耐心,尤其是,今天白天时,她被牛大缠住,而她又刚好在那个时候,身子突然不适。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会有什么反映,当时,那血便浸透了她的衣裙,她当时真以为,这一回,她要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以后再没脸在牵牛镇里混了。

却不曾想,他在第一时间来到她身边,并将他的衣服借给她,丝豪不担心沾染上女子身上的秽物。说实话,在那一刻,她对他的感觉有了那么一丝改观,觉得这个人,当真还是有可取的地方的,正决定以后,要对他稍微好一些,至少,不要不理不彩,开口必骂…不过现在看来,完全不必。

可是,水落又皱眉,这个人的话当真可信么?他告诉她他喜欢她,对她一见钟情,可是,却在之前,仅几个时辰之前,在周扒皮的店铺里,睡了周美丽,并许诺了无数美妙前景…却在得到了周美丽的身体之后,立刻又离开了牵牛镇,甚至,周美丽并不知道,当她被段三龙压倒在床时,水落正被段三龙关在她的衣橱里,看着他们的一切,更不知道,段三龙是带着水落一起离开牵牛镇的。

所以,几站可以肯定的,这个段三龙的话不可信,一点都不可信。那么,那些甜言蜜语自然也是假的。可如果是这样,这段三龙为何来招惹她,又为何要绑她?

水落的三天(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