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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仁逸知道她是在气那日他对她的误解,听她这话也不生气,只是耳朵一动,身形猛起,“别担心,我会在你身边。”水落还未反映过来,便已失去了踪影。

“什么嘛!”水落猛的摔下筷子,刚要破口大骂,一抬头,却又见那个女人出现在门口,悻悻的闭了口,却是对满桌美食再也没有兴致。

那个女人见了,也没说话,只是将满桌残羹剩饭麻利的收捨掉,随即又如背后灵一般,站在角落里,那幽幽的眼神在屋里四处扫射。

水落知道,她虽然没有刻意看着自己,可是自己的一举一动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还好,她不是一个讲究的人,对于这种状态,只一天,她就完全适应了。

吃完饭,她便例行到院子里走走,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去看那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也没去猜,那些隐在暗处的人有多少,可能隐在哪里,难得的,她在想心事,想季仁逸。

被段三龙掳来这么多天,她不是没有想过季仁逸,可是,每一次他一出现在她的脑子里,她立刻就把他踢出脑子里,因为,“自卑”没错,就是这两个字,自卑。

水落一直活得很自在,可是,就像对自己的外貌一样,虽然人人都说她丑,连她自己都认定了自己丑,可是,她依然让自己活得很自在…她也以为自己当真自在了,可实际上,她骨子里,却仍被其所伤,只是,她掩饰得很好。

她在意她的丑,在意她的身份,在意自己粗鲁不文的痞子性子,在意自己的火暴脾气…在意自己的一切,可是,她仍让自己活得自在而潇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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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在你身边(四)

若是没有季仁逸,只有展宏,她这一生都不会发觉这些在意,她一辈子都会活得快乐而自在。

可是,她遇到了季仁逸,并在下意识中,将自己跟季仁逸摆在一起…于是,她所在意的一切,都被突显出来,尤其,季仁逸口里还有一个近乎仙子一般的小师妹。

那些在意就越发强烈的挤进她的心,让她想忽视都不行,可是,以前她并不清楚那些东西加在了一起,就变成叫自卑的东西,而只是下意识的自暴自弃,心中期盼着季仁逸,可是,只要季仁逸对她有一点奇怪眼神,她便敏感的将其放大,所以,当季仁逸说她卖假药时…她连想都没想要解释,甚至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就似乎,她其实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等着季仁逸发现她的不堪,然后,将她踩进泥底,彻底离开她。然后,她相信,以她的韧性,必然可以很快从打击中恢复过来,继续过她自在的生活…

可是,只那时,她仍没有想过自己这种想法是怎么一回事,直到,她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确定了那张脸当真是自己时…她突的又想起季仁逸,如果,如果是这么一张脸,去配季仁逸,是不是就可以让其他变得不重要?

可是很快的,她又把自己打死了,因为,季仁逸有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一个她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女子。于是,恍然间,她明白了,那是自卑,灵魂深处,她老谋深算是觉得…她,就是配不上季仁逸。

何况,她一直以为,季仁逸已然离去,去寻找他的小师妹了…

虽然心中失望,难过,甚至有些痛,可是,她仍将一切都收在心底,继续看着前方,继续想着明天,继续为了活下去而努力,继续让自己活得开心…她已然在心底,将季仁逸的一切全都放在了过去的筐里,发誓决不再拉出来让自己难过…

我会在你身边(五)

水落的韧性果然很好,这些天,除了偶尔的不小心让他跑到脑子里来,可也立刻就把他踢走,其他时候,她当真是让自己过得很快活…

就在她以为,她可以彻底抛弃那一段时日的生活之时,他却又突然冒了出来,在她不对他报有任何期望的时候。

她疑或,他又想做什么?他不是对自己失望了么?不是说过要走了么?还是,仍为了当初他说的理由,不让她顶着她小师妹的脸去做那些不堪的事情?

轻轻叹息,没错,以前不知道,只当自己反正是一个丑女,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在意,就算是泼妇骂街,也决不会有人怪她…可是现在。

手轻轻摸上自己的脸,她不得不承认,用这张脸去做那些事情,当真是不堪之极,也难怪,季仁逸受不了,一定要缠上她,让她改过来。

可是这么一想,又让水落认清了一件事,是了。从一开始,季仁逸就是为了他的小师妹,从接触她,从缠上她,从…最最最初始,便不是为她水落,而是为了这张脸的另一个主人,他的小师妹…

想着想着,水落开始生起气来,“我真他妈的犯贱,简直跟周美丽没什么区别,他又没说喜欢我…我想这么多有什么用?人家也许根本就不喜欢我…”

想着想着,又恨起自己的那张脸来,用力的捏着自己的脸,心里暗骂:“什么脸不好长,非要长这跟人家一样的脸…”直将自己的脸捏得近乎红肿,才悻悻的放下手。就算她不要这张脸了,也没得脸给她换。

这个季仁逸也真是莫名其妙,突然出现,又突然走,到底想干什么?还说那么一句话…水落突然站定,两眼微睁,那句话…难道说,那胭脂铺里的胭脂里说的话,就是对自己说的?

她不大敢确信,可是,当时对那句话而生的羡慕感动现在又再次涌上,还有越来越强之势。如果真的是他,是不是表明,他对自己是有意的?

治病

可是,她又用力摇头,连忙否认,也许,只是巧合,不然,怎么支明知道她身处虎穴,却又不把她带出去,让她留在这里。明明,看他来去的样子,一点难度也没有。想必带一个人走,并不太难吧。

或者,他只是要确定她还活着,他就可以安心的去找他的小师妹了?

虽然强行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可仍是下意识的眼神四处瞄着,想要在周围找寻他的身影,想要确认,他到底是否陪在她的身边。

“水姑娘,大夫来了。”那个仍不知道姓名的女人幽灵一般来到她的身后,声音依然冰冷而没有感情。

水落哦了一声,便转身向自己房里去。躺在床上,将纱帐放下,仅伸出一只手在帐外…开始时,水落对这规矩很不是解,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在户人家的规矩。

为此,她对那些大夫很是佩服了一番,想着,必然是神医,所以才能不用看病人气色,便可真接根据脉像看尽天下的病…可是,当所有的大夫都没能看出她的问题时,她便开始对此嗤之以鼻了。一群白痴大夫,一群更白痴的家人…

不过,她决不会说出来的。

“柳大夫,请进。”那个女人的声音。

水落转头,透过纱帐看着那个白胡子大夫,腰背躬着,走路极慢。在他前面,是替他引路的女人,在他后面,有着更慢条斯理的段三龙。

一见到段三龙,水落便下意识的皱眉。可惜,现在,他是刀,她是肉,没得选择,又想到季仁逸,这个该死的,难道就不能顺便将她带出这里么?明明不费他多少力气。

“柳大夫,请。”段三龙在床前的条椅上坐下,那女人给大夫搬了一个矮凳,放在床前。

柳大夫想来是见多了这样的情形,当即坐下,手指熟练的按在水落的脉上,双目微闭,脸上却一闪而过疑惑的神色。

过了许久,他才对摸着胡须,对着边上的段三龙恭恭敬敬的说道:“这位公子,可否让老夫观察尊夫人的面色。这,这夫人的脉像实在是怪异之极。”

段三龙仅是挑了下眉,立刻笑着挥手,“可以。”

六个月不能XXOO

水落却是心中暗惊,这大夫看来竟是有些本事的,居然看出问题来了。心中正想拒绝,却已然见到纱帐被撩开,立刻,她对上了一双眼睛,那双眼,似是夜晚的明星,闪闪发光,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她看到了激动,可是慢慢的,她看到了疑惑,随即,便是平静,一如一个老大夫。

“这位大夫,不知水落是什么病?”水落看着那双眼,几乎没有任何思考,便明了了此人的身份。

柳大夫一听她的话,微微点头,随即将纱帐放下,“姑娘想必是年幼时受了重创,长大之后,虽然其他无碍,可是却留下了病根,平日里却是不明显,却在月事来的几日里,身子更虚,从而引发病根暴发…”

透过纱帐,水落疑惑的看向那个大夫,“柳大夫果然是神医,仅凭望切,便已然获知了一切,不知可有治?”

只是这一点时间,她已然明白,这个柳大夫,必然是明了她用药将月事延迟的事,可是,既然他没有说,反而说起她的病根,那也就是说,至少,现在,这柳大夫不会对她有恶意。何况,她也是真心想解决这身体的问题。若当真不用再一个月受一次那种罪,自是再好不过的。

“有却是有,只是,比较麻烦。”柳大夫摸着胡须摇头晃脑的说道。

段三龙在边上接话问道:“如何麻烦?”

柳大夫眼角往纱帐瞟了一下,才慢条斯理道:“此病要治,需要半年时间,每日服药,每一个月换一次药,每三天换一次药量,而在服药期间,女子不得接受阳气…”

“何为不得接受阳气?”水落一听柳大夫的话,立刻便勾起了嘴角,当真是开心的紧。

“便是,不得与男子行房,要知道,女子属阴,男子属阳,我这药却是滋阴为重,若有阳气侵袭,不但药效无用,只怕,会引起更强的阴阳失和…到时,只怕,会比现在更痛苦百倍。”柳大夫依然摸着胡子,眼睛微闭似在沉思。

谁说要给你吃?

“要半年?”最先叫起来的,不是水落,而是段三龙,他从见到水落第一天,便哈的恨不能当场把她给吃了,现在,居然要他再等半年…他阴冽的眼神斜向纱帐里的水落,若要等半年,在那之前,他一定要先得到她,要尝过那翻滋味再说。

在纱帐里的水落生生的打了个冷颤,再一瞅段三龙,立刻干笑道:“这位大夫,这半年,也太,太长了些吧?”

“这却也是没法子的事。”大夫慢慢起身,走到一边的桌案前,提笔开始写药方,扬扬洒洒居然写了六张。写完,既不给段三龙,也不给那个女人,而是直接送到床前,给水落:“这位姑娘,这药方你且记好,共六个月的,每个月是一张方,上面所写药量都是初始药量,每三天一次,每次十去其一便可,六个月后,定可去了姑娘痼疾。

水落一听,连忙伸手将药方接过,“多谢大夫,再造之恩,水落铭记。”

“不敢,治病医人乃是本份,何来恩情之说…”说完,柳大夫告辞离去,那个女人送大夫离去,段三龙来到她的床前,用诡异的目光盯着她,就在水落以为,他要上来将她推倒之时,却被突然出现的他的护卫叫了出去。听起来,似乎是那个孔轩又或者是柯青啥的到了靖康城…

又躲过一劫,水落自是松了一口气。待段三龙气吼吼的离去之后,她立刻下床,先将药方抄写了一份贴身收藏,又拿着柳大夫的那一份仔细的背诵着,她背得极用心,以至于,没有发现,在她的窗外,有个熟悉的人,一直含着淡淡的笑看着她,直到,那个女人回来。

“药方给我。”那个女人一进来,便冷冷的对水落说着,同时,手已然将水落手上的药方抢了去。

“喂,就算要吃,一开始也只吃第一个月的,后面的五张,先留给我不行吗?”水落自然是不甘的,自然是要争取一翻的。

那个女人又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谁说要给你吃的?”

为什么不现在带我离开?

那个女人又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谁说要给你吃的?”

“咦,不给我吃?不给我吃,你把药方拿去干嘛?”水落怒火轰的一声便上来了,她两手插腰,眼斜视:“我知道,难不成,你有女孩儿家的毛病?所以,想要拿回去自用?哎呀,真是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话,你要想要,你拿去抄写一份,这一份留给我不就是了。”

女人冷冷一哼,眼里立刻不再是冰霜,而是冰刀,水落很识时务的闭嘴:“不是就不是,那么凶干嘛?”

见那女人拿了药方要离开,又下意识的叫道:“喂,这药真不给我吃?”

那个女人头也没回,自顾离去。水落很不屑的冲着那背影哼了两声,又恶狠狠的冲地下“呸”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人家的一条看门狗!”可是很快她就撇嘴,叹道:“真他妈的,这条狗是看我的。”

“女孩儿家不该口出恶言。”熟悉的声音突的出现在她的身后,她猛的一跳,转身,怒吼:“你是鬼啊,是背后灵吗?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么?”

“是我的错。”季仁逸仍淡淡的笑着,同时看向水落胸口,一转不转。

水落皱眉,“喂,你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扣出来。”

“你抄的药方露出来了。”季仁逸指着水落胸前露出来的纸说道。“放在我这里,否则,还会被那个女人搜去。”

水落一挑眉,“才不要,要是你突然离开了,我岂不是又没地儿找去。”

季仁逸目光移到水落脸上,淡淡笑着,慢慢说着:“不会。”

“谁信你。”水落嗤道,心中却是一阵阵暖流流过,让她脸上忍不住露出淡淡的笑脸。

“我会在你身边,确保你安全,直到,带你离开。”季仁逸说的极慢,可是,却坚定之极。

水落抚着心口,越发觉得心中慌慌的,有一种想要逃开的冲动,可是,再一想,她又皱下了眉,“为什么不现在带我离开?”

你干什么?

季仁逸没有回答水落的话,只是轻轻上前一步,手,轻轻将水落抚在胸口的手拿下,另一只手将露出衣襟的药方拿了出来,塞进自己怀里,才看着水落,“相信我,很快,我就会带你离开。”

“可是,为什么要等?”水落可不愿意了,虽然,季仁逸刚才那么一下让她有些头昏昏,心花花,可是,并不表示,她是傻的,“你不知道,那个段三龙每次看我都想把我拖到床上去…这个那个吗?你不是说女人最中名节,最…”

话还未说完,季仁逸的身影已像风一样飘了出去。

轻轻的叹气,不用想,她也知道,必然又有人进来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又是谁?不过,不用想也知道,大该还是那个女人吧。那个让她恨的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好好相处的女人。

果然,那个女人进来,手里依然拿着那几张药方,直接递到水落面前,“主子说,这药暂时不会让你吃,不过,药方可以先放在你手里。等过了…你自己再寻思着吃。”

水落没看她,直接接了过来,打开一看,立刻便发现,这药方根本不是刚才的那药方,被换了许多药,不由用疑惑的目光看着那个女人。

那女人很是冷静,“那柳大夫是外面的大夫,看病开药是可以,可是,这真要吃进嘴里,却是得信得过的大夫说了算。刚才,我拿去给我们的大夫看了,将一些会对身子有害的药给换了。”

水落冷冷的勾勾嘴角,对于她说的话,是一个字也不信,看了看那药,再想想之前的药,果然是天差地别,只不过,之前的那药是治她病的,而现在,换上这些药,吃了这些药,她也仍可治病,只不过,从此别想怀孕生子了。

“真是谢谢你。”水落看了她一眼,脸上堆起笑,看了一眼边上的蜡烛,拿起火折子将蜡烛点亮,又看了看手里的方子,毫不犹豫的放了上去。

“你干什么?”那个女人一见,立刻怒道。

与铜镜共枕

水落拿眼斜了她一下,甩甩手上已然烧着的药方,“既然殿下不让我吃,那我就不吃了。反正,是我自己受罪,也碍不着你什么事,是不是?你只管看着我,等我被用完了,自然是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当真是当不起你这份用心。”

话说完,药方也烧烬,水落看了看天色,已然太阳西斜,不由错开那女人,走到窗前,欣赏起满圆风光来。

第一次,那女人认真的打量着水落,她一直以为,她只是一个棋子,一个虚有其表的花瓶…这样的人,不管是哪里,都活不长久,不是她斗不过对方,而是,她太蠢,蠢到让人稍用心计便能把她活活困死…可是,就在刚刚,她竟觉得,她身上也有着不屈,也有着一股让人不容错视的气…更让她吃惊的是,她一直以为,水落是傻傻的任人摆布的,没想到,她居然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不只看在眼里,还分协的这么透彻。

难道,她竟是错看她了,她才是扮猪吃老虎的那个?想到这个可能,她看向水落的眼神,越发带着探究…

可惜,水落一如以往,对着镜子一看就是一两个时辰,不是傻笑就是自说自话,或笑或骂,直如里面当真还有一人,正与她一问一答聊天一般。

一天很快过去,到了晚上,又是水落最紧张的时间。

“你又要抱镜子睡觉?”女人一见水落抱着镜子,又大皱其眉。

水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听到也当没听到,将镜子抱到床上,压在手上,轻轻闭上双眼。

她当然要抱着镜子,这可是她的防身工具。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她便想过,到了段三龙的地盘上,他决不会放过她的…她不小心点怎么行?尤其是最近,他看向她的眼神,越来越阴狠,越来越让她有被恶狼盯上的感觉。

虽然她让自己身上红永不落,可是,天知道那个段三龙会变态到什么程度,没准,哪天他就…

水落说:季仁逸是三脚猫

她当然要小心防备,万一哪天,他不小心走错房门,她就用那个铜镜狠狠砸他脑门上,她可是知道他有眩晕之症,到现在还没好透,只要砸他脑袋,一砸一个准。

至于别人,在今天之前,她敢保证除了段三龙那个疯子没有人敢进她的房间,可是,今天之后,她就不敢确定了,至少,季仁逸就可以自由进出她的房间…

至于季仁逸的武功,以她思前想后,翻来覆去的想过之后,猜想,他,大概在所谓的江湖里,只能算是末流的。

你想啊,哪有武功非常非常高的人,不去做大侠反而去当一个大夫的,而且,还是一个差点连饭都吃不上的大夫。

再想啊,如果他的武功真的非常高的话,也不至于一见到那个女人就逃跑吧。没错,当时,她是被他露得轻功给惊吓到,然后便对他的武功有了滔滔不绝的崇拜,可,那不是因为她接触的唯一一个会武的人就是他吗?

到是听说过独眼龙也很厉害,可是,从一开始她就是见独眼龙绕道而走的,还真从没见过。所以,一见到季仁逸那样高来高去的,自然就佩服的差点把他当祖宗来拜了。

可是,现在,在水落见过更多来无影去无踪的高人之后,便觉得,季仁逸大概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是她自己少见多怪了。毕竟,像段三龙的护卫,也是可以高来高去的。

最后,她又想了,季仁逸如果真有能力,大概也不会把她丢在这里,让那个疯子段三龙吃尽她的豆腐吧。不说喜不喜欢的话,就算是当年大家还是陌生人的时候,他还跟她说男女有别之类的鬼话来着,何况,现在他们这么熟了,而她,又顶着他小师妹的脸…若是他有这个能耐,还把她丢在这里,那他就该被臭骂一百年。

总之,无论她怎么想,最后,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季仁逸,是一只三脚猫,

人来了

如果季仁逸是一只三脚猫,那他要怎么救她?水落很自然的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在季仁逸未出现的时候,她从没想过要季仁逸来救,没想过要任何人来救,她想得,只是尽可能得自己逃出去,找到生机,可若是当真无法,她也决不会一死以护名节,真跟了段三龙也不是十分艰难的事。

可是现在,季仁逸出现了,还给了她希望,她很自然的也对自己报了很高的希望。

段三龙成了世上最最恶恶心的人,她再也无法忍受他了。而她,也有了一定会逃离,必须要逃离的信念,而所有的信念,便来自于季仁逸,一只三脚猫。

“他会怎么做呢?”水落抱着镜子,在心里问自己,“既然他不敢在这里,那就是…啊!我知道了。”水落突然兴奋起来,“是了,是了,是了。一定是,他一定是要在那个孔轩来救人的时候,来个浑水摸鱼,这样,他救我的机会就大了许多…没错,一定是这样。”

于是,水落开始无限的期盼,那一天快点到来,孔轩快点来救人,虽然她是假的,可是,听说也是跟他最爱的女人一模一样呢,既然是最爱的,应该不会来得很慢吧?

水落不知道的是,那孔轩来得何止不慢,简直快极了。

不过,在第二天天一亮,她就知道,因为,一大早,段三龙就顶着黑眼圈来到她的房间,还带来了一两个女孩,替她梳妆换衣,并很激动的告诉她,“人来了。”

水落自然是知道,让段三龙这么激动的人是谁,所以,一想着她的自由快到了,很自然的也跟着激动起来。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连声音都轻快不少。

段三龙一见,只以为水落也跟他一般,因为就要可以杀了孔轩而激动兴奋,当即满意万分。将一柄匕首塞到水落的手里。

………喜儿传十章已经更完…………

刺进他的心脏1

“这,这个是要干嘛?”拿着匕首的手轻轻的颤了一下,可很快又稳住,好奇的问段三龙。

“一会,如果孔轩来救你,靠近你,你不许反抗,任他将你搂抱在怀里,然后,你用这匕首刺进他的心脏。”段三龙恶狠狠的说道:“听到没有?”

水落愣愣点头,“知道了,可是,我怎么知道,谁是孔轩?”

段三龙阴阴一笑:“最不要命冲向你的年轻男人,就是。”

水落“哦”了一声,看了看手里的匕首,暗暗挑挑眉,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复又看向段三龙:“我该藏哪?”

段三龙扯了下嘴角,“你就握在手里,连手一起藏在袖子里,一会我会带你去郊外的湖边,这一路上…总会用上的。”

水落点头,没有再问,从这里到郊外的湖边,她不知道这段路有多长,不过,想来段三龙在这一路上埋伏了不少人手吧。她很好奇,段三龙是怎么知道孔轩一定会在这段路上救人的?难道说,孔轩身边,了有他的人?

不明白便不想,反正跟钱财无干,

“好了,出发吧。”段三龙见水落收捨好,眼前又是一亮,伸手在水落的脸上狠狠的捏了捏,才不甘的吼道。

水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是傻了眼,来到这里,已然让她的装扮跟过去完全不同,可是今天,却又比过去的每一天都更华贵美丽…她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装扮,可是,想来,就是宫里的皇后也差不多就这谱吧。

又看了看镜子,又回头看了看段三龙,想着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不由咬咬牙,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我可不可以带着这面镜子?”

段三龙猛的回头,那个女人猛翻了个白眼,水落嘿嘿傻笑,“那个,人家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