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没有人,她随便地走入里头的第三间,把门一阖,很快地就解放完,她在拉裤子时仿佛还听到脚步声,但没听到隔壁门开的声音——也许她听错了,就那么直白想的,从业不肯往弯里想。

一往外推门,看见个黑袋子,那黑袋子很普通,路边五毛一个就能买的——段乔还以为别人落了东西,想起刚才的脚步声,就去看隔间,洗手间里一共是五个位置,门都开着的,根本没有人…

她一脸疑惑的,弯下腰,谨慎地看那个黑袋子,一看就愣住了,粉红色的边边儿露在外头,瞧样子,是个傻子也看得出来那可能是一百块钱的样子,她顿时激动了,赶紧伸手捡起来,迅速地拉开袋子一看——

全是钱,共分成两捆,一捆很厚,一看就知道是五沓多,应该这么说,四沓是缚的很好的,像是刚从银行成万的取出来,还有一沓是橡皮筋缠着,明显不是一万块;还有捆,有两沓,一沓好像还是成万的样子,另一沓显得非常薄。

这、这…

她的手都哆嗦了,两捆钱,她送出去的两捆钱,也都弄这样子!

更叫她吃惊的是从里面掉出来个取钱凭条,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高炽的名字,取了四万九千块钱,她的钱!她的钱!

耳朵里顿时响起这种声音,让她的手都差点儿拿不住钱,送给尚品的钱,怎么到了洗手间?她跟做贼似的系上袋口,想找个地方把钱藏起来,因为是来吃饭,她连个包都没带,身上就一张房卡,拿在手里吗?

刚好在迟疑着,洗手间来了人——她想都没想的就把黑袋子放在身后往外走,也不打算去宴会厅了,那里她都不敢去,要是叫别人看见这钱,她都不知道怎么是好,急得步子都快很多,脑袋里就一个念头,要把钱藏起来。

尚品把钱还她了,她乱得很,脑袋瓜子都糊成一团,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小段?”

年级组长从那边宴会厅出来,刚巧看到她往电梯那边走,就叫了声。

段乔像是听到鬼叫一样,更加快地跑了,让年级组长都有点意外,可能是喝了点酒的缘故,他并没有把这事放心上,往洗手间走了趟,又回了宴会厅。

“他发现我了?他没发现我?”偏段乔跟个受了大惊似的,躲在电梯角落里喃喃地念着,手指敲着电梯内壁,一下下地敲着,没个停止的,神情焦虑,像在崩溃的边缘,别人晓得她送钱怎么办?

会不会认为她这次学习的机会就是送钱得来的?会不会认为她都是送了钱才有的好待遇?一想到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架式,她的脸都白了,不止白,还青。

电梯一停,她走出电梯,还想装镇定,把黑袋子随手提在手里,不想让人看出来袋子里是钱,越想当作没有什么事,偏心里越紧张,前面过来一个人,她知道自己得往旁边退,不知道为什么那脑袋跟手脚似乎是动作不谐调,怎么也停不住脚步,跟人硬生生地撞了上——

这一撞的,她手里的黑袋子冷不丁地就掉落在地,不止脸色又青又白,还红呢,都顾不得鼻子疼,她就去捡了——

这一捡的,有人比她的手更快,快的叫她瞪大了眼睛,手指到是长而且细又白,手指勾着那黑袋子,颇有点漫不经心,她试图伸手去拿——

眼睁睁地看着袋子往后退,她抓不着,慌乱无主地就看向手的主人,一看就怔住了,两眼都是发愣的,嘴唇还哆嗦了,微微地张着,试图想说些什么话,话还是没从她嘴里出来,就那么哆嗦着,“…”

“嫂子?”

人家还叫她,叫得挺礼貌

她更加一哆嗦,甭管那钱了,人就往外跑——

跑得跟兔子似的,叫饭店大堂的人都诧异地看着她,都不知道是发生了干什么事,反倒那个刚走入饭店的男人手指间勾着个黑色的尼龙袋子,还微微侧头去看那袋子,那是挺好奇那袋子里头放的是什么。

她跑出去,他就跟着,她跑得快,他还跟着,就慢慢走,一步也不快,气定神闲。

招待所。

段乔往这边跑,感觉就这里最安全,进去了就好。

可她忘记了,这会儿,这招待所都住的老师,可所有的老师都在那个饭店里吃饭,就她一个提早出来了,别人还都没有出来——

她都不敢坐电梯,直接往五楼跑,跑得气喘吁吁都不敢停下一步,生怕自己停了一步,后头的人就追上来,追问她跟高炽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她不离婚——

上次还打算离婚的,现在不离婚,要是他问起怎么办?

他为了傅悦来的——

怎么他们都不找高炽去说道,非得叫她让出来?

她急得快哭了,一边跑还一边哭的,没敢哭出声,生怕把招待所的服务人员给引来,一手胡乱地抹眼泪,人站在房门前,把那房卡掏出来,想往上边一刷,还没等她刷——房门到是开了,她的眼睛瞬间瞪得比刚才还大,完全是惊惧的神色。

“你…”

话还在喉咙底,就出了个“你”字,人就叫房里头的人拉了进去,她就跟个被强力吸铁石吸进去一样,完全不由她了,身后的门一关,她人就在里头了。

腿软了。

他的双手提在她的腋下,恰恰地把人提着,不让她倒下去。

而那个黑袋子,刚好放在电视机前面,袋口敞开着,里头的钱都露在外头,粉红色的一叠叠,看上去那么容易叫人心动,却叫段乔害怕。

“不是我的钱,不是我的钱。”

她试图为自己辩解,语气软弱无力,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那是谁的钱?”沈济南问她,双手捞起她,把人往床里一甩——人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看着她像滩烂泥一样地倒在床里,不由得眉开眼笑,“嫂子,是谁的钱?让你拿在手里?”

问的好,是谁的钱。

是她的钱跟高炽的钱。

她压压舌头,把这个答案给咽下去,人跟着困难地翻了个身,试图从床里爬起来,腰后一股重力,让她硬生生地又趴在床里,双腿给人抬了起来——

她又惊又惧的,胡乱踢脚。

沈济南没把她这点挣扎放在眼里,轻轻松松地从电视机前拿过个针管,一把撸起她的袖子,把针尖对上她的静脉,再把管里的药水往她身体里推…

她都来不及反应,眼睁睁地看着这药水都进了自己身体,看着他淡然地把针管往垃圾筒一扔,一手按着她的针眼,她迷蒙着一双泪眼,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万分委屈的问,“你给我弄了什么?”

“艾/滋病毒——”

沈济南说的轻描淡写,像是往她身体里灌生理盐水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我没让尚品出来——

哈哈我太坏了

第041章

艾、艾滋病毒?

段乔不止是脸色苍白,而且是死白,又加上青,难看的要死了。

世纪黑死病这种名号是白白叫的嘛?

一想到她被人用歧视的目光盯着,觉得自己从此就只能一个人待着,别人都不敢接近她,那种想死的心情都有了,“你、你…”她哆嗦着唇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一手赶紧地掸掉他的手,觉得他的手都是病毒发,眼泪流得跟失控的水笼头一样。

沈济南到是眉开眼笑地看着她,还问她,“我怎么了?”

“你、你…”她就晓得委屈的哭,又没有解药这种东西,她除了哭,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整个人都蜷缩一起,哭得颤抖。

他去拉她的双腿,硬是把蜷缩的跟个虾子一样的人给拉开来,还拍拍她颤抖的腿,那嫩白的颜色,确实叫他冷不住地多拍了两三下,“啪啪”的声音有那么一点色/情的意味,“缩起来做什么?怕冷了?”

简直是明知故问,她明明怕,还委屈,还受惊,现在还气,双腿就要踢他,他到是轻轻松松就把她双腿抓住,一手扯开他脖间的领带,将她的右手与左腿绑到一起,再去扯她的裤子——

她那点反抗力,简直不让他放在眼里,两三下就扯了下来,再用裤子把她的左手跟右腿绑一起,都不用她自己蜷缩一起了,现在的她就是个虾子,而且是个被人捆住的不能动弹的虾子…

送的钱给送回来…

给人打了艾/滋病毒…

再让人捆了…

一桩桩的,叫她吓的眼睛一闭,干脆地晕了过去。

是真晕,不是装的,受激太多,真晕了。

沈济南看着她,摇摇头,“还真晕了?”他还仔细地看,确实没发现装的痕迹,一屁股坐在床边,看着腿间鼓起的地儿,不由去剥她的上衣,把个白色的上衣一剥,袖子到是脱不下,他也没打算去解开那个绑缚的,就把扣子一个个的解开,露出她里头浅色的胸衣——

半罩杯的样式,意外地叫她的胸部显得有点鼓实,随着她的呼吸还微微地起伏,伸手就去按她的胸,她一个吸气的,他就跟着往里按,她一个呼气的,他就跟着收回手,很有节奏感,像是最好的玩具般,忍不住地用手去掏,把那团肉儿从她的胸衣里掏出来,跟捏面团似的捏着…

才捏了两三下,他就不满足了,一手扶着她的腰,把人从床里勾起来,将那团绵软的肉儿都含入嘴里,大口地含着,大口地吸着,又不时用锋利的牙齿轻磕…

有点疼,又有点痒,晕过去的人,又不是死过去的,总会有感觉的,也就刚才一吓,这又不是死人,给他那么放肆的弄,自然会醒来,想装一下也装不了,尤其他还边吸边咬的发出“啧啧”声,羞的她连脚趾头都缩了起来。

她脸上的泪还没干,闭着眼睛,心里有一种埋怨,浓浓的埋怨,他不是给她打了艾滋病毒嘛,她也要他也一样——几乎是豁出去了,她一下子就睁开眼睛,扭动着身子,贴近他,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跟个不动的人,确实没有什么情/趣,沈济南乐意看她醒来,拿手一抹她的脸,都是湿意,满手的湿意,被他一贴,到是全身爽的,不由得微抬高她的身体,一手更是往她腿间抚/弄,“醒了?”

她有点难堪,又不好说话,委屈地点点头。

个娇娇的,还以为自己想出了个好办法,反正她得了这个,也不要叫他好过,笨拙地去将嘴唇贴上他的额头,头一次,由她自己来主动,去亲他——

把个沈济南都弄了一惊,也就那么一愣,他什么事都没见过,脑袋一想,也就晓得她想干什么了,就她那个表情简单的,还不让他一眼就看出来,坦然的就解开她身上的束缚,虽说这种捆绑的还叫他兴奋一点,但——

还不如看她怎么办,就这么个想法。

段乔不知道他的想法,就惦记着自己的主意,那心里头惶恐不安的,生怕就自己一个人染了这病,就她一个人怎么行,拖也得把罪魁祸首一起拖走,完全没去想其它的,一条道儿都容易走到黑。

“我不离婚…”她哭说着,被绑过的手脚还有点疼,有点酸。

沈济南坦然地躺在她身侧,指指电视机前的钱,“那么堆的钱,要干嘛呢?”

简直问到她的致命点,她又吸吸鼻子的,眼泪还往下流,简直控制不住,双肩一抽抽的,抽得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怯生生地拿眼去瞄他——见他光着身子就躺在那里,腿间明晃晃地顶着个物事,那么大、那么粗、那么长…

看得她心惊肉跳,都不敢想象那东西往自己那里戳进去,一有这个想法,她的腿就跟着打颤,嘴上就跟没了把门的一样,“我不是送人的,不是送人的…”

话一出,她又满脸的懊恼,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此地无银三百两,大概说的就是她,那个脸色的,真难看。

“送尚主任的?”他真是犀利,一句话就指出她那些钱的去处。

她顿时一点力气都没了,难堪的要死,“你别说出去,你别说出去…”个娇娇,她还求他,求他别说出去,说着说着还抓住他有力的手臂,“你别说出去,不能说出去…”

个表情的,还真叫人能涌起一股子恶意,要玩坏她的恶意,个沈济南也就这么个想法,他还真觉得有点意思,从来没觉得这么有意思过,“不说也行呀,”他说得风淡云轻,眼神扫过他自个儿的下面,“它有点疼,怎么办?”

完全就一个混蛋跟蛇精病!

把段乔激得迟迟疑疑,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就不敢真正的下决心,一咬牙,心一狠,还真的迈开腿,刚一迈腿,她又有点迟疑了——

想法是一回事,真正做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不是想了就能做到的。

沈济南等了等,索性站了起来,去捞他的衣服,作势要穿起来——

却是下一秒,他的双腿给抱住了,给抱得紧紧的,而仰起的小脸满是泪水的,哆嗦的唇瓣几乎就要碰到他嚣张的物事,青紫的颜色,足以惊人,他不动,就看着她,眼神微冷,——

她到是慢慢地站起来,双手扶着他的肩头,一条软得不行的腿儿,就那么努力地抬起来,试图勾住他的腰…

可这个是高难度动作,讲的是腿的力量,身体的柔软性,她那么一勾,人就站不住了,整个人几乎都身不由己地靠向他,连带着沈济南都往后坐,坐在床里,手下意识地护住她,让她就坐在他腿上。

他递给她一个铝包装,笑眼看着她。

她摇摇头,把东西一丢,双手去试着扶住他的物事,刚一碰到,手像是给烫到地放开,苍白的脸顿时红的跟被火烫红一样,还是他帮她一把,抬起她的小屁/股,一手扶着他个早就肿胀到不行的物事,往她的腿缝间挤了进来。

温热j□j的感觉顿时涌上来,圈得他尾椎骨一颤,一个翻身,就压在她身上,完全是本能的连连耸弄,只觉得她体内绞得紧,又在那里缩得厉害,像是要把他给挤出来,又想把他给留住,索性地抬起她无力的腿儿,使劲地往里入,耳边听着她微微的哼哼声,不由得又低头去吻她的脸——

吻得她连个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觉得快死了。

段乔就这么个感觉,感觉自己快死了,是的,她就要死了,染了病毒,怎么还能活得下去?

惶惶然的,她又给撞得又痛又麻,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只晓得自己身上都是湿的,全是汗,是他的汗,还是她自己的汗,她都分不清了。

翻来覆去的,人又给翻了个侧身,腰肢给扣住,而他就在她身后,两眼盯着她无力吞吐的肿红花瓣儿,那朵娇花被他的动作肆虐的娇娇弱弱,像是染了红般,偏又没有红般的娇艳——与他的紫黑形成淫/糜的对比,偏叫他又兴奋了几分——

他一手扶着刚退出来的物事,往她湿泞的腿缝间再钻了钻,又研磨了一下,把个紫黑的物事都沾上亮晶晶的体/液,趁着那个花瓣一缩,他就再把自己给送了进去,往那里一点一点地挤进去,直至尽根,深深地退出,再尽根…

这感觉,她明明讨厌,却控制不住身体,眼泪一直流。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段乔真正清醒时,才发现天都亮了,亮的很刺眼,一睁眼,才晓得窗帘没拉上,刺眼的阳光从外边射进来,让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挡住自己的眼睛,手才一放到眼睛上,她顿时觉得不对…

手一放开,发现沈济南还睡在身边,顿时昨晚的事都涌上来,脸色那惨白的,赶紧的就坐了起来,慌里慌张的,床单都盖住她的半边身子,“你、你怎么还在?”

她那个问的,还以为他早就走了。

就胆子小,不是笨蛋,她晓得自己昨晚受骗了,哪里是什么艾滋病毒,要是她真有,碰她?也就她当时没想到这个,脑袋跟抽筋了一样,愣是没想到这个,现在想起来后悔都来不及。

“给你请过假了,说是你妈有事,得回去…”沈济南完全把她的反应当成大惊小怪,站起来坦然地穿上衣服,“你也别吓着了,我是说我自己是高炽,代替你请的假。”

谁知道,他一说这个话,到是激得段乔从床里跳起来,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就一头撞向他——那是用尽全身的力气,而他又没个防备的,还真的让她撞得退了好几步,人差点还站不稳!

他还真有点诧异地看着她,见她倒在地面,倔强地瞪着他,倒是跟着低下腰身,半蹲在她的面前,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眼见着她的手挥过来,他到没退,反而是揪着她起来,把人往床里一甩的——

甩的她七荤八素的,一时间都分不清方向,这委屈的,又忍不住哭了,“你这个王、王八蛋!”谁都不能冒高炽,就算是给她请假都不行,她瞪着沈济南,“你别想我、我跟高炽离、离婚,我一辈子都不、不离婚,我让傅悦得、得不了好!”

“你离不离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到是笑了,那双眼睛的笑意到眼底,还拍拍她的小脸,还疑惑地、且无辜地问她,“傅悦好不好与我有什么干系?”

回的坦荡,问的更坦荡。

她愣了,脑袋里一团乱糊糊,理不清了,“你不是为了傅、傅悦,想让我、我跟高炽离婚?”

“谁跟你说的?”他还问她,那个表情的,都不可思议。

她心凉了——

难不成是她多想了,可她实在想不出来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但是她更不明白的是,世上就这么有一种人,做事不一定就得有理由。

“陈涉说你在史证那里过夜了?”

他临走时看她那个呆呆的表情,还问她。

她顿时又一惊的,呆呆地望着沈济南,他明明笑着,却让她觉得浑身发冷,冷的像是在冰窖里头,冻得不行,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讽刺地盯着他,“你们男人都是八婆是不是?”

可沈济南早走了,门早就关上了,根本没听到她的话,显得她那句话就像是白说一样,就说给她自己听的,就她自己一个听众,再没有别的听众。

人家都替她请了假,她现在去上课也不适合,这个纠结的,难不成就待在招待所?

段乔感觉全身都疼,看看自己身上全都是痕迹,胡乱地用手抹眼泪,还疼,腿间又是红肿一片的,不止是腿中间,大腿内侧都是红的。

她到底是上辈子挖了别人祖坟什么的?

非得叫她受这个?

她想哭,声音都没有,就晓得流眼泪,忍不住一看那钱,她又觉得不安全,得找个银行把钱再存了,总不能把钱放在招待所里,她人要是出去了,钱丢了可怎么办…

那么一想的,她也就收拾起来东西来,把钱往自己那个大包里放,原来那包分量就不轻,现在放入钱,更重了点,等她走出招待所——没敢从电梯那里下,生怕叫人发现已经请假的她为什么还在招待所,于是直接走的楼道,从五楼到一楼,走得她满身是汗。

离这个不远,就有个银行,她昨天看到过的,刚到银行门口,又觉得不对,是不是尚品嫌钱少了?对,肯定是嫌钱少了,他明明就想她送钱的,现在到是把送回来,肯定是嫌钱少了——

对了,就是这个,她送一次是送,送两次也是送,都送过一次了,人家把钱还回来,她能说自己没送过嘛?肯定不行的,肯定是他嫌钱送的太少。

她那个纠结的,又把刚才领的排队号给丢到垃圾筒里,慢吞吞地走出银行,手小心翼翼地往包里掏掏的,把自己的手机给掏出来,发现微信又有个求加友的消息,一看还是个陌生人,果断地不理会。

尚品的手机号,她这里还有的,上次还打过电话,按了过去,听到手机铃声,她的呼吸都屏住了,根本不敢重呼吸一下。

“喂?”

还真是尚品的声音,听上去很亲切。

再亲切,也不过是个嫌钱少的家伙,段乔在心里腹诽,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僵硬,“尚、尚主任,我、我小段呀…”

“小段老师?”尚品听声音似乎有点意外,“没在上课吗?”

这话听得段乔简直想把手机往地上砸,“尚主任,我们、我们能见一面吗?”完全是小心翼翼的语气,生怕得罪人,或者人家不来。

“有事吗?”人家问的还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