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刹那间给江停一种颠倒的错乱感,但他还没来得及回应什么,比手指更加粗长滚烫、青筋直跳的东西抵上了穴口,突然往里一挤!

刹那间江停眼前发黑,大脑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已经一把抓住了严峫掐在自己腰胯骨上的手,手背立刻就暴出了青筋:“出出去!”

那凶猛的东西只强塞进去半截,强烈的快感就已经像巨石般重重迎面砸来。严峫太阳穴突突地跳,止都止不住,比生理还要凶猛澎湃的心理刺激混合着满足、迷恋和更多的欲望,顺着中枢神经快速地攀上大脑。

他一手从江停左肩伸到身前,抓着右肩将那衣不蔽体的猎物按在自己怀里,同时喘息着,不停亲吻江停的头发。

“不行,”江停声音都发颤了:“你太你太大了”

“不大。”

“你”

接下来的声音被淹没在亲吻中,严峫坚实的肩部肌肉都在战栗,那是因为无法抑制的亢奋和激动。他把江停完完全全顶在墙上,从身后一点点插进去,感觉自己剖开了柔嫩紧窒的内壁,就像破开江停这个人永远隐藏在重重迷雾后的内心,从此彻底将他抓在自己有力的掌心里一样。

“我喜欢你。”严峫急剧喘息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真的是真是特别奇怪的一件事。”

但江停现在什么都听不见,如果说刚才他只是因为全身血液急速上涌而造成的嗡嗡耳鸣,那现在就是整个耳膜都是轰然巨响了。

他竭力仰起头试图逃脱越来越深入体内的恐怖压力,这个动作是下意识的,但根本无济于事,被控制和插入的感觉清晰到几乎刺骨。插入的过程漫长到似乎永无尽头,当严峫终于将那勃发的凶器完完全全插到底的同一时刻,江停全身的冷汗都唰一下汹涌而出。

从濒死般仰起的脆弱咽喉,到勉强挂着半截衬衣的胸膛乃至腹部,都像是被水浸透了似的,泛出了淋漓细微的光。

真的太狼狈了,他心中不由自主的想,挣扎着从严峫的钳制中扭过头,不去看身侧洗脸池上的镜子。

这副模样真是太软弱、荒唐和狼狈了,连他自己都无法心生好感。

但严峫却笑了起来,小声说:“你真好看。”

他稍微抽出一点,还没等江停发出稍微缓解的喘息,就更深更重地撞了回去,将绞紧的内壁狠狠剖开!

“——啊!”

“你真好看。”严峫不断说道,像是用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构建起透明的安全堡垒,反反复复说:“我喜欢你,江停,你这样真好看”

快速抽插带来的水声在浴室里交叠累积,刺激感不断叠起,被抛到不可思议的高度,却仿佛永远得不到巅峰后的解放。江停被不断折磨得全身发软,连站都站不住,所有重量都被严峫死死架在臂弯里,藉此更凶狠地往内部捣,甚至不顾内壁最深处的嫩肉拼命痉挛,含着水发出哭泣般的咯吱咯吱声。

“还疼么?”严峫粗喘着在他耳边问:“疼吗,嗯?”

江停完全没法回答一个字,连呼吸都被撞得断断续续,牙齿缝中不断泄露出极力忍耐又崩溃的呻吟。

冷汗浸透了他那张总是俊秀冷淡又从容不迫的脸,侧颊皮肤就像被水洗过的瓷,格外的光滑苍白。只有那半张开的嘴唇是鲜红的,连强自忍耐都做不到,被插得不断颤抖。

严峫仿佛着魔般凝视着他,把两根手指塞进他嘴里,随着下身疯狂挺进的动作勾缠他的唇舌和口腔。

“看着我,江停,看着我说我是谁?”

江停连意识都被下身凶狠的器官碾压得支离破碎,发不出声音来。

“你说我是谁?”但可恶的始作俑者还在不住发问,似乎铁了心要从他嘴里掏出个答案来:“看着我,说我叫什么名字?”

江停眉心紧紧拧着,摇头想挣扎,但陌生的愉悦却从不断被蹂躏的身体内部缓缓升起,蔓延到四肢百骸,连手指都隐约发麻。

“严”

这个简短的尾音被哽咽堵在了喉咙里,但瞬间严峫就像被打了一管兴奋剂似的,全身毛孔都被刺激得张开了,从未有过的巨大期盼让他脑子里一阵阵发懵。

“严峫”

严峫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几秒钟后,喜悦才如狂风暴雨般骤然来临。他突然抽出快濒临爆发的器官,扛起江停出了浴室,直接摔到主卧大床上,然后抬起江停一条修长的腿架在自己肩膀上,再次挺身直入,一插到底!

这面对面的姿态让江停的脸无处隐藏,只能别无选择地暴露在严峫的注视下。那张脸上的每个细微的表情都烙印般刻在严峫心底,甚至连痛苦和隐忍,都成了最好的春药。

“我爱你,江停,”他一遍遍重复说:“我爱你。”

不知道多少下格外剧烈癫狂的抽插后,那性器终于冲刺到可怕的深度,爆发出了大量浓稠的精液。射精过程中那性器还在一跳一跳地抽动,一股接着一股,被火热的内部发着抖反复吸吮;与此同时江停死死拧住了床单,手指骨节发白,一声不吭地仰起头,被严峫凶狠地咬在了喉结上。

喘息和心跳交织成擂鼓,血液呼啸着冲出心脏,狠撞着大脑。

“真奇怪,”严峫突然在心里冒出了这么个念头。

“明明是我咬着他最脆弱的咽喉,但真正把致命弱点双手奉献出来的,倒像是我一样。”

夕阳缓缓下沉,从窗帘缝隙间投来金红的光,大床上衣物和被褥凌乱交杂,终于粗喘渐渐平复成两道沙哑的呼吸,渐渐合二为一。

严峫还压在江停身上,两人都衣服都脱了,身体肌肤大片相贴,少顷江停终于疲惫地挑起了眼皮。

“怎么了?”严峫轻声问。

江停没回答,目光从严峫五官眉眼一点点打量过去,仿佛工笔描绘雕塑的原型。他看得非常仔细、非常认真,过了很久才抬起手,指尖还残存着快感之后微麻的余韵,轻轻摸了摸严峫汗水未干的脸。

☆、第90章 Chapter 90

上一章有四千字, 本章前文还有一千字。

昏沉,酸痛。

江停睁开眼睛,好半天才从朦朦胧胧的不舒服中恢复清醒, 涣散的视线渐渐聚焦到床头柜闹钟上——13:45pm。

第二天下午了。

江停翻身坐起, 立刻被某处隐秘的剧痛扯得抽了口凉气, 良久才发着颤一点点放松肌肉。

他全身上下已经被清洗过了,换了件宽松的短袖白T作为睡衣, 柔软的质地散发出阳光的气味,只是因为严峫的号太大, 导致穿在身上显得有点空。从床对角的立地镜望去,宽大领口间露出的脖颈和锁骨、以及短袖下的胳膊上都带着种种痕迹, 一时半刻还消不下去。

江停轻轻闭上眼睛, 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被褥从腰侧无声无息地滑落。

江停以前的体质是从熟睡到备战状态不超过三十秒, 但现在明显不行了,需要足足十多分钟才能勉强从低血压的眩晕中恢复正常。许久他终于再次疲倦地睁开眼睛,刚想下床离开主卧, 去客卧稍微洗漱,突然掀起被子的手一僵。

他无名指上竟然带着一枚戒指。

那是一枚看似普通的铂金素圈, 光可鉴人, 还十分新, 看不出任何使用过的细微痕迹。其实这枚戒指的尺寸戴在中指刚好,但不知为何严峫还是把它套在了无名指上,显得有些松。

江停沉默良久, 把这枚戒指摘了下来,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他起身走出这间充满了浓厚严峫气息的主卧,回到自己一直住的隔壁客卧去洗了把脸。起身时他对着镜子注视自己水淋淋的面孔,目光深处有些疑惑,似乎非常不明白。

哪里好看?他想。

半晌他自嘲地摇摇头,一转身,猝然撞见了正抱臂静静倚在门框边的严峫。

“”两人相对片刻,严峫仿佛没看见江停已经空空荡荡的左手无名指一般,那张英俊的脸上慢慢浮起笑容:“早呀,江队。”

这话里戏谑的成分简直明显到欠揍的地步了。

“下午了,”江停头也不抬道,用毛巾擦了脸,不知道是因为这个还是因为昨晚,嘴唇还在微微地发着红。严峫目不转睛地看着,直到江停洗漱完,试图绕过他走出浴室的时候,才突然抓住了江停的手。

两人的动作都顿住了,站在十分有限的空间内凝视着彼此。

严峫嘴动了动,缓缓道:“江停”

江停正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只见严峫突然又收住了,一笑:“我做了点吃的,来吧。”

严峫这何止是“做了点吃的”,简直是把五星级酒店的广式早茶搬进家门了,餐桌上的皮蛋瘦肉粥、凤爪、鲜竹卷、各式虾饺等等琳琅满目。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起来电话订餐的,粥还温温地热着,正是可以入口的温度。

“太多了吧?”江停扬声道。

严峫在厨房里拿碗碟,“你先吃点,待会还要出门!”

江停没仔细听,趁严峫转过头的时候,侧身往主卧里看了一眼。

——床头柜上的那枚戒指果然已经被不声不响地收起来了。

江停无声地呼了口气。

“好不容易给个停职审查,我都要怀疑是不是吕局洞悉未来,提前给我放的婚假了。”严峫端着碗出了厨房,亲手给江停盛了皮蛋瘦肉粥,唏嘘道:“尤其是今天上午醒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局里起码得有十多个未接来电或者大大小小百八十件事等着,嘿,谁知道只有马翔那不长眼的东西打了个电话来,还只是问结案卷宗。”

“因为你们余队去上班了吧。”

“嗨,余队每天就上半天班,马翔说剩下的工作都是吕局亲自主持。”

江停的勺子在碗边沿上微微一磕。

严峫坐在旁边那张椅子上,目不转睛盯着江停吃东西,突然问:“不合口味吗?”

广式早茶和川式火锅一样,都是既能打天下又能坐江山的王牌中国美食,在人类范围内几乎不存在不合口味的问题。江停回过神,摇摇头说:“没有,味道挺好。”

“那这椅子你坐着舒服吗?”

“啊?”江停没反应过来。

严峫认真道:“椅子不会太硬了吗?”

“”

江停夹着半只鲜竹卷的筷子停在半空,面无表情瞪着严峫,下一秒突然被严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起来,迅速揽进自己怀里,强行逼迫他坐在自己大腿上:“来来来坐我这里,坐我怀里比较软”

“严峫你这大白天的——”

“来我喂你吃这个,我特地点的一笼韭菜虾饺,韭菜吃了对身体好”

江停哭笑不得,匆忙从严峫怀里挣扎出去,又把他筷子上那个绿莹莹的韭菜虾饺打掉,往他碗里塞了一块蒸鱼肚:“少吃韭菜多吃鱼,你的肾真不用补了,多补补脑吧!”

严峫惋惜地摇摇头,又瞥着那块鱼叹道:“算了,你夹给我的什么都好吃。”然后用担忧的目光往江停腰上瞅了一眼。

江停一个曾昏迷过三年的重病患,才懒得跟严峫作这种口舌之争,径自低头喝了大半碗粥,就放下了小白瓷勺,感觉胃里已经有饱胀感了。严峫看他今天脸色也还好,就不再逼迫他吃更多东西,边收拾碗筷边说:“待会你跟我出去一趟,晚上回来。”

“怎么?”

“生日。”严峫笑起来:“虽然我觉得男人过了十八岁后生日就没什么太大意义了,但每年还是有一大家子亲戚要聚到一起,除了名义上帮我庆祝之外,当然还有些其他的毕竟我爹妈就生了我一个嘛,生意摊子又铺得那么大。”

可能因为严峫平时的表现都太朴素接地气了,完全无法让人联想到任何狗血的豪门恩怨上去,所以他说这话时,江停不由意外地打量了他两眼。

严峫怕他误会,赶紧解释:“不过我的任务只是过去亮个相,表示我还活着,号召亲戚们团结友爱和谐相处,然后吃吃喝喝就散场回来了。你跟我一起他们不会多问的,只说你是我朋友就完了,我爸妈也不会乱说什么,放心吧。”

江停在严峫挡不住热切的注视中迟疑了几秒,慢慢说:“但我今天还挺累的,要不下次再说?”

“我们可以只去转一圈就回来,十分钟也行。”

江停还是摇了摇头:“你家的亲戚平时一定交游广阔,我现在这样,还是避免这种人多的场合比较好,算了吧。”

严峫眼底似乎有些失望。

但严峫作为一个三十多岁成年人的好处在于,他很快就能控制住情绪,于是若无其事地点头答了句:“倒也是。”然后甚至还笑着摆了摆手说:“那你在家里休息吧,我一定早点回来。”

严峫说一定早点回家,可是他根本就没有早点出家门。他磨磨蹭蹭地收拾了碗筷,把江停拖到主卧衣帽间去,打开了前相亲专用装备衣柜,掏出每件衬衣在上半身前不断比划,反复征询江停的意见:“帅吗?这件怎么样?”

江停说:“帅,帅。”

“那这件呢?”

江停双手插在居家长裤口袋里,无奈道:“也帅,都帅。”

严峫闻言不干了。他赤|裸着上半身,多少年来一线工作加坚持锻炼保持的体型是完美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充满威胁性地把江停往衣帽间拐角一顶,低头咬牙问:“怎么这么敷衍?昨晚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江停脸色有点很难察觉的发红,但还是很镇定的:“昨晚我说什么了?”

“你抱着我说老公真帅,真好看,老公天底下最厉害”

江停扑哧一声笑起来,仰头竭力拉开几厘米距离,郑重其事道:“你的好看跟穿什么衣服没关系。”

严峫本来正准备给他点教训,却没想到江支队嘴里能说出这话来,当时倒愣住了。

“所以别穿衣服光着去吧,”江停忍俊不禁道,“然后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啦。”

严峫还没来得及动手,早有准备的江停已经贴着墙角溜了出去,正三步并作两步冲向主卧大门,就被反应过来的严峫飞扑上前,一把捞回来压在床上,几下把手脚都制住了,强迫伸进咯吱窝里乱挠一气:“你给我回来!我看你往哪跑?!”

“我错了我错了”江停边挣扎边笑着讨饶:“行行行,你穿什么都好看,哎哟别顶我”

严峫抓着江停的裤腰就想往下扒,被后者死死抓住,未能得逞。两人在大床上翻滚扭打了好一会,最终以江停不断讨饶并声称“疼疼疼”才结束,严峫就像头没吃饱肚子很快又饿了的雄虎般,居高临下盯着江停看了好一会,才悻悻道:“我过两天我明天我今晚再给你个厉害的。”

江停被咯吱得喘不过气来,黑白分明的眼底含着水,脸颊微微发红,黑发凌乱地被压在雪白床单上,顺口笑骂:“你给我滚起来!”

严峫却不起,低头在他颈间不断焦躁地嗅,就像怀里抱着鲜嫩美味却偏偏不能下口的猎物。好半天他终于心有不甘地爬起来,喃喃道:“为什么不肯多吃韭菜”

江停威慑性做了个切的手势:“你再不走试试?”

严峫捂着裆进了衣帽间,少顷终于换好衣服,随便抓了把头发就出来了。他果然不是诚心要好好打扮去见亲戚的,少了江停这么个展示对象,他只换了普通的polo衫和牛仔裤、手上戴了个精钢表,这么一看倒显得比穿正装要年轻,眉眼间有股挡也挡不住的,刚陷入爱河的毛躁小伙子的气息。

江停坐在客厅里喝茶下围棋,抬头一见他这样,浅红的嘴角一弯似乎想要笑,旋即面无表情忍住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

严峫自得地哼了声,道:“亲一个亲一个”

严峫在沙发前弯下腰,腻腻歪歪地抓着江停下巴,交换了一个带着柠檬漱口水味儿的漫长的亲吻。直到几分钟后他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凝视着江停的眼睛,随即又亲了亲他的眼皮。

江停闭上了眼睛,感到温热的气息从自己眼睫末端掠过,一触即分。

“你把我家的媳妇茶喝完了,还想提了裤子就跑,”严峫小声说。

江停没吱声,镇定自若,耳朵有点发红,这次终于没法推锅给无辜的韩小梅了。

“晚上回来再给你带,啊。” 严峫忍不住笑起来:“当时拍下的老同兴一筒有五饼呢。”

江停:“”

“但我只有一个媳妇,”严峫揶揄笑着对他眨眨眼,不待江停回答这句话,就转身出了家门。

作者有话要说:

霸王票统计不过来了!!!不是我有意放鸽子的!!!明天借助霸王票神器!!!(?_?)

☆、第91章 Chapter 91

每年严峫的生日都是回家过, 那天他整年都未必能见两面的叔叔婶婶、姨妈舅舅、堂兄弟姐妹表兄弟姐妹等等都会过来吃饭,林林总总三四十个亲戚,楼下带花园要分三张长餐桌, 放眼望去堪称壮观。

严峫开车进门, 车还没停稳, 打扮得如同年轻了十岁的曾翠翠女士就捏着祖母绿鳄鱼皮的kelly手包快步迎接上来,第一句话就是:“小陆呢?”

严峫下了车, 没什么表情,随口道:“哦他身体不舒服, 不来了。”

严母吓了一跳,小心翼翼问:“吵架啦?”

“——哪有, 想哪去了。”严峫这才笑起来, 随手把从家里带来的红酒往他妈怀里一塞:“你儿子魅力这么大,儿媳妇爱我还来不及, 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我吵架?”

曾翠女士翻了个克制的白眼,只见严峫一溜烟进了门,脚步都没停, 一边胡乱喊着“舅舅好!” “表弟乖!” “对对二婶又年轻啦!” 一边旋风般穿过人群刮上了二楼储藏室。曾翠还以为他要找什么玩意,片刻后只见他又旋风般再次刮下楼, 手里攥着个红木盒, 脚步不停地往外走。

“你个败家玩意!”曾翠追在后面喊:“你又掏了你爸的宝贝收藏走是不是?”

严峫头也不回:“我爸说了, 他的一切最后都是我的!”

曾翠女士双手叉腰,刚要骂儿子,就只听严峫又远远补上了一句:“除了他最爱的老婆!”

“”曾翠女士俏脸一红, 满肚子叫骂登时全忘了,半晌才悻悻地呸了句:“一老一小都不正经。”然后暗自窃喜着回屋找她老公去了。

严峫把装着四块茶饼的红木盒放进副驾驶下的杂物匣里,拍拍手关上车门,心说这起码能让江停魂牵梦萦上一整年——不过按江停的行事风格,一时半刻肯定舍不得拆开第二饼,估计要先拿其他便宜茶叶喝几个星期,然后才会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偷偷背着他小心地把老同兴拆开来喝,满足地舔舔嘴巴,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严峫毕竟还年轻,一想到江停,心头就微微发起热来,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嘴角已经翘了上去。

“三叔三婶好!”

“哎,谢谢姑妈!”

“嗯嗯,堂弟又长高了,期末考试考了多少?”

每年都是固定流程,严峫已经应对得很熟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