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

“嗯。”

曾亦来了兴致:“谁啊?我认识不?”

“上次唱K的时候跟我一起的那个女的,记得不?”

曾亦略微回忆了一下,立刻就想起了:不就是那姓罗的美女吗?

“小子,你不对劲儿啊,魂不守舍的。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曾亦朝万佑礼暧昧地眨眨眼。

万佑礼立刻横过去一眼,脸色正经异常,脸却陡然红了:“别胡说。”

曾亦算是服了他了,这万少还有扭扭捏捏的时候啊!他算是长了见识了。曾亦了然地笑一笑,手伸进兜里掏了又掏,终于掏出一小包东西,递到万佑礼手里。

万佑礼看了看自己手心这一包小小的纸包:“什么?”

“好东西。”

“别卖关子。”

“斑猫酸盐。”

“没听过。”

曾亦显然不信,上下打量了他片刻,可愣是没看出这小子有多少纯洁基因。

“这东西我本来是留给和我女朋友用的。不过,看你是兄弟的份上,我割爱了。”

曾亦自觉自己说的够委婉了,万佑礼也听明白了,说了俩字:“不要。”

曾亦指一指他:“你真是…”

这时,包厢门开了,一个人从包厢里探出个头来:“寿星公,怎么躲外面去了?快点进来,点蜡烛,我们都等着吃蛋糕呢!”

万佑礼顺手就把药包揣兜里。随后,他就被这个人拖着进了包厢。

此刻,包厢里已经熄了灯,只有蜡烛的光,在墙上印上一圈暖色的光圈,万佑礼被推到了进个光圈之中。所有人都就静默着,笑颜对着他。

20岁,万佑礼的20岁,有这些人的陪伴。

吹灭蜡烛的那一刻,包厢陷入了短暂的黑暗。万佑礼在黑暗中,听到周围人起哄的声音:“万万,生日快乐!”

吃完蛋糕,又拼了会儿酒,这饭局算是结束了,但还没玩尽兴的一群人又哄闹着去了酒吧。

终于,罗雨婕姗姗来迟。

众客人几乎一把这罗美人当半个女主人看,主人迟到,自然是要罚酒。

于是乎,跟罗雨婕熟悉的不熟悉的,都跟着起哄:

“迟到,罚酒!”

“罚酒!”

“对,罚酒!!”

“来来来,罚酒!”

万佑礼早就喝懵了,不了解情况,也跟着起哄,还特地倒了杯酒给她。

“哟,万万,还亲自倒酒啊,怎么不见你对咱们这么殷勤啊?”

另一边的女孩子半开玩笑地嗔道。

罗雨婕笑容明媚,接过万佑礼递过来的果酒,一饮而尽。

“不行,水果酒也能算酒?喝这个!喝这个!”

有人几乎是恶作剧地度过来一杯雪利酒。

罗雨婕正尴尬,这杯酒,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这时候又是万佑礼劈手夺过雪利酒:“别为难她了啦!”

说完,万佑礼举杯,一饮而尽。

这种经过一次蒸馏的雪利酒度高,万佑礼只觉得舌头都麻了,喉咙顿时火辣辣。

万佑礼自认酒量不错,但许是真的喝高了,面前人的脸都开始渐渐模糊起来。

浑浑噩噩之中,似乎有人要拉他去跳舞,女孩子柔软的身体莫名其妙地就靠上来,他凭着最后一点清明,赖在沙发里不肯动了。

“你们去吧,我歇会儿…”

不知什么时候,罗雨婕从舞池里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杯酒。

罗雨婕把酒递给他,他看一看这女孩儿的脸,想起这女孩儿刚才在舞池里肆意舞动、。妩媚无比的身影,他笑了笑,想也没想仰起脖子就把酒往嘴里灌。

另一头的吧台,曾亦搂着女友,喝完了女友嘴里噙着的酒,咂咂嘴。

女友靠在他怀里:“你刚才给那罗雨婕的是什么酒啊?”

“没什么。”他无谓地挥挥手,搂过女孩子柔若无骨的腰肢,又要索吻。她嘻嘻笑着推开他,手指点一点他的鼻子:“不可能!你不知道你刚才笑得有多奸诈!”

曾亦贼笑着附到女友耳边说了一句,立刻换来女友娇笑一拳:“缺不缺德啊你?”

他嘿嘿笑,趁机在她脸上香了个吻:“老婆!”

“干嘛?”

“好无聊,我们先走吧!”

“这么快就走?”

“不酒店订了房了嘛,走吧,嗯?”

“我还想看他们跳舞呢!你看,那边那个,跳得好帅啊!”

“帅什么帅啊?到房里我给你跳成不?”

“你会跳舞?”

“啊!你不知道?”

“我还真不知道,你会跳什么舞啊?”

“脱——衣——舞——”

“哇,那你不早说?走走走,开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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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曼到酒吧,好不容易找到了万佑礼他们的那张台子。

她在沙发角落里找到了万佑礼,正要上前去,脚步才迈出一步,就生生收住了。——

万佑礼正搂着个女孩儿,亲得正起劲,几乎要把女孩子的身子揉进自己怀里了。

西曼呆了许久,等到那两个人分开了,才迟疑着走过去。

她神色别扭地瞅了瞅那女孩儿的脸,才记起,这女孩儿,似乎叫罗雨婕。

罗雨婕满脸通红,嘴唇更红,两片唇瓣像是要滴出血来。

在看清楚了万佑礼的手伸进罗雨婕的衣服里,西曼脸更红了,站在那里,近也不是退也不是,万分尴尬。

罗雨婕也是尴尬异常,与万佑礼拉开了一点距离,才说道:“你好。”

这时,舞池里走来几个人,径直坐到了他们这张沙发上。

有几个认识西曼的立刻和她打招呼。

西曼只觉得这一片酒气冲天,她掩了掩鼻子,和大家一一打了招呼。西曼跟着他们坐到了万佑礼身旁。

万佑礼抬头看了她一眼,这才朦胧着双眸凑过来:“西曼?”

万佑礼真的是喝醉了。

最后酒局散了,还是唐毅帮西曼把万佑礼弄进了出租车里。万佑礼斜躺在车后座上,一个白色的纸包从他兜里溜了出来。

西曼捡起来,把这纸包翻来覆去地看,还把纸包打开来,捏出里面的一粒药片:“这是…什么?”

唐毅也凑过来看了看,想了想,才说:“应该是醒酒药。”醒酒药?那正好,回去泡给这个醉鬼喝,西曼这么想着,直接把药包放进了自己包里。

这小子看起来瘦,怎么原来这么沉?

西曼心里嘀咕,她和唐毅一人一边地架着万佑礼,把他架进了家门,两个人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醉得跟死猪一样的万佑礼弄到他的房间。

西曼把唐毅送到家门口,道别之后,她直接到厨房去倒了杯水,回万佑礼房间,喂他吃了解酒药。

是谁的错

外头正下着雨。西曼端着水杯,看了会儿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