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如此一来,倒是等明日人来了再说,反正既然人都要亲自来了,自然也已经说明了态度。

  “行了,我知道了,此事你办得不错。你也跑了一天了,今日便不必再当值了,早些跟松子回去休息吧。”夏玉华也没再多想,点了点头,示意香雪可以先行回去了。

  见状,香雪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谢过之后按吩咐先行退了下去。

  莫阳对此事倒是并没有多加过问,只是告诉夏玉华若是有什么麻烦的话只管跟他直言,不必担心会影响到他其他的事情。其实,对于玉华的能力,他是十分放心的,但是有时就是怕这丫头过行事过于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罢了。

  夏玉华听罢,自然也明白莫阳的心思,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意,直言不论做什么都不会去死扛的。[ ~]毕竟现在所有的事都不仅仅只是关系到她一人,莫阳也好,还是整个莫家都一样,全都会因为她而受到涉及。所以,在她能力范围之内的,她自然会自行解决,不给莫阳增加太多的负担,但是若是出了她的能力范围,她自然也不会死扛,而是会主动找莫阳商量,寻求更好的解决之道。

  第二天,那世子妃果然如约前来。

  对于那世子妃,夏玉华的印象还是颇为深刻的,这会一见,发现不论时光过了多久,那个昔日骄傲而凌厉的蝶舞依旧还是当年的模样。

  这几年,夏玉华也曾听说过一些关于蝶舞的事情,不过总归只是滴水之交,再加上其夫又是郑世安,因此也并没有太过于关注,零零碎碎的也是从凤儿这丫头偶尔的闲谈说笑中才听到的。

  没有了陆无双的端亲王府,如今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对于男人来说,别说是曾经的妾室,哪怕是正妻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多大不了的。所以,这个内心骄傲不已的世子妃,日子也并不是很好过。

  与郑世安的关系,最多也只能够称得上是普普通通,如同世间绝大啊分的夫妻一般过着最正常不过的日子。没有她最先所期盼的那种美好,更没有她想象中的那种情爱。对于一个骄傲的人来说,这些都只会隐藏在心中,不会对任何人明言。因为对于一个名门之后的千金小姐来说,在她们心底深处或许早早的便对于这样的生存方式有了准备。

  名份,名声,还在外在的尊严,这一切似乎比起内心的真实感受来说要重要得多。也许她们自己也明白并非如此,可是,千百年来,绝大部分人的生活方式已经给她们树起了一座丰碑,哪怕她们并不愿意,却也无法逾越过去,哪怕再沉重,她们也只能背着那份沉重继续前行。

  而蝶舞显然亦是如此,世子妃的头衔压抑着她心底的骄傲,让她只能与众多的妾室共享着一个夫君,看着院子里不时冒出的新人,她心中不喜却也只能无奈的接受。

  这一切,夏玉华虽然并没有具体的听蝶舞说起过,但是却能够一眼看得明白,哪怕是现在两人这般面对面的坐着,哪怕是那个女子依就如同以前一般带着属于她的特有的骄傲,可是夏玉华却能够看得出,在那份骄傲之后却隐藏着一颗别样无奈的心。

  “许久不见,你还好吗?”亲自端了杯茶递给蝶舞,夏玉华除去了一切的虚礼,如同老朋友一般询问着,真诚而坦然。

  说来,其实夏玉华还是颇为欣赏蝶舞,只不过许多潜在或者客观的原因让她们的关系只可能是这种几面之缘的关系罢了。这样的关系还挺为特别,不同于朋友,却又在普通关系之上,甚至于某个时候又远超其上。

  “有什么好不好的,在你面前我也没必要说什么虚话,反正以你的聪慧自然也是想象得到的。”蝶舞自嘲的笑了笑,却是并没有多说自己的事,而是转到夏玉华身上道:“反倒是你,虽然看上去总是一身的麻烦,可是在我看来,你却是过得最好的人。虽说每个人对于过得好不好有着不同的见解,但我相信,你我之间,这一点的真实看法应该是一致的,对吗?”

  对于蝶舞的坦白,夏玉华也没有什么意外,微微笑了笑道:“是的,其实不止这一点,还有许多地方,咱们都是十分类似的。”

  “只可惜我没有你这么好的命!”蝶舞的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意,在夏玉华面前,她的确不需要如同在其他人面前一般隐藏,也许,这样也算是一种放松,算是一种自我的排遣。

  “你信命吗?”夏玉华喝了一口茶,平静而道:“其实,我从来都不信命,因为在我看来,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并非什么天注定。正因为如此,所以我的日子虽然一直过得磕磕绊绊的,但是内心却觉得满足而幸福。”

  之所以跟蝶舞说这些,夏玉华也不过是想无声的安慰一下这个骄傲的女人,不,也许不是安慰,更重要的是点醒。这原本便是一个聪明的女子,亦是一个优秀的女子,理应过得比现在更好一些。

  而听到夏玉华的话,蝶舞不由得停下了手中举杯的动作,若有所思的看着夏玉华。凭心而论,她从来都不否认眼前这个女子的心智,而今日却是不由得再次刮目相看。

  蝶舞哪里听不出,这些话是夏玉华对她善意的忠告与提醒,她们之间本不过两面之缘,若非真心待之,是不可能有人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也明白这其中的深意,只可惜如今却是有心无力。在许多选择面前,她并没有骨子里的那份骄傲,也没有夏玉华那样真正的勇敢与坚强,所以,她注定只能够坐在这里,打心底羡慕着这个女人,转而为着自己那已经定下的命尽量的努力,尽量的使其好看一些罢了。

  “谢谢!”没有多言,她只是道了声谢谢,也罢,跟聪明人说话,实在是舒服,丝毫也不必浪费太多的言语。

  而听到蝶舞的回复,夏玉华也是心知肚明,罢了,她能够做的也不过是如此,各人的日子各人过,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如同她一般这般幸运的。太多人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而她则庆幸有一个好父亲,一个好大夫,都没有让她背负上那些尘世中无用的虚名。

  “我听香雪说了昨日去你那的事,想来你也应该知道我现在的一些处境。我需要你的帮忙,不知你能否帮我?”夏玉华没有再多说其他,自行转到了正事之上。今日蝶舞来此,也不是为了与她拉家常,所以说道过应该说的之后,自然还是得回到正事之上。

  果然,听到夏玉华的话,蝶舞也笑了笑,喝了一口先前还没来得及喝的茶,很快恢复了往日的神态,慢慢说道:“是的,今日,我也正是特意为此事而来。玉华,咱们之间虽算不上朋友,不过我曾经说过,日后你若有什么事需要帮忙,我定会还你一次人情。所以,你所托付的这件事我自然得帮忙,不但要帮忙,而且还会尽心尽力去做到最好。不过…”

  说到这,蝶舞稍微顿了顿,略微有些歉意地说道:“不过有件事,我也还得请你帮忙。当然,你放心,我所请你帮忙的事并非是与你交换的条件。不论你是否愿意帮我,总之你的事我都会去办的。只不过也算是凑巧碰到一起了,就算昨日你没让丫环过来找我,这几日内,我也正打算来找你的。”

  这话一出,意思自然是再明显不过,蝶舞肯定的答应了夏玉华的事情,而亲自前来只不过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一件与她自己有关,而需要夏玉华帮忙的事情。

  并且,她也算是坦荡得很,道明了虽有请求,但却与夏玉华之事无关,言下之意,哪怕夏玉华不答应,她也不会因此而改变帮夏玉华忙。

  这样的蝶舞,当真是担得起这份骄傲的,同时亦是响当当的女中豪杰,有着一般常人所没有的气魄,想什么说什么,有义气有担当,比起世间无数的男儿,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310震惊的真相

  夏玉华很是欣赏蝶舞的这份坦荡与担当,同时亦对于蝶舞颇为义气的同意帮忙心怀感谢。她相信眼前的女子并没有说大话说虚话,同时也相信能够说出那份承诺的人定然不是那种虚假之人。

  “有什么事,你只管说,能够帮到你的,我自然不会推托。”夏玉华亦是一脸的诚恳,不再提及自己的事,而是专门关注起了蝶舞所说之事。

  她知道,若不是真心无法解决,这样骄傲的女子必然不会轻易向她人请求,而且先前蝶舞也明确的表明了她的事不论如何都会替她尽心尽力的完成,她又何必再刻意去提及呢。

  信任这东西还真是有些莫名,夏玉华与蝶舞之间虽说只有数面之缘,并无任何的深交,但是彼此间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默契与信任。或许本质上来说,她们在某一方面也尊是同一类人,只不过各自的选择并不相同罢了。

  听到夏玉华的回复,蝶舞显然松了一口气,她笑了笑道:“其实,我所请的事对于你来说并不难。亦如你托付我的事一般。”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蝶舞很是明白这一点,所以,她的骄傲并不会盲目到目中无人,同时也不会让她在需要帮助的时候而因为脸面不去求助。

  “玉华,实不相瞒,我如今在王府里头的日子并不好过。我嫁给世子已经两年多了,但至今却没有生下一子半女。”蝶舞如实说道:“虽说世子待我并非专宠但是比起其他妾室来也不会有半分的冷落之处。可是,这两年多来,先后有其他的侧室生下子嗣,这让我的压力很大,处境也很不好过。”

  提及子嗣,蝶舞的神色有了那么几分的落寞,这世上所有的女人也许都是一样,嫁人为妻,与人生子对子嗣的渴望多少还总是一样

  只不过有些人是为了用子嗣巩固自己的名份地位,而有些则是因为打心底喜欢那个与所爱之人一并孕育生下的血脉。

  听到这些,夏玉华已然明白了蝶舞的来意,并且十分理解蝶舞此刻的心境。说起来,如今她们两人所要面对的事情从表面上来说似乎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她有着莫阳做为坚实的后盾,而蝶舞则只能够独自一人面对。

  她没有马上插话,见蝶舞一副还末言尽的模样,自是先静静的听其述说许多时候,安静的倾听亦是一种对其最好的分担与帮忙。

  “我也私下找过一些大夫瞧过,当然,也吃过一些方子,可是不管如何,却始终还是音信全无。”蝶舞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的事也是因为子嗣问题而引出来的,不过,咱们的情况并不相同。你毕竟才成亲不久,暂时没有怀上也是正常之事。再加上你自己也是大夫,想必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怀上孩子那是迟早的事。”

  “但我却不同,私下请了好几个厉害的大夫都说我可能没机会生育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日后在王府里头的日子将会如何,想必你也再清楚不过。”蝶舞微微叹了口气,看向夏玉华道:“玉华,我想求你帮帮我。我听说,你曾经给过西南王妃一个方子,治好了她的不孕之症,所以我想请你也将那方子写给我试上一试!”

  夏玉华一早便猜到了蝶舞是想让她帮忙这方面的事情,可是却是不曾知道蝶舞竟然知道了她治好西南王妃不孕一事。如此看来此人的消息渠道果然不同一般毕竟这件事京城之中几乎没两个人知道。哪怕知道一些风声,最多也就是应该知道她治好王妃的不治之症罢了并非这一方面。

  所以这会,夏玉华倒是对于蝶舞如何知道此事感到有些好奇。而蝶舞见夏玉华听完她的请求之后并没有马上应声只当是以为夏玉华并不太情愿,一时间却是不由得有些着急起来。

  “玉华,此事对于你来说应该并不难办才对,既然你能够帮一个他国的王妃,为何不能帮帮我呢?都说医者父母心,我知道你素来医品了得,恳请您帮帮我,好吗?”她再次请求着,言辞之间比起之前显然多了一份担忧。

  而听到这话,夏玉华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一个小小失神却是让人误会了,因此连忙摇了摇头道:“蝶舞,我并非不愿帮你,刚才只是突然在想另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见状,蝶舞却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赶紧追问了一句。

  “我在想,你是如何知晓西南王妃有孕一事,如何道是我开的方子帮到了她?”夏玉华微微笑了笑,提醒道“其实,这个事应该是件很隐密之事才对,所以我才会对你知晓感到有些好奇。”

  一听竟是这个问题,蝶舞却也跟着笑了笑,片刻后倒也没有隐瞒,如实相告道:“这事倒不难解释,其实我一早便知道自己身子有些问题,所以我包括我的家族都在暗中寻找可以医治的方法。自然,关于像西南王妃那样的实例不会被刻意查找的人所漏掉了。只需知道此情,稍加打探便找出你来了。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家族有多么大的能力,所以这么一件事,的确不足为道。”

  听罢,夏玉华却也是点了点头,心知的确在理。因此也没有再多问详情,毕竟有些事情并不适合过多的探询。

  只不过,蝶舞所说的那个方子似乎并不能够就这样给她,倒不是因为旁的原因,只是每个人的身体体质不同,造成不孕的原因也不尽相同,所以那个给西南王妃特意开的方却也并不一定适合蝶舞。

  想到这,夏玉华也没有多耽误,径直说道:“那个方子,不一定适合于你,毕竟你与西南王妃的状况是否一样现在我也不太知情。所以,我不打算直接给那个方子给你,但是我现在便可以替你诊治一番,看看凭我现在所掌握到的医术,到底能不能帮到你,行吗?”

  这话一出,蝶舞自然开心不已,只要夏玉华应下了这件事,那么她的希望便可以算得上是极大了。她知道夏玉华的医术,同时也实实在在的有过这方面被夏玉华治好的先例,所以能够得到这位的亲自帮助可算是最好不过的了。

  谢!”她衷心的说了一声,并没有再多说其它,但是脸上的神色却显露出掩饰不住的感激与兴奋。

  见状,夏玉华也没有再多说其他,唤香雪取来医箱,从头到尾,先行细细的替蝶舞检查了一遍。查完之后,她的心中也已经有了底,神色却是变得异常的严肃起来。

  看到夏玉华的神情,蝶舞先前的兴奋渐渐的被担忧所取代,她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到底有多严重,可是从夏玉华的脸色便瞧得出来,应该很不乐观,否则的话也不至于一声不吭的,甚至于有些凝重过了头。

  “怎么样?我······我是不是真的无药可治?”她试探性的问着,心中忐忑不已,如果连夏玉华都束手无策的话,那么这世上只怕是再也无人帮得到她了。所以这会,她哪里可能不担心,哪里可能不着急。

  而夏玉华则长长的叹了口气,片刻之后却是摇了摇头道:“不,你的身体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啊?这怎么可能?”蝶舞一听,顿时有些愣住了。

  夏玉华见状,自然也没有多耽搁,径直解释道:“我刚才替你细细的查了一个遍,完全可以肯定你的身子没有任何不适合怀孕的问题。只不过,你的体内积累了大量的麝香,所以才导致你这么些年一直都不曾有怀孕。”

  “麝香?”蝶舞这下子更是脑中一空,瞬间神色变得异常的阴沉。

  不必夏玉华再细说,以她的聪慧怎么可能想象不到事情的严重性。她自己自然不可能服用那些东西,所以她竟然这么久以来一直被人给暗算着!

  没想到她蝶舞聪明一世却还是被人给算计成这个样子,而且,这么些年以来,她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可想而知这下毒之人是多么的阴险、厉害。

  她并非只找过一个大夫暗中检查身子,但是却从没有任何人说出过实情,没有任何人告诉她体内有麝香,反倒是一个个都说她天生不孕,能够让这些人都做到这一点,足以说明害她之人必定是身份极其特别而且亦是她身旁最为亲近之人,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做得如此天衣无缝?

  若不是今日她来找夏玉华,若不是玉华替她当面诊断,只怕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真相!

  心中,顿时愤怒无比,蝶舞此刻便坐不住了,一把站了起来,想要马上回去纠出那个暗算她的人,好一解心头之恨。

  看到此刻有些失去了理智一般的蝶舞,夏玉华自然明白这会功夫她想去做些什么,因此赶紧着起身拉住了她,不想让她如此的冲动而失去理智,打草惊蛇的话反倒是会失了先机。

311再次联手

  “蝶舞,别冲动!”夏玉华直接将人给拉住按到了椅子之上,这会功夫,她心知若不采用些强势的做法,势必无法令此刻心中已然愤怒到了极点的女子给说服下来,因此索性径直直言道:“你若想找出那害你之人,就坐好多听我一言,你若不想找出那人的话,现在便冲回去大闹一翻吧!”

  夏玉华的话正也说反也说,总归都是直接提醒蝶舞不可像现在这般冲动行事。而此刻,蝶舞也被夏玉华这毫不犹豫点出的重点一下子给激醒了过来,纵然心中再有怒火,却也不会不顾全局,白白胡闹一通,反倒是便宜了那做恶之人。

  坐下之后,蝶舞又强行让自己冷静了好一会,整个人的状态这才恢复了过来。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身旁之人暗算成这幅模样,而那个暗算自己的人却是在心中呼之欲出,不然的话,她亦不可能激动成这个样子。

  断她子嗣,让她无所出,对谁最有利?这样的答案还用得着多想吗?蝶舞可不是笨蛋,又怎么可能猜不出这些个中利害。只可惜,她竟然一直被这些人联手蒙骗,此事当真是让她无法原谅!

  好在她命不该绝,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些害她之人,不过如夏玉华所言,这会也的确不能太过冲动,而是得冷静下来,好好谋划一翻,省得漏掉了个别之恶毒之人。况且,静下心来后,她也明白,除了要揪出那些害她之人以外,最主要的自然还是她的身子。

  先前听夏玉华说,她的体内已经积累了大量的麝香,所以这才导致这么些年来一直未怀孕。她也知道那些东西对身子的影响有多么利害。所以,如今自己日后到底还有没有机会能够怀上孩子算起来还真是一个让人极度不安的问题。

  重重的叹了口气,蝶舞终于看向了夏玉华。朝其问出了这会心中最为担心的问题:“玉华,我虽不懂什么医理,可也知道那麝香的危害。刚才你说我体内已经积下的量很大,那么。这会不会影响到我日后的生育?可否能够有办法将这些危害与影响解除掉?”

  见蝶舞这会总算是问到了点子上,夏玉华也知道她应该是真的冷静了下来,因此也没再多劝说什么,直接解释道:“你说得没错,麝香对于人体的损害很大,而且你所摄入的量的确已经很大,对身子也已经产生了一些无法避免的危害。不过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将你体内积下的那些麝香悉数排除,并且会将对你身体的影响降到最低。”

  听到这些,蝶舞的心中顿时再次充满了希望,她显得很是激动,朝着夏玉华问道:“真的?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的意思是,我还是有机会能够再孕的?”

  夏玉华点了点头:“对,一会我会替你开个方子,先将体内的麝香清除掉,而后再慢慢调养这些年被亏空掉的身子。虽然时间可能会久一点,不过却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让的身子可以再孕。”

  这几句话却是十分肯定的恢复了蝶舞的忧心。听说有十足的把握,她却是不由得松了口气,如此便好,如此便好。时间久一点便久一点,总算是没有将她唯一的希望给带走。

  “谢谢,谢谢你玉华!”她异常感激地说着,心里头的确无比的感激:“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总之,你的这份恩情,我蝶舞永远铭记于心!”

  “你不必如此,我本是名大夫,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只不过我还得提醒你一下,一会我开给你的方子带回去后,不论是从抓药到煎药,务必要找完全能够信任之人亲自去做,不得再假以他人之手,否则的话,难保这药也会被人给动手脚。”夏玉华好心的提醒着:“还有,今日之事,你最好先别急着公之于众,你也是聪明人,道理不需我多说,提醒一二也不过是怕你太过冲动了一些罢了。”

  夏玉华的话句句实在不已,蝶舞因此更是心生感动,她与夏玉华两人真的最多只算是萍水相逢,而正是眼前这个萍水相逢的女子却给了她说不出来的动容。

  “你的意思我明白,放心吧,我不会再像先前那般冲动的。”她一脸坚定的点了点头,心中已是完全拿定了主意,她不会再让那些人有半点可趁之机,同时也不会遗漏掉半个害她之人。

  见状,夏玉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她一连替蝶舞开了两个不同的方子,分别为医治与调理的,并且还交代,隔断时间还得再检查,以此确定最佳的药效。

  而蝶舞拿到方子之后,亦没有再在这里久留,临走之际除了也没有再多说旁的,只道夏玉华的事定会替其好好办到。

  两个女子之间再一次的联手,与几年前陆无双的事一般,默契无比的做着她们都觉得应该要做的事。从某一个方面来说,夏玉华是幸运的,而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蝶舞更应该是幸运的。

  自打蝶舞离开之后,夏玉华也没有再多去想蝶舞的事,一来那本就是个聪慧的女子,自然有足够的能力解决王府里头那些牛鬼蛇神,二来她自己这边要解决的事也够多的,自然也没多的闲心总是去关注他人了。

  而长公主与蝶舞办事的能力当真不耐,不到七八天的时间,原本一直对于夏玉华耿耿于怀的莫夫人,竟然出奇的平静了下来,不但不再因为那日之事而记恨于自己这个儿媳,而且还在昨日夏玉华前去请安之际,亲自当面给将事说开来了,而且也承诺,日后不会再多加干涉于儿子儿媳之间的这些事。

  其实,事情很简单,外人并不清楚,而夏玉华则明白得很,她并没有让人做多少特别之事,只不过是通过一些手段让莫夫人明白,那日之事纯属有心之人故意挑拔,故意想让她们莫家不得安宁,不得好罢了。

  莫夫人本就是个聪明人,先前也不过是因为一时被人给说蒙了,这会长公主与蝶舞这样的人一并暗中出面帮忙,如此一翻之后,哪里还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呢?再者,她也意识到了,自己这儿媳医术高明,连不孕之人都可以治好,子嗣方面倒也有确是她太过于着急了一些。

  毕竟不过成亲一年罢了,想当年,她也是第二年才怀上孩子的,想想那天也真是被人给挑拔过了头去了,这会静下来,当真是不能够自家先给乱了阵脚,让外人有了看笑话,或者谋利之便。

  不过,这事看上去倒像是轻松的给解决了,但其中有些过程还真是外人无法知晓,比如蝶舞暗中所做的一些努力,夏玉华虽不完全清楚,但却也是能够想象得到的,所以这心中却也是对她们感激不已。

  但,不论怎么说,这件事情也算是勉强告于段落,有种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感觉。不过夏玉华心中知道,这些都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罢了,有些事情,莫阳虽然并没有对她说,不过她却已经明显的感觉出了莫家的一些生意开始出现这里或者那里的麻烦。

  可在郑默然并没有真正亮出底牌之际,莫阳手中的底牌却也不能这么快使出来,唯有继续顺势而为,先行填补漏洞,待到时机成熟之际,方可一并拿出底牌,治标兼治本。

  磕磕绊绊的,又是大半个月过去了,这日上午,蝶舞再次上门来了。

  听蝶舞说,王府里头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其实夏玉华瞧着她那一脸的轻松与畅快便已经猜到了。到底是个聪慧而又有手段的厉害女子,知根知底之后要找出害她之人并予以惩治并不是什么困难之事。

  而且蝶舞服药也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按照她们先前约定好的自然是得复诊一二,看看医治效果如何了。检查过后,却发现方子的效果出奇的好。蝶舞体内的麝香不但全部清除完毕,而且调理的效果也很好。

  “已经无碍了,上次开的调理方子你再接着服用上十日便可了。”夏玉华一副你大可以放心的表情。其实,她的那个方子倒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那日蝶舞临走之际,她曾单独给蝶舞服用过一枚空间里头的特殊药材制成的药丸,正是那枚药丸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不然的话,蝶舞也不可能好得这么快。

  当然,这一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蝶舞如今总算是完完全全的放下心来。

  “玉华,今日我来此除了复诊,还给你带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她意味深长的看向夏玉华道:“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这个消息对于你,甚至于整个莫家或者说夏家来说,都将影响重大。”

  原本夏玉华只当她是来复诊的,却是没想到蝶舞这次前来不但是来复诊,而且还给她带来了一个震惊不已的消息。又听其一副如此认真严肃的神情,夏玉华却也不敢轻视这个消息。

  “什么消息?”她放下了手中其他的东西,认真的看向蝶舞询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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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问责

  送走蝶舞之后,夏玉华觉得自己周身阴森森的,她断断没有想到会听到一个让她从骨子里发凉的不可思议的消息。

  说来,蝶舞得知此消息也真算得上是偶然,一开始也并不敢肯定到底是真是假,怕万一不是真的说给夏玉华听反倒是给人家填堵。可后来一想,若是真的话,这事可就麻烦大了。

  若是真的,虽说她并帮不到什么忙,可是及早的知会一声,也总好让玉华心中有底,说不定玉华与莫阳自然能够想出其他解决的办法。所以,蝶舞却是花了不小的功夫,周折好些来回,总算是将消息确定了下来。

  而听蝶舞提及道虚之际,夏玉华却是立马警觉了起来,就算蝶舞没有再格外的去证实,她却也对此消息肯定了下来。以前,她并不太清楚《太虚心经》具体的作用,可是自打莫阳将那几册古书送过去后,她便明白了过来。

  想来,那道虚却也是抵挡不住道家至宝的诱惑,所以才会如此没有底线的帮郑默然进行什么所谓的改命。她并不知道道虚是否真有如此通天的本事,可是隐隐却已经感觉到了近期与她有关的人或事所发生的一系列变化多少都应该与此有关。

  思及此,她也等不及莫阳回来了,当下便让香雪收拾了一下,直接按蝶舞所说的地方去找那道虚。不论那改命之说到底真的能不能灵验,她却是知道自己的心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但总归担心会影响到其他的一些事情,引起更多的麻烦,所以解铃还需系铃人,先去会会这道虚再说。

  好在现如今这道虚还在京城之中,而且有了蝶舞提供的正确地址,夏玉华并没有费多大的工夫便找到了人。

  看到夏玉华,道虚立马便知道了来意,他先前曾在郑默然那里见过此女的画象。所以一眼便认出了出来。其实,他也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毕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者这女子并非普通之人。所以找来问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快罢了。

  “郡主请坐,不知郡主驾到,贫道有失远迎,还请见谅。”道虚总归还是修行深厚之人,因此神情气度自是与平常无异,但也并没有装做不认识的样子。人家既然都已经找上门来,自然也没必要刻意掩饰什么。

  这事,本来就是他做错了,身为修炼之人,他却动了最不应该动的私欲,并且为了一已之私而擅自做出有损于她人之事,这一点的的确确是他最大的败笔与污点。

  他并不想为自己争辩什么,一会不论夏氏女子如何。他都只有面对,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也只能是一并面对了。有因必有果,自己种下的因。那么后头无论结出的是什么果都得如实面对。

  “不必坐了,大师神通,想必已经知道我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夏玉华摆了摆手,立在那儿,也不多绕,径直说道:“我有几个问题想问大师,问完便走,还请大师能够如实告之!”

  她一脸的正色,虽心中对于道虚的所作所为很是不满,不过却也并没有太过盛气凌人。只是那种不可侵犯的神情却跃然颜表,让人不由得不去正视。

  “郡主请说,贫道自然不打逛语。”道虚见状,也没有再多强求什么,过错已然犯下,担当却是不能再少分毫。

  夏玉华见状。看向那道虚沉声问道:“改命一事是否为真?确为你所为?”

  见果然是这个事情,道虚心中却是微微叹了口气,痛快应道:“是真的,确有此事,亦为我所为。”

  见道虚并无刻意隐瞒之意,夏玉华接着再道:“我再问你,你当真有此能耐替人改命?”

  “若是常人,的确十拿九稳。”道虚直言道:“贫道也知道这种事不可为,但是惭愧得很,为了那一套《太虚心经》却还是犯下了这等大错。不过贫道不敢有半点欺瞒,这个改命之法对于郡主您到底是否有效,却并不一定。这一点,贫道先前也是跟皇上说过的。”

  “为何?”夏玉华一听,这心中倒是并不怀疑道虚之言,毕竟都到了这种时候,大家彼此心知肚明的,道虚这样的人也没必要再说什么谎话来骗她。只不过,她却是不明白道虚所说的改命之法对于她是否有效却并不一定。

  这一点,她必须得弄清楚,若是这道士真改命之法真的起作用的话,那她无论如何也得让此人道出破解之法来。

  道虚顿了顿,略显释然地说道:“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我根本算不出你的命,所以改命一事自然也就不同于一般之人那般肯定了。当日皇上给了你的生辰八字给贫道,并且拿了你的画象,不过贫道却始终无法算到你的命。郡主命格奇特,不似常人,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贫道才动了念头,答应了皇上的要求。”

  当日,道虚的确有些侥幸心理,即想得到那《太虚心经》,又不愿真的触犯太多的天机。犹豫之际,突然想起夏玉华命格奇特,并不在他所掌握之中,因此才会有些念头。既然连命都算不到,那改命之法估计是很难对其起到作用的,即便有,也应该只是一些细微的影响,不可能真的起到太大的作用。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也提前跟皇帝说了这一点,皇帝自己点头应下了,那么能够起到多大的效果却也不是他的责任了。道虚不得不承认,为了这几本《太虚心经》,他的确违背了许多的律条,不但如此,对自己的道行修行也损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