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闹腾到两人都觉得饿了,才算结束了战斗。张小安边往浴室走边看着他说:“子弹全都打完了,只怕明天都没货了。”

常蓝嘻嘻笑着,一脸得意。看着他进了浴室关上门,她立刻拨电话给阿黑:“阿黑,我已经说动他了。他答应给我去做,不过一定要快。现在很多人都在找钱,如果我们一直迟迟做不成,只怕就被别人要走了。”

阿黑连连答应:“好的,好的,我马上就和银行的朋友联络。”

常蓝担了一重心事,特别又问了一句:“你老实说,究竟有没有把握?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好不容易等到一个真正有钱的主,别搞砸了。”

阿黑十分肯定地道:“你放心,我也想要赚钱呀,一定不会有问题的。只要他确实有钱,我们这边要钱的人多的是。”

放电话前,阿黑一直叮嘱她,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盯住这个大财主。

常蓝笑道:“这个你放心,真正上过我的男人,一次以后不想二次的还没见过。”

阿黑暧昧地嘿嘿笑道:“这个我相信。阿峰每次提起你,都差点要流口水了。”

常蓝开心地大笑起来:“好啊,你这样说阿峰,我一定要告诉他。”

“千万不要,不然他会跟我打起来的。好了,我去办事了,一有结果我就和你联系。”

常蓝答应着放下电话,笑吟吟地从张小安放在床头柜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舒舒悠悠地吸起来。

张小安带着常蓝到了二楼去吃完早餐,心满意足地与她订了今晚的约会,便掏出皮夹准备拿钱出来给她。常蓝按住他的手:“张总,别这样,你不是答应了把款让我放出去吗?我愿意和你做朋友。”

张小安略一沉吟,便收回皮夹,笑道:“好啊,你去办吧。不过,既然是朋友,礼物是不应该拒绝的。今天晚上6点我在这里等你,我们一齐吃晚饭,然后到下面的精品店逛逛,看看你喜欢什么。”

常蓝风情万种地徐徐点了点头,有些感动地握着他的手,一会儿才放开。到底是刚从内地来的,还把女人当人看,即使是买来的女人。得到了尊重的女子,一瞬间也变得正经矜持起来。

张小安拍拍她的手,还是硬塞了张百元钞到她的手袋里:“拿着打车用。”

常蓝这一刹那几乎要考虑从良了。她的心里忽然涌起一丝酸楚。自从上了岛,还没有那个男人会如此体贴照顾地给她钱。双方都知道只不过是交易,所以从来不愿意假惺惺。可是,在她的内心深处,似乎一直盼望着有这样的一天,一个男人会把她当成女朋友般地关怀。

她走出宾馆门口,上了一辆出租。刚坐好,忽然想起,也不该忘了申常青。虽然这个男人从来没有给过她钱,但至少他来找她的时候,没有当她是那种女人。他很温柔很爱惜,往往使她情不自禁。

出租车缓慢地进入堵塞的车流中,司机与她没话找话地搭着讪,其心思昭然若揭。她微笑,不屑地几句话便抵得他哑口无言。

她想着,如果阿黑把这笔贷款的生意做成了,她得1个点就是10万块,至少一年间可以吃穿不愁,并且可以不必去看男人的脸色。

她未尝不知道这是在撬申常青的墙角。可是他也用行动教会她,金钱与感情是两回事。她仍然爱他,不过金钱当然更重要。至少她有了钱,仍然可以不向他要钱而与他继续来往。

她一路上沉醉在自己的梦想中,迎着明亮的阳光,艳艳地笑开来。

第15章

耽美 申常青心里有事,睡了一会儿便猛地惊醒了。叶玉书裹着毛巾向着墙,仍然睡得很沉。他轻轻抚着身边人露在外面的光滑的胳膊,在心里盘算了一会儿今天的安排,然后起了身。

洗漱完,他进来看了看叶玉书,不打算叫醒他,便出了门。

叶玉书听见锁门声,这才翻过身来。他叹口气,不愿意再去考虑复杂之极的中年男人的心思,只想着今后的打算。

钱越来越少了,已经渐渐要撑不下去了。他思前想后,还是要找个工作来做。以前找过很多次,去过招聘墙,也去过人才交流中心,可是均不得要领。他奔波过很多次,公司见了登记表上他的照片,都会约他面谈,但约见过以后,便都没有了下文。不但白白搭上时间,还白花去不少路费。

海州的路他至今仍不熟悉,他对方向、道路、距离等等事情一向没有概念。那些公司的地址更是五花八门,每次去,他都只好叫街上到处都是的“摩的”。再怎么省,每天来去,也是笔不小的开销。

怎么办才好呢?

他茫然地起身,边换衣服边想着。可想来想去,也不过是再去找工作而已,除此以外并没有什么好办法。

他收拾好,饭也没心思吃。望着窗外火辣辣的太阳,他无可奈何地长长叹了口气,准备出门。

他刚打开门,邱钧和刘岩铭正站在门口。3个人同时一愣,接着邱钧和刘岩铭便高兴得跳了起来。

“太巧了。”邱钧上前拉住他,开心地大声道。“小叶,我们今天来是约你一起去报名的。”

叶玉书一听,立刻问:“报什么名?”

刘岩铭手里拿着一张昨天的《津海日报》,翻开一则招聘启事给他看。原来是一家装饰材料公司招10名业务员,启事的措词很具诱惑力,不限学历,有无经验均可,只要喜欢挑战性的工作,富敬业乐业刻苦精神就行。叶玉书也感兴趣起来,忙看公司地址,离他们住的华侨新村也不太远,刚好坐海秀路的中巴或二路公共汽车到白坡,然后下来走几分钟就到了。

不知怎么的,经过昨夜申常青的言传身教,他今天忽然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浑身上下都感到轻松与自信。他兴致勃勃地说:“好,我们一起去。”

走出大门,叶玉书一眼看见申常青在路边的杂货店打公用电话,看神情焦灼无比。奇怪的是,这个刚与他纠缠了一夜的男人却给他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他发觉他没有看到自己,立即装作没有看见他,与两个女孩子一道从他身边走过。

其实,申常青一见他出来便转身向里,似乎没有看见他。他不愿意这周围的人都知道他在这里与一个搞同性恋的男孩子混在一起。做过检察官和律师的他,知道证据的重要与可怕,所以尽一切可能避免人证出现的可能。

他打电话到宾馆房间去找张小安。

“怎么样?”他问。“昨天过得如何?”

张小安的笑声特别爽朗:“不错不错,那女人特别够味。老申,我真羡慕你呐,可以整天在美人堆里生活。我们那里,哪儿有这么骚劲十足的女人?”

申常青苦在心头,也只得打着哈哈:“依张总的实力,要在津海混,那美人还不排着队扑向你啊。”

“哈哈哈哈,没有这么夸张吧?”

申常青也陪着笑了半天,这才转入正题:“张总,今天上午11点我们到银行去与主任详谈一下有关存贷的事宜,然后我做东,大家一起吃个饭,你看呢?”

“嗯。”张小安沉吟了半天不做声。

申常青暗道不妙,忙问:“怎么?张总是不是太累,要不就约下午?”

张小安慢吞吞地说:“也不是。申总,不瞒你说,你联系的那个银行是商业银行,我刚与西安总部联络过,他们的意思是不同意将钱存在商业银行,怕不安全。而且他们要求即使是专业银行,也要市级以上的。所以…嘿嘿…这个…我也不好意思。你看,马上联络一家市级以上的专业银行做,怎么样?”

申常青一听就急了:“张总,其实这件事,我们在电话和传真里都已经谈妥了,现在只等马上操作而已,怎么忽然就变了呢?”

张小安干咳两声:“是这样,原来没有料到津海形势这么不好,所以决定得草率了一点。这两天从津海回去了一些朋友,与总公司的其他股东们谈起,都不看好津海。所以…咳…本来他们的意思是要我把资金带回去,我说服了他们半天,他们才勉强同意在这里做,但是把条件变了,也是一个保证安全的意思。当然,我是奔着申总你来的,这一点也希望你能够体谅。”

“可是,”申常青急得脸发白,汗直冒。“张总,重新联络一家银行不是件小事。我们与现在这家银行是老关系了,才可以这么顺利地做这种业务。找一家不太熟的银行,人家也不放心,我们也不放心,资金反而不会安全。”

“这个这个,”张小安慢条斯理地说。“如果是这样,那我只好把钱带回去了。你放心,这两天的开销我们自己付,总不能让你们受损失。”

“嗨,这是小事,张总千万别这么说,我们还是朋友嘛。”申常青心里千诅万咒,嘴里却笑得更加温柔。“这点小钱张总别放在心上。张总,你看可不可以再通融一下。我说的这家银行虽然是商业银行,可是在以往的业绩,可以看出是完全靠得住的。”

张小安的声音异常诚恳:“申总,我是相信你的,我是绝对相信你的,不然也不会带着钱跑过来了。可是,总部如果不同意,我真的是无能为力。这个条件是怎么样也不能改的,所以请你谅解。”

申常青泄气极了,好半天才提起精神笑着说:“好吧,张总,那你给我两天时间,我联络一下其他银行。”

张小安极豪爽地笑道:“好的,这没问题,我就等你两天。如果两天内你办不好,我看这次就算了。生意不成情义在,我们交个朋友,争取下次再合作嘛。”

“当然当然。”申常青皮笑肉不笑地嘿嘿两声,挂上了电话。

他掏出手绢擦了擦一头的汗,然后打了个电话给郑彬:“老郑,情况有变,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到。”

阳光愈来愈烈,他满头大汗地拦了个出租,急急地往凤凰楼赶去。

街对面,在公共汽车站等车的叶玉书看着他如无头苍蝇般地跑出来拦车,没有什么表情。

现在连他自己都奇怪,为什么会完全变了。以前他对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男人,总是克制不住感情,从蓝颀到黄宝珲,甚至对那个程富元,也都是如此。可是此时,他根本觉察不到心中对那个刚从自己床上急急离去的男人有什么感情。他就像一颗石子,落到水里,溅起了一朵浪花,荡起了一阵涟漪,然后水面又恢复了平静。

他看着车来的方向,静静地想着。可是说没有感情呢,也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就象落在水里的石子,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深处却清清楚楚地知道有这么个外来的东西落了下来,占据了一处空间。他叹了口气,然后随着众人奋力挤上了公共汽车。

酷热的季节,拥挤的汽车里满是汗臭。人与人像塞在罐头里的沙丁鱼一般紧紧挤靠着。叶玉书的前后左右都是男人,与他身体贴着身体。夏天的衣料本来就薄,给人的感觉仿佛大家都是裸身紧靠着彼此,十分难受。他觉得浑身都开始冒汗。

正盼着快快到站,忽然感觉有一只手在背后摸他,从腰部一直往下滑。他猛地回头,一张津海人粗糙黝黑的脸映入眼帘。那人冲他咧嘴一笑,吓得他赶紧转回头,拼命往一边挤过去。

立刻有女人用津海话大声骂他,他不敢再动了。

当那只手趁乱又从后面往前摸索时,白坡车站到了,他奋力挤下车,这才松了口气。被那只脏手摸过的地方像贴了膏药似的让他感到腻烦,挥之不去,然而时势逼人,他已没有精力来感觉屈辱了。

与邱钧和刘岩铭穿进对面的小巷,进了楼门,他们这才停下来。在门洞里阴凉处静了一会儿,他们拿出镜子,擦干汗水,重新整妆,梳理好头发,然后才开始上楼。

最高的两层楼就是他们要找的公司。在6楼,有一道铁栅门,此时开着,门上挂着一块金字招牌,上面有中英文的“津海振宇装饰材料有限公司”字样。

一进门,便看见已到了很多来报名的年轻人。他们有的在填表,有的在看墙上贴的招聘简章,嘤嘤嗡嗡的,很是热闹。

他们3个一上去便分开了。叶玉书仔仔细细地将招聘简章看了两遍,邱钧跑去与门口坐在沙发里拿着表等着面试的人攀谈起来,刘岩铭则到报名处询问拿招聘表的事宜。

虽然同是竞争者,那些年轻人却都很和善,有说有笑,互相打听着是哪儿人,多久上岛的,现在在干什么,等等。如果有谁发现了居然碰到了老乡,更是会大大地惊喜一番。大概同是天涯沦落人吧,看见有这么多与自己命运相同的人,一大半人应聘的态度都很轻松。

叶玉书看见刘岩铭拿着一张空白的表出来,便迎了上去。刘岩铭说:“要你自己去拿,得出示身份证学历证以后,他才给你。”

“好的。”叶玉书走了进去。

里面的装修极简单,全是米黄色的基调,颇有种女人喜欢的阴柔味道。离门口不远处有张桌子,旁边写着报名处。桌上有不少资料。桌后坐着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子在不停地穿梭来去,交资料拿进去,然后出来通知等着的人面试。

叶玉书慢慢走到报名处的桌前,拿出身份证和毕业证递给那个男人:“我来报名。”

男人有着津海本地人特有的轮廓和黝黑的肤色,然而却不似一般人那样矮小。他身材高大,裹在斯文的白衬衫里的身体充满力量,显得十分健壮。他抬头一看他,眼里便一亮,象征性地瞄了一眼他的证件,便给了一张报名表给他,并且热情地问:“如果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尽管来问我。”

叶玉书客气地对他笑笑:“请问先生贵姓?”

“免贵,我姓符,符金。”

“符先生,谢谢你。”叶玉书礼貌地对他点点头,走了出去。

符金的眼光一直跟着他的背影,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显示出强烈的欲望。

叶玉书细细地看过了表,便与刘岩铭他们商量着填写好。符金接过他的表时又看了他两眼,很和气地要他到门口的沙发上坐着等。

他坐下,有些惴惴不安。邱钧爽朗地说:“管他的,这里不行再到另一家试试,反正到处都在如业务员。”

叶玉书一想,可不是,便镇定下来。

很快就轮到了他,快得使他意外。符金亲自来通知他:“叶先生,请跟我来,我们老总要面试一下。”“好的。”叶玉书站起身,随他向里走去。

他今天穿了一件贝壳红的短袖衬衫,着一条薄薄的石磨蓝牛仔裤,不仅显出他身材匀称,而且更让人觉得他似乎未经世事。

他带了一点怯色站在总经理办公室。符金进去,直走到大班台后,站到总经理旁边。

叶玉书看到总经理是位女士时,微微一怔,心里却大大松了口气,这才真正地镇静了。

符金对那个女老板一笑,俯身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那女老板点点头,赞许地拍拍他的手。符金顺势握了她的手一下,然后才放开,起身对他说:“叶先生,请进来。”

叶玉书慢慢走进去。女老板仿佛很注意他的体态以及走路的姿势。等他走进来,符金指着桌前的一张黑色皮椅:“请坐吧。”

他点点头,坐了下来,动作很斯文。

符金说:“叶先生,这是我们公司的白总经理。”

叶玉书欠欠身:“白总,幸会。”

白总微笑着点了下头,低头去翻他的资料。符金乘机对他鼓励地笑笑,又搂了下白总的肩,才退了出去。

室内很静,只偶尔传来外间的电话声,或者响起翻资料的声音。叶玉书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老总。她很瘦,个儿也不高,皮肤黑黄,满脸俱是苍桑之意,显得很苍老。经过大半年来的观察,他已知道津海本地人的实际年龄通常比所看到的要老,所以估计她还不满40岁。那个符金显然比他年轻一截。

白总看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说:“你曾经在利宝集团干过,为什么后来离开了?”

叶玉书早知道她会问这个,因为每到一地应聘,人家看了他的简历都会问起。他已历练出来,淡淡地说:“与老板合不来。”

白总看了他半晌,了然地笑了起来:“可是每个地方大概都是这样的。”

叶玉书鼓起勇气道:“也不一定,您这家公司就不是。”

她笑着说:“可是我们的业务员不可避免地要与许多男人和女人打交道。”

叶玉书咬咬唇:“这个我懂。”

“其实每个公司的业务员都不可避免地要与三教九流的人物打交道。”

叶玉书轻轻说:“我明白。”

白总看了他一会儿,倾前身,认真地问:“你真的明白?”

叶玉书肯定地点点头。

白总忽然问:“如果我派你出去到一个客户那里去搞公关,你会去吗?”

“当然会,既然是工作,我自然要去做。”

“如果客户向你提出一些要求呢?”

叶玉书沉吟了一会儿:“我会小心应付,力争不得罪客户。”

白总看着他又沉默下来。他耐心地等待着,目光不由得落到白总身后的空调上,听着安静里轻微的呼呼声。

白总笑笑:“如果是个大客户,却是个很难应付的客户,向你提出很多要求,你会怎么办?”

“我会应量满足他。如果实在太过分,我也会婉转地换个方式满足他的要求。”经过大半年的折磨,叶玉书显得成熟多了。“当然我也相信,一个好的老总会爱护自己手下的员工的。如果在白总的手下工作,我想一定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叶玉书镇定地侃侃而谈,秀丽的面容在米黄色的背景下显得更加肤若凝脂,明眸皓齿。他修长的身体憩在廉价的衣服里,却不见一丝赘肉。这大概就是青春吧。

白总在心里慨叹了一声,在他的表上打了个勾,说:“好,可以了,我们会在3天内通知你。”

叶玉书心里一松,估计是过关了。他温柔地起身道别:“白总,那我告辞了,再见。”

看见他出来,那位办公室小姐立刻去叫了刘岩铭。叶玉书与他交换了一个明朗的笑,使他稳住了神,自信地走了进去。

他刚走到门口,符金等在那里,对他温和地笑道:“谈完了?”

虽然他举止十分斯文,态度更是和蔼,可是叶玉书却似乎本能地感觉得到他身上那种野蛮的气息。他心里很害怕,脸上却挂上一个微笑。“谈完了。”他答。

“其实我们公司不错。我们老总更是不错,很有魅力。”符金斜靠在桌旁的间隔上,笑容里有一丝挑逗的意味。

“我感觉到了。”叶玉书尽量一本正经地说,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你决定来吗?”

叶玉书这下真正地笑了出来:“这要看你们录不录取我呀,决定权又不在我这里。”

符金也嘿嘿嘿地笑了:“如果录取你,你来不来?”

叶玉书不答反问:“你们公司待遇怎么样?”

“试用期3个月,底薪300,做成一笔业务后视利润多少,可以给2%至5%的提成。在同行中,这还是不错的了。很多公司的业务员根本没有底薪呢。”

叶玉书点头:“这我知道。”

符金忽然压低了声音:“晚上一起吃饭好吗?”

第16章

耽美 叶玉书微微一惊。他明明看见他与白总之间关系暧昧,却不料他马上就来勾搭自己。如果想进来工作,何必惹这种麻烦?再说,仅仅只是一个不怎么样的工作,犯不着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他微笑着摇摇头。

“为什么?”符金笑得很温柔。“别怕,我不是坏人,只不过吃顿饭而已。”

他仍然摇头。

符金并不生气,一点异常的表现都没有,仍然继续低柔地劝说:“你们大陆人不是常常说什么‘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吗?我们交个朋友,以后你有什么事我都会替你出头的,难道不好吗?”

叶玉书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趟这浑水,继续过比较单纯的日子。他轻声道:“我晚上已经约了人了。”

“哦,女朋友吗?”

“不是,是老乡,我们有事情要谈。”

“我明白了。”符金点点头。“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我想我们会成为同事的,你说对吗?”

“我希望。”叶玉书觉得脸笑得很累。

此时,刘岩铭已经出来,邱钧让那位小姐叫了进去。符金见叶玉书的朋友过来了,便坐下,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变得很是正经,不再理他。

叶玉书对他笑笑,与刘岩铭一起出了公司门,站在楼梯上等着邱钧。

刘岩铭活泼地笑道:“看来那个津海人对你很有意思嘛。”

“别胡说,哪有这回事?”

“我看就像。津海人很少掩饰对人的性趣,他们总是直来直去,不象内地人一样拐弯抹角。其实我看这个津海人还不错,至少身材高大,健壮有力。”他说着一个劲吃吃地笑。

叶玉书忍俊不禁,笑骂道:“你这个色鬼,要是看上了他你去上啊。”

刘岩铭笑得前仰后合:“可是他看上的是你啊。”

邱钧已出来了,见状好奇地问:“怎么事这么好笑?”

叶玉书唯恐他说出来的话让那边公司里的人听见,连忙率先下了楼。刘岩铭边跟在他身后边说:“那个符主任,好像看上阿玉了。才不过一会儿,他就缠上来了。”

叶玉书急忙打岔:“什么主任?”

邱钧一蹦一跳地往下走,有些诧异地说:“你不知道?他是这个公司的办公室主任,据说是仅次于老总的人物。你和他说了这么多话,都没有问出来?”

叶玉书不屑地说:“我根本就没问他。津海人再好我也不想沾。”

邱钧哈哈笑道:“为什么?因为他们人黑?你有种族歧视?”

叶玉书使劲晃了晃头,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醉酒的夜晚。定了定神,他才笑说:“你们两个人,如果觉得他好,尽管去追好了。对这种事,我可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