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泪夺眶而出。“可是我在乎啊!你的身分地位那么的高贵、那么的光彩夺目,所以陪在你身边的伴侣,应该是气质高贵又端庄典雅的千金小姐,而我算什么呢?连我的亲生父母都不要我,我的养父母也不要我…”

“我不要什么千金小姐,我只要你!”

思儿摇摇头,“阿砚,你的家人不会同意。”

欧阳一砚抹去她的泪,“思儿,不要去想这个问题,交给我好吗?”

他在家族里拥有着绝对的话语权,他之所以任着爷爷乱点鸳鸯谱,不过是不想让一个老人家生气罢了。

“阿砚!”思儿感动得紧紧抱着他。

有他这句话,已经够了。大雨不知何时停住,月亮也悄悄地从云间探出头来,繁星也好似刚睡醒般的闪闪发光。

她贪婪的呼吸着他男性阳刚的气息,突如其来的幸福感使她战栗不已。

“思儿,跟我回家一趟,好不好?”他想永远独占她,也想让家人认同她。

“我不能…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听他这样一说,思儿恐惧地全身发抖,她想到了那年,他第一次跟她提起他家里人时的情景。

她不敢!

“阿砚,给我一点时间,我…”

“不行!我要你陪我一辈子,我要把你订下来!明天天亮我们就坐船回去。”欧阳一砚坚定地说。

思儿心中的感动益发加深,明明她只是个花钱买来的女人,他却待她如公主一般。除了他之外,这世界上还有谁会在乎她的自尊和想法?

“阿砚,我…”她低喊道,极力驱走他想求婚的欲望。

欧阳一砚立刻吻上她的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你别怕,我在我们家族里说的话,还没有人敢不听。”

“若有一天你因我而被人耻笑,我会很伤心的。”思儿泪眼汪汪的道。

“谁敢笑?他得有胆子来面对我的惩罚!”为了要捍卫心爱的女人,他必须展现出强硬的手段。

“那,如果你家人不喜欢我,怎么办?”她嗫嚅的道。

“不会,我的思儿这么漂亮,他们怎么会不喜欢呢?况且我们以后也不会和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是把麻烦减到最低点的最佳方式。

“可是,阿砚…”虽然觉得幸福,可是,她心里却感觉得到那隐约而来的风暴。

“别想太多了!跟着我一辈子就是了!”他将思儿抱起来放在布雷克身上,然後踩着马蹬跃上马,跨坐在她身后,策马离开。

明天,他要把思儿带回欧阳家!不管他们持什么意见,都无法阻止他们在一起。

少一颗豌豆,便不是公主(1)

那一夜的争执,让两人的感情递进了一步。

可是,真的要跟他一起回欧阳家的时候,思儿内心还是忐忑不已,却没有办法阻止欧阳一砚要带她回去的决心。

从海岛回来,他难得的没有在工作的时候去他的办公室,而是亲自带着她去百货公司挑选衣服,然后去做全身保养,虽然她的肤质非常好,平时根本就不用上妆,他却依然让人给她上了个淡淡的妆。

当她从化妆室出来时,等在外面的欧阳一砚也看直了眼。

今天的思儿非常美,一袭六0年代风情的复古银色束腰小洋服,郁金香杯状的裙摆配上同色系的高跟鞋将她曼妙的身材匀勒得更形纤长,今天刚刚让造型师做好的微微有些卷的波浪长发全都拢到一边的胸前,耳上悬着一只垂坠式的水晶耳环,衬托如扔油般雪白的肤色,俨然就是上流社会中最美丽的名媛,高贵、优雅。

“欧阳先生,墨小姐的妆已经上好了。”两位化妆师把思儿带到欧阳一砚的身边,微笑着退了下去。

她们自认为每天都在给那些名门夫人,千金们上妆打扮,却从来没有碰到过像这位由欧阳先生亲自带来的小姐一般,不但人长得美,温柔婉约的气质更是让人折服。

就不知道这样的女子出自哪家千金了!也只有这样的女人配得上在政坛上成绩斐然的欧阳先生,这才是真正的金童玉女组合。

“阿砚,不好看吗?”思儿看着欧阳一砚一直盯着她看却半句话也不说,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

虽然刚才两位化妆师已经不止不一次在她的耳边说过,她非常棒,可是,如果真的如她们口中所说的那般好,那阿砚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

“思儿今天非常漂亮,我都快认不出来了。”欧阳一砚双手环住她纤细的腰,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叹着,如果不是怕弄花她美丽的妆,他一定狠狠地抱着她狂亲一顿。

“阿砚,真的就要现在回去吗?”与他手挽着手走到往门外的时候,思儿忍不住又问了一次。

她好紧张,生平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这种感觉就像是丑媳妇要见公婆一般,虽然她比公主还漂亮。

“嗯,放心吧,一切都有我在。”

“阿砚,可不可以改天嘛?”思儿在坐上车之后还是想看看有没有回转的余地。

虽然已经做了无数的心理准备,她还是克制不住心中的紧张。

“不可以!”打着车的欧阳一砚直接开着车就走。

昨晚他公开带着一个神秘的俏佳人出席在宴会上,欧阳家的人早就从几个平时交情要好的政要那里接到消息了。

还好有先见之明的他把手机给关了,刚才他用另一个号拨回去给两个秘书的时候,陈之翔跟许中延就抱怨着,办公室及他们的手机今天快要被老太爷给打爆了。

如果他再不出现,估计老太爷就要报警了!

既然他们都急着知道那个神秘的女孩是谁,那他今天就给他们一个惊喜吧!

当思儿与欧阳一砚走进花木扶疏的欧阳大宅,心里更是觉得恐惧,她爱的男人来自名门世家,而自己呢?

她努力与克制住自己狂乱的心跳,她不能退缩,不能让阿砚失望。

欧阳一砚带着思儿走进客厅,在厅里等待的欧阳家的人一见到她,各个都不禁惊讶得瞪大了眼。

欧阳一砚还是第一次带女孩子回家呢!她到底是哪一家的千金?

他的母亲冯仪秀雍容华贵、仪态大方的站起身来欢迎着,“哎呀!好漂亮的女孩子,阿砚,怎么不先跟妈说一声,好让我多烧几样好菜呀!”

冯仪秀很是赞叹地笑着,听说昨晚他带了一个极漂亮的女孩出现在宴会上,很快又走了之后,她以为他们家儿子不会这么快带人回来的,谁知道他也有这么急的时候,不用他们催促,马上就带回来让他们见了。

“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啊!”他对母亲眨眨眼,手里握着思儿的小手感觉到她异常地冰冷,让他感到丝丝的不舍与心疼。

“阿姨,你好。”思儿在欧阳一砚的怀里努力挤出一抹自然的笑。

“你好。你们一起过来饭厅,准备开饭啰!”冯仪秀像花蝴蝶一样地飞回厨房,举手投足之间仍旧是一副娇娇女的模样。

“阿砚,你待会儿别想逃过你妈跟你爷爷的拷问。”温和睿智的父亲欧阳鸿眼眸带笑地说着,他注意到那个美丽的女孩的脸色虽然上了妆,但还是有些苍白,而且她的眼神很紧张。

“小姐,你是哪一家的人?”爷爷欧阳泰走到思儿的身边,中气十足的问着。

这个女孩长得真是漂亮,而且气质非凡,但是他从来没有在哪个社交场合中见过。而且看着她有些低垂的小脸很是眼熟,他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

思儿紧张得都快昏倒了,她能告诉这位党国大老,她有一对卖掉她的养父母,和差点沦落为妓女的事实吗?

欧阳一砚知道她的不安,赶忙替她解围,“爷爷,您先去吃饭,她的身体不太舒服,先让她休息一会儿,我们待会儿就过去。”

他带她坐回客厅的沙发,让饭厅里的爸妈和姐姐只能观察到两人的背影。

冯仪秀对欧阳鸿说:“鸿,你看阿砚,他好温柔的抱着那个女孩子耶!”

“快吃饭吧!别偷看人家。”

“可是我会嫉妒啊!他这小子竟然也有温柔的一面,我这做妈的可是从来没有见识过耶!”

“你又不是他的女朋友。”欧阳鸿微笑的道。

“我看她有问题!我才不过问了她一个问题,她竟然吓得一副快昏倒的表情。”欧阳泰不满地挑剔着,这女孩也未免太不大方了。

“爸爸,等会儿自然就真相大白了。”欧阳鸿说道。

“爷爷,爸、妈,你们也管得太宽了。阿砚都三十多岁了,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他会不明白吗?”欧阳千桦,欧阳一砚的亲姐姐有些不在意道。

她从韩定琛嘴里打探到,这女孩好像还不错,据韩定琛所说的,家世跟他们欧阳家相当呢!

可惜,那只小狐狸没有跟她说是哪一家的千金。

不过,既然人家阿砚都把人带回来了,马上就会知道了。

“哼,我就怕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的女人就麻烦了。”欧阳泰撇撇嘴道。

客厅里,欧阳一砚细心地搓着思儿发冷的小手。

“待会一切都由我来开口,你别害怕。”他安抚她。

“阿砚,对不起。我太紧张了!”她的声音里有着恐惧。

“你爱我不是吗?我带你来我家,就是要让你彻底的了解我整个人,他们都是我的家人,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当作是我们两个人出去吃饭就好了。”

“阿砚,不说话会很没有礼貌的。”虽然她很害怕她们,但是阿砚让她不要开口,这对长辈多没有礼貌啊。

“没关系的。听我的没错!”思儿这么紧张,让她开口说话的话,一定会被家里这几个比狐狸还精的老家伙套出话的。

安抚了思儿一会后,欧阳一砚牵着她的手走到饭厅,在留给他们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欧阳泰跟冯仪秀几次想开口让欧阳一砚介绍思儿,都被他三言两语以吃饭的时候不要多嘴为由打发过去了。

气得老爷子一顿饭没吃多少,就盯着思儿看,让思儿更是紧张。

晚餐之后,众人移至客厅闲聊。

冯仪秀端上切好的水果,热心地招呼思儿品尝,然后偎进欧阳鸿的怀里坐下。

“阿砚,现在可以正式介绍这位可爱的女孩给大家认识了吗?”冯仪秀热情的建议道。

“她是钟思儿,是我的女朋友。”欧阳一砚轻松的说道,今天暂时让家人知道思儿的存在就好了,因为家里人不可能马上接受得了思儿的身份,这样直接说出来还有可能是马上发生家庭暴乱。

订婚的事情他会私下准备,不管他们持什么态度,都改变不了他的。

什么?阿砚为什么说她姓钟?思儿有些不解地抬起眼他。

感觉得到身边的思儿身子明显震动了一下,他回到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伸出手去握住她的小手,示意让她不要紧张。

“思儿,这是我妈跟我爸,我爷爷,我姐姐。”欧阳一砚伸出手为思儿介绍在位都在望着她的几个人,除了欧阳一砚的姐姐脸上带着善意之外,其它的几个人都用探究的目光在看着她,特别是阿砚的爷爷跟妈妈。

“就这么简单啊?”她对儿子失望地皱眉。

“妈。思儿从小就在国外长大,人比较害羞,你不要为难她。”

“阿砚,你一直替她说话,难道钟小姐自己没有嘴巴吗?”欧阳泰插嘴。

欧阳一砚咬着牙,他爷爷的个性既骄傲又固执,这一关恐怕不好过了。

“我叫思儿,思是思念的思,我的父母都是很普通的人。”思儿终于鼓起勇气回答,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还好,声音并没有变调,

虽然不明白欧阳一砚为什么故意要说错的姓,但是在他父母面前,她还是旧他的剧本走吧,等下回去再好好问他。

“普通?钟小姐过谦了!”欧阳泰细细地打量着思儿,抚抚白胡子,沉吟的道:“能让我们家阿砚看上的女孩绝对是不同凡响的,阿砚,是不是?”

“爷爷,您说的没错。她确实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

一听到儿子这么说,冯仪秀更对思儿的一切好奇极了,她问思儿,“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思儿为难地看了欧阳一砚一眼,他马上替她挡下问题,“我在国外拜访的时候在一个宴会上认识的。”

“哦!思儿一定是和爸妈一起去的啰?”冯仪秀不死心地探问。

“对啊,思儿个性比较单纯,一向很少参加宴会。偶尔出现一次都能让我碰到,妈,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幸运?”

“那思儿的父母到底是做什么的?既然你们已经在交往,而且你也把思儿带回家见长辈了,礼仪上我们应该要回访一下思儿的父母,至少请他们一起吃个饭吧,是不是,思儿?”冯仪秀把话直接丢给思儿。

思儿张嘴正想说,却又被欧阳一砚挡住了。

“妈,思儿的父母还没有同意思儿跟我在一起。所以,等我打动他们再把他们请出来好了。”

“思儿的父母不同意?”冯仪秀夸张地叫了出来。“为什么?我们的家世还比不上他们?”

她儿子长得俊美挺拔,这几年在政坛上的能力与成绩更是让家族所有人都刮目相看,但是阿砚竟然说思儿的父母不同意?

在新加坡,还有他们欧阳家高攀不上的吗?

“对啊,我们欧阳家还有高攀不上的千金小姐?这下我对钟小姐的父辈真是好奇了!”欧阳泰想不到从孙子嘴里竟然听到这样的话。

他们欧阳家是名政世家,家族里半数以上的族人都从政,而且个个身居要位,他不是想不透会有哪有他们攀不上的高枝。

而且钟这个姓在新加坡,就他所认识的政要及豪门名流中,并没有哪位是特别高不可攀的。

他这个孙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接二连三的问题都被欧阳一砚抢答了,思儿坐在他的身边咬着唇不出声,这种情况让三个长辈感到一头雾水,除了姐姐欧阳千桦兴趣盎然地看着他们。

他的母亲和爷爷不禁开始对思儿产生怀疑,这两个年轻人不断的眉来眼去打着PASS,他俩究竟是怎么了?

欧阳泰忍不住冷笑道:“阿砚,你该不会是在编故事骗我们吧?”

“爷爷,我骗谁都不敢骗你啊!”

“爷爷,阿砚今天第一次带女朋友上门,你们就像查人家祖宗十八代吗?人家钟小姐以后都不敢上门了。”欧阳千桦出声帮弟弟。

“千桦说得是,这个问题就不要再追究了。”

关于家世这一关,暂时这样翻过去。

冯仪秀根本不大相信儿子所说的话,她心想,她自有法子再试试她。她假装开朗的说道:“我们再一直问下去,就太乏味无趣了,不如我来弹钢琴帮助大家消化吧!”

冯仪秀走过去开始弹奏起钢琴,而这也给了思儿一点喘息的空间。

她的心中充满了苦涩的感觉,欧阳一砚的家人永远不会喜欢她的,够资格在他身边的女子,一定得是个高贵的大小姐,而不是她!

虽然所有的问题都被阿砚挡了下来,他们也没有出口让她难堪,但是,事实的真相又可以隐瞒多久?

从他们的谈话中,她可以知道,他们如果知道她真正身世的话,根本不可能让他们在一起!

她绝不能妄想成为他的妻子,但一想到要和他分开,她的心不禁抽痛起来。

她不愿让任何女人夺走欧阳一砚!可是,她该要怎么做才好?

熟悉的钢琴声让思儿终于回过神,这首曲子很熟,熟到她几乎每天都会练上一次。

那是两年前阿砚专门让查尔斯老师把一些有名的曲子汇集起来,教她练习的。

而阿砚的妈妈现在弹的这一首,就是其中之一。

阿砚为什么要把她妈妈喜欢弹的曲子让她专门练习?难道在他让她学钢琴之前,他就…

思儿顿时陷入混乱的迷惑中,而琴声也在这时停止。

“钟小姐,你也来弹一首让大家欣赏好吗?”冯仪秀倚在钢琴旁对她招手。

“妈,思儿是客人…”欧阳一砚想阻止。

思儿知道欧阳一砚的母亲是故意试探她的,但是,她也不想再让阿砚为难,她已经练习了好多年,很认真刻苦的练习,查尔斯老师都说她很棒了,那她一定可以的,不是吗?

“阿砚,没关系,既然大家都想听,那我就献丑弹一曲好了。”思儿努力地对着欧阳一砚露出笑容,然后走向钢琴。

“等等…”欧阳一砚赶快拉住她的手,“加油!”欧阳一砚站起来,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一下才让她走。

“阿砚,你妈妈又不会欺负她,你干嘛这么紧张?”欧阳泰看到欧阳一砚对思儿亲密的举动,不由得又心生不满。

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就让他这样的挂心。

冯仪秀故意将乐谱翻到她花了几年才学会的曲目给思儿弹奏。

思儿专注的看着乐谱,讶异的发现这首曲子竟是从她开始学钢琴以来练习得最多的一首。这…接着,一串流畅清新的琴声自然而然的由她纤白的指尖流泻出来。

这小女孩不简单嘛!冯仪秀暗自想着。欧阳一砚说她出身于富家,看来也不全是假话,因为上流家庭对古典音乐多有涉猎,要学会这种高难度的曲子,可得花费不少钱。

一般的家庭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学习的。

思儿完美地演奏完了一整首曲子。

欧阳鸿率先鼓掌,带动了其它人的掌声。他听到的不仅是她的弹琴技巧,还有她对曲目的了解和感受。

欧阳鸿的阅历比一般人丰富,他可以从她的琴音稍稍捉摸到她的性情,她好像是在想要抓住些什么,琴声中更有一股说不出的悲伤,也有着无尽的柔情,他忽然希望他们家儿子可以好好的珍惜这个柔弱的女孩。

欧阳泰仍不死心,等思儿弹完钢琴,便故意让人到书房,从他的书桌上拿出一个英文信封,“钟小姐,我今天收到美国参议院院长写来的邀请函,能请你翻译给我听吗?”

思儿接了信,明白这份差事绝对难不倒她。

她一句英文、一句中文地翻译给欧阳泰听,她的英文发音既标准又优美,腔调像外国人一样的道地流利,而译句的修辞也相当的正确优雅,就算大学外文系毕业的学生,程度也不见得有她好。

这三位长辈总算不再怀疑欧阳一砚的话,也承认她的确是位出身良好的千金小姐。

但是冯仪秀和欧阳泰心里还是犯着嘀咕,一大堆条件优秀的贵族千金等着让欧阳一砚挑选,他却偏偏挑了一个不让他们知道来历,而且怎么看都不对劲的女孩!

他们可不想要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媳妇!

而欧阳一砚看到思儿今天的表现这么让人满意,脸上终于露出放心的笑。

经过一轮的盘问跟试探之后,欧阳泰虽然还是很怀疑思儿的身分,但是碍于自家孙子的面子,他并没有再追问下去,但是在送欧阳一砚跟思儿走出家门后,他回到书房,决定再让人私底下去查查这位钟小姐的底细。

不但她的身分可疑,而且她还像他曾经见过的一个人,虽然明明知道那个人不可能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欧阳家,但他还是不放心。

欧阳一砚的母亲同样也是很想弄清楚思儿的身分。

在询问女儿及丈夫未果后,她干脆又从家里追出来叫住正要上车的他们。

“阿砚,你们等一下。”

“妈,还有什么事?”欧阳一砚搂着思儿的腰,一手打开车门示意她先上车,却被冯仪秀快手地挡住了,“思儿,我有件事想问你。”

“阿姨,您问吧!”思儿站直身子笑着回道。

“你爸妈为什么不同意你跟我们家阿砚交往?”他们家阿砚都三十多岁了,早该结婚了。这个问题不能含糊。

“我爸妈…”思儿想不到阿砚的妈妈还会追出来问她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