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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小安有点烦恼,秦璇西这样,不像带有恶意,却像在和谁赌气似的,她决定暂时避开这个略显奇怪的秦璇西。“我带你去外面逛逛吧,这里的景色挺不错的。”

“叔叔呢?”余沉朝楼上张望,“我知道他醒了昨晚一晚上没睡着,太高兴了。”

“他刚醒,要进行半个小时的治疗,等会我带你去见他。”罗小安笑着说,“我爸也一直说要谢谢你,还有你爸。”

“咱们俩还说什么客气的话,太见外了。”余沉有点不高兴了。

秦璇西一屁股坐在了他们俩的对面,阴阳怪气地说:“亲兄弟还明算账了,见外是应该的。”

“你谁啊?”余沉纳闷地说,“我和小安说话呢。”

秦璇西还想毒舌两句搞点破坏,秦济南在后面发话了:“好了小西,回你自己房间去。”

秦璇西悻悻地回头一看,收获了秦济南警告的一眼,只好站了起来一拐一拐地上楼去了,秦济南歉然地朝着罗小安笑了笑,随后也跟了上去。

他没有进自己的卧室,而是往右去了露台,靠在露台上,正好可以看到罗小安和余沉两个人一左一右出了门,在别墅区的林荫小道上并肩而行。

罗小安指点着远处的柞都山,想必在介绍这里的美景;余沉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罗小安弯下腰来,笑得前仰后合,他几乎能听到她那清脆的笑声回荡在耳膜…

这样的罗小安自在随意,就好像从前和他相处时那个率性娇嗔的女孩,唯一可惜的是,男主角换了一个人。

秦济南面无表情地看了好一会儿,在口袋里摸索了片刻,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来。

从前他没有烟瘾,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喜欢上了烟草,那清苦的味道伴着他度过了最难熬的一段时间。罗小安这个名字,是一个难解的蛊,只有烟草才能让它暂时麻醉。

打了三次火,秦济南才点着了烟,他深吸了一口气,让烟草的滋味充盈着胸腔,一支烟快要抽完,只可惜,惯用的伎俩这次好像不太灵光。

掐灭了烟,他强迫自己转过身不再去看那对俪影,大步走进了自己的卧室,这样挺好,两家没有绝交,不再仇恨,不再恶言,他和罗小安成了熟悉的陌生人,有着各自的生活,偶尔相见,聊慰思念,这样…可能对彼此都是最好的结局。

他在卧室里处理了几封公司的邮件,唐进的处事风格稳健,虽然见效不快,却效力持久,跨境购经过这次磨难后,各项工作已经渐渐恢复了正轨,就等着最后一记重拳来重启员工和消费者的信心。

工作是最好的忘情药,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午饭时间了,吴婶敲门让他下去吃饭,他伸了伸懒腰,应声站了起来。

罗建军的房门半开着,罗小安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从里面传了出来,他忍不住停下脚步,暗自着揣测里面的情形。

林兰芝上来了,端了一盘清粥和小菜,罗建军的身体还没大好,这两天还是只能进流食为主,不能和他们一起吃饭。

秦济南顺手接了过来,笑着说:“阿姨,我来。”

他推开房门朝里走去,正好看见余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弯下腰,以一种非常恭谨的姿势说:“叔叔,以前你一直没醒,小安也没有心思,可现在你醒了,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他顿了顿,神情郑重:“我爱小安,我希望你能考虑把小安交给我。”

“哐啷”一声,秦济南的手一抖,整个盘子都砸在了地上,清粥流了一地,溅湿了他的裤腿。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对…不起,”他困难地挤出了一句话来,“我…手滑了一下…我来收拾。”

“你别动了,我来我来,你赶紧去换条裤子。”林兰芝急匆匆地去找拖把和抹布,吴婶他们也上来了,房间里一片忙乱。

秦济南木然地应了一声,却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任凭接着听到的话一刀一刀地割破他的心脏。

“小安,这得你说了算啊,问我这个老头子算是什么?”罗建军乐呵呵地开了口。

罗小安整个人都愣住了,目光迅速地瞟过秦济南,游移不定地落在了自己的脚尖。

“小安?”罗建军又叫了她一声。

余沉有点紧张,手心一阵冒汗,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说:“你倒是说话啊。”

罗小安这才回过神来,压低声音说:“你让我说什么?胆肥了啊,居然敢先斩后奏,刚才怎么不先问问我?”

余沉心一横,抬手就抓住了她的肩膀,有种豁出去不管不顾的冲动:“我就是要在叔叔面前说,要不然你总有这样那样的借口,小安,反正我爱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都不会改变心意,我等了你好多年,不会再白白把你错过了。”

罗小安大窘:“你…你这是干什么啊…我一直以为我们俩是…”

“天造地设的一对,”余沉接的很顺口,“反正你现在没男朋友,我们俩在一起试试。”

“对,试试挺好。”林兰芝在一旁插话,她也挺喜欢余沉的,而且两家人知根知底,不怕女儿过去受欺负。

这事有点让人晕眩,罗小安不知道该怎么收场,这么多人在场,直接拒绝太伤人了,可要答应的话,她现在对余沉真的只有兄弟情谊,没法发展到男女之情这么快啊。

“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余沉心花怒放,索性就去牵她的手。

罗小安缩了一下,却被余沉牢牢地握住了,还使劲地晃了晃。

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罗小安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只看见秦济南夺门而出的背影。

吃中饭的时候秦济南没有下来,吴婶上去叫了一趟,说是胃不舒服提早午睡了。吕秀雅也上去看了一趟,嘱咐吴婶等会烧点面条让秦济南当点心吃。

“你哥怎么回事?这阵子都没好好吃饭吗?”吕秀雅有点担心。

秦璇西的脸色很不好,一直盯着罗小安和余沉看,好半天才回答:“哥现在是工作狂,哪天胃出血了也正常。”

吕秀雅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没一句好话,我让小羽盯着他点。”

她忙着打电话去了,秦璇西冷哼了一声,不吭声了。

吃完午饭,罗小安就搭余沉的车离开了,一路上余沉都好像吃了兴奋剂,哼着他最喜欢的rap,就差手舞足蹈了。

罗小安挺好笑的,她还真没想到,余沉对她有这种心思,看他这模样,她都不忍心去泼冷水了。

一直把罗小安送到了家门口,余沉还是不想离开,双眼发亮地看着她,好像在等着什么。

罗小安犹豫了片刻,略带歉意地说:“继续做兄弟行不?我们俩太熟了,和你谈恋爱,我觉得好像…好像…”

“*”两个字她说不出口了,她看到余沉眼里的光骤然黯淡了下来。

“不好,”余沉固执地看着她,“我会让你从兄弟的这种错觉中走出来的。”

罗小安心软了,和谁在一起不是在一起呢?说不定处着处着,就处成一辈子了。

余沉见她有软化的迹象,立刻打蛇随棍上:“那我明天接你一起吃晚饭看电影。”

说完,他深怕罗小安反悔,立刻挥手告别不见了踪影。

罗小安呆了片刻才慢吞吞地进了门。客厅里黑沉沉的,她有些恍惚,脑子里好像总有个声音在反复呢喃。

我爱你,罗小安。

你是我的。

我会补偿你的,用一辈子补偿。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罗小安骤然惊醒,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屏幕上跳动着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怦怦乱跳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心不在焉地接起了手机。

话筒里传来轻浅的喘息声。

罗小安的眉头皱了起来:“谁啊?”

话筒里没人说话。

“你说话啊,不说话我挂了。”

罗小安刚想挂机,话筒里的人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薇薇安。”

刹那之间,罗小安的后背汗毛骤然竖起,一股凉意从脊柱冲向后脑。

“好久不见了,我很想你,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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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小安做了一夜的噩梦。

梦里她一直在不停地奔跑,一直跑到胸口的空气都被压榨殆尽,可一旦她停下脚步,身后就会有一个恶魔般的声音可怖地响起:薇薇安,我很想你…

那几近可怕的感觉是如此真实,好像下一秒她就会被那个恶魔压倒在身下尽情□□。

清醒过来的时候,罗小安的内衣都被冷汗湿透了。

拉开窗帘,太阳已经出来了,房间里一下子亮堂了起来,被夜晚和黑暗无限放大的恐惧好像肥皂泡泡,被阳光戳破了。

居然被一通电话吓得一夜没睡好,罗小安暗笑自己太神经过敏。

就算徐劲松回到了国内那又怎样?这里不是他的老家科泰洛州,是治安良好的n市,他难道还能在这里只手通天吗?

更何况,昨天除了第一句话有点出格,后面的通话都很正常,听起来彬彬有礼,说是刚到国内,也没什么认识的人,所以冒昧地来打扰她一下,想请她吃顿饭为以前做的那些鲁莽的事情道歉。

罗小安当然拒绝了,不过语气很是委婉,以前是她不懂留有余地,现在她可不想再惹上这个神经病一样的男人,

煮了个鸡蛋,热了杯牛奶,罗小安一边吃一边打开了电脑,开始潜心工作,好几天没干活了,单子都堆积起来了。

屏幕右下角的工作头像闪动了起来,罗小安百忙中抽空点了一下,是客服六号发了一个“嗨”。

她这才想起来,网站聊天工具的头像和皮肤还没有完工。

幸好,那只“罗卜兔”已经完成了大半,她最后加工了几笔,把图像发过去给了六号:你先看看,这只兔子喜欢吗?

过了好一会儿,六号才发来消息:这是送给我的吗?

罗卜头:对啊,送给你的罗卜兔,最爱吃胡萝卜的兔子,头上戴着一朵萝卜花。

六号:谢谢,很可爱,像你一样。

六号:其实我今天不是来催你交差的,我心情有点差,想找个人聊天。

罗卜头:上班时间想喝心灵鸡汤,小心被老板炒鱿鱼。

六号:你不愿意就算了。

罗卜头:哎,和你开玩笑呢,怎么这么没幽默感。

罗卜头:被女朋友抛弃了?别难过了,这年头谁没碰上过一两个人渣?看开点就好。

六号:人渣…

罗卜头:对啊,有些人坏得让人难以想象。

罗小安一边打字,一边想起了那段对她来说几乎不堪回首的日子,徐劲松就是人渣中的典范,如果当时不是当机立断回国,逃离了那个男人的势力范围,她可能难逃那个男人的魔掌吧。

六号忽然一下就销声匿迹了,任凭罗小安呼喊了好几次都没有声音,下午的时候,罗小安把罗卜兔的皮肤和头像完工了,离线传给了六号,也还是没能让六号的头像亮起来,这让她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里说得不对得罪人了。

晚上余沉在一家罗湖边的西餐厅定了位置,露台的餐位正对着湖,夜晚的灯光倒映在湖中,清风微拂,波光浅映,十分浪漫。

虽然昨天余沉莫名其妙地表白,可在罗小安心里,他还是那个一起在泥地里打架、一起坐着古董车在大街上呼啸而过的哥们。

在露台上刚刚坐下,就有服务生送上了一捧硕大的百合花,旁边还上来了一位小提琴手,一身正装,彬彬有礼地朝着他们一鞠躬,一拉弓,悠扬的旋律响起。

角色转变太快,余沉看起来蓄谋已久,让罗小安措手不及。

“喜欢吗?”余沉手持红酒,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罗小安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

余沉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什么地方不对?”

“小沉沉,你别这样,我都要不认识你了,”罗小安趴在桌上,肩膀一耸一耸的闷笑了起来,“我还是喜欢你打架子鼓的模样,小提琴什么的真不是你的风格…”

余沉不吭声了。

罗小安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坐了起来,拍了拍脸,让自己正经起来:“对不起,我一时没忍住,其实我…”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还没有我,”余沉忽然开口,“可我明白我自己在做什么,小安,我喜欢你很久了。”

这下轮到罗小安说不出话来了。

“赛车和音乐的确是我的最爱,可为了你,我愿意全部放弃,”余沉凝视着她,“我想成为你可以依靠的男人,让你像从前一样无忧无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罗小安不知道该说什么,余沉突然来国内发展,她原来就有些狐疑,身为好友,她一直明白余沉的坚持,可她万万没想到,余沉是为了她放弃曾经狂热爱好的一切。

这份爱太沉重,她进退维谷。

“其实我现在也无忧无虑啊,我爸醒了,我衣食无忧,”罗小安斟酌着,“你真的不用为了我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不,你和以前不一样了,笑起来都涩涩的,你不用骗我,我看得出来。”余沉闷声说。

罗小安的心颤了颤,有种被人看穿的狼狈。她以为她伪装得很好,却原来只是自欺欺人。

“小安,把那个人彻底忘了吧,你应该开始新的生活。”余沉的语气郑重。

原来,他什么都明白。

殷羽、秦璇西、林兰芝、罗建军…好多的脸庞走马灯似的在罗小安的脑海里闪过,最后定格在秦济南身上。

所有的伤害已经过去,她的确不能再沉溺在往事中无法自拔,让父母亲朋担忧了。迎视着余沉的目光,她终于郑重地点了点头。

余沉放弃了那些酸溜溜的桥段,罗小安也自在了起来,两个人边吃边聊,以前一样轻松惬意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吃到一半的时候,服务生一溜儿小跑过来了,小声问:“先生,请问你们还约了其他朋友吗?”

余沉摇了摇头,今天为了浪漫,他可是把整个露台都包了下来。

“那边有两位说是你们朋友,你看…”

“小安,是我。”有人在门口向他们招手。

一听这声音,罗小安倏地一下回过头去,居然是艾什莉,而在她旁边站着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那双眼睛狭长,看向她的目光中闪动着莫名的光芒,邪恶得就好像一条黏腻的响尾蛇。

罗小安下意识地就打了个寒颤,几乎想夺路就走。

余沉霍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徐劲松,你来干什么?”

“别这样嘛,”徐劲松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他乡遇故知,人生三大喜事之一啊,难道不应该干一杯吗?”

“谁和你是故知,你别不要脸,还想再打一架是不是?”余沉撸了撸袖子,眼看着就要扑上去了。

罗小安赶紧拉住了他,艾什莉也上来打圆场:“余沉你干什么啊,都说了以前是误会,劲松他现在是我的未婚夫,以后和小安就是亲戚了,你就别再来瞎搅和了。”

“不打不相识嘛,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包涵,来,我敬你一杯酒,以前的过节就算掀过去了怎么样?”徐劲松的姿态放得很低,嘴角的笑容看起来谦和有礼。

这样的徐劲松十分陌生。

其实,抛开罗小安和这个男人的恩怨,徐劲松长得挺不赖的,身高将近一米八,五官清秀,皮肤白皙,实打实一个小白脸,再加上他家境富裕,以前整个科泰洛州倒追他的女孩也一抓一把,只是他成年后私生活渐渐糜烂,不知道和多少女人不清不楚地交往过,好几个还是不择手段地抢来的。

他是徐家三代单传的独生子,家里老人还健在,不管捅了多大的篓子,都有人帮他兜着,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起来。

这样狂妄的徐劲松今天居然态度这么好,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罗小安不想惹他,只求他尽快把以前的执念抛弃,而且,既然即将成为表姐夫,以后免不了要打照面,也不能闹得太僵。

她冲着余沉使了个眼色,余沉愤怒的情绪这才稍稍消散了一些:“不敢当,敬酒免了,不过我警告你,要是再敢对小安心存不轨,我可对你不客气。”

“可以可以,完全可以。”徐劲松自说自话地坐了下来,“r,再来一瓶红酒,今天我买单。”

吃饭的好心情全部被破坏殆尽,餐桌上只听见徐劲松在那里夸夸其谈,艾什莉则时不时地捧上两句,偶尔还咯咯笑上几声,听得罗小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不容易等到最后一道菜上完,罗小安就托辞不舒服和余沉一起离开了餐厅。

回到小区里,罗小安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跑回来叮嘱余沉:“你小心点,我总觉得他不安好心,这种人睚眦必报的,上次你揍了他一顿,他一定记恨在心。”

“放心,他尽管放马过来,谁怕谁啊。”余沉满不在乎地说。

余沉走了,罗小安看着他的背影,怎么都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回到家里,她洗漱完,刚想开电脑工作,忽然发现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号码挺陌生的,她试着回拨了过去,电话一下子接通了,秦璇西在话筒里呜呜地哭:“罗小安,你和我哥说了什么?他又喝醉了!你要恨就恨我好了,别折磨我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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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小安简直被这个指控气到了,她有什么本事可以隔空传音折磨远在千里之外的秦济南?

“我没和他见过面说过话,没有其他事我就挂了,麻烦你别来打扰我了。”她冷静地说。

“别挂!”秦璇西急了,“你来看看我哥吧,他再这样喝下去会出事的,真的,你就算看在他辛辛苦苦照顾你爸的份上,也不能这样无情吧?”

罗小安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一声“好”几乎脱口而出,到了嘴边才被她狠狠咬住又咽了下去:“我们已经两清了,没什么好看的。”

她顿了顿,硬下心来说:“他要是还瞎喝酒,你就把酒浇到他头领,然后一棍子把他打晕了就会太平了。”

秦璇西瞠目结舌:“你——怎么这么狠心!”

“是的,这是对付醉鬼的唯一方法,不用谢,再见。”罗小安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坐在椅子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这才打开了电脑。

只是这一次的效率太不如前,折腾了快两个小时也没完成一幅特效图,罗小安心里烦躁,只好开始疲劳轰炸六号。

罗卜头:起来上班啦,你想明天努力找工作吗?

罗卜头:你再不出现我要站短你们领导投诉了,申请换客服。

罗卜头:出来说会话,我听你聊你女朋友还不成吗?

她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好一阵子,可以聊天的对象很多,不论是顾苏还是邹奋,都是可以交心窝的好友,再不济程景时也是个很好的心理咨询师,可她却着了魔似的这个陌生的六号说话,可能只有陌生人才能听她那些连自己都不想知道的隐秘吧。

就在她快放弃的时候,六号的头像终于亮了,发过来了一张图片,居然是罗卜兔贱贱地挂在树枝上瞪大眼睛的动图。

没过两秒,聊天的皮肤变了,底色成了渐变的粉红色,底下是一只罗卜兔坐着啃萝卜。

看着这个萌贱的小兔子,罗小安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罗卜头:咦,你怎么这么快就弄上去了?

六号:喜欢,没有理由。

罗卜头:你女朋友怎么样了?

六号:她不要我了。

罗卜头:摸摸。别太难过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六号:快睡觉吧,别仗着年轻就总是熬夜,生病了就糟糕了,对女孩子皮肤也不好。

罗卜头:…

罗卜头:你怎么知道我是年轻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