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区派来的议员是位非常漂亮的红发女孩,说是女孩是因为她看起来非常年轻,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非常棒,欧洲区的裙装制服穿在她身上,她戴着歪着的军帽站在那里便是典型的S曲线。

  

  绿色的眸子让她显得非常神秘和性感,她雪白的肌肤和完美的身材让她在这满是男人的军营里异常显眼。她是个尤物,她和原格站一起异常契合。

  

  关小珺见到这一幕,微微抿起了唇。

  

  “你好,我是多萝西娅·阿佳妮。”美丽的红发女孩热情地朝关小珺伸出手,“早就听说原指挥官有位非常可爱的妹妹,久仰大名。”她的中文说得非常好,标准得很,如果不是她的外国样貌,几乎让人以为她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了,人们总是会对普通话非常标准的人不自觉产生好感,但关小珺这次却例外了。

  

  “你好,阿佳妮小姐,我叫关小珺。”关小珺拘谨地和她握手,不自在的情绪表现的很明显,原格明明看见了,却装作没看见,别开头毫无反应,这让她略尴尬。

  

  多萝西娅·阿佳妮将两人的模样尽收眼底,碧绿的眸子里亮闪闪的,她亲昵地挽上关小珺的手臂,充满歉意地说:“原指挥官告诉我,关小姐曾被欧洲区的人绑架过,并且差点有生命危险,我真的很抱歉,我对原指挥官以此向欧洲区要求赔偿和道歉完全没有异议。”她一脸严肃和认真,“因为我知道,对于中华区的女孩子来说,最珍贵的就是名誉。”

  

  “……阿佳妮小姐……你误会了……”关小珺想要解释,说清楚她并没有被施奈德怎么样,但对方就好像故意要让在场其他人误会她被人怎么样了一样打断她说,“原指挥官的要求我已经汇报给了总统,总统先生将在近期与原指挥官会面,他会亲自为这件遗憾的事向关小姐道歉,并且做出赔偿。”她俏皮地眨眨眼,“哦,说不定我们英俊的总统先生会为关小姐的风采着迷,那么到时候您就不用担心名誉了,没人敢说起欧洲区的第一夫人的过去。”

  

  关小珺皱眉抽回自己的手臂,后撤几步和阿佳妮拉开距离,阿佳妮意味深长地勾着嘴角,用那虚假的询问表情望向原格,原格双手背在身后笔直地立在那看着这场闹剧,一语不发。

  

  “首先,我必须说明,不论发生什么事,身为中华区最高指挥官的妹妹要比欧洲区第一夫人安逸得多,更不用担心什么‘过去’被议论,其次,我根本就没有……”关小珺想要为自己的名誉问题解释一下,但原格忽然抬手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关小珺震惊地望着他,他紧抿着唇上前几步越过她往室内走去。

  

  多萝西娅·阿佳妮扫视两人一眼便跟着进去了,尹桑立在关小珺身边,侧身低声道:“小姐还是先不要说起这个问题,政治上如果可以得到更多好处,对我们是百利无一害的,您的清白大家心里自然都很清楚。”

  

  “……”关小珺侧首看着尹桑的脸,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微笑,“当然,我没有任何问题。”说罢,转身进了室内。

  

  尹桑诧异地看着关小珺蓝色长裙下纤细的背影,她乌黑的长发飘荡在身后,整个人仿佛没有重量,风一吹就会飘起来,那样精致白皙,脆弱得好像经不起一点打击,但其实,在她的体内充满了很巨大的能量,她已经无数次向他展示了她的坚强,真是个美丽的女孩。

  

  辅安的外交室装饰得很有中华区的风格,低调严肃中又蕴含着文化特色,阿佳妮笑着坐到她的位置上,自信而又张扬的美丽让她令人目眩神迷:“这里真是来多少次都觉得不够。”她赞叹道。

  

  原格冷淡地吐出一句话,扫兴扫得非常彻底:“来这里一定是因为区界纠纷,还是不要多来比较好。”

  

  阿佳妮微微凝眸,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关小珺进来之后谁也没看,挑了离众人最远的位置安静地坐下,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蓝色的长裙遮掩了她修长笔直的腿,她纤细的身姿坐在椅子上,春泉般的黑发如流水般滑过肩头,外国人大概永远不会明白,这样的女人在亚洲人眼中是多么具有魅力的少女。

  

  只要是男人,少年时梦想中都该有个这样的女孩存在,她也许不是最美丽的,但她白皙窈窕,有一条乌黑的长发,说话轻声细语,柔软得仿佛你一碰就会陷下去。

  

  原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离他非常遥远的关小珺,他的手放在椅子扶手上,姿势端正,眼神克制地固定在某个正常的角度,但余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她。

  

  关小珺不看他,甚至不看任何人,他们的交谈仿佛不被她放在心上,包括多萝西娅·阿佳妮热情地向他表示好感她也无动于衷,她坐在那,就好像在看一场不值票价的闹剧。

  

  “那么,今天就先到这里,三天后总统先生到了我们再做深入的交谈。”阿佳妮笑着站起身,打趣道,“原指挥官看起来似乎听得很专心,但其实对这些话题完全没兴趣吧?”

  

  原格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漠然地收回视线,起身朝外走:“我比较喜欢和能做主的人对话。”

  

  阿佳妮听了他这话,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勉强笑着。

  

  原格路过关小珺身边时停住了,他朝她伸出手,乖巧地等在这的关小珺顺从地把手交给他,他将她的小手握在手中,情不自禁地捏了捏,引来关小珺疑惑地抬头观察。

  

  原格心虚地别开头望着一边,牵着她走出去,也不管身后的阿佳妮说着如何引人欣赏的演讲,她精心策划的一场好戏全都被他直接给剪掉了,多萝西娅阿佳妮深深地皱起眉,拿起手包跟其他人点头致意后冷淡地离开了外交室。

  

  关小珺一路被原格牵着走,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他走得非常快,她提着长裙的裙摆以免自己跌倒,因此也没能分心去考虑他想要做什么,直到他把她拉进一个房间,门关好后便立刻将她压在了厚实的木门上。

  

  原格托起关小珺的屁股,挤进她的双腿之间,硬硬的皮带扣膈着她腰间的软肉,他深深地吻着她娇嫩的唇瓣,得到她的嘤咛之后满意地勾起嘴角,解开皮带丢到地板上,扳着她的头,撩起了她的长裙,可是却被她制止。

  

  “不……不可以……”关小珺红着脸急促地喘息着,她的拒绝让原格非常不悦,他阴郁而沉寂的眼神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她轻缓地说,“抱歉哥哥,我今天不方便,我那个来了。”

  

  ……

  

  原格紧紧皱起眉,他在她秋水般的眸子里仿佛看到了急色/鬼一样的自己,他不自在地眯起眼,生硬地吐出一个字:“哦。”略顿,补充三个字,“不要紧。”随后继续。

  

  “诶?别这样——呜!……”

  

  拒绝无效。

  

  一切都在继续。

  

  “你不乖,你偷偷吃药。”原格咬着她的乳/尖,含糊道,“这是对你的惩罚。”

  

  关小珺惊讶地看着他,他不看她都知道她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他一点都不在意地说:“我一点都不介意你来那个,这样不是更让你满意吗,不管怎么做都不会怀孕。”他阴险地勾起嘴角,抬眼邪恶地看着她,咬牙切齿地吐出四个字,“绝、对、安、全。”

  

  “原格你……”关小珺难熬地闭眼仰头,他的头埋在她胸口,她喘息着恨恨道,“你心里没有我,你从来都不会为我着想,你只是想满足自己的欲望,你真自私。”

  

  原格的身体一顿,他猛地后撤身子放开了她,为她拉好衣服后凝视着她诧异的眸子,压抑地停顿了几秒,生涩地说:“对不起。”他纠结地按住了眼窝,疲惫地转身朝卧室快步走去,接着重重地倒在了床上,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悲观和绝望。

  

  习惯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他习惯了她,又习惯了她的身体,习惯她的反抗,习惯迁就她,习惯别扭地顺从她,克制自己的情绪和欲望,以及变态的施虐/欲。

  

  习惯让他变得幼稚,傻气,软弱无能,没有自我,让他忘记了过去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却不讨厌现在的自己。

  

  他有点不想听自己内心扭曲的声音,他感觉床边微微下陷,关小珺柔软地身子贴上了他坚实的背,他恍惚地睁开眼,侧首看着她白皙的脸庞,她眼睛里有明显的担忧。

  

  原格静静地与她对视,最后放弃了一切自我挣扎,在这一刻,他不想去理会那些弯弯曲曲的想法,它们可能都只是他不想承认自己已经爱上她的借口。

  

  这段时间,他计算着自己不找她的时光长短,他不找她时在咬紧牙关和自己的内心作斗争,他原本以为她会忘自己的存在,但她其实也不是不在意这些细节。

  

  他是个悲观的人,在他眼里这个糟糕的世界迟早要完蛋,不过她的出现让他稍稍改变了这个想法。在某种意义上,她拯救了这个世界。

  

  他原本真的想将世界改造成人间炼狱的,她的出现拯救了全世界 。

☆、30、第30章 ...

  当事情进展到关键时刻的时候,关小珺的身子忽然柔软地倒了下去,她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无力地偎在原格怀里,死死地咬着下唇好像随时都会昏过去一样。

  

  “你怎么了?”原格那双整日死沉沉眼神冰冷的眸子里升起一丝担忧,连他自己都没发觉,“怎么回事?”他将她横抱起来,快步走到卧室放到床上,她一直紧紧皱着眉,死死握拳咬着下唇,下唇几乎咬出血来,一个字都说不出。

  

  原格反应极快,确定了她出不了声之后立刻命人去请了辅安军区的医生,并且吩咐远在川阳的江晨希马上赶过来。虽然江晨希有些事做得令他不太满意,但在医术方面他最信任的还是他。

  

  关小珺进气多出气少地躺在那,虚弱得连呼吸都轻不可闻,原格默默地立在床边,看着迅速赶过来的医生掀开被子给她做检查,眉头皱得不比被疼痛折磨的关小珺松多少。

  

  须臾,给关小珺诊治的医生露出了一个非常奇怪的表情,震惊且难以置信,原格轻瞥了他一眼,握拳思索两秒,上前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拉开了。

  

  “有结论么?”原格拖着医生的手臂将他朝外带,力道骇人,语气压抑而阴鸷。

  

  医生为难地抿着嘴角,犹豫半晌还是摇了摇头:“没有,我想一定是我弄错了,还是等江医生来了再做结论吧。”

  

  “好。”原格点头应下,心里已经了然这件事估计没那么简单,医生不敢说出来的结果恐怕牵连了许多不能说的因素,他只能接受,但,“有办法可以让她先止痛么?”他蹙眉望向床上的少女,她应该是疼得失去了知觉吧,眼睛空洞麻木地望着前方,平日里朱红的嘴唇此刻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只有一排深刻的牙印,再深一点的话应该就会咬破了。

  

  医生显得有些窘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江晨希在这时及时赶到,他从川阳到这里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可见他的效率有多高,也不怪原格每次都愿意相信他,他的确有那个资本。

  

  “指挥官。”江晨希背着药箱,一进门就作势要给原格查看手臂上的针孔,原格抬手拒绝,睨了一眼卧室,飞快地说,“不是我,是小珺,在里面。”

  

  江晨希微微一怔,经过上次的事他多少都有点感触,他以为原格再也不会让他有机会接触到关小珺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让他给关小珺看病,这真是让他有点……出乎意料。

  

  由此推断,关小珺大概是得了非常敏感而又严重的病。

  

  江晨希干净利落地背着药箱走进卧室,原格打发走了辅安军区的医生后便也进了卧室,沈思痕是来送江晨希的,他作为川阳军区的总司令员,关心指挥官的妹妹也是应该的,在原格没赶他走的情况下,他也跟着走了进去。

  

  一见到关小珺此刻的状况,江晨希便再也没有了别的想法,她已经陷入了昏迷,看上去奄奄一息摇摇欲坠,真不知道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忽然就晕倒了,找不到原因。”原格思索了一下,还是做了个解释,语气里竟生出一丝委屈的意味。

  

  江晨希听了脸色微微一晒,颇为惊讶,他点点头,开始认真地给关小珺检查。

  

  他的手不可避免地接触她汗湿的身体,那滚烫的温度让他耳根发红,根本不能专心,这一幕落在原格眼中,原格紧紧地皱起了眉,将头转到了一边,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攥着拳。

  

  原格转头去的方向,刚好挂着一面镜子,镜子里映出他因为江晨希触碰关小珺而产生的嫉妒表情,让他不由微微呆滞,艰涩地抿起嘴角,收回视线重新看向了关小珺。

  

  江晨希为关小珺细细检查了一遍之后,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比之前的医生还要难看,他抬头欲言又止地望着原格,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原格微微扬起眉峰,面容冷淡阴郁地问:“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他薄唇起合,丢出两个毫无温度的字,“解释。”

  

  江晨希低头沉默了一会,半晌才抬起头望着别处快速地说了三个字,这三个字让在场的人无一不大跌眼镜,尽管这里只有原格、江晨希和沈思痕三个人。

  

  江晨希道:“宫外孕。”他咬着牙说,“是宫外孕,关小姐她是宫外孕。”

  

  天呢。

  

  宫外孕。

  

  是谁那么大胆,居然敢碰指挥官的妹妹?沈思痕不由震惊地望向了昏迷的关小珺,而原格则是完全被这个消息给惊住了,他站在那不可思议地望着江晨希,企图在他脸上找到开玩笑的痕迹,但那怎么可能呢,除非是做梦,否则江晨希怎么可能敢和他开玩笑。

  

  “你确定没搞错?”原格皱着眉头,语气失望透顶地道,“她之前还告诉我她来了月事。”

  

  江晨希睨了一眼沈思痕,沈思涵舒展眉头,立刻弯腰退下,这个时候他还在这的确不合适,先不说指挥官和江晨希有意让他离开,就算他们不说他也会主动告辞,毕竟知道这种秘辛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原格的作风他是体会过的,他绝对不希望自己栽在原格手上。

  

  不过,沈思痕这么想不代表别人也这么想,刚刚第一次为关小珺看病的医生是辅安军区新上任的军医,名牌大学博士毕业,医术不错,但刚刚进入部队不懂得里面的人情世故,出去之后就将自己的疑惑和不解跟其他同事讨论了,这直接导致关小珺可能宫外孕的消息传遍了辅安军区。

  

  本来就没安好心的多萝西娅阿佳妮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她在第一时间冲到了医务科,敲响了病房的门。

  

  原格在门响的时候正坐在关小珺的病床边趴在她的劲窝,刚刚江晨希告诉他,之所以关小珺会说自己来了月事是因为□出血,再加上她之前有服过药物,导致宫外孕的几率增大,这一切都是说得通的。他在这件事上坚持自己的诊断结果,并且认为绝对权威。

  

  江晨希都这么说了,那就是没错了,关小珺必须立刻进行手术,而他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这就需要辅安军区其他医务人员陪护,原格只要一想到这件事传出去的后果,眉头就皱得紧紧的。

  

  阿佳妮这个时间来到这,也算是撞在枪口上了。

  

  房门打开,沉静干净的男人坐在床边一声不响地望着门口,自动门在她进来之后再次关上,原格眼神空洞,一手抚着关小珺的头发,一手无意识地轻轻扣着病床的边沿。

  

  “我听说了。”阿佳妮一脸沉痛,“我很伤心,原指挥官请节哀,如果关小姐因此有生命危险或者遭受什么打击,我一定会全部汇报给总统先生,一定会弥补关小姐受到的伤害。”

  

  她以为是施奈德事件造成了关小珺现在的病情,这给了原格一个提醒,很可能其他人也会在她的误导下认为关小珺的宫外孕是被那个变态杀手侵犯后导致的。

  

  原格薄唇微动,厌恶地对她吐出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