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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暖面上闪过一丝的难堪,但不过一闪而过,勉强的维持笑意,“我只是来物归原主的,墨谦,我们好歹在一起过,我也真心的爱过你,你不用为了讨好她而非得对我摆出这么恶劣的态度。”

她淡淡的道,“毕竟你们结婚了,我也做不了什么。”

战墨谦的眸幽深冷漠,全然不似他看唐乐乐的模样,“当着我太太的面还戒指,够她摆几天的脸色给我看了,你没妈教还有你老子,他没教过你怎么做人?”

唐宁暖看唐乐乐一眼,“哦,我承认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们如今的现状,”她嘲讽的看了唐乐乐一眼,“你们两个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害死了对方的妹妹,一个杀了对方的哥哥,这也能组成一个幸福的婚姻,我没有见过,所以特意来膜拜。”

“啪!”的一声,紧随着唐宁暖的话音落下,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你特意过来,我不动手倒是显得不好意思了。”

唐乐乐站的楼梯阶级更高,所以颇有点俯视的味道,“我哥的事情我还没找上门,你主动提起,我放任你们潇洒实在是对不起我自己。”

她不知道唐宁暖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战家的…以及,是什么人把这个消息放给她的。

战墨谦眼神复杂的看着站在她身侧的女孩。

【一个害死了对方的妹妹,一个杀了对方的哥哥。】

唐乐乐抬着下巴,朝战墨谦露出笑容,“我觉得你真的该好好调查下,当初到底是谁放火烧死了你妹妹。”

唐宁暖的脸色微微一变,只是这样的变化过于细微。

战墨谦眸底一寒,神情愈发的冰冷,“唐宁暖,要让佣人赶你走么?”

“不必,”她冷冷的一笑,转身就离开了。

唐乐乐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眸色冷然,男人搂住她的腰肢,亲了亲她的脸颊,“你已经扇了她一个巴掌,不生气了,嗯?”

“你听到她刚刚说的话了,战墨谦。”

她从来没有提过,那是因为他选择忘记的事情,她不想再提起,何况他也已经还清了。

他的手臂紧了紧,脸上的笑意消淡了几分,“我杀了你哥哥。”

他垂眸,手臂将她困在楼梯的扶手上,低头盯着她的脸蛋,“我胸口那一枪是你开的,不是为了要私奔,是为了替你哥哥报仇。”

唐乐乐抬眸,扯唇笑了笑,“所以不像是你记得的那样,你并不是一直喜欢我的。”

他打断她的话,“我就是喜欢你。”

他不会记错的,这是他从小到大爱了十多年的女孩,这不是记忆,是他第一眼看到她就肯定的认知。

唐乐乐的背脊抵着身后的扶手,黑白分明的眸很干净,“我们之间隔着的东西太多…”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将她所有的话全都堵了回去,“我不爱听这些,我也不需要听这些。”

他稍稍的离了她的唇,但仍旧近的可以感知到对方的呼吸,“你若是还觉得不够泄恨,可以再开一枪…”

“战墨谦!”唐乐乐生气的打断他的话,“你解决事情都是这么简单粗暴吗?我打你一枪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他不知道…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一枪会变成她永远的噩梦。

“如果你不能给我满意的解决方式,那我就只能用我简单粗暴的方法,你觉得不够泄恨或者你心里还有疙瘩,我任你发泄,除了离开我,”他霸道的嗓音在她的耳边逐一宣布,“我告诉你,老子现在就他妈的爱你到死,所以,离婚,不可能。”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肯定他那么爱她?!

“你利用你的权势困着我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她抬眸看着他,“战少,你若不是京城只手遮天的人物,我现在能站在你面前?”

战墨谦呼吸深重,“你是我老婆你住在我们家这就是我困着你了?”她的逻辑就是他现在在强抢民女?

唐乐乐没有说话,但是眼神明摆着就是这个意思。

战墨谦气得脑充血,“让你从战家搬出去,就不叫困着你了?”

唐乐乐眨眨眼睛,“不利用你的权势,”她淡淡的,“有本事你自己来追我啊,像男人追女人一样,而不是限制我的交友权利,赶走我身边的其他男人就是事儿了。”

“那要不要我把那个小白脸也给你弄回来,然后再看着你们相亲相爱再横刀夺爱一次?!”

他妈的她也真的敢说?!他是揣着结婚证的人!!不是强盗!!

身为她名正言顺的丈夫,他拘束她一下很过分么?

她很想顺口接一句那也要你能横刀夺爱。

她要是真的有喜欢的男人他权势再大也都是浮云。

唐乐乐作势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小白的话算了吧,把他找回来估计你肯定会对他动手——你也不是一次两次动手揍他了。”

就算这一秒答应了,到时候的情况会很难说。

战少的表情略显凶恶,冷冷的哼着,“那我自己动手揍,总该不是靠权势了?被我揍跑的男人只能算他们没本事!”

京城几个男人挨得其他的揍啊?!那不得群殴,群殴都未必能殴他。

唐乐乐抬头看着他的俊脸,脸上露出笑靥,“那你的意思是同意我搬出去了?”

战墨谦脸色发黑,眼神简直凶狠,“好。”

一个落下,唐乐乐的眼睛都亮了,男人的脸黑得更加厉害,“我名下所有的房子,你想住哪里我让人把行李…我亲自把行李给你搬过去——等我的伤好了。”

唐乐乐愣了愣,“让我住你的房子?”那跟住在战家有什么区别?

男人眉梢挑高,“你不住我的房子,你还想住在哪里?去找那个小白脸?还是那个煮咖啡的?”

“你想住酒店?”他凑近她的脸,眉头拧得厉害,“还是说你想回唐家住?”

唐乐乐觉得,“回唐家也不错啊。”反正有他撑腰,她能回去继续恶心死他们,不过可惜现在她觉得自己被恶心的几率更大。

“不准!”他想也不想的否决,“你也不怕恶心自己。”

唐乐乐的眼珠转了转,“那就住你在市区的那套稍微小点的公寓吧,保安措施不错,环境也挺好,而且离咖啡吧很近。”

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了,“唐乐乐,你存心那拿那煮咖啡的膈应我?!”

唐乐乐笑得眉眼弯弯,“我已经答应住你的地盘了。”

她向来不是为了斗气能多为难自己的人,她没地方住也不可能真的回唐家没事恶心自己,而且她跟他也没什么好斗的。

从他醒来几乎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笑,战墨谦一下就晃了神,点点头就答应了。

唐乐乐很高兴的收拾行李,男人很郁积的看着她收拾。

“你就算要搬出去也要等我痊愈了再搬!”

“不会啊,反正你已经可以吼人了也能上楼下楼了,有我没我都一样,而且我一不是佣人二也不是医生,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

让她离开战家,她就分分钟复活了,笑得出来,而且还有心思跟他斗嘴了,放之前的一个月她连跟他说话的兴致都没有!

“我放你走一次,”直到唐乐乐连饭也不吃就回房间收拾好行李袋,拉上了最后的拉链,男人才变换了语调,“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的回来。”

她的手一下就顿住了,因为弯腰的动作,所以头发垂了下来,遮掩住了她脸上的神情。

“好啊”,她轻飘飘的回答了一句,“那我等着。”

离开这里,至少不用每天在他的眼皮底下晃悠,也不会每天看到他,有些事情…就能变得简单了…

她眼中划过笑意,忽然明白他曾经十三年厌恶她躲闪不及的感觉了…的确是是除了冷漠别无他法的煎熬。

大概这就叫做…孽缘么?

始终在一个圈子里兜兜转转,走来走去还在远点。

“东西收拾好了,先去吃饭,明天我送你过去。”

“你把钥匙给我,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了。”

她是有多迫不及待?!

“唐乐乐,你再这么得寸进尺我不跟你讲道理了,下楼吃晚饭,明天再走。”离开战家了,也躲不开她,她有必要这么开心么?

她想了想,确实不急于这一时,于是放下东西还是下楼吃饭了。

走楼梯的时候,她看着他走一步都觉得渗的慌…她才包扎好的伤口…这么折腾什么时候才能好…

不过,他在家养病,才会没有功夫缠上她…那…还是算了。

到餐厅的时候,才发现叶秋和千素素已经在桌边等着了,“少爷…你的伤没事吧?”

[正文 坑深230米:乐乐,我在认真的追求你]

战墨谦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走了过去。

这一顿饭吃得很沉重,叶秋敏锐的察觉到气氛不对,“墨谦,发生什么事了吗?听雍佣人说刚才唐大小姐来过了?”

唐乐乐睫毛微动,淡淡的道,“我明天会从战家搬出去住。”

叶秋诧异,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为什么搬出去?”

她垂眸,“正常的夫妻分居而已。”

她在这里,除了战墨谦,谁都不自在,更何况她走了,似乎可以成全不少的心思。

唐乐乐第二天一大早就提着行李箱离开了,有年老的佣人来劝她,”少夫人,等少爷醒来了您在走吧,不然他肯定会发火的。“

她笑笑,不在意的道,”不用了,等他醒来会要亲自送我,他现在的身体经不起来来回回的折腾,我到了会给他打电话的。“

天色才蒙蒙的亮,天空还是接近墨色的深蓝,她连战家的佣人和保镖都拒绝了,直接打的去了市中心,公寓的密码她也知道了。

空荡荡的房间,全都蒙上了一丝灰尘,干净而安静,她站在客厅的中央,只觉得一颗心前所未有的清净和安静。

放下行李,把带出来的几件衣服挂在柜子里,就觉得自己肚子饿了,于是拿起钱包就出了门。

关门的时候,眼睛一眨,顺手就把密码给换了。

在楼下不远处的随便买了点早餐,然后又去菜市场挑选了些新鲜的食材,准备中午和晚上自己动手解决。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拎着战利品回去的时候,就看到门口几个男人围着她的门,在拆她的锁。

高大俊美浑身散发着怒意的男人立在拐角的楼梯之上,墨色的眸泛着泠泠的冷光,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锁。

唐乐乐面无表情的开口,“战墨谦,你派人撬我家的锁?”

女子的嗓音在安静的楼道上响起,男人挺拔的身躯微微一震,转头看到她,眸底蓦然一亮,几大步的朝着她走去。

他动了动唇,眸光殷切,还透着隐隐的意外和压抑的兴奋,喉间溢出的声音异常的低沉,“去哪里了?”

他以为她跑了吗?她就算真的跑了他撬锁有什么用。

“吃早餐,买菜,”她质疑的目光瞟过那几个衣服上印着开锁公司名称字样的男人,“你想对我的门做什么?”

战墨谦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平淡自然的小脸,“你把密码换了?”

“这是我家,我还不能换锁了吗?”

原本以为他会生气,谁知男人薄唇掠出姓感的弧度,眼底也沁出笑意,语气宠溺,似乎这话极大的取悦了他,“嗯,这是你家,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唐乐乐抿唇,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他名下的房子,她说是她的家,所以他才高兴。

摆摆手,战墨谦干脆利落的把人打发走了,跟着她进去还不忘提高音量解释道,“那是专业的开锁公司请过来的人,可不是我的手下。”

现在重点是他没事动了她家的锁而不是他有没有用权势!

“你大清早的过来有事吗?”她把冰箱插上电,然后把买的食材逐一的放了进去,又开始清理公寓。

男人被无视,目光始终如影随形的跟着她的身影,过了十分钟,他低哑的覆着委屈的声音响起,“乐乐,我饿了。”

他一早起来就发现她不见了,心里一慌,不顾叶秋和千素素的反对径直驾车来了这里,一上来,却发现门锁打不开,按了十多分钟的门铃也没有人应。

什么东西都没吃。

唐乐乐的反应很平静,拿着抹布擦拭着角角落落的灰尘,“你回战家去吧,有的是厨师为你准备早餐。”

薄薄的汗意在灯光下反出一片水光,他心里一疼,起身就过去夺了她手里的东西,拧着眉头道,“我从战家派一个佣人过来,这些都不用你做。”

她的手白皙而柔软,他甚至不知道他记忆里娇贵的女孩什么时候会做这些事情了,而且自然地完全不是第一次。

唐乐乐重新从他的手里拿了过来,“你看不出来么?跟在战家相比,我喜欢这样的生活,不需要给我佣人。”

不过是些简单的家务,她都做得过来。

战墨谦再次夺了过来,英俊专注的脸面无表情,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笨拙的夹着那块脏兮兮的抹布,效仿她之前的动作擦拭电视下的柜子,声音依旧很低,“好,我来。”

“战墨谦,你什么时候能记得你身上有伤!”她觉得头痛,又无奈。

男人忽然侧过脸,深沉灼热的视线密密的锁住她的脸庞,“你总是记得我的伤,唐乐乐,你心疼我吗?”

她的眼睛有些呆滞,没有开口。

他凑过来在她呆呆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嗓音缱绻黯哑,“可我心疼,你一个人我心疼,你以前从来不做这些我也心疼,所以我来了。”

他不说他想她,他说她心疼她一个人。

她的手指攥紧,冷冷的道,“战墨谦,我一个人很好,我搬出来就是不想看到你不想面对你,你听不懂吗?”

他走过来一把抱住她,下巴蹭着她的头顶,“你不喜欢的,我知道,”喜欢一个人待着的都只是因为习惯了,他不会让她养成这样的习惯,他不会给她机会习惯他的不存在。

她闭上眼睛,心尖微微的疼痛。

哪怕是面对或者承受同样的事情,他都比她幸运太多,初见沈初的第一眼,她就想起了唐宁暖。

骗人骗己也好,如他当初演那样一场九死不悔的戏,连着自己也都跟着骗过去,那便轻松了许多。

可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容颜,便轻易的想起第一次知道他们在一起时,她撕心裂肺的疼痛,像个泼妇那般歇斯底里的质问,然后无果。

一直未曾得到,但仍旧有失去的极致的痛楚。

她静静的问,“是不是哪怕我跟在一起也不幸福,你也坚持不肯离婚放了我。”

战墨谦心脏一阵紧缩,俊美却没有丝毫的退缩和变化,“唐乐乐,我在认真的追求你,我会重新追求你!”

不要从一开始就判他的死刑,这对他来说不公平。

他吻着她的脸蛋,声音压低,喃喃的道,“我知道我曾经做过伤害你的事情,我允许你给我判刑,除了死刑和无期,我都接受。”

除了死刑和无期…他当初,不就是给她判了死刑吗?

她扶着柜子从他的怀里出来,默然无声的走进卧室,消失在他的视线,及肩的发偶尔被风吹起,整个人的背影显得很飘忽。

他的心便是一阵一阵的刺痛。

他望着卧室紧闭的门看了三分钟,薄唇扯出一个自嘲的笑意,随即把落在地上的抹布捡起来,面无表情的把她没擦完的地方全都擦了一个遍。

男人自然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的,他这双手从小拿刀拿枪长大后碰过飞机坦克就是没有碰过抹布这种东西!

异常满意的看着被自己收拾满意的小公寓,战少十分的喜悦,洗干净手后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已经饿得不行,瞟了眼墙上的时间,俊美一黑,居然十一点了。

他饿着肚子用抹布把角角落落都擦了个遍!

把自己关在卧室的小女人半点没有要自己出来的意思,思索了一会儿,战少最终还是本着追媳妇儿就要脸皮厚的原则厚着脸皮去敲了门。

低低黯哑的声音就那么一股子可怜巴巴的味道,“乐乐,活儿都干完了,吃饭行不行?”

唐乐乐一直靠着门板坐着,她没有他那么好的听力,只知道外面有动静他没有离开,却也不知道他几个小时在做什么。

失忆以后脾气真的变好了不少,换做以前谁晾着他几个小时他早就甩手走人了。

她从地上站起来,面无表情的打开门,正想说话,一眼就看到客厅里被擦得闪闪发光的角角落落…连地板能能直接躺下睡觉了。

男人捧着她的脸,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尽量擦干净了…看在我认真工作的份上,能不能给饭吃?”

他的手因为常年拿枪,覆着一层茧,摩擦她的皮肤微微有些刺痛,俊美的脸有些孩子气,半耍赖半带委屈,呼吸洒在她的脖子上,“真的饿了,乐乐。”

心脏微微悸动,呼吸有些用力,“你可以回战家,还赶得上午餐。”

他似嗅着她身上的气息一般有意无意的蹭着她的头发,“我看见你买了很多菜回来,劳动也该给点报酬是不是?我只想吃你做的。”

而且他还是带伤劳动…他已经完全漠视了自己还在养伤这一事实了。

独属于他的气息笼罩着她的呼吸,熟悉的味道在她的鼻翼间不曾散去,她终究还是软了一寸的心,“好,当给你工作的酬劳。”

他眉目迅速浮上笑意,低头就重重的亲了她一口,“乖。”

唐乐乐脱了外套去系上围巾去厨房准备午餐,战墨谦躺在沙发上很快闭上了眼睛。

虽然不是什么很重的劳动力,可是大伤未愈,他还是累倦极了。

[正文 坑深231米:别在这里脏了她的眼睛]

唐乐乐炒了三个菜,又熬了一个汤,全都是很清淡适合外伤未愈的病人吃的。

等她解开围裙把饭菜都端上桌,才发现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已经睡着了,她站在旁边,一个人看了很久。

剑目星眉,俊朗而冷硬,轮廓刚毅,透着一股天生的冷峻,即便是睡着了也给人一种压迫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