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男人想也不想的打断她的话,声音更是前所未有的严厉,“唐慧的死跟你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把这句话给我记在你的脑子里!”

这女人平常也不是什么悲春伤秋的性格,在唐慧死的这件事上,总是若有若无的主动跟她自己挂上关系。

唐乐乐迟疑了一下,勉强的露出笑颜。

末了,她的手指轻轻的拂过他的手臂,轻轻的道,“战墨谦,谢谢你相信我。”

她说的所有的话,他每一个字都相信了,哪怕所有的证据全都对她不利,他也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丝一毫的狐疑都没有。

就算是最陌路的旁观者,也都会觉得她其实有杀人的可能。

战墨谦低头在她的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口,“你说你爱我会更好听。”他不需要她的谢谢,从来就不需要。

唐乐乐抿唇,没有说话,眼眸慢慢的垂下来。

Z国最高人民法院。

复古而陈旧的灯光和木质桌椅,散发着年代久远的庄严气息。

战墨谦坐在旁听席的第一排位置,英俊的脸静默深沉,墨色的眸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坐在被告席位置上的女人。

她精致秀气的眉目很安静,他偶尔会有出神放空的状态,想起她或调皮或不怀好意的笑眯眯的模样,眉眼弯弯,明媚动人。

他深爱着的女人,便应该是那般笑着,没有忧虑和伤害,没心没肺,笑着闹着。

原告台上坐着的是眼睛通红满脸仇恨的唐慧的母亲,她看唐乐乐的眼神,恨不得能将她剥皮拆骨。

“被告,你是否承认与2014年10月21日上午11点左右蓄意开着迈巴赫 62 齐柏林撞向唐慧小姐,致使其死亡。”

[正文 坑深255米:我们还有证据!]

唐乐乐安静的坐在被告席上,身上穿着的还是早上从医院出来时战墨谦给她换上的衣服。

她既没有穿囚服,也没有人给她戴枷锁。

这大概就是她身为战家少夫人的特权。

“没有,车不是我开的,撞死唐慧的不是我。”

唐宁暖和其他的唐家人坐在另一侧,她的神情安淡,冷静得看不出任何的异常,倘若不是她偶尔瞟过唐乐乐的眼神过于速度。

原告律师站在法庭的中间,闻言就笑了,神情冷静,条理清晰的一个字一个字的道,“被告,所有人都知道现场就只有你和死者,肇事的车辆是你丈夫名下的,当天你是开着车去了事发现场,下车后和恰巧出现的死者发生了争执,她情绪激动拿水果刀刺了你的肩膀,你因为气愤情绪失控,所以上车开车撞死了她。”

“当时在现场的不只我和唐慧,”她波澜不惊的陈述,从眼神到脸庞都是平静的,“还有唐家大小姐唐宁暖,她们两个原本就是一起在那里等着我。”

对方律师语气有几分讥诮,“现场没有唐大小姐出现过的任何痕迹。”

唐乐乐微笑,“你不知道痕迹是可以抹掉的吗?”

“既然抹掉了那就构不成证据,也就更加不能说明当时有第三个人在场。”

唐乐乐抿唇,但笑不语。

“法官大人,”一直沉默着的唐乐乐的辩护律师开口了,从容谦然,“申请传唤唐宁暖小姐出席,我当事人在事发后就因失血过多和过度的撞击而晕倒,在这个时间里第三者完全有机会和机会将现场的痕迹抹掉然后离去。”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再来说,若是我当事人蓄意开车撞人,又怎么会不小心到把自己都撞晕?”

法官点头,“同意被告律师的要求。”

唐宁暖起身,面无表情的走到证人席的位置上坐下,她的视线和唐乐乐交错而过。

“唐宁暖小姐,请问事发当时,也就是2014年10月21日上午11点左右,你和什么人在一起,有人证吗?”

唐宁暖抿唇,淡淡的开口,“我那天不用上班,也没有男朋友,所以一个人出门了,上午在商场逛街,那个时间我应该准备吃午餐了,”她顿了顿,看向唐乐乐,“我吃东西的餐厅服务生见过我,如果他还记得的话。”

法院便立即传唤餐厅的服务生,是个年轻的男子,他走到唐宁暖的面前细细的看了好几眼,才十分笃定的点点头,“是的,那天唐小姐确实在我们餐厅吃午餐,因为她是京城的名人,那天又是一个人,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唐乐乐的辩护律师立即笑了出来,“这位先生,你记得唐宁暖小姐不稀奇,你连日子和时间都记得那么清楚就奇怪了,据我所知,你工作的那家餐厅隶属顾氏集团下,也是如今京城最大的商场,每天来来往往的明星大腕有钱人多的是,你好偏偏就记住了唐宁暖小姐?”

“几天前有位据说要顶替苏绾成为下一任娱乐圈天后的明星也在那里用餐,你还记得是哪一天吗?”

年轻的服务生愣住,呐呐的道,“我不知道…那天并不是我服务她,因为一般都会很忙。”

辩护律师挑着眉头,“那你就说说看,一个礼拜前任何一天有什么人在你工作的餐厅吃过饭,举三个例子,就能证明你的记忆有这么好,记得人也记得时间。”

服务生更紧张了,他的眼珠不断的转动着,看样子就知道是在努力的思考,磕磕盼盼的…勉强说出了一个明星的名字。

原告律师皱眉,“法官大人,法庭上是讲究证据的,这样的推断毫无事实支撑依据,全都来自被告律师的臆想很诡辩,如果被告和被告律师坚持现场有第三个人的存在,请拿出证据出来。”

“逻辑上的推理依据就可以这么被忽视吗?”辩护律师冷眼道,“法官大人,刚才那位人证工作的地方就是顾氏旗下,死者和我当事人出现的停车场处在顾氏总裁公寓下,我当事人之所以会出现在那里是因为顾太太邀她前去做客,但是死者为什么也会出现那里?那片小区离市中心很远,她也没有熟识的朋友亲人住在那边。”

“死者若是专门在那里等着我当事人,那她又怎么知道我当事人会出现在那里?更有可能知道的就是唐宁暖小姐从顾氏总裁那里得到的消息,然后两人专门一起在等着。”

原告律师争锋相对,“就算事实如此,那也只能只能说明可能是死者通过唐宁暖小姐得知的消息,并不能证明唐宁暖也出现了。”他看着唐乐乐辩护律师的目光带着挑衅,“如果被告和被告律师坚持这件事和顾氏总裁夫妇有关,不妨传唤证人,如果他们愿意的话。”

如果可以传唤,那自然是早就传唤了。

顾泽不可能出席做证人,温蔓怀着身孕,那男人也不会允许她出席。

正在此时,唐乐乐辩护律师的助理忽然起身凑了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很快,律师扬起笑容,“法官大人,我方法发现新的证人,申请传唤。”

唐宁暖朝旁听席上沉静安然坐着的男人看去,他始终看着唐乐乐,眼神深不可测,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自己的膝盖骨。

他的身边坐着步数和季昊,后面那一排则是战家的人,战老,叶秋,包括千素素也坐在叶秋的身侧。

证人很快传到,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头子,出现的时候颇有种风尘仆仆的感觉。

一份资料也很快被递到辩护律师的手里,“法官大人,这位证人是事发当地停车场的负责看守人,他可以证明当时和死者一起进入停车场的还有一个人。”

唐宁暖脸色微变,不可能,那天她们进去的时候那老头子正忙着拦另一辆车,根本就没有看到她们。

“陈伯,案发前后,是你负责停车场的看守工作吗?”

陈伯点点头,“是。”

“当天发生的事情,你应该记得吧?你左手边的那位小姐,你还有印象吗?”

陈伯戴着老花镜,闻言扶着眼镜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分钟的样子,逐渐看逐渐点头,最后才恍然大悟,“哦…这就是跟那天被撞死的那个一起去的姑娘吧?”

唐宁暖捏着拳头,在心里冷冷的笑,战墨谦还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把这么个头发都花白的老头子调教出这样逼真的演技。

原告律师冷眼看着,“你一大把年纪了,也能记得这么清楚?”

陈伯点点头,“怎么会不记得,那天死了人那么大的事情。”

唐乐乐的辩护律师继续问,“那天停车场的录像带不见了,你身为看守的负责人,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陈伯点点头,“那天大概中午十一点到十二点半的那段时间里,忽然跑出了一批穿便衣的男人,他们把说是接到上面的通知,把停车场给封了一个小时,不准任何的车辆进出,我只是个看门的老头子,也不好说什么。”

“至于录像带。”他道,“录像带是大楼的保安室管理的,我不知道。”

唐宁暖微微的变了什么,她没有抬头也可以感觉到二伯母狐疑的神色。

她稳了稳呼吸,才冷冷的开口,“随便叫个看门的就能证明我也在?”她嘲讽的看了唐乐乐一眼,“说不定是战少为了替战少夫人洗脱罪名而对好的假供词和做的伪证呢?”

陈伯似乎很生气有人说她做伪证,不由道,“那个停车场是属于居民区的,平时进出的不是住在小区的人就是住在小区的人的朋友,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该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唐宁暖一下被堵得哑口无言,半真半假,才是最高明的谎言,因为很多人只要相信了其中的一部分,就会全部都相信。

唐乐乐的辩护律师扶了扶金色的边框眼镜,“唐大小姐,你现在可以跟我们说,案发当时,你是不是出现在了现场。”

唐宁暖的眼神瞟了唐乐乐一眼,那个女人安静的坐在那里,除了一开始,她就再没有出过声,明明身为涉嫌蓄意杀人的嫌疑犯,她半点存在感都没有。

反倒是她自己,好像这场审判是为了她而来一样。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那天我根本就不在现场,我在商场吃饭。”

双方的证人和证词完全持着不一样的供词,标志着将会是完全不一样的结局。

双方的气氛一时间开始变得僵持不下。

唐慧的母亲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着时间,原本以为在那样的情况下唐乐乐肯定翻不了案,没想到一场官司下来回到这个地步,局势明明开始往那女人的方向走了。

她用力的拍打着面前的桌子,“不…就是她…是唐乐乐,就是她杀了我的慧儿…她要偿命,她必须也要偿命!”

“肃静!”法官用力的拍下案板。

“唐夫人,杀人判刑需要讲铁证,现在还没有出现…”

“谁说没有出现!”唐天华忽然站了起来,“我们还有证据!”

——那啥,咱们写的是小言情,感情戏神马的我会写,法庭戏我不怎么会,大家将就着,有什么错误也欢迎指正,么么哒

[正文 坑深256米:战墨谦,你也不相信我?]

原告律师的助手连忙走了下来,唐天华拿起一直放在身侧的公文袋递了出去。

唐乐乐清楚的看到,唐天华的动作有微微的犹豫,但也不过是一瞬间。

战墨谦皱起眉头,眸色极暗,除了那盒录像带,不可能再有什么所谓的铁证…而那盒录像带就算真的出来,也只能替唐乐乐翻案。

那助手在原告律师的耳边耳语了什么,战墨谦看到那律师的颜色一下就亮了起来。

他一直漫不经心敲打着膝盖骨的手指停住了动作。

原告律师从文件袋里拿出了一盒录影带,“这是案发时底下停车场的监控录像,足以证明死者唐慧究竟是被谁撞死的。”

唐乐乐的眼睛睁大了一点,盯着那盒莫名其妙出现的录像带,她以为,这盒带子被顾泽拿走后,他应该彻底的毁了才对。

再看唐宁暖,她脸上的神情似乎也很意外。

不知为何,她的心忽然紧了紧,一股浓烈的不安涌上了心头。

法官看了战墨谦一眼,问道,“既然有录像带,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原告律师淡淡的道,“这盒录像带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如果一开始就在我们的手里,自然不会打这么久的官司了。”他又继续道,“既然决定性的证据在这里,法官大人,当庭播放,真相到底是什么,向来就显而易见了。”

唐乐乐深呼吸了一口气,忽然之间就懂了刚才唐天华那一闪而过的表情是什么意味。

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被他亲手送进监狱,似乎还是会觉得有点…不忍么?

她抬头,看着房梁角落里已经开始播放的监控录像视频。

从播放开始,她就怔住了,睁大的眼睛呆呆的看着视频里地下停车场的两个人。

是的,就只有两个人。只有她和唐慧。

她在心里无声的笑开,这样的结果,她真的一点都不意外,虽然她真的不明白,唐家的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不大不小的法院里顿时响起喧闹的嘈杂声,坐在原告习上的唐慧的母亲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朝唐乐乐冲了过去。

中途被维护秩序的保安人员挡住,但她的嘴里依旧不停的咒骂着,那眼里的凶光只想把唐乐乐给撕成碎片。

她始终安静的坐着,无动于衷。

唐宁暖蓦然的松了一口气,冷冷的盯着唐乐乐,唇畔勾出嘲讽的笑意。

今天的旁听席上出现了几乎所有的京城权贵,战墨谦前段时间对付秦轩和云家以及郁家的动作太大,得罪的人也太多。

现在,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出差错,等着找机会把他拉下来。

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机会,他即便再如何权势滔天,也不会有办法把唐乐乐从这场审判里捞出来。

这个刑,唐乐乐判定了。

“头儿,”步数是反应最大的,“这是什么情况?人难道真的是小嫂子杀的?!”

他摸了摸脑袋,懊恼的跳脚,“如果真的是她杀的她要提前告诉我们我们才好准备对策啊,现在这情况…铁证如山…”

战墨谦英俊冷漠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所有的视线和目光全都所在视频上那段反复播放的视频上。

一切都和唐乐乐告诉他的不一样。

那段地下停车场的监控录像里,从始至终都只有唐乐乐和唐慧,从她下车,两人发生争执,唐慧在后面拿水果刀刺上她的肩膀,然后她回到车上,趁着唐慧没有注意,猛然开车撞死了她。

他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强行插手改变判决。

他知道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一旦出错多的人要拉他下地狱——如果他出事了,那就再没有人能保得住唐乐乐。

冰冷的手铐铐在她的手腕上,唐乐乐低头看着。

脚步声响起,她抬头,看到男人幽深的眸灼灼的盯着她,一时间,她没有说话,他也没有。

步数急了,“小嫂子,录像带上那是怎么回事儿?”他一急就心直口快,“难道那三八一样的女人真的是你开车撞死的?!”

如果真的是她,这事可不是一般的棘手。

头儿现在刚刚上位,前段时间得罪的人太多,不管是媒体还是上层社会的其他人都抱以极大的关注度。

如果真的是她,头儿一开始就应该把她送出国,而不是真刀实枪的上法庭。

战墨谦看着女人淡如水墨画的脸庞,低低的开口,“你有什么要对我说吗?”

这个男人要跟她说话倒也没有人敢强行要把她押走。

唐乐乐的手腕在手铐里动了动,缄默了一会儿,才无声的笑了笑,“你不相信我是么?”

其实在这样的情况下来说相信,实在是奢侈的可笑,连她自己都在反思是不是她的记忆出现了差错,监控录像里放出来的才是真相。

何况原本就不是天长地久要走下去的人,谈相信不应该。

于是她弯着眉眼,“如果你没什么要说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战墨谦的眸色又深了几分,她看到他眼里的失望,浓稠的看着她。

他对她失望了的话,那他们以后终于不必再纠缠了。

虽然这样的结局对她而言过于惨淡,可她真的太累了,累得竟然觉得,这样其实也无关紧要。

战墨谦看着女人从他的面前被扣走,她挺直的背脊静默安然,既没有狼狈也不会令人感觉到一点点的绝望。

没有人看到男人捏起的拳头骨骼作响,声声都仿佛要断裂。

千素素小心的走在他的后面,委屈中带着一丝愤愤不平,“她怎么能这么做,杀了人还骗你说她没杀,根本就是在利用你给她做掩护,太可恶了。”

男人猛然回头,冷漠的眼神如冰针般从她的身上划过,“千素素,她的是非轮得到你来评价,你找死?”

千素素瑟缩了一下,低着头的样子很委屈。

摇着轮椅过来的叶秋听到这话为千素素不平,“墨谦,你这么凶素素做什么,她也是关心你…至于乐乐。”

她皱着眉头,伸手抓了抓他的衣摆,轻轻的叹息道,“都到了这个地步,我们还能做什么,找个好点的律师,看怎么能把刑罚降到最低吧。”

这个时候去说唐乐乐的任何过错,都只会引来他的更加的不快,这点战母已经了解得很清楚了。

蓄意杀人,唐慧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把刑罚降到最低的?判死刑还是让她一辈子都在监狱里待着直到老死?

可笑。

男人英俊的脸阴鸷得可以滴出水来,看都没有再看叶秋和千素素一眼,转身就大步的走开。

步数连忙跟着。

战老一脸担忧的看着,手拍着他的肩膀,“墨谦,别急,这只是一审,还有机会,我们再想办法。”

战墨谦淡淡的嗯了一声,就直接越过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季昊和步数对视了一眼,后者抬脚跟了上去。

车上,步数坐在驾驶座上,从后视镜看着闭目养神的男人,揣测不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他挠了挠脑袋,还是劝道,“头儿,虽然小嫂子骗了咱们,但我相信她动手杀那个女人一定不是本意,可能就是一时冲动…你不会就这样放手不管了吧?”

他那么喜欢小嫂子,连出车祸失忆了都只记得她…就算生气应该也不会撒手不管吧?

冰冷的监狱。

唐乐乐蜷缩着膝盖,抱着自己坐在尚算干净整齐的床板上。

单人套间的独间监狱,估计这也是看着战墨谦的面子。

她额上的纱布还没有拆除,空气里凉凉的,她抬头看着因为年岁久远已经发黄的天花板,干净的脸庞没有任何的表情。

没一会儿的时间,就有脚步声朝她靠近,狱警很快就打开了锁门,恭敬的道,“唐小姐,最多二十分钟。”

她听到唐宁暖淡淡的声音,“我知道了。”

唇上勾出笑容,她靠着背后冷硬的墙壁,漫不经心的笑,“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探监直接跑到牢房里了来了。”

“战少夫人的特殊的待遇,我直接来这里也很方便。”

胜利者总喜欢免不了要来炫耀一番,唐乐乐猜想她不在自己的面前显示她的胜利让她心塞,她估计得遗憾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