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墨谦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迈巴赫停的方向走去。

“我都解释清楚了,你怎么还是凶巴巴的?”她柔软的手指刮了刮男人的下巴,笑嘻嘻的撒娇,“笑一个行不行啊?”

搂在她腰间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男人低着看着怀里的笑脸,低哑的声音很沉抑,“你去过医院了,现在又来拜菩萨…乐乐,”他顿了顿,忍住心脏处传来的痛楚,“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坑深325米:月色迷漫的婚礼

唐乐乐眨了眨眼,忽然之间就挫败下来了,“你果然早就知道了。”

那天他们三个前言不搭后语鬼鬼祟祟的,就是因为这个?

战墨谦高大的身形徒然一僵,冷硬的脸庞也跟着僵住,很多话想跟她说可是全都堵在喉咙。

混乱的思绪还在紧紧的扯着他的神经,就听到怀里的女人自言自语的嘟囔,“我还想给你一个惊喜呢,”她想想觉得不对,“为什么你早知道我怀孕了都不告诉我?”

战墨谦抱着她停下脚步,眼眸深深的看着她,好半响张唇问道,嗓音黯哑得厉害,“你肯把他生下来?”

唐乐乐拧眉,很自然的反问,“为什么不生?”

腰间传来一阵剧痛,唐乐乐一张脸蛋都痛得扭曲了,手握成拳锤在男人的胸膛上,生气的问,“战墨谦我骨头都要被你捏碎了,你故意的是不是?”

男人听到声音才猛然的反应过来,连忙撤了力,低头吻着她,唇瓣在她的脸蛋上摩擦,“对不起,”他喃喃的重复这三个字,而后才低低的吐出一句,“我以为你不想要他。”

唐乐乐一下就怔住,忽然之间就全都明白了。

战墨谦抱着她继续往前走,手臂的力气很大,将她整个人都牢牢的锁在了怀里。

她抬眸看着男人的侧脸,良久才静静的开口,“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来求求菩萨,希望他下次投胎不要再这么倒霉,因为我以后…要忘记他了。”

唐乐乐靠在他的肩膀,淡淡的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已经亲手杀死一个孩子了,怎么可能再做一次?”

战墨谦小心的将她放在副驾驶座上,然后自己上了驾驶座,小女人笑眯眯的坐着没动,等着他给她系安全。

男人才俯身靠了过来,唐乐乐抬着下巴就主动的吻了上去,柔软的唇贴上来,战墨谦只愣了一瞬,随即立刻反客为主更加深沉的吻上她。

车内激烈的缠吻,暧/昧的气氛拔高温度。

一记深长的缠绵舌吻结束,唐乐乐抵着他的额头闷闷的问道,“刚刚等车等得无聊的时候我闲着无聊算了算良辰吉日,嗯,我们下周就举行婚礼。”

“不行。”战墨谦拧眉,毫不犹豫的利落拒绝。

主动“求婚”被拒,唐乐乐柳眉横竖,“你什么意思?上车不买票?”

亲亲她水润的红唇,男人低声哄到,“乖,婚纱赶不出来,再等等。”

哦,原来他背着她偷偷定了婚纱。

唐乐乐很坚定的摇头,“不等,再等我肚子都大了,大着肚子多好看的婚纱都是白搭,就下周。”

战墨谦低头看着她尚且平坦的腹部,“不会的,你这么瘦不会那么快显出来。”

“你还敢说。”小女人恼怒的戳着他的胸膛,“我为什么会怀孕?我回来后就跟你做过两次,你是不是在我的药里做了手脚?”

战少心虚的移开视线,而后淡淡的道,“车里那次不是没有吗?”

唐乐乐瞪他,“车里那次就一次哪有那么容易中招?一定是我被下药的那天晚上!”那天滚了一个晚上。

男人发动车子,唇畔噙着愉悦的笑意,“没有证据不要冤枉我,这种事很难说,说不定就是在车里的那次。”

唐乐乐还是不满的哼哼唧唧道,“车里那次也是你强来的,反正就是你的错!”

“嗯,是我的错。”男人从善如流,依旧很愉悦。

“晚饭要你亲自做。”

回到家里,苏绾看到他们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几步冲到唐乐乐的面前,“乐乐你去哪儿了?我都打电话告诉你哥哥了。”

唐乐乐眨眨眼睛,可怜巴巴的道,“我去逛街…然后手机没电了,对不起啊,下次晚点回来会提前跟你们说的。”

苏绾摸摸她的头发,“没事就好了。”

她把自己的包扔到沙发上,笑眯眯的道,“你给哥哥打电话让他晚上过来一起吃晚饭,战哥哥亲自下厨——庆祝他终于有儿子了!”

唐乐乐甜蜜而坦荡,看不出半丝的阴影。

苏绾只不动声色的挑起眉梢,下一秒脸上立即露出惊喜的笑容,“真的吗…”

“嫂子我知道你是影后,别演了行吗我知道你早知道了哼哼。”

在婚礼这件事上,战墨谦和唐乐乐体现出了极大的争执。

“我跟你哥已经筹划好了,你只需要穿好婚纱走上红地毯当新娘就可以了,那些琐碎的事情都不要你操心,嗯?”

唐乐乐立即摇头,眼神控诉,“婚礼是女人的梦,按照我的喜好来才是,我不要那么大的排场那么多的陌生人,找一个安静干净的教堂,有我的情人你的朋友就可以了。”

战墨谦拧眉,“不行,”男人低沉着声音一字一顿的道,“我的新娘必须举世瞩目,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唐乐乐睁大眼睛,“我们刚结婚那会儿就已经全城瞩目了好莫,现在弄这么大的排场婚礼人家都以为我是个二婚头。”

男人的脸瞬间黑了,“你就是二婚头那也就只嫁过我一个人。”

“我不喜欢很多陌生人。”她双腿跪坐在他的身边,黑白分明的眸干净而认真,声音低低的,“我希望以后我回忆我们结婚时的场面,没有那么多路人甲闲杂人等,有我们就够了。”

战墨谦的心软了一层,伸手把她抱在怀里,低哑的嗓音敲打着她的耳骨,“乐乐,我欠你一场世纪婚礼。”

这样才配得上她。

女人的声音软软的,“我现在想要的婚礼有我们就够了。”

如果换做五年前,或者更年轻的她,也许会倾心那样全城瞩目的世纪豪华,让全世界见证她穿上婚纱的美丽。

可如今她的心境不一样了,她不需要那些。

他低下头,看见她的青丝铺满香肩,五官分明的脸庞干净而温暖,黑白的眸盈着无法形容的期许。

心脏如失重了一般无止境的陷落,一个无奈而夹着深深宠溺的字眼低哑吐出,“好。”

他亲吻她的肌肤,呢喃着开口,“都听你的。”

她想要的,他又怎么能开口拒绝。

古老的教堂散发着岁月沉淀的幽深沉静。

银色的月光如水,缓缓的淌洒在木质的地板上,色泽神圣而美丽。

一排排木质的椅子陈旧而干净,整整齐齐的排列,红色的蜡烛点着火光,摇曳出不一样的美丽风情。

红色的地毯从教堂的门口蔓延到神父的脚下,身穿黑色袍子的神父胸前挂着十字架,花白的头发慈眉善目,笑容和蔼。

悠扬而纯粹的钢琴乐,温蔓穿着一袭浅黄色的长裙坐在钢琴前,纤细白皙的十指熟练按出一串行云流水般的婚礼进行曲。

她绯色的唇自始至终都挂着浅浅的笑意,氤氲的眼神很深。

钢琴声响起的那一瞬,俊美得邪气得的男人牵着白色婚纱的拖地的唐乐乐出现在红地毯的尽头。

温蒂穿着白色的公主裙,肉肉的小脸蛋满是笑容,顾睿一身合体的小西装,精致的小脸蛋很严肃,一丝不苟的踩着步伐。

红色和白色的玫瑰花瓣交相飘扬,纷纷扬扬的洒在红色的地毯上。

除了流淌着的钢琴乐,空气满是安静的花香。

唐乐乐抬眸看着红地毯尽头男人深邃的眼神,心脏忽然跳动了一下,砰砰砰的如小鹿乱撞。

“哥,我好像有点紧张。”

“乖,出息点。”

她一直觉得婚礼只是一个形式,他们相爱纠缠太多年,在法律上事实上感情上早已经是夫妻,这个形式只是为了让他们之间更加圆满。

可是这一刻她踩在红地毯上一步步走过去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心脏跳动的频率前所未有的快速,又有一种奇异的平静。

烛光和月光摇曳,她选择了晚上的婚礼。

唐慕凡一身白色的西装,妖孽中多出优雅的温和,他看着战墨谦,将握在手中的小手交了过去。

性/感的声音很清晰,“战墨谦,我的妹妹交给你。”

微微笑着的俊脸只有一句话,离得最近的苏绾甚至囧囧的诧异——他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还真不是唐二少一贯的风格啊他至少要甩下一句威胁才符合作风。

战墨谦握住女人的手,低沉的声音很厚重,“好。”

两个男人的眼神有瞬间的对视,不声不响打下属于一世的承诺。

唐乐乐对上男人深沉如海的眸,脸庞一片嫣红的滚烫,她扬唇,笑靥如花的瞧着他。

神父微微的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唐乐乐,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

唐乐乐低垂着眼眸,唇畔弯弯,老神父每一个字都烙在她的心上,侧脸看着身旁一直凝视她的男人,她轻轻的启唇开口,“我愿意。”

“战墨谦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

“嗯。”她的手指被握紧,男人深眸似海,专注得看不到任何其他的事物,只倒映出她披着雪色婚纱的清净容颜,“我愿意。”

“以我全部的生命爱你到老死。”

————撒花,正文完结,三更明天正式开始番外,也许会穿插乐乐和战少的婚后生活

坑深326米:活着就别想离开我

冰凉的地板,蓝色的长裙如闪开的花朵拖曳在地上,茶色的长发从地板垂至地面。

水渍从脸上不断的往下滴,一双漆黑的眸安静无声,宛若最寂静的深夜,透不进一丝光亮。

她坐在地板上,放在卧室的沙发上摆着一台笔记本,高清分辨率的屏幕里是沉浸在情yu的世界里放肆纠缠的男人和女人。

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着别人做ai,在此之前她连类似的视频都没有看过。

脱掉衣服,顾泽斯文儒雅的外形下是一副令女人迷恋的健硕身材,就像她也没想过她妹妹在布料包裹下有多么另男人血脉喷张的玲珑身段。

她睁着的眼睛未曾眨过,看着她深爱七年最熟悉的男人将另一个女人困在身下,一遍一遍的折磨。

俊美的脸庞染着她熟悉的情yu,又透着她陌生的冷漠。

她看到温影攀附在他的肩头,娇媚的脸布满红潮,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盛着溢满的爱意。

“姐夫…啊”声调伴随着绵长的诱huo的呻yin,“你平时跟姐姐在一起也这么猛吗?还是姐姐她太不解风情了所以让你这么饿?”

男人的粗喘交/缠着女人浸透了的媚意,纠缠至骨。

她想起一个词,鱼水之欢。

她又淡淡的想,这个词真是恶心到了极点。

白骨和血肉分离,酣畅淋漓的痛楚。

顾泽今晚回来得很早,外面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客厅上没有他熟悉的身影,心不在焉的把被雨淋湿的外套脱了下来,沉沉的开口,“太太呢?”

正准备拿过他衣服去烘干的佣人连忙答道,“太太在卧室…她吃完午餐就进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连小少爷都是让司机去接的。”

男人眉眼一沉,正抬手慢斯条理的将白色衬衫的袖口挽起的动作也止住了,抬脚转身就往卧室走去。

手拧开卧室的门把,脚还没踏进去,入耳就是一阵淫mi的声响,女人似痛苦似快活的求饶声堪堪传入他的耳中。

他的手蓦然收紧,俊脸也跟着阴沉下来,毫不犹豫的大力推开门,一眼就看到长发凌乱躺在地上的女人。

笔记本的屏幕仍在循环的播放着。

一声巨大的声响,白色的笔记本被摔到墙上,屏幕骤然而黑,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外面的雷声。

顾泽半跪在地上,扶起女人的肩膀,“温蔓。”

才碰到她的肌肤就触到一片滚烫,苍白的脸上是不正常的红,连几不可绝的呼吸喷出来的温度也格外的高。

头发已经干了,可是身上的衣服还能摸出湿意。

他的大脑空白了一瞬,然后想也不想的把她从地板上抱了起来,迈开长腿大步往外走去。

“天…太太怎么了?”佣人正准备去叫他们吃饭,才到客厅就看到脸色阴鸷浑身气息恐怖的男人抱着明显是昏迷的温蔓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去开门把车钥匙给我拿过来!”见佣人被吓得好半响没反应,顾泽厉声吼道。

司机去学校接顾睿了。

佣人连忙从茶几上拿起钥匙,急急忙忙就去开门,门才开,司机刚好牵着顾睿站在门口。

顾睿看到被顾泽抱在手里的温蔓,睁大眼睛立即变得紧张,“爸爸,妈妈怎么了?”

顾泽看了他一眼,脚下的步子也没停,“感冒发烧了,我现在送她去医院,你在家里呆着。”

顾睿立刻急急忙忙的把书包从肩膀上卸了下来扔给佣人,拔腿跟着跑了上去,“爸爸,我跟你一起去。”

顾泽没功夫搭理她,才傍晚的时分外面的天色却因为乌云密布而黑沉得厉害,雨也仍旧在下。

他手里抱着人,所以也没有办法打伞,父子两个都淋着雨,顾睿懂事的跑在前面,用力的打开车门,然后一骨碌爬了上去。

顾泽将手里的女人横放在后座上,然后沉声道,“照顾好妈妈。”

“好。”小家伙重重的点头,童音稚嫩,小心翼翼的把温蔓的头部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费了好大的力气伸长手臂才拿到后面的纸巾盒,抽出几张纸给她擦脸。

笨拙的把脸上的水珠擦干,然后才擦头发,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也是一股很不舒服的湿意,小家伙拧着小眉头,“爸爸,妈妈是不是淋湿了没有换衣服?”

顾泽握着方向盘的手死死的握紧,过了一分钟才阴沉的开口,“打电话给家里的佣人,让他们送一套你妈妈的衣服过来。”

今天一整天都在下雨,她至少是上午就淋湿了一身才会这样。

【太太在卧室…她吃完午餐就进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雨刷将落在车窗上的大雨不断的排到一边,他的眼前自动呈现出出她坐在地板上一遍一遍放着那段视频的模样。

长裙曳地,漆黑的眸安静而呆滞。

手背上的血管狰狞,车内的气氛

“39。7°。”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了眼手中的温度计,皱了皱眉头,“顾先生,烧得这么厉害你再晚点送过来顾太太脑子都可能被烧坏。”

放下温度计动作熟练的将针管没入女人的血管,吊着的药瓶被拨开开关,药水一滴滴的输进她的身体。

顾睿趴在床边,小脸上都是心疼,巴巴的看着紧闭双眼的女人,小手时不时的去摸摸她的脸,整理她的头发。

烧得太厉害,顾泽紧紧抿着薄唇,低头定定的看着脸色苍白睡颜寂静的女人一眼,才转身出去办住院手续。

阴着脸刷卡办手续,回来的时候从身上拿出手机,手指点着数字拨通号码,站在走廊的尽头看着透过玻璃看着瓢泼的大雨。

直到女人的声音响起,娇媚动人,似撒娇似抱怨,“我还以为你不会打电话给我了…”

男人英俊斯文的脸庞十分阴柔,一贯冷淡而温和的声音也压制不住那股巨大的戾气,“你偷偷的录了录像带?”

温影的声音戛然而止,“我不小心录…”

“你知道上一个违背游戏规则的女人是什么下场吗?”顾泽不咸不淡,一句话说完的机会都没有给她,阴柔的声音凛冽着彻骨的寒意,“她猜她这辈子大概都很难嫁个好人家了。”

温影愣住,仿佛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她一下无法呼吸。

那边的声音仍旧很温淡,“你运气比较好,已经嫁人了,我看,你还是早点离婚的好。”

女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我跟他离婚,你娶我吗?”

顾泽冷冷的道,“我是觉得你没必要连累他无辜受罪。”

话才说完,手机就直接的挂断了。

推开门回到病房,女人还在沉沉的睡着,茶色的发披散开来,脸色快跟白得跟枕头的颜色差不多了。

他心脏一拧,浮出密密麻麻的异样的情绪。

佣人把衣服和晚餐盛进保温盒里送来了,顾泽瞥了眼专心守在床边的顾睿,淡漠的吩咐,“顾睿,你明天还要上课,先跟着司机和佣人回去,明天放学再过来。”

“不回去,我在这里陪妈妈。”

“你要上课!”

“妈妈更重要。”

“我在这里陪她,你立刻回去,我没多余的闲工夫还要照顾你。”

顾睿抬起小脸,纯净的黑眸透着跟年纪不符的老成,“爸爸你不要上班吗?”小手握住妈妈的滚烫的手,“少上一天课对我没有影响,爸爸,我比你更知道怎么照顾妈妈。”

那些功课对他轻而易举,他也知道之前有老师建议妈妈让他跳级,但是妈妈拒绝了。

别说几天不去上课,就算是一个学期不去上课,对他也没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