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只是因为他没爱上而已!”

郁景司不屑的冷笑,“顾泽不爱温蔓,他就能爱上你?你脑子带坑了你哪点比她强,温蔓没得到他的心你能得到?你是郁家小姐别人都不见得把你放在眼里,何况你在他眼底一无是处。”

“可我就是爱他!”

“你的爱在他眼里值钱?”郁景司的脸色极其的难看,冰冷不屑加愤怒,“他那样的男人缺什么都不缺女人的爱。”

谁都不说,光是温蔓赔上的那十年光阴,他就不缺爱。

“那又怎么样?我不后悔!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不后悔,”郁笑笑在郁家繁荣的时候就是任性的大小姐,五年生活的磨砺将她的性格也磨平了不少,可是性格深处的倔强和固执无法改变,“也许我这辈子都遇不上这么喜欢的男人了,你去问问蔓蔓姐她有没有后悔过爱上顾泽!!”

他们在客厅里争吵,也许是郁景司进门的时候太着急了所以没有把门关上,温蔓捂住自己的嘴巴,转身就往楼下跑去。

黑色的宾利停在百年的榕树下,一片黑暗,车里的灯也没有开。

副驾驶座上的车门突然被拉开,顾泽平板上抬起头,看着这段时间避他如蛇蝎的女人主动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微微的意外。

他的反应很直接,第一件事就是把车门锁死了。

温蔓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些,一双睁大的眼睛瞪着他,“顾泽。”

他淡淡的笑,“你这模样像是要跟我吵架似的,我记得我还没把郁景司怎么样。”

她穿得很家居休闲,不像那些工作装,恢复了她原本的温婉柔软,如果她不是这么火气腾腾的瞪着他的话。

“我说过叫你滚出我的生活。”

“你什么时候把我当成听女人话的男人了。”

“顾泽,你他妈的那么想当我妹夫的话去找温影,你睡了她毁了她的婚姻把她丈夫送进了监狱,你能不能不要那么龌龊禽/兽毁了一个女人又一个!”二十七年第一次,家教极严的女人开口说脏话。

女人的胸/脯用力的起伏,彰显着她巨大的愤怒,她落在座位上的手甚至在颤抖。

顾泽盯着她那纯属因为愤怒而不是眼泪发红的眼眶,胸腔里的怒气反倒是被压了下去,手一掀把平板的外壳和上,“我不记得你还有第二个妹妹给我睡。”他很平静,“我又禽/兽谁了?”

“你离郁笑笑远一点!!”

顾泽轻轻的笑了出来,虽然笑意不达眼底,“女人现实能做到你这份上也真是刷记录了,”他的眼中尽是嘲讽和冷然,“你看我不顺眼所以连我被女人喜欢都成了罪过了?”

他俯身将她的身子抵在副驾驶位的车座上,“既然我在你心里是shou兽和人渣,睡了你姘头的妹妹又怎么样?她可是主动送上门来的。”

温蔓扬手就扇了他一个巴掌,毫不留情,火/辣辣的触感,“说你禽shou都抬举你了,因为禽shou也懂感情!”

她的眼眶更红了,愤怒除外还并着隐忍着不肯掉下来的眼泪。

顾泽生生的受下了这个巴掌,他这辈子挨过拳头挨过揍就是没有受过女人的巴掌,尤其这是她第二次动手扇他巴掌了。

他低低的嗓音沉抑极了,带着冷笑,“温蔓,这世上敢打我的人都付出了代价,你别趁着我最近舍不得动你就给我蹬鼻子上眼。”

“你滚!你除了玩nong女人你还会什么?!”她的眼更红了,“你每天把车停在我的楼下,为了炫耀你开这么好的车还这么专情痴心?你就是这么gou引女人的?我说过我不管你那些风硫的事,你能不能滚远点别拿我做这么恶心的借口?!”

顾泽也火了,他伸手大力扣住她的脸蛋,“你还真给我骂上瘾了?”男人的眸阴鸷得如同厉鬼,“我禽/兽?我恶心?”

他怒极反笑,一手按着她的腰一手粗鲁的直接解开她的裤子,用力往下扯,女人的防御力在他面前单薄得可以忽视,牛仔裤很快被剥了下去褪至膝盖,只剩下薄薄抵裤。

他咬着她的耳朵冷笑,“你既然这么说我不做点禽/兽恶心的事情还真对不起你给我的机会。”

温蔓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男人解开自己的皮带掏出他狰狞可恶的东西,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她尖着嗓子喊叫,“顾泽你滚开别碰我——”

粗暴而彻底的贯穿,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车内紧跟着响起男粗喘的冷笑,“继续叫继续喊,叫到所有人都来围观!”

干涩的甬dao又紧又干,这样强行进入给她的只有无尽的疼痛,臀部被男人扣在大掌中,愤怒又沉浸再浴火中的男人压根不理会她的感受。

他就着这样的姿势大起大落的动着,身下女人痛苦的呜咽不仅没有让他生出怜香惜玉般的温柔,反倒是一点点的勾出他心底暴戾的蹂lin欲。

这是他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忍耐yu望,从她当初陷入昏迷开始忍耐,忍了这么久得到的就是她跟另一个男人在看不到的地方卿卿我我。

他自问向来是睚眦必报的男人,冷眼看着女人的眼泪不断地涌出,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跟他接吻,“上次在浴室我就想上你了,不过好像你也不会领情,那也就没必要了。”

顾泽的块感的代价是温蔓无情无尽的痛苦和折磨,她感觉不到任何的舒服,甚至连一点缓解都没有,只觉得身下被男人可恶的凶器凶猛的撕裂,一阵阵的痛苦让她甚至想这么死了。

眼前浮现的只有在她身上逞凶作恶的男人跟另一个娇媚的女人缠/绵做ai的画面,她全身对这事情就只剩下了无尽的反感和排斥。

她没有一点反应,顾泽自然也很快发现他身下的女人始终没有湿润,眉头一皱,眼底闪过浓重的黑暗,伸手打开车内的某个地方,摸出一根管状的东西,他腾出手拧开盖子挤出白色的膏状在指尖上。

温蔓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就算没有试过她大概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咬牙,忍着被痛折磨的哭腔,“顾泽,你混蛋!”

手指将清凉的白色膏状物抵ru她的身下,随后顾泽拖着她的臀一个翻身将她的身子落在自己的腿上,瞬间变成了男xia女上的姿势,“我禽shou都不如,”他冷笑,咬着她的耳朵几乎充血在往下走扒下她肩头的衣服啃噬她漂亮的香肩,“为你忍了这么久没有碰女人换来的就是你为你的姘头不平,那我觉得还是做禽shou的好!”

温蔓的指尖用力的划过男人赤果的胸膛,恨不得能直接把他的心给挖出来,润滑剂缓解了她的痛楚,但是仍旧没有kuai感,“你不是演给郁笑笑看的吗?”

男人神色的肌肤被她抠出浅浅的血痕,“顾泽,你别以为我不懂你的那些龌龊心思,”她抬着下巴,汗水一滴滴的从额头上滚落下来,被低头而来的男人一一吻去,“像你这种男人,就算是喜欢我…也绝不会屈尊降贵把车停到我的楼下等着我关灯,你演这么出深情的戏码,无非是想给郁笑笑看而已。”

坑深343米:你要什么时候才知道你斗不过我?

顾泽眯起瞳眸微微的眯起,身下的动作未曾停下,起落之间净是野蛮的征服和冷酷,扣着她的后脑舔吻她的唇舌和下巴,喉间携带着低低的笑声,“你的确很了解我。”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已经变相的承认了。

温蔓被他以这样的姿势抱在怀里无法挣扎或者动弹,愤怒和恨意全都堵在她的胸口,她仰着脸庞看着男人肆无忌惮的掠过和享受的表情,尖锐的恨意刮过心尖。

她把唇凑过去,狠狠的咬住男人的肩膀。

肩头传来剧痛,顾泽低头瞥了一眼, 年少时为了生存他什么都做过,什么样的痛和伤也都受过,被女人咬一口的疼痛他又岂会放在心上。

直到舌尖尝到咸咸的血液的味道,她才张唇松了口。

顾泽低低的哂笑,“咬够了没?需不需要再换一个地方继续咬?”

黑色的宾利停在百年的榕树下,隐在街灯的阴影里,温蔓被迫趴在他的胸膛上,这种女上男下的姿势使得男人每一次的侵入都能捣弄到最深的地方。

压抑得太久的男人只顾着肆意的要着她的身子,恨不得能占有她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温蔓闭着眼睛也不敢叫出声,只能死死的忍耐等这段地狱般的折磨过去。

在床事上,在他们结婚的时候她就从来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要他要她就不能不给,温蔓被男人大力的撞击和贯穿一时恍惚了神经,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为什么上了他的车。

直到过了不知道多久,她隐约听到顾泽的低吼后满足的闷哼,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低头咬着唇,说话的声音沙哑而吃力,“顾泽,你要的我已经给了,以后你的车不要出现在我的楼下,也不要出现在郁笑笑的面前!”

一番折腾和发泄,顾泽最初的怒火和脾气散了不少,伸手从车上抽出纸巾漫不经心的擦拭着两人的身下,期间一直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没有松手。

黑眸眯起,他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薄唇噙着笑容,但那笑意不达眼底,语气平静,仔细才能听出情事后频率不一样的喘息,“你跟郁景司上过床吗?”

温蔓浑身一僵,眼睛看着不远处昏暗的路灯。

这样的反应落在男人的眼里无法准确的解读,车里淫/靡的气息还飘在鼻息间,她的下颚被捏着,“告诉我,有没有跟他上过床?”

女人恍惚的收回视线,顺手摸去把车里的灯打开了,橘色的光线洒在两人的脸庞上,一片静谧的柔和。

她的回避徒然再次惹怒了男人,下颚的力道猛然加重,痛得温蔓秀气的眉头紧紧皱起,低沉的声音覆盖着冷笑,“是不是跟他上过床所以在我的身下就变成了冷感?”

他的模样根本就不是在逼问,更像是准备掐死她。

顾泽的占有欲,她比任何人清楚,他的东西向来不允许别人觊觎或者染指,尤其她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那股本能的战栗再次冒头,她僵直着身子,她扯唇恍惚的笑了,“没错,我在你身下冷感,”她侧过脸看着他的眼睛,“也许这辈子都这样,顾总手握商业帝国,何必委屈自己跟一个性/冷感的女人做夫妻?我早说过,那盒录影带,我过不去。”

顾泽瞳眸收缩,那件事过去后,他们发生过两次关系,两次她都没有半点反应。

有什么东西压着他的神经,顾泽手上的力道加重,低喘着嗓音在她耳边重重的道,“我让你忘记那件事,只要你肯忘记我们以后都可以过得很好!”

她缄默了几秒钟,才淡淡的道,“做不到,你亲我我就能想起来,别说让我跟你做。”

他黑色短发下的额头开始冒着青色的筋脉,“你想告诉我你跟郁景司做就有反应了是么?”

顾泽的眼睛看上去就像是黑色的地狱,一旦跌下去就是最深的十八层,男人的手大力的摩擦她的肌肤,“温蔓,我还真的低估你了,”他在笑,可是那笑里全都是凛冽的杀意,“我记得你当初爱上我的时候死也不准我碰你,非要把初/夜留到新婚之夜。”

“你跟郁景司认识才多久,半个月,有么?才半个月的时间你就让他碰你?是这样的话,”他一张俊美的脸阴得可以滴出水来,“我不让他死,还真是显得我窝囊了。”

温蔓的身子徒然的绷直了,她伸手大力的拍开他掐着她的下颚,“顾泽,”她抵不过他的力气,“别把全世界的人都当成跟你一样的禽/兽除了上/床其他的都不重要!”

顾泽面无表情,幽暗的视线盯着她还没有完全扣好的衣服,如玉的肌肤裸露在他的视线里,他语气平平的开口,“温蔓,那管润滑剂是新的,你想用完它我奉陪。”

“你想发泄去找那些女人!”她忍无可忍的尖叫,“有的女人愿意伺候你爽你干什么非要阴魂不散的缠着我?你知不知道你一碰我我就觉得脏觉得恶心?”

男人的大掌扣着她的臀部她没办法从他的怀里撤出去,顾泽始终端着一张儒雅冷贵的脸庞,他的眸光里有绿色的冷光,“爬上车的是你,温蔓,既然你知道我是冲着郁笑笑的来何必把自己主动送到我的身下?你就那么爱那个姘夫,连着他的妹妹也一起疼了?”

他承认了,承认这段时间每晚把车停在她的楼下根本不是为了所谓的感动她,或者不肯离婚。

顾泽捏着她柔软的脸蛋,斯斯文文的温笑,“她跟十年前的你很像,虽然钢琴弹得没有你好,也不会画画,脾气么也没有温顺,但是她跟你一样执拗,你这么冷落我,她一天比一天心疼。”

指尖碰触她凉凉的唇瓣,他喃喃的道,“跟你很像,是不是?”

温蔓睁大眼睛,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指甲没入掌心,“顾泽…”他怎么能卑鄙无耻到这个地步?

男人只是浅浅的笑,“这么生气做什么?心疼她还是心疼郁景司?”他温热的手抚摸着她的脸庞,“收拾东西跟我回去,我可以答应你以后都不招惹她。”

他温温微笑的模样落在女人的眼里就是十足的魔鬼,“你非要跟郁景司在一起的话,我不介意真的做一次你的妹夫。”

“回到我身边我们好好过,否则,我们都不用好好过。”

顾泽看着女人苍白如鬼的面容,他调整姿势将她抱得更紧了,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你要什么时候才会知道你斗不过我呢,嗯?”

她的确斗不过他,她怎么可能斗得过他呢?

他不过是把车停在她的楼下三天,既得到了新猎物的心,还得到主动送上门来的她的人。

“没错,我斗不过你,我太蠢了。”她就不应该上车,不应该主动送上门给他鱼肉,温蔓忽然笑了,眼睛里全都是讽刺。

她这么说,顾泽反而不悦了。

她伸手去推车门,宾利的车门早在她上车的时候就被男人锁死了,女人看着窗外,“让我下车,顾泽,你先玩我我也如你所愿送上门给你玩过一次了,把车门打开。”

顾泽没有动,女人忽然就拔高了声音,“我让你把车门打开你听见没有?!”

相比她的愤怒她的激动她的无措,顾泽显得沉静得太多,他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女人的脸,“这是我给你们的最后一次机会,温蔓,跟我回去,我可以什么都不做。”

女人只是笑,“顾泽,我也是最后一次说,我绝不会回去。”

她不仅任性固执,骨子里更是执拗到了极点。

车门如她所愿的被打开,温蔓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他的怀里撤了出去,虽然用了润滑剂,但她身下仍旧疼痛难受。

顾泽低着眸,温和儒雅的脸,眼底冰冷一片,面无表情的侧脸冷漠得绝情。

温蔓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小睿已经早早的睡了,偌大的房间里只身下死寂一般的安静,她就这样跌落在沙发上。

郁笑笑抚摸着被删了一个巴掌正火/辣辣疼着的脸颊,低着头就往楼下冲,她一边哭一边慌不择路的往外面跑。

哥哥的脾气其实一直都不好,但是自从郁家出事后他已经很少凶她了,更别说动手打她。

她不明白,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他这么大发雷霆,她长这么大第一次遇见真心喜欢的人,他为什么想也不想就否决她的感情?

刚从公寓楼里出来,她一眼就看见了那颗那边榕树下停着的黑色宾利,这辆车在这里停了三天了,低调也高调。

一股冲动从身体里涌出来,她想也不想的就冲到车前,用手敲开车窗的玻璃。

驾驶座的玻璃缓缓而下,露出顾泽清贵疏离的半边脸。

郁笑笑心脏跳动得厉害,“顾泽,我喜欢你。”女孩跑得急还带着哭腔,“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如果蔓蔓姐她不要你了,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坑深344米:亲爱的顾太太,我说的是顾睿

顾泽的视线从五楼始终亮着灯的客厅收回,淡淡的落在年轻女孩的脸上,他深蓝色的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因为刚才的情事也没有扣上,微长的发透着几分邪肆。

他看着女孩晶莹的眼泪,白皙的脸庞印着巴掌印,一眼就知道是出自男人的手。

顾泽微微的笑,“你被你哥打了,因为我么?”他伸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若有似无的擦过她脸上的巴掌印。

“是,”郁笑笑睁着一双泪眼朦胧的眼,语气很坚定,“我喜欢你,我跟我哥说我要追你,他反对还打了我。”

顾泽的眼在柔和的灯光下生出几分柔软怜惜的错觉,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好听的哑意,“你哥哥是为你好,他比你年长,又是男人,他比你更了解男人,所以你该听他的话才是对。”

郁笑笑吸吸鼻子,“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可我就是喜欢你,”她咬着唇,模样分外的委屈,“你这么说,是要拒绝我吗?”

顾泽眸眯成狭长的模样,唇畔噙着淡淡的笑意,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郁笑笑看着他俊美的脸,怯生生的道,“我也是问过蔓蔓姐才决定的…我问她是不是一定会跟你离婚,是不是跟我哥在一起了。”

顾泽的眸光滞住,脸上不动声色。

“我想…她应该是准备等你正式离婚后就正式的跟我哥在一起,最近我哥跟小睿的关系也很好,所以我才想…跟你说。”

男人的脸上落下一大片的阴霾。

怯生生的站在车外的女孩仍在继续道,“我知道你一时间忘不了蔓蔓姐,我也知道你不会马上喜欢上我,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我相信蔓蔓姐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

顾泽薄唇掀起一抹笑容,温声开口,“外面冷,你再不回去会冻着。”

郁笑笑先是一愣,随即摇头,“我哥刚才打了我,我现在不想回去。”

冬天越来越冷,她出来的时候连外套都没穿,站在车外有点瑟瑟的寒意。

顾泽的眼底掠过狭长而转瞬即逝的阴暗,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淡淡的道,“上车,我送你去酒店,明天再回家吧。”

郁笑笑仿佛很局促,“可是…”

顾泽状似无意的看了五楼的方向一眼,“你哥也在气头上,等他明天脾气消了你们再好好的聊聊吧。”

郁笑笑还想说什么,但是看见男人淡静冷贵的脸便把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乖巧听话的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宾利车发动,从百年的榕树下开走了。

不是最豪华但很有格调的酒店,顾泽的身影才进去就立即有人过来迎接,“顾总,”服务生看了怯生生跟在顾泽身边的女孩一眼,毕恭毕敬的问道,“您今晚住这里吗?”

郁笑笑猜测,这家酒店应该也是顾泽名下的。

顾泽走到前台,从身上掏出皮夹抽出一张银行卡,“给这位小姐开一间房,明天送早餐到她的房里。”

前台连忙接过卡,拿了一张房卡出来递给郁笑笑,“小姐,您的房卡。”

郁笑笑呆呆的看着顾泽,“我一个人住吗?”

顾泽温笑,“你一个人住害怕么?”

“不…不是。”

顾泽把皮夹收了回去,墨眸意味深长,“郁小姐,不管我跟我太太的关系如何,我现在还是有妇之夫,让你哥知道他又会跟你发脾气。”

说完,就朝恭敬的站在一旁的服务生淡淡的道,“带郁小姐去房间。”

直到走进电梯,郁笑笑的脸庞才翻起一片滚烫,她刚才问的那是什么话?!那简直就是暗示男人…

顾泽重新回到车里,夜晚的城市一片繁华的灯红酒绿,唯有他的眸底,只有一片荒凉的冷漠和阴暗。

温蔓特地做了小睿最喜欢吃的饺子,餐桌上她伸手递了一杯牛奶过去,“今天放学妈妈来接你好不好?”

顾睿的小身板坐得端正笔直,小脸蛋透着严肃,认真的喝着牛奶,“不是郁叔叔接我吗?”他小口小口的喝着,举手投足指尖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郁叔叔说…妈妈会很辛苦,他顺便,可以带我回家。”

温蔓拿起勺子低头尝了一口自己碗里的饺子,“那小睿觉得…郁叔叔好吗?”

顾睿刚刚才拿起的勺子又放下放下去了,男孩的眼剔透而沉静,稚嫩的脸庞透着浅浅的困惑和不解。

他问,“妈妈…你是不是不跟爸爸在一起了?”他锁着还很秀气的眉头,组织语言有些吃力,“是不是…要跟郁叔叔在一起?”

温蔓彻底的怔住,她条件发射的就想摇头,这对一个四岁的孩子来说已经超过了他可以承受和理解的范围,虽然顾睿早熟,但是再早熟的孩子也只是个孩子。

“我们班上…有同学是这样的。”他的严肃的小脸有隐隐的不安,“妈妈,我以后也是这样吗?”

他的模样很认真,不解,困惑,温蔓起身绕到他的身边坐下,手覆在他的脑袋上,轻轻的问,“那小睿喜欢郁叔叔吗?”

顾睿想了很久,低头吃了三个饺子,才抬头重新问道,“妈妈喜欢吗?”

温蔓淡淡的笑,“小睿喜欢妈妈就喜欢。”

顾睿的眼睛蓦然一亮,认真的道,“郁叔叔对我很好,”他想了想,又低下头,小声的道,“我也喜欢爸爸。”

温蔓的心尖微微的刺痛,血脉亲情,这都是斩不断的联系,哪怕平时顾泽对儿子很冷淡,但亲生的父亲无法轻易被替代。

看得出来她在出神,顾睿放下夹饺子的筷子,费力的抬起头在温蔓的脸上亲了一口,“妈妈跟谁在一起更开心我就更喜欢谁,”他皱了皱眉头,“我知道爸爸总是惹你伤心。”

温蔓眼睛一酸,用力的抱着他,声音哽咽,“小睿乖,不管妈妈跟谁在一起,都最爱你。”

顾睿重重的点头,然后笑开,“妈妈吃饺子,会凉。”

“好,先吃饺子。”

吃完早餐,温蔓就打的送顾睿去了学校,从出租车上下来刚好看到那两熟悉的宾利停在楼下。

顾泽是个极其低调的男人,除了当年参加那场真人秀基本没有出现过在媒体的视线里。

连开车也是开的极其低调的宾利。

她从的士里下来,刚好看到从驾驶座上下来的男人驾着一脸温和的神情,绅士的为里面的人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