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并不明显,察觉到的时候竟然就已经扩张到无法忍受了。

细细碎碎的,密密麻麻的针扎他的心脏,一阵接着一阵,一下比一下更加的重。

面无表情的取了浴袍,走进浴室冲洗了淋浴就重新回到卧室,然后一把将她整个身子都抱进了怀里。

带着凉意的唇破碎的落在她的脸颊上,不沾染任何的情yu,手指拂过她的皮肤,“温蔓,你真的打算一辈子这样下去吗…”他贴着她温软清香的肌肤喃喃的道,“忘记从前,忘记郁景司…我们从头来过,我们会跟以前不一样。”

她的眉头不知什么时候皱了起来,但是匀称的呼吸依稀可以判断出她仍旧睡得很沉。

顾泽伸手扣着她温暖的脸庞,低低的重复,“答应我,忘记那些…”

女人的眉心忽然重重的皱了起来,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一个名字从她淡色的唇中脱出,“郁景司…不要。”

她的模样很惊慌,仿佛梦见了无比恐怖的事情,她一下就挥开了他落在她脸上的手,眼泪很快的从眼角掉了出来,一遍一遍的惶恐的喊道,“郁景司,郁景司…不要。”

她每喊一声,顾泽的脸色就要阴郁上一分,低头俯视她的眼神溢出无尽的黑暗,许久没有过的杀人的强烈冲动几乎在瞬间游走了他的四肢百骸。

“啊…”她从噩梦中一下就坐了起来,苍白的整张脸遍布着冰凉的泪水,声嘶力竭的声音几乎扯破她的喉咙,“郁景司!”

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熟悉的卧室,床,地板,窗帘。

她呆滞着一双眼,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做梦了吗?

“温蔓,”阴阴柔柔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不声不响,听不出喜怒。

温蔓的眼中还残留着没有掉下来的眼泪,一双眸无神看着顾泽在橘色光线里的脸,竟然一下就主动的抱住他的脖子,哭得喘不过气了,“顾泽,我梦见他死了…我梦见郁景司为了救我死了。”

她在他的怀里放肆的哭,整个人发抖甚至在抽搐。

“如果他死了,”顾泽淡淡的道,“那也一定是死在我的手里。”

温蔓再次呆愣住,手脚冰凉,车祸,破碎的现场,模糊而疯狂而狰狞的笑,谁在冷漠的看着。

她还可以清晰的看见,郁景司身下流了一地的血,微笑着闭上眼睛的模样,她拼命的呼吸,仿佛不这样她就会窒息。

屈膝抱着自己的身子,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颤抖。

细细的压抑的哭声从她的唇中溢出,那竟然是一种伤心绝望到极点的声音,他碰触不到,她也不让他碰触。

“温蔓,”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的崩断,“你别逼我真的去弄死他!”

他在她近在咫尺的眼前重重的冷笑,“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在我的面前提起这个名字,我没办法让他从你心里消失,那就只好让他从这个世界消失!”

温蔓泪水未干的眼蓦然的睁大,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听不懂吗?”顾泽一张俊脸从未这么失控过,“你比我狠,是不是所有我伤你的你都要想办法全都在我的心上讨回来?我让你看到我跟你妹妹上/床的画面,你就能让我听到你在梦里哭着叫郁景司的名字?”

他的手指大力的扣着她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温蔓,我漠视你十年你他妈的是不是也要把这十年来你受的委屈都一刀一刀的还给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的脑子混乱得厉害,只想挣脱他的手找个地方安静的待着。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场梦会那么逼真,所有的一切都是模糊的,甚至连郁景司最后微笑的脸也在顾泽的吼声中变得褪色。

唯一清晰的是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好像全世界都坍塌在她的面前,要将她整个人都生生的撕开。

“我现在爱你,所以我不准你喜欢他,”无法忍受她迷离的眼神,仿佛她的注意力全然不在他的心上,顾泽大力扣着她的下巴面容阴鸷的吼道,“把他忘记,干干净净彻彻底底的忘记,你嫁的人是我,你爱的人是我,会跟你过一辈子的人也是我,这世上最爱你的人也是我!”

她的神识终于从梦魇中被拉回来了一点,她呆呆的重复问道,“最爱我的人是你?”

她的表情几乎就是在嘲笑他,最爱我的人怎么会是你。

卧室一下就变得安静下来。

温蔓茫然无措的摸着自己的脸庞,“我只是做噩梦了…”她只是做了太可怕的梦,她闭了闭眸,苍白无力的虚声解释,“顾泽,我没有…喜欢郁景司。”

她对郁景司早就断了念想了,以后也不会再想。

他说了那么多话,她始终就只抓住了郁景司一个重点,顾泽俯身想也不想的就吻了下去,重重的亲吻和掠夺。

他粗重的呼吸在她的耳边重复,“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温蔓我爱你你听到没有?”

她的手抵着他的胸膛,混乱的摇头,“顾泽你别这样你不用这样,”她知道他占有欲强无论身心都不能沾染别的男人,她语无伦次的解释,“我真的没有喜欢郁景司,我会安安分分的做顾太太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你戴绿帽子…”

“我现在没跟你说郁景司,温蔓你别把那个名字再从你的嘴巴里念出来!”顾泽一双眸几乎被染成了赤红,“我爱你我要你听的是这三个字!”

她拼命的解释她不喜欢郁景司,顾泽自然是不会自动理解成她怕他误会…她只是怕他再对那个男人下手而已。

温蔓突然呆住,看着他的眼神很迷茫,“我还没醒来吗?”

她梦见郁景司死了,那是噩梦。

他说他爱她…对她而言也是噩梦吗?

她摸着自己的脸,那股心悸般的感觉仍旧没有过去,顾泽的眼神和脸色更加无法放她冷静和平静下来。

“顾泽,你在说什么?”

坑深253米:原来你想要全心全意爱你的顾太太

坑深356米:你就这么想的把我推给其他的女人?

他的眸太深,深到她完全去揣测他在想什么。

她的模样太茫然,茫然到顾泽甚至不知道她在茫然什么,他甚至已经无意识的做好了被她拒绝或者质疑的心理准备,可她只是茫然。

他的手指用力,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将她的注意力强行集中过来,眼睛锁着她焦距仍旧有些涣散的眸,一字一顿的强调,“温蔓,我爱你。”

温蔓呆呆的看着他,忽然笑了,“你怎么了?”她的脑袋人就疼痛,她用力的按摩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不是我做噩梦吵醒你了?对不起啊。”

她没有质疑他,她只是没有去考虑这句话的真实性,似乎这句话由他说出来便连考察的余地都不值得。

顾泽看着她泪痕还没有完全干掉的脸庞,扯唇笑了,“温蔓,就算是一句谎话,说了超过三次它也有值得考虑的余地,我刚才说了多少遍,你有听进去一次吗?”

下巴上传来的剧痛彰显着男人此时忍耐着巨大的怒气,他甚至想轻而易举的将她的下巴捏碎,“我刚才在告诉你什么,你听到了吗?”

温蔓怔怔的看着他俊美阴柔的脸,眼神阴鸷跳跃着深色的火焰,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温度,她没有在他的身上见过。

她轻轻的重复,“你说你爱我?”女人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地方不好吗?”

还是他想让她像以前一样说上一句她也很爱他?

温蔓确实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至少她现在的神识还没有完全的清醒过来,没有想过要用这样的方式报复他。

顾泽却在一瞬间明白了她往常的感受,那些他从来不曾去顾及的感受。

温蔓抬手将他过于用力的手指掰开,然后重新躺了回去,她疲劳又困倦的闭上眼睛,“早点睡觉吧,时间不早了。”

顾泽低头看着将脸蛋埋在枕头里的女人,她仍旧是蜷缩的睡姿,跟他保持着一种不可言喻的距离。

她不会明着拒绝他什么,只是那些无声无息的角角落落都无法掩饰她全身心对他的抗拒。

携带着熟悉的男性气息的唇瓣忽然重重的压了下来,灵活的舌有力强势的撬开她的唇探进去夺取她的津液,温蔓很快觉得喘不过气来,手掌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抵在他的胸膛上。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顾泽烈火燃烧却又无比冷静的眸,“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不是说过你不会拒绝吗?”

一边说,男人的大手已经顺着她裸露的脖子处一路向下,将她身上薄薄的睡衣解开,微凉的指尖引起她阵阵的战栗。

温蔓条件反射的捉住他的手,“顾泽…”带着低喘的声音,她克制着自己闪躲的冲动,“我现在不想…”

顾泽的黑眸动了动,转眼之间就翻身覆上她的身躯,“你不想…”他低喃着重复着三个字,嗓音愈发的黯哑,“可是我想,你说怎么办?”

温蔓闭了闭眼,被迫躺在他身下的柔软身体逐渐僵硬,半响,她侧过自己的脸,闭上眼睛道,“药在你左手边的抽屉里。”

他浑身一震,手指已经将她的身体全部挑开了,手掌滑至她滑嫩的大腿,“我记得我没买过。”

“你忙忘记了很正常。”女人闭眼淡淡道,“我怕疼。”

她从小到大就怕疼,这种事一旦没有感觉那折磨就是无止无境的,她学乖了,没有必要要为自己找罪受。

“温蔓,”他看着她冷漠的面容,低低的冷笑道,“你当你在受刑吗?嗯?睁开眼睛看着我!”

她将眼睛闭得更紧了,顾泽眼中掠过极其复杂的眸光,怒意,破碎的沉闷,紧攥的疼痛,还有一股深重的占有欲。

温蔓半响没有听到他起身取药的声音,蹙眉睁开眼睛。

那样陌生得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男人眼中的神色让她微微一怔,然而没等他反应过来,她的下颚就被狠狠的掐住,火热的舌被喂了进来。

她的身子被男人沉重的躯体压着,被迫张开的唇只能承受顾泽肆意的掠夺,“唔…”

她开始也没有过度的挣扎,直到那条的蛇一般灵活又邪恶的舌不断不断的深入直到快抵到她的喉咙,那样刺激而不适的感觉让温蔓不得不发出声音表示抗拒。

顾泽却似乎更加激动了,舌尖深入她的喉咙重重的压住和舔吻,低低的粗喘在浴室格外的清晰明显,性感而**的银丝从唇角滑下,男人的眼睛里激荡着跟这个深喉之吻一样的霸道的占有。

这种极其不舒服的吻法是她第一次经历,温蔓整个大脑皮层都在发麻,只感觉身上男人的气息越来越急促。

直到他的舌离开她的口腔,转而在唇瓣和下巴处逐一辗转舔吻,她才如解放一般大力的呼吸。

这样过于亲昵的前戏,顾泽并不柔软甚至带着粗粝的手掌节奏暧/昧或轻或重的揉着捏她身体敏感处的肌肤。

他身下如铁的坚/硬早已经蓄势待发的抵着她,温蔓微微的睁开眼睛,一眼便看到他额头上渗出的细细的汗珠。

她眼前迷蒙了一下,而后便沙哑出声,“顾泽。”

她叫他的名字,引得他本来就在忍耐的**就更加的紧绷了,她的眼睛看着天花板而不是他,“你不用这样,我已经习惯了…你快点弄完了就好。”

一盆冰凉的冷水迎头浇了下来,几乎把他汹涌澎湃的欲/望全都浇灭,顾泽定定的看着身下的女人。

无声的对视,她沙哑的开口,“我说过我忘不了,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跟以前一样就好了,”蹙了蹙眉,“你还是用药吧,弄伤了你下次再碰我我会怕你。”

她坦诚的说,只是这样的坦诚在男人的眼里比任何的利剑都要残忍。她其实已经怕他了。

顾泽好半响都没动作,温蔓看着他的脸抿唇,“对不起。”

“对不起?”他咀嚼着这三个字,没有温度的眸淡淡的笑,自嘲的意味极其的浓厚,“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你该说我自作自受才是,你有今天不是我今天造成的,不是么?”

饶是他那么骄傲又自负,也绝不会想到他爱上的女人有朝一日躺在他的身下会变成冷感。

还他妈是他一手造成。

顾泽抚摸着她的脸颊,低低喃喃的道,“蔓蔓,”他这样唤她的名字,仿佛夹着无数说不出来执念,轻轻的音量都可以听到呼吸的声音,“我们明天去看医生好不好?”

指腹摩擦她的眼睛下面,一遍又一遍,“我推掉工作陪你去看心理医生,”他的脸贴着她的脸颊,慢慢的道。

温蔓沉默了一会儿,“你工作吧,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她的身体她的心她比任何高明的心理医生都要清楚,不过他想让她去看,她看或者不看都无所谓。

顾泽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就从她的身上翻身下去了,赤着脚踩在地板上,赤果的上半身传递出一股浓浓的寥落压抑的气息。

温蔓看着他宽厚的肩膀,忽然出声了,“顾泽,”她的声带很干涩,语调却是很平淡,“我说我们可以跟以前一样,我给不了你的你可以找可以给你的女人,真的没关系。”

原本随意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徒然的握紧了,顾泽转过身嘲弄的看着她,“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把我推给其他的女人?是不是我刚刚说我爱上你让你惊慌了,所以你恨不得我在外面有女人,甚至如你所愿的能出现个让我离婚的女人好让你回头去找郁景司?”

她的大脑停滞了一下,“对不起,我没这么想过。”

顾泽走进浴室,不一会儿就传来了花洒落水的声音。

温蔓坐起来抱着自己的膝盖,看着窗外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就重新躺进了被子里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顾泽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女人匀称的呼吸证明她已经在沉睡中。

他一身冷水后的凉气,站在床边看着独自睡过去的女人,直到身上的凉意散尽,他重新掀开她身侧的被子揽过她的身体睡去。

早上起来的时候,顾泽已经不在了,温蔓早已经习惯她起床他就去上班了,正如晚上习惯了不再等待。

洗漱换衣服下楼,却在餐厅看到原本应该去了公司的男人。

他今天没有穿笔挺的西装,而是穿了一身偏家居的休闲服,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少了儒雅深沉多了优雅散淡的味道。

小睿坐在餐桌上,严肃板直的小脸蛋散发着少有的愉悦,看到她过来,语气轻快的道,“妈妈,爸爸说吃完饭送我去学校,你快点吃。”

温蔓一怔,扯出笑容走了过去,“好啊。”

她才坐下,男人便端着一碗热腾腾一瞧便软濡的红豆粥放在她的面前,配着她半年前选的漂亮昂贵的工艺碗。

顾泽俯身端在她的面子,起身的时候侧脸就在她的脸色落下一个吻,低沉的嗓音无比的性/感,“早安。”

坑深357米:我以后都不会伤害你了

“你不用上班吗?”顾泽是忙到可以一天365天每天都上班的人。

“每天都在上班,老板也是可以放假的,”他薄唇微微的翘起,弧度很温柔,“昨晚说了今天陪你。”

陪她去医院。

温蔓拿起勺子,将食物喂到自己的口中,“哦。”

顾泽眸眯起一度,脸上的笑容不减,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挨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顾睿乌黑的眸乌溜溜的转着,敏锐的察觉到有些不一样,虽然说不上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但是他直觉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黑色宾利,顾泽亲自驾车,温蔓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小睿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车子的后座,小身子坐的端正而笔直。

校门口,顾睿背着小书包自己跳下车,温蔓摇开车窗微笑着挥手,“小睿再见,晚上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顾睿露出笑容,“妈妈再见,”想了想,又 微微提高了音量,“爸爸再见。”

温蔓目视那个小身影的离开,顾泽也没有急着开车,远远看见一个背着粉红色书包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小跑着奔到顾睿的身边,稚嫩的声音带着天真,“顾睿,刚才开车的那个帅叔叔是你爸爸吗?”

“他是我爸爸。”

小女孩不解的问,“那以前送你上学的另一个叔叔是谁?我们一直以为那才是你爸爸呢!”

“那是我叔叔,不要乱讲。”

稚嫩的童音渐渐的远了,直到那小小的身子也跟着彻底的消失,她才朝身边的男人道,“开车吧。”

黑色的宾利发动,很快的平稳在车流里。

行驶到路口红绿灯的时候,顾泽身上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接下,低沉的声音很温和,“哪位?”

“请问是顾先生吗?”那边是客气礼貌的青年男子的声音。

“顾先生是这样的,这个手机的小姐在我们酒吧喝醉了…”

“不关我的事,”他甚至看都没看屏幕显示的名字,就淡漠的打断了他,手指微动准备直接掐了电话。

那边立即急急的道,“先生,是这位小姐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她已经在这里喝酒喝了一个晚上了,您如果是她朋友的话能不能过来一下?”

顾泽眉目不动,淡漠的开口,“我没空,找其他人。”

说着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侧首看了一眼身边安静的女人,把手机重新扔回了原来的地方。

医院,顾泽提前预约了心理医生。

“顾太太先去做个全身检查好吗?”是个五十岁左右须发提前发白的老人家,笑容和蔼而令人放心。

办公室的装潢和布置很温暖,与其说是医生的办公室,更像是某人所喜欢的私人空间。

温蔓垂眸坐着,淡淡的道,“我的身体没问题,白医生。”

苍老而和蔼的声音,笑眯眯的看着她,“先检查一下吧,就当是做个例行的全身检查。”

性/冷淡原本就分成生理上的原因和心理上的原因,虽然顾泽之前隐隐提过是心理上的原因,但是温蔓的脸色透着一种不健康的色泽,检查身体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温蔓没有异议,浅浅淡淡的微笑,“那好。”

老医生微微有些意外的看着她,饶有兴趣的问道,“顾太太似乎并不排斥来看医生,老头子见过不少因为这种问题来看医生的,不是很冷淡就是很暴躁。”

温蔓淡淡的笑,“做体检挺好的,为什么要排斥?”

“您和顾先生…房事不和,是您的问题吗?”

温蔓抬头,才知道老医生可能误会了,不由的笑道,“是我的问题,”她安静了一会儿,挽唇静静的道,“我是没关系的,只是我先生想治好,如果能治好,我愿意配合。”

老医生眯着浑浊的眼,“老头子以为你们感情很好。”

温蔓笑了笑,“没比别人差多少,也没比别人好,就这样。”

老医生扶了扶眼镜,意味深长的道,“看你们的资料,你们结婚呢应该有…七年了,都说七年之痒,老头子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夫妻和情侣都不少,顾先生跟我提起你的时候,包括他刚才搂着你的肩膀进来…男人对女人几分感情,看眼神就够了。”

温蔓的眼睛微微的睁大了一点,徒然就觉得失笑,也没有多说或者辩解,“白医生,我先去排队做体检了。”

老医生摸摸自己的胡子,“好,虽然结果要晚几天出来,不过你等下做完就可以来这里跟老头儿聊天。”

温蔓拉开椅子走了出去,男人正倚在阳台上等着她,姿态沉静而专注,甚至不太像她印象里外面斯文儒雅骨子里粗暴野蛮的男人。

她才出来顾泽就立刻走了过去,“这么快就出来了?”

温蔓淡淡的道,“白医生让我先做身体检查,可能要很久,你要不要先回公司,我一个人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