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嘲讽着看着因为她掀起的动作而睁眸看向她的男人,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顾泽震惊且意味甚至含着绝无可能出现在他眼中的惊慌的眸色。

谁说爱她,谁说以后都只会有她一个女人。

这个以后,可真是朝生夕死。

温蔓很快的转过身,淡淡的眸没有波澜“你妹妹找到了,我不想这些龌龊的事情脏了我孩子的眼睛,你想怎么样自己决定吧。”

顾泽门口的动静响起,眼中出现女人的身影开始,被药物和衍生出来的情yu控制的大脑如冰块过境极快的冷静而清醒过来。

他俊美而阴柔的脸庞待看清楚手下的被欲色染红的脸时更是变得无比的冷厉骇然。

以至于上一秒还沉浸其中的郁笑笑刹那间觉得寒意侵入骨髓,仿佛有人掐着她的脖子让她濒临死亡的恐惧。

然而还没等顾泽的手掐上去,一阵猛烈而强悍的拳风袭来,顾泽的唇角受到一股重重的拳力,因为没有防备所以整个人都被击中,鲜血的咸味充斥着口腔。

郁笑笑惊慌的拿起一边的毯子想要遮住自己的身体,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哥哥神色这么骇然的模样,抖着唇瓣几乎要哭出来“哥”

——ps:最大的风暴来了,估计又碎了一地的玻璃,我还是先透一下吧,顾泽和温蔓的故事既不会走浪子回头的路线,也不会走男二上位渣男悔死的结局,这一对的结局我早就定好了,应该基本能满足大家恨顾总和想看团员的愿望。还有就是在整部步步里,几乎所有人对感情都很偏执,但最偏执就是顾泽,他们各自的性格和过去注定了这段路,我不会为顾泽辩解什么,他自负又自私,该受的惩罚他都会受,但是评论区里对顾总深仇大恨的激烈言辞还是收敛点儿吧

坑深362米:我说过的话不是只是说说而已

“啪”的极大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声重重的扇在她的脸上,刹那间她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别叫我哥,”郁景司冷漠的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失望,“我没你这么下贱不要脸的妹妹。”

郁笑笑的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她哥哥再怎么生气也没有用这么难听的词语骂过她,更别说下这么重的手打她了。

那样冷漠而厌恶的目光几乎生生斩断他们之间血脉相连的亲情。

郁笑笑缩成一团,生怕郁景司再对她动手,但是笔直立着的男人没有再动,只漠漠的道,“你非要活得这么不堪,以后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

郁家原本就是门风严格的家族,只是郁笑笑是家族最小的加上是女孩子所以才被宠得厉害。

郁景司面上没有一丝的情绪,仿佛多看她一眼都觉得会脏了眼睛,他又极其冷漠的看了眼顾泽,“这就是你对待你费尽心思抢回去的女人的态度,恭喜你,唯一挽回的机会也被亲手毁掉了,女人这辈子爱上你,真是死也不会瞑目。”

他说完就直接转了身,也不再管郁笑笑,朝着温蔓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她现在一个人还怀着身孕,受了这么大的刺激不要出事才好。

郁笑笑连穿上衣服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被男人的大手掐上了脖子,一瞬而上的窒息将几乎生生让她直接打进地狱。

“郁笑笑,你是真的活腻了?”顾泽俊美阴柔的脸庞此时看上去就像是从地狱里跳出来的厉鬼,轻而易举就能夺去一条命。

他也不在乎会杀了一个人夺去一条命。

从天堂掉到地狱,郁笑笑甚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能惶恐的睁大眼睛看着面前自己喜爱并且迷恋的脸,她拼命的摇头,“不…不是,”喉咙的窒息让她说起话来很费力很辛苦,但她还是艰难的解释,“我没想到…蔓蔓姐会来这里…我没想过这样的。”

顾泽的眼中尽是无声却极致的冷笑,“你没想到这样你就敢算计我?如果不是温蔓她当你是朋友,你以为你是死是活我会管么?”

如果不是担心温蔓知道郁笑笑被强暴了会自责担心,如果不是温蔓曾经几次三番的警告他不要伤害郁笑笑,如果不是这女人被强暴确实跟他有点关系,她就是在街上被人轮至死也跟他没关系。

郁笑笑似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要把我安置在这里?这里不是你…安置情fu的地方吗?”

顾泽的眼睛眯了起来,眼神变得更加的阴鸷可怖,“谁告诉你这里是我安置情fu的地方?”

郁笑笑立即慌乱的摇头,“没…没,我听门卫说的。”

顾泽幽暗的黑眸再眯了一度,里面的暴风雨和黑暗更加的深谙而明显,他面无表情的开口,“我给你一次机会,谁告诉你的?以你这么蠢的脑子,也想不出要在饭菜里下药。”他勾唇,冷笑讥讽,“你哥哥郁景司?”

“不是,”郁笑笑想也没想就反驳了,随即受惊般摇头,“真的没有人告诉我…顾泽你松手,我求你…啊…”

她的手腕几乎被男人大力的拧碎了,“我不喜欢对女人动手,但是并不代表我不会,郁笑笑,你不要挑衅我的耐心。”

“我为什么不能?”郁笑笑的眼泪冒的更加厉害了,她眼中不甘的看着顾泽,“我已经连清白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顾泽,你为了从我哥手里抢回蔓蔓姐可以利用我对付我哥,我为什么不能在饭菜里给你下药…我要的也不多,只想要你手里的一个位置而已。”

她不断地抽泣着,“你身边…不是本来就有很多女人吗?蔓蔓姐她也不是唯一的那一个。”

顾泽盯着她看了十秒钟,“郁笑笑,我的耐心不多,如果我问你你不开口,我就把你扔进能让你开口的地方,”他停了一会儿,漠然的道,“我保证,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郁笑笑被他的语气吓得浑身一抖,呆呆的看着他,双眼惊恐。

“谁告诉你的,嗯?”

不过三秒钟的时间她没有开口,那只几乎被捏碎的手骨再次受到一股重力,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想要死去。

“是…一个叫温影的女人,”郁笑笑痛得整张脸都变得扭曲了,“是她教我的,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爱你。”

顾泽松了手,淡漠的脸庞拉远了距离,高大的身子重新笔挺的站着。

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扣着自己衬衫的扣子,眼神如同浮着一层细细碎碎的冰块,寒意几乎要从溢出来。

郁笑笑怯怯的看着他,“顾泽…”

顾泽的声音恢复了他往常的声线,只是声调过于的低沉冷漠,“既然被强暴也不能让你得到教训,你这么喜欢男人我送一打给你。”

“不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郁笑笑连忙扯住他的衣角,“我只是喜欢你…我每天都会做噩梦,所以我才想要你…。”

扣好最后一粒扣子,顾泽眼眸结冰,“除非你死了,否则你以后都会生活在噩梦里。”

他的眼前蓦然想起女人转身前那一刻的眼神,。

唯有空荡荡的漠然而已。

瞳眸一阵紧缩,他一边往外面走一边拿出手机给秘书打电话,“现在给我派人去找温蔓在哪里,找到了立刻告诉我,还有,”瘫软在沙发上的郁笑笑隐隐可以听见她的声音,“找人过来处理郁笑笑。”

温蔓走了大概五分钟的路程,才到路口,刚好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她没有多想就弯腰坐了进去。

也没看司机,只是随意的报了个地址就看向窗外。

手掌落在平坦的腹部上,她的视线看着窗外逐渐移过的景物,视线风轻云淡,身上的手机震动,她摸出来接下。

男人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喘息以及紧张,“蔓蔓,你在哪里?”

“车上。”

“告诉我在哪里,我去接你。”

温蔓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道,“不用了,我丢不了。”

顾泽说话的态度带着极其罕见的小心,“你先回家,这件事我会跟你解释…”

“顾泽,”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女人淡淡的笑声打断,“你可能误会什么了,我跟你不一样,我说过的话就不是只说说而已。”

她看着窗外陌生的风景,淡淡然的陈述,“我早就说过了,我们可以跟以前一样,你可以有别的女人,何况我现在怀孕又冷感,除非你为了谁想跟我离婚,其他的不会有什么改变。”

她无所谓,一点都不在意。

顾泽听着她的声音,甚至能够想象到她那淡淡的无谓的冷漠。

没有哪一种冷漠比漠不关心毫不在意最彻底了。

他一时间甚至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直到女人淡淡的语调再次响起,“还有什么事吗…温影你做什么?”

眼角的余光无意中看到后视镜里的那双盯着她的眼睛,温蔓一眼就看出了带着鸭舌帽压低帽檐的女人是温影,她剪短了头发,面色比她上次在温家见到她的时候更加憔悴了,眼底的怨恨也更深。

顾泽一听这个名字语调就变了,“蔓蔓怎么了?”

温影那个丧心病狂的女人。

开着的车子徒然加快了速度,温蔓拿着手机的手指也跟着握紧,“温影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

温影没有回头,一脚踩下油门,将车子的速度提到了最高,她娇媚的容颜绽开放肆的笑,“你告诉顾泽,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毁了我,我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毁了他唯一想要留住的女人。”

温蔓的脸色微微的发白,她不怕温影疯狂,但是她肚子里还有孩子,经不起任何的波折和伤害。

温影说的话,电话里的顾泽也听见了,他拉开宾利的车门发动引擎踩下油门,沉声问道,“告诉我,你们现在在哪里?”

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何况他们之间没有需要耍脾气的地方。

她匆忙的看向窗外,那栋别墅本来就是在很偏僻的地方,温影开车离开的时候她也没有注意方向,没有路标她也没来过,“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把车开到哪里去了。”

温蔓拿着手机,的士车的速度几乎是越来越快,这样不要命的速度好像开车的人已经打定主意要跟她同归于尽。

慌忙的回头间,猛然看见后面十多米的距离处一辆黑色的车紧紧的跟着上来了,那是郁景司的车。

她紧紧的咬着唇瓣,“顾泽,郁景司的车跟在后面,你问他。”

郁景司教训完郁笑笑之后就跟了上来,刚好看到温蔓上的的士车的离开,本来只是担心她想不开所以才跟上来,跟到一般才发现的士车不对劲。

顾泽没有过多的犹豫,“嗯,我找他,”他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缓想要安抚女人,“不管她说什么,不要激怒她。”

“温蔓,”温影从后视镜里盯着她,听到了她跟顾泽说的话自然也知道后面有人跟着,娇媚的笑容消失不见,冷冷的道,“把手机扔出去。”

坑深363米:我一定要毁掉他回头的机会

温蔓握着手机,没有动。

温影冷笑的弧度更深了,轻轻柔柔的道,“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今天就是准备拖你去死的,信不信我随时带着你撞车?”

温蔓不敢再犹豫,摇开车窗把手机扔了出去。

她皱着眉头,冷冷的道,“温影,我不管你跟顾泽之间发生了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你想找人陪你去死你也应该找他。”她看着温影那张明显化了妆的脸,“我是无辜的。”

温蔓搁在大腿上的手逐渐握成拳头,心中冷笑,这是第几次了,她因为顾泽的风/流债而面对这些破事。

“你是无辜的?”温影讽刺的笑,她的眼睛眯了起来,眼睛从后视镜移向前方,“没错你是无辜的,但这世上总有些东西是需要无辜的人来承受的,谁让你是顾泽的妻子,谁让你守不住他,谁让他到头来为你赶尽杀绝,温蔓,你自己说,我跟他的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他凭什么到最后对我赶尽杀绝?!就因为我让你知道了?!”

温蔓闭了闭眼睛,低低的道,“你停车,”她有些艰难的开口,“我保证顾泽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我让他送你出国,你可以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温蔓,下辈子再重新开始吧!”她大声的笑,她这辈子已经不抱什么重新开始的念想了,只有死了才能重新开始,“我只是没想到,你们结婚这么多年了,到现在顾泽突然把你看得这么重了,呵,真是可笑。”

温蔓抿唇没有说话,她看出来温影已经在地癫狂的边缘了,她多说什么都只会刺激她。

竟然想拉着她一起去死。

一瞬间,她紧绷忐忑的心脏忽然安静下来了,扯开绯色的薄唇淡淡的笑,“死就死吧,温影,如果你觉得死可以重新开始,那我也想重新开始,只不过温影,你这样自杀了,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就是彻头彻尾的可悲又可笑的符号。”

她闭上眼睛,似讽刺又自嘲,“招惹上顾泽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

重新开始。

这真是个极好的词语,顾泽也跟她说过,重新开始。

“是啊,”温影终于再次扯开笑容,“招惹顾泽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所以你也不应该是例外,他这一辈子注定游戏人间,就算想回头——也没资格。”

温蔓死了,他就算想回头,也不会再有机会了。

他不配有机会认真拥有一份感情。

温蔓缓缓抬眸,车子已经驶出那一条道而转上了高速。

温影像是忽然来了聊天的兴致,“其实这么说也不对,更准确的说应该是爱上顾泽的女人没有好下场,因为他只谈钱色,从不谈情,可是女人总是太容易爱上他——”

“你最近一直在跟着我?”所以才能这么准确无误的朝她下手,她淡淡启唇,“刚才那一幕,总归也不是你算计出来的吧。”

“哈哈,姐姐变聪明了,”温影握着方向盘,“郁笑笑她太愚蠢又贪心不足,稍微游说一下她就什么都听我的了,我跟着顾泽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也不短,我多少了解他一点,从那盒录影带的事情之后,他就切断了跟所有女人的来往——说起来,姐姐,他对你还真是有几分真心,竟然想真的只守着你一个人。”

温蔓半阖着眼眸,一个字都没有说。

“他没机会的,”温影像是在跟她说,又好像是在跟自己说,“他可以随意剥夺别人的人生,这一次,我一定要毁掉他回头的机会。”

车子开上了桥,温蔓看着桥头那大大的标志,月牙桥。

因为这座桥不是笔直的修建,而是弯弯月牙的形状。

郁景司盯着那个不大不小的弯道,猛地踩下了油门,车速猛然的提速,不过十几秒的时间就追上了一直领先他大约五米的的士车。

该死的,如果不是温蔓怀孕了,他还可以选择直接撞上去强行把车撞停…万一伤到了孩子。

温影从后视镜里看着后面紧追不舍的车,勾唇笑了笑,“那是曾经的郁家二少吧,啧啧,如果让他知道这辆车的刹车已经坏掉了…他还会不会这么拼命?”

她的唇瓣涂着艳丽的唇彩,娇艳而妖娆,“你说要不要拉上他一起算了…那你们能一起死,下辈子可能就能在一起了,尤其是…顾泽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的男人一起死,估计会气死吧…哈哈,这个主意真是不错。”

温蔓心脏一跳,语气终于冷了下来,“够了温影,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扯上第三个人,郁景司跟我连关系多大的朋友都不是。”

“我不扯他那也得他不要缠上来才行——”话好没有说完,整辆车的车身受到猛烈的撞击。

温蔓脸色一变,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的腹部,透过车窗看向郁景司深沉而凝重的侧脸。

那晚的梦境再次闪电般的掠过她的脑海,她整张脸都苍白了。

摇下车窗,桥上的风吹得极大,“景司,”她大声的喊,“你小心…你走吧不要管我!”

梦境有预示的作用,即便只是迷信,她也仍旧害怕。

专心开车神经紧绷的郁景司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后的注意力就继续回到方向盘上。

开车的女人根本就没有要停车的意思,以她疯狂的车速很不管不顾的开法…郁景司握紧了方向盘,她想同归于尽。

他始终将车保持着跟那辆的士车相同的时速。

时间不多,他必须用最短的时间下决定,眼眸无比的专注,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过度的紧张而青筋毕露。

拐弯处,又因为紧紧贴着的郁景司的车,温影被迫松了油门将车速放低,踩了一脚刹车…

温蔓眼睛一跳,刹车根本没有坏。

不过是电石火光之间,黑色轿车驾驶座的车门被拉开,温蔓心脏一紧,男人高大矫健的身形就灵敏的攀上了的士车的车身。

郁家本来就是门庭显赫的军人世家,郁景司在郁家没落之前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温蔓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紧紧的抓着安全带,她听到温影大声的诅咒了一声,而后把降下来的车速猛然的提高,她心跳的速度也一下提到了最快。

唐乐乐送走温蔓之后,闲着无聊给自家夫君大人打了一记电话,有一搭没一搭的腻歪了半个小时后,挂电话的时候顺手摁下遥控器。

家里的暴君喜欢看新闻,所以一开就是新闻频道。

她正准备去拿一支茶几上的香蕉,才低头就听到新闻里女主播严肃的声音在报道,“下面我们直接来看直播,车上的人究竟能不能平安获救…”

唐乐乐下意识的抬头,香蕉还没来得及剥,抬起身子准备转台就看到切换的画面:

一辆的士车,车顶趴着一个看上去很高大的男人,因为拍摄的画面隔得太远且摇晃得厉害,她看不清上面的人是谁。

她拧眉剥香蕉,这么高难度的工作他难道还想这样强迫车停下来么,没有专业级别的身手怎么可能做得到。

的士车的速度几乎已经是极限了,再这样下去估计只有车毁人亡的结局,唐乐乐眼睛未睁的盯着屏幕,男人的手握成拳,没有犹豫的一拳砸了下去。

玻璃碎了,一只手更是鲜血淋漓。

唐乐乐默默的想,这人的身手得跟她家战哥哥相当才能把车子的玻璃也给砸了吧,那只手还能要么?

温蔓眼睁睁的看着郁景司几乎以废了自己右手的代价砸坏了车的玻璃,“景司…”

她想阻止,可是不用说话也知道她阻止不了。

郁景司眯着眼睛,心中迅速的作了计量,声音因为过于吃力而显得沙哑,额头上的筋脉更是跳跃得厉害,“温蔓,”他开口,眼睛只看着温影手里的方向盘,“如果车停了,马上下车,不要犹豫。”

温蔓的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她宁愿他不要管她也不想连累他。

温影没想到追上来的郁景司会这么难缠,到底是军人出身的男人,她几次加速拐弯都没把他摔下去。

郁景司半个身子都倒挂在车门上,伸长手臂去抢方向盘,温影的神经本来就处在高度的紧张当中,刹那间车子就摇摇晃晃的七撞八撞,温影失去了耐心,大声的喊道,“郁景司,是你自己送上来的,那你就跟我们一起去死!!”

她竭力扶着方向盘,要直接从栏杆的方向撞去。

郁景司整个右手都在滴血,手心里甚至有不少的玻璃,他顾不上那股血淋淋的疼痛,抢过方向盘的另一边稳下。

“温蔓,”郁景司艰难的出声,“爬到前面来,踩刹车。”

温蔓在听到他的声音前就已经起了身要趁着温影分神和郁景司抢方向盘的时候踩下刹车。

她连肚子里有孩子都顾不上,努力的爬了过去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温影整个人都疯狂了,但是郁景司的力气太大她必须费尽全力才能勉强跟他抗衡。

温蔓也顾不得那么多,温影的脚踩下油门上,她用双手强行把她的脚扳开,然后趁机将脚踩用力的踩了下去。

坑深364米:我会还她以后所有的十年

急刹车,她在郁景司的提醒下已经先绑好了安全带,所以即便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却还是勉强的把车停了下来。

郁景司全身的力气几乎都在这场拉矩战消耗干净了,“温蔓,下车,快!”

她的脑子只剩下了一片空百,顺着郁景司已经虚弱的声音就用力的推开车门,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下车了,躺在地上只差没闭上眼睛。

温影见温蔓已经下车,情绪变得更加激动了,她原本漂亮的脸变得扭曲而诡异,“既然这样,那你陪我去死吧,反正…都一样。”

她要让顾泽付出代价,谁死——都一样。

车窗的玻璃割伤了郁景司的血脉,鲜血淋漓流淌得很快,他的意识也跟着流的差不多了。

温影再次踩下油门,用力的往前面冲去。

坐在电视机前的唐乐乐从看到温蔓的身影从车上爬下来就已经变了脸色,一下就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那辆的士停了不过几秒钟,仿佛为的就只是让温蔓下车,然后又一比以前更快的速度往前面笔直的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