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蔓的手在带着微微凉意的木质扶手上滑动,“那好,你把那家赌场的号码发给我,这件事我替你解决。”

走上楼梯,顾泽修长的身形立在扶手的另一侧,整个人都隐在光线的阴影处,瞧着她的目光像是一万年的深海,看不到光线。

顾泽单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整个人都抵在那扶手拐弯处,男人高大的身形投下的阴影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

“温蔓,”他低低的唤她的名字,唇畔噙着某种笑意,他看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进最深的地方,“倘若我答应你离婚,还你自由,你是不是会选择带着小小离开我,嗯?”

楼道很安静,更因为二楼是他们的卧室和书房,所以更加极少有声音,此时顾泽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清晰。

温蔓有点意外,她拧着眉头,“真的吗?”

男人的黑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脸庞,视线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整个人都锁住,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细细的表情。

她看着顾泽英俊而高深莫测的脸,心里逐渐的明白过来了,哦,也许他所爱着的就是当初爱他逾生命的温蔓,如今她不是了,他自然没有理由再强硬的把她留在身边了。

不算是很意外的结局,顾泽要爱他的女人,而不是如今她的模样。

于是她开口,慢慢的道,“如果你真的想离婚的话,那以后我能…”

顾泽看着她微微张开吐出答案的淡色的唇,心脏忽然被用力的啃噬了一下,他想也不想的俯身用力堵住她的唇。

女人的眸睁开了一点,流着淡淡的疑惑。

他不是想离婚吗?

男人的大手扶着她的脸颊深深的吻了下去,唇舌交缠极尽缠/绵,仿佛不吻到她脱力他就不会放开。

浮动着戾气的眉目又矛盾的温柔着,“蔓蔓,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嗯?”

温蔓的呼吸有些喘,她抬着眼睛静静的瞧他,“你刚才不是说想离婚吗?”

顾泽的手指轻轻的抬着她的下巴,温和的眉目编织出偏执至死的形状,唇畔更是冷艳阴柔,“不会有这一天的,蔓蔓,不管你是痛苦还是开心,永远都不会有这一天,就算是痛苦,你也只能在我的身边痛苦的生活着。”

他又低下了头,薄唇轻啄着她的下巴,“别想这件事,我会对你很好的,一直对你好,直到我死。”

温蔓只是想,如果先死的人是她呢?

她依然笑着,模样温婉淡然,“可是顾泽,你真的能跟这样的我过一辈子吗?一辈子很长的,我甚至没办法治好。”

一辈子确实很长,真的太长太长,长到了绝望。

尤其是,当一个人的一辈子和另一个人的一辈子不在一个长度,那他整个人就像是溺死在时间的长河里。

顾泽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儒雅清淡的眉目染着深深的笑意,但眸底又有着更深的她无法触及的东西,“过了才知道能不能过。”

他想要她的爱,他想要她像曾经一样每晚等他回来,眼睛里心里只有他,全世界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只有他。

可是她不肯给,她再也不会记得给他留灯。

顾泽把她抱到厨房才放到地上,手从后面揽着她的腰,“现在是我不能没有你,你爱我我爱你,你不爱我我,我也只能爱你,你说,不这样过,我还能怎么过?”

“蔓蔓,我认输了。”

漫漫的一辈子,他还有足够的时间慢慢的一点点的暖回她的心,他不会再逼她,也不会再苛求了。

男人亲吻着她的脖子,亲昵的问道,“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温蔓没有再回去当翻译,业界也没有人敢请顾氏总裁夫人当一个翻译,她也不怎么在意,天生不是事业心太重的女人,有可以专注的事做就可以了,于是她继续安心的做插画师。

伍媚的事情很快被压了下去,无声无息的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温蔓只有极少极少的时候才会偶尔的想起来。

坑深393米:你一把年纪了,吃什么醋

画画稿累了伸懒腰的时候,切菜的时候,整理书桌的时候,一个人看书合上书本的时候,一个人都逗弄小小的时候,那些画面,那些照片,那些各种各样的女人就开始无孔不入的钻进她的记忆,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只是很少很少的偶尔的时间,一根针突然插在她心尖最柔软的地方,那细细长长的疼痛长久不消。

在更多的时候,顾泽对她都是极好的,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再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出现在她的面前,除了丹顿隔三差五的出现在她的面前骚扰她,一天天过去的日子几乎没有任何的波澜。

小小很快长到一岁。

“顾泽,小小第一个生日你不给她举办生日晚会吗?”夜里十一点,次卧,顾泽照例洗完澡爬上她的床然后不顾她轻微的挣扎强行将她抱进怀里。

在这件事上温蔓已经对他没办法了,他不再提两人一起睡回主卧或者一起睡,开始的时候他会趁着她睡着后偷偷爬上来抱着她睡,后来时间一长不管是回来得早还是晚,他都厚着脸皮上来了。

温蔓没有那么多的心力跟他为这样的时间吵架,发过一次脾气,他当天晚上默不作声的回主卧了,然后第二个晚上他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上来了。

她不过是瞪了他一眼,他立即蹭着她的脸颊委屈的道,“蔓蔓昨晚我失眠了,睡不好会影响工作,影响了工作以后小小跟顾睿会变成负二代,乖,陪我睡。”

你无法想象一贯强势温柔的男人用那样委屈的语调,明明霸道又似撒娇,她的心酸酸软软,脸蛋埋进枕头里一句话都没说。

以后他就默认为次卧是他们的睡房了。

“嗯,”他照例一上来就先把人捞进怀里,半边身子压着她埋首在她的脖颈和肩膀,不做一场也要亲昵的吻到她喘不过气,“不叫他们,我们一起过就可以了。”

她反正也不是很喜欢过于热闹的排场,“那好吧,你答应小睿的大狗很久了,记得抽空陪他去买。”

“知道了。”男人只是专注的吻着她,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乖,我爱你。”

小小周岁生日那天,温蔓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撑着手肘侧卧在她身侧望着她的男人,他像是保持这样的姿势很久了,连眼珠都没有动过。

顾泽见她醒来,俯身吻住她的唇,一记深长而悱恻的早安吻结束后,他才用双手盖住她的眼睛,“闭上眼睛。”

她不解的看着他,顾泽作势又要吻下来,女人连忙闭上了,但唇还是被狠狠的肆虐了一次,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的布遮住了她的眼睛,手指灵活的替她打上结。

温蔓叹了口气,“顾泽你想干什么?”

“听话,什么都不要问。”

女人很无奈,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仍旧只是静静的坐在床褥上,顾泽抬手就去解开她的睡衣,温蔓连忙护住自己,一大早蒙住她的眼睛然后扒她的衣服。

顾泽亲亲她的唇角,“给你换衣服出去,别动。”

“你可以等我换完衣服再给我蒙上眼睛。”这样光着身子让他换衣服有种任人摆弄的感觉。

“我喜欢。”男人的舌尖舔过她的唇,低哑的嗓音很邪魅。

换好衣服,连鞋子都是顾泽半跪在地上给她穿上的,洗漱完他牵着她的手走下楼梯,然后上车绑好安全带。

“今天是小小生日,你要带我去哪里?”给小小过生日为什么要蒙住她的眼睛?

“嗯,我喜欢你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依赖我的样子。”

他恨不得她什么都不会,只能像藤蔓依附于她生长,而不是始终温婉如初,却随时都可以离开他。

温蔓抿唇不再说话,直到一个小时后车子停下来,温蔓听着风穿过的沙沙的声音,不由拧眉的问道,“你带我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做什么?”

温暖的胸膛从后面贴着她的背,顾泽的呼吸贴着她的耳骨,眼睛上的布一下被揭开,温蔓一时间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线。

眼前一片模糊,她眨了眨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繁复古典的黑色铁门,郁郁葱葱的轮廓变得逐渐清晰起来。

是一座庄园,占地极广的庄园。

“这是哪里?”

“温园,我们的新家。”顾泽搂着她的腰往里面走,“以后我们一家人就住在这里,今天搬家。”

温园。

女人咬唇,“之前住的地方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搬新家?”

薄唇若有似无的擦着她的脸庞,“没什么特别的理由,你儿子看中了一对孪生的藏獒,换个能养两条藏獒的庄园。”他顿了顿,“喜欢吗?”

她温温的笑,“喜欢。”

“真的喜欢?”顾泽不确定的问道。

“今天是小小生日,你送一座庄园给我?”

“今天是你生小小的日子,辛苦的是你,当然是送给你的,”他在她的耳边淡淡的笑,“你真是好难取悦,蔓蔓。”

在床上难取悦,在生活里更加的难取悦。

正如她此时微微温笑的模样,他也分辨出来她是不是真的喜欢,因为实在谈不上惊喜或者其他的特别高兴的情绪。

温蔓微怔,扬起唇角抬脸亲了他一口,“我喜欢,谢谢老公。”

顾泽是抱着她进去的,走到那雕纹华美又古典的雕花大门前,他低低的道,“推开门。”

她伸手用力的推开,吱呀的一声,一条卵石路铺在眼前,周围都是修剪整齐的葱木,明澈的空气十分干净,一眼看过去都望不到尽头,中西结合设计感建筑风格很独特的建筑物被笼罩在安安静静的树木。

最中心的建筑是他们居住的地方,顾泽径直抱着她去了二楼的主卧,不算是很大的空间,巨大的双人床就摆在落地窗前,天花板的形状很特别,被压得很低。

那火红色的床褥,摆在床头的还在滴水的白色玫瑰,干净得一丝不苟的深色地板,看上去就像是新房,房间里只有她的独照,她穿着婚纱的独照。

白色的婚纱曳地,背景是紫色的薰衣草,笑容羞怯而温婉。

二十岁的她。

那时拍婚纱照,拍了一张她穿婚纱的独照,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留下来的,“为什么放我一个人的照片?”

顾泽亲吻着她的耳背,“嗯,你还没有批准我跟你一起睡。”他都已经爬上床了,还要她的批准?

“嗯,那以后我就一个人睡这里,不要随便的爬上我的床。”

落地窗的下面是游泳池,蓝色的水波荡漾,一到夜晚必定就会很漂亮,她以前喜欢这样的场景,水光很漂亮。

书房很大,温蔓摁着眉心,一左一右,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这里这么大,你为什么把书房拼在一起?”

“因为你画画的模样很漂亮。”他这么回答。

等顾泽带着她游完庄园,保镖和佣人已经带着顾睿和小寿星过来了,他亲了亲她的下巴,“你去安顿他们,我去给你做午餐。”

温蔓抿唇,明明是一家人的午餐,他非要说成是为她做的。

顾泽在放低身段的讨好她,她感觉得很清楚。

只是,她看着崭新的因为全都按照她的喜好而熟悉所打造的庄园,缓缓的闭上眼睛,重新开始,他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妈妈。”顾睿难得的笑容很开怀,一大老远看见她就跑了过来,身后跟着两只还很小但毛发旺盛以及那股暴露出与生俱来的凶光的狗跟着他跑在后面,“小黑和小白,爸爸选的。”

长大了一定会很威武,温蔓挽唇浅浅的笑,“挺好的,小睿喜欢就好了。”

她蹲下身伸出自己的手,小心的摸着那两只狗的毛发,“让它们陪你和妹妹一起长大。”

“嗯,我也很喜欢。”

雨颜在美术界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她曾一画成名但不曾出现在巴黎领奖会上,且那副得奖的油画之后,她就鲜少再画油画,基本都是插画。

五年后已经是Z国有名的插画师,与高深的艺术无关,但是是时下最受欢迎的插画师,画风温暖而创新,很受年轻人的欢迎。

最最特别的是,她是新一代艺术大师丹顿的缪斯女神。

丹顿的追求永远热情似火,天才画师和已婚的贵太太,轻易就能撩起广大观众八卦神经的配对,可惜顾太太始终低调,连一张侧颜的照片都没有泻出去过。

直到五年后的某天,为了这位缪斯女神而停驻Z国整整五年的大师忽然悄无声息的离开了Z国,并且再也没有画过她。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顾泽还躺在床上养伤,胸口靠近心脏两厘米的地方被子弹射过,差点当场流血身亡。

商场的敌人太多,有时候也是会闹出人命的,顾泽对此轻描淡写的就交代过去了。

“那牛皮糖真的走了?”他拧眉盯着喂他喝粥的女人,哼了哼,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嘲笑道,“他不是千方百计的想把你拐走吗?”

“是吧,他是这么跟我说的,回意大利。”

“他没有在跟你告别的时候趁机占你的便宜?”

“顾泽,”温蔓眉心蹙着,淡淡的语调带着不悦,“你已经一把年纪了,吃什么醋?”

——【注意】:那啥,玻璃心的盆友看过来哈,如果乃属于心软一族看到这里差不多算是结局了,顾总会如承诺的那般一生疼爱蔓蔓,蔓蔓心里的伤和坎唯有时间能够治愈,时间一长,虽不会像最初热烈真挚的爱一般,但也会沉淀出另一种感情,虽然不是十全十美,但也是幸福的——后文还有点内容,涉及【重生】,伦家有提前警示,戳碎玻璃心或者不能接受的请默默点叉,每天熬夜码字我也不容易。

ps:全文圆满大结局。另外想看唐哥哥和苏女神的可以留个言咩——从初遇开始写起的,包括唐哥哥下狱那啥监狱第一次的那啥

坑深343米:来不及说我爱你(月票加更)

他哪里一把年纪了?男人三十多他还没到四十处在巅峰,他怎么就不能吃醋了?

这些年,她愈发的沉静而淡然,他在外依旧儒雅斯文,但是回到家里就越来越喜形于色。

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变得越来越在乎,明知道她一心一意的守着他们的家,他也仍旧无法控制的患得患失。

他盯着她的眼睛,“我进手术室的时候,你哭了吗?”

温蔓动作很稳的喂着他喝粥,“你做手术的那六个小时,丹顿怕我担心,所以莫名其妙的把我锁在了车里,等我出来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告诉我你没事了。”

他的眼眸是明显的失落,低声喃喃的念道,“你就不能花点心思说你很担心,急得哭了,发现你不能没有我吗?”顾泽伸出左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骂道,“没良心的东西,白疼你这么多年了。”

真是没良心啊,捧在手心疼了五年的女人。

温蔓继续舀着粥吹冷了喂到他的唇边,“这碗粥我守了三个小时,下次我叫佣人煮好了。”

顾泽身上穿的是宽松的睡衣,扣子随意的散开露出包着白色绷带的胸膛,他突然支起身子凑到她的面前,低低的问道,“如果我这一次真的死了,蔓蔓,你会伤心吗?”

他倒地的那一瞬间脑海里唯一浮现的问题就是,如果他死了,她会伤心吗?

她想也不想的回到,“我会的。”她当然会的,十五年的夫妻,五年的爱宠和陪伴,突然没有了她怎么会不会伤心。

顾泽还是微微的失落,“爱我吗?”

温蔓手里的勺子顿了顿,语调没有变化,“爱。”

他张口喝下喂到他唇边的粥,淡淡自嘲,他究竟想听什么答案了,这个问题她早就被他问得烦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无一例外的回答从沉默变成了爱。

如果不是她依旧冷感,他几乎可以当成她真的重新爱上了。

女人再握着勺子喂过来的时候,顾泽借势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低哑的声音缠/绵动听,“我爱你。”

她长长的睫毛微动。

顾泽吻上了瘾,不顾自己的身体流连在她的肌肤上,那微微震动的嗓音就贴着她的皮肤,“蔓蔓,我能等你一个五年,就能等你无数个五年,我会等你真心说这个字的那一天的。”

他的偏执,更胜于她当年。

哪怕她待他和深爱时并无两样。

五年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仅限于有她在身边的时候,没有她的时间,他从来不知道时间有这么难过。

再一个五年,依旧是十年如一日的疼宠和眷爱,他感觉自己是陷入了一道无法脱控的陷阱,沉溺在深爱一个女人的游戏中无法自拔。

他甚至以为他们真的就会永远这样过下去,直到老,直到死。

连温蔓也以为,他们真的就会这样过下去,直到老死,毕竟如今顾氏总裁爱妻路人皆知,出了名的绝世好男人。

“只有七天,七天后你没到家我会直接逮你回来,懂了吗?”顾泽看着女人收拾行装,一头短发已经变成黑色了,盖过了耳朵,齐到脖子的位置。

他摸着她黑色的短发,年近四十的女人,容颜却似乎永远停在了27岁,除去眼角细细的纹路,皮肤依旧很白皙,没有生出半分皱褶。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的发上,意味深长,她才关上行李箱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一只等待在一旁的男人狠狠的直接捞到了怀里直接压倒在床上,“你又要晾我七天。”

七天的时间,那么长,她和杂志社的同事去F国旅游。

温蔓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手指抚上那随着年岁沉淀而愈发成熟俊美有魅力的眉目,不由的失笑,“顾总,你儿子和你女儿都没你这么不高兴。”

他熟练的解开她的衣服,头颅埋在那柔软的胸前吮吻着,力道带了点狠意,闻言抬头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唇舌并用的在她的脸颊上扫过,湿湿的水光反射,“跟你睡的人是我又不是他们,他们不高兴什么?”

安静得只听得到喘息的卧室里响起皮带解开的声音,女人任由他不满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光,那肿胀的炙热抵在她最柔软的地方,低低的声音因为她的不在意而带上了几分怒意,“你知道身边突然少了个人晚上会不习惯吗?”

温蔓眼神微动,伸手拦住他要去拿东西的动作,“我不会疼了,你不需要用这个。”

除去他喝醉了酒偶尔会控制不住的粗暴,她早就不需要这种东西了,只是依旧很难很难生出快/感便是。

顾泽低头看了她好几秒,掐着她的下巴就把自己的舌喂了进去,与此同时,腰一沉便直接挺入了她的身体。

一夜狂乱的失控,顾泽最后一次泄在她体内时模模糊糊的在她的耳边低语,“我已经还你一个十年了,蔓蔓,你什么时候把爱还给我?”

从F国回来的时候,温蔓看着大巴的玻璃上倒映出自己短发的模样,伸手摸了摸,有些懊恼的想,这把年纪再留长发,会不会显得太装嫩?

收回视线,她才注意到似乎有道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她抬眸看了过去。

在过道对面上一个位子上,一个穿着紫红色大衣的女人眼睛不眨的盯着她,见温蔓看过来她也毫不避讳,反而扬唇一笑,“顾太太这样的身份坐大巴和同事一起出去玩说出去应该有不少人会意外。”

温蔓温温的笑,“你认识我?”她只是插画师,跟杂志社或者公司的大部分的人并不熟,这次会一起去也只是因为有相熟的邀请她。

那女人的年纪跟她看上去不相上下,虽然保养不及温蔓的年轻,她的笑容略略的带上了些诡异,“顾太太这么多年,真的不计较顾总那些年的风/流韵事吗——”

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阵尖锐而刺耳的刹车打断了她的话,温蔓还没有反应过来,紧跟着就是一阵巨大的撞击声在耳边响起。

身体不知哪个角落的剧痛传来,几乎要将她生生的切断,眼前一阵黑暗。

“温蔓…温蔓…”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疼痛中变形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缓缓的打开眼睛,鲜血,绝望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