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那我们开电视好不好?我给你放一个电影。”

“不看电影。”

顾睿没有办法,他几乎拿着这样的她束手无策,白天里安西和白雪在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偶尔会说会笑,可是一到晚上陪她的人剩下了他,她除了睡觉就是出神。

他准备了床和她一起睡在这里,她拒绝,他坚持,于是她不说话。

然后顾睿发现,她晚上会做噩梦。

第一个晚上,他就有三次被她的尖叫声叫醒。

她叫他的名字——“顾睿,救我…好大的火,救我…”

他冲过去抱着她的时候,她似乎还没有完全的清醒过来,窗外银装素裹的白雪倒映着她惨白的脸色,没有了孩子整个人也消瘦得可怕,在他的怀里颤抖得厉害,“着火了怎么办,宝宝怎么办…爸爸,爸你快点来…”

他回去过别墅一次,因为陈叔发现得及时所以烧毁的面积不算很大,可是她当时就在沙发那一块,他无法想象她一动也不能动的看着火朝她烧过来的时候有多绝望。

“没事了无忧,”他抱着抖得厉害的女人,不断地亲吻着她的脸颊安抚她的情绪,“我陪你睡,没有火,再也不会有了,别怕。”

怎么会没事,噩梦一旦从心头滋长,就不是一两句可以驱散的。

她每次从噩梦中清醒过来,就要睁着眼睛很久睡不着,一个人睡不着睡不好,她也没办法让顾睿抱着她睡。

这样一整夜下来,顾睿几乎睡得比她还少。

白天的时候唐乐乐和顾安西都会抽时间过来陪她,可是她的精神不好,于是在顾睿的暗示下唐乐乐和顾安西都只能哄着她午休休息。

好几次无忧提出要去看宝宝,三个人都极其统一的拒绝了,理由也几乎都一样,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去看看宝宝。

离医院最近的豪华酒店,俊美冷漠的男人立在落地窗前,手里夹着一根烟,青白的烟雾和干燥的烟草味缭绕着他。

布鲁站在背后看着高大修长的身形和烟雾,在他的记忆中,在那件事情之前,大公子是不沾烟酒的。

应该说,在那件事情之前很多事情都不一样,比如大公子和二公子虽然兄弟情薄,却还是一直存在着浅薄的兄弟情,偶尔较量,偶尔互相拆台,却始终心照不宣的维持在某个平衡的弧度内。

亚瑟不沾烟酒,虽然为人冷淡了些却差不多是跟顾睿相似的彬彬有礼的贵公子,淡漠不冷漠,没有杀意,不嗜血,也不恨任何人。

正如里昂族主所期望的那样,像是一尊拥有高智商的完美机器人,不存在任何的缺点。

那个女人打开了他七情六欲的世界,然后彻底的离开,连带着扭曲了他世界的某个部分。

“唐小诺怎么样了?”

布鲁毕恭毕敬的答道,“在医院抢救过来了,伤得不是很严重,大公子,这次的事情唐慕凡很生气,您回去可能会受到族主的惩罚。”

“我知道,”亚瑟漠漠的道,“凯撒呢?”

“他的神识和记忆似乎恢复了差不多了,大公子,如果您真的想要他的命,现在是个不错的时机。”

布鲁猜测,大公子既然放过他一次了,估计已经改了主意。

亚瑟将烟蒂含在口中,骨节分明的手指很匀称,吸了一口烟,薄唇吐出一个青白的烟圈,他淡淡的笑着,忽然转变了话题,“你说凯撒对唐小诺是什么样的感情?”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可是我猜测二公子的身体恢复之后势必会回去找她的。”不管是爱还是恨,他在那个城府极深的男人眼中看到了某种从未见过的极端情感。

“那就有意思了,”亚瑟轻薄的笑着,清清淡淡的却是凉意入骨,“我们既然是兄弟,我失去的东西,他也应该一次次的失去才是,这样我比较不寂寞。”

真的是寂寞呢,这种无论权势还是任何的显赫都无法填充的寂寞,他亲爱的弟弟也应该好好的尝尝才是。

布鲁一惊,谨慎的劝道,“大公子,您已经将柳小姐夺了过来,以您现在的势力回过不出意外继承人的位置不会属于第二个人,二公子一时半会儿不是我们能彻底的扳倒的,唐小诺到底是唐慕凡的女儿…”

话还没说完,他抬头看着年轻男人侧脸轮廓上的凉薄的笑意,他就知道他说的所有的话都没有用。

他有种荒唐的错觉,这两兄弟与其将这场斗争看成了继承人的夺权,不如说更多的是慰藉孤独和寂寞的报复杀伐。

毕竟在此之前大公子从不看重这个位置,二公子也从未想争。

孤独,因为拥有过后失去的彻头彻尾的孤独,无法挽救的选择。

亚瑟掐灭了燃到尽头的烟蒂,菲薄的唇很无情,“我亲爱的弟弟用什么样的方式得到唐小诺,那就让他用什么样的方式彻底的失去,这样才有趣。”

布鲁轻声道,“凯撒会疯。”他说,“据说,他把那枚戒指给了唐小诺,说他拿回戒指的日子,就是他得到她的日子。”

戒指么?两枚戒指都没有给父亲想要他们给的人,不知道父亲知道了会生多大的气。

男人轻轻缓缓的笑着,“没有他做对手的日子里,我也觉得无聊得要疯了。”

顾睿是在厨房给无忧熬汤的时候被严渊叫走的,他的神色很匆忙,说凯撒的手下潜入医院报复,小诺的伤势加重现在很严重,不知道是不是被下了迷药也不准任何的医生靠近。

苏绾这个时候不在医院,唐慕凡在意大利还没有回来。

严渊喜欢小诺,所以匆忙焦急得不行,顾睿微微的沉吟没有多想就往病房赶去。

事实上他走过去的时候有注意到,这一层的病房格外的安静,只是这个念头敏锐的一闪而过,他没有多加注意。

严渊在他走进病房的时候就跟着进去了,眼底掠过愧色,但很快又重新的坚定起来。

他不过是把棋局搬回原本的正轨。

床上的女人几近昏迷,但是潮红的脸色一眼就可以看出不正常的痕迹,她的长发极其的凌乱,玲珑有致的身段不安的扭动着。

顾睿皱着眉头,她刚刚动过手术没几天的时间,这样乱动肯定是会撞到伤口的,他不得不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小诺?”

空气里弥漫着跟无忧的病房里不一样的花香,若有似无的,清香,味道极其的好。

神经敏锐的嗅到了某种熟悉的气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无忧一个人待在病房里,下午几乎都在和安西聊天,所以趁着顾睿去给她准备晚饭的时候倒在床上休息。

晚上做噩梦,她很少能好好的睡觉。

有人推门进来,无忧可以分辨出来这不是顾睿的脚步声,两个年轻的小护/士。

“哎,顾太太好像睡着了,”压得很低的声音,无忧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可以听到他们的对话。

“是啊,好像我是听说顾太太的身体不怎么好,这次生产不仅孩子差点没了,连她自己的命都差点丢在手术台了。”

“要说那个孩子哦,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下去,我听护/士长说,这种情况她见多了,能活的概率很小。”

[正文 坑深549米:抱歉,已经停止了呼吸(补更)]

两个年轻的女人叽叽喳喳说了什么,无忧不清楚,她唯一听进去听明白的只有一句话。

【要说那个孩子哦,能存活的概率很小。】

她的脑子一下就懵了,什么叫她的宝宝存活几率很小?

无忧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下床一把抓住其中一个护/士的手臂,“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她苍白的脸色很冷,“我的宝宝怎么了?”

“顾…顾太太…”似乎没有料到无忧会醒着,两人都很惊慌。

受不了她们磨磨蹭蹭,无忧的脸色更冷了,语气中不由的加重了好几分,“我问你们话呢,说话啊!”

骨子里是战墨谦的女儿,那些凌厉的气势此时全都报爆发出来。

其中一个小/护士被吓得不行,也清楚眼前的女人是什么身份,抖抖索索的道,“您…您当时难产,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加上怀孕期间身体不好所以…虽然孩子勉强的生下来了但是很危险…医生说存活的几率不超过百分之十。”

百分之十…

难怪所有人都不允许她去看孩子。

顾睿不准,妈咪不准,安西也在一直劝她。

护/士匆匆忙忙的走了,无忧撑着自己的脑袋,忽然间觉得痛得厉害。

她想去看孩子,迷迷糊糊的胡乱的穿上一双鞋子,她直接奔到一直给她做产检的妇产科医生的办公室,门都没有敲直接闯了进去,寡白的脸色称着黑色的长发,蓝白相间的病服,“余医生,”她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着,“带我去看我的宝宝,她怎么了?”

余医生先是被吓到了,随即也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顾太太您别慌…您的宝宝在保温箱里待着,”她试图安抚女人的情绪,“她很好,她没事…”

“没事就带我去看她,我只是看看而已。”

“顾太太,抱歉,我不能带您去…”

“为什么不能?我是她的妈妈我为什么不能看?”

“因为…”余医生不忍的看着她,“您的精神状态不好,所以除非您先生同意,我们是不能带您去看的。”

无忧算不上病人,但是顾睿之前就已经叮嘱过了,在孩子好起来之前不能再让这件事刺激到她了。

要让顾睿带她去是吗?

顾睿在哪里。

【无忧,我去给你准备晚餐,你先睡会儿。】

他在医院的厨房。

她挣脱余医生握着她的手转身就出去了。

小诺的病房里。

香艳旖旎,那股花香始终若有似无的缭绕着。

顾睿的脑海中偶尔闪过某些画面,五官干净眼神妩媚的少女,黑色的直发显得很清纯,可是一件件剥下来的衣服全都是刻骨铭心的诱/惑和妖娆,不断地攀附在他的身上强行要解开他的皮带。

那是…他的妻子。

他一时间分不清他脑海中的女子和此时他身下扭动得厉害女人,沙哑娇媚的嗓音带着乞求和勾魂夺魄的妖娆,“热…好热…好难受…”

高速公路上,一辆黑色的小车以极快的速度飙车,身后的警车也不知道追了多久,他始终置若罔闻。

凯撒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着手机,薄唇勾出极冷杀意迷漫的弧度,“亚瑟,你他妈的对她做了什么?!”

电话里是优雅低醇漫不经心甚至兴致昂然的男声,“哦,你说温蒂美人吗?也没什么,不过是把你当初在订婚宴上趁着顾睿和战无忧都喝醉了偷偷下得一点助兴的药再用了一次。”

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阴冷暴怒。

亚瑟低低的笑着,“现在赶过去吗?你可要快点,说不定能赶上现场直播,如果小顾公子的持续时间够长的话。”

凯撒拉下车窗,将手机直接扔了出去,肤色偏白的手指一旦收紧便彰显出极大力量和狠意,深色的发下额头青筋跳跃。

唐、小、诺。

病房里,女人的意识全无,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觉得很热,很热,不断地顺着本能靠近那股凉意。

花香将蛊惑神经的那一层更加的加深。

顾睿有些恍惚的看着身下的女人…新月般的眸半阖着,眸色迷离妩媚,精巧的鼻梁,樱色的唇瓣更是十分诱惑,吹破可弹的肌肤美好得无法用言语形容。

唐小诺…他的未婚妻…

身体里掀起的yu望一浪高过一浪,几乎要剥夺他的思考能力。

女人低低的暧/昧的呻口今在他的耳边不断地撩拨着,将那抹摇摇欲坠的思维彻底的拍散,大手摸索着将女人的衣服一把剥了下来,低头便吻了上去。

世事其实没有那么凑巧,可是在人为故意的安排下就是巧得不差一丝一毫。

无忧一心想着要让顾睿带她去看宝宝,厨房有人告诉她顾睿有事在小诺的病房,她顾不得计较或者吃醋,直接找了过来。

门一推开,暧/昧香艳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呆了呆,神经有好几秒钟都是空白的。

好像有什么人在她心尖最柔软的地方插上了最宽最锋利的刀子,一时间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呼吸。

接近赤果的男人和女人,身材和身段都极好的男人和女人,小麦色和白皙如雪的身躯交/缠在一起,女人媚媚低吟和男人的粗喘充斥着她的耳膜。

在反应过来的瞬间,除了痛,无忧的身体在她的大脑做出反应之前就已经抬脚走进去——她要阻止。

婚还没有离,他们不能这样…不能的。

脚还没有踩进去两步,手臂就被人拽住然后大力的将她脱了出来,门也在瞬间跟着被关上。

也许是这动静,唐小诺手腕上用手链吊着的镶着黑钻指环刻着精致妖娆的花朵的戒指不知道什么地方狠狠的刺进她的肌肤,拖出一道极长极深的血痕。

疼痛掀起的清醒划过她的神经。

无忧对上的是一张面无表情的男人的脸,他强行拽着她的手腕离开了病房走到走廊的尽头,“战无忧,不要去打扰他们!”

严渊冷漠且嘲讽的看着她,“当初你就是这样的方式把顾总从温蒂的手里抢回来的,你有什么脸去阻止?”

无忧气得发抖,当人失去理智的时候唯一留下的就是最本能的念头和冲动,“他想跟小诺上chuang先跟我离婚!”

凭什么,凭什么她的孩子已经快不行了他还有心思在这里潇洒?

严渊拽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当初你爬上顾总的床时他们也已经订婚了,战无忧,做人不能双重标准。”

他看着女人已经不见一丝血色的脸,“你们本来就是因为孩子跟责任强行绑在一起的,战无忧你和顾总的孩子没了你们唯一的羁跘也就断了,你的父母是不是没有告诉你你基本不可能再怀孕了,难道你打算让顾总为了你一辈子连个孩子都没有吗?”

“更何况你也看清楚了,他已经做了选择。”

她的孩子会死…

她不能再怀孕了…

病房里,唐小诺的神智恢复了清醒,她忍着巨大各种各样的痛楚摸到床头的水果刀,事实上只要她想,胸前的伤口也可以随时的绷开,红色的血很快的染湿了白色的绷带。

【唐小诺,戒指我给你,把你的第一个给我完完整整的留着,如果让我知道谁碰过你,我、一、定、杀、了、他。】

黑色的钻石因为染血而显得更加的妖媚绽放。

她看着身上的男人,狠了一把心,尖锐锋利的刀尖没入顾睿的肩头,紧跟着是用最简单使用的几招从男人的身下解脱出来。

凯撒教过她几招功夫,因为没有底子,所以他教的都是最简单有用专门对付男人的防狼术,尤其是顾睿没有防备,她偷袭得很成功。

随手找了地上的衣服披上包裹住自己的身体,那一刀下了狠力,顾睿闷哼了一声瞬间醒了过来。

小诺缩在床脚,长发凌乱满色潮红,唯独眼睛算是清醒的,“顾睿…”她艰难的出声,“无忧…刚才过来了…浴室里有冷水…去找她…你快点出去…”

那几秒钟的清醒时间很短,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了无忧,也许是因为看到了,所以短暂的清醒才被彻底的拉长了。

如果说顾睿先清醒还没有完全的理清楚思绪,那么无忧两个字像是一盆冰水直接浇灌了下来。

无忧恍惚的飘回了自己的病房,她不知道去哪里,仿佛真的整个世界都空荡下来了,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的就是电影一般的那一幕,好像缠上了她一般怎么赶都赶不走。

她坐在地上,直到不知道坐了多久,茶几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那是顾睿的手机,因为他要去厨房所以把手机留给她了,无忧不想接,可是它一直在响吵得她不行,于是她跪行着爬了过去。

电话的那端是医生格外小心谨慎的声音,“顾先生,真的很抱歉,”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这样的一句话,“您的孩子抢救无效,已经停止了呼吸。”

——ps:-_-|||那些有事没事喜欢喷小诺的也是醉了,不造是她太漂亮了有错还是被迫成为无忧的情敌有错,好像发给再见的表情可惜米有,就这样吧-_-#

[正文 坑深550米:顾睿我求你了]

顾睿已经走了,安静的病房里只剩下了小诺一个人,那盆不知道被动了什么手脚的花她让顾睿带出去了。

她也没有告诉他,她所受的绝不是那一盆花而已,只不过手腕上和胸口那些绷开的伤口足够她恢复清醒。

她身上穿的是男人的风衣,因为够长所以足够将她裹得严实。

她抬眸扫过外面站在外面的人,唇角撩出冷笑,“滚进来。”

推门进来的是严渊,这个男人她认识,顾睿的手下,她撑着床边慢慢的站起来,眼神冷得凌厉,“是你给我下的药?”

男人无畏无惧的看着她,“我只是希望你们能重修旧好,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

唐小诺这一生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哪怕当初推开酒店房间的门看到衣衫不整的顾睿和无忧,她都没有动过这么大的怒气。

“你算什么东西敢来干预我的事情?”潮红的脸色慢慢的褪去了她就恢复了因为失血过多的苍白,冷艳的气势也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一双眼睛像是要直直的穿透他的思维,“你是希望我和顾睿重修旧好,还是你不甘心?”

“是你觉得除了顾睿之外,其他的男人得到我你都不甘心,是这样的吧?就像顾睿爱上无忧,所以你也嫉妒她。”

严渊的眼神微动,下意识的侧开视线躲开了小诺的直视,“为什么不?你只是不忍心伤害战无忧所以才退出,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为什么不肯争取一把?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留恋?”

“留恋?”唐小诺嗤嗤的笑,眸色温凉,“该哭的我都哭过了,该留恋的我也回味过了,第一,如果我真的不忍心伤害无忧那你有什么资格替我伤害她,第二,我想重新得到顾睿我自己会动手我没有这么做那就代表我不想要,别拿你那些自以为是的猜测来恶心我和顾睿的感情。”

有些事不发生,他们还是好聚好散没有污点的青梅竹马,有些事情发生过了连那段过去都像是染了污渍。

身体里的意识在不断地流失,她闭了闭眸,转了话锋,“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严渊眼底划过极快的意外,小诺半眯着的眸都捕捉到了,她冷冷的道,“我见过的男人太多,你这种级别和段数太低,没有足够的后台你没胆子这么做,说。”

头晕目眩,她今天已经流了太多的血,再这样下去她会晕倒在这里,晕过去会发生什么她无法预料。

“严渊,”唐小诺淡淡的笑,“别说你算计了顾睿,就算你是他的手下,我想要谁的命也丝毫不是件困难的事情…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是杜明珠。”严渊看着她血色不断丧失的脸,吐出一个名字,“她哥哥在监狱里被人打死了。”

杜明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