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用词是你们,而且表达得很客气。

无忧站在顾睿的身边,默默的看了眼脸色阴鸷的凯撒,和很尴尬的站着的柳嫣然。

无忧摇摇头,“没关系的,唐雪没事就好了,小诺,”她看得出来她的心思不在这里应该是想陪着一起去医院的,“你着急的话就先去医院吧,唐雪受伤了醒来看不到你说不定会发脾气。”

唐小诺点点头示意她知道了,随即冷漠的眼神扫过似乎很尴尬无措站着的柳嫣然,“还在这里站着,要不要我给你们腾个地方好好疗伤然后再互诉衷肠?”

柳嫣然像是受惊了一般连连的摇头,“唐小姐你别误会,”她红着眼睛看着气势冷眼眼神极其的冷漠的女人,“我从小就怕狗所以刚才才会吓成那样,对不起害得你的宠物受伤了。”

她看了眼小诺又看了眼凯撒,咬着唇抱起自己的医药箱,有些难堪的道,“唐小姐…我和凯撒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我们也不要说些会让人误会的话,亚瑟很忌惮…我不希望他再误会我,毕竟我就快要结婚了不会影响到你们的感情。”

唐小诺闻言,眼神一转,凉凉的目光变得犀利,“呵,”她低笑了一声,勾唇淡笑道,“是么,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刚才急急忙忙的来找凯撒是为了什么?这是我的地方,谁给你的权利随便推开别人的卧室不用敲门的?最基本的教养柳小姐你不懂吗?”

柳嫣然挺直着自己的背脊,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承认凯撒和我伤了你的狗是我们不对,可是唐小姐,”她的声音微微的提高,“如果开始不是你指使它吓我我也不会被吓到误伤它。”

凯撒拧着眉头,淡漠的出声,“嫣然,”他叫住她的名字,也阻止了她下面要继续争论的话,“不晚了,你先回去。”

柳嫣然想开口,可是猝然的意识到屋子里全都是站在唐小诺那边的人,连刚刚过来的一对男女看她的眼神也是淡漠得隐着别的情绪。

这样的气氛说什么难堪的都是她。

于是,她咬着唇瓣强行的牵扯出笑容,朝着小诺道,“对不起,我不会再来打扰了。”

唐小诺闭了闭眸,一股无法言喻的深痛和无力感席卷她全身。

这样的感觉让她惶恐,惶恐得像是那时她一个人住在幽暗的城堡,刺痛而无力。

为什么,又来了。

凌乱的长发遮掩住她半边脸的表情,无忧走过去,手抱着她的手臂,“表姐,是不是他欺负你了?”她撒娇一般的道,“待会儿我们去看完唐雪你跟我一起去酒店睡吧,好不好?”

凯撒眼睛一眯,看着战无忧多管闲事的模样莫名的烦闷,他淡漠的走过去,淡漠的道,“难产出生的孩子爹妈都不在身边你们也不担心,还是战小姐离婚了见不得自己表姐结婚?”

无忧抬眸,淡淡的回道,“二公子,我的确这么想来着,毕竟跟前任纠缠不休的男人结果我亲自经历过了,落了个离婚的下场是想让表姐谨慎点。”

她眼睛盯着凯撒的黑眸,语气温温淡淡,却是毫不留情,“而且我觉得二公子还比不上小顾公子脾性温和,柳小姐我不熟就不做置评了。”

唐小诺被折腾的很疲倦,她低头靠在无忧的肩膀上,哑着嗓子道,“无忧,麻烦你们送我去医院。”

无忧温柔的道,“好。”

凯撒冷漠的眸动了动,抬头看了顾睿一眼,他穿着剪裁合身修长的大衣,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心底溢出异样的感觉,忍不住哂笑。

唐小诺答应嫁给他是因为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可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是为了这个男人的孩子。

他走过去,不等无忧反应过来就已经抬手把女人打横抱了起来,面对无忧错愕的眼神,他轻描淡写的道,“我有车,不麻烦你们了。”

顾睿淡淡的眸光落在凯撒血迹斑斑的白色衬衫上,在错身而过的时候他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了一句,“她站在最繁华和孤独的位置上,凯撒,爱情有还是没有,你最好分得清楚点。”

“如果你不准备好好对她,把她放下,我和无忧会送她。”

坑深594米:我更喜欢你什么都不穿

凯撒的脚步停了一下,侧首看了顾睿温润淡然的脸一眼,眼睛重重的眯起来,视线最后落在怀里的女人身上。

几秒钟后,抬脚离开。

黑色的兰博上,凯撒将她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小诺穿着男人的硕大的风衣,包裹着她的身体更加的娇小,她低着头系安全带,没有看他只是一言不发的前方。

她的顺从和安静引来凯撒的挑眉,“现在愿意让我送了?”在楼上连着甩了他两个巴掌,一副不想看见他的样子。

小诺侧过脸瞟了他一眼,“开车。”

凯撒已经在她说话的空荡发动了引擎,手扶着方向盘,淡淡的笑,“顾睿过来带着战无忧,你失望了吃醋了?”男人的话语间带着明显的恶意,似乎非想戳着她心里的伤,“他好像对你没什么意思了,我听说分手后能若无其事的做朋友,就代表一点半点的特殊的感情都没有了。”

唐小诺淡淡的道,“是啊我知道他把我当朋友,所以做不出你那么犯贱倒贴的事儿。”

兰博在夜色中驶出庄园,凯撒踩着油门见速度提高若无其事的飙车般的开车,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女人的嘴巴开始这么恶毒句句话恨不得讽刺他一番,当即不悦的道,“唐小诺,我和嫣然的事不需要你来评价。”

在他的眼里,他的感情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评价。

唐小诺闭上眼睛伸手把车窗摇下,外面不温不凉的风灌了进来,将她的发吹得飘扬,她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哦。”

手机震动,凯撒瞟了眼屏幕上的名字,抬手挂上了耳机,声音一下就变成了平板的淡漠,“什么事?”

“二公子,”手下用刻板的声音禀告,“大公子把顾小姐带去他的地方了现在还没有出来,之前柳小姐和布鲁都曾进过大公子的房间。”

“嗯,”凯撒低笑了一声,“他们没看到人?”

他那个哥哥会做出把女人偷偷藏起来的事情,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还以为他会直接跟柳嫣然宣布取消婚礼要跟顾家小公主结婚。

“我逼问过医生了,柳小姐进去的时候没看到人,布鲁看到顾小姐了,但是大公子没解释也没介绍他们都不敢问。”

凯撒拧着眉头,亚瑟他想干什么,准备把顾安西藏起来当小三?

“知道了。”男人的薄唇勾出阴柔的笑意,低低的道,“按照我之前说的做,有什么问题再跟我汇报。”

“好的,二公子。”

亚瑟的独立住处。

顾安西撑着下巴看着对面低头吃面的男人,虽然看上去饿得厉害,可是动作依然优雅贵气,她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这个看上去像是落魄贵公子的男人真的就是贵公子呢?

贵公子的气质也不是**丝装的出来的。

她低低的叹了口气,“面我也煮了,我是不是能走了?”

亚瑟握着叉子的手微微一僵,他抬眸看着对面五官清净细软的女孩,“不能。”

顾安西想了想,“给我说说你们兄弟和那位柳小姐的故事吧。”

亚瑟俊美的脸透出几分狐疑,“你怎么会知道凯撒和嫣然?”

她默默的低头,她要说是凯撒告诉她的吗虽然只说了一点点。

鼓着腮帮,她哼哼想要蒙混过去,“嗯,我想知道总有办法知道的。”

亚瑟没有多想,只是很轻描淡写的道,“凯撒是我弟弟,嫣然是凯撒的前女友,现在是我未婚妻。”

顾安西黑线,说好的故事呢?

亚瑟听她说要走已经没有心思继续吃面了,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抱着她的腰放在自己的腿上,他略显粗粝的手指摩擦着她的脸颊,淡淡的声音很低沉,仿佛要敲打在她的心弦上,“小小,你不是最喜欢我,这样陪着我不好吗?嗯?我们就这样一直在一起。”

她不会老不会消失,一直都存在。

她不是最喜欢他…

顾安西歪着脑袋瞧他,“好,如果你不跟柳嫣然结婚,我可以既往不咎跟你在一起,你可以违背你父亲的意思不跟她结婚吗?”

她想,她好歹也是顾泽的女儿,她难道还配不上他们里昂家?

亚瑟单手扶着她的脸庞,半响都没有说话。

安西面上的笑容慢慢的淡了下去,她摸着餐桌的边缘从他的怀里起身,要笑不笑的看着他,“我知道了,你不用这么为难。”

她起身亚瑟没有阻止,走了两步他也没有追。

走到第三步身后的男人的声音响起,“好。”亚瑟看着她的背影,“我不娶她。”

安西震住,还没回头就被抱入了怀里,亚瑟低头吻着她的腮帮,“我答应你,小小,你不喜欢我娶她那我就不娶她。”

男人的胸膛紧紧的贴着她的背脊,隔着衣服的布料她仍旧能感觉到他身上烙着的伤疤,心尖一拧。

亚瑟将她细微的表情都收入眼底,手臂收得更紧了,低哑着嗓音道,“很晚了,小小,我们去睡觉,嗯?”

直奔主题,连意味都这么明显,顾安西转过脑袋坚决的摇头,“不行。”

亚瑟抿唇,薄唇摩擦她的唇角和下巴诱惑着她,“乖,小小,我们一起睡。”鼻息的呼吸刻意的洒在她的肌肤上,染红了一片白皙,“我们不是已经睡过了吗?你的身子已经给我了。”

顾安西的脸蛋瞬间滚烫滚烫得能煮熟一个鸡蛋了。

他满意的看着她的娇羞的模样,得寸进尺的要求,“睡过了就是我的了,还是你求着我…”

她拧着眉头恼怒的道,“睡过了怎么了,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你当初不负责我现在不需要你再负责了。”

说起这个,她就觉得无比的心酸。

他怎么会知道她当初爬起来以为的新生活没有反倒是他彻底的消失了,她当时觉得天都塌下来看什么都是黑的。

亚瑟察觉到她情绪的拨动,连忙好脾气的哄着,“好,你不需要我负责,但是你睡了我,小小,你要对我负责。”

顾安西,“…”

他最终还是把她抱到了那张巨大的床上,她草草的洗了个澡出来,围着浴巾很尴尬的道,“你去给我…找件衣服过来。”

亚瑟站在门口,看着白色的雾气蒸腾着女人嫣红的脸蛋,淡淡的笑,“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他的手里拎了件白色的男士衬衫,伸手递给她,“只有我的衣服。”

那句没有女人的衣服或多或少的取悦了她,她咬唇,脸很烫,“那你让你的心腹去给我买一套过来不行吗?现在还不算很晚,可以买到的。”

亚瑟微微的笑,“不买。”

男人淡淡陈述,“嗯,我喜欢你的身子被我的衣服包裹着,这样就像我无时无刻在抱着你。”

她沉默了一会儿,“那我总得有里面的衣服吧?”她试图跟他撒娇,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算是摸得很清楚,他特别喜欢她跟他撒娇,“挂着空挡我会不习惯的,去嘛去嘛,给我买衣服。”

白衬衫,她里面什么都没穿,完全的真空诱惑好么。

亚瑟很干脆,淡淡的利落说得很平常好像他说的不是什么下/流的情话,“事实上我更喜欢你什么都不用穿,要把我的衣服还给我吗?”

那他就亲自上阵抱着她。

她巴巴的看着他。

亚瑟勾唇,“别这么看着我,我不会买的。”

顾安西不满的接过他手里的衬衫,又听他淡淡的解释,“这件的面料贴身是最舒服的,可以给你当睡衣。”

而且他够高,跟他比她也够矮,衣摆可以到膝盖的位置。

她捏了捏,闷闷的道,“我不要白的,给我黑的。”

黑的至少不会…嗯。

亚瑟打量了她一眼,脑子里自动的浮现出另一幅图,嗓子都跟着黯哑了,“嗯,你这么白,我怕你穿黑的我会忍不住,小小,我身上有伤。”

她的皮肤很白很白,不是白种人的白,但是跟西方的女人比显得更加的干净细腻柔软,尝起来的感觉棒极了。

他看着她的眼神,安西有种自己浑身赤条条什么都没穿的错觉,白衬衫在她的手里被捏出了褶皱,她恼怒的道,“那就给我灰色,深灰色!”

灰色既不透又不显性/感。

亚瑟很淡然的回绝,“没有。”

怎么可能会没有!!

她站在门口半天都没有穿衣服,亚瑟的耐心都被消耗得差不多了,他推开门走了进去,立在她的面前隔着一步的距离,低头看着只被一条浴巾包裹的细白柔软的女人,“再不穿,你真的不用穿了。”

五分钟后,她还是换了白色的衬衫走出去,哪怕衣摆再长真空的状态也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尤其是他一眨不眨的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她几步跑到沙发上抱着枕头准备躺下,飞快的道,“你睡床我睡沙发,就这样决定了,我今晚不跟你睡,”看着他微张的薄唇,她抢先的答道,“不住再说了,不跟你睡就是不跟你睡!”

坑深595米:亚瑟,你把我当成幻觉?

亚瑟深深的看着她,最后嗯了一声。

灯被关了,卧室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安西抱着枕头蜷缩在柔软的沙发上,亚瑟平躺着很大的床上。

睡着前,安西模模糊糊的想,他竟然没有把床让给她自己来睡沙发…唔,提一提意思意思一下也好啊。

不过,她又想,可能是因为受伤太重睡沙发会不舒服吧。

黑暗中,沙发上的女人呼吸逐渐的匀称起来,亚瑟始终睁着的眼睛侧过看着在月光下稍显得模糊的一团,掀开被子下床,俯身蹲在她的身前,低低的唤了声,“小小?”

没有人应他,应该睡得很熟了,她睡着了除非打雷很难叫醒她,亚瑟的唇畔勾出满足的笑容,俯身抱起她放到床上,然后自己躺上去贴着她的身侧躺下,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的怀里,脸蛋也靠着自己的胸膛。

这样的姿势,仿佛一点点的填满了他空荡多年的心口。

第二天清晨,亚瑟比她早起很多,俯身支起手肘抚摸着她的发,专注的眼神一动不动,里面的深情几乎要溢出来,薄唇的笑意很深。

柳嫣然推开门进来的瞬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景象。

冷酷俊美的男人轮廓是她没有见过的温柔,躺在他怀里的女人有半边身子露了出来,很清楚的可以看出来穿的是男人的大号衬衫,蜷缩在亚瑟的怀里,青丝铺枕,像是一只睡着的乖巧的猫咪。

她看不清那半边脸埋在枕头里的女人,可是即便如此这样一幕仍旧如一把剪刀狠狠的插在她的心脏上。

他怎么可以这样。

亚瑟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他怎么会是这样的男人!

他跟凯撒是不一样的,不是吗?为什么连他也这样?

布鲁站在门口,震惊的程度绝不亚于柳嫣然,他家大公子不近女色已经很多年了,他床上会出现女人对他来说好比公鸡忽然下蛋了。

凯撒那个混蛋到底找了个什么角色过来?!

上一秒深沉温柔的男人在下一秒怒不可遏,一张俊脸布着深深的寒意如南极的冰潭,“滚出去!”

柳嫣然死死的握紧拳头,在情绪爆发之前低下了自己的脑袋,不去看他此时冷漠厌恶的眼神,忍,她一定要忍。

这个女人是凯撒找过来的**记而已,他就是为了拆散他们而已。

布鲁比她冷静,恭敬温和的问道,“大公子,柳小姐是太担心您的伤势才大清早的急急忙忙的过来的,”他始终没有再看睡在亚瑟怀里的女人,维持着一贯的风度,顿了顿,表情很严肃,“另外大公子,您父亲今天问我,您的毒瘾是不是戒掉了。”

男人的神色微变,干净深邃的眉宇皱了起来。

布鲁试探性的问道,“大公子,您是不是…出现的幻觉越来越严重了?毒品吸入过量会产生幻觉,且有部分新型毒品里存在大量的迷幻剂,长时间摄入会得臆想症——就是幻觉越来越真实。”

臆想症。

亚瑟的手搭上了安西的肩膀,沉声不耐的道,“滚出去。”

他不需要知道这些,他只需要这间屋子他的床上有顾小小的存在就行了,他看得到摸得到,没什么比这更加的真实。

布鲁倒吸了一口凉气,劝道,“大公子,如果让您父亲知道这些…他一怒之下也许真的会扶凯撒上位。”

安西在这你一言我一语中逐渐的醒来了,她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就听到男人的声音,“幻觉就只是幻觉而已,大公子,您不能沉溺的靠着它来生活,不管您多喜欢,也只是镜花水月,都是假的。”

幻觉?什么幻觉?

柳嫣然看到安西醒过来,咬牙走了过去,站在床边,温柔的笑着,眼神很楚楚可怜,“亚瑟,算我求你了…你戒毒好不好?我知道你可以做到的,”眼角的余光无声无息的看着慢慢坐起来脸色呆滞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般的女孩,“她如果真的爱你,也会希望你忘记她好好的过正常的日子,而不是沉溺在幻觉里被凯撒打败。”

“我相信你爱的小仙女不希望你这样。”

安西呆呆的出声,声音很晦涩,“什么幻觉?”

柳嫣然没有看她没有回答她的话,布鲁也一样,好像她这个人是完全不存在的。

亚瑟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宠溺的哑声道,“乖,别理他们。”

柳嫣然满脸的惊恐,“亚瑟,你在跟谁说话?”

布鲁也跟着走了进来,面容更加的严肃了,“大公子,”他的声音甚至在颤抖,“您是不是已经病了?我马上联系精神科的专家过来,让您父亲知道他不会放过您的。”

顾安西茫然而困惑,他们在当做…看不到她?

她抬首看着男人坚毅好看的下巴,忽然明白了什么,呆呆的问道,“亚瑟…你把我当成幻觉了?”

所以他昨晚才会…那么反常?

他从见面开始就一直把她当成了幻觉?所以才会一直维持着低姿态因为他再强势霸道也担心自己不能拿一个幻觉怎么样?

亚瑟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不断地亲吻她的腮帮安抚她,“乖小小,别理他们,我马上把他们赶出去,你不是幻觉,你不是…”

柳嫣然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他让这个女人睡在他的床上穿他的衣服,她很多年没有看见他低声下气耐心好脾气的哄着谁,哪怕在他父亲的面前,也永远是一副淡淡然无所谓的模样。

下一秒,她的眼泪真的掉了下来,她单膝跪在床边捉着他的衣袖,一边哭一边道,“你别这样,亚瑟我求求你了,你别这样…我们就快要结婚了你不能这样…我们找医生过来,你别再碰毒品了。”

顾安西脑子很乱,她看着柳嫣然可怜的模样立即意识过来她现在是个什么身份,就是无耻之极破坏别人的小三,还堂而皇之的跟别人的未婚夫睡在一张床上!

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事情知道,跟亲眼看到完全是两码事。

柳嫣然哭成这样她心底的犯罪感一下就飙升到最高。

凯撒向她透露的消息是…这位柳小姐和他青梅竹马十多年的感情,最后为了正牌的继承人选择抛弃了她,虽然那男人没有明说但是她理解的是这个意思,所以脑补出来的也是一个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的女人,答应凯撒的时候没想很多,现在,…她也迷茫了。

她咬着唇很难堪,捉奸在床的感觉就像是被扒光了被放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围观,赤果果的难堪。

她深吸了一口气,小声的道,“亚瑟,你先让我…下去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