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楼下,路卡和车等在的下面,见到他们就礼貌的道,“二公子,”视线落在唐小诺的身上,“少夫人。”

唐小诺“…”她不是一直都是唐小姐吗?

凯撒替她拉开车门,他低头亲了她的额头一下,低低的道,“小诺,路卡先送你回去,我还有事要去处理,晚上回来陪你吃饭。”

她想了想,“你的手下不是要去接夏佐啊?不然我去吧。”

凯撒拧着眉头,没有任何犹豫的否决,“不行。”

她愣住,“为什么?”她只是没什么事需要做,而且夏佐虽然不是他们的孩子但是很亲近她,她挺喜欢的。

路卡干咳了两声,插嘴道,“二公子,不如就让少夫人去吧,刚好也可以培养感情,我们会保护少夫人和小少爷的安全。”

男人仍旧拧着眉头,掩在眸底深处的眸色晦暗不明,半响后他开口,“好。”

凯撒瞥了路卡一眼,“保护他们。”

唐小诺弯腰上车,开车的是一个穿黑色正装的司机,路卡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她一眼看得出来那是专业的保镖。

凯撒眯着眼睛看着消失在视线里的车,旁边另一个穿黑色西装的魁梧男子恭敬的立在一边,“二公子,我们现在去集团吗?”

男人收回视线,没有说话,身边的人继续禀报,“那边已经僵持了半天了,二公子,我们现在出现是最恰当的。”

凯撒淡淡的嗯了一声,转而上了另一辆车。

里昂集团的大楼,偌大的会议厅,长长的深棕色的桌子边坐满了各大股东。

从上午到下午,一场会议已经僵持了很长的时间了,不少上了年纪的股东时不时的低头交耳窃窃私语,气氛愈发的焦躁不安起来。

亚瑟垂着眸安安静静的坐在右手边的第一个位置上,整个人如同一块幽深没有温度的寒玉。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但却是在场所有人最让人忌惮的存在。

亚瑟的手里把玩着一支钢笔,眼神淡漠,他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很长时间了。

对面同样沉默了良久的五十岁上下的男人终于开口打破沉默,“总裁,大公子,不如今天就到这里打止,我看一时间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出来,各位股东连午餐都没吃。”

一有人开口,立即有无数的人点头赞同,“是啊是啊,不如下次再决议,今天不会再出什么结果了,先散了吧。”

乔治始终半阖着眸,旁人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他的话,没办法,一干人只能重新看着亚瑟,“大公子,您看呢?”

亚瑟依然是转着手里钢笔,漫不经心,“有些事情,一次性解决的好,我跟父亲都不是喜欢拖沓的人,柳叔叔您说呢?”

最开始打破沉默的就是亚瑟对面的柳默。

他是整个里昂集团除了乔治之外的第二大股东了,据说还是念书的时候就已经跟乔治是同学,几十年的交情,也是集团最有资历的元老之一。

柳默看着年轻俊逸冷漠的男人,眼神复杂晦暗,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少年,终于已经野心蓬勃到要回爪反击了。

他微微的叹息,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乔治,淡淡的道,“大公子,今天二公子不出现,这场会议不会有结果,何必浪费大家的时间。”

从上午到下午,这么长的时间,无非是心理战而已。

时间越长,越容易看清楚人心所向,越容易逼人做出选择。

没人敢轻易的站队,一旦站错了,在这个改朝换代的时候就是一朝失足千古恨。亚瑟低眸看了眼时间,淡淡的道,“他怎么会不来,怎么说也是里昂家的二少,柳叔,他可能是一时忘了时间耽误了。”

柳默还想说话,会议室的大门忽然被打开了。

阴柔俊逸的男人踩着漫不经心的步子踱了进来,他微微的垂首,一身的礼貌,他眯着眼睛弯弯的笑,气息三散淡,“抱歉各位叔伯,忘了时间来晚了,结束了吗?”乔治睁开眼睛,眸光看似温淡夹杂着无声无息的锐利,他淡淡开口,“这么多人在等你,你就一句抱歉?”

凯撒抬脚朝那空着的位置走了过去,闻言淡淡的笑,“我出不出现影响不是很大,”他的薄唇勾出星点般的笑意,“小诺缠着我,我就一时间忘了时间。”

他说得平淡而自然,唇角噙着低笑,“男人么,总归是难逃美人关。”拉开椅子,他就在亚瑟下面的位置坐下,随手翻着摆在他面前的一叠文件,不怎么在意的看着,“怎么没人说话?”柳默看着看似完全不在状态的男人,眼睛盯着他的脸,沉声道,“二公子,等您投最后一票,集团的股东会是为了重新选总裁,你来之前应该知道了。”;

他这么久没到不应该视为自动弃权吗?

[正文 坑深564米:他也许连自己的真心也可以随意抛置]

凯撒挑起的眼角下勾出来的笑意,带着点不着痕迹的艳丽,他似乎很意外,“等我吗?我不是没什么话语权吗?”

他手里属于里昂集团的股份,那是少得只能用来赚钱,要说发言权那一般都是被忽视的,反正他对集团来说也只是手腕过人还要时时提防的对象。

亚瑟淡淡的睨了他一眼,眼神的意味不声不响,他还真是装上瘾了,他淡然的瞟了凯撒一眼,“你再不出现,叔伯们大概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凯撒摊摊手,笑意轻薄,“哥你咒我的意思未免太明显了一点。”

亚瑟没有理会他,周围的其他股东看着素来不和的两兄弟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有些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

“二公子,”柳默看着越来越深沉不可测的男人,“你已经耽误了很长的时间了。”凯撒淡淡然的轻轻一哦,他捏起旁边的钢笔,十分自然的就要开始俯身写字,笔尖刚刚的落在纸面上,还没开始勾勒笔画,一声异常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会议室屏息的安静。

乔治睁开眼睛看着他,一双看似无波无澜的眼睛像是蘸了墨一般的深。

响的是凯撒的手机,他手指微顿,抬眸淡淡的道了一句抱歉,然后就摞下了笔,施施然的要去拿手机接电话。

柳默的语气已然是不满了,“二公子,等会议结束再忙你的私事可以吗?大家已经等了很久了。”

凯撒淡淡的笑,“不好意思。”说着就十分配合的把手机调成静音放在桌面,正要重新拣起笔继续,在他身侧的男人已经忽然起身了。

凯撒的手机铃声很大,但是亚瑟的只是震动,他的手指捏着那款薄薄的手机,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他的瞳眸蓦然涌出破碎的即视感,一张冷峻的脸像是掉入了冰窖,连呼吸也猝然的加重了,墨绿色的眸像是忽然变了天,暗涌波涛。椅凳摩擦地面的声音异常的尖锐,亚瑟沉着冰色的眸转身便要离开。

乔治开口,“现在离开,你打算弃权吗?”

亚瑟对上他看似无物的眸,薄唇勾起深深的冷笑,“弃权?”他的笑意轻薄讽刺乍现,“会议推迟下次在选,我想在座的股东有一半是同意的。”

说罢不等任何人的回应,便转身快速的离开。

剩下的人,除了悠闲漫不经心的凯撒和深沉的乔治,情绪不曾外露的柳默,其他的人都再度的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又是在闹哪一出。

凯撒低低的笑,“既然主角不在了,我也觉得下次再选的好。”他淡淡然透明的眼神漫不经心的扫过,“各位叔伯可以用餐休息了。”

五分钟后,偌大的会议室便只剩下了三个人。

凯撒不紧不慢的起身,微微的颔首,“父亲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凯撒,”乔治开口叫住他,浑浊而深不可测的眸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的端详着他,他的声音很平常无法揣测出任何的情绪,“你总该不会为了想夺回嫣然而选择跟亚瑟重新做交易吧,她不是你三年前势要夺回的存在吗?”

凯撒轻轻的勾出几分清浅的笑意,“我只是打了个酱油,父亲指的是什么?”“我的确是年纪大了,你们兄弟两个花了不少的心思,只是,”他浅薄的笑,似真的只是好奇一般,“亚瑟是为了女人,你呢,也是为了女人么?”

凯撒眯起一双被笑意所遮掩的蛊惑的眸,“在这件事情上,哥的确是更像您的儿子,难怪您从小器重他。”

说完转身迈着长腿离开。

柳默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皱着眉头,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已然阖眸的老人,“凯撒他…是什么意思?”

“他?”乔治淡淡的,“他比亚瑟绝情太多,所以亚瑟有软肋,他没有。”

一根软肋,足以成为输的全部理由。

可因那是你的软肋,所以却还是止不住的甘之如饴。

乔治手拄着那根拐杖,依然是淡淡的笑,“他如今太年轻,不懂一点软肋都没有却站在巅峰会是件多寂寞的事情。”

俯视众生,都是看着别人在喧嚣热闹。

柳默不懂,他低低的道,“那您为何非要将嫣然和亚瑟强行扯在一起?凯撒对别人绝情,至少他对嫣然总归是有几分真心的,毕竟那么多年的陪伴和感情。”“真心?不,他的确有真心,只是他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绝情,嫣然早就没有机会了。”

乔治拄着拐杖,慢慢的站起来,“就因为是真心,所以这样的人才无法掌控,他也许连自己的真心都可以随意抛掷。”

唐小诺到孤儿院的时候,发现门口停着另一辆车,看着很眼熟,加长林肯。

她怔了怔,很快的反应过来拉开车门就往里面冲,路卡甚至没能反应过她的动作连忙扯掉安全带跟了上去,“少夫人。”

孤儿院的场景跟她第一次来的时候看到的不一样,显得格外的冷清。

院子里的枯叶落在她的发上,唐小诺蓦然的觉的心脏溢出无法控制的不安,她立在最中央,站在原地转了一圈巡视她能看到的范围,路卡奔到她的面前,连着几个穿黑衣的西装男人也跟在她的身边。

只是孤儿院而已,至于这样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唐小诺直直的眼神盯着路卡,声音也不知为何嘶哑了,“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路卡不敢跟她对视,只是吩咐其他的人,“我们马上查。”

唐小诺看着在自己面前低头的男人,“真的需要查吗?”她握着自己的拳头,有些什么样的念头从她的脑海中呼啸而过,“门口那辆车贵得很,在路上蹲点一天都难看到一辆,刚好亚瑟的车也是这款,我应该不会误会只是凑巧吧?”

她的脸色有些白,逼问的讽刺也更加的深,“亚瑟既然在集团被困在股东大会上,能用他的车的人就只有他的女人,我记得柳嫣然跟他的关系不好。”

路卡抬头看着她,“少夫人。”

“我不是唐小姐吗?”她一直都是唐小姐,突然改口,是想说明什么。

路卡用极其平板的声音低低的道,“二公子不会伤害您。”他再度重复了一次,“您只需要记住,二公子不会伤害您,您既然爱他,就应该站在他的身边,不是吗?”

唐小诺有些恍惚,站在这里,看着这个冷清的孤儿院,她是常年跟保镖打交道的人,再清楚不过他们的状态代表什么样的危险,踏进这张门,无数的信息量朝她汹涌而来。

她往后面退了一步,忽然笑了,“我不是很懂家族夺权,墨叔叔只有一个儿子而我也从不干涉那些事情,可是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他用夏佐引来了安西,然后用安西控制他哥哥?”

谁都知道,顾安西是亚瑟的软肋。

路卡看着她,脸上没有表情,他说,“唐小姐,您既然生在这样的家族,应该比其他的人更清楚一成功就万骨灰的道理。”

清楚?是,她很清楚。

她没有再跟凯撒多说什么,朝着某个方向就急急忙忙的奔了上去。

路卡紧紧的跟上,推开夏佐房间的门,里面是一片凌乱,地上零散着昨晚她帮夏佐收拾的行李,以及新买的飞机模型。

她推门走进去,一只脚还没有落下,就听到一声惊恐而嘶哑的尖叫,“小诺不要…”

唐小诺作不出其他的反应,下意识的朝着喊叫的方向看去,一把枪正黑洞洞的指着她,她看到的是拿枪的人扣动扳机的动作。

枪响,同一时间,身上受到一股大力,路卡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扯开。

紧跟而来的几个保镖都立即响起枪声。

枪战,唐小诺被路卡护在身后,她的耳膜被尖锐的枪声所覆盖,几乎什么都听不到也做不出什么反应,直到一声稚嫩的童音穿过枪火的声音响起,“妈咪…”

那么小,却又清晰的传入她的耳中。

她看了过去,夏佐一双明澈的眼睛看着她,他小小的身子整个被安西护在怀里,开枪的男人显然无暇更多的顾及他们,只是在混乱的枪战中没人敢动。

唐小诺咬牙冲了过去,路卡一看就急了,他连忙举枪指向几个将目标转向他们的杀手。

夏佐从安西的怀里窜到了她的怀里,童音里是迷茫的恐惧,“妈咪。”

顾安西怔怔的看着,忽然觉得心脏被狠狠的钻了一下。

唐小诺无暇顾及这些,她抱起地上夏佐对安西道,“走。”

这种情况谁都顾不得其他只有脱险才是最重要的,有两个魁梧的保镖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她忽然明白,为什么在酒店下她说她要过来,他开始拒绝了。

只是最后,他还是让她来了。

上车的时候,一个保镖仍旧举枪退敌,另一个却拉住了唐小诺的手腕,平板的声音很冷酷,“少夫人,对方的人比我们想的多,如果一起走肯定会被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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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坑深565米:尊夫人怀四周了(求月票)]

唐小诺呆住了,安西也跟着呆住了。

她们的眼神不约而同的对视上了。

安西呆呆的看着她,最后看着粉雕玉琢的混血的夏佐,她很快的做出决定,红着眼圈急急地道,“小诺,你带夏佐离开,快点,马上。”

唐小诺看了看安西,又看了看懵懂的夏佐,她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身上的手机忽然响了,唐小诺回过神之后立即接了过来,她张口就想说话,可是张口后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男人的声音很温柔,如跟她调/情和告白时的那样温柔,“小诺。”

她闭着眼睛,想都没有想清楚便道,语调无措,“怎么办?”另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是你的人吗?”

应该不是,就算是他的人也不会要杀了安西,安西死了亚瑟不会放过他。

这样只会为他树一个一辈子的敌人。

“不是,”他果然这样回答,“小诺,让路卡带你和夏佐回来。”

“可是安西怎么办?”

她听到他低低淡淡的嗓音,“小诺,她不属于我负责的范围,路卡要带你们一起的话,他没办法全身而退,甚至你和夏佐都会回不来。”

“可是安西怎么办?”她仍旧是这句话。

男人平心静气的回答她,“她是顾睿的妹妹,她是亚瑟的女人,可是,她是你的什么人,还是我的什么人?”

她一下,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要怎么说,安西跟她…认真的算起来,她们的关系只是她是顾睿的妹妹,而现在她跟顾睿已经没关系了。

甚至无忧跟顾睿现在都没有关系,他们连远方亲戚都算不上。

她找不到有说服力的话,她不知道能说什么,她张口,“安西是我朋友。”

“小诺,”凯撒温柔的淡淡的道,“对你来说,是她重要还是我重要?”

她抬眸,再次撞上安西的眸,后者一惊,什么都没说直接将挂在唐小诺身上的夏佐扯了下去往车内塞了进去,“上车,小诺,你上车,带他离开。”

唐小诺没有挂电话,但是她的手机里另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她怔怔的挂了凯撒的电话切成另一个,里面传来熟悉而略带着焦急的声音,“小姐。”

她的神经一下就松懈下来。

从里面涌出的人越发的逼近,唐小诺挂了电话以后,面无表情的将被塞到车内的夏佐抱了出来,朝着一边的林肯走去,顾安西知道她想干什么,只能紧紧的跟着,“小诺,小诺…”

唐小诺将夏佐放在副驾驶上,然后扯着安西往驾驶座的方向走去,“会开车吗?”

“会。”

“上车,开车走。”

安西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她剧烈的摇头,“不,不行,你把夏佐带走。”她想了想改了台词,“小诺我开车走,你把夏佐带走,算我求你了…他们的目标是我,我走了就好了,你帮我把夏佐带走,他不是叫你妈咪吗?”

唐小诺没有多余的时间耽误,她看着安西只说了一句话,然后就直接强行的把她推上了车,手扶着车门,用力的道,“什么都不要想,开车。”

关上车门的那瞬间她说,“小小这是你儿子,三年前你没能保护他,如果三年后你仍旧保不住他,那就离开亚瑟,这样的你站在他的身边只会拖他的后腿,如果在这样的时候你连开车都不会了。”

亚瑟的这样的男人,身边注定的风云枪火,不可能时时刻刻的被保护着。

黑色的加长林肯绝尘而去,从后面追上来的路卡不可置信的看着往回走的唐小诺,“少夫人,你为什么让小少爷跟着顾安西离开?”

她明明应该知道,那条路走过去是死的。

她不可能不知道的。

唐小诺没有回答他,也许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枪战,她的脸色异常的苍白,“走吧,你们的人不是不够多吗?”

路卡护着她上车离去,但是看她的眼神好像看着另一个陌生人,只是这个时候没有时间追问或者追究些什么。

拉开车门让她上车,天空中回响的枪声没有停止过,唐小诺爬上车就如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趴在后座上,路卡忙着开枪对付后面跟上来的人,无暇顾及什么。

后视镜里追上来的车辆和人都极少,路卡判断他们大部分的人应该追着顾安西和小少爷去了。

可是…现在小少爷在那边,这跟他原本预想的不一样。

通过后视镜,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倒在后座上的女人,他只能看到那满肩膀蓬松的青丝,无法看清楚她的脸和她脸上的神情。

当所有的枪声全都平息之后,路卡才稍微的松了口气,他转过头喊后面的唐小诺,“少夫人?”

没有人回答她,他只能继续喊道,“少夫人?”

仍是没有一点声音回答,而且路卡注意到她似乎是没有动过了,整个处于昏迷的状态,他有些慌,难道刚才受伤了?

不会,她在上车前都是好端端的,上车后更加不可能受伤了。

路卡让开车的司机停车,自己走过去看,轻轻的撩开她的发丝,下面是均匀的呼吸和苍白而差劲到极致的脸色,眼睛紧紧的闭着,显然已经是晕过去了。

关上车门回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吩咐立即开车,然后打电话给凯撒,“二公子,”路卡低声禀告,“少夫人昏迷了,而且小少爷…被少夫人塞给顾安西带走了,要回头找吗?”

现在找,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凯撒吩咐路卡直接送小诺去医院,消毒水味浓重的病房,女人静静的躺着,长发在白色的床褥上散开。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直起身子走了过来,“凯撒公子,”

凯撒拧着眉头,“她怎么了?”

医生笑笑,“您放心,尊夫人没什么大碍,只是有身孕了,再加上最近身体虚弱又收到了压力和惊吓,所以才会晕倒,等她醒来好好的休养就没有大碍了。”

有身孕了?

凯撒喉间微微的干涩,“你说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