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咬牙切齿的叫出他的名字,就被她手边震动的声响打断。

女人看都没看他一眼,拾起手机就接,“西蒙,什么事?”

凯撒的双手撑在她的身侧,漆黑的眸死死的盯着她的脸,他似乎是气闷得厉害,用力的扯着衣领,呼吸也比平时急促厚重。

不知道西蒙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唐小诺的脸色一下就巨变,她抬起眼睛看着他。凯撒几乎被她的眼神震住,她的眼神也一下变了,冷得如同一座冰窖,仿佛在瞬间席卷起最深的嘲讽跟…仇视。

是的,那种眼神,可以算得上仇视。

“好,我知道了。”说完这句话,她就将电话挂断了。

凯撒下意识的要开口问她发生了什么,“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就脆生生的,突兀的落在他的脸上。

女人红着眼圈,笑容无法形容,“凯撒,是不是不把我们所有的情分干干净净的挥霍掉,你觉得不甘心?”唐小诺一下就站起来,同时双手大力的去推他。

男人显然没有防备,她明明没什么力气却被她给推开了。

起身离开的手腕被拽住,唐小诺几乎在他碰到她的瞬间就想也不想的大力挥开他的手,“不要碰我,不要拦着我,不要跟着我,”她回头看着他,“还是说你要把这个孩子也清干净,我们就真的干净了。”

[正文 坑深722米:从此以后,我们再不相关]

她的眼睛里除了冷意,还带着一股子的狠意,孩子两个字让凯撒下意识的松了手。

唐小诺想也不想的就出门了。

她其实真的已经很虚弱了,刚刚虽然吃了点东西但也都是为了孩子强行咽下去的,她走了几十米就已经有种头晕目眩随时会再度晕倒的错觉。

她咬着牙面无表情的继续往前,花园的鹅卵石路上,提着行李箱的女人跟她狭路相逢。

柳嫣然朝她微微的笑,“消息收得真快。”

“凯撒叫人送你走的么?”唐小诺的脸上这次连笑容都没有了。

“不然呢。”柳嫣然顿了三秒钟,笑了笑,“难道你觉得凯撒他会纵容你为了一条狗让我偿命吗?我说过了,就算我杀了你心爱的雪獒,他也不会真的把我怎么样,所以,我虽然没赢,但是你输了。”

唐小诺落在身侧的手慢慢的蜷缩起来,然后逐渐攥成了拳头,几米外,西蒙已经闻声赶了过来,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柳嫣然,随即停在她的身边,“小姐。”

黑色的眼眸掩在蓬松而凌乱的长发下,唐小诺的唇瓣弯出弧度,她目光冷淡的看了一眼柳嫣然手里的行李箱和后面的佣人以及穿白大褂的医生。

“麻烦我爸爸对你动手,现在想想真的是多此一举了。”她睁着眸,要笑要笑的看着她。

视线有些飘忽的转移着,在西蒙的身上停留了几分钟,他的腰上别着手枪,虽然乍一看看不出来,但是她见过他拔枪不少次,了解他的习惯。

素手伸了过去,落在他的腰上。

西蒙皱眉,不解的看着她,却见女人低着眸,眸底冷而静。

女人柔弱得无骨的手摸到了那凸出来的东西,她也没有问西蒙要,而是自己直接用力的拔了出来。

“小姐,”西蒙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只是没敢逾越的去抢她拿的东西。

柳嫣然看她竟然把枪拿了出来,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你还想亲手杀了我?”

她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低头慢斯条理的装着枪。

她撞枪的动作虽然不是专业级的,但是也标准,步骤正确没有差错。

西蒙低声道,“如果您真的想杀了她,我来动手,别脏了您的手。”

他的话音落下,唐小诺已经将枪口对准了女人的心脏。

柳嫣然眸光动着,“真的想杀了我吗?来吧,”她笑着,甚至隐隐带着挑衅,“开枪。”

“我原本还在想要怎么处理你才能对得起阿雪,”手指扣动着扳机,她抬起眸,“为了我的阿雪,我不在乎让墨门跟里昂兄弟撕破脸,消耗多少人力物力财力我觉得值得就无所谓。”

手指逐渐的用力,“阿雪它值得,可是你好像不值得,”她轻笑了下,“所以想想,还是…让你死了比较干脆。”

“说这么多,”柳嫣然无畏的看着她的枪口,“怎么迟迟不肯动…”;“砰”的一声巨响,划破了夕阳下整座庄园的宁静。

柳嫣然瞪大了眼睛,瞳孔因为不可置信而扩大了最大。

“一命偿一命,”唐小诺的手臂垂下来,她面无表情,“我有什么不能动手的。”

枪口冒着烟火,染血血腥的味道。

子弹打进了她的胸口,或者是,心脏上。

柳嫣然握着拉杆箱的手蓦然的松开,身子不断的后退着。

唐小诺握着枪,踩着稳而缓慢的步子,一步步的朝她靠近,晚风吹起她的衣摆和长发。

“你以为凯撒多爱你,所以拿我的狗做实验,连累你全家,”她低低的笑着,“你以为我不敢开枪要你的命,所以新生活彻底泡汤了,柳小姐,如果你这次能活或者还有下辈子,记得不要太笃定你的你以为,不然不小心就挂掉了。”

柳嫣然看着她脸上只能叫做笑容却不是笑容含义的存在,“你真的敢杀了我…”

“我是唐慕凡的女儿,杀个把人真的没什么。”她如此回答。

唐慕凡是什么身份,他执掌的是整个墨门最黑暗最见不得光最庞大的暗门部分,骨子里就是不择手段冷血残忍。

她其实没有接触过,爸爸不会让她接触的。

只不过有些东西,大概,是流在血液里的。

柳嫣然倒在了地上,伤在肩膀和胸口完全是两码事,那喷涌而出的鲜血将她整个上半身的衣服都染湿了。

唐小诺面无表情的,静静的看着,睫毛也未曾动一下,然后,利落的转身。

三米的距离。

一身薄薄黑色的男人站在那里看着她。

表情她无法描述,很久之后想起来也觉得实在模糊,只记得风刮得有点大,他风衣的衣摆吹得厉害,微长的发亦是如此。

夕阳最后一抹余晖落在这一片土地上,染出一抹别样的色调。

绯色的唇瓣扯出笑容,泠泠的清淡和冷艳,她低低开口,一字一顿不带半点温度。

“她煮了我的狗,拿她的命偿,一命抵一命。”

“你毁了我的爱情,我杀了你心爱的的女人。”

“名师出高徒,你教我的枪法实在够漂亮。”

“这些都很公平,从此以后,我们再不相关。”

男人俊美阴柔的脸庞一下就变得阴鸷可怕,他逆着光朝她走来。

唐小诺触到他眼睛里的眸光,忍不住就后退起来,哪怕西蒙就在她的身边,她仍旧被他可怖的眼神带出一片战栗的心悸。

她后退的动作远远及不上凯撒步子大,她甚至是不知道他怎么越过西蒙走到她面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凯撒刚想用力的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那具身躯就彻底的软了下去。

他是眼睁睁的看着她闭上眼睛,心里一慌,条件反射就接住她拦腰抱了起来,手不知道摸到哪里,他摸到一片湿润,顿时整颗脑子和心脏都轰隆了一下炸开了。

“过来!”穿着白大褂的正蹲在柳嫣然的身边准备急救的医生被男人猛然的一喝,手里的东西都刷的一下惊掉了。

“我让你现在立刻滚过来!”凯撒抱着怀里的女人,她的脸色太白,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极尽愤怒的吼道。

她开枪杀了人,那一枪不是心脏上就是在心脏周围一厘米上。

他听到了她说的那些话,可是她大概不知道她转身后的脸色有多难看。

她其实只不过是个被父亲和顾睿娇宠着长大的女人,曾经受到的最大的挫折不过是在订婚宴后把未婚夫和自己表妹捉奸在床,最大的压力也只是承受着美貌和身世带给她的繁荣背后谁都无法分享的孤独。

他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逼得她开枪动手杀人。

医生被凯撒吓得不敢动弹,磕磕盼盼的道,“可是…大公子叫我…”

“你再废话一句老子现在就毙了你。”

医生还没从这句话里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西蒙一把拎了过去了,“马上治!”

两个男人一个比一个恐怖,医生也顾不得什么命令不命令了,“二公子,麻烦您把少夫人放在草地上我看看,”说着又看看西蒙,“可能是要生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庄园里没有配备这个,必须马上送医院。”

西蒙也不管,立即就打电话找人弄救护车过来。

凯撒阴沉着脸,“她怀孕才七个月,怎么会生?”

医生没敢这时候浪费时间解释,极其迅速而小心的检查,一分钟后,忐忑不安的看向暴躁得好像随时会杀人的男人,“二公子…少夫人看样子早产。”

早产。

【还是说你要把这个孩子也清干净,我们就真的干净了。】

他抱着脑袋靠在自己怀里的女人,所有的情绪终于被前所未有无法抑制甚至是控制的慌和乱打散,“我不管怎么产,”漆黑的眸直直的看向蹲着的医生,声音沙哑得粗噶,“我要这个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否则。”

“你也不用活了。”

早产,七个月的早产,尤其还是产妇已经昏迷的状况。

谁能保证孩子能平平安安的生下来?;男人似乎一眼看穿他的心思,“这句话,你记清楚了,我的世界没有无辜两个字。”

医生的背脊瞬时凉湿了一片。

救护车来得很快,凯撒甚至没有要别人动手,极其小心的抱着她上车,顾安西接到消息硬是扯着亚瑟风风火火的开车赶到医院。

等她到的时候,唐小诺已经从昏迷着清醒过来了。

产房里兵荒马乱,唐小诺只觉得自己醒醒昏昏,只知道她好像要生了,不断的有人在她耳边让她用力,其他最多的就是熟悉的声线,紧张得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她好像被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在清醒着努力的按照医生说的做,另一个昏昏沉沉没有醒来。

她睁开眼睛,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液体打湿她的睫毛,模糊了她的视线。

俊美的男人近在咫尺,她却看得不是很清楚,周边喧嚣又寂静,她张口,“宝宝…是不是早产了?”

以下字数不计入正文内(也就是不收费):

之前有些话想说但是把章节写完后就过了那个热血冲动的劲儿,今天本来也一样不过看在新年的份上,我还是叨逼两句吧。(自动脑补深夜码字黑眼圈苦大深仇的某作者)

好像是从顾睿无忧的番外开始评论区就鸡飞狗跳的,→_→,多的我不说了,说多的我能叨逼叨一章出来,【破涕为笑】【破涕为笑】

顾睿无忧的番外一开始就不知道多少人在叽歪跟顾泽温蔓的故事像,现在又有人说,前后故事雷同我在骗阅读币巴拉拉的,【微笑】,反正从一开始我从来不觉得顾睿无忧和顾泽温蔓的故事像,人物性格感情发展原因全都是两码事,要说像可能也就是作者口味重目前就爱女追男,先虐女后虐男的调调

当然我说不像不代表真的不像也没法子非逼着你们说不像,读者都有自己的思维嘛没法统一,看文开心就好,→_→,爱虐的被虐到就好

现在也一样,像不像雷同不雷同的事儿你们怎么开心怎么脚着就好,我不解释也没啥争辩的,姑且就当像好了

【特意言明的是】:你觉得我骗钱完全可以不看,觉得我骗钱你还看跟我无关自己精分,我就是真的写了些一模一样的故事也是我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微笑】

像是【作者你还是结束吧】此类的问题,我一次性统一回答,→_→,剽窃别家作者的答复,看不看是你的事,写不写怎么写是我的事。

尤其是连见习都不是下面是普通会员还要叨逼叨的,我就呵呵哒了。

【新年感谢致辞】新年快乐!!谢谢姑娘们对本作者【笑cry】,对《步步逼婚》过去一年的大力支持,【亲亲】【玫瑰】

我爱你们,谢谢姑娘们红包礼物月票留言正版支持订阅的支持,耐你们

【害羞】【害羞】,祝浮云姑娘的文越来越精彩,祝看文的姑凉们越来越美腻

——高冷任性敬业俗咖巫山浮云敬上【破涕为笑】

[正文 坑深723米:恨不得让自己死在手术台上来惩罚我?]

她整张脸都被汗水打湿了,汗津津的,发丝也是湿漉漉的。

凯撒不断用手指擦着她脸蛋上的汗,见她睁着迷蒙的双眼,眼神瞟了一眼手术灯下的白大褂,压低了声音哑哑的道,“宝宝要出生了,小诺,你再坚持一会儿…”他显然的不擅长的真的安慰什么人,“会没事的,马上就好了。”

他知道她一天没吃饭了,会早产也是因为受了刺激,加上她拿了西蒙的枪。

他以往教她开枪都是用的适合女人用的枪型,后座力控制得好,西蒙身上的那支枪…

唐小诺的意识慢慢的恢复了清醒,她看着低头凑在眼前不断的在呢喃什么的男人,身下的剧痛也慢慢的传入她的神经。

她的宝宝…才七个月啊。

“别哭…”她额头上沁下来的汗水都是凉凉的,唯独眼角滑下的那一滴滚烫得厉害,凯撒有点慌张的用拇指小心翼翼擦拭她的眼泪,“小诺,不会有事的。”

他握着她的柔若无骨的小手,也是一手汗水。

“二公子…”在手术室的时间度秒如年,凯撒只知道不断的下意识的说些话安慰她,说下一句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上一句说了什么。

直到有护/士喊他,手扯了几下他的袖子男人才反应过来,小护士看了一眼躺在手术床上的女人,压低了声音道,“医生说您太太难产,需要您出去一趟签手术同意书。”

难产?男人一只手还是紧紧握着女人的手,他的脸色一下就冷下来了,正准备开口又忽然的顾忌到小诺就在这。

他眼神极其森冷的看了那护/士一眼。

“二公子,”护/士低着脑袋,“麻烦您现在出去签个字吧。”

沉默了大概三十秒,凯撒才重新俯身,低声温柔的道,“小诺,我马上回来,”他的手指抚摸着她的额头,“不怕,嗯?”;女人的眼睛睁了睁,可是看不出来究竟有没有看他或者听到他的话。

凯撒将她的手放了回去,这才冷着脸出了产房。

门才被关上,浑身阴鸷的男人立即低吼道,“难产,她就他妈的生个孩子你现在跟我说要签手术同意书?这里养的是医生还是废物?”

因为身份太显赫,产房外边儿还有医生和医院的领导一起陪在外面等着。

顾安西见凯撒出来就急急的迎了上去,接过才靠近就听到难产两个字,她自然不像凯撒一上来就发脾气,“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会难产呢?情况很严重吗?”

亚瑟是跟着安西走过来的,迈着长腿不紧不慢,修长的身形冷酷逼人,他斜睨了一眼把所有人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的男人,淡淡然的道,“你吼什么,叫你签你就签,你那女人一天没吃东西,从早到晚心情都很down,还使了枪杀了人,难产是多奇怪的事情。”

更别说,她那身体底子一直都不大好。

闻言,凯撒一记冷眸就射了过来,俊脸阴沉得能出水,一副逮着谁就要开火的模样,亚瑟泰然处之,瞧都懒得瞧他。

安西忙着打圆场,“好了好了,签字是环节,凯撒你先签吧。”她顿了顿,强行扯出笑容,“小诺不会有事的。”

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哪有那么容易因为生个孩子而闹出多严重的事情。

;“二公子,”另一边等待的医生有些颤颤巍巍的解释,“是这样的,威廉医生的意思是…您太太才七个月就早产,加上她的身体跟情绪和状况都不是很好,所以情况可能比您想象的糟糕很多,所以必须进行手术。”

凯撒的脸色越来越恐怖,医生到最后已经不敢再看他的脸了,他抖着胆子继续道,“这份手术同意书,如果出现迫不得已的情况,您是要保大人还是孩子…”

安西呆住了,她的十指交叠扣在一起,紧紧的甚至带着微微的颤意。

凯撒一怔,随即阴沉着一双眼睛,“保大人还是孩子?”薄唇勾出冷冷的笑意,直接一把揪住白大褂,“你他妈的是什么年代的医生,现在来问我这种狗屁问题?我两个都要,叫里面的人给我好好治。”

;“尽量,我们一定会尽量的,但是凯撒公子,”医生的脚都被扯离了地面,“您该知道…孕妇的情况不好…”

吞了口唾沫,“凯撒公子,您早点决定,我们才好尽快治疗。”

男人的眼神暗了一下,薄唇抿着,攥着对方衣领的手泛出阵阵白色,几秒钟,他的手指徒然松开,面无表情的伸手将那一纸手术同意书抽了过来,低冷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哑意,“保大人,她出点差错我会让你们比我更不爽。”

笔尖落在白纸黑色的纸张上,还没开始动,产房的门再次被推开,小护/士急急忙忙的走到凯撒的面前,“那个…凯撒公子,您太太醒来了,她说…”看着男人俊美阴鸷得跟暗夜的吸血鬼一般无异的脸色,她硬着头皮道,“她说无论如何都要让孩子平安出生。”

男人手指一顿,依然面无表情,“她是家属还是我是家属?”说着就要继续签字。

护/士不得不提醒他,“您太太本来就危险,如果情绪再被刺激,可能大人孩子都保不住。”

那只被握着的笔徒然被折断了,在寂静的走廊显得格外的刺耳。

“医生的作用就是用来告诉我大人孩子都保不住?”平常的一句话,他问得院方在场的人阵阵的毛骨悚然。

医疗纠纷本来就是件难办的事情,尤其对方只手遮天,还不讲道理。

医生叫做医生,不叫做救世主。

顾安西慌慌的,她扯了扯男人的衣服,“凯撒,你去跟小诺说说,你去劝劝她,你跟医生说没用的,你跟小诺说,告诉她孩子以后肯定会有的…”

亚瑟立在一边看着,没用出声。

断掉的笔和没来得及动的纸张全都落在了地上,男人抿唇就再度进去了。

女人的长发湿透了,发丝黏在惨白的肌肤上。

这大约是美人温蒂一生最难看的时候。

手被握住,一边的医生向凯撒打了个眼色,男人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低低哑哑的开口,“小诺,我们听医生的话,宝宝会没事的,只有你没事宝宝才会没事的。”

唐小诺吃力的睁着眼睛,声音虚弱得飘渺,“不…”似是支撑不住,她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保孩子…”

他一震,她说得简单,可是几个字句里的意味太坚决,坚决得让他心颤。

“小诺,小诺,”凯撒抽了几张一旁递过来的纸擦拭着她的汗水,尤其是染在睫毛上和眼眶周边的,他耐着性子,用最温柔的声音道,“我们还会有宝宝的,只要你喜欢,我们可以有很多宝宝的。”

她依然没有睁开眼睛,“保住…孩子。”

断断续续,来来回回,都是这反反复复的四个字。

男人的手指捏起,他抬眸看向一边的医生,眼神冷得令人战栗,“她现在情绪不稳定,给她打麻醉药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