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诺怔怔的看着他,“墨夜…”

男人很专心的开车,低声开口,“想说什么?”

她小声的道,“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浪不浪费是我说了算,”墨夜的眼睛看着前面的路,语调没有很大的抑扬,平缓得笃定,笃定得让人心安,“如果你的头还疼,待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他应该给你检查完身体了。”

唐小诺皱皱眉头,她的声音还带着微微的沙哑,“墨夜,”她抚额,斟酌着组织措辞,“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可是墨夜…”

“不知道怎么说就不用说了,”墨夜淡淡的道,“除非你现在告诉我,你还爱着他,回国只是想疗伤等心上的伤差不多好了你仍然会回到他的身边,你若这么死心塌地,倒是可以提前告诉我。”

“女人死心塌地起来是挺难办的,唐小诺,你还爱他吗?”

良久,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女人侧首看向车窗外不断变幻的风景,她熟悉的,又陌生的,“我不知道,我付出的代价了,”她低头淡笑了下,“墨夜,我不是死心塌地,只是我连我女儿都不知道怎么去爱,我大概没这能力了。”

手指将车窗摁了下去,她喃喃的轻笑着,“其实有些事情只要忘记就好了,但有些事情就是那么难做到。”

墨夜眸内无声无息的翻滚,有什么情绪窜起,然后又被压制着,声音低沉得不同寻常,“唐小诺,如果让你选择忘记,你会选择忘记那男人伤害你的部分,还是连着把跟他有关的部分全都忘记?”

角角落落都经过特殊布置的房间,不着痕迹的让人生出一股说不出的舒适而放松的感觉。

墨夜环胸而立,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安静地可以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米色的单人沙发上,长发的女人静静的靠在后座上,浓密的发掩住眼眸,呼吸的节奏很平稳。

待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扶了扶镜框,下巴部分布满着浓密的络腮胡子,几乎要让人看不清他原本的长相,“墨少,”他眼神复杂的看着沉睡的女人,“您确定要这样做?万一他日温蒂小姐想起来怪你…”

他摇摇头,有些意味深长,“我知您向来光明磊落,也准备好了承担后果,但是墨少,不管是为了爱还是为她好,这样的方式都不是上策。”

墨夜垂着眸,英俊冷漠的容颜没有掀起任何的情绪波澜,“我并不磊落,只是有些东西必须靠些手段去得到,对于我喜欢的女人无论多长时间我都能等,但如果有缩短时间的办法我也会做。”

“我只是把她想忘记但是没办法抹掉的记忆和人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抹掉,她说她没办法做到,那我来替她做到。”

虽然简单粗暴,虽然显得卑鄙无耻。

她人回来了,但是骨肉留在罗马,她最后的结果只有两个,被凯撒无所不用其极的逼回去,郁郁寡欢的留在墨门。

中年男人没办法,这男人决定的事情,不是他几句话能劝服的。

更何况,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想得到一个女人。

“我知道了,我尽量。”

墨夜扯唇淡淡的笑,“白叔叔做不到的话,那就没有人能做到了。”

白初点点头,“你出去等等,大概两个小时。”

墨夜颔首,“好。”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中年浑厚的声音迟疑的想起,“墨少,我能以催眠的方式让她忘记跟那个关键词相关的内容,但是那个男人迟早会找上门,催眠的效果不是绝对的,我是高手,他未必找不到比我更厉害的高手。”

墨夜施施然的将门打开,“白叔,我不打算骗她。”

一个月后,意大利,罗马,里昂家的庄园。

亚瑟淡淡的瞥了眼坐在长方形的餐桌上最末端的男人,又看向局促的小女人,撩起唇角淡淡的笑,“你又怎么了?唐小诺真的给你戴绿帽子了?”

凯撒没搭理他,他低着眸,手边放在一叠厚厚的照片,他抿着薄唇,俊美阴柔的脸半点表情都没有,眼睛里可以散发出寒气。

安西眨了眨眼睛,默默的往自己男人的身边靠了靠,抬起小脸蛋小声的问道,“我看最近的报纸杂志…小诺好像重新出现了。”她消失在媒体的视线差不多一两年了,如今墨门温蒂屡现报端,只不过从台前转到了幕后。

“有绯闻?有男人?有新欢了?”

安西猛地摇头,“没,没。”

“那他那副被女人戴了绿帽子的表情是为什么。”

安西看着视线射过来的男人,圈着男人的脖子咬耳朵,“报纸上没有,根据我从无忧、无忧嫂嫂那边的消息,小诺最近跟…墨少…走得很近。”

[正文 坑深736米:你刚刚…是让他亲你了?]

亚瑟没露出意外的表情,“走得很近的意思是在谈情说爱?”他了然,表情仍然漠漠的,“哦,他这次真的被抛弃了。”

“我还以为唐小诺至少得三年五载才能摆脱你,看来新欢比时间的效果明显太多。”

阴柔的男人捏碎了手里的报纸,阴冷的视线落在明显幸灾乐祸的某人身上,“哥,”他淡淡启唇,“我也觉得跟唐小诺比,顾安西乖多了。”

安西,“…”

亚瑟斜了他一眼,呵了一声,“你在垂涎她?”

凯撒盯着安西的脸看了足足三分钟,盯得安西浑身不自在快缩到自己男人的怀里了,心刚开始慌,蓦然就听到不屑又凉飕飕的男声响起,“她太丑了。”

安西,“…”小绵羊刹那间勃然大怒,“你才太丑了!”她气得瞪大了眼睛,“你漂亮你还不是被抛弃了,哼,活该被抛弃!!”

竟然敢说她丑,她是标准的巴掌脸瓜子脸大眼睛好吗?

亚瑟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瓣,淡声道,“他被漂亮的女人戴了绿帽子,看天下所有的漂亮女人都不顺眼,眼睛长斜了。”

;“何止眼睛长斜了,脑袋也长歪了,谁让他当初为了别的女人伤了小诺。”亏得她看在他是亚瑟弟弟的份上一直帮他,真是…狼心狗肺!

凯撒没搭理安西的怒气,俊脸绷得厉害,从身上摸出打火机“啪”的点燃,直接点燃了那一叠照片。

火焰摇曳着,火光照在他的脸上,烟雾衬得模糊而阴鸷。

“我等她恢复精神不再每天怏怏不乐,”他淡淡的道,“她已经恢复了。”

一个月,呵。

或者说连一个月都没有,他真是远远…低估她了。

滚烫的火焰烧他的手指上,男人幽冷深沉的眼神淡漠至极的看着。

白雪纷飞,路灯是不明亮不昏暗的颜色,车灯照过来,翻起的雪花像是电影里一般肆意的飞舞着。

女人的脚还没有落到雪地上,就已经被打开车门的男人抱了起来。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谁惹你心情不好了?”墨夜看着怀里蜷缩着脸上飘着七分醉意的女人,“你的身体不怎么样,下次不准再喝了。”

唐小诺抬起脸蛋傻笑,“没…朋友结婚…我替她高兴。”

“结婚这么让你高兴?”

“嗯…不是…”唐小诺歪着脑袋认真的想了想,“苏琳的前夫是个烂人…在外面养女人…还打她,现在遇到真心疼她的人,比结婚值得高兴。”

她摸着自己的脑袋,困惑的问道,“不过为什么她跟那个渣货结婚我都不知道?我们关系这么好她应该邀请我了…”

墨夜抱着她进电梯,淡淡的给出解释,“嗯,你参加了,因为你跟你准前夫一起参加的所有你忘记了。”

“…哦。”忘记了。

到了门口抱着她的男人才把她放下来,唐的小诺歪歪斜斜的按密码,“你回去吧我到家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墨夜站着没动,看着她一根手指戳一下密码器,“你真的不搬回墨门住吗?”顿了顿,语气不容置喙的道,“喝得这么醉,我进去给你煮碗醒酒汤。”

唐小诺背脊一僵,迅速的抬头看着他,手指指着他的正面,“我喝醉了…你是不是心怀不轨?”

防备的段数倒是高。

墨夜抬起下巴指了指她已经打开的门,似笑非笑,“你觉得我想对你心怀不轨,还得好商好量?”

醉得跟猫儿似的。

玄关的灯打开,墨夜跟着她进了门,看着窝在沙发里抱着抱枕就睡的女人,他勾了勾唇,弧度宠溺而无奈。

熟门熟路的在厨房煮了碗醒酒汤,拍醒她的脸喂着她喝下,看着女人乖乖张口温顺的模样,心软得一塌糊涂。

“先睡觉,明天起来洗澡,我怕你淹死在浴缸里。”

女人撅唇哼了哼,“我可以…淋浴。”

“嗯,那我回去了。”

“好的,”唐小诺扬起脸,脸颊因为喝醉了而红彤彤的,声音娇软,“外面下雪了,开车小心,拜拜,早点睡。”

“好。”他的手指摸摸她的脸颊,起身的刹那忽然又重新俯身下去低头亲了下去,唐小诺呆呆的,下意识就侧过了脸。

吻落在她的脸上。

她弱弱的道,“不要趁着我醉了…欺负有夫之妇…不好。”

墨夜的眼神微暗,若无其事的浅笑,“好好睡觉,晚安。”

她点点头,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消失在玄关,然后,开门,关门。

舒了口气,她将抱枕抱在怀里好半响没有动,就这么呆在开着暖气的房间里看着窗外飘着的雪花。

十分钟,或者是半个小时,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想什么呢。

起身,回到卧室,打开柜子拿衣服的时候,她忽然背脊一凉,神经质一般的转过身。

空荡荡的,铺的整整齐齐的床褥,莫名其妙飘着的窗帘。

飘什么啊飘,大冬天的她出门忘记关窗了吗?;唐小诺走过去,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下,果然没有关上,她抬手把锁锁好,又站着看了会儿雪,窗帘停止了飘舞,她也没拉上。

转身。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眼前的黑影是什么样子,就已经被一双手掐着她狠狠的撞上了后面的玻璃窗户,铺天盖地的吻席卷覆盖而来。

“唔…”瞳眸惊恐的睁到最大,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的舌已经探入她的口腔,陌生的气息淹没了她的感官,唐小诺被吓懵了,手脚并用的推拒。

半响,丝毫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倒是她越挣扎,男人手上的力道愈发的大,好像生生的要把她的腰勒断。

她心惊胆战的睁开眼睛,一张属于男人的俊美容颜映入她的眼帘,隐约意识到什么,她的挣扎几乎缓慢了下来。

下颚被男人的手指大力的扣住,俊颜阴鸷的逼近她,声音低沉粗哑,“呵。”喉间的声音溢出,他眯着眼睛,“你刚刚…是让他亲你了?”

终于看清楚了对方的长相。

唐小诺紧绷的神经蓦然的松懈了下来。

她就说,墨夜是多不把她当回事说好的派人保护她,半夜摸了个男人进来。

“是你。”她皱着眉头就去扒他的手,眯着眼睛不高兴的道,“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松开。”

凯撒的力道半点没有松手,一张英俊的脸看上去就像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犯,一双黑眸染着血腥,“我问你,你刚刚是不是让他亲了你?”

一路从车上抱到门前。

她对他的认知只停留在报纸和墨门给她的资料上,她对名凯撒·里昂的男人只有一个关键词——结婚出/轨要离婚的准前夫。

墨夜不准她主动找上门要离婚协议,她便没有急着这事。

对方阴鸷可怖的气势和刚才好似能轻易掐断她腰的力道让她微微畏惧,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撞上玻璃才想起没有地方退了。

女人的身上有淡淡的酒香,白皙的肌肤上染着一层迷醉的红晕。

唐小诺抬着下巴,手收进袖子里紧紧的握着,“你不是看到了?”

尾音往上翘,凯撒低头看着她的身子,虽然没有完全的养过来,但已经不是一个月前消瘦得让人心生不安的模样,头发应该是重新做过了,肌肤白里透红。

尤其是眼睛,黑白分明,不再黯淡无光,怏怏不乐,出神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五官精致而干净,没有一点瑕疵。

男人的视线徒然的顿住,右边的眉梢下,那道指甲大的疤已经不见了。

他的声音一下就哑了,“你把疤去掉了?”

他至今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她非要留着那道疤不可,但是他潜意识里明白那代表着什么。

“我这样漂亮的脸蛋为什么要留着那样一道疤?”

莫名其妙,她第一件事就是把疤去掉了。

凯撒的眸色蓦然的深了深,他收回自己的手,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薄唇微张,“收拾东西,我们回家。”

唐小诺好笑的看着他,“我还没有找上门离婚,你倒是先找上门叫我回去?”她小心翼翼的往旁边走了两步,跟他把距离拉开,“难道我之前没有跟你说清楚我不可能再回去?”

唐小诺觉得这个男人应该经常这样叫她表达他的怒意,她感觉得很清楚。

她蹙眉反感,“如果我以前没有表达清楚那么我现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不会再回去,除非是你什么时候想清楚离婚了,否则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凯撒冷眼看着她,对于她穿衣的风格他多少了解一点,身上这身是出席很正式的场合才会穿,他勾了下唇,“你跟他在一起?”

刚出去…约会去了么。

才一个月的时间,她就满血复活光鲜亮丽的跟别的男人出去约会了。

他的模样很冷静,但是好似随时会撕碎这一层冷静。

“趁着我给你戴绿帽子之前趁早离婚…”唐小诺咬着唇,在他的眼神之下不断的往后退,她的手指紧紧捏着自己的衣服,那点微末的酒意也全都烟消云散,右手摸进大衣的口袋里,摸到薄薄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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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坑深737米:如今你在我心里只是形象差劲的陌生男人]

凯撒瞥都懒得瞥她,低沉的声线很是好听,“报废一支手机明天还要花时间给你买。”

唐小诺口袋里的手指僵住,重新看向英俊冷静的男人,把手拿了出来。

笑话,她为什么要怕他?他能杀了她还是打她?

“半夜摸进女人的房间应该不是来说离婚的事情,至于你刚说要我跟你回去我也回答了,我不会再回去了,”到底是喝了太多的酒,虽然被吓得清醒了但是还是有点晕晕的,索性退到了床边坐下。

唐小诺将双手交叠在膝盖上,漂亮的眼睛眯了起来,“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的话麻烦走正门出去,否则我叫人了。”

男人薄唇紧紧抿着,迈开长腿就走到她的身边,俯身,手臂撑在她身子的两侧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气息下,一双眼射出的眸光将她钉在床沿无法动弹,唇息落在她的肌肤上,“你刚才还没告诉我,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了?”

“在考虑,他对我很好,我觉他人也挺好,而且他爸爸跟我爸爸是过命之交,知根知底的,我妈妈说看着他长大只要我喜欢没什么问题,从方方面面来说,我们都很般配,如果他不计较我离过婚的事实——他说不在意。”

女人睁着眸看他,眼神不带任何的闪躲,坦坦荡荡的明澈。

脸上没来得及消褪的红潮和醉意,平添了不自知的妩媚。

凯撒笑了下,唇畔的弧度阴柔,“你不是说过…你不会再结婚了,甚至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他让你改变主意了吗?”

“我说过这样的话?”唐小诺眉目不动的看着他的脸,声音被放得很轻,“原来我说过这样的话啊。”

她已经到离不离婚都不准备再结婚甚至不再沾染爱情的地步?

难怪墨夜要那么做呐。

凯撒眯着眸,视线锁着她小而精致的脸,眉宇紧皱。

唐小诺点点头,微微的笑着,“嗯,大概是这样的,他让我改变主意了,”她抬起手,手掌撑在他的肩膀上,“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别的利益上的纠缠吧?如果有的话你可以告诉我,墨夜说你暂时不想离婚,我还能再等一段时间,不过我觉得,男人还是干脆点的好。”

;“什么叫做,”他的眸色很深,“墨夜说我暂时不想离婚?”

这样的表达方式太亲昵,亲昵得好像是她在故意的想在他的心上捅上那么毫不留情的一刀。

唐小诺摸摸自己的脸蛋,恢复了几分娇俏,“你不是很聪明的吗?我觉得我表达得够清楚了,”侧开偏吐出一口气,她的眼神开始变得冷淡,“我累了,你没事的话麻烦离开。”

面前的女人带着几分他看不透的陌生。

也不能说完全的陌生,曾几何时她就是这样的。

“如果我不呢?”他没动,盯着她的脸蛋淡淡的道。

“不离开?”她不怒反笑,眼角的弧度微微挑起,似笑非笑的开口,“你是想留下来跟我睡?凯撒公子,婚内强暴也是犯法的,你敢碰我一根头发…”;

她托着自己的下巴,“嗯,这种事不利于我以后的销路,还是跟我爸爸告状比较合适。”

“豌豆公主,”他淡淡的笑,一双眸愈发的深沉,“我上次强暴你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婚内强暴是犯法的你可以告我,说不定可以顺利拿到签字的离婚协议。”

女人的表情微变,秀气如画过一般的眉立时蹙起,“你以前就强暴过我?”

凯撒盯着她的脸,眼睛慢慢的眯起来,“小诺,”他平静的开口,“才一个月前的事情,你不至于要这样问我。”

男人的手掌扶住她的脸,“发生什么了?”

唐小诺竟然被他看得有几分心底发虚,“我不记得了,”她扬起眉梢笑着,微冷的笑意里夹着讥诮,“我不记得我们之间的事情,我过去的回忆里所有跟你有关的那部分全都抹掉了,就像是小学时写作业的时候做错的那部分,用橡皮擦掉了,干干净净的。”

他半响没说话,一双眼睛不带情绪和温度的端详着她,好似要将她脸上的每一根纹路都看清楚,“抹掉?”他低笑了下,“怎么样抹掉?”

“哦,请我爸爸一个精神科的老教授,怎么操作的我就不知道,”女人的态度不怎么在意,怠慢得敷衍,“不过凯撒公子,这个好像不是很重要。”

怎么样抹掉的不重要,反正已经,抹掉了。

“嗯,不重要。”他淡淡的道。

凯撒看着她精致明艳的脸和五官,低哑的重复问道,“你把跟我有关的部分都忘掉了,我有让你这么痛苦,这么难受,让你恨我很到恨不得我从来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