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你关好门了没有啊?”

“关好了。”什么破问题,可可都已经睡着了,就算不关好也没关系吧。

“灯…灯也要关了!”

“不关!”小东西,又不是第一次,到底在别扭什么?

“不关就不跟你睡…唔…”呜呜,抗议威胁都没用啊,他都已经变身了…

诶,猴急地亲了一通之后,他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见他突然不动,凌晓诺也顾不上大灯有多亮,忙抬头问道,“你在看什么呀?”

“这个…是手术后留下的?”他的声音格外低沉,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心口处的伤痕上轻轻地碰了碰。

“是不是…特别难看。”就说让你不要开灯,被吓到了吧。

“后天休息,我们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虽然她的身体看上去和常人无异,但毕竟做个那么大的手术,而且是身体最重要的器官,还是找医生确认一下比较安心。

“为什么?我的身体很好的。”呜呜,他突然提到这个,是不是嫌她昨晚…太懒,没有尽兴?

“我知道你的身体很好,可是,将来你还要给我生孩子,我怕你的心脏…”

一说到孩子,凌晓诺立马神经过敏地打断他,“不会的,医生说我的身体和正常人一样好,不会影响生育!”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只是去做个简单的检查,没问题,咱们也安心,是不是?”

“我当然紧张了,我怕…不能给你生孩子。”

“傻瓜,这有什么好怕的。就算你的身体真的不适合怀孕,我们不是还有可…”

“那不一样!我想要我们自己的孩子。”不行,决不能让他有迟疑的机会,现在就开始努力。

“喂,你…干什么?”天,这个主动剥他衣服的女人真的是他老婆吗?怎么好像那啥焚身似的…

突然‘脑抽’的凌晓诺不光主动帮他脱,还自动自发地褪去自己的,很快,两个人毫无阻碍地坦诚相见。

“不要用那个。”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他在枕头下面藏了安全套。才不要用呢,不能快点怀上,而且…也不舒服。

“才刚结婚你就想生孩子,以后还要去哪里找二人…”

“这么啰嗦,到底要不要?”真是的,平时就属他最干脆,今儿怎么这么婆妈。

“要…”都亢奋成这样了,不要会死人的…

开着灯,遂了他;换礀势,也如他所愿。看看他现在满足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明天上午请半天假,带我和可可去医院好不好?”已经给够了甜头,再不答应会被赶去睡书房的。

“等一下,我先打个电话。”光是莫辛的保证还不足以让纪彦勋完全放心,要想彻底避开莫家兄弟,得给他们更多的压力才行。

听到他打电话的内容和莫氏有关系,凌晓诺大概也猜到了他的安排。等他挂了电话之后,第一时间送上香吻一枚,“就知道你舍不得拒绝我。”

“这么主动,是还想再来一次吗?”刚吃过肉还在回味的男人是最经不住撩拨的,凌晓诺这个主动讨好有点危险。

“不能再…来了!”一个多小时诶,明天早上还要不要起床了。

为了躲避某人说来就来的兽性,还是闭眼装睡比较明智。

可她家老公又岂是这么好糊弄的人,“距离我们舀到结婚证已经过去了十三小时零二十五分,我好像还没听到有人叫我老公。”

天,他的大脑到底是什么做的,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不过,仔细想想,他们在一起这么久,抛开定情之前叫他纪先生不算,她好像还没真正叫过他呢。终于成了合法夫妻,叫他一声老公也是应该是的。可是,没有铺垫也没有目的地突然开口,会不会显得太突兀?

“怎么,叫不出口?”真打击,他可以张嘴就来,为什么到她这儿就这么别扭?

“没有啦,我是觉得…又没下文,突然叫你感觉怪怪的。”

怪怪的?她可真会找借口。

某人明显有点被气到,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装酷不理人。

“老公,你…生气了?”唔,果然还是要有目的地开口才能自然地叫出来。

“动不动就跟自己老婆生气,算什么男人。”得偿所愿的某人各种满足,搂她的手臂又收了收,“乖乖睡觉,晚安。”

吃干抹净、证也领了,总算可以真正安心。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在医院守了三十几个小时,母亲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公司那边又传来不好的消息,莫三叔直闯董事局,以连丢两笔大单为由,要求重新选主席。

事关重大,莫少谦不得不离开医院赶回公司亲自处理,收到风声的莫少桀已经先一步赶到,现在医院里只剩莫辛。

看到晓诺一家三口齐齐而来,莫辛很是感动,虽然已经不抱太大的希望,这份心意还是值得被感激的。

icu病房有严格管制,一次只能进一个人,而且不能超过一小时。思量再三,纪彦勋和凌晓诺都觉得还是让可可进去比较好。上一次就是她成功唤醒了老太太,希望这一次奇迹能再次出现。

虽然坏叔叔很讨厌,但莫家奶奶平时对自己是真的好,可可对她还是有点感情的,看到她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一大堆管子,小丫头心里也不好受。没说几句,声音就有点哽咽。最后,重复的都是同样的话:奶奶,今天的天气好好哦,你不是说带可可去公园喂鸽子吗,该起床了哦。

小孩子不太懂什么样的话才能把昏迷中的病人唤醒,只是单纯地希望奶奶能兑现答应过她的事。

但有时候,恰恰是这些朴实的话最能打动人心。

莫老太太的各项生命指数依然顽强地坚持着,这就意味着她还有未了的心愿。

儿子一再地让她失望、儿媳妇在婚礼现场被带走,现在唯一能让老太太记挂的只有这个乖孙女。

幸运的是,她的乖孙女心里还有她,虽然不能相认,但小丫头并不抗拒叫她一声奶奶。

有这一点,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她也愿意为了这个乖孩子继续坚持下去,哪怕只有十天半个月也好。

最后,幸运女神还是眷顾了她,奇迹再一次在她身上出现。

正在公司接受各种质疑询问的莫家兄弟也得到了这个好消息,董事局的人还是有兄弟俩的至亲在,也不至于做得太绝,最后还是暂停会议,放他们兄弟俩去了医院。

医生在电话里说得不太清楚,亲自开车的莫少谦也格外急切,车速一再被刷新,最高的时候已经逼近130。

在繁华市区以这样是速度行驶,发生的意外的几率可想而知。

老天爷是公平的,它给了莫老太太再生的机会,一定会从别的地方找回来。

在行至一处拐弯路段,超速行驶车子突然失控,撞上了停在路边的大货车。

兄弟俩都受了伤,一个伤的是腿,一个伤的是头。虽然没有生命之忧,但伤的地方都很重要。头部受到重创的莫少桀听力几乎全部丧失,伤到下半身的莫少谦需要进行一系列的手术才能保住下肢。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不要指望拉无辜的人垫背,惩罚和报应还是得自己来受。

得知是可可进icu病房陪了母亲半个多小时才成功将她唤醒,莫少谦心里的最后一丝不甘也化成了浮云。他收到的教训已经够惨痛,以怨报德不能再做。

接下来的几个月莫少谦都要在医院度过,纪彦勋和凌晓诺也不用再防着他,安心筹备他们的婚礼。

按照之前的计划,周日要去拍婚纱照。因为有小宝贝在,他们的婚纱照也显得格外特别。

小丫头平时就喜欢卖萌显摆,拍起照来比主角还要兴奋,看得凌妈妈在旁边急得头疼,最后只能找借口把小丫头带去吃东西,才让新郎和新娘安安心心拍了一组真正的婚纱照。

基本上,除了拍婚纱照和试礼服,其他事情都不需要凌晓诺亲自参与。她还是照样的上她的班、做她的设计。只是每天会抽出十分钟时间跑去成衣制作部看看婚纱的制作进度。说好的五天只剩最后一天,她也越来越期待。

穿上自己设计的婚纱嫁给爱的人,这样的幸福可不是每个女人都能享受到的。见到成衣的一瞬间,凌晓诺差点当着一众同事们的面落下泪来,觉得幸福的同时,她也为自己感到骄傲。

看着漂亮,穿上身的效果更棒,有好心的同事说要拍一张发给准新郎看看,却被凌晓诺婉言谢绝,“还是留点神秘感吧,前几天看到一组照片,都是新郎在婚礼上看到新娘时各种惊叹感动的场景,我很想看到他露出那样的表情。”看到他露出惊叹的表情,被感动到的肯定不止他。

婚期日益临近,准新娘的心情也越发紧张。倒不是担心自己在婚礼现场表现不好,主要还是因为大首长会在婚礼前一天就赶过来,据说,还要住在他们家。

天,放着孟家的宽敞大宅不住,干嘛要来这里挤?虽说这里也不小,但还是担心会容不下这尊‘大佛’。

在各种紧张担心中,这一天终于到来。

&n

bsp;来之前,大首长并没有告知准确的时间,也没让人去接。下午四点多,凌晓诺正穿着夸张的卡通围裙在准备晚餐的食材,突然听到门铃响,她还以为是妈妈出去买调料忘了带钥匙,左手的一次性手套都顾不上脱下就跑去开门。

结果,门一打开,她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首长您这是闹哪样,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通知一下,怎么也得让我换身衣服、有个心理准备吧?

还好,有芬姨在旁边,不然她恐怕会紧张到话都说不出来。

状况确实有点尴尬,孟静芬忙站出来解围,“就跟你说不要太严肃,看把你儿媳妇吓的。”

“估计还是上次被吓了,还没缓过来。”纪淮南淡淡地笑了笑,接过儿媳妇递上来的拖鞋换上,“之前都是误会,过去的事就忘了吧,你要是总放在心里磨,我也觉得愧疚。”

“您言重了,无论您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为了彦勋好,我不会放在心上的。”虽然还是很紧张,但凌晓诺已经能用正常语速跟大首长交谈。

“倒真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纪淮南笑着赞了一句,注意力很快就被厨房里传来的香味吸引了去,“这些都是你做的?”

“是,知道您和芬姨要来,我特地请了半天假,在家里准备,妈妈在旁边帮忙。”囧,这语气怎么听怎么像在做工作汇报。

“好久没吃家常菜,今天正好可以大饱口福。”

“您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或是口味方面有什么…”

纪淮南依然保持着面带微笑的表情,不疾不徐地打断,“不用这么麻烦,你照自己的习惯做就行,我相信你的手艺。”一个人料理十几种食材,没点真功夫可不敢动手,他可不敢再提什么意见。

单独和两位长辈在一起,凌晓诺还是表现得很拘谨,好在妈妈很快就回来。亲家第一次正式见面,要聊的话题格外多,根本没她插嘴的机会,还是安心做饭去吧。大首长颇为期待,可不能让他失望。

三位长辈不知不觉已经聊了快一个小时,重要话题也聊得差不多了。不过,想得片刻清净是不可能的。这个家里最能带动气氛的小鬼灵精终于回来了,门一打开就开始叫,“奶奶、妈咪,我们回来了。”

凌妈妈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孟静芬先迎了上去,“乖宝贝回来了,想死孟奶奶了。”

小丫头很给面子,踮起脚在孟奶奶脸上亲了一口,“可可也想孟奶奶。”

俩人打得火热,在旁边‘急红眼’的大首长完全找不到插话的机会。

还是纪彦勋眼尖,把小丫头牵了过来,“路上就在问纪爷爷长什么样,凶不凶,现在人来了,怎么不过去打招呼?”

小丫头这才把实现投向客厅左边,睁大眼睛看了几秒之后,突然怪怪地叫了一声,“我见过!”

“在哪里见过?”三个声音同时问。

“在电视上!”小丫头没心没肺地实话实说,说完之后又跑过去一脸好奇地问,“纪爷爷是演电影的吗?”

然后,大首长的脸好像…有点垮。

又过了几秒钟,客厅里突然响起一阵哄笑。笑得小丫头一脸茫然,“怎么,我认错人了吗?”

之前已经见识过小丫头的厉害,纪淮南很快就换过神来,“你没认错,我是在电视上出现过。不过,既然你爸爸妈咪已经结了婚,再叫纪爷爷是不是不太合适?”

“那要叫什么?”小丫头难得犯了点小迷糊。

“当然是直接叫爷爷。”

“对哦,叫纪爷爷会显得很见外。”啧啧,多聪明的小丫头,还知道见外是怎么回事。

纪淮南终于被逗得不顾形象大笑出声,“你这聪明的小脑瓜子,跟你爸爸小时候有的一拼。”

“那当然,我和爸爸天天在一起,他的聪明都传染给我了。”传染…

这个词可真无敌。客厅里的笑声一浪高过一浪,凌晓诺也忍不住跑出来看热闹。

得说,有这个小活宝在,任何时候都不用担心冷场。

快开饭的时候,纪妍汐也赶来了,不过,因为某人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并没有跟着一起来。

七个人围着小圆桌坐了满满一桌,八菜一汤摆上桌之后,个人餐具都快没地方摆。

“伯父,您先喝碗汤。”忙了半天也不嫌累的凌晓诺很殷勤地给大首长盛了一碗汤递过去,却遭来某人一阵白眼——

“都什么时候了,还叫伯父?”

呃,不是还没举行婚礼么,也没喝改口茶,难道现在就要叫…爸爸?

“爸爸都是叫奶奶妈妈,妈咪也应该叫爷爷爸爸。”看看,小丫头都知道。

好吧,爸爸就爸爸,反正迟早要改口的。

婚礼前夜的家宴很温馨,这样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婚礼当天。婚宴现场并不大,但布置得很别致,清新淡雅,很符合新娘子的风格。

受邀来参加婚宴的都是和纪家、孟家有重要联系的亲朋好友。其中还有一位新郎亲自致电过去邀请的贵客—特地从g市赶过来的股北辰夫妇以及他们的大女儿。

直到现在,纪彦勋依然笃定的认为他会认识晓诺都是因为顾首长夫人的神奇预言,奉他们为上宾是必须的。

这对夫妻的故事凌晓诺已经不止一次听纪彦勋说起过,今天见到本人,她还是吓了一大跳。那个叫笑笑的小姑娘至少有九岁了吧,这哪是母女,根本就是姐妹嘛。

凌晓诺正纳闷着,笑笑已经拉着自家妈咪跑过来,“妈咪,新娘子的婚纱好漂亮,是不是在国外买的?”

不等顾首长夫人开口,凌晓诺便抢了先,“是我自己设计,请师傅做的。”

“好厉害,我长大了结婚也要找阿姨设计。”咳咳,你才多大,青春期都没开始呢,现在想这个会不会太早了点…

凌晓诺倒是没想那么多,爽快地答应下来,“好啊,就这么说定了。”

笑笑的婚礼确实还很遥远,不过,有人的好事似乎也快近了。

身为新郎的妹妹,纪大小姐今儿也是主角,帮着招呼客人是必须的。可踩着十厘米高的细跟鞋招呼客人可不仅是力气活,还是技术活。一个不留神就崴到脚,还好鞋子质量好,跟没断,不然真要丢脸丢大发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一直小心翼翼在不远处暗中观望的陆正尧终于忍无可忍地现了身,扶着她到一边的休息区坐好,“忍一下,我帮你揉揉。”

“啊…”纪妍汐打小就怕痛,她的字典里根本没有忍字。

这一叫,就把大首长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看到一个男人蹲在地上托着自己女儿的脚小心翼翼地揉,但凡是有正常思维的人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更何况睿智的大首长。

这丫头,什么时候找了个这么成熟的男朋友,不像她的风格。

看到老爸走近,纪妍汐急忙扶着陆正尧站起身,小心翼翼叫了一声‘爸’。

可怜陆正尧毫无准备,双手刚捏过小汐的脚,又不好上前跟大首长握手。

还好纪妍汐反应快,给他递了块手巾。可正当他准备擦手时,大首长却突然开口,“我女儿的脚,再脏我也不嫌弃。”

陆正尧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就恢复冷静,礼貌地伸出手,“您好,我是陆正尧。”

两只大手轻轻握住的同时,婚礼进行曲正好响起,婚礼的**终于到来。

一对新人携手走到主婚人面前,许下爱的誓言。台下的宾客或激动、或感动、或羡慕,虽然心情各异,但都是带着祝福的心而来。

未来的路还很漫长,但因为有他(她)相伴,走出的每一步都会铸上幸福的印迹。

------题外话------

正文完,感谢亲们一路支持